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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来甲士主要由两种兵种组成,一部分是盾牌手,一部分是长矛手。盾牌手在前,长矛手在后,组成了一个长方形的阵势。盾牌手不多,可能四五十人,列在阵前;后边全是矛手。
在这个阵型的四周,是闻讯夜起、或从近处赶来的数千普通黄巾士卒。
这些普通的黄巾士卒和他们前天交锋的那些以及刚刚冲过的那三个营地里的黄巾士卒一样,极少穿有铠甲的,大多衣衫褴褛,武器也很简陋,许多都是农具、竹枪。对这些“杂兵”,桓玄是不太重视的,只要小心一点,这样的“杂兵”再多,也不会对他们产生太大的威胁。前天上午,他带人在这些“杂兵”阵中杀了个来回,最终只付出了微不足道的伤亡就是明证。
也就是说:只要能把面前这三百甲士冲垮,他们就能取得今晚夜袭的胜利。
甲士阵前的盾牌手拿得是大盾牌,大半个人高。
这些盾牌手也不知是否接受过训练,只从眼前的表现来看,倒也似模似样,虽说排列得稀疏了点,不够密集,但皆蹲在盾牌后边,将盾牌高高竖起,试图以此来延迟桓玄等人的马速。
盾牌上有“矛眼”,每个盾牌手身后,都有两个长矛手,将长矛从“矛眼”中插出。若从远处看去,黄巾甲士的这个阵型就好似一个刺猬。
桓玄如果骑的是一匹良驹,面对这个阵势,他可以抓住盾牌手排列得较为疏松、不够密集这个不足,驱马跃起,跳过最前边的盾牌,踩踏闯入其中,趁机破阵。可惜他的坐骑虽不是驽马,却也非为良驹,这个高难度动作是难以完成的。
他只能是尽量地拉扯缰绳,使坐骑不致撞上突出盾牌外的长矛,同时奋力挥动手中的铁矛,尽量刺出。星月、火把、篝火,铁矛笔直地刺入当前盾牌后一个长矛甲士的脸中。
到底是缺乏系统的训练,军事素养不够。黄巾军的盾牌手虽然都躲在了盾牌后边,但是盾牌的防护面积毕竟有限,在这种情况下,将长矛插入“矛眼”的长矛甲士就忽视了自身的安全措施,很多都直着身子,将上半身暴露在了盾牌的外边。桓玄刺中的正是其中一个。
桓玄在马上,长矛甲士在地上,长矛略微抬高一点,就避开了长矛甲士身上的铠甲,刺入了他的脸颊。
所谓“甲胄”,甲是铠甲,胄是头盔。好一点的头盔是有遮面的,如桓玄现在戴的这个兜鍪,脸前边就有遮面,主要是防御箭矢,在近身肉搏时也可以防御敌人的长短兵器。这个被刺中的长矛甲士只是个黄巾军的一个士卒,尽管是主力士卒,却也只是戴了一个寻常的头盔,并无遮面。
铁矛毫无阻力地刺入了他的脸中,借助马速,穿过了整个颅骨,矛尖从他的脑后透出。
这个甲士惨叫一声,轰然倒地。一个盾牌后边有两个长矛甲士。这个倒地的甲士正撞上另一个甲士。另一个甲士站立不稳,随之也摔倒在地。在倒地时,这第二个甲士可能是太过紧张,又可能是想借用长矛稳住脚步,竟然忘了松开手里的矛柄,他这一摔倒,连人带甲近两百斤重,导致盾牌瞬间歪斜。盾牌手的虎口被拽得撕裂,痛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的发生只在眨眼之间。
盾牌落地,盾牌手的前头再无防卫。桓玄大喜,心中叫道:“天助我也!”纵马前踏,马蹄踩在盾牌手的身上,抽回铁矛,反手又刺入另一个长矛手的脸上。
便在同时,一声暴喝传入他的耳中。
他侧目去看,却是庆锋用双臂夹断了邻近一个盾牌上的两根长矛。
不知何时,庆锋从马上跳了下来,改为徒步作战。桓玄在最前边,所以没空下马;庆锋稍微靠后,因在看到黄巾甲士的盾牌阵后,有时间下马步战。
夹断了盾牌上的两根长矛后,庆锋扎开马步,蹲下身,抓住盾牌的底部,把盾牌略微举起,随即整个人扑在盾牌上,将这个盾牌压倒。
盾牌后边的盾牌手、两个长矛甲士躲让不及,同被压在盾牌下边。庆锋只夹断了露在盾牌外部的长矛,盾牌内还有两根矛柄,“噗”、“噗”两声闷响,两个长矛甲士各中了一柄,惨胜痛叫。庆锋不理不会,抽出绑在背上的短戟,通过盾牌与地面的缝隙,猛往里边狠/插。
他插动的速度极快,呼吸之间,已经接连插了十几次,每插动一下,即带出一条血泉,盾牌手、长矛甲士从痛呼到挣扎到一动不动。
庆锋是下了马,另一边的韦强和桓玄一样,没有下马,但又与桓玄不同,韦强不是寻找敌人的弱点,而是直接策马撞上了盾牌。两根长矛深深刺入坐骑的体内,坐骑哀叫长嘶,滚翻摔倒。因为马力的冲撞,盾牌亦不由后移。
韦强脚尖轻点马蹬,在坐骑摔倒前跳跃而起,丢掉手中的长矛,半空中抽出佩刀,跃到地上,揉身扑近盾牌,绕到后边,三两下就将正立足不稳的盾牌手、两个长矛甲士杀死。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面对相同的劲敌,桓玄、韦强、庆锋三人性格的差异在此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庆锋倚仗的是气力,韦强倚仗的是勇悍,桓玄则是寻找敌人的弱点。
几乎与韦强、庆锋杀敌不分先后,桓玄的脸还没扭正,文瀚在他身后叫道:“低头!”
桓玄来不及回头看,连忙应声低头,听见“嗖”的一声,却是文瀚把手中的长矛投掷出去,只是没有击中敌人,砸在了盾牌上,落在地上。
文瀚的这个举动提醒了殿后的南凌,他紧接着大叫道:“掷矛!”
五十宾客应令,学着文瀚,纷纷用力将长矛掷出。几十柄长矛划过空中,从桓玄、韦强、庆锋的头上飞过,如同一阵急雨,落入黄巾甲士的阵中,大半都没有击中敌人,但也有十几柄刺中了盾牌后的矛手。黄巾甲士的阵中惨叫连连,阵型顿时一乱。
眼见桓玄等人各显威风,许阳羞於落后,咬牙切齿,催马疾驰,风也似的从后边赶上,越过桓玄,第一个冲入了黄巾甲士的阵中,施展长矛,左冲右突,口中酣呼不断:“杀贼!杀贼!”
(本章完)
第574章 攻守互易成僵持 大帐军议作估算()
许阳一马当先第一个冲入黄巾甲士的阵中,第二个入阵的是庆锋。桓玄反而被他们抛到了后边。他两人一个骑马,一个步战,一个长矛挑刺,一个环首刀劈杀,一入阵中,俱如狼似虎。
黄巾甲士尽管是黄巾军的主力,乃是刘辟兄弟多年以来精心挑选出来的勇士,多为乡野轻侠之辈,但毕竟缺少训练,疏於配合,被他两人这一冲,阵型就有些乱了。
许阳倒也罢了,虽然骑的有马,说起来比庆锋占便宜,然而冲入阵中后,四面都是人,就好比陷入了泥淖之中,马速提不上去,很快就没了最初那一往无前的势头,庆锋则不然。
庆锋本就是一个步战型的人,并不精通骑术,不骑马反比骑马更加勇猛。
他身披重铠,双手各执一柄百炼钢制成的三四十斤的环首刀,或刺或劈、或砍或砸,呼喝叱咤,大步向前,当面之敌,几无一合之将,不过转眼功夫,已深入敌阵四十余步。
战阵肉搏,尤其是在孤军深入,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时候,就不讲究什么技击技巧了,力大勇武者胜而已。
特别像眼下,彼此都有铠甲护身,你一矛刺来,纵是刺到了对方的身上,力气不足,也难以对敌人造成太大的杀伤,而反过来,力气若是足够,就如庆锋,一刀砍过去,不是把敌人砍得吐血,就是把敌人打的筋断骨折,再有铠甲防护也是无用。
一来二去,骑马的许阳反被步战的庆锋落在了后头。
黄巾甲士里也有不怕死的,仗着铠甲的防御,硬是冲到许阳的马前,两三人一起合力,杀伤了他的坐骑。只入阵了不到三十步,许阳就不得不从马上跳下,亦如庆锋一般,改为步战。
桓玄担心许阳、庆锋有失,急急催马上前,跃过阻在前头的盾牌和死伤的敌人,在李钟、文瀚等人的保护、协同作战下,亦杀入阵中。
火把冲淡了月光,鲜血溅射在泥泞的雪后田野。
一时间,刀枪碰撞,血肉横飞,马嘶人叫,杀成一团。
若从天空看下去,在这块小小的阵地上,汉军一方就如一柄匕首艰难而却不能阻止地刺入了黄巾甲士这块盾牌之中。远处刘辟的主阵中,战鼓雷鸣,分别给自己一方鼓舞士气。
就在几天前,黄巾士卒还多是农人,虽也经过了几次攻城战,但攻城和野战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也许在老卒看来,在某些时候,攻城比野战更加惨烈,可在新兵的眼里,攻城虽也惨烈,但能上到城头的只是少数,更多的只是在远处观看,反正守卒不可能从城头上跳下来、杀过来,相对觉得安全一点;并且作为进攻的一方,在心理上也和防守的不同,占据了主动权,潜意识里会认为:想攻就攻,想走就走。
野战却是面对面,一刀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且是近距离的,谁知道敌人会什么时候杀到你的面前?一旦杀到近前,逃也逃不掉。
因此之故,眼见到这样惨烈的激斗后,近处的那些黄巾士卒下意识地纷纷后退,相顾骇然。
听得黄巾甲士的阵中,有人狂呼高叫,周边的黄巾士卒不少人投目注视,见却是庆锋。
他们不知庆锋的名字,因有兜鍪护面,也看不到庆锋的相貌,但是有人认得庆锋的兵器。
桓玄率领的宾客部曲中,好使用双环首刀这种近战兵器的只有庆锋一人。
有人叫道:“闻得故东乡乡长手下有一壮士,擅用双刀,号为‘刈雙刀’,莫非就是此子么?”
人的名、树的影。被猜出身份后,周近的黄巾士卒越发胆怯,乃至有人为了远离这个杀神,就丢下兵器,转身逃跑。
这阵阵的骚乱影响到了黄巾甲士。
殿后的南凌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骚乱,虽不知缘故,但也知对己方有利,奋声大呼:“杀、杀、杀!”
数十宾客跟着他大呼大喊:“杀,杀,杀!”
诸人紧随桓玄,有马的骑马,坐骑死掉或者受伤的丢马步行,尽皆奋勇争先,耻於落后,敌人的长矛及身,面无惧色,且行且战,长驱直入,一路过处,留下一地的尸体、残肢。
黄巾甲士吃亏在配合不佳,赖以阻敌的盾牌阵既被破掉,陷入白刃肉搏,即远非久经操练、深谙配合之道的诸宾客之敌。
一边是人数虽多,但却多逞匹夫之勇,一边是人数虽较少,但彼此配合默契,谁胜谁负,谁强谁弱,不言而喻。
交战不到两刻钟,黄巾甲士伤亡近半,阵型已被破了一半。
庆锋冲在最前,连斩其甲士,环首刀都砍的卷刃了。
许阳较为靠后,一个不小心被敌人拽住长矛,摔倒在地,矛折,反刺中肘部,血流盈铠,不顾剧痛,弃矛,从身下抽出环首刀,奋力劈砍,仰面砍伤数人。他用的百炼钢刀,黄巾甲士的兵器不能与之比。
桓玄又在许阳的后边,两人相隔大约十二三步,见他摔倒遇险,心中大急,想冲上去援救,奈何却被四五个勇悍的黄巾甲士围住,短时间内难以冲出。他连声大叫:“老李、老李!”这是在喊李钟。
李钟知他心意,知道他是在令自己过去救助许阳,却不答话,只闷声守在他的马下,半步不肯离开,牢牢地护住他的后边和侧翼,不使围攻他的黄巾甲士近前。
李钟不是不知道许阳在宾客中的地位一些武备就是许阳资助的,此时之所以拒绝接受命令,却是因为在他的心中,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桓玄。
许阳入阵以来,至少杀伤了十几个黄巾甲士,早成了敌人的重点关注对象,这会儿摔倒在地,周围的甲士一个个奋不顾身地扑来,其中并有两个铠甲较好,像是什长、伍长之类小军官的壮汉。眼看他就要性命不保!桓玄尽管焦急,无可奈何。
便在此时,一骑杀开包围,从桓玄身后冲出,人如玉树、马如游龙,接连闪避开好几个前方敌人的截击,驰骋到了许阳左近。马上的骑士掷出长矛,先刺倒了一个接近许阳的敌兵,随即马不停蹄,绕着包围许阳的那几个甲士转悠,一边机灵地闪避边儿上敌人的刺杀,一边从马上取下弓矢,张弓搭箭,须臾间,接连射出四五箭。如此近的距离下,箭箭中的。
数箭过后,围杀许阳的包围圈出现了空挡,这个骑士舍弓抽剑,呼喝着催马驰入,到得许阳身边,屈身低手,拽住他的胳膊。两人同时发力。许阳从地上跳起,跃上了他的坐骑,坐在他的后边。
骑士掌控缰绳,弯下腰,伏在马上,长剑横扫,将阻在马前的一个甲士砍翻,策马冲出了围困。从掷矛、到射箭、到入围、到拽起文聘,再到冲出包围,这一整套/动作,这个骑士做得如行云流水一般,做的虽是杀敌救援的事儿,然而却说不出的好看。
殿后的南凌看到了这一幕,他知此是提升己方士气的一个大好良机,高声叫道:“文君真吾城中无双将也!”这冲围救人的正是文瀚。
庆锋勇不可当,许阳倒地不死,文瀚纵马救人。三人或步或骑,或杀敌、或援救,在敌人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宾客们的士气大涨,黄巾甲士士气大落。
再遇到黄巾甲士时,桓玄就心知,今夜的夜袭到此为止了,看到许阳被救下后,心落入胸口的同时,抓住时机,叫道:“杀回城去!”
当刘辟派出的援兵抵达交战场地时,桓玄已经带着部众撤回到了城中。
因为没有预料到刘辟会设下埋伏,跟从桓玄出城的数十宾客伤亡不小。上次出城作战,只伤亡了十来个人,这次足足伤亡过半,回到城中的不到四十个人,并且其中一大半都带着伤。
己方的伤亡虽然不小,给对方造成的伤亡更大。
普通的黄巾士卒不必说了,便在不久前,他们还多是在乡间务农的农人,杀伤得再多也不值一提,但那些披着铠甲的黄巾甲士,尽管因为缺乏训练,战力也并不是太过强悍,然而却绝对是黄巾军的精锐,不仅是刘辟最大的倚仗,也是普通的黄巾士卒最大的勇气来源。
一场短暂的交锋,桓玄以寡敌众,以数十人的兵力大破数百黄巾甲士,并至少杀伤了上百人。
对守军来说,极大地提升了他们的士气;对普通的黄巾士卒来说,极大地打击了他们的士气。不管是谁,在眼睁睁看着己方“最为精锐”的部队竟被少量敌人打得毫无反击之力后,恐怕都会惊惶骇怕。
不过对桓玄来说,士气的“我涨彼衰”并不是最重要的,他这次夜袭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提升士气,而是为了改变战场的节奏,重新把战场的主动权控制在手中。
从黄巾军随后的反应来看,他达成了这个目的。
一直到天亮,刘辟也没有再派出第二股骚扰的部队,城中的守卒渡过了安静的一夜,睡了个好觉。
这夜过后,连着几天,战事乏善可陈。
不外乎一方来攻,一方来守。
事实上,前几天的战事,双方虽然你来我往,时常变换攻守的位置,桓玄甚至两次带人出城逆击,看起来打得十分激烈热闹,其实也是乏善可陈。
战争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一个合格的统帅,除了需要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外,还需要有足够的经验。
就比如此时的城外,如果刘辟有一定的攻城经验,以他数万人的绝对优势兵力,恐怕早已将平舆拿下了。又比如此时的城中,如果桓玄有一定的守城作战经验,城中的守卒虽少,但胜在常年操练、兵器精良,恐怕也早将城外那些兵器简陋、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的“乌合之众”击溃了。
然而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同时桓玄的身边又有周涌、李钟、袁尧、郭济这样的人才相助,双方攻守至今,胶着不下。
桓玄以郡卒为主力,以周家宾客、壮勇、文家、许家宾客为预备队,两班来回颠倒,日夜轮替,以应付黄巾的夜晚骚扰。同时,到了晚上,他则时不时地击鼓扬旗,间或佯开城门、装作夜攻,对黄巾军进行反骚扰。
战事一天一天地过去,黄巾军白天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夜晚双方又不断彼此骚扰,敌我双方在前线的士兵越来越疲惫不堪。
交战到第六天。
这天凌晨,周涌叫醒了桓玄。
从战事爆发到现在,连着六天五夜,桓玄带甲而食,裹创复战,除了两次出城袭击外,没有下过城头一步。
夜风冰寒,城头上和城外边悄寂一片。桓玄醒来后,侧耳倾听,唯闻值夜的守卒巡逻时发出的“度度”的脚步声,除此外再无任何别的声响。他觉得整个身体都是酸疼的,伤口处更是如被小刀扎着似的,抽抽地疼,由邢刚、任义帮助着,他从地上坐起,问道:“怎么了?”
“贼兵有异动。”
桓玄早就疲累的身体顿时又充满了力量,他挣开邢刚、任义的手,跳跃起身,三两步近至垛口,与周澈并肩而立,朝城外望去。
六天过去了,在这期间,不断有太平道的信徒或者流民、乡间无赖陆陆续续地加入刘辟的队伍中,至今在城外的大约有七八万人。
不过,这七八万人并非全是青壮男子,其中有不少的老弱妇孺。这也是历代农民起义的一个特点,但凡举事造反,为了混口饭吃,有很多人都是拖家带口地一起参与。
七八万人众整体分成三个营盘,主力在桓玄所在的东城墙外,约有两三万人,西、南两面城墙外各有一两万人。平舆的北城墙临着护城河,刘辟没有在这里驻军,只放了一千多人,权作监视。此时看去,夜色中,平舆城外,三面篝火点点,一面河流蜿蜒。
桓玄看了多时,没有看出什么反常的情况,问道:“哪里有异动?”
周澈遥指对面黄巾军的阵地,说道:“我夜观黄巾,发现除了咱们这面城墙外的贼军,其余两面城墙外的贼兵都不同程度地向后退了点距离,并且子时前后,有好多人打着火把从各个阵中去刘辟的帅帐,直到方才,这些人才出来,分别散归本阵。……,你看,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