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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落归听他说的镇定,倒也有些许放心,又长叹道:“厉少侠,老朽命不久矣,这就要去了,便请你送佛到西,再帮一个大忙。明州东钱派掌门端木仲,和我乃是连襟,求你送犬子去投靠他姨丈。你若有所求,只管向他言明陈说,他断不会辞。”
厉知秋道:“前辈放心,厉某定当竭尽所能,送邵兄弟到明州!”
邵落归含笑点头,又对邵旭言道:“旭儿,你跟着姨丈,今后好好为人,爹爹要去了。那柄月华锋是本派师门一脉独传的宝物,非掌门不授,现下虽然断了,却仍是本派重要信物,你拾了去收好,他日或能用上。”邵旭含泪把断剑贴身收了。
邵落归后事分派完毕,忽地吐出一口长气,瞳子扩散,再无生气。原来他胸前中了黄逐流一掌,生机早绝,全凭一口元气护住心脉,这才残留至今,而今心愿已了,这口生气再也凝聚不住,遂寂然而逝。
邵旭今夜突遭横祸,眼见父亲兄弟死在须臾,一时又悲又怕,吓的呆了,竟连哭泣也都忘了。
厉知秋头里一阵眩晕,固血丹虽是天下奇药,但黄逐流掌力雄大,连接三掌而丝毫不伤断无可能,此时但觉胸腔气血翻滚,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在地。
娄之英急的大哭,奔过来叫道:“厉叔叔,你怎么啦?你怎么啦?”厉知秋摇了摇头道:“不碍事,傻孩子,哭个什么,厉叔叔死不了的,待我调息打坐一会。”当即盘膝而坐,运气复功。
约莫过了三炷香时间,厉知秋稍有复原,自知此战虽然功力大损,但性命已然无忧,他虽然重伤,耳音却仍极其灵敏,听见厅外有窸窣之声,开口问道:“是谁躲在门外么?”
第二十八章 大会()
只见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汉子探头探脑的向里张望,一眼看到厉知秋,张口说道:“厉大侠,原来是你在这里。”厉知秋认得他是邵府的管家邵德,却不知他为何这时在此出现。邵德进来看到数具尸体,立时吓得团团乱转,大叫之间,猛地看到邵落归的尸身,心中悲伤顿涌,扑过去嚎啕大哭。邵旭受他感染,也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邵德哭了一会,抬头见厉知秋脸有不解之色,忙言说道:“老爷今日把家财拿出分与我等,要我们即刻下山,再也不要回来。小人已在邵家二十多年,平日多受老爷少爷们的恩惠,见今天这事颇为蹊跷,便在林中躲了半日,打算夜里回来探个究竟。不过小人胆小,在山下徘徊了数个时辰,始终不敢上来,适才我见到一老一小下得山来,他二人奔的极快,小人也没怎么看清,终于按捺不住,决心回到府中看看。却原来……却原来老爷一家,遭了这么大的飞天横祸。”说罢又哭了起来。
厉知秋心道:“此人虽是寻常下人,但知恩图报,也是一条好汉。”他轻轻说道:“邵管家,我适才抗敌身负重伤,烦你扶我到房里休息。两个孩子也请你带去房中睡觉,敌人是不会去而复返了,你大可放心。这厅中众人的诸般后事,请你自决料理罢。”他讲完这些话,又消耗了不少元气。
邵德不会武功,但为人十分机灵,听到厉知秋的言说,于事态已明白了七八分。他将三人扶到内房休息,见天色太晚,自己也回到房中自行睡觉。第二天早早起来,到山下集镇买了棺椁寿衣,又雇佣了几个人力,将邵落归等五人妥善安葬。厉知秋经过一夜休整,身子稍稍恢复,但黄逐流内力霸道,阴阳雨劲十分怪异,体中热感一过,又觉冷劲上涌。他一面自开药方,吩咐邵德按方抓药,一面自调内息,以内功化解被注入的外力,一连过了数日,这才慢慢复原。
到了第四日上,厉知秋但觉身无大碍,舞刀弄枪固然不成,但行走坐卧已和常人无异,只需静养数月,便可恢复如初。当务之急,是要将邵旭送到东钱掌门端木仲家里,那之后便高枕无忧,大可回桃源观慢慢将养。他让邵德雇了一辆马车,自己和娄之英、邵旭同坐车中慢慢赶路。邵德听说少爷要去明州,便也想同去,厉知秋道:“邵管家,前辈的大弟子戎飞,现下仍外出未归,请你在这里侯他回来。等我们到了明州,让端木老爷派人来接你们。”邵德只得应允。
三人坐上马车赶路,厉知秋身上有伤,不宜过于劳顿,吩咐车老板缓缓而行,每日只走七八十里。邵旭一路闷闷不乐,娄之英便花样百出的玩闹说笑,想要逗他开怀。
行了数日,厉知秋身子一天强似一天,邵旭则依旧愁眉不展,娄之英早已将幼时听来的故事笑话说了个遍,他年小历少,自也编不出什么趣事来。这天马车走上官道,道路平坦,天晴日朗,娄之英见厉知秋身子好转,便央求道:“厉叔叔,天气这样好,你来讲几个故事给我们听,好不好?”
厉知秋明白他的心意,微笑点头,捡了一些乡间传闻市井逸事说了,他生性憨直,不善说笑,因此说的了无生趣,娄之英扁起小嘴道:“厉叔叔,这些故事好没意思,不如说说武林中的趣事罢,邵大哥,你想听什么?”
邵旭想了想道:“厉叔叔,我想听听英雄大会的事。”他是邵落归的幼子,本该和厉知秋同辈,但听娄之英呼唤惯了,便也跟着一起称呼。厉知秋这几日也知邵旭愁苦不堪,见他提到此事时略显神采,已有往日顽童之态,便道:“你真想听?好,我便和你们说说。”邵旭与娄之英都把小脸一扬,认真听他诉说故事。
厉知秋道:“这英雄大会,始于咸平三年,那还是真宗在位的时候,嗯,距今已有一百六十多年了。那时节宋辽连年大战,北方百姓流离失所,可谓苦不堪言。辽兵凶恶势大,善于马战,两军对阵,我朝总是吃亏。圣人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大宋武人便由少林方丈牵头,举办英雄大会,规定此后每二十年一次,众豪杰聚在一起共同商讨对抗异族、保我中原的大策。后来宋辽几番大战,终于签下了澶渊之盟,双方互通贸易,各不侵犯,这才换来了百年和平。英雄大会么,仍是廿年一次,只不过国仇家恨大家谈的渐少,以武会友的成分却大大增多了。”他说完这些,低头看看两个孩子,见娄之英听得津津有味,邵旭则有些不耐的神色,便笑道:“旭儿,你不爱听么?”
邵旭道:“这些历史掌故,也曾听爹爹哥哥们说过一些。厉叔叔,他们总说你的老师余观主在英雄大会上智胜二圣,这是什么故事?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呀。”
厉知秋笑道:“你想听这个?那有何不能,只是这不算故事,那是我的亲身经历。”娄之英拍手道:“好啊好啊,厉叔叔便讲讲你的亲眼所见罢。”
厉知秋缓了缓神,道:“这要先从我的师承说起,我本是闽江渔村的普通少年,母亲在我年幼时染疾逝世,我从小就在村里和一群孩子胡闹,你的陈诚伯伯,便是我那时的玩伴。”他说起老友,忽地想起此时已天人相隔,心中不由一阵酸楚,斜眼看了看娄之英,怕他也勾起父母早逝之痛,好在娄之英正在专心听他讲说故事,于这些弦外之音并未留心,这才继续说道:“到十一岁那年,我父亲在林中误踏猎井,弄得双腿重伤,乡里县里的大夫来看,都摇头说无法可治。后来村里恰巧路过一位行脚医生,那是个二十来岁操着北方口音的青年道士,他瞧了瞧父亲的伤势,二话没说开了十来副草药,又用针灸在我父亲的腰腹处连施数针,就这么过了三天,父亲内服外灸,腿上坏肉纷纷坏死,竟慢慢长出新肉来。那道士临行前给了我二十枚药丸,要我每隔一日煎服一颗,服完后父亲便可痊愈了。就这样我日夜服侍父亲,果然不到俩月,父亲双腿真的完好如初,我暗想此人真乃神医。过了半年,那道士又来到村上,原来他是从北方避难逃到南方,在闽地呆了许久,爱上了武夷风土,于是便想筑观立寺,常住于此,此番是下山随处化缘的。父亲对着救命恩人自是二话不说,将家当全数奉上,道士很是感激,他见我正直乖巧,又整天放羊不务实事,便提议收我为徒,传他衣钵,我父子二人自是喜不自胜。过得几年父亲病逝,我便搬到武夷山观上居住。嗯,我不说想来你们也该猜到,这道士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授业恩师余仙。
恩师在武夷山建了道观后,便坐堂行医,渐渐在四里八乡有了名气,道观越扩越大,后来师父又收了几名弟子,两闽浙南一带,已无人不晓余神医的之号。不过世人只道我师父会妙手回春,却不知恩师武功自成一派,道学更是精深,我这一身所学,便全由师父授得。
恩师不与江湖中人打交道,我们几个弟子外出行医,也都是低调行事,不问江湖是非,是以武林中并无桃源观余仙这一名头。那一年,一个大和尚行过武夷山,不慎为毒蛇所伤,乡邻们将他救到观里,恩师悉心救治,过了半月,终于将大和尚性命救回,原来那高僧不是别人,正是少林般若堂首座普海大师。”他讲到此处,见邵旭脸有恍然之色,便道:“旭儿,你识得普海法师么?”
邵旭答道:“我曾爹爹说过,普海大师是少林方丈普绝大师的师弟。”
厉知秋点头道:“不错。由此恩师便与普海大师成了莫逆之交,两人多年互通书信,老相往来。三年前,普海大师来信说,廿年一次的英雄大会即将召开,他邀恩师也前去聚会。恩师见他言辞恳切,极具诚意,便应了邀约,带我一同前往。
往年的英雄大会,都是在嵩山少林寺内举办,但眼下金人南侵,少林已不在我大宋境内,是以本次大会,便定在鄂州武圣孙协的庄中。孙家庄果然好大,那天南来北往的武人足有数百之多,但孙家祖传的家业,十里八村都是孙协的亲戚偏嗣,是以接待起来毫不费力。众豪杰围坐在村院之内,饮宴畅谈把酒言欢,一开始都是老友叙旧、新朋交心的寒暄玩笑,说到后来,不觉将话题引到了金宋之争、胡汉相杀的国恨家仇上来。要知当年所以成立这英雄大会,就是因为异族占我汉地、侵我家园之故,而参与大会的江湖儿女又都是自小习武的热血豪杰,是以讲到此处,人人都义愤填膺,恨不得立马驱逐胡虏为国出力,只是大家都是武林草莽,讲武论斗自是谁都不怕,但若说到运筹帷幄行军作战,那却只能对天空喊,没一人有独到创见。众人正议论的热火朝天之际,突然听到一人放声大哭,此人哭的惊天动地,如丧考妣,那真是伤心悲痛到了极致。
第二十九章 义军()
大家都转过头去观瞧,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长脸汉子,此刻正伏在桌上嚎啕大哭。我那时自不识他是谁,听了旁人议论才知,原来他是渤海派掌门吴浴的大弟子张昭。众人见他哭的伤心,便有德高望重的武林名宿问他所为何事,张昭又哭了一会,这才道出原委。原来他有个同胞兄弟叫做张旺,在金东海县召集了数千人起事,不仅杀死了当地县令,还刺死了金廷派来调查的官员,顶住了州府官兵的围攻。无奈金军势大,派兵下海,水陆夹击镇压,他兄弟人少且杂,宋廷又不出兵救援,最终只能束手被擒。张昭听到大家谈及金宋世仇,想起兄弟身陷敌国囹圄,不知遭了多少酷刑耻辱,不由得替他难过,这才止不住大哭。
众人明白了来龙去脉,也都不禁叹息。张旺、徐元在海县聚众起义,欲与金廷对抗却最终失败,那是众所周知的大事,只不过现下才知道,原来义军领袖张旺乃是渤海派首徒的胞弟。大家本就对金人侵我河山充满义愤,此时谈起义军举事失败,更是人人愤慨,当下便有粗豪之士破口大骂,有的说朝廷不力,对北方义军不加理会,这才导致终于全军覆没,有的说金人狡猾,诱导义军入海,来个瓮中捉鳖,让张旺等进退两难,还有的说咱们南朝武人个个都是孬种,只会在此空发牢骚,却无人为国出力。他此话一出,登时便有人和他对吵起来,一时间院内人声鼎沸,乱作一团。
此时有人站起说道:‘诸位兄弟,今日咱们本该同仇敌忾,共商抗敌驱虏的大策,怎么却自家吵闹开了?’他这一声也不怎么洪亮,但在漫天嘈杂声中,仍是人人听得清楚,可见此人中气充沛,内力醇纯至极。众人转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渤海派掌门九爪龙吴浴。渤海派是江湖七大派之一,他们虽久居辽东,但一直心系中原,牢记自己的汉人身份,从未有一刻数典忘祖。近年来金人一统黄河南北,于辖地的异族帮派查察极严,渤海派却仍我行我素,与金国分庭抗礼,纵然逃到海上,也时常偷袭金廷的官船坝口,是以在中原武林中渤海派威望极高。此时吴浴出声喝止大家,众多武学好手听出他的功力,均感渤海派能为七大派之一,在江湖中得享大名,不只是靠气节刚烈,在武功一途也确有真才实学。
只听院中有人说道:‘吴老爷子,您有什么话说?’吴浴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张旺是鄙徒张昭亲弟,说来也算在下的晚辈。他虽然年岁不大,但为人刚正执着,断事勇猛果决,实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男儿。他在江北、山东一带声望极大,动辄一呼百应,是北方义军的精神领袖。此番他被金人擒获,解在中都关押,义军曾多次派人前往劫狱,怎奈中都戒备森严,义军中又多是普通乡农贫民,没有武功高强之士,是以救了几次全都不成,反倒折了不少军中好手。试想如果能将张旺、徐元救出,到时他俩振臂一呼,以此二人之声望号召,重整义军、再度抗金岂不是指日可待乎?’他这番言辞说的慷慨激昂,道明利晓,群雄登时纷纷附和叫好。
其中又有人问道:‘吴掌门,既然义军中无武学高手,干么贵派不谴人去救张徐二位头领?’吴浴叹了口气道:‘鄙徒和张旺手足情深,见他身陷囹圄怎会袖手不管?半个月前,我曾让徒儿赛子房冯剑樑集结几个江湖朋友前往中都打探,并设法搭救张徐两位义士,结果去了七人,倒有四个折在了异乡。我也不怕诸位笑我自夸,我这徒儿武功不弱,心思更是缜密异常,平素机智过人算无遗策,他约的那几个朋友也绝非泛泛之辈。但这次却败得如此狼狈,推来想去,总是中都戒备太过森严,非一般武林豪侠所能攻破,是以便不敢再轻举妄动,以免再多无谓损伤。恰逢今次召开英雄大会,我想天下豪杰,此番皆尽于此,咱们群策群力,不怕想不出办法。因此老夫今日厚了脸皮,来问问诸位,我想救出二位首领,振奋义军士气,到时候和金人再大战一场,大家说该是不该?’众人本就群情激昂,听到他的豪言壮语,更是热血上涌,人人鼓掌呼号。
人声中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吴老弟,你主意笃定,可有什么良策?难道要大伙一齐打进中都深牢吗?’原来说话的是天池派掌门贺经纶,他是七大派掌门中年纪最长的一位,连少林方丈的普绝大师也都礼敬三分,是以他一开口,院中群雄顿时安静下来,齐齐盯着吴浴,等他答话。
张昭不等师父搭言,抢先站起高声道:‘我兄弟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他义灌我军,威震金廷,若被金人一刀杀了,实对义军士气打击甚大,到时军心涣散,再无聚集反抗的可能,那时北方起义根基一断,再想光复故国,可就难上加难了。今日群雄在此,大伙便一齐到中都大闹一番,救出我兄弟自不是难事,到时候杀他一两个金国大员,伤损女真人的经脉元气,岂不痛哉快哉!’
众人听他说的痛快,但大家相顾对视,都是大眼对小眼,没有一人附和答话,一时间院内安静的出奇。要知那中都是金国一国首府,大金皇帝之所在,内外禁军林立,最是庄重森严不过,群豪大都是草莽英雄,舞刀弄枪自不在话下,但若讲闯皇宫、劫死牢,和一干精兵强将硬碰,却都殊无把握。要真如张昭这番莽撞计算,大家一股脑大闹中都,必有一大半命丧敌国不可。因此只弄的院内群雄面面相觑,人人不语。
吴浴咳嗽一声,道:‘昭儿退下,不要在此胡言乱语。中都不比他处,要是人多便能成事,咱们渤海派早就救出张徐二位了,又何必等到今日?你心急兄弟,难免过于意气,那也情有可原,大家不会怪你。’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言白,便将徒儿的冲动鲁莽掩过,顿了一会,又道:‘贺掌门提点的极是,吴某心中曾有个计较,只是太过冒昧,不敢轻易出口。’
那贺经纶便道:‘今天来到此间的都是好朋友,只要是为国利民的良策,有何不可言说?’
吴浴道:‘好!大伙可知我徒儿冯剑樑败回辽东后,缘何我不增派人手再度劫狱,又或亲去中都?只因中都有一位天下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我决计打他不过,去了无非是自取其辱,打草惊蛇后只会令金人再增警惕,再要救人可就更难了。’他说到这里,我便在想这位绝顶高手是谁,院中群雄想来也和我一般心思,要知道吴浴身为七大派之一的掌门,和旭儿的爹爹邵前辈齐名,世上能稳胜过他的人屈指可数,他既说决计战不过,那定然是那人没错。”
厉知秋说到这里,偷眼看了看邵旭,见他脸现茫然之色,似乎并未猜到说的这人是谁,刚想续说故事,忽听娄之英喊道:“我知道啦,这人就是前几天那大恶人黄逐流罢!”
厉知秋一惊,道:“你怎得知?”
娄之英道:“此前厉叔叔曾经说过,七大派掌门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人物,能胜过他们的,不过是武林三圣等寥寥数人而已。那时我们在宿州吃饭,陈伯伯也说过三圣中只黄逐流帮助金人,是个大大的坏人,唉,只是那时我没想过这人居然这样凶恶……”他说到一半,见厉知秋朝他连使眼色,登时会意,知道黄逐流害的邵旭家破人亡,已成邵家的世仇,提起这恶人只怕惹他伤心难过,忙向边上看去,哪知邵旭毫不动容,淡淡地道:“厉叔叔,后来又怎么着?”
厉知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英儿,你能猜想的出,群雄自也不会猜错。贺经纶停了一会,道:‘吴老弟说的可是气圣黄逐流么?’
吴浴答道:‘是啊,中都有这气圣在侧,又是女真天子的皇宫所在,本就兵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