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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提醒自己千万不能上宋耀祖的当,一定要拿出最佳的战斗精神,但一天下来,她昨晚集聚的那一点点工作激情,还是被消耗殆尽了。
在这么个破茶馆能做出什么伟大的成绩哦!她洗了一天的茶壶,都没超过四十把;上楼打扫时,楼上的雅室从来见坐满过;给大碗粗茶的茶壶里添的水也没几次。她真的很怀疑利来茶馆是怎么维持这十来年的。
店里四个人,掌柜的看起来不怎么管事,账房先生可以直接忽略,怪不得宋耀祖不想多一个她在这碍眼呢,那样整个茶馆还不都是他说了算啊!这样的小破店,从环境到员工都只能得到一个大大的差评,老爹还让自己来这学什么迎来送往,他才是想当然呢!
不过,不管如何腹诽,她也不敢现在就转身走人,她可不想家里再鸡飞狗跳一次。只要想到大家都头上长角手里握叉,对着她一顿狂轰的画面,她就不禁想抱头鼠窜。
晚饭过后,她就开始不听宋耀祖的指挥,只管把茶具清洗好,把火看好,随他自己一个人在大堂瞎折腾,她眼不见心不烦,反正明天要怎样她自己都还没想清楚。
好容易挨到茶馆打烊,回到家,她还没进房,就被听到动静的江老爹叫进了正屋:“今天在店里干得怎么样?”
她爹正房虽是三间,但正屋很大,前后隔出两间,前室做会客用,后室是他的卧房。卧房里摆设简陋,只用屏风隔出前后,后面是床,前面靠墙摆着大小两个柜子及三个堆叠一起的箱笼,中间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桌边放着四张圆凳,桌上放着一把水壶和两个茶杯。
她爹此时正坐在屏风那侧的圆凳上。
“不怎么样?”江寒就怕他问,耸拉着脑袋回答道。
“我看也不怎么样。”
“那你还问……”江寒低声咕哝。
“抬起头来,你这是什么样子?才干了一天就无精打采的,以后还如何继续?”江老爹手拍桌案,有些恨铁不成钢。
“爹啊,还要继续啊?那茶馆生意好差的,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江寒惊了一跳,有些不服气地抱怨。
“你今天招呼了多少客人?”江老爹稳了稳心中怒气,板着脸问道。
“没有招呼客人,那个宋耀祖根本就不教我!”
“哦,原来你也要别人教的啊!”江老爹凉凉地刺了一句,“别人为何不教你?是你请教的态度有问题,还是旁的原因,你有没有想想办法?”
“跟这些根本没有关系,那人故意为难我,根本就是想让我走。”
“那你倒是好心!别人想你走,你就马上顺了人意,主动让道。”江老爹瞪着面前一脸不耐烦的女儿,忍不住叹了口气,“别人不主动教,你可以主动问,问了不回答,你就眼睛睁大一点,看别人是怎么做的,照着做就是了。明天接着去,无论如何你得在那里好好干下去。”
她就知道,跟她爹说不通,反正什么都是她的错,反正就是要她好好干她再好好干,能把那些茶具洗出花来吗?她暗自撇了撇嘴,翻了个白银。
江老爹看到她的小动作,就知道她只顾着在心里反抗,根本没明白他的重点。他眉毛一挑,伸手敲了敲江寒的头,“怎么遇到麻烦就只知抱怨,不知动脑呢?你今天铁定又是光盯着人家茶馆挑刺了,真是没见识,你怎就不知多放点心思去观察,宋家小子招呼客人是何种步骤怎生言语的呢?这才是重点!”
“……”
片刻后,江寒郁闷地揉着脑袋出了正房,心想,她一个现代人居然被一个古人嫌弃没见识,这怎么这么讽刺?
她烦躁地走到房门口,又转身直奔厨房,准备烧水泡个澡换换心情。刚靠近厨房,就见黑烟从厨房门窗处蹭蹭往外冒,她一个激灵,拎起水桶往井边的水缸里舀出半桶水就往厨房里冲。还没跨进门槛,就有一个人咳嗽着从门里奔出来,差点与她撞一起,定睛一看,原来是芸娘。
第八章 误会
“你在干嘛,这么多烟!呃,难道你是准备把我家厨房烧了报复我吗?”江寒见到是芸娘,瞬间想起自己不愿面对的银票事件和挨打事件,窘然的瞬间把心里想的也嚷嚷了出来。
“我,咳,只是想,咳,烧水洗澡……”芸娘使劲眨着被烟熏眯了的眼,眼泪糊了一脸。
“烧个水搞成这样?你把火堆浇息了?”
“咳,没……”
“你不会是不会烧火吧?”江寒狐疑地看着芸娘,想她刚来的时候也被熏过。但她记得,这姑娘曾表示过她很会做家务的,而且前两天,她白天在外找活干时,他们自己也过的好好的啊:“你中饭和晚饭是怎么做的?”
“刘大婶帮忙做的。前两天午时你还没回家,大叔原想他来做,不巧被刘大婶看到……这几天都是她做的。”
“……”
“我在一旁见她生火都是一点就着,便觉得这也没多难……”芸娘尴尬地望着江寒惊讶的脸。
“呵,我之前还真信了你说的话,以为你真的是洗衣做饭、绣花作诗,信手拈来的模范闺秀呢!”江寒想到自己之前的轻信,不觉自嘲一笑自己怎么会认为被人伺候惯了的大小姐会自己动手洗衣做饭的呢?
“我厨艺真的不错的,我娘亲自教的!只是那时都是有人帮我切菜和烧火……”芸娘急忙解释自己之前说的并非全是谎话,但望着江寒不置可否的表情,说到一半就有些说不下去。
“你那叫厨艺不错?你那叫坐享其成!你享的是那些帮你切菜烧火的人的成果恐怕你放个调料,也有人在边上端着,等着你吩咐吧,你最多也就动动铲子!”江寒翻了个白眼。
“……”
“哎呀,这样说来,我也有好厨艺呢!我只要站在厨边,把我知道的菜谱方子念一遍就好了!哈哈,这样想想都有一种立马成了大师的感觉啊!‘立地成师’哈哈哈,我太有才了!”江寒本是要再嘲讽芸娘一下的,说着说着手一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妙,自顾自乐了起来,一扫先前从她爹房里出来时的郁闷。
“不是那般简单的。下厨时,我也需知晓火大火小,烹煮多久才是最好,准备时,我需知晓材料切成何种形状,何种厚薄啊,还有调料需备哪些,备多少……”芸娘被她那莫名其妙乐起来的样子搞得有些困窘,就想正色解释一下,不想却愈描愈黑。
“……这些,谁的方子里会没有啊?哈哈哈……”
江寒望着芸娘有些黑的脸,觉得真是可乐,当即决定好好教教这位大小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
但是,经过一晚上的教与学,江寒才算明白古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动手能力真的是个渣,仅生火和打井水两项,这位大小姐就用了一个时辰才掌握。
第二天一大早,江寒迷迷糊糊地往厨房走,边走边想着一会要去将芸娘叫起来学下厨,却发现她早已经在厨房有模有样地忙开了。
她家的灶在进门的右边,灶比较大,有三个灶眼,可以同时煮饭烧水做菜,灶边放着个四尺高的水缸。
正对厨房门的是一个砖砌出来的三尺高的案台,案台上垫了一块大木板,板子上放着砧板,刀,各种罐子。案台边上放着一个橱柜。
厨房的左边则是放着米缸还有其他几个大小不一的瓷缸。靠门这方的墙边,也有一个架子主要放着几个木盆,还有洗漱用品。
芸娘进江寒进来,从案台边转过身来,说道:“我熬了粥,做了馒头,还擀了些面条,你是喝粥吃馒头还是吃面?”
“呃,你原来真的会下厨啊!居然还会手擀面?”
“对啊,我是真的会的!学擀面时,不能光看不练的,只是我力气小,面揉得不太好,擀出来的面不会特别劲道。”紧接着她补充道,“但我娘说,我下面条的手艺很好,因此,面吃起来还不错!”
“那你下碗面给我尝尝吧!不过以后,早上不要搞这么多种面食,太奢侈咱们现在的情况,暂时只能省着点吃,嘿嘿……”
“不好意思,我,我以为这已是最简单了”芸娘瞥了眼被自己洒了一案桌的面粉,面色发窘,“不过,江姐姐,以后我也会一起挣钱的刺绣我也是真的会的昨天我已托付了刘大婶,今天她应该能帮我带些布料回来。”
听到她的话,江寒脸色一僵,沉默了。
她认真打量着芸娘的表情,暗啐了自己一声,银票事件已经过去四天了,作为主要责任人,她一直在逃避,既没表过态,更没认真道过歉,仿佛在等着这事不了了之。人家好好一个大小姐,哪怕落了难,本来也可以过得更好些,却因为她落到连吃顿手擀面都要思量一下的地步。一时之间她无言以对,只勉强笑了一下,转过身端起木盆出了屋,留下有些莫名的芸娘。
她洗了一把脸,望着水波发起了呆,这件事拖了四天,不仅没有不了了之,反而变成了大家的心结,碰都不敢碰,不能任这心结越结越紧了。她甩了甩头,抹了把脸,吐出口气,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只见她回到厨房,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芸娘面前肃然地开始道歉:“真的很对不起,害得你们连防身银票都没了!”说完,她端正地给芸娘鞠了个躬,“我也很想马上还你们银子,不过现在……但是,我会尽快想想别的办法,先酬一些钱给你们的!”
“你这是……”芸娘望着她庄严肃穆的表情,一时语凝。
“本来我可以把江家小院抵给你,但这是我爹用命打拼来的……总之,还请你给我一些时间,银子我一定会尽快想办法的。”
看着这突然转变的画风,芸娘猛然醒悟到,自己之前的话使得江寒误以为自己是在旁敲侧击地跟她提银票的事,她脸色一窘,急忙摆手:“江姐姐,我刚才的话并无其他意思,我真的只是想挣些钱而已……银票的事,你就别再放在心上了!”
“我也是真心跟你道歉……”
“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银票没了怎能怪罪于你,你并不知中衣里有银票,烧掉衣服也只是一片好心或许此后,晦气变运气,我们姐弟自此就能躲过黑衣人的追杀安稳度日了呢!”芸娘脸色涨红,却故作轻松地打断江寒的话。
“但我确实稀里糊涂地好心办了坏事,这个过错我不会赖的。”江寒望着她涨红的脸,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真的没其他意思!那事之后,我已认真想过,昨天也与大叔大婶说过,如果没有你们好心相助,我们姐弟现在还不知生死如何呢。”
“没有我们,有银子,你们在镇上或许过得更好……”
“不,假如没有你们庇护,我一个弱女子带着幼弟,银子只会招来灾祸。所以,你们两家都不必再把银票的事往身上揽!你们是我们的恩人,这个恩情是我们姐弟一辈子都报答不了的!”
“……这是件小事,你以后不要再提什么报答了。”江寒皱眉。
“既然如此,你们以后也不要再提银票之事了!否则,我们无法再厚着脸皮待下去了。”芸娘目光坚决地等着江寒表态。
“呃……”一番你来我往之后,江寒觉得自己似乎说什么都有些矫情。
“姐姐,你与大叔都是这世上最好不过的人!我爹娘已不在,嬷嬷也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往后我和小安把你和大叔当作亲人,可好?”芸娘打蛇随棍上,一把握住她的手恳切问道,“你可愿意我跟弟弟以后叫你姐姐?”
江寒低头望向她诚挚清澈的眼睛,掂量了一下她话里的真假,缓缓点头笑道:“那,那我岂不是白捡了对妹妹和弟弟!”她可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对方既然如此真诚地投之以桃,她哪能不爽快地报之以李。
“我也白得一个好姐姐啊!”
“不过在外面不能叫我姐姐,要叫我哥哥,嘿嘿!”江寒调皮地眨了眨眼,又恢复了平时那副开朗跳脱的样子。
“那也好,以后‘哥哥’主外我主内,我们一起努力挣钱养家!”
“还有我!我也会努力挣钱养家的!”
两个循声抬头,就见一道身影从厨房门外走进来,原来是整天躲在屋里不见人的小安。他高兴地走过到芸娘身边,仰头对江寒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第九章 多思
开工第三天,江寒蹲在茶馆门口打瞌睡。
昨天早上,吃完芸娘的手擀面后,她看天色还早,索性就教起了芸娘如何洗衣和煎药,结果教得太投入,忘记了时间,最后在老爹黑沉的脸色和怀疑的眼神中匆匆出的门。她到达茶馆时,已经巳时了,她刚想顺着店门口出出进进的客人,不打眼地混进去,就被正往门口来迎客的宋豆眼瞧见了。一看清她的模样,他就故作劝解地嚷嚷道:“呀,江兄弟你来了啊,你是来找掌柜的辞工的?才干一天可没工钱发,你可别把掌柜的也告上衙门!”
他话音落下那一刻,江寒就感受到店内店外十几道视线同时从四周射过来,就像十几盏探照灯同时照来,顷刻她就成了焦点被定在了茶馆进门处。她简直恨不能找一个地洞钻进去,虽然她平时脸皮挺厚,但那件让她最近在落霞镇上臭了名声的事被人当众揭开,面对四周或好奇或了然或不屑的目光即使她从未觉得自己把奸商告到官衙维护自己的利益有什么不对,她的脑子也瞬间僵住了。她窘迫四顾,正好见到王掌柜也从柜台望过来,他皱着眉头,面色不快,刹那间江寒就福至心灵地回嘴道:“你有病吧?平白无故的我告什么衙门,我钱多啦?我不过是起晚了而已。”
经过店门口这一幕,王掌柜随即把两人都拎到后院给了一顿冷脸。因此这一天,她表现得很乖顺,事事都很小心,而宋耀祖也没再折腾,只是对她视而不见。
她本想趁王掌柜不在柜台时,跟账房徐先生拉拉近乎,谁知那老头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她刚开口问了声好,那老头就来一句:“这里并无事情需要小哥帮忙,小哥自忙自的去吧。”
目前阶段,她除了扫擦洗烧四样,再没别的独立技能,招呼客人什么的,她现在只能给人帮手,她怎么也不会主动去给宋耀祖做帮手,那就只能大部分时间在后面做杂役。但她实在不甘心就做个杂役,于是想方设法利用到大堂扫擦时,多磨蹭一会,顺便装作不经意地观察着宋耀祖的一言一行。一天下来,虽然店里再没有针锋相对,江寒却并没有觉得第二天比第一天更和谐,反而有一种更深的被排斥感。
晚上回到家,老爹又召唤了她,细细盘问她的工作情况,对她已按自己教的方式去做事觉得很是满意,总算给了她一个好脸色。
接着芸娘又把她拉了过去,主动要求她检查她白天干完的所有家务。盛情之下,江寒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给了她一番大大的赞扬。如此的结果就是:芸娘高兴地将她拉着坐到桌边,开始跃跃欲试地倾诉着,第一天自己动手做家事的心得感受,以及对以后的美好畅想。
当时,江寒听着对面女孩清脆快乐的声音,就着跳动的灯火,望着她兴味盎然的脸,就有些恍惚。那一瞬间她想到,四个多月前,发现自己穿越后,天真的想着随便做点什么就能改变江家命运的她,也是芸娘现在这样的神情吧?也拥有这种第一次成功做到自认不可能之事的兴奋激动,和随之而来的剧烈膨胀的自信,仿佛从此后再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倒自己,只要自己去做就一定会成功。
躺在床上闭眼准备睡觉时,江寒怎么也睡不着,脑中不断浮现王掌柜早上的冷脸,老爹细细盘问时的不信任,刘大婶的气急败坏,宋耀祖的视而不见,就连徐先生的拒绝,她都觉得是因为老头觉得自己没有交往的价值……
想到这些,她心底的不服之气就再也压不住,这些人真是门缝里看人,她不过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过一个小小的茶馆伙计,难道能把她难倒?那她一定要让这些人都知道他们的眼睛到底有多瞎。
整晚都在翻来覆去,寅时末她就睡不下去了。她索性起了身,决定就从今天起展现出积极主动的工作热情,让大家都刮目相看,因此,卯正她就出门了。
到了茶馆门口才想起,自己上工三天了,居然还不知道茶馆每天早上的开张时间……
她不敢走开,只得坐在门前干等了,谁知坐着坐着她就睡着了。她梦到在自己公寓的床上醒来,高兴极了,正庆自己终于摆脱了穿越的噩梦时,就感觉公寓晃了晃,耳边想起说话声。梦中的她想到自己噩梦的因由,顿时怒火中烧,朝着房门大吼道:“就算是地震了也休想让老娘再开门逃跑!”
然而紧随着她的吼声就听到“嘭”地一声响,接着整个世界被颠覆,她的后脑还隐隐作痛,痛得很真实。半梦半醒间的江寒吓昏了头,双眼紧闭不愿醒,双脚乱蹬双手在空中乱抓:“不要啊,我不要再穿回去啦!”
“你不要穿回去啥啊?”有些粗哑的中年男声进入耳内,江寒猛地睁开眼。等看清楚面前弓着身的是王掌柜时,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一个翻身站起来连连退开好几步,伸手抹了抹嘴角的口水,结巴道:“没,没啥,我,我梦到与人,与人抢衣服!”她胡诌了个理由对付着,希望自己刚才没有说太多引人怀疑的梦话。
她眼珠转了转,赶紧强笑着转移话题:“掌柜的今天怎么……怎么这么晚才开门啊?我,我等了好久了!”
“晚吗?”王掌柜正身转头看了看门外的天色,狐疑地打量着她:“每天都是此时啊,今天开门还早了一刻钟。”
“哦,此时……此时是……”江寒也望了望外面的天,挠了挠头尴尬地窥了眼王掌柜。
“差一刻钟辰正。”王掌柜了然颔首接过她的话,“茶馆每天辰时二刻开张迎客,但你们须得在辰正时,提前过来打扫整理。”又瞅了瞅她在地上滚得有些凌乱的衣服,颇有些不愉地皱眉道,“你去后院杂间整理下仪容,然后开始打扫吧。”交代完,他不再理会江寒,自己动手卸起了门板。江寒还不算太没眼色,主动上前帮忙把另一块门板卸下来放好,才低着头去了后院杂间。
江寒拍拍脸,心道,昨晚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