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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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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卜忍俊不禁,站在榻边偷笑了一下,这才上前轻轻一拍周澈的肩膀,唤道:“右令史?右令史?”

    “唔?”周澈睁开眼睛,眼神飘忽了一下,便马上清亮起来,一下子定在罗卜的脸上。

    周澈的眼神很亮,于内室昏暗的光线下更透着锐利,罗卜有种被刺了一下的感觉,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这才躬身道:“陈左令史请您过去,一会儿共进午餐。”

    周澈翻身坐起,穿好官靴,起身正了正衣冠,便随着罗卜走出来。

    周澈倒不是佯姿作态,他方才是真睡着了,他一个人躺在那儿想定了心事,倦意不觉便涌上来。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此时正是初夏时季,无所事事之下自然便觉困乏。

    他这一觉睡的时间虽然不长,却补得神完气足,到了院中那棵桂花树下,只觉空气清新,周澈不禁挺起腰来,抻了抻身子,只听浑身的骨节嘎嘣嘣一阵响,仿佛铁锅里翻炒的黄豆一般。

    罗卜暗暗咋舌:“这人好强壮的体魄,怎么不去任职武将。”

    因为时近正午将到午膳的时间,所以各衙各司办事的人员已经自觉地不再于此时过来,陈锡宽敞的办事房里冷清了许多。

    周澈进了官房,只见外间屋里只有两个书办在那儿誊录着什么,余外并无他人。他随着罗卜又进了里屋,就见案上堆着高高的案牍,仿佛歪歪斜斜的一堵城墙,足有两尺多高。陈锡伏于案上奋笔疾书着,从案牍顶上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微微晃动的幞巾。

    听到周澈到了,陈锡抬起头来哈哈一笑,将笔搁定,从案后绕出来,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殷勤备至地笑道:“周君,请坐,快快请坐,今天新官上任,感觉这司刑曹如何呀?”

    周澈笑道:“你我同僚,今后要长期共事,这般客气作甚么。周澈表字皓粼,陈君唤我表字就好,如此也显得亲切些。”

    陈锡虽年岁比其长,但论职务比周澈矮半格,官场潜规则……原本没有资格称他表字,可是无意无意间他却忽略了这一点。陈锡欣欣然地答应了周澈的要求,又与周澈互通了表字,原来这陈锡表字叔赐,倒也雅的很。

    陈锡邀他坐下,指指那案头堆积如山的公函行本,苦恼地摇头道:“唉,这部里真是忙阿,皓粼,你看为兄这一上午连头都没抬过,依然有这么多的行本来不及处理。皓粼如今来了,我这省心多了。”

    周澈微笑道:“说来惭愧,小弟刚来报到,各位同僚都还没有认熟,事务上更是生疏,难以为叔赐兄分忧,叔赐兄…还得能者多劳阿!”

    陈锡叹笑着摆摆手,岔开这个话题道:“皓粼闲来无事时不妨四下里转转,几天功夫下来,这刑院里的同僚也就熟了。”

    两个人谈笑晏晏,一团和气,陈锡似乎全然不觉得周澈这位主官到任后自己居然不移交任何事务有什么不妥,周澈似乎也全然没有觉得这样子有何不对。

    二人嘻嘻哈哈地又聊些了很没营养的话题,也就到了该补充营养的时间了,陈锡起身道:“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去用餐吧。”

    (本章完)

第183章 胡广葬礼() 
这会儿到午饭时间,陈锡过来邀请周澈吃饭,一番寒暄后,旋即周澈与他并肩往外走,陈锡一路走一路指指点点,为周澈讲解着沿途所经各处院落是哪些职司部门。其实那院落门口都挂着牌子,他纵然不说,周澈也看得明白,只是他会稍带着讲解一下此处主官的名姓和他个人对此间主官的评价,这却是牌子上不会写着的。

    各个部司的官员公吏也都于此时走出来,渐渐与他们汇作一路。

    陈锡满面春风,时而同这个打声招呼,时而同那个说笑几句,这些官员见了陈锡也大多亲亲热热,只是所有人似乎都忽略了周澈的存在。即便是今晨在部曹大堂与周澈见过面的诸司郎中、主事们,好象也完全把他当成了陌生人。

    周澈见此情景,很自觉地就把自己当成了空气,不言不语,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无害的微笑,神情腼腆的模样。

    见周澈如此反应,有些人再看向他时,眼中便有了一种不屑的味道,周澈似乎全然不觉,反而笑的更加愉快了。

    陈锡之前说他要做东,早已吩咐长随,订了酒肆,所以周澈就随着陈锡进了那酒肆……距离府衙不远,只见这里齐齐整整,摆了许多张小几案,每张几案后面都有一张坐榻。

    这会儿饮食是实行的是分餐制。一进了酒肆,店家早就安排小二引导大家走向自己的位置,不过周澈是随着陈锡到了最上首也是最干净的几张席位处落座。便有厨下的跑堂先把他们的饭菜端了上来。

    每人一个食盘,里边盛着各色菜肴。这里就餐的人都是按照官阶高低的顺序排列的。每人面前一张坐榻,周澈并没有看到部曹长官沈腾,看来这位主官是有特权的,自有人会把饭菜送到他的公事房去。

    周澈向别处张望了一眼,只见那些郎中、主事、书令史、掌固等人桌上的菜肴比起他们这边少了些,他们桌上却是没有备酒的,这上下尊卑就在饭桌上有所体现了。

    部司四曹的几位主事都来了,周澈早晨在部曹大堂已经与他们见过面,此时寒喧几句,纷纷就座。只是这席位。。。却是陈锡与门禁曹主事严庆对面而坐,都官曹主事孙轩与司会曹主事萧丁对面而坐,周澈的座位单独空出来,对面却是一根厅柱。

    这聚餐吃饭是有大学问的。

    周澈经历过后世业务员陪酒以及公司聚会同事那种勾心斗角的场面,对这一点深有感触。所以他一边用餐,一边观察着本司下属的两位郎中、四位书令史,认真地看了一阵,便把目光收回来,投注在连本司的左令史在内的四位部司主事身上。

    很快,他就品咂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陈锡与门禁曹的严庆看起来比较投契,两个人在饭桌上谈笑的次数最多,聊天的时间也最长。而都官曹的孙轩与司会曹的萧丁则更亲近一些,这两个人谈笑无忌,彼此沟通的次数也是最多。

    巧合的是,陈锡与严庆是对面坐着的,孙轩和萧丁也是对面坐着的,显然这种坐位与他们平时比较亲近的关系有着很密切的联系。

    同衙作事,一个屋檐底下做官,只要性情脾气比较投契,饭桌上自然亲近一些,吃干抹净抬屁股走人,两者之间未必就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周澈当然不会据此断定他们谁与谁是同一派系。

    可是饭桌上亲亲热热的虽然未必是朋友,彼此冷淡连话都懒得话的却一定不是朋友!所以,周澈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司刑曹、门禁曹两部关系密切一些,都官曹则与司会曹关系融洽一些。

    周澈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这里边的猫腻分析的透澈明白,眼下他要与陈锡争权,与陈锡关系最密切的严庆理所当然地被他排除在外,不出意外的话,他要争取的第一个同级官员,应该就是萧丁和孙轩之一。

    很快,周澈的注意力就落在了孙轩的身上。

    都官曹主事孙轩是个酒鬼!酒鬼是酒鬼,可孙轩却不是那种体态臃肿、神志不清,顶着一个红通通的酒糟鼻子醉倒坊间的醉鬼,此人体貌丰伟,可谓仪表堂堂。

    朝廷选士四条标准身、言、书、判,第一条就是身材和长相。孙轩的模样又怎么会差了。其实宋代之前选公务员第一步就是拼颜值。

    这孙轩就是个极俊朗的男子,虽然四旬上下,体态依旧壮硕,容貌五官齐整,颌下一部胡须修剪的也极整齐。只是此人极好杯中物,大有一杯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根本不用人劲,那一升半的美酒便被他喝个精光。接着就只能瞧着别人案上的酒壶眼馋了。

    在他第四次睃向周澈那壶一动没动的美酒时,周澈笑了一下,忽然提起酒壶,站起身来。

    周澈新官上任,别看其他几位主事谈笑自若,除了一开始对周澈的热乎劲,之后便有意地把他晾在一边。其实一直都在注意着他的举动,周澈一起身,几道目光便同时投注到他的身上。

    周澈走到孙轩面前,把酒壶放下。笑吟吟地道:“某在军中时,张然明将军常与我说,好酒之人,必性情爽快,心胸宽广,某观孙君言谈举止,果然如张然明将军所言一般。这壶酒,送与孙君吧。”

    孙轩怔了怔,连忙推辞道:“不妥不妥,每人酒水都有定例,孙某怎好占了周君的酒。”

    周澈笑道:“吾虽是军伍出身,却是天生没有酒量的,酒一沾唇,便要酩酊大醉,次日醒来,头痛欲裂,所以这酒是不敢沾的。孙君既然好酒,此酒正当为孙君所有,若不然,不是要便宜了那帮庖厨么。”

    孙轩酒量甚大,一壶酒才刚刚勾起他的酒虫,若是没有美酒佐餐,便是那些菜肴他也食之无味,听周澈这么说,他便也不再推辞,只是哈哈一笑,接过酒壶道:“既然如此,那可多谢周司刑了。“

    周澈笑道:“孙君客气了。孙君若是喜欢,吾每日皆赠酒助君佐餐。”

    孙轩听了眉开眼笑,连连道谢,不等周澈归座,便抓起酒壶,狠狠灌了一口。

    陈锡一旁瞧着,慢慢挟了一口烩羊肉塞进嘴巴,又轻轻抿了口酒,一丝不屑便从唇边逸:“此人原来倒也不是一味的懵懂。只是…这衙门里头,就算是一个贱役小吏,都是滑得泥鳅般的人精,一壶酒就想收买一个主事,好天真的小子。”

    周澈当然不认为这就能收买孙轩。

    这壶酒本身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天天一壶酒呢?

    孙轩吃了他的酒,起码要对他客气一点。饭桌上的一举一动,不只他在注意着,那些下面的小官小吏会更加注意,只是一些礼节性的交际往来,就足以向下面那些官吏们传递这样一个讯息:他周司刑不是被所有人孤立的。

    近在咫尺的郎中、主事们能把他们的言谈听在耳里,能把他们的举止看在眼中,能了解全部细节,但是位置远一些的掌固们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表情,是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的,而更远处的书令史、亭掌们呢?

    官场上讯息的传播本来就有于扩散中夸大的效果,更何况是雾里看花的表演。

    他要破冰,至少先得让这寒风小一点儿。在反击之前,他要先把对方刻意营造出来的势一点点弱化。

    吃罢午饭,返回司刑曹大院,罗卜搬了几张胡凳放到桂树下,周澈与陈锡坐在胡凳上摆了一会龙门阵,本同两位郎中左元、曹器便也到了这处大院,一并坐下聊天,不一会儿,四位主事中的两人也赶来凑趣。

    大家聚在一起东拉西扯,其乐融融,但是对两位左右司刑令史于言谈举止间却又保持着绝对的尊重,任谁看了都是上下合睦,亲密无间的一个团体,绝瞧不出周澈这位主官是被架空、排挤的那个人。

    尤其是司刑曹郎中冯辉,阿谀奉承,马屁如潮,把在汝南的事迹如数家珍地一一说来,赞美之词肉麻到了连周澈都一身鸡皮疙瘩的地步,他却是面不改色,从容自若。

    一个人拍马屁能拍到他这般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也着实算是一个人才了。

    可是,等到下午办公时间的钟声一响,众官员就似齐刷刷得了一个讯号,纷纷起身,各自赶回自己公署,大院里立时变得空空如野。

    周澈却静静地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忽尔莫名地一笑,便负起双手,一步三摇地回了他那座空旷的有些吓人的签押房。

    周澈上午睡了一觉,下午已不觉困倦,可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又无所事事,他料想整个下午依旧是不会有人进来,便盘膝坐在书案后面,闭目瞑神,练起了童渊传授的内功心法。

    在修炼半个时辰之后,吐惟细细,纳惟绵绵,周澈便呼吸遽断,进入了胎息境界,心神内视,意守丹田,又不知过了多久,周澈自胎息状态中醒来,骤然一睁眼,不禁把面前一人吓得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本章完)

第184章 古剑青冥() 
周澈收功后,定睛看了看眼前这人,这人一身青色粗布衣衫,头上扎了一顶青色头巾,腰间系了一条黑色腰带,貌似部曹里的一个寻常小吏。他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道:“原来右司刑还有气啊,你没事吧?”

    周澈道:“本官当然没事,能有什么事?”

    那人讪笑道:“小的刚才进来,唤了司刑一声没见答应,小的又等了一下,见司刑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就冒昧地试了一下,果然感觉不到半点呼吸,真把小人吓坏了。”

    周澈失笑道:“原来如此,这只是一种道家养生之术,延年增寿的一种方法,没什么希奇的。你是谁,来本官的签押房里做什么?”

    那人大概也是听说过道家养生的事情,一听便释然了,见周澈动问,忙欠身道:“小的是这部曹里的监门吏头儿,姓王名资,这是给右司刑送信……有个袁府的人送来的。”

    “信留下吧。”周澈挥了挥手。

    “诺。卑职告退。”

    傍晚,部曹的钟声再度敲响,官员们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在司刑曹闲了一天的周澈比其他入轻便的多,他只把房门一锁,关了那空荡荡的签押房,便施施然地出了衙门,骑上他那匹劲足绿螭骢。

    只是他没有回袁府别院,而是去了故司徒胡广府上………因为下午王资送来的信,是请帖……丧礼请帖。

    与此同时,曹府曹嵩在告诫曹操:“刚才听你四叔说当朝太傅胡公病逝,今日出殡。我朝又少一忠厚老臣啊,胡公乃我朝干国栋梁,论情论理你是该去见个礼。不过胡公府上是颇讲礼数的,你到那里要言行得体,即便遇见朋友也不可胡乱聒噪。不早了,要去就趁早准备吧!”

    “诺。”曹操起身规规矩矩打了个躬。

    曹操谨谨慎慎退出客堂,出去老远,直走到听不见客堂里说话声,才一把揪住跟在后面兀自大笑的曹鼎:“四叔啊!没有您这样开玩笑的,耍出我一身汗来!什么胡府,我压根不想去。”

    “令你都请下来了,不去成吗?瞧你那一脸倒霉相,还跟我抻脖子瞪眼!我如此行事也是为你好呀,成天跟一帮狐朋狗友厮混个什么劲儿?你也多走动走动官宦人家,今儿要是碰上别家的子弟,多与其盘桓盘桓,也套套交情。以后出仕做官有用的哩!”

    曹操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出仕做官?在他脑子里那还是八百年后的事儿呢!如今四五十岁举孝廉的有的是,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这么早往官场钻,有什么意思呢?再说这等家世为官又岂能有什么好名声?做个潇洒公子畅游吟诗岂不更美?虽是这么想,但是父亲曹嵩已经花了大价钱上下走通关系,这洛阳北部尉。。。他实在是不想去。

    且说那胡府,曹草面对满桌爽眼的菜肴却还是提不起兴致来。胡府人又多气氛又乱,官员、士大夫还有那些百无聊赖的各府掾属们打着官腔、说着空话,他从心底感到厌恶,只想把这顿饭快快打发了,趁早回。

    胡广字伯始,身经安、顺、冲、质、桓、灵六朝,只因在孝顺皇帝议立梁皇后的事情上有功,受到梁氏青睐而飞黄腾达,染指公台三十余年,把太尉、司徒、司空当了个遍,还在陈蕃死后被尊为太傅,终年八十二岁,屈指算来纵横官场五十五载,宦海沉浮之间唯他岿然不动。但这个人也是官场滑头的典型,素无刚性、秉性圆滑,一直在皇帝、外戚、宦官、党人各方势力之间抹稀泥,施展他的中庸之道。民间有谚“万事不理问伯始,天下中庸有胡公”,可窥一斑。如今他死了,谥封为文恭候,并赐葬原陵,满朝官员都碍于他圣眷极高前来吊唁。

    胡广本来是三月死的,因为杂七杂八的事情拖到了六月才出殡。

    少时丧礼已毕,胡府又张罗着留所来官员及子弟亲属们用饭。曹操来得憋屈,抱着不吃白不吃,吃罢抬屁股回家的心思也入了席。因为他没有入仕,只得在院中的几案就座。可就是这院中的席位也分三六九等:公侯子弟及经学世家子弟在最前面列席,然后是九卿郡守子弟,再后面才是诸郎官、地方清流以及部曹从官的亲属。曹操因为父亲荣任了九卿之一的大鸿胪,所以也被请上了二等席位。

    曹操原本还兴致勃勃的,但坐下后就有点儿后悔了——附近没有一个熟人,那些陌生的公侯子弟又怎么会主动张口向他这个宦竖遗丑打招呼呢?现在算是体会到父亲当年的尴尬了。

    这时几个仆人伺候着两位衣着不凡的青年公子走了过来。曹操抬头一看,竟是周澈本欲上前打招呼,却瞧见周澈旁边那人:此人生得身高八尺、肩宽体壮,头戴黑色通天冠,身穿青色蜀锦深服,腰系嵌玉绣边的金线丝带,足蹬厚底黑色云履,一身装扮颇显庄重素雅;细往脸上观看,其人生得宽额白面,一对又粗又浓的眉毛直入鬓角,双目炯炯大而有神,鼻直口阔,大耳朝怀,齿白唇红,微微三绺细须——好一位英俊秀丽人物!

    曹操一愣:这不是袁绍吗?他怎么也被让到次席来了?周澈兄长是部曹从官倒是可以理解。按理说袁氏乃经学世家,又属三公之后,应当居于头等席位,袁绍怎么会坐到他身边呢?

    周澈也看见了曹操,就和袁绍一同过来了。

    三人一番见礼,曹操开口道:“能与本初兄为邻,小弟三生有幸!你近来可好啊?”曹操与他本不熟,仅是小时候在京城打架时候的“点头”之交,但今天既然坐到身边就难免得客气一番。

    “是孟德呀!好好,不过我这人生来运道就差一些。”袁绍阴沉着脸不冷不热地说:“妹夫!刚才让你见笑了。”

    “本初,淡定淡定。来来,且饮一杯。”周澈安慰袁绍道。

    曹操听这分明是话里有话,一头雾水不知他是怎么了。莫非耻于与自己坐在一处?但又一琢磨,袁氏为人甚是和善讲究礼仪,断然不会公然取笑他人,因而问道:“怎么了本初,你心情不好吗?”

    “怎么会呢?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啦!我又不是什么正正经经的袁氏后人,怎么配闹情绪?”袁绍越说越叫人不明白。

    曹操听这话头不对,便不好再和他说话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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