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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天机-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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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我们两个真的有同病相怜之处。

    我的原始记忆中,永远浮现着一幅反弹琵琶图。既然有这张图出现,天下人都知道那段记忆与敦煌莫高窟112窟有关,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关联——是善是恶?是好是坏?是美好还是痛苦……全都无从知晓。

    这种纠结,成了一种永远不能挣脱的囚徒困境。

    “谢谢关心。”桨兰舟说。

    我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肩膀:“那样,我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打起精神来,准备战斗。”

    水管虽粗,但密室空间巨大,单凭一根水管,的确很难短时间内对我和桨兰舟的生命安全构成威胁。

    我对宝蟾寄予厚望,因为她是一个相当独特的人。

    左丰收消失于海市蜃楼时,其他人惊慌失色,唯独她保持冷静,自信能够找到左丰收。而且,她对于左丰收的态度难以捉摸,有很多地方都流露出貌合神离的感觉来。

    这一次,要想翻盘,就只能指望宝蟾了。

    我在木梯上稍稍休息,便叮嘱桨兰舟留在那里不要乱东,而我一个人下了木梯,走近代表反贼坑的那个凹陷之处。

    水从其它地方流过来,很快就漫过了凹陷处。

    当水渗入我刚刚刺穿的小孔时,水面上就浮起了一串串细小的泡泡。

    “水有去处,沙也有去处,一直奔向沙漠心脏。如果能追踪沙子的流动途径,就能轻松获得沙漠心脏的确切位置。这一点,大型透视机和ps定位系统能够做到。看起来,真要探索反贼坑的秘密,需要做的准备还多得是呢。”我不禁有些头大。

    回顾历史,沙漠并没有给人类带来太大的好处。土地沙化、沙尘暴肆虐、沙漠无人区等等等等,全都让住在沙漠边缘的人苦不堪言。

    人类用绿化造林来反击沙漠,见效甚慢,几十年下来,沙漠的半径有增无减,人类种下的绿树和灌木却几乎全军覆没。

    从物理意义上说,人类认为沙漠是死的,其沙化、黑风沙、随风卷扬都是一种物理现象,始作俑者是沙漠朔风的无意识行为,仅仅是地球上的一种自然形态。

    一旦上升到玄学意义上,就像桨兰舟所说,51地区的部门已经监测到“沙漠心脏”的存在,所有对地球的戕害行为,都是由这颗人类从未见过的“心脏”驱使着。

    “通过流沙井,直达沙漠心脏地带,去看看那地方到底盘踞着什么样的妖魔鬼怪——”这是我能想到的解决问题的终极方法。

    人类在潜水器上的研究一直相当激进,深海探测器的抗压能力每隔一年就翻上一番。所以,使用这种探测器进入流沙井,完全能顶得住沙子的压力和摩擦力。

    这一战,不完全是为了黄花会,也是为了我自己,或许还为了顾倾城。

    从沙盘上看,反贼坑的位置毫无异常之处,根本不会引起游客们的过分注意。但我知道,那是坦克帮的老巢,任何不知深浅的外地人到了那里,百分之百都会失陷。

    “龙先生,走,走!”桨兰舟在木梯上低叫着。

    我向上看,洞口垂下了一条灰色的登山索,宝蟾的脸也随即出现在洞口中。

    “龙先生,我先上去。”桨兰舟一边说,一边抓住了登山索,迅速向上攀登,很快就在宝蟾的帮助下消失在洞口。

    我火速上了木梯,借助那条登山索,几个纵跃就出了洞口。

    “谢谢。”我向宝蟾点头。

    她把两支沉甸甸的短枪交到我和桨兰舟手里,低声嘱咐:“左丰收带其他人离开了罗盘村,说是要去112窟。现在,石塔外没人,我们可以放心地喘口气,然后开车逃走。”

    桨兰舟的反应相当快:“他去112窟了?难道已经找到了新的线索?”

    宝蟾回答:“在蛊苗三十六寨,他最擅长的是豢养那些追踪能力极强的蛊虫。刚刚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我怀疑,他向沙漠中释放出的蛊虫有了回音,给他提供了重大线索。”

    “备车,我们去反贼坑,时间不多了。”桨兰舟说。

    “不,我们去112窟。”我立刻表示反对。

    反贼坑通向沙漠心脏,而112窟则是敦煌天机所在之处。两者孰轻孰重,并不容易分清。

    “龙先生,112窟去过那么多次,从前发现不了,今晚也发现不了,还是不要去了,选择正确的方向要紧——跟我走,责任我来负。”桨兰舟也反对我的意见。

    宝蟾无奈地摊手:“既然这样,我备两辆车,二位各乘一辆,各自为战,怎么样?”

    “好,就这样,马上给我备车。”不等我回答,桨兰舟便抢着点头答应。

    一离开险境,桨兰舟便表现得十分急切。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要做的事情太多,分秒必争。

    “兰舟,听我说,我们必须将力量合在一起,才能对抗强敌。”我张开双臂,拦在她前面。

    “反贼坑是关键,这一点毋庸置疑。”桨兰舟寸步不让。

    “盯紧左丰收,他才是焦点。”我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左丰收屈居敦煌多年,私下里做过多少研究,谁都不知道。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一旦确立了目标,就会一往无前去做。

    跟着他的方向走,才是解密敦煌的不二捷径。

    相反,桨兰舟在敦煌人地两生,只凭自己的想象和猜测去做,无异于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好了两位,还是按我说的,分头行动。”宝蟾也再度劝阻。

    “给我车和向导,我马上动身。”桨兰舟说。

    我还想力劝,但宝蟾已经过来,拉着我的手臂,给桨兰舟让路。

    “好吧,好吧。”我无可奈何,只能后退一步。

    宝蟾打了声呼哨,一个年轻人快步进来,垂手肃立。

    “开车,去反贼坑,准备好武器,保护桨小姐。”宝蟾吩咐。

    那年轻人点头,替桨兰舟开门。

    桨兰舟大步向外走,衣袖带风,凛然生威。

    我看着她的背影,仿佛望着一头下山的猛虎一般。

    黄花会屹立了那么多年,选定的每一位接班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所以,桨兰舟的性格一定有其多面性,柔中带刚,到底反弹。

    “只能祝她好运了。”我默默地自语。

    门关上,外面车子马达轰响,向着罗盘村外飞驰。

第169章 大凶之兆(2)() 
“龙先生?”宝蟾低声呼唤。

    “谢谢你,宝蟾小姐。”我衷心地鞠躬致谢。

    如果没有宝蟾做内应,我和桨兰舟要想脱困,还得费很大周章。

    “生是黄花会的人,死是黄花会的鬼。别谢我,我是上层安插在罗盘村的钉子,必须保证这里大本营不失。左丰收是个聪明人,太聪明的人往往靠不住,这是真理。现在,我陪你去112窟。”宝蟾说。

    我没有急于动身,而是指着密室洞口:“宝蟾,跟我说说这个密室。左丰收用奇门遁甲之术在里面设置了机关,又布下了‘不可思议之虫’,可见他对这石塔至为看重——黄花会高层也是如此。告诉我,石塔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凡是奇门遁甲之术布下的阵势,必定有其“阵胆、阵眼”。我得详细了解左丰收到底对石塔做了什么,才肯放心离去。

    宝蟾摇头:“石塔早就建成了,罗盘村是依塔而建,历史远远晚于石塔。对了,石塔是三年前重新翻建的,塔基仍然维持原样,上面两层是由左丰收亲自监工建设,格局布置,也是他选定图纸后,报送黄花会批复。可以说,在左丰收重建了石塔。”

    我想了想,向阶梯一指:“陪我到上面去。”

    宝蟾有些不解,但并不反对,而是随着我一起登上二楼,又沿着另一扇小门出了二楼,攀着铁梯上了屋顶。

    从此处向盘山公路上望,苍茫夜色之中,依稀可见载着桨兰舟远去的那辆越野车车顶的四道光柱。

    她去得那样急,这不是个好兆头。

    急躁是兵家大忌——凡事不可太急,急则生乱。

    “龙先生,其实……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我上来过多次,除了地势稍高,再也没有其它发现了。”宝蟾说。

    我摇摇头,婉言否定了她的说法:“左丰收是个善于潜藏的人,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不会故意招摇,在这里修一座石塔。你想一想,石塔屹立在罗盘村最高处,由盘山公路望过来,十分扎眼,这完全不符合左丰收的做事风格。”

    石塔的确扎眼,这一点,我第一次进入罗盘村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出来。

    宝蟾皱眉:“是吗?我大概是司空见惯、熟视无睹了,惭愧。”

    正是因为在密室中有了被奇门遁甲所困的经历,我登上石塔后,才会以奇门遁甲的布局思路潜心观察。

    关于“八卦、八门”,个中知识已经被江湖术士们说烂了,不值得再次赘述。

    我只提纲挈领地重述三点——

    其一、八卦是中国道家文化中一个非常深奥的概念,其形成源于河图和洛书,由三皇五帝之首的伏羲氏发明。在八卦中,每一卦形代表特定的事物。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风,震代表雷,坎代表水,离代表火,艮代表山,兑代表泽。在后代的研究、引申中,八卦能够容纳宇宙中万事万物,互相搭配,又变成六十四卦,用来细分各种具体的自然现象和人事脉络。

    其二、八门则是将八卦运用于军事战场的战争法则之一,如诸葛武侯发明的八卦阵以及盛行于隋唐年代的九宫八卦阵等。

    其三、当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将八卦、八门的概念进一步细化至一地、一城、一楼、一室的时候,就产生了奇门遁甲中的最小型应用,用佛家语言来解释,就是一沙一世界、一花一佛国。真正的高手,能在三尺之地布置奇门遁甲之术,凌空画符,困住千军万马。

    登高望远之时,我感觉到,整个罗盘村、鸣沙山尽在奇门遁甲笼罩之中,而贯穿罗盘村的中央道路,就是一条看似生门、实则死门的阴阳之路。

    所有人由这条路进出,那么,道路连接环山公路的路口就是生之咽喉,而作为“生”的对立面,这石塔就是最可怕的“决死之地”,也可以称为“活到地头价钱死”,已经是再也无法产生变化之处。

    在这里,一切都要有个了断,不管是坏的还是好的。

    所以,雪菩萨据守此地,最后也葬身此地。

    只有离开罗盘村,才能远离死亡与杀戮。但是,人走了,这里的死气仍然存在,而且越积越厚。久而久之,就会成为敦煌的肘腋之患。

    “只有消灭左丰收,才能不留遗患。”我终于明白了这一点。

    白道力量虽大,但鞭长莫及,无法管束到边缘地带来。并且,左丰收潜伏很深,一直低调行事,在暗中活动,基本不会引起白道注意。

    那么,等他羽翼丰满了,一朝崛起反水,就会酿成塌天大祸。

    我杀他,就是为民除害,那正是一个江湖人必须秉持的最基本的原则。

    “我们不去112窟了,左丰收肯定会回来。”我告诉宝蟾。

    “可是……可是112窟的秘密呢?一旦左丰收找到了秘密,会不会立刻远遁,从此再也不露面?我知道他的野心,很多时候,他连北方大帝都不放在眼中,只是把数百年来最伟大的政治家当作老师。龙先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我必须提醒你,任何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宝蟾对我的决定半信半疑。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我含笑问。

    宝蟾想了想,狠狠地咬牙,果决地开口:“我率领全部有生力量,掩杀至莫高窟,就在那里,跟左丰收决一死战,替桨小姐解决后顾之忧。”

    “胜算几何?”我问。

    宝蟾默默地思考了半分钟,才艰难地回答:“三成。”

    即便只是“三成”,她仍然是高估了己方的实力。

    很显然,宝蟾对奇门遁甲之术没有研究,只看见了石塔周围的山、树、路、河,却完全意识不到,现在罗盘村这种地形是左丰收经过数年的经营才建成的。

    宝蟾只看到了“平凡山水、混沌世界”,但我却透过表象,看到了左丰收的实质。

    这一阵势,其实是密室中那个沙盘的有机放大。

    也就是说,先有沙盘,后有罗盘村的山川地形。

    刚刚,我之所以说罗盘村中央的道路是“阴阳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些错错落落依山而建的房子,也全都是奇门遁甲之术的一部分。我甚至可以断言,每一家每一栋房子下面,都安着活动滚轮,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瞬间平移,将罗盘村的平面图打乱,困住闯入的人和车辆。

    “忠心可嘉,但是,宝蟾,黄花会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安在左丰收身边,不是为了今日鸡蛋碰石头一战,而是有更大的期许。”我淡淡地说。

    如果只是单纯的鸡蛋碰石头之举,任何人都可以做得到,犹如《史记》中古人所说——“匹夫之怒,以头抢地尔。”

    黄花会派遣宝蟾长期潜伏于左丰收身旁,以“左夫人”的身份展开工作,自然不是为了让她最后进行“匹夫之怒”般的战斗。

    “忠”很重要,但“愚忠”却是完全要不得的。

    她集合全部有生力量挑战左丰收于莫高窟,恰好是中了对方的“灭门”圈套,倒是省了对方搜刮黄花会余党的时间。

    “不能任由左丰收嚣张下去,他还掳走了大魔手,只怕是要借助于蛊苗三十六寨的神秘力量,进行更可怕的阴谋。”宝蟾分辩。

    我叹了口气,没有说出更令她难堪的话。

    其实,现在宝蟾根本无力阻止左丰收做事。

    在这一方面,桨兰舟很聪明。她避开112窟的主战场而转战反贼坑,就是避实击虚的一招。

    如果左丰收剑指112窟,那么,布置在反贼坑的兵力就一定十分虚空,不堪一击。

    “龙先生,龙先生?”见我久久无语,宝蟾有些焦灼起来,忍不住轻轻呼唤我。

    山风越来越急,吹得我俩的衣衫猎猎作响。

    “我有一壶酒,足以荡风尘。”我心底默默地吟诵,“身外天塌地陷,我自稳坐中庭。任它东南西北风,不能吹动我心,哪怕一分一毫。”

    这个时候,不被左丰收牵着鼻子走,才是最重要的。

    “宝蟾,该来的总会来,不要为打翻的牛奶而哭,也不要为还没有到来的明天而愁。”我说。

    宝蟾皱眉,并没听懂。

    “我们守在这里,一切战斗从罗盘村开始,还将从罗盘村结束。”我说。

    “可是,112窟和反贼坑两边都会发生战斗,我们哪怕是随意选择其中一个方向出击,都会对黄花会挽回败局有帮助,不是吗?这种时候,置身事外,不是我的处事原则。”宝蟾低声反驳。

    “选择不对,努力白费。如果你看不清前面的路而随意选择,一旦错了,奔行越快,距离正确的目标就越远。世界上,南辕北辙的错误还少吗?”我淡然回答。

    宝蟾只能作为“死士”,却永远成不了大将或者统帅,这是由她的眼界局限决定的。

    她太执迷于“生死”,却完全忘了,“生死”是一个人的事,而对于一个超级帮派来说,黄花会中任何一个人的生死甚至是桨兰舟的生死,都比不上整个帮派的命运更重要。

    谁死谁活不重要,重要的是,黄花会必须大旗不倒,永远存在。

    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透,只能证明,宝蟾距离“顿悟”的境界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宝蟾忽然顿足长叹,视线离开我的脸,转向另一边。

    很显然,她已经开始生我的气了,认为我有些胆怯,关键时刻不能为了黄花会有所作为。

    咔嚓一声,我们右侧竖着的旗杆突然从中折断,断掉的一半向着宝蟾斜着砸过去。

    我及时伸手,拉着宝蟾的手臂后退,避开危险。

    断杆砸在石墙上,一瞬间火花四溅。原来,这不是旗杆,而是一支避雷针。

    它的总长是四米多,断掉的一截长约两米,正是避雷针的一半。

    “不好,黄花会要折中场大将!”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170章 大凶之兆(3)() 
一切灾难都有先兆,洞悉这些,就能提前防范,避免更大的损失。

    “好险,好好的,这避雷针怎么会突然断了呢?”宝蟾惊魂稍定,喃喃自语。

    我在脑子里紧张搜索,查找可能出大问题的环节。现在,宝蟾在我身边而桨兰舟远离,要出问题,只能是反贼坑那边。

    “给桨小姐打电话。”我低声吩咐宝蟾。

    这一次,宝蟾言听计从,马上拨通了桨兰舟的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我。

    “到哪里了?”我问。

    电话的通讯质量不佳,一阵阵“沙沙沙沙”的电子噪声不断响着。

    “电子地图显示……再有二十分钟到反贼坑。”桨兰舟回答。

    “有大灾难预兆,我必须提醒你,千万小心。”我郑重其事地说。

    “能说得更具体一些吗?”桨兰舟问。

    “我和宝蟾站在石塔的顶上,旁边的避雷针毫无缘由地从中折断,险些砸到她身上。”我回答。

    桨兰舟啊了一声,声音随即压低:“两军阵前折旗,主中军大将将亡。”

    她对于玄学的认识远远高于宝蟾,所以对我的话一听即懂。

    “对。”我侧过身,小心地用手掌覆盖住手机听筒的一半,避免宝蟾顺风听音,带来不必要的恐慌。

    “我身边,没有预兆可能应验的人。”桨兰舟说,“你那边呢?这预兆会应验在宝蟾等人身上吗?”

    我也做了否定的回答:“不会,她算不上中军大将,也许是——大魔手或者其他人。”

    大魔手早就伤了,被左丰收挟持着奔走于112窟,阵亡的可能性极大。从她在黄花会的地位看,“中军大将”还是名副其实的。

    “好吧,好吧。”桨兰舟叹气。

    如果这预兆应验于大魔手,总算是意料之中,不会令人措手不及。

    “到了反贼坑,一定谨慎——”我的这句话还没说完,手机里传来车子急刹声。

    那声音是如此尖锐,刺得我的耳膜一痛,不得不马上把手机从耳边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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