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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首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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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屋中所有人俱惊。

    招儿当即站起来,道:“天子脚下,这些人就敢这样,咱们去告御状去!”

    “招儿姐说得对,咱们去告御状去。”附和招儿的,无外乎是高升等几个小子。至于其他人,却是没有说话。

    薛庭儴讶然失笑:“招儿,你这是看大戏看多了,你当告御状就这么容易?”语毕,他又道:“我与老师有些事说,这样你去做些酒菜来。”

    这明显就是想把人都支开,大家也知道接下来的事不太适合他们听,便都离开了。招儿还有些不愿意走,问薛庭儴:“是不是事情很严重?”

    “没事的,你不要多想。”

    说是这么说,招儿怎么可能不多想,但还是抱着弘儿出去了。

    房里只剩下林邈师生几个人,林邈一直皱着眉,没有言语,半晌才吐了口气道:“此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薛庭儴能是如何打算?其实早在之前他心中约莫已经有了些数,后来做的这些不过是印证自己所想。如今许多事都一一印证,却发现事情比想象中更为严重。

    当然这些严重他并无太多的佐证,可仅凭他敏锐的嗅觉,他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朝中的局势太复杂,根本不是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可以搀和的。且这次的事,并不止是吴阁老一系,还有那背后的庄家。目前薛庭儴就看出这两个派系,可仅是这些,就足够将他碾轧成齑粉。

    本来薛庭儴就没抱北麓书院为自己出头的希望,此时听到林邈这句话,更是验证了他心中的所想。

    也就是说,他只有一个人。

    无疑是螳臂挡车。

    聪明的就该识相些,反正下次还能再考,也不过就等一年,他本就没打算大出风头,这样处置最好。

    唯独就是,心里的那口气。

    其实也不是不能咽下。

    薛庭儴微笑着看向林邈,眉眼清朗。

    “老师,我虽是不太清楚朝堂的形势,却也知道敢如此堂而皇之,并不是我们这种没有背景之人可以撼动的。反正我尚且年轻,这次能中,下次也能。”

    林邈看着薛庭儴,嘴唇翕张了下,良久才化为一声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如此想,说明你成熟了。”

    他直起腰来,朝门外看了看,才道:“时候也不早了,老师还有事。如果再有事,一定要来找老师。”

    “知道了老师。”

    林邈点点头,便迈步走了出去。

    陈坚看着薛庭儴:“庭儴——”

    “怎么了?”

    “没、没什么。翰林院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薛庭儴点点头:“谢谢你了,阿坚。”

    “谢

第141章 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薛庭儴想起自己手中的朱卷。

    当时他不过是凡事喜欢留一手的的习惯; 拿到之后便扔开了。可如若真照他所想; 吴文轩会元之事,是吴钱私下安排的。为了殿试,以吴钱的性格; 必然会在吴阁老面前演一场戏; 而吴阁老为了自己,也必然会相帮。

    按照吴墉此人的个性; 若是他接手此事会怎么做?

    在那梦里; 薛庭儴算是吴阁老一手培养起来的,甚至心性与处事习惯,也受了对方很多影响。所以薛庭儴自认; 这世上大抵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吴阁老的性子。

    如果是他,他会先扫掉所有可能会出现疏漏的尾巴。

    被换掉的那份卷子; 首先是要处理的; 当然还有卷子的主人。若是卷子的主人出了意外闭上嘴,任凭对手万般计量,死无对证谁也拿吴阁老没什么办法。

    薛庭儴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王秀还以为是吓住了对方; 正想出言讥讽两句,可话还没出口,薛庭儴就宛如一阵风似的卷出了房门。

    “庭儴; 到底怎么了?”招儿有些焦急地看着薛庭儴; 他进来后什么也没说; 就拉着她往外走。她手里还抱着弘儿; 弘儿被吓住了,看看爹又看看娘,想哭却不知为何忍了下来。

    李大田听到外面动静,从房里走了出来。

    “庭儴怎么了?”

    薛庭儴也没回答,只是道:“去叫阿坚和秀兰,还有八斗,把他们都叫起来,我们要离开这里。”

    “庭儴,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忘了,阿坚留在翰林院里赶着那劳什子史书,说是这几日都不回来的。”

    薛庭儴这才想起,陈坚奉命修前朝史书,这事就是没准儿的活儿,若是没有人提,修个十年八年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都是混时间。可若是有人问起了,自然要做个样子,所以陈坚已经有好几日没回来了。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们先去升子住的地方。小心些,别让人看见。等去了后,我再告诉你具体,你现在把所有人都叫上,什么东西都不要收拾,人先走了再说。对了,把王秀给带上。”薛庭儴语速极快道。

    见此,李大田也不敢耽误,赶忙跑着去叫人。

    打从高升他们来后,招儿就在想到哪儿找个地方安顿他们,毕竟这宅子里住了三家人,本已是极为紧凑,再也住不下更多的人了。

    招儿本来打算再寻着去哪儿买一座宅子,谁曾想斜对面有一家的宅子往外卖。因为都是邻居,彼此也认识,所以不用经过牙行,价格要便宜许多。

    难得这么好的机会,招儿就将宅子买下来了。

    之后房主搬家搬了几日,高升他们也是昨天刚搬进去的,几乎没有外人知道。

    外面天已经黑了,本来大家吃过晚饭,收拾收拾正打算歇下,薛庭儴突然叫他们走,还是如此匆忙。

    洪氏本来还有些意见,可毛八斗出于对薛庭儴的信任,显得十分慎重,她忍了忍也没说什么。

    一行人分批离开家里,三月多的天,还是有些凉的,外面黑漆漆的,只借着月色和有些人家大门外亮着的红色灯笼,才有了些许光亮。

    高升早就收到了信儿,守在大门前。听见有人轻声敲门,他将门打开,在看清了来人后,就让开身让大家都进来了。

    “这是咋了?”高升还是一头雾水的。

    “进去了再说。”

    一行人涌进了堂屋,之后薛庭儴就把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你是说怕有人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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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登闻鼓; 又名敢谏之鼓; 伸冤之鼓。

    始于西晋,盛于唐,其后各朝各代皆设登闻鼓。

    到了宋朝年间; 甚至设下登闻鼓院; 受理吏民申诉之状。及至前朝,明太/祖亲设登闻鼓; 并派有专人管理; 一但有冤民申诉,皇帝亲自受理,官员如有从中阻拦者; 一律重判。

    每朝每代的皇帝设登闻鼓,初衷都是好的; 可最终都会流于形式。

    这其中原因太多; 宋朝年间甚至发生过老百姓丢了猪,敲响登闻鼓,让皇帝帮其找猪的。可见一斑!

    及至前朝更新庶政; 言路大开; 又设都察院、六科给事中及通政使司,登闻鼓渐渐为人所淡忘。到大昌建朝以来,那登闻鼓虽还是沿袭前朝设于午门外; 却并无专人管理; 只是守着午门的禁卫军会定时派人打扫。

    每天从午门进进出出的官员数不胜数; 这登闻鼓不过就是个摆设。

    可今日这摆设; 却被人敲响了。

    ……

    如今立在午门外的登闻鼓,已经历了数百年的岁月沧桑。原本朱红色的鼓身已经褪色成了深褐色,而鼓皮也从浅黄变成了灰白。可它依旧立在那儿,见证了前朝的灭亡,见证了大昌的建立,见证了历代君王的生与死,也见证了这座百年帝都的风云变幻。

    在那梦里,薛庭儴就像许多官员那样,从没有正式过这面饱受岁月沧桑的大鼓,可他今日看得很仔细。

    他,其实本不想如此的。

    识时务,懂时务,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并不是自我勉励之词,不过是自我安慰之语。

    蝼蚁尚且贪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聪明,那是蠢。

    这与薛庭儴的理念不合。其实他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还是不是自己,自打做了那个梦后,他的思想、心性、处事,许多都受到了影响。

    也许之前确实憋屈,可薛庭儴并不以为然,不是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吗?

    可这些想法却在一夕之间通通变了。

    薛庭儴想起了毛八斗李大田担忧的眼神,想起老师紧皱的眉头,想起陈坚欲言又止的愧疚,想起了洪氏的那句连累,还想起了招儿明明担忧不已,却依旧强笑佯装无事的模样……

    他,薛庭儴,出身微寒,不过是个乡下小子。

    拜师于林邈,习得经义。

    于嘉成五年二月,得县试头名案首,后连斩府试、院试案首,为秀才。

    嘉成六年八月,得乡试头名解元,一战成名。无奈适逢祖父过世,归家守孝一载。建族学,立功名旗,光宗耀祖,薛姓一族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嘉成九年二月,遇恩科赴试,本是会元之才,却遭人半路拦截,一夕之间从天到地,还有人想让他死。

    站在这面大鼓前,一瞬间无数的念头从薛庭儴脑海中划过,终于定格在数年前沈三与他的一场对话。

    “这书上,可有你想得到的东西?”

    他是这样答:“功名、利禄、财富、权势。”

    ……

    “一句话就想换一个人,薛案首这买卖做得也太精明了些。”

    “我保这句话可让你沈家之人入阁无忧,且不用和吴家低头。”

    ……

    那时候他踌躇满志,野心勃勃,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胆小如鼠了?

    也许是日子过得太/安稳,也许是身边太多的温情存在,让他眷念、不舍。

    薛庭儴想起一句话——

    如果老天不给你

第143章 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这声高呼是招儿喊出来的; 她只是下意识这么喊。

    喊完后; 她想起自己一身男装,当即挺了挺胸,对身旁的人说道:“我见这薛举人少年成名; 定然不是无故诽谤; 谁不知道登闻鼓不能乱敲,三十廷杖受下来半条命都没了; 不是有天大的冤屈; 哪个读书人会来吃这种苦头。今年恩科,明年正科,他完全可以等一年再来考; 这明摆着就是让人没了活路,薛举人才会来击登闻鼓。”

    “这位兄台所言甚是; 最近关于春闱流言蜚语甚多; 本该考中的人落了第,一些名头不响之人却是俱都金榜题名,而这些人平时不过是尔尔; 相信大家都心中有数。”

    有一个士子站出来对众人说道; 立刻引来无数人的附和。

    “这薛举人条理分明,一看就不是胡乱攀扯。”

    “就是,且这种大事若是乱说; 那是要治罪的。”

    “肯定是有人背后舞弊; 我们不能让这两个人打了薛举人; 三十廷杖下去; 若是人死了,不是正合那有些人的意!”

    “对对对,不能打!”

    被禁卫军挡住的人群激动,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赶至,甚至有些失控之态。

    一个年轻的士子走出来对钱田两人道:“方才那位赵公公是代表着陛下,陛下圣裁未至,你二人是哪一部的官员,竟敢私自做主?”

    “我乃通政使司右参议钱有得,这登闻鼓是由我通政使司负责,面圣之前先受三十廷杖,乃是太/祖留下的规矩。且谁知此人是不是危言耸听,故意玩笑,想要证明真伪,自然要先受了这三十廷杖再说……”

    “你少拿□□他老人家吓唬我们,太/祖也说了,击登闻鼓必有大冤情,官员如有从中阻拦者,一律重判。那如若薛举人所言属实,你二人从中阻拦,可是愿意受重判?”

    若论讲道理,可极少有人能胜得过这些读书人,都是各地的精英才子,才能赴京师会试,自然不是升斗小民,被几句话就能吓退的。且读书人最喜欢评论时政,若是出去赴什么茶会诗会,不能说两句有关时政的话,都没人和你说话。

    尤其打从前朝起,文官就势大,到了今朝,太/祖当年成事,一些读书人和文官起了莫大作用,地位自然不差。文官势大,势必读书人地位崇高,这些士子们个个身负功名,还真不怕一个小小的五品官。

    更何况大势在己方,就不怕这小官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对他们这些国家未来栋梁怎么样!

    “就是,你们可敢受罚?”

    又有人道:“本来若是没人阻拦,我还只当是热闹看,如今这两人一看就是居心叵测,定然有人想欺瞒圣听。”

    “贪官当道,我朝危矣。”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们这些人沆瀣一气,要打就把我们都打了!我倒要看看,英明神武的陛下如何治你们这些人的罪!”

    “对对,把我们都给打了。”

    禁卫军已经快拦不住这些义愤填膺的士子们了,却又不敢动手,只能连连往后退去,狼狈至极。

    那头领气急败坏,他不过是个守宫门的,科场舞没舞弊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知道若是让这些人闯进宫门,他的脑袋势必不保。而若是他们禁卫军的人对这些人动了手,还是脑袋不保。

    这禁卫军头领冷笑地看着吃惊的钱参议,道:“钱大人,我禁卫军的人已经快挡不住了,你可确定还要打这举子?”

    钱参议脸色乍青乍白,望着涌动的人群目光闪烁。

    忽然,他气愤地一甩衣袖:“你们这些人真是不知所谓,本官不过是恪尽职守,竟被你们误解至斯。罢,这事本官不管了,你们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位田大人也道:“本官不过是个监察御史,今日之事定会禀明陛下,不过这登闻鼓不是我都察院所辖,本官可做不了什么主。”

    这两人见事态不对,竟是一推之下就甩锅了。

    禁卫军头领冷笑,不过也没说什么,而是大声吩咐手下之人不得对这些士子们动粗。又解释道人已经不打了,还是等圣上命令,让士子们勿要激进犯事,这一场才渐渐平息下来。

    钱田两人狼狈离去,迎来人群中阵阵嘘声。

    没过多久,从宫门里又匆匆行出来几人,还是郑公公的领头,并带来嘉成帝的口谕,宣薛庭儴觐见。

    薛庭儴并未犹豫,对宫门又行一礼,便打算跟着郑公公等人进去。

    人群里,有个‘士子’道:“薛举人,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今日你若是不出来,我们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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