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到了夙凌月收起了软剑,君墨染竟然拍手赞道:“郡主好功夫,不知郡主何时有空也给我指导一番?”
夙凌月并不理会君墨染,淡然却带了几分冷意的目光的自身后的侍卫长身上扫过,便对着对面的仵作说道:“到里面说吧,这外边不太平静。”
那仵作已是六旬老人,平生虽然时常接触尸首,却并未遭遇过刺杀,此时早有了些魂不守舍的迹象,听了夙凌月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带着五人朝着义庄里面走去。
走到义庄里面之后,夙凌月并未听那仵作继续说下去,而是自己动手翻查起那担架之上躺着的尸体。
未几,接过青颜递来的水壶洗净了双手,又接过手绢仔细的擦了擦才开口说道:“这几人并非是死于毒杀,那两根银针并非是他们的直接死因。”
那仵作闻言,原本浑浊的双眼一亮,有些好奇的看着夙凌月问道:“那依郡主之见?”
“那针孔之中流出的血色暗淡,却是有毒不错,但是这些毒却只能让人昏迷而已,并不至死,不然那毒血可不单单只有这针孔处才有了,而是全身呈黑色血液,肤色乌青了。但是这几人的肤色苍白,因而并非是因为中毒而死。”
“那郡主认为,这几人是怎么死的?”仵作闻言有些好奇的问道,他一个有了几十年经验的仵作,如今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比了下去,不但没有觉得羞耻,反而不听追问,可见这仵作定然是一个心善之人。
夙凌月也不保留,又接着说了下去:“这几人除了两额角有真空外,还有个特点,那便是他们面色皆有些泛白。因而本郡主断定他们定然是呛水而死。而且是在醒着的状态之下。”
“但是人死之后,面色泛白很是正常,又怎么会……”
夙凌月闻言笑了笑指着其中一具尸体的脸说道:“面色泛白确实正常,但是若是尸体的面色比身体上的肤色还要白上许多便不正常了,显然这些人都是被人按在水中淹死之后,再被人擦干了水分,放到事发之地的。”
------题外话------
写这章的时候心中总是毛毛的,尸体啊……
最近迷上了冥婚人鬼情未了的,亲们有好文推荐的咩?
第六十九章()
仵作闻言,俯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尸体,又伸手使劲的按了按尸体胸口的位置,果然,那尸体的口中溢出了些许的水。但是并不是很多。面色一喜,不由得有些激动的看向夙凌月问道:“不知郡主是如何看出这其中的奥妙?”
他身为仵作,验了三四十年的尸体,从未出现过自己验错死因的尸体,今日不但没有验出死因,而且这简简单单死因反而被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眼看出来了,自然有些好奇。
夙凌月面上并未有多大的反应,仿佛能看出这些只是理所应当的一般,有些漠然的说道:“曾经在一本残书上看到过类似的事情,因而才能看出来罢了。”
事实上用这样子的手法来杀人的事情她在上一世成为太子妃五年之后见过一次,自然也明白了这幕后主使者究竟是谁。
“郡主好学识。”仵作闻言发自内心的称赞到。
就在这时候墨月手中提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将人扔在了几人面前五尺处,便站到一旁静静的等候着夙凌月的吩咐。
夙凌月此刻已经知道背后之人是谁,自然也就没有审讯那背后偷袭者的必要,因而看也不看那被扔在地上之人一眼,便对着墨月说道:“处理了吧。”
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义庄。墨月听令毫不犹豫的把剑,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地上的人已经没有了气息。墨月也随后消失在了周边的黑暗之中。
君墨染见夙凌月问也不问那黑衣人,竟也无任何表示,只是看见夙凌月要离开便跟了上去。
那青州刺史倒是有些奇怪,但是想到自己如今的位置乃是夙凌月提拔上去的,夙凌月要做什么事情,自然有她的想法,也便不再多问,跟在了君墨染的身后。
倒是那侍卫长看了地上的尸体,追上夙凌月厉声说道:“郡主这么做恐怕有所不妥吧。”
夙凌月继续走路,面上没有一丝波动,恍若那侍卫长根本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一般。
侍卫长见夙凌月并没有什么反应,面色一顿,又继续说道:“这黑衣人会是这整个案子的最重要的线索,郡主就这么杀了他,那我护卫队那四个侍卫岂不是白去了,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夙凌月闻言站定,转身看向面色激动的侍卫长,墨黑的眸子中泛着冷漠的光芒,嘴角温和的笑意却不曾改变,看上去有了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然而那侍卫长却不曾害怕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夙凌月看,眼中迸射出几分怨毒来。
两人对峙,一时之间周围都静寂了下来,连虫鸣之声都消散而去,配合着义庄那荒凉的气氛,竟生出了几分可怖的感觉。
过了许久,夙凌月才低低的笑开,对着对面的侍卫长有些无辜的问道:“侍卫长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莫不是对青州府衙内的牢笼起了兴趣,想要早几日进去居住?”
侍卫长微微敛眉,但瞬间便恢复了过来,面带困惑的看向夙凌月说道:“不知郡主说的是何话?为何知道了真相,我便要进了那牢笼?”
“好演技。”夙凌月忍不住轻拍起了双手,稍许之后说道,“依照着侍卫长的演技若是不去做那戏子真是可惜了。”
随后又轻声叹道:“只是可惜了,戏终究是戏,即便是演技再好也不可能让演员不带丝毫的感情在里面。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吧,至于这背后之人……若是我猜的不错必然是丞相大人了。”
侍卫长面色一白,随后争辩到:“郡主莫要含血喷人,这些侍卫都是我的兄弟,我又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兄弟。”
君墨染听了两人的对话,双眼一眯,随后便猜想到了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而那新任的青州刺史有些不确定的打量了侍卫长几眼,随后看向夙凌月问道:“这些事情都是侍卫长做的?”
夙凌月并未替青州刺史解答他心中的疑惑,又叹了一口气:“何必再挣扎呢?非要我将话都摊开来讲吗?”
侍卫长神色变了变,但终究没有说什么,静静的站着。
青州刺史见夙凌月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再纠缠,只是静静的站着,等待着夙凌月的下文。
“你将他们确实当作是兄弟没错,但是即便是亲兄弟也会因为不同的利益和信仰而反目成仇,更何况你们本就不是亲兄弟呢?这一队的人确实是皇上亲手培养起来的亲信不错,但是你效忠的却是叶丞相。”夙凌月伸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神情平淡,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故事一般,“我原本也不曾怀疑过你,但是你却表现的太过心急,我才说杀了那黑衣人,你便迫不及待的跑来质问。要知道你不过是皇上派来保护我的人罢了,这些事情的最终决策权依旧在我手中,即便是你们侍卫队的人没了,那也由不得你着急。
但是你却表现出非常想要抓出凶手的样子,所谓过犹不及,既然是皇上培养出来的侍卫,必然是死士,彼此之间定然不会有太多的感情。你表现的太过,便有了问题。”
侍卫长听了夙凌月的话,面色终究灰青了下来:“过犹不及,想不到我终究还是栽了。”
渐渐低垂下来的面上挂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右手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握了一把剑,侍卫长一瞬间便动了起来,那剑峰直指对面站着的夙凌月:“即便是栽了我也要完成丞相大人给下的任务。”
夙凌月看着剑锋,面色不变,挥手间宽大的衣袖便卷住了直刺而来的长剑,右手随后抽出了腰间的软剑,直刺侍卫长的门面。
侍卫长以为夙凌月并不会功夫,因而那一剑采取的是最直接最快速的方法,却不料被夙凌月的衣袖卷住,根本动撼不了半分。正着急之时,却见夙凌月右手握剑直刺门面而来,面色顿时惨白。
夙凌月看也不看对面之人,剑峰一改,森冷的剑锋划过侍卫长的脖子,一时间那侍卫长的脖子血流如注,仵作本就是见惯了各种尸体,因而面不改色,但是青州刺史一介读书人,又怎么见过这样子的画面,有些后怕的闭上了双眼。
青颜虽然也有些不忍,但是之前毕竟也经历过了些许,神色却能够保持住冷静了。
夙凌月目光扫过青州刺史一眼,不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之前已经隐藏起来的墨月在几人离开之后便处理起了地上的尸体。
回到君府的时候已经月上柳梢头,夙凌月这一路过来都是自己动手收拾的,竟然有些习惯了,便让青颜先回去休息了,自己动手打理了起来。却不料才拆了发髻,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夙凌月梳发的动作一停,随后将身后的青丝随意的挽起,便去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正是君墨染。
君墨染见夙凌月发丝微乱的模样,眼中划过一丝惊艳,便走了进来:“看来我是打搅到了郡主的休息了。”嘴上说着打搅,但是君墨染却并未有半分愧疚的模样,反而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夙凌月房中的凳子之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夙凌月原本是要就寝了的,但是此时君墨染进了房中自然不可能在休息了,便也坐到了君墨染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不知君少主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你是怎么知道幕后之人是叶卿寥的呢?”君墨染放下手中的茶杯,双目澄澈的看向对面的夙凌月,他自然不是怀疑夙凌月,只不过有些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赶了过来,想不到不但能得了答案,还能一饱眼福。
夙凌月将耳边落下的发丝拢到了而后,抬头对上君墨染那澄澈的目光,眼中闪过些许迷惘,随后深沉了下来,笑着说道:“前世的时候侥幸见过一次叶府的死士杀人,用的虽然不是这方法但是却是相差无几。便回忆了起来。”
君墨染用食指无意识的搅动着杯子之中的茶水,眼中多了些许迷惑:“既然都以针穿穴了,为何不一针刺死。也能省了些许的时间,和不必要的麻烦。”
夙凌月倒是未曾想过这一层,有些无谓的笑道:“世人都有些癖好吧,比如容尘喜欢经商,而叶卿寥最爱的怕是就是喜欢看人溺水之时的挣扎,因而养出的死士也有了这样子的爱好。”
“那你有何癖好?”君墨染闻言,嘴角勾起,看向夙凌月,“你说世人都有癖好,那么你所喜爱的是什么呢?”
她的爱好么?夙凌月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呆愣了,前世自懂事的时候便被夙天凌教育着学这学那,之后嫁给夜星辰之后又忙着帮他夺得那位置,而后便成了那怨魂。再生之后又忙着不断的强大自己,也不曾认真考虑过自己喜欢什么。
最后只得摇头说道:“我没有。”而后又像是自嘲一般的说道,“世人都有癖好,那是人,而我如今只能说是一个怨魂罢。”
------题外话------
断更三天之后终于在内疚和愧疚之中爬上来码字更新了tat。我想要冬眠!
第七十章()
君墨染见着夙凌月的模样,只觉得心中像是针扎一般,浅浅的皱起了俊美,随后身形一闪竟然站到了夙凌月的身后,双手轻环住夙凌月的身体,邪魅的笑道:“你是怨魂,我是孤鬼,配起来正好。 ”
夙凌月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热的温度,垂下眼睑,似乎心思并非在这上面。
君墨染叹息了一声最终松开了双手,对着夙凌月说道:“夜深了,郡主也该休息了。”
夙凌月依旧闭目,面上的表情未曾改变过。
直到房间之中响起了轻轻的关门声之时,夙凌月才睁开双眼,盯着门口久久未曾言语。
虽然那侍卫长死有余辜,但是毕竟是皇帝的手下,再加上被刺杀的四个侍卫,夙凌月隔日便写了奏折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到了京城。
纵然是快马加鞭,但是青州到京都的距离却是放在了那边,青帝收到奏折的时候已经是五日之后,静寂的御书房里只有青帝与苏公公两人,看着那白纸之上龙飞凤舞“叶相之爪”四个大字,青帝将奏折狠狠的砸到了桌案之上,面上带着丝丝冷笑:“好,好个叶卿寥,居然将爪牙伸到了朕的侍卫队之中,这样子的人还偏偏成了侍卫队队长!”
苏公公见此,连忙递上手中的茶盏说道:“许是凑巧罢了。”
“凑巧?凑巧便能成为朕培养出来的死士!”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对着身旁的苏公公说道,“传朕口谕,命六子夜星罗即日起前往江南,辅佐摄政郡主彻查江南贪官一事,朕倒要看看这帮狼子野心的东西胆子究竟大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苏公公闻言面上不喜不淡,领命离去。
六皇子府。
夜星罗此刻正坐在书房之中,身旁戚南面带忧色:“那摄政郡主倒是聪明的人,臣听闻郡主离开之时将所有大臣送来的礼物折成了银票交与皇上充实国库。”
夜星罗的目光扫过有些忐忑的戚南问,面上带了些许笑意问道:“既然郡主是个聪明之人,戚老又在担心什么?”
戚南忧色不减,反而又多了几分:“臣怕与虎谋皮,到时候反而会被反咬一口。要知道那郡主来处甚是神秘,那并恩候原本就是叶相的门生,那郡主虽然与夙府闹翻了,但毕竟……臣怕……”戚南说得隐晦,但是夜星罗却笑了起来。
“戚老是怕夙府施得是苦肉之计?”夜星罗放下手中的书本,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苦肉计不如将计就计,若是真心要合作,如此平白得了一方助力,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但是……”戚南依旧不是很放心,虽然早前几人便已经商量好了要去拉拢夙凌月,但是如今拉拢到了,心中反而越加的不踏实,这个合作者实在是过于聪明了。
“戚老,你老了。”因为老了,所以想得越来越多,担心的也越来越多,以至于无法放开手脚。
戚南面色一变,终究是噤声了。
这时候守在书房外面的小厮走了进来,对着夜星罗说道:“主子,宫里的苏公公来了。”
夜星罗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苏公公此刻过来是为了什么,与戚南对视一眼,随后便说道:“将人请进来吧。”
苏公公一进门先是对着夜星罗行礼,随后转身看向坐在一旁的戚南,有些惊讶的说道:“原来戚大人也在啊。”
戚南连忙起身对着苏公公行了一个虚礼。
苏公公回过之后才说明了此次的来意:“咱家是来传皇上圣谕的。”
夜星罗与戚南闻言,连忙走到前面跪下。
苏公公这才说道:“传皇上口谕,命六皇子即日起身前往江南协助摄政郡主办理江南贪官一案。”
夜星罗眼中的迷惘更甚,青帝总共有七个儿子,除去了大皇子已经受封,常年居住在分封之地外,便是太子夜星辰为风头之人,但是夜星辰毕竟是有诸多避讳,即便如此,也轮不到他,毕竟论出色上面还有四皇子,五皇子,再怎么也轮不到他,但是如今青帝却派了他去江南协助夙凌月办理此案,难道是看出了他与夙凌月之间的协议?
夜星罗虽然心中万分疑惑,但是并未有任何的一样,连忙叩首谢恩。
苏公公完成了,便告辞了。夜星罗自然是不敢像苏公公打听皇上的意思的。苏公公虽然是皇上身边的也,也有些见风行事的意思,但是骨子里却是绝对效忠青帝的,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他是可以透露,但是真正有用的怕是半个字也不会吐露出来。夜星罗若是真的像苏公公打听了,不但不会得到有用的消息,更多可能的怕是会让青帝有了警惕之心。
苏公公离开之后,两人便站了起来,戚南看向夜星罗问道:“皇上这是有何用意?莫不是对您有了警戒之心,想以此试探?”
夜星罗沉吟的片刻便回答到:“试探之意怕是不会有的。”这一点夜星罗自然是万分有信心的,别的不论,这些年来他虽然也有拉拢势力,但是却都是悄悄的进行的,并非如同其他人一样,虽然也是悄悄,但是拉拢的太多。
更何况这太子之争中,还有太子与六皇兄为他遮掩,即便是青帝再怎么精明也不会注意到他,这一次派他出去,试探他是假,更多怕是在试探其他几位的动静啊。想到这里,夜星罗的眼中闪过一道精明,既然是试探别人,又给了他这么个机会,若是不珍惜,怕是会早天打雷劈的。
“此次,江南那边的势力可以不必动了。”之前青帝单单派遣了夙凌月前往,那么为了掩盖他们两人合作的事情,他在江南的势力多多少少要损失一点以掩人耳目。
但是如今青帝派了他前去,那么江南那边的势力理所当然的可以避过。
戚南一听,嘴角一翘,眼中瞬间亮了起来,看来此次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啊。
这边青帝做了试探的准备,江南那边夙凌月她们也解决了青州这边遗留下来的问题。夙凌月想着闽州那边横竖还有容尘在接近叶府,便与君墨染带着侍卫队去了兖州,兖州与青州相近,但是却是与闽州反向而行。
夙凌月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引开叶卿寥以及其他人的注意力,以方便容尘能更顺利的接近叶府。
不过一日的时间一行人便到了兖州,与夙凌月一同到来的还有京城传来的消息。
夜星罗要来?君墨染一挑眉头,目光深不可测。
才到兖州,君墨染便带着几人去了君府的别院,京城消息传来的时候,君墨染正对着夙凌月介绍兖州的风土人情,因而也知道了这白纸之中的内容。
他对六皇子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前世的时候他是几位皇子之中行事最为低调的,也更懂得韬光养晦的。仅有的几个记忆,便是那日在戚府的南院,是夜星罗救了夙凌月。记得对方是个外表温润的男子。
但是也正是因为是夜星罗救了夙凌月,因而他对那夜星罗心中存了几分疙瘩,毕竟女子通常会对在危急时刻救了自己的男子有着不一样的好感,不然又怎么会有这么英雄救美,进而抱得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