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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是一声惨叫,将众人从妇人身上拉回了现实,只见刚刚还要棍杀白衣男子的黑衣人,竟然倒在了白衣男子的脚边,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青衫老者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事情怕是要脱离掌控了。
“别犹豫!”道姑压低身体,大喝一句提醒众人。
七人连忙拔出武器准备应对,刷的一声,还未准备好,白衣人已然发动了进攻!
清风拂过,卷起漫天红,阴沉男子带着一团血雾倒在了地上。
不会吧!一招?青衫老者眼睛都要瞪了出来。众人皆是一分神。
他们分神,白衣男子又岂会分神,右手持剑,剑气袭人,仿佛这天地间都充满这无限的杀意。
明明已经只剩一只手,可是这只握住剑的手就像是阎罗王的手,是要将它们拉进十八层地狱中去。六人不再犹豫,一同攻向了白衣男子所在,锵!刀剑又一次相交,黑袍老者借着月光看清了,看清了白衣男子的脸,他那原本应该憔悴的脸上,竟然正在焕发一种耀眼的光辉,他的眼睛散发着红色光芒,脸上还带着一种诡异的笑。
“喝!!!”白衣男子大喝一声,体内爆出一股气流,再一次将众人吹翻,长剑飞斩,便刺进了遮面女子的喉咙。一剑封喉。
老道稳住身型,手中舞了一个剑花,又攻了上去,身后几人也一同再上。
风吹过,铁剑迎风劈出,直刺老道咽喉,剑还未触及,老道便被剑芒削掉了头颅
白衣男子脚步轻点,向后一飘,又是两剑急斩而出中年儒士与那道姑又倒了下去。
“啊啊啊!!”火爆男子双眼通红挥起火红短棍便打了过去,白衣男子脚下一踏,冲天而起,手中铁剑化作飞虹向着火爆男子飞去,一剑透心,火爆男跌落在地,再也不会动了。
白衣男子落地,嘴角缓缓溢出一丝鲜血。
还剩一人!
第三章 险峰行者(上)()
山巅。
青衫老者望着四周同伴的尸体,面无表情。
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吧抬头望着几丈之外的白衣男子,垂着一条手臂,身上大小伤痕无数,鲜血已经快要流干的人,他竟然提不起反抗的念头。重伤之下连斩七名绝顶高手,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眼前。
白衣男子翻了下眼皮,透过散乱的发丝看着青衫老者,神情冷漠,向前走去。
”嘿果然来了吗?“青衫老者低头一笑,心中也是释然了。
白衣男子走的很慢,但却很稳,完全没有了刚才失血过多导致虚弱的状态。
”噌!“青衫老者将手中银白色的单刀向下一丢,,刀锋深入青石地面。他缓缓盘腿坐下,等待着白衣男子的到来,同样等待着那铁剑刺破自己的身躯。
终于,白衣男子走到了他的跟前,慢慢举起了手中的铁剑,剑身有些蹦缺,但表面覆盖着的青色剑芒确无视了这写缺口。
“死吧”白衣男子轻声道。声音沙哑异常,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发出的声响。
剑光大盛,白衣男子手中轻轻一送
“不要”剑芒即将要刺破青衫老者的胸膛时,一声微弱的女声再次传来。白衣男子顿时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持剑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他向着声音所在的方向望去,原本被他以为已经死于暗器的女子,竟然从地上挣扎着坐起。
白衣男子一瞬间便像是失了魂一般,他的手在颤抖,望着同样像是血人一样的女子,嘴唇微动,但却说不出话来。
当啷,铁剑掉落在地,白衣男子颤抖着向着女子走去。
“不要”女子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白衣男子,“不要再杀人了”
白衣男子快步走到女子身边,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臂弯,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不杀不杀”男子眼泪涌出,用力抱紧怀中的女子。
女子的脸上,混合着泪水和血水,笑道:“不杀人“三个字刚挤出口,女子一口黑血涌出,就再也没有了气息。白衣男子快速抱起女子,也不理睬青衫老者,自顾自运起轻功,一脚便踩在树梢之处,几个闪影便消失在了林子的尽头。
”好俊俏的轻功“山巅之上,只剩下呆坐在地的青衫老者。他望着白衣男子消失之处,不由道。”我这是活下来了?“青衫老者不由得觉得可笑,想自己也是在江湖中呼风唤雨的地位,在这里竟然差点身死异地这次活下来也是依靠对手的仁慈。
掀开外罩的长衫,老者略微查看了下伤势,其他不说,就单单是刚才那一瞬间被剑芒刺穿的皮肤,此刻便是不住的向外流着黑血。青衫老者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还好没刺的更深,但是这所中之毒当真麻烦。”扭头看了看地上阴沉男子与遮面女子的尸体,老者明白,白衣男子虽是出手狠辣不留情,但却不会用毒,而自己原本这八人之中,却有两人是武林之中的用毒大家。他们所修习的功法也是阴毒一脉,连血液之中也被沾染,以至于他们被杀之后,白衣人的铁剑也像是被淬了毒一般。
青衫老者撕碎了长衫,将伤口简单做一包扎,也顾不得收拢满地的尸身和神兵利器,就要下山。此时身重剧毒,虽然可以运功逼出毒素,但是身上创口怕是会再次迸裂。必须先找个地方安身!
想罢,青衫老者捂着伤口,步履蹒跚的向着山下走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老者还在林子中走着,北方的林不仅仅是林,还号称林海,一个深受重伤而又中了剧毒的老者,在这林海之中也只能凭着运气前进了。林海之中,没有熟悉道路之人帮助,九成九都是会永远留在这里,作为林子的肥料。老者越走越慢,眼前也是越来越模糊
当青衫老者再度醒来之时,他已躺在一间简陋的木屋之中。微弱的火光让他不由自主地向着那边望去,也许是自己醒来时发出了响动,火光一边的人也看了过来。
”哦,你醒了。“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老人家,你是碰上野兽袭击了?“那年轻的声音又问道。
”额水“老者张了张嘴,终于努力吐出一个字。
“哦哦,这就来。“一阵翻找之后,昏暗中人影闪动,接着有个水囊似得物体放在了他的嘴边。老者连忙咬住,一口水灌入腹中,那冰凉的水,总算是让他刚刚醒来的神智更清晰了一些。大口灌了一些水后,老者也冷静了一些,眼中逐渐可以看的清身边所占之人。
一名青年,大约十七八岁年纪,身着兽皮衣,头戴兽皮帽,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你好像很惊讶?”青年收回水囊,问道。
“我记得我倒在林海之中,是你救了我?”老者问。
“算是吧,是我发现的你。”青年笑笑,转身坐回篝火边。“但救你回来的不是我。”
“哦那是?”老者接着问道。
“是我!”不待青年回答,木屋的门被人从外侧推开,一人站在门口说道。”想不到堂堂五绝之一的刀帝,竟然会倒在这林海之中。真是闻所未闻。“
老者心神一动,来人竟然一口道出他的身份,是敌是友?
“别紧张,不想死的太快就躺着别动。”那有些苍老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老者偏过头,终于看清了来人,粗衣麻布,须发尽白:“神君?!”
被称呼为刀帝的老者,不由自主叫出了来者的身份,江湖上最大的黑暗势力,可以说是令所有正派人士闻风丧胆的一个人,神君。这显然不是他的真名,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他深知面前人的可怕之处。三十岁凭借一把单刀起家,短短二十余年便统一了整个江湖的邪派势力。并借此与正道抗衡且不落下风。这份武力,胆识,与气魄,真的是百年难得一见。
“原来是你?”老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为什么?因为面前之人虽是邪派,而且是邪派之中的邪派,但却为人光明磊落,也与自己有些交情。
“怎么?还不乐意?”神君勾起嘴角,笑道:“若不是我,你早被这茫茫林海中的野兽吃个干净了。”
“哼!”刀帝冷哼一声,道:“我又没有求你救我!”
“嘿!你这老家伙真是不知好歹。”
“你们俩?认识?”正当两者即将互相嘲讽时,原本默默坐在篝火旁烤着粗面饼的青年道口了。
“唔?”两人这才想起,这破烂木屋内还坐着一人。
“乖徒儿,这人就是你师父我的死对头之一啊,正派五绝之一的刀帝。”神君也在篝火旁坐下灿灿道:“也是个老不死的。”
“喂!你说谁是老不死的!”老者抓住床板,硬是坐起身体,怒道。
“谁是你徒弟,你们既然认识,就待他伤好以后与他一起走,老头子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吧。”青年像是惯例一样反驳一句,然后向着神君说道。
“神君,你受伤了?”刀帝敏感的捕捉到了少年话语中的信息,惊讶道。
“嘿”神君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你不是也受伤了吗?”
“我是因为”刀帝话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切问道“你难道?”
神君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算是做了回答。
接下来的时间,三人都没有再说话。沉默充斥着这个破旧的小木屋。
半月后,刀帝在神君的帮助下,体内毒素已经去除大半。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期间,神君受刀帝所托,前往决战山巅处将一切事物料理妥当。再回木屋时,刀帝已然可以下地行走。
今日青年并不在木屋之中,也许时三人在这里,粮食消耗的很快,天还未亮,少年就收拾好行囊,出门狩猎,这一走怕是又要三五天。
时至午时,刀帝,神君站在那破旧的木屋前,轻声交谈。
“原来如此”刀帝点点头,神君的话让他有是心中一沉。神君果然也是被那白衣男子所伤,而在养伤的这半月内,不断有飞鸽传书传来的消息来看,果然那白衣男子奇异的消失了。“大概可以太平一阵了吧”
神君闻言,道:“怕是没那么容易,若真想你所说,那名可以束缚住他的女子已死,那么这柄天下间最锋利的剑已是没了剑鞘。我担心腥风血雨早晚还会卷土重来。”
“江湖本就如此”刀帝暗叹一声。想起与自己同来的七人,都是江湖中的重要力量,此次更是折戟这林海之中,势力大损。怕是江湖人心又要不稳了。
“我等都是行将就木之人,早就没了什么热血,现在的江湖,怕是要变成年轻人的江湖了。”
“哦?”刀帝眉头一挑,道:“听这意思,你是有心要退隐江湖?那为何又在收徒?先前我听你唤那青年徒儿,那是你第几个弟子?”
“新收的,六弟子。”见刀帝问起此事,神君一脸自豪。
“若是没记错,你收徒及其严格,多少人想拜入你门下修行,都被你拒绝,近些年更是传出了不再收徒的话来,何况之前的几个徒弟也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这青年看起来并不会武功,而且年龄也已经十七八岁,为何你会看中?”刀帝问道。两人相识已久,虽是有着正邪的身份之分,但同为极致的刀客,心中更是留有一丝亲切感,不由得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我看人向来很准而且我等邪派之人做事一向随心而已。”说着,话风突然一转,神君嘲讽道:“难怪你们正派人士多年来不曾出现什么像样的人物。若都似你这般目光短浅之人,看来老夫一统江湖也是指日可待了。”
“你!”刀帝被神君一呛,老脸似乎有什么挂不住了。
神君摇摇头,转身向着木屋走去,口中道:“你老了,你竟是看不出这我这乖徒儿的特别之处。”
“”
神君也不继续解释,只在心中念叨一句:”可以在这茫茫林海之中生存下来的青年,必定不是一个等闲之人”
他没有说出来,也不想说出来,这青年与他的相遇实在是莫大的机缘。再加上青年第一次遇见自己时所用轻功,那绝对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功法。
他想要这个神秘的青年走出大山,这是一次冒险,但值得去冒险。
也许,这个青年将会成为一个契机
第四章 险峰行者(下)()
天还未亮,林中便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只见那背影,速度极快,在树林之中闪转腾挪,就是不会与行进路线上的各种障碍碰触。“呼”又是一个翻滚,黑影轻轻飘落,安安稳稳的落在了一栋并不大的木屋之前。借着微微的亮光可以看得见,黑影便是之前的青年,据青年自己说,他身上带着一枚雕着“贺“字的玉佩,所以大概是自己的姓,但叫什么却是忘记了,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便在这木屋之中。
但人都有个名字,只有个姓氏确实不方便,当神君遇见他并得知时,自作主张为他起了单字一个“寻”意为寻找。寻找自己的过去,自己的身份。少年也是感觉不错,所以他的名字也就叫做“贺寻”了。
吱木门被再次推开,贺寻再次回到这里时,已经是五日之后,此刻的他腰间挂着野兔,肩上扛着经过简单处理的鹿肉。
“哦!我乖徒儿回来了。”神君脸上堆着笑容凑上来,想帮贺寻接下肩上的鹿,结果被贺寻一阵嫌弃。因为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深知这个老头是在故意讨好他,目的就是为了收他为那所谓的徒弟,尽管多次拒绝,但这个老头却还是锲而不舍的凑上来。
“你们还没走啊?”贺寻将鹿肉放在墙角,故意说道。
“”刀帝本来就是严肃之人,这话一听,便是满脸通红,嘴中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说出什么。
“哎呀,乖徒儿怎可赶师父走呢!”神君尴尬一笑,接着道:“为师还要教你武功呢,怎么可以现在就离开。”
“武功?”贺寻扭头一看神君,道:”我不想学,我见过阵子上那些跑江湖的,经常打打杀杀,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前阵子镇上唯一那家客店还被两伙人打的稀巴烂。害的我去卖肉都没卖出去。”
“额”神君闻言,眉头微皱。
“所以啊,就别提这事了,你这武功肯定也不怎么高,不然怎么会被人打成重伤。”
“老夫”神君抓抓脑袋,还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刀帝闻言,扭头道:“你且出来,老夫耍弄一套刀法给你看看。”说完,在墙角提出自己的佩刀,走出来木屋。
天渐渐亮起来,刀帝站在屋外空场之中,拄刀而立。
“噌”刀帝拔刀在手,双脚跨立,缓缓一刀斩出,口中道:“云龙三现,含锋蓄势,一波三折!”
带身散发着淡淡白雾,在清晨的空气中游刃有余。
“缠身摘心,以客为主,拆刀断痕!“刀锋一转直刺而出。
“鹞子翻身,雪梦未醒,刀意朦胧!”横举在前精妙奇刀。
“步进连环,以主欺客,缠刀绝情。”进步劈斩果断杀戮。
“闭门铁扇,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实互用!”一手为刀一手为鞘,刀刀连斩,密不透风。
”鸳鸯连环,嫩胜于老,抛刀催魂。“刀似离手,隔空斩击。
”八方藏刀,刀即为吾,吾即为刀,刀即为舞,舞即为刀!“刀帝的单刀越舞越快,舞到最后竟是分不清一刀还是百刀,只听得风声与刀声在这片并不大的空地中来回冲撞,翻滚的气流震得贺寻有些想要后退,这还是刀帝现在有伤未愈,并不能调用自身内力。
一套刀法过后,刀帝吐气收刀,扭头对着贺寻道。那在镇上斗殴之人,可用的这种武艺?
敢情你时在意这些?贺寻摇了摇头,也明白这老者的心思。
“哼”刀帝哼了一声提刀走向木屋。
“这老东西”神君看着刀帝,嘴角一弯,笑骂道。
俗话说,人越老觉越少。
天还未亮,刀帝便起身。
“刷,刷”刀帝眉头一皱,发现窗外似乎有些响动。
他轻轻移至窗边,向着那奇怪的声响望去。只是一眼,刀帝全身微颤。
“你发现了?”不知何时,神君已经坐在矮桌旁,轻声说道。
“你早就知道?”刀帝也不回头,问道。
“此等天赋,世所罕见”
“”
刀帝嘴唇动了动,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
屋外,贺寻手拿一根枯枝,在空地中挥来舞去,看似随意,但看在屋中两位的眼里,特别是那刀帝的眼中,贺寻此刻以枝代刀所练就的竟然是昨日他仅仅演示过一遍的刀法。虽然动作之间还有些许瑕疵,但不得否认,这套刀法竟然已有**分火候,若是使用者内力充沛,刀法威力更是可以再上几个层次。
刀帝心中很是纠结。
此子竟有这等神赐般的机缘。但奈何已被神君看中,若经这老怪物调教数年,绝对可以成为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只是这邪派的势力又会强上一些。从这一点来看,刀帝又有足够的理由将这个可能成为正派大敌的年轻人除掉,但奈何此子救过他的性命,自己恩将仇报必然不可能。
时至午时,三人围在矮桌前吃着贺寻在镇子上带回的干粮,和前些天猎取的野味倒也是过的快活。席间,刀帝首先道:“那刀法你练的如何了?”
“嗯?”贺寻一愣,低头道:”未经前辈同意,便私下练了前辈的刀法,我“
刀帝一抬手,阻止了贺寻继续说下去。“你天赋过人,那刀法是我许久之前一位故人所创,他生前也并无弟子继承其衣钵,我那日只是将刀法随意演练一遍,你也只是粗览一番,便将其学去了九成,也算是与这刀法有缘,我故友衣钵也得以传承,想他在九泉之下也必会含笑,今后你若有不明之处,向我询问便可。”
“那那便谢谢前辈了”贺寻闻言谢道。
“我说你这老家伙!”看着两人如此对话,神君也是有些坐不住:“说的好像成了你徒弟一样,难道我就没有好功法交与我乖徒儿?”
刀帝摇摇头,不再理会这疯子。
“说,乖徒儿,你想学什么功法,你就是想学上天入地的本事,为师也能给你找来!”
贺寻苦笑,这老家伙犯起病来还真的是难应付啊。
吃过饭,本想着休息一会的贺寻,便被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