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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联杵说:“昨天我做了一个梦,老阚、二扁和我一块儿喝酒,后来都醉了,醉的一塌糊涂,他俩一直笑,我一直哭,早晨起来,我发现枕巾都打湿了。”
如果这个梦境是真实的,那么方琳一定明白齐联杵为什么会哭。正是胡三的出卖,老阚、二扁才被捕的,在酷刑中两人壮烈殉国,至死也都没有吐露半点信息。整个军统南京站知晓齐联杵真实身份的人寥寥无几,此二人正在其中,处理两人身后事之前,齐联杵碰巧见到两人的遗体,他不敢想像生前两人遭受的酷刑……
说到这里,齐联杵眼眶湿润,他有些哽咽,“胡三逍遥的活着,我觉得这是我最大的耻辱。”
方琳点点头,她不想再找理由反对齐联杵的想法。经过几天的收集、梳理,方琳把胡三的情况汇总通报给了齐联杵,主要有两个重要点:一是前面已经掌握的住址的变更,因为胡三目前居住在21号家属区,在这里进行暗杀恐怕不是好的选择;二是,自胡三变节后,其性情有较大变化,或是少了军统的规矩约束,胡三颇爱行走于声色犬马之地。
对于行动方案,方琳提出快、准、狠的方式直接枪杀或刺杀胡三,这样以便安全撤离现场。齐联杵则不同意这一方案,他认为处决胡三之前应当有一次审问,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胡三进入警察厅的真实意图,看一看是否能够挖掘到苏得诚的思路,再就是齐联杵非常好奇胡三叛变时的那种挣扎。齐联杵说:老阚、二扁,没有送他们最后一程,他感到非常痛心,所以对于那个叛徒的人生尽头,他一定要亲自送一送。
方琳努力地推荐她的稳妥方案,但终无法改变齐联杵的想法,最后方琳只得同意齐联杵的方案,这也是基于对“万通达”贸易行老板能力的充分信任。
为了创造更多的枝节,一个看似非常偶然的聊天中,方琳给了胡三“最好”的建议。
在方琳的办公室里,方琳正在誊写文件,胡三敲门进来,公务办完,方琳给胡三沏了杯茶,“哦,碧螺春!”品了一口,胡三说:“哦,对了,苏州太湖有个洞庭山,知道吗?我家有个亲戚,就是那的人,种茶的,自产自销,正宗的碧螺春,一喝到这茶呀,我就想到洞庭山,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差不多再有一个多月,今年新茶就要上来了,到时我给你弄两斤。”
“好好好,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方琳向胡三表达谢意,一是谢他承诺的新茶,再是谢他之前单独送的一条羊毛披肩,方琳说她回家试过,非常喜欢。
作为回馈,方琳告诉胡三,他的这个秘书职位非常玄妙,并且透露刘克森或将调离,如此保安处长一职将花落谁家呢?方琳暗示胖厅长或有意栽培胡三,但是,毕竟胡三初来乍到,所以还有些工作需要积极去做。
胡三作受宠若惊状,对于胖厅长之栽培,胡三表示不解。方琳说,应该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胖厅长才会破例照顾,并且说胡三一定是有贵人相助云云。
胡三心中窃喜,他关联到了苏得诚,此贵人应当就是他,正是他将自己安排到警察厅,并委之大任,倘若完成这大任……胡三想到这里,他庆幸柳暗花明又一村。
既然胖厅长有意栽培,那么尚需做那些工作呢?方琳说,贵人相助最好不过了,但位置如何坐的稳,还需要服众,只要手下有一帮牢靠的弟兄,那么一方天地便由得你纵横驰骋。
短时间哪来一帮牢靠弟兄呢?方琳指出了要害,她说,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一旦搞定地头蛇,那自然是事半功倍了。
这个地头蛇指的就是保安处行动队队长冯进晋,冯进晋是保安处的二号人物,此人有勇无谋,胸无大志,仅凭忠诚跟班于刘克森,混到今天。若没有刘克森,此人亦无支撑,胖厅长早就说过,让他打打杀杀没有问题,除此之外,便是难堪大用。
若刘克森一离任,冯进晋即便再有想法,亦是痴人说梦,所以这个职位看来惟胡三莫属。但是,冯进晋对行动队弟兄很是慷慨,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亦是说到做到,一身江湖气,很得众弟兄拥戴,把他搞定,加上胖厅长的有意提携,那么刘克森离任之日,就是胡三入主保安处之时。
鼓风机一样的打气,云里雾里的胡三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是真的吗?”
方琳说:“我也只是预判,是不是真的不要紧,我只关心,他时若遂凌云志,你胡哥会不会忘记我这个妹子?”
“哎呀,可不敢这么讲,我掏心窝子跟你讲,不谈年龄,你在我心里面,那就是最尊贵的小姐姐,真的,方姐姐,你放心,不管将来我前程如何,只要你方姐姐一声招呼,我胡三没二话,随叫随到。”
“真的?”方琳微笑着问。
“那当然了,别是不敢说,跑个腿、干个力气活,这么说吧,能力范围内的,我没二话。”
“好好好,这样说的话,那我就只有一个愿望了,我就希望你能力大大的,越大越好了。”
似乎是达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既如此,方琳便毫无保留将信息全部交给了胡三。
首先应该请冯进晋喝酒,酒一定要喝好、喝到位,江湖人讲究这个,再是最关键的,要送个礼物,拿人手短嘛,到时冯进晋自然无颜面去搅浑水了。
送什么礼物呢?官场上金条似乎很盛行,金条谁会不喜欢?但胡三怕是不舍得,毕竟方琳一面之词,如此本钱投下去,万一听不见响,岂不是亏大了。胡三不傻,他心里有数,但他还是这样试探着问道:“嗯……好,我回去想办法,我去凑凑看,买根黄鱼送给他?”
方琳说:““不用不用,没必要,跟钓鱼一个道理,鱼没那么大,鱼饵大了,反倒不妥当。”
那么怎么这才妥当呢?方琳说,还是钓鱼的道理,鱼喜欢什么,你最好就给他什么,投其所好嘛。
见方琳这么说,胡三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他开始相信方琳的确是在为自己着想,怎么个投其所好呢?
方琳告诉胡三,冯进晋有一嗜好,喜欢收藏怀表。怀表的价格有高有低,就是比“黄鱼”高,那也不奇怪,这就是学问了,方琳说:“这个我是外行,你可以找个钟表店做做功课,然后再作决定,当然我这就是抛砖引玉,你们男人思维缜密,想的肯定比我要周全。”
方琳可谓点到即止,剩余的便由胡三自己“缜密”地推演下去。冯进晋喜欢怀表确有其事,这是方琳布局思路的起点,当然里面更有一个巧合,而这个巧合正是布局的核心点,将来能否呈现出其中的玄妙,现在还不能确定,这还得看胡三是否舍得他的那块怀表,以及之后事态如何演变了。
关于怀表,里面有个故事。方琳非常确定胡三手里就有一块很不错的怀表,并且很清楚这块怀表的来历,而胡三不会知道方琳已经掌握了这个信息,对此,方琳很有把握。
上次胡三送羊毛披肩,顺便单独请方琳吃饭,后又去胡三位于21号家属区的住处小坐。为取证件所用照片,胡三打开书桌抽屉,方琳窥视到抽屉里的一个包装盒,深棕色的,仅从外观上并不能辨别里面装的是什么。而方琳对这深棕色色的皮质小盒子却一点也不陌生,因为她也有这样的一个小盒子,一模一样的。
没错,实际上方琳与胡三都有一块怀表,并且确定是一模一样的,这是瑞士产的珐琅彩银质老怀表,价值应该不菲,数额却又不详,因为两人都不是买来的。
赠送怀表的人非常关键了,此人正是已经殉国的老阚,他是胡三的上线。
老阚牺牲前的三个月的某一天,经人介绍,一个钟表行的老板找到以人脉广著称的老阚,老板的内侄因为黑市生意得罪了冯进晋,并被冯进晋投进了看守所,为了捞人,老板四处找关系。
所谓捞人,说难亦难,说简单亦简单,老阚当然表示困难,但他还是表示尽力试一试,后秘密找到齐联杵,这事便很简单的解决了。那老板出于感谢,付出老阚一些“运作”费用,此外还送了两块怀表,说是成对的,价值要更高一些,其实就是一模一样的两块怀表,这一点齐联杵确认过。
所谓运作费用,老阚自己留下了,怀表则送给了齐联杵。小事一桩,齐联杵不好意思接受如此礼物,当时老阚就说,这老古董他不感兴趣,用的老土。老阚执意要送,于是齐联杵留了一块,老阚又说:“那正好,这倒是替我省钱了。”
齐联杵不解,老阚说,过几天就是胡三正式加入组织第三年的记念日,这几年胡三干的不错,作为长官,他得表示一下,剩下的那块表就送给胡三。
齐联杵的那块怀表后来则转赠给了方琳。
老阚有没有撒谎,当时齐联杵并不能确定,但后来在21号家属区方琳得到了验证,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个布局。
第5章 布局补充()
回到21号家属区的住处,胡三打开书桌抽屉,取出深棕色的包装盒,精美的珐琅彩怀表爱抚一样的摸了又摸,贴在耳边,听见那滴答滴答的金属声,仿佛可以回到从前一般,他的眼前似乎可以看见那美好的往昔,渐渐又变得空洞起来。
深深一个叹息,泪水竟也从眼眶中逃了出来,他不再不舍得,或也是觉得此物不吉祥,他做了决定,这一刻仿佛又能看见那繁花似锦的春天。
同在保安处工作,找个由头请冯进晋喝酒亦是简单。方琳曾嘱咐过,请客只是表示交朋友,联络感情,切莫表明真实意图,否则场面怕是会很尴尬,人家冯进晋虽是一匹夫,但毕竟不傻,给人亮了底牌,怕是吃力不讨好。
胡三回道:“方姐姐,你说的对,你这么一提醒,我心里就有数了,放心,我有分寸。”
胡三心想:你方琳真以为我是愣头青,他冯进晋不傻,我就傻吗?这还用你来提醒?转念又想:这不会是个圈套吧?她方琳什么意图?为什么帮我?送一条披肩的作用这么大吗?她在耍我?看我笑话?不大可能吧?看我笑话,她能得到什么好处?看她也不像这种人。
照一照镜子,仔细地瞧一瞧,看这头型,一丝不乱,油光光的,五五分的泾渭分明,帅!好一个帅男子,她方琳未嫁,我也未娶,嗯!这是最合理的剖析。
胡三再次把事情捋了一遍,最后他对自己的分析自言自语道:“嗯,八九不离十。”
果然如方琳所言,冯进晋江湖豪气,两杯酒一下肚,那瘦长脸便像盛开的狗尾花一样讨人喜欢,推杯换盏间便称兄道弟。胡三开宗明义,只说是兄弟初来乍到,今后老哥多多关照云云,其间便奉上礼物一份。
打开包装盒,精美的怀表亮瞎了冯进晋的双眼,他一边把玩,一边言语推辞,最后还是将怀表纳入怀中。面对如此“诚意”,冯进晋也不含糊,“你胡老弟够意思,我心里有数了,你请我喝酒,那我没二话吧?这样,酒也喝到位了,老弟要信得过我,就跟我走。”
去哪儿?
冯进晋说,长见识呗。
如何长得见识?逛窑子,喝花酒,别有洞天。胡三则表示不大好意思,冯进晋诡笑道:“别假正经了!老弟,把我当外人了吧?告诉你吧,21号里我也有朋友,你跟人家去过花楼,我都知道的,那个谁?小…小什么的?你相好,叫什么的?我认识,哎,我一时猛住了……”
胡三赶紧抢话道:“哎哎哎,别谁了,我跟你去不就行了。”
两人会心一笑,便勾肩搭背地奔花楼而去。
事后第二天,警察厅里。胡二便告知方琳,酒喝了,怀表也送了,相谈甚欢,当然花楼一事胡三万万不会说。
鱼儿已经咬钩,那么下面的动作便可一气呵成。“万通达”贸易行老板钱一靖已经准备就绪,只等齐联杵一声令下。
行动前,齐联杵与钱一靖又把计划捋了一遍,这的确是有必要的。这过程中钱一靖忽然提出一个问题,他问齐联杵,胡三一死,这个案子将由谁来接手?这个问题齐联杵考虑的真就不周全,他脱口而出,“那还用说,这是刑事案,当然是归口警察厅了,他胡三又是警察厅的人……”
“问题是,胡三怕不只是警察厅的人吧?”
经钱一靖这么一问,齐联杵猛一拍脑门,“哎呀!你说的有道理。”
原本齐联杵是要在怀表上做文章,之前的计划是:时机恰到好处时,比如说作为督察,齐联杵或在搜查冯进晋住所时,将方琳的怀表与冯进晋的怀表进行调包。现在看或许没有这种机会了,因为胡三一死,很有可能接手的不是警察厅,应该说接手可能性更大的应该是21号,或者是特高课。
经两人缜密磋商,最后决定处决胡三之前还得办一件事,以追求计划的完整,或者说完美。
对于提前做好调包,其实此前齐联杵确实也这样考虑过,只是当时没有考虑好这包装盒里的夹带内容,他想着随着事件的推进,这夹带内容可能会有更好、更恰当的选择。现在想来,还是当时思维上有懒惰因素作祟,以至计划的不周全,好在行动前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这也给了齐联杵一些启发,他在想:重大决策的时候应该多民主,再集中。
早春的一场雨飘了一整天,那寒意仿佛告诉人们冬天不会那么轻易结束。下午下班,冯进晋打着伞从警察厅大院走了出来,齐联杵驾车经过,他停车,喊道:“冯队长,没骑车呀?”
“没有,这不,下雨嘛,自行车不方便。”
“哦,来来,上来,我稍你一段。”齐联杵说着,打开一侧车门。
冯进晋有些犹豫,似乎又是一种慌张,他走近轿车,俯下身伸着脑袋对车内的齐联杵说道:“不顺路吧?齐主任。”
“上来上来,上来说。”齐联杵一边说着,一边招着手。
冯进晋不好再推辞,收了伞,使劲地甩着伞上的雨水,实际伞上并没有几滴雨水,又跺了跺脚,生怕鞋子弄脏了齐联杵的轿车。齐联杵笑道:“上来吧,这么多毛病。”
两人回家的确不顺路,这正是冯进晋紧张的原因,他担心是不是有人打了小报告,或是自己的小辫子给齐联杵抓到了?毕竟自己有许多地方不干净。冯进晋在想:前日胖厅长还开大会说要整风气,齐联杵什么人?管警察的警察,就是专门抓人小辫子的。
冯进晋很谨慎,他问道:“齐主任,你这是要去哪?”
“嗯,你家我就去过一次,有些记不大清了,你给我指路,到你家坐一坐。”
“哦、哦。”冯进晋的声音隐约有些发抖,明显他紧张了。
“不会不欢迎吧?”
“怎么会呢?请还请不来呢!”冯进晋故作镇静道。
“你冷吗?我看着你穿的有点少啊。”
“是是,是有点少,前两天挺暖和的,不知道今天会这么冷。”
齐联杵说:“是啊,得注意,受凉了,受罪的就是自己啊,你啊,也不讨个老婆,没人管你,你花天酒地、胡作非为,要是一生病,那就可怜了,你说对吧?”
“对对,讨老婆我当然想了,可我一个当差的,攒钱没那么容易呀。”
齐联杵有意将话题转向轻松节奏,冯进晋也逐渐放松下来,经他指路,很快便来了的冯进晋的住处。这是租来的房子,一个独门独院的两座瓦房,大的是起居室、书房,小的是厨房兼作饭厅。
进入房间,冯进晋沏茶、让座,好一个热情,两人聊天,以长官亲切关怀下属的模式,齐联杵劝冯进晋多些上进心,目光要远大一些,再是问他有没有听到人事变动的传闻。
冯进晋说没听到过。
“真的?”齐联杵问。
冯进晋表示的确没有听过。齐联杵转而又问道:“我记得你是老刘带过来的吧,你们俩关系不错吧?”
冯进晋说,那是的,关系很好,刘克森很关照他。
齐联杵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冯进晋觉出不寻常,于是试探问道:“齐主任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说?你放心,我冯进晋就一个优点,我嘴严……”
齐联杵摆手打断冯进晋的话,说道:“不说了,不说了。”
显然冯进晋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他强调自己会保守秘密。齐联杵则表示自己多嘴了,恐有挑唆冯、刘兄弟情谊之嫌。经冯进晋赌咒发誓,齐联杵说,刘克森不日或可调动工作,这样一来,保安处长一职将会留给谁呢?
“这么重要的信息!既然你们关系那么不一般,我不理解刘克森为什么会守口如瓶,”齐联杵又补充道:“可能是我小人之心了,也许刘克森办事稳重,不确定的事情他就不提前说?”
“跟你说这些,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不关心你跟老刘关系如何处,只希望你要多努力,多些上进心,做个有准备的人,将来职位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齐联杵一席话,冯进晋表示醍醐灌顶,并要发奋图强。
抽着冯进晋敬上的香烟,齐联杵转移了话题,“那天从你们办公室路过,我听了一耳朵,你好像说你老家怎么的?风水什么的?”
“哦,那,”一个短暂的回忆,冯进晋说:“对对对,中午吃过饭,没事闲聊了两句。”
“那天我没听全,你说说,我听听。”
见齐联杵很诚恳的样子,冯进晋便没有了顾虑,他说他也是回老家时听说的,就是他们老家的事。
一个家族几年间死了好多人,都是得了各种各样的怪病。后来有人怀疑是不是得罪了祖宗,于是请来了风水先生,看了各处的房子,都没大毛病,又去了祖坟,风水先生仔细勘察,又是一通做法,这就找到了问题,应该是祖坟下面有大问题,说是棺材有破损之兆。经商讨,族人挖开祖坟,果不其然,一个巨大的蚂蚁窝,蚂蚁啃噬至棺材一侧出现很大破损。经风水先生指点,后重修了祖坟,不出一年,那些得怪病的族人也都全好了。
冯进晋补充道:“我也不确定,这是我们邻乡的事情,挺玄乎的,都是听来的。”
“嗯,这种事情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齐联杵为何如此感叹?他说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