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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花!
这可算是紫花满园……个鬼啊!我讨厌紫色!特别是深紫!
直接让扶灵与另几个丫鬟搬走那一簇簇晃眼的紫花,我一脸若无其事地从园门退出,却一眼瞟见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从路那头晃过来。
是阿娘,我加快步伐越过阿哥同茶谷跑到前边。
阿娘步伐有些急,我猛地出现在她面前着实将她吓了一跳。她稳了稳脚步,才发现眼前的我。愣了好一会儿喃喃道:“这些日子念真儿念得紧了,莫不是出现了幻觉?”
我拍拍阿娘的手:“阿娘,我是素真,真的素真。不是幻觉!”
阿娘瞪大双眼,退了两步仔细打量我一番。又上前用手颤颤袭上我的脸,“是真儿啊。果然是真儿。”
我心中有些肖动,许久未见阿娘,她看起来似乎苍老不少,想必是时常挂念所致。想到这里我不禁酸了鼻子
上前抱住阿娘,
“阿娘。”
阿娘却幽幽叹口气:“不过,我说素真啊,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打扮得像个男儿?”
阿哥的笑声从后边传来,甚是放肆。茶谷一脸漠然地看着他。
我不理解阿哥为甚笑成这样,只理直气壮道:“有何不可?又不是非得穿女儿装!”
阿娘:“……”
与家人团了个聚,我匆匆赶回屋,打算收拾些东西再走。
扶灵替我拿了扫帚,准备清理房间。哪知推开厢门却没有想象的灰烟瘴气,屋内摆设干净整洁,一如我走时般。
扶灵在一旁怯怯道:“娘娘,这个还需整理么?”
我挥挥手,“免了,这活儿估计是阿哥差人日日替我整理的,他的心思我知道。”
上前摸摸梳妆桌,嗯,确实很干净。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好好向阿哥道谢才是。
与扶灵收了几套衣裳,打点好行李茶准备出发,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扶灵出去开门。我挎着包裹跟上她。
一抬眼便见茶谷斜靠在半边门上,垂眼幽幽道:“素真,这么着急走做甚么?”
我讪讪笑了两声放下包袱让扶灵沏茶。
茶谷制止了,“没必要。我来只是说几句话就走。”
我点头示意扶灵提包裹出去等我,扶灵离开时颇善解人意的带上了门。
见扶灵离开茶谷冲上前预备提起我裤脚,我猛地一躲
。“做甚么?”
“素真,你还想瞒着我么?”他一把拽过我,骨骼分明的长指深深陷入我皮肤。他俯身撩开被我包的严严实实的腿,指着上边淤青的血块愤愤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若无其事地甩开他的手,拉下腿裤淡然道:“走路时不小心摔的……”
“那么……这个呢?”他又一手扯开我衣襟,肩头裸露处斑斑红点显得分外耀眼。裸露的肩头窜进一丝凉气,我本能地挣脱茶谷的手猛地扯过衣裳严严抓实。
“茶谷,你到底想做甚么?”我有些怒。
他立在那儿半响,缓缓收回手闷闷道:“我只是担心你……”
“谢谢你为我担心。”我回答,“这些伤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我很好……”
“素真!”茶谷突然吼出来,“你就不能稍微软弱些吗?都伤成这样了还好什么啊?”
我惊了惊,想要开口,茶谷已默然上前将我的唇堵上。一瞬间全身悚然发颤,他欲将舌探进但我已急急推开他。
愤然抹抹嘴,我想开口质问茶谷这是甚么意思,但心中更多的想法是逃离他。
他垂眼看地,声音有些哑,“素真你为何不能接受我。”
我呆住了,这与我接不接受他又有何干?他这是强人所难好么?我咳了咳,“呃,我家中还有事,先走了……”他一把拽着我的衣袖,我甚和蔼地回头笑着将他手拿开。
他的脸有些苍白,但那丝毫不掩他五官的细致精美。从小我就爱称他为“美人叔叔”但不知何时,这种称呼却不存在了。
我整理好衣襟口准备出门,而扶灵则踉踉跄跄地从门口跑上前禀报:“娘娘……时辰……好像到了……”
若不是扶灵来报我还不知道时间早已过了,于是匆匆收拾东西同她赶回去。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下次回家时家里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事。
当我同扶灵乘着祥云匆匆赶回时,大门已被关上。望着闭锁的红漆大门我叹了一口气领着扶灵绕到另一旁。
两丈高的墙上覆满暗绿色的苔藓,斑斑月光下显得有些黏糊。我望着那东西,思量如何才能不出动静而让我俩顺利着地回房,若是飞进去定会让家丁看见,眼下还是爬墙实在些。
扶灵在旁看着这天然屏障见我没甚么动静便颤颤开口道:“娘娘……咱们……莫不是要爬墙吧?”
我咬咬牙,“爬就爬,老娘这么大了还没试过怕什么东西。”
取下扶灵肩头的包袱往墙里一扔,便拽着她跃上墙。然这天然屏障着实不错,我刚踏上去还未站稳脚就已一头栽下来,若不是扶灵扶我一把我定会风光无限地摔下墙,顺便拽着她一起。
正想往下跳时一眼瞥见墙角下站着的人,我心着着实实被吓了一大跳。
扶灵也顺着往下看。
“君……君上……”
第三章 戾神婆婆不好惹()
芍弋一脸不悦地看着我,怀里乃是我方才扔下的包裹。
我晃晃悠悠拉着扶灵从墙头跳下,呵呵干笑道:“这么巧啊,芍弋君你也刚回来嘛?”
芍弋将包袱往我怀里一扔,冷冷道:“阿爹阿娘正在房里候着你。”
啧啧啧,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自从嫁入这儿便不被待见的我如今竟得到二老的邀请,呸,等候。真真是该感到荣幸啊。
我拖着扶灵心惊惊预备开溜,芍弋一伸手拦下我。
“你一个妇人家夜半才归还当着夫君的面提着一袋包裹。这是要示威么?”语气里满是讽刺,“就你这样,还想出去诱惑男人?”
我偏头看他,月光惨淡,他的脸比月光还惨淡!亏潇潇还曾借“月下美人”来形容他,什么美人,我看他倒是个霉人。遇着就会倒霉的人,俗称扫把星……
“你管不着。”我昂首挺胸,姑奶奶脸皮的功夫向来是铁打的,阿哥几千年都捅不破,凭你有几何能耐捅破。
芍弋见我一副女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的模样便转身迈开步子朝他爹娘的殿走去。
“我倒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太和殿中白虎一家已端端坐在堂上候我,潇潇妾儿则乖乖立在桌旁,微微低头,小眼珠儿滴溜溜地转。
我一脚迈进屋里,拱起手道:“阿爹阿娘……”
还未问候完两旁的侍卫猛地上前按着我双肩顶我腘窝将我压在地上。
我抬头刚想开口一抹橘红的衣裙在我眼前晃了两下。
“啪啪。”
来者十分豪爽地收手,鄙夷的目光自上而下斜看着我。
“见着长辈不懂礼数,掌!夜半归,掌!不从大门进,掌!”说着又连掌我三个火辣辣的巴掌。
不重不轻却刚刚好,一丝腥甜的铁味儿从喉咙深处弥漫开。
脸上火辣辣地疼,我恨恨在心中骂了句娘。这戾神也是该给她些小礼物的……
抬头环视,大殿上公公芍隼正悠哉哉饮茶,他的夫人凌氏则气势汹汹地站在我跟前,一双杏目满是憎恨地盯着我。
而身为我夫的芍弋则负手站在门边冷眼旁观,小妾潇潇那双水灵的眼睛又滴溜地转了两下,暗笑起来。
我的忠心奴婢扶灵的眼神止不住往这边瞟,却又不敢瞟得太明显,只能畏畏缩缩躲在大殿一角悄悄瞟。
我默默咽了口口水,血丝味儿淡了些,但脸上挨过的巴掌位却仍火辣辣地疼。
我很早前便知道,我的婆婆凌氏,性子暴戾,动静无常。这常常使得伺候她的女婢一个接一个往外换。
而我则很有幸见着一次。
她揪着一个侍女的玉耳狠狠一拽,可怜的侍女猛地扑倒在地,还止不住向她求饶,然她却只怒喝着让她滚出去
。
出了白虎家,这傅香山自是没地儿容她,这是白虎族立的规矩:自愿进了君主家的,伺候好,有赏。若被罚出,则永不得踏进山里一步,只能孑身游荡在外至寿至。而三界的神仙携着自家的仙众各自归属一个地儿,出了自家的地儿别处是断不会收留她的。
除去神仙们的居所,剩下的就是野兽们的地盘,一点法术都不会的人是难以长久生存下去,而婢女们从小只被惯养,长大后才送去伺候人家,这驱逐令无疑是为她铺好去黄泉的路。
那婢女自是在我意料之中被撵出去了。
她的怨恨怕是很深的,我至今回想起她那灼灼目光仍觉颤栗。若有人能救她一命,顺道教她些仙法她许会回来找我婆婆算账的。不知为何,我总坚信她会回来。
只可惜,现下却不晓得她在哪,是否还活着。
“来人,拖去20板。”冰冷的命令顷刻将我全身浇了个透。
扶灵却突然发疯似地跪上前:“请您不要打娘娘!”我悄悄啐了一口血,传话给扶灵:我被打没什么,你还是别被我牵进来。
扶灵脸涨得通红,看我一眼轻咬着红唇,纠结了几秒摇摇头道:“娘娘身子金贵,可不能……”
“啪”婆婆也上前赏了扶灵一掌:“区区丫头何德何能在此插话?来人,重赏50大板。”
眼睁睁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侍女被人打我愤然反抗,“你这母老虎,凭什么打她!”
然而我的暴戾婆婆却怒目横眉,指着我的鼻头道:“真是造反了!竟敢这样对婆婆说话,果然野猫养的都不是什么好种x我狠狠打那丫头,我看你能奈我何!”
屋外得令的家丁就像狗得到肉食般亢奋,鞭打的声音愈加愈重,一道道鞭子下落的声音就像打到沙包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伴着扶灵的惨叫,然我却不能再吭声,眼下的情形对我与扶灵皆不利,若贪图一时口快遭罪的只能是自己。
但我咽不下这口气!
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使出全身气力挣脱掉两个侍卫钳住的手夺过被扔在地上的包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出包里的针——那是我唯一会用的武器,虽然小,却很好用。
我横甩出几根银针,围上来的家对呜呼倒地。在白虎的地盘上闹是会得到报应的,我虽然知晓这点但仍停不下手,一盏茶功夫后我已被芍弋双手反后克制在地,屋外的扶灵已没了声响。
我的婆婆凌氏颤抖着手,哆哆嗦嗦道:“给…给我来人把这野猫拖入地牢,关她三日,不准进食!!”
一道圣旨落地我被连推带攘地押进地牢,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扶灵皆被送进与我一道。
熟知这白虎家不止表面风光,就连背地里关人的地牢都这般非比寻常。
地牢地牢,故名其意是地下的牢房。不过这牢房做得方方正正,让我有些悚然,因为我一向不大待见这种方方正正的东西。
芍弋冷眼看着那侍卫替我们锁了大牢门。好八卦的潇潇也连同他一块儿下来看我热闹。
第四章 有只灵猫下山来()
扶灵趴在我腿上,喘着大气,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我捂上她嘴示意她休息养身
。
潇潇在一旁见着颇亲昵地拐上芍弋的手臂,娇笑道:“素真姐姐,如何,这关地牢的滋味好受么?”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替扶灵捋了捋垂下来的青丝。
然这次的潇潇却不似早上那般,只是略觉尴尬而后莞尔一笑,那水嫩的小脸蛋上泛着点点粉色,她又往芍弋身上靠了靠,道:”姐姐恐怕不知为何今日公公婆婆会招呼你把?“
我想起今早潇潇来房里闹事后被我顺理成章地回敬了,在这么多下人眼里被我气走怕是件很见不得人的事。
怎奈我这颗脑袋瓜子里除了吃的还是吃的,偶尔动动脑那些浆糊却搅得忒慢。我愣是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
潇潇小妾靠芍弋更近了,“不知姐姐可记得今晨说过的话,虽然你贵为正妻,但芍弋君却不曾入你厢房半步。而我,芍弋君却是日日来呢,对吧,芍~弋~君。”她故意将“芍弋君”这三个字说得又重又长。
我却不屑搭理她,“多大了还像孝似的玩这种幸子气的把戏。”
潇潇杏眼圆睁,怒视我,但碍于芍弋在不好发作,又转了副笑脸道:“今日我请婆婆上姐姐房看望姐姐,可谁知姐姐却不在,问了下人各个皆摇头。姐姐难道不知出入家门需要向婆婆请示的吗?”
我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潇潇这狡猾的妾儿竟一报还一报请了家中的戾神来压制我。
我默默点头,看来择日真该好好还她这笔账。
芍弋看着我俩斗了会嘴,挑挑细眉,终于开口道:“素真,身为女子你为何总喜欢穿男子装?”
“这里可没有规矩不许女扮男装。”
我顺势将对潇潇的不满发泄到他身上,若不是他爷爷老手一哆嗦将婚约写错我现在也不至于困在白虎家任人摆布。
为了给白虎家唯一的子嗣传宗接代,芍弋爷爷花费大量心思好容易给他宝贝孙子寻着个样貌不错,性格不错,家底也不错的姑娘,想着一纸婚书就给白虎家留个好种,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阿爹,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为了年龄尚小的大儿子,也为了仍在阿娘怀里还未睁眼的幺女我,以命换地,最终得了一处地儿安身,但我却永久地失去了我的阿爹。
说起这事,还得倒回我将将出生的那会儿。
虽说我家族名为灵猫族,然这却不是个正儿八经的仙族。
三界中的种族,需得到天帝认可方被三界众神仙认同。但独独我阿爹不同于他们,明抢了地儿还自立了个族,实在是霸气侧漏,令人叹为观止!
这事还得倒回万儿八千年前,将将时的我阿爹还是只隐居山林的野猫。
一日遇上年方十八貌堪娇花的我娘亲,一时被夺去了神智。为了讨着美人欢心我这个情种阿爹愣是冒着险上了寒山,吞食汲取天地精华已久的仙草不说,还将王母自身饲养的那冰懋兽打伤。至于为什么要伤它,听阿哥的解释就是:
那冰懋兽许是讨打惹上的祸。
然我却不觉得,于是后来我与阿哥为争夺这事还打了一架
。
我说,纵使那厮再讨打,若阿爹当初不砍它我们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副模样,如果不是为了替冰懋兽报仇解气,那王母也见不着阿爹那副模样,更不会为了同情阿爹而自作主张替我们许这块地,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家无姓,成了最下等的仙。
但阿哥却高举正义一词道:阿爹绝不会毫无理由去打那冰懋兽,定是它惹了阿爹在先,阿爹才会这样做。
我因着没见过阿爹便对阿哥的说话持怀疑,阿哥不由分说地先上前拍了我头一道:我就是就是,你个娃娃懂甚么!!
被拍头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对那时的我来说,这就是威胁,是挑战!于是我也二话不说抡起小拳头就跟阿哥打起来……
现在想想,阿哥或许有时就像那冰懋兽一样,是个讨打型的……
后来我阿爹埋在那寒山里愣是裹着点毛皮度过了漫长的消化仙草渡仙气的过程外加王母一通怒气冲冲的追杀……
那时的阿爹就已充分说明了个道理,身材小的仙并不是不能打,奈何你冰懋兽体态庞大仍抵不过我这娇弱身姿……
再后来,顺利修成人形的我阿爹利用色相拐跑了我那个娇美的娘亲,躲在一处山洞里偷偷暗许了终身。再再后来阿娘诞下阿哥,一家三口颇快活地生活。
直到我这个幺女的出世,这个小山洞似乎无法再满足四人的生活起居。
那时的白虎族因着统袖【即芍弋爷爷】是天帝膝下的大将军,且不久前灭了无端端在西海闹事的一族,便平白得了多其他普通的仙两倍的地儿。
知道这事的我阿爹,为了让自己所爱的家人有个好居所,以血祭剑,生生砍出一条路,一举拿下那块多出来的地儿。而当时正在提笔为孙子提亲的芍弋爷爷闻听此消息老手一哆嗦,笔头一拐,愣是将灵猫族的名儿给写在那白纸上。
后来……后来的事可想而知,大我不知几万岁的芍弋被迫娶了白虎族的对头,灵猫族的幺女我,素真。
而前来助阵的王母本想着要砍阿爹几刀以解她那冰懋兽的气,但见着阿爹已奄奄一息且为了一家大卸出便不再追究他责任,反而差人遣他回山洞中,顺道捎个好消息给他娘子:这地儿,由她王母许了。
但因着面子问题,天帝与他内人争夺不下,迟迟不肯认可我们。所以在仙界虽有一地,但我们灵猫族却成了最下等的仙,无名无姓,不被认可……
咳咳,这事好像扯远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我与扶灵这三日该如何度过。
将将才挨了打,此刻却没有任何药物替她敷敷,扶灵这瘦弱的腰板骨恐怕是撑不了太久的。
然这药物除了从外边拿进来里边是没有的。
而潇潇那厮自是不会帮我的。托她的福,我的身子近来越发强壮,身上的伤口也愈合得更快。
至于芍弋,虽然我不曾与他有过交情,不过这小子若是算起来还是他欠我的多,大婚当日的清白,我的名誉,全都被他给毁了。不过我很清楚,名誉清白什么的,身为最下等的仙的我,是没有资格拥有的。
第五章 无聊把戏()
对我那句发泄的话芍弋只装聋作哑,不予理睬。
我明白,也许求他,或者潇潇,都没有用,但我还未开口,也许还有那么一丝可能。
但我这厢在心里打着算盘,潇潇那厢又说开了,
“芍弋君,难道你不知道吗?姐姐除了大婚当日着了女装,其余日子都是这种装扮。”她说着脸上又笑开了花,“不过也是,自大婚当日来芍弋君还从没去过姐姐那厢房呢,关于姐姐的着装爱好自是不甚了解。”
我将将在心里打的算盘顷刻被这句话搅乱。
我发誓,我,死,也,不,要,求,她!
扶灵开始在我腿上挪动,许是用一个姿势躺得久了有些不舒服。我借着换位顺便问扶灵是否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