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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前两天利来茶馆的人气垫底,整体来说效果还是可以的。
至少众人尝过菜品的口味之后,还是很愿意拿着点一个菜送份小菜,点三个菜送份果盘,点五个菜送小菜果盘各一份的优惠券,进店吃饭的。
虽然进店人数没有成百上千,但祝扬却对她的策划尤其满意。
经过这一遭,祝大少爷不仅不觉得江小二多么可恶了,还差点要引为知己没想到自己在她心中是这么有英雄气概的一个人!
没有人不愿意多个朋友少个敌人,对江寒来说,这简直是意外惊喜啊,有木有?!
中秋马上就要来了,中秋过完,她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打烊回家的路上,江寒抬头望了眼天空中几近银盘的大月亮,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左右观察了两眼,便加快了步子,只想快点到家,立即奔扑她可爱的床铺的怀抱。
可惜在经过小树林边的巷子时,她这一愿望又被耽搁了。
小巷口站着一个人,正是多日不见的黑脸二号,初一童鞋。
“我家爷有话要与你说,正在那边等你,你随我走一趟吧。”初一童鞋脸色臭臭地,毫不拖泥带水地宣告道。
江寒很想说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连续四五天每天睡不到两个时辰,她真的已经困得不行了。
但瞧见初一那张仿佛月球背面的脸,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往一旁的小树林走去。
两人来到小树林边,江寒四下张望了一下,没看到沈大人的身影。
虽然月光如水,明亮的光芒,使得暴露在光影下的一切都无处隐形,但是也将小树林里一棵棵高挑的苦栎树,照耀得影影绰绰,神秘兮兮,乍一看有些阴森之气扑面而来。
“怎么还要往里走,你家爷在哪里啊?”江寒停住了脚步。
“废话那么多,跟着来便是了。”初一头也不回。
这,这,这是请人的态度吗?!
江寒心头火气,困倦立即被驱散了大半,那转动得有些缓慢的脑袋也立即清醒。
“初一,你这人好搞笑呢,我又没欠你银子,你有必要对我这样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吗?”
初一身子一滞,回过头来,淡淡看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看不清才更好,在下若是将你的眼睛鼻子看得太清楚,反而有问题了。”说罢,便又自顾自往前走,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掉头就走。
江寒气恼不已,叉腰喊道:“喂,你这态度太恶劣,我不准备……”她话还没完,初一便道:“你若不去,也没关系,只是我想,我家爷待会可能会去翻你家的墙。”
“你!……”
“不信你可以试试。”
僵持片刻,江寒还是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倒不是她真的相信沈大人会去翻她家的墙,她是深知如果不去,下次再见到,那张冷脸肯定会把她冻死,或许还会再来一出别别扭扭的划清界限,袖手旁观之类的纠葛。
这出戏又不是没在这片林子边发生过。
她好不容易才让沈大人答应做朋友什么的,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又毁于一旦,如今形势不好,她的小命还需要他罩着呢。
或许他大晚上来找她,就是要交待她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思及此,江寒睡意全无,紧赶了几步,倒显得有些急切了起来。
两人拐了两个弯,大致来到了小树林的中间位置。月光下,林中的景致比林外看起来清幽雅致多了,杂石铺成的几条小径汇集处有座小竹亭,亭前有处石桌,沈大人正背对着他们来的方向,负着手站在石桌边。
听到声响,他缓缓转过头来,银白的月光下,他身上的黑衣映衬得他的面貌有些苍白,却恰好与他身后的竹亭树影融为一体,仿如一副简而不浅的水墨画。
不过这幅画,心里有些着急的江寒,完全没有欣赏的意兴,她越过初一疾步上前,张口就问道:“沈大人,你可以有张猛子他们的消息要告诉我?”
沈大人原本紧紧盯着她的深邃的眼眸,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水潭,幽然的意境,眨眼便被破坏殆尽。
他蹙了蹙眉,走到石桌边撩袍坐下,却没有说话。
江寒这才看清楚,石桌上摆着茶壶茶盏,桌边还站着一脸无奈地望着她的初五。
沈大人看也不看她,兀自拎起茶壶往茶盏里倒茶。
初五上前用袖子擦了擦沈大人对面的石凳,一伸手,说道:“小二哥,请坐吧,月色如此怡人,不如坐下先喝杯茶,再闲话。”
他自觉这是沈大人心里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但说完之后,还是下意识地瞄了沈大人一眼,见沈大人面上没有不喜,这才松了一口气,主动退到了竹亭里。
江寒看了看一起隐入竹亭的初一初五,又打量了沈大人一眼,不知道面前的人这副作态又是为何。她犹疑片刻,抿了抿唇,走到了石凳边坐了下来。
沈大人立即将她面前的茶盏倒满,抬手示意了一下,轻声说道:“尝尝这茶如何。”
江寒也不矫情,端起茶杯便一饮而尽。
“这般牛饮,如何能品得出来?”
江寒盯着沈大人唇角浅浅的笑意,紧绷的神经跟着一松,说话也随意了。
“大人,我虽然是茶馆的小二,但实不相瞒,我对这些根本就分不太清楚。只知道有的十分苦,有的不太苦,有的有点苦,有的还有点涩。”
“……”沈大人的笑僵了一下,声音又带上了些教训,“既知自己是茶馆小二,分不清便认真学。哪有你这般,以无知为豪的?”
江寒闻言,逆反心理又出来作祟了。
“我又不准备开茶馆,干嘛要研究那么多,有那时间和精力,不如多研究研究点心和菜,以后开铺子还能用得上。”
“技多不压身,何况,茶道,不仅是技,还是素养,是涵养。”
“大人,我要那些做什么,我现在还在温饱线奋斗,哪有闲工夫搞那些,你太看得起我了。”
沈大人不说话了,眸光带上了几分冷意。
他不过是希望她长进一点,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告诉他,他俩地位悬殊,让他知难而退?
哼,让她多动脑子说话多转几个弯,如今倒是对他用得这般顺手了。
沈大人黑了脸,江寒冲动的头脑,便又冷静了。
虽然不知道他大晚上把她叫来要做什么,但是人家想喝两杯茶展现一下文化涵养,她却说这么些丧气话,好像确实有些不讨喜。
想到这里,江寒连忙笑着抱歉:“不好意思,我粗人一个,说话有些煞风景,大人别介意,你该喝喝,我不说话,就坐着陪你,等你喝完了,想说话了,再跟我说正经事吧。”
她自觉自己这话已经很体贴了,哪知却让沈大人更加有种对牛弹琴的挫败感。
“给我斟茶。”沈大人冷冷道。
“哦哦,好的。”江寒连忙拎起茶壶。
……
沈大人不说话了,眸光带上了几分冷意。
他不过是希望她长进一点,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告诉他,他俩地位悬殊,让他知难而退?
哼,让她多动脑子说话多转几个弯,如今倒是对他用得这般顺手了。
沈大人黑了脸,江寒冲动的头脑,便又冷静了。
虽然不知道他大晚上把她叫来要做什么,但是人家想喝两杯茶展现一下文化涵养,她却说这么些丧气话,好像确实有些不讨喜。
想到这里,江寒连忙笑着抱歉:“不好意思,我粗人一个,说话有些煞风景,大人别介意,你该喝喝,我不说话,就坐着陪你,等你喝完了,想说话了,再跟我说正经事吧。”
她自觉自己这话已经很体贴了,哪知却让沈大人更加有种对牛弹琴的挫败感。
“给我斟茶。”沈大人冷冷道。
“哦哦,好的。”江寒连忙拎起茶壶。
沈大人不说话了,眸光带上了几分冷意。
他不过是希望她长进一点,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告诉他,他俩地位悬殊,让他知难而退?
哼,让她多动脑子说话多转几个弯,如今倒是对他用得这般顺手了。
沈大人黑了脸,江寒冲动的头脑,便又冷静了。
虽然不知道他大晚上把她叫来要做什么,但是人家想喝两杯茶展现一下文化涵养,她却说这么些丧气话,好像确实有些不讨喜。
想到这里,江寒连忙笑着抱歉:“不好意思,我粗人一个,说话有些煞风景,大人别介意,你该喝喝,我不说话,就坐着陪你,等你喝完了,想说话了,再跟我说正经事吧。”
她自觉自己这话已经很体贴了,哪知却让沈大人更加有种对牛弹琴的挫败感。
第三百六十五章 星空
秋凉如水,一阵夜风袭来,江寒打了个寒颤,沈大人没说话,缓缓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到了空中。
月光照在他脸上,他的脸如玉一般,一向黑沉的眸子映着光也仿佛黑曜石般晶莹透亮,可突然之间江寒却从那光芒中读到了一丝忧怅惘。
这一丝怅惘让江寒伪装出来的柔顺表情一滞,心里的急切也渐渐消散,似乎觉得自己的催促实在不对,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破林子里来看月亮,实在不是她这种人该干的事啊。虽然快到八月十五了,月亮确实容易引起很多情绪感伤,可他这文青病就不能晚两天等月亮正圆时再犯吗?
江寒低下头看着茶杯里的茶水上映出的光影发呆,心里有些郁闷。
此时此刻,她深觉与沈大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有资格无病呻吟,她却对这种事不太感兴趣,身体里更没有那些文青细胞。
本以为就要这样呆坐到天亮了,不想沈大人却忽然说话了。
“其实,我也不喜欢月亮。”他的声音轻轻的,低沉醇厚的音质里还有些自嘲。
江寒抬眸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说“我也”,难道还有谁不喜欢月亮吗?
“你也不喜欢吧?”
原来是说她。
江寒闻言,仰起头望了望夜空。
白晃晃的月亮高挂在星光闪烁的夜空中,旁边还有两颗特别明亮的星星一闪一闪,似乎是在圆月对话一般,她看了一会,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为何她没从这片夜空中读到忧伤惆怅,反而觉得它特别的活泼可爱呢?
看来她果然是成不了一个文青,哪怕连伪装都做不到。
“你笑什么?”沈大人的声音还是轻轻的,却多了丝好奇。
江寒垂下头,转了转仰酸的脖子,说道:“没笑什么,就是觉得这片星空很搞笑。”
沈大人看着她的眼神一片无语,却也跟着仰起了头。
“你不觉得那些星星一闪一闪的很热闹吗?还有些调皮,而那月亮脸那么大却不会闪,看起来呆呆的,有些蠢萌蠢萌的。”
沈大人满头黑线,心想,蠢萌蠢萌,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词汇?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换成江寒的角度去仰望这片星空。
头顶这片广袤的苍穹,若是忽略那轮明月,入眼的便是无数的星点,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看起来确实很热闹。
“你有没有一样的感觉?……特别是那月亮边上的两颗大星星,你看他们又闪了。”
确实闪了,每颗星星都在闪,仿佛都在说话。
“我突然觉得他们此刻是在骂月亮,你丫,能不能走快点,吃这么胖,能不能减点肥?哈哈哈。”
沈大人无语地低头看向石桌上趴着笑的江寒,嗔道:“好好说话。”
江寒翻了个白眼,不与他计较,姿势不变地趴着继续看向天空。
“这样静下来看看星空也挺好的,以前可看不到这么多这么美的星星。”
以前看不到?
沈大人皱了皱眉,有些不能理解。
星空就在那里,只要没有乌云,抬头便可看见。
他不由地想到她是不是意有所指。
难道是在暗自她生活艰难,没有时间抬头看?
他看着她带笑的侧脸,试探着问道:“你以前,都是怎么过的?”
“什么怎么过的?”江寒收回视线带着困惑看向沈大人。
“小时候,如何生活的,你娘没了,你爹把你当男孩……”
江寒快速地挪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说道:“小时候的事,谁还记得?总不过是到处玩闹打架呗,我觉得我爹把我当男孩养挺好的,这样没人敢欺负我。”她忽然坐直身子,托着腮,笑得不怀好意,“你小时候,应该经常被人欺负吧?我听说,大户人家的庶子……”
呃,这话好像当着人家的面不太好。
江寒立即收住了话题,讪讪地笑了笑:“呵呵,没事,当我没问过。”
一瞬间,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谁知沈大人却没有发火,良久后淡淡开了口:“我三岁时,跟着爹回了沈家,回到沈家才知道,老太太为爹娶了妻子,虽是在我娘之后入门,且,我爹不认,但他拗不过老太太,也护不住我娘……”
江寒怔了怔,本能地觉得不该听他的这些**,可心里又好奇地不行。
挣扎了一会,她还是问道:“难道你爹娶你娘是背着家里干的?你娘知道他家里不同意还嫁给他作妾?”
“我娘不知,我爹是以正妻之礼,娶她的,但用的是化名。”
“啊?!这样也可以?难道之前,你外祖都不去调查一下吗?”
沈大人沉默不语,上一辈的事,他实在无法评说。
“你爹是做官的吧,竟然用化名娶老婆,这样也太……”
“他娶我娘时,还是书生。”
江寒看沈大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怜悯。
“小时候,我娘天天盼着,我爹去看她,可我却不喜欢。”
“你恨你爹?”
沈大人摇摇头,目光望向遥远的星空。
“每次他来过后,我跟我娘,便会受折磨。我娘因此落胎,可那人有老太婆护着,我爹闹大了,也不过是将她禁足。”
“……”
“我六岁时,我爹病没了,我才知道,他虽然懦弱,但对我们母子,也尽力了。后来,我娘也没了,我被丢在废园,自生自灭……常常与初一,从狗洞爬府,七岁那年冬天,我掉进池塘,被师父和叔祖救起……”
话音停了许久也没再起,望着星空的沈大人脸上却无悲无喜,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霎时间,江寒觉得沈大人比起她这个原身更可怜。
原身的江寒虽然早早没了娘,生活状况也不太好,但她爹却可以为了她不再娶,就连刘家人对她都好得没话说。
果然,所谓幸与不幸,都是相对的,有所得必然会有所失。
江寒盯着沈大人下颌的硬朗线条看了看,无法想象六岁到七岁那一年,他是如何度过的。
她瞥了眼,竹亭里只能看见一个轮廓的初一,心想,怪不得他会对自己态度那么恶劣,恐怕在他心目中,沈大人不仅仅是他的主子吧。
这一刻,她决定原谅初一先前对她的无礼。
她托腮的手缓缓放下,脑袋慢慢搁在手臂上,安安静静地望着天空中一闪一闪的繁星。
待沈大人从星光中收回视线,才发现趴在桌上的人,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他本是有些着恼的,心想,自己感伤之时她却呼呼大睡。
正在这时,江寒的头却翻了个边,嘴里小声嘟哝了一句。
他心中的恼怒一滞,随即便消失了。
在梦里都喊累,想必是真的累了。
他抬手抚开她鬓边散乱的碎发,盯着她眼下那片被月光照得更加深重的黑影发了会呆,目光又回到那轮明月之上,忽然觉得在一片星光的映衬下,它看起来确实有些傻乎乎。
第三百六十六章 收获与中秋
当晚江寒抱着一双僵麻的手臂回到家时已近三更。
临走时沈大人告诉她黄有能死了,一开始以为是劫杀,但后来又在另一个地方发现了一具马怀德手下的尸体,他们猜测极有可能是山上的土匪互斗的结果。
沈大人告诫她以后出门要多加小心,害得她觉得身上更冷了几分,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看她这样可怜,沈大人掏出一个竹筒送给她,说是假如遇到紧急状况,可以将竹筒里的东西倒出来一个扔在敌人面前,炸开之后会有烟雾,可以争取一下逃跑的时间。
这让她高兴坏了,心里感激得不行,决定回去就给芸娘与小安姐弟俩各分一个。
待到清晨她顶着昏沉沉的头再醒来时,一家人除了行动不方便的江老爹都已经起床忙开了。
次日便是中秋节了,芸娘多做了几十个让她拿去茶馆现卖,还特意做了些小个的包起来,说是要送给常照顾生意那些人,比如徐吉阳,陈六以等人。
江寒对此很是高兴,芸娘如今做生意也是越来越章法了,她近来忙得焦头烂额,都忘记了要趁过节跟大客户联络一下感情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中秋节这天。
王掌柜挣了钱心情很爽人也很大方,中午一过便打烊了,还一个人发了二十文钱做过节费,其实他原本是想一人发小包茶叶让拎回家待客的,但由于包太小,这个提议便是连背景板徐先生都没赞成,最后被江寒和宋耀祖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一挤兑,这才换成了二十文钱。
二十文钱可以去杂货铺子里买一两十文钱的粗茶,剩下的还能割条肉呢。
月饼的生意结束了,江寒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让芸娘拿出账册算账。
除去成本,给王掌柜的寄卖费,给刘大婶、刘大康以及牛大叔等几个帮着拿了订单的人抽成,江家挣了十来两银子,加上利来茶馆开业时额外收的一两多银子,正正好十九两银子。
“才十九两,好歹凑个整二十两啊!”江寒感慨道。
“贪心不足的丫头,这才几天。”江老爹笑骂道。
他已经可以下床,只是右脚还是不能沾地,每天都要拄着拐由阿咩扶着在院子里走走。
“对啊姐姐,咱们这次是太仓促了,咱们下次逢节可以早点准备起来。”
“早准备应该也多不了多少钱,月饼是应季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