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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经-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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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威道:“他穿着绛蓝色长袍,下着黑灰长裤,我只看到他的背影一掠而过,却没见他的模样。”

    卫喜道:“虞小姐,请借一步,老汉有话和你细说。”两人走到房角,卫喜向虞可娉耳语了一番,只听得她频频点头,众人不知他俩弄什么玄虚,都有些莫名其妙,虞可娉待卫喜说完,冲大伙道:“咱们便来推演葛掌门的所见罢。”和众人一齐出了屋子,来到葛威落榻的房前。虞可娉又道:“葛掌门,当日的月光和今日相比若何?”

    葛威含糊道:“也差不多罢。”

    虞可娉道:“好,便请你老人家站在当日所在的方位,卫掌柜,你陪着葛掌门在此稍侯,诸位请随我来。”挥一挥手,引着众人一起穿过门洞。

    葛威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得遵言干等,也不过一盏茶功夫,虞可娉独自一人走回,边走边说道:“葛掌门,待会有人从门洞跑出,请你认上一认,跑过的是谁!”

    那门洞离房前不过五六丈远,要辨出跑过之人本不甚难,岂知葛威忽然神情慌乱起来,失声道:“要我认出……认出跑过的是谁?”

    虞可娉笑道:“是啊,葛掌门,请留神些,已有人出来了。”

    葛威一惊,果见有一人从门洞跑出,那人一溜烟从石路窜过,拐过厢房消失不见,虞可娉道:“葛掌门,瞧的如何?那人是谁?”

    葛威微一迟疑,脱口道:“那还用说,是盛大人啊。”

    虞可娉叫道:“大哥,请出来罢。”适才跑过那人从房后转出走到近前,原来却是娄之英。

    葛掌门登时脸上一红,憋的说不出话来,虞可娉道:“葛掌门,这如何说?”

    葛威道:“这……这……娄少侠和盛大人身形相仿,所穿衣饰也都相似,老夫一时看错,也没什么。”

    虞可娉道:“五六丈远也能看错?他二人便再相似,毕竟多有不同,怕是你根本没有看清,凭着臆想赌猜是盛大人罢!”

    葛威狡辩道:“娄少侠是再世仲景的高徒,他桃源观轻功无双,奔得如此迅疾,老夫一时看错也不奇怪。”

    虞可娉道:“好,咱们便再试一回,葛掌门可瞧仔细了。”说罢撮指入唇,打了一记口哨。

    葛威如临大敌,睁大双眼盯着门洞,只见又有一人从里头奔出,三晃两晃隐过厢房不见,他不等虞可娉发问,抢先急道:“我知道了,刚刚跑过的是赵公子!”

    虞可娉道:“若从奔跑之姿来看,那人的确和赵公子有些相像。”

    葛威一怔,虞可娉又高声叫道:“可惜却不是赵公子啊,葛掌门,你瞧此人是谁。”

    那人听到讯号从房后走出,慢慢来到房前,葛威这才看清,原来此人确是端木晴。这时娄之英已将众人带回,虞可娉道:“葛掌门,我让晴姊姊效仿赵公子奔走的形态跑过,你果然认错,可从这里看清门洞对常人来说易如反掌,你还有何话讲?”

    葛威低头不语,虞可娉又道:“葛掌门,想是你眼有疾患,你站在此处,连男女都分辨不清,当年如何肯定跑过的是郡主和卫东来?”

    葛威道:“我……老夫年岁大了,丧子之后悲痛交加,就此害了眼病,以致今日辨认不清,当年却并未看错。”

    卫喜道:“事到如今,葛掌门还要强辩,你却莫要忘了老汉这几年经营什么营生!我先前早就查过,九年之前,余杭崇贤庄大火,当时葛掌门便在庄上做客,恰巧撞上了这无妄之灾,被浓烟熏坏了眼睛,从那时起,这双招子已不得便了,三丈之外便难以视物。这九年间,你偷偷在临安各处求医,百杏林、三笑堂都曾为你诊治过眼疾,你以为老汉会不知道?七年前参加王爷寿宴时,你患病已久,如何能看清跑过的是不是吾儿!”

    葛威被他戳穿痛脚,只觉无言以对,卫喜向众人扫视一眼,怒道:“诸公先前拍着胸脯,在老汉面前信誓旦旦,直言当年做供问心无愧,乃是出于公义,现今还有何话说!你们个个都只会臆想,添油加醋地编排证词,居然毫不愧疚,若非老汉将你们聚集于此,只怕一生也都想不起来!葛威,你堂堂一派之主,想也不想便在堂上当众扯谎,实是不知所谓!你便据实说了自己患有眼疾,又有谁笑你来!”

    虞可娉道:“我猜葛掌门并非怕惹人笑,而是不敢说出实话,不得已而信口雌黄。”

    众人皆愣,不知此语何意,虞可娉又道:“我曾破获葛掌门家的凶案,对葛家内情略知一二,据闻十定门掌门乃是一脉单传,葛掌门与胞兄的恩怨纠缠,便是因此而来,葛掌门曾处心积虑让少主之位落在葛公子头上,为此不惜累的自己侄儿惨死在熊掌之下。七年之前,葛公子尚且年幼,葛掌门怕自己患有眼疾一事被人拆穿,若被赶下掌门之位,必无法传位幼子,只能由兄长葛姜接任,到时候大权旁落,那可有的说了,是以便硬着头皮在堂上做了伪供,葛掌门,我料想的对也不对?”

    葛威叹道:“犬子和大哥都已逝了,事到如今再多隐瞒也是无用,虞小姐说的没错,当年我确是怕被人知晓,眼疾乃是重患,若让世人知了,如何还做得了掌门?是以才违心说了谎话。不过当日我的确看到有两人一前一后从门洞跑过,后来凶手被捕当场,我便猜想这二人不是郡主和卫公子又会是谁?但现下来看,那不过是老夫无端的臆测,着实做不得数。”

    卫喜听得怒火攻心,冷冷地道:“好一个无端臆测!你们个个都信口雌黄,在公堂之上不说实话,让吾儿一个大好青年,便这么稀里糊涂的下到死牢,你们所说的公义何在!良知何在!”

    盛春林道:“卫老汉,你也莫要如此武断,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难言之隐,他们没讲实话,也是各有因果,并非有意为之。何况便再怎么添油加醋,说的也不过都是些旁证,唯有盛某可算人赃并获,将令郎当场抓了现行,接下来便由盛某来说罢。”

    虞可娉道:“好啊,我早就想听盛大人陈说供词了,咱们便去案发之地推演推演。”

    众人一齐来到花苑北首的假山之处,此处虽只是在海外荒岛仿建,但众人想到当年郡主便是惨死在这一模一样的山石旁,心底都涌出一丝丝寒意。娄之英此时才得以仔细打量这所谓的案发之地,见这里假山林立,离最近的厢房也有七八丈远,又是地处北首,幽暗僻静至极,难怪会有人挑在此处行凶,正思索间,只听盛春林道:“那年王爷寿宴,我多饮了几杯,不愿在房中久待,便趁着月明在花苑中四处溜达,闻着花草清香,果真酒醒了几分。我便这般随性走着,不意间穿过北首假山,来到那头的花圃跟前,见这里偏僻无人,只觉心中说不出的舒坦,便驻足耍了一趟拳脚,待一套掌法将将练完,耳轮中突然听见一声惨呼,那声音近在咫尺,似乎就在身后,我急忙寻声赶去,果不其然,在这假山近处见一男子手握短刀刺在一名女子身上,那女子双目圆睁,口鼻渗血,眼见是当场绝气了,我再定睛仔细一瞧,原来此人竟是王爷的爱女郡主娘娘!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当下不及细想,上前一脚将那男子踹到,一个照面便将他制服。我见远处厢房的赵公子也正开窗观瞧,忙让他和我一起唤人过来,不大一会府中上下人等俱都到齐,王爷自是心肺俱裂,当晚便让大理寺升堂问案,那时我才知所抓之人乃是丽泽书院的学子卫东来,他被捕当场,自无话可说,几堂审过便都招供了。这便是当晚的经过,卫老汉,你还有什么要问?”

    卫喜气的青筋暴起,道:“什么无话可说,吾儿是受刑不过,被屈打成招,不得不冤顶罪状!何况官府一心想讨好王爷,只求速速断案,尔等又乱说一气,把嫌疑都指向吾儿,便不招认,又哪里有他的活路!”

    虞可娉道:“卫掌柜,先不忙平冤,咱们便请盛大人再仔细说一说,当时见到的情形如何?卫东来是何模样,郡主的尸身又是什么模样?”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刀伤() 
盛春林看了卫喜一眼,道:“盛某是捕快出身,虽然已过了七年,当时的景象却记忆犹新。我听到惨呼跑回假山,远远便见着郡主倒在地上,下身裙摆已被扯烂,胸口则插着一把尺来长的短刃,而卫东来腰带松弛,长裤半褪,正蹲在郡主身旁,右手尚且握着刀柄未及撒开。”

    虞可娉道:“晴姊姊、大哥,便请委屈你们二位,依照盛大人所讲,仿拟下郡主和卫公子当年的姿态。”

    娄之英当即折了一根树枝假做短刀,端木晴则躺在地上扮作郡主,盛春林倒也十分认真,见到两人姿势稍有差池,口中说着手中比划,把当年的情状拟演的八九不离十。虞可娉等他俱都说完,这才说道:“盛大人,这般说来,当年你奔到假山,第一眼看到的景象便是如此了?”

    盛春林道:“正是。”

    虞可娉道:“也便是说,和赵公子一样,盛大人也没亲眼见到卫东来挥刀刺向郡主?”

    盛春林道:“他刺了郡主,郡主才会惨呼,我又不是赶巧撞见,听到呼叫声才展开轻功过去,自然没见着凶手挥刀。不过我赶到时,卫东来握着刀柄未及撒手,见我过来直吓得魂飞魄散,被我制服后,也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扭摁他时,只闻到他浑身酒气,料想必是他酒后乱性,失了分寸要来非礼郡主,纠缠之间,不慎将郡主杀害了。”

    虞可娉道:“酒后乱性云云,都是盛大人的臆测,做不得数。”

    盛春林道:“最终堂审,也是定了个因奸不遂、过失杀人之罪,盛某却也没有想错。何况先不论他因何而起歹心,单单我眼见他手握短刀插在死者胸膛,他便无从狡辩,若如此还不能定罪,真当我大宋王法是儿戏吗?”

    虞可娉道:“卫掌柜,卷宗上所载令郎的口供如何?可有亲承此罪?”

    卫喜叹道:“唉,我那孩儿生性木讷,出了这等祸事,人早已傻了,据闻堂审之时,他一句话也不曾说过,便是隔日我去牢里探他,也是语无伦次,神智紧张。卷宗上只记了主审的推论、吾儿的画押,并未载得吾儿有什么口供。”

    虞可娉道:“卫公子不曾亲承罪状,而推演至此,诸位又无一人亲见行凶之瞬,此案或许果真另有玄机。”

    盛春林道:“又能玄到哪去?就算无人看到他刺杀郡主,但我见着时,他正握刀插在郡主身上,依常理推断,还能有什么偏差?”

    虞可娉道:“按常理推断自无话可说,但偏偏世事无常,总有一些十分赶巧之事凑在一起,惹来天大的误会,此种情形却不能用常理揣度。”

    盛春林嗤之以鼻,道:“又有什么巧事了?”

    虞可娉道:“假使卫公子当时也在北首左近闲逛,听到惨呼亦赶奔过来,见了郡主倒在地下,慌乱之中想拔刀救人,刚刚握住刀柄,却被盛大人和赵公子目击,及后更是被盛大人一脚踹翻,卫公子是老实人,本就因惨案受了惊吓,再被众人指摘定嫌,惶恐之下连话也说不利索了,此种情由,难道便无一丝可能么?”

    盛春林哈哈大笑,道:“虞大小姐,先前你总说我们不断臆测,但你这套言辞更加荒谬出格,不也是自己的臆测?”

    未等虞可娉答话,娄之英忽道:“盛大人,你可记得清楚了?当年卫公子便如我眼下这般握着短刀的?这一刀是刺在哪里?”

    盛春林用手点指道:“我记得清清楚楚,他当日便是这样握着短刀,刺在郡主的胸骨下一寸之处。”

    娄之英又郑重道:“盛大人,你可瞧仔细了,卫公子果真便是这般手握短刀?没有一丝一毫之差?”

    众人听他问的奇怪,都去瞧看他如何握刀,只见娄之英右手拇指在后握着树枝,却不明他此问有什么玄妙。盛春林皱起眉头,也跟着看了看他手,说道:“盛某是捕快出身,旁人想不得数年前的事,盛某却对记得真切,凶手的确这般手握短刀。”

    娄之英问卫喜道:“卫先生,卷宗上所载的仵作验论为何?郡主身亡的致命伤却是什么?”

    卫喜道:“据卷宗所记,郡主是被尖刃直刺胸膛,伤及肺脉而死。”董学图、盛春林等也都依稀记得,跟着一起点头。

    娄之英沉吟了一会,抬头望着众人说道:“如此说来,大伙只怕真的全看错了,卫公子并非是刺杀郡主的真凶!”

    众人见他说得斩钉截铁,心中都是一惊,端木晴道:“兄弟,你此言何意?”

    娄之英道:“人身胸骨坚硬,刺杀之人除非内力小有所成,否则是断刺不透的,那必然只能从胸骨下方刺入,而盛大人也曾目击郡主伤处的确是在胸骨下寸许,但诸位请看,若像我这般倒握匕首,从胸骨下刺向死者,刀尖必是斜而向下,那么该伤及的便是肝脾,绝无可能刺到肺脉!”

    众人细细品思他的言语,娄之英调转手掌,以拇指在前握住树枝,又道:“从胸骨下刺入若要伤及肺脉,则必然如此握刀,刀尖斜上,力道凶猛,自能将肺脉刺穿。卷宗上所记郡主死于肺脉受损,而盛大人明明白白瞧见卫公子反手握住刀柄,大伙此前爱用常理推断,试问诸位,这次咱们也依常理说说,卫公子如何会反握刀柄而刺及郡主肺脉?”

    众人尽皆恍然,都感此番推敲严丝合缝,似乎没什么破绽,然则此前府衙的审案、大伙的猜想,真的全然错了?盛春林犹未不服,质疑道:“便是反握刀柄,若奋力向上挺刺,也能伤及肺脉啊!”

    虞可娉道:“我未曾见过郡主和卫公子,若是卫公子比郡主矮上一头,盛大人说的也不无可能。”

    盛春林登时语塞,寻常男子自比女子要高,郡主又生来娇小,卫东来无论如何都难以反握刀柄刺及郡主肺脉。想到先前自己信誓旦旦声称当场活捉真凶,现下看来似乎也有不少纰漏,不由得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有些彷徨无措。

    安婆婆道:“若卫公子果真没有犯案,那凶手又会是谁?”

    虞可娉道:“当晚宾客众多,保不齐有谁溜到此处,加之这里地处荒僻,墙外便是临街,便有外人翻了进来,也不易被人察觉,个中情由,只能由府衙重审来查了。”

    赵元申道:“然则卫兄……卫兄缘何腰带松弛、裤子半褪?”

    虞可娉道:“大伙都说卫公子当夜多饮了不少酒水,假使他在北首闲逛时,三急之下无处方便,便想寻背阴处解燃眉之急,恰逢真凶行刺郡主,卫公子听到惨呼,来不及绑好腰带便跑去查看,见到郡主倒地中刀,他一介书生,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慌乱中蹲下随手准备拔刀,却被赶来的盛大人一脚踹翻,此后众口铄金误会渐深,卫公子又口齿不利,无从解释伸张,便这么稀里糊涂地顶了冤罪。若作此假想,似乎也无不可罢。”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这推断过于匪夷所思,偏偏又合情合理,只是七年前大伙毫无他想,从王爷到府衙再到自己,都未曾想过凶手不是卫东来,这次被卫喜使计诳到荒岛,虽然一个接一个被揭穿当年供词不实,但毕竟都是些旁证,而盛春林自始至终坚信未抓错人,是以大伙也没太放在心上。此时经虞可娉一番推敲,再回思印证当年府衙的判决,似乎的确颇为草率,这些人均非心肠歹毒之辈,想到有人或曾因自己缥缈的证词含冤致死,心底都涌起一丝愧疚之情。

    隔了一会,董学图道:“娄少侠分析的鞭辟入里,虞小姐推演的也是丝丝入扣,不过郡主被刺的一瞬任谁也没见过,虞小姐所说也不过是一种猜想。若凶手挺刺杀人之后,又重新想要拔出刀来毁灭证据,这时才被人目击,似乎也说得通。卫老先生,令郎或许果真不是凶手,但七年前府衙审了几日,终不会随意胡乱断案,令郎行凶的嫌疑,只怕仍是最大。”

    卫喜摇头道:“任你如何说,我却不信吾儿会是真凶!”

    虞可娉道:“董大人说的不错,适才小女也不过是推断一种假想,虽说不能彻底洗脱卫公子嫌疑,但两日来这一番重审下来,总算证实了当年看似板上钉钉的罪证,实则也有不少漏洞,诸位都在看似不紧要处撒了一点小慌,但这些都拼凑起来,便离真相愈来愈远了。卫掌柜,眼下大伙供词已全部说完,咱们非官非衙,在这再多争执也是无用,不如好好休息两夜一日,后天一早你带大伙回去,咱们收集了这许多新证,到时候一齐去府衙鸣冤,申请重审此案,你意下如何?”

    卫喜也知虞可娉说的乃是实情,这荒岛远离尘世,自己便再不忿,至多将这些人杀了,儿子的冤屈却得不到半点平反,何况当初引他们过来,只想逼迫他们说出供词中的不实之处,并非真的想要置众人于死地,若大伙回去肯随他到官府作证,儿子莫须有的罪名便有洗刷之望了。想到此处,点头道:“不错,只要诸公答应帮衬老汉平反,老汉便说定后天唤船过来回归中土,决不食言!”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失踪() 
众人虽不情愿去府衙揭露自己当年给出伪供的糗事,但一来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卫喜是大伙出岛的唯一指望,可不能轻易顶撞开罪了他;二来此案重审过后疑点重重,若不给官面说个明白,也的确有些良心难安,于是也都纷纷应允。

    卫喜道:“诸公愿助老汉平冤,老汉感激不尽,今儿个夜色已深,便都回屋歇息罢。”

    赵元申道:“就这么……这么各自回房待着?昨日萧女侠被人杀害,凶手是谁还未可知,咱们……咱们何不聚在一处,胡乱捱过一夜?”

    盛春林道:“此处却哪有那般大的屋子,供这许多人一起睡觉?”

    赵元申道:“便在这院子对付一宿也成。”

    卫喜道:“你们要如何睡老汉自管不着,不过老汉先前可说的明明白白,船只最快也要后日才到,可不是只有一夜要捱。”

    安婆婆闻言摇头道:“老身年岁大了,今日见小鬼还是明日见判官全都由它,要我在这院中天寒地冻的熬上两宿,远苦于被人一刀杀了,不如回到房里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众人也觉她说的在理,此时天已入秋,荒岛又是四面环海,晚上海风一吹,院中寒冷至极,根本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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