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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达特也很怀疑。他一边紧张地微笑着，一边偷瞄着马度卡斯的侧脸。
“舰——舰长……”
“敌人应该更明白才对。想要用三艘小小的‘水下战斗机’击沉我指挥下的舰艇，就好比是想用三个步兵攻陷一座要塞一样。”
从一开始起，马度卡斯就预料到了一切，从战斗会如何进行，到敌人会如何移动。就像象棋比赛一样。他所拥有的，是何等的镇定和勇气啊。了解到他长官的真正价值，使得哥达特一时失语。
“如果舰长在这里的话，她也会做同样的事情，如果从一开始就是她在下命令，你也许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哈，哥达特？”马度卡斯用他平常的那种带着刺儿的，讽刺的口吻说。
“不，我只是……我道歉。”
“哼。那就别在意了。另外……”
“公爵”将他的帽子转回了原位。
刚刚展示过他不会被加里宁少校或者其他任何魁梧的陆军人士之流打败的司令官，又变回了平时的那个疲惫的中年男人。
“游戏结束了。立刻开启与地面部队的通讯线路。他们现在比我们还要危险——有一枚鱼雷正朝他们去了。”
——举步维艰的潜艇大战分界线——
翻译这一段需要很精确，但是我偏偏没有相关的知识……
这么说来专业翻译好辛苦啊……
对了。潜艇用的是球坐标还是直角坐标呢？应该是直角的吧？
无论怎么说，现在才看见了马度卡斯的真本事……
——————
太平洋圣诞号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阴雨”。
刚对付完出现在船上的那群“阿拉斯托”，宗介和他队上的其他人就从“Danaan”那里收到了一条关于新的威胁的信息。
——敌人的高速鱼雷正在接近中。估计时间，一分钟以内。立即采取回避措施，并且带领乘客撤离，不得延误。
“可恶，你不要说得那么冷淡好不好？啊？！”听到传来的通讯后，克鲁兹对着天空大喊道。他的声音立刻被喇叭里播放的撤离广播淹没了。
“全体乘客和船员请立刻向右舷撤退。换句话说，就是船的右边。重复一遍。请到船的右舷去。对于在如此美妙的圣诞夜里，令各位，我们重要的乘客，感到担心，我们感到无比的抱歉，但是为了防止在极小的几率下，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需要请您们立刻到船的右舷——”
克鲁佐抓着旁边的扶手，在无线电里对他舰桥上的下属怒吼道，“别在那儿傻了吧唧的道歉了！！只要重复命令就行了！”
“但是，克鲁佐中尉，因为我们正在给大家造成困扰，我们的责任就是要——啊，糟了。扬声器的开关还开着呢。”
“你这蠢货……！！”
真名刚刚被大声地通告给了全船的克鲁佐挥舞着拳头，脑袋上的静脉全都蹦起来了。
“啊，中士，我非常明白你的处境有多为难，但我想咱们最好还是撤吧。如果鱼雷打过来的话，船的这个部分可能会被炸烂的。”克鲁兹在他身后冷静地说。而克鲁佐只是咋着舌。
按照马度卡斯的命令，“Danaan”上所有的直升机都已经在待机中，随时准备实施救援行动了。其它那些先行起飞的运输直升机则在水面上布下了干扰物来干扰鱼雷的导航系统，试图保护这艘船。
但是，这么大一艘船，要想躲开敌人的鱼雷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大家都该撤了。已经没什么可干的了。”
“还有一个方法。”宗介通过“强弩”的外置扬声器和无线电说。他们回过头去，看见刚刚搭乘了操纵者的“强弩”，从网球场的中央站了起来。
“嗨，你要干什么，宗介？”克鲁兹问——跨过他的身边，“强弩”走向了鱼雷来袭的船的左舷方向，凝望着一片漆黑的大海。
在驾驶舱里，宗介按下了语音控制开关，说道，“AL。打开所有的传感器，不加限制。广泛地搜索。寻找30码深度以内的热源。”
机体的AI，AL问。
“对。”
“狙击模式。我们要用全部火力截击它。校准计算误差。”
“说那个没用。现在集中精神。”
从夜视屏幕上，宗介可以看见闪烁的白色“热源”正从绿色的海面下接近。
这可不是吝惜弹药的时候。他将视线对准目标，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他手持的40毫米来复枪和头部装备的12。7毫米链炮同时开火了。在“强弩”的脚下，克鲁兹和其他人捂着耳朵跑向了船的左舷。
“链炮”是一种30毫米机炮，原本是为战斗直升机而研发的。它被缩减了大小和提升了发射速度之后，装置在了“强弩”和M9的头部。就是它方才收拾了那群“阿拉斯托”。它的射击速度是1800发每分钟。也就是每一秒能射出30枚加大码的子弹。那种链炮，再加上每分钟能发射1200发的40毫米来复枪，共同将子弹如雨点一般的洒向大海，构成了一扇子弹的墙壁。
但是，虽然他用了所有的火力，鱼雷还是一点儿也没有改变方向——因为什么也没能打着它。子弹的路径在接触到水面的那一刻就偏移了。最好的情况下，它们的威力也只能持续到几米深的地方。
高速的鱼雷继续在直冲向“太平洋圣诞”的航线上行驶着。
AL可能是在考虑他们的安全，它在建议撤退。
但是，在那个时候，当宗介盯着屏幕上目标那浮动的影象时，他平时都没有被充分利用过的想象力开始运作了。
剩下没有什么可做的了。这艘船会沉掉。他的同事们，学校的所有人，还有千鸟都会被炸飞，然后被抛进冰冷的大海里。
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那种信心以及决意，以完美的形式唤醒了在他机体中沉睡的那个系统。
AL简短地回答，仿佛被宗介的情感赋予了灵性一般。
“咱们要下去了！”
宗介和AL飞身跳离“太平洋圣诞”号的甲板，跃进了面前的大海里。
飞行的时间很短暂。机体落入海中的地方，泡沫在他们周围猛烈地爆炸开来，然后就消失了。利用射入船体的钢索枪，“强弩”一边穿越巨大的船体所造成的紊乱的水流，一边很有技巧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
AL以完美的时间感倒数着，熟练地拾取着宗介的拍子和情绪。那些是对于普通的AI来说不可能的信息。
在他们头上，就在夜视屏幕的正中，鱼雷正高速接近着。
一把抓住控制手柄，宗介猛地拉动了右边的操纵臂。“强弩”非常精确地描绘出了这个动作，对着已经充满他视野的鱼雷，给出了结结实实的一拳。
海水涌起了大量的泡沫，空间变得扭曲。
“强弩”的LambdaDriver启动了，从正前方将一个看不见的力场戳进了鱼雷内部。突然之间，目标就被打得粉碎然后爆炸了。
爆炸释放出的所有能量都被吹向了相反的方向。
海面上激起了一个巨大的水龙卷，爆炸的余波把船摇来晃去。“强弩”也被同样的巨大能量支配着，它紧紧地抓着左臂中发出的钢索。
“……啊！”
“我知道了啦，所以闭嘴！”宗介咆哮道，同时挣扎着维持住整体的姿势来抵御狂怒的水流。如果钢索枪的锚断了而把他从航行中的船边甩出去的话，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过了不久，爆炸造成的湍流就逐渐减弱而消失了。看起来也没有另一枚鱼雷了。
终于松了一口气，宗介小心地收回钢索枪的线，总算是爬回了船的甲板上。
危机和进退两难的局面还在继续。
在“强弩”阻止鱼雷的同时，小要，还有严和“秘银”的几个战士，正向观景甲板的右舷侧奔跑着。听到泰莎的声音之后，小要叫来了附近的战士，然后他们向存放救生艇的地方跑去。
突然，他们被一阵巨大的噪音和冲击波击中了。船体摇晃着倾向了右面，为了防止被甩出去而紧抓住墙壁的小要喊道，“刚才那是什么！？”
“感觉上像我们刚被一枚鱼雷打中了，但是……好奇怪。它好像没起太大作用。”
宗介和“强弩”想办法阻止了它……小要想着，站了起来。
“那应该就没问题了。咱们快点！”
“？啊，当然。”严回答，又一次开始奔跑。“但是，你真的能肯定？说舰长被抓走了——”
“绝对不会错。另一个船长用救生艇把她——在那里！”
小要指着慢跑跑道前面的一块地方，救生艇被挂在那里。
将枪举在身前，严抢先一步冲了过去，
“蹲下，待在我后面。敌人可能正藏着呢。”
从他们身旁的指导图上看，在这一区应该放置了五艘救生艇。但是当小要和其他人跑进来的时候，救生艇的数目是——四条。
“有一条不见了。也就是说泰莎已经……！”小要骂道。一个战士大喊，“混蛋，在水面上，一点钟方向，距离500！”
望向被这艘豪华的船上的灯光照亮了的暗淡的大海中，他们看到一艘小船正以全速驶向远方。
“我们来得太晚了。”严绝望地说。
“咱们不能现在就放弃了吧？还有个办法——”
“我知道——这里是Uruz9给Gebo9，听得见我说话吗？”他通过无线电呼叫着在头顶上盘旋的直升飞机。那台运输直升机——Gebo9——很快回答道，“这里是Gebo9，我们听见了。”
“你知道刚刚离开船的那艘救生艇吗？向北——西北方向，距离是800米。Ansuz被绑架了！阻止它！”
虽然他这么说着，带着泰莎的小船还是越来越远，最后终于被苍茫的夜色吞没了。
——宗介的想象力平时都放在什么地方呢分界线——
呃……我有一个同学说，他不想则已，一想就都是些要么很H要么很S的东西……你看看全金属2就知道……
不过，我觉得那比较像危机意识过重的结果啊……
总……总而言之，用拳头生拆鱼雷，也是够难受的。手不会抽筋吗……宗介你辛苦了……
那么，很快就要进入最后的高潮了。
第五章 无眠的圣诞夜＇下＇
8
MH67“PaveMare”多功能直升机（对不起，这种实在查不到啊。＇因为它本来就是虚构的嘛。＇）
代号“Gebo9”
“阻止他们？现在！？”伊娃·桑托斯中士，“秘银”的多功能直升机MH67“PaveMare”的驾驶员，提高了声音问。她们正在距离“太平洋圣诞”号四公里以南的海面上空盘旋着。“泰莎在上头呢，对吧？所以我们不可能攻击那玩意儿而不波及到她呀。”
“好啦，难道你不能只打引擎什么的吗？”严在无线电里大吼。
“你说得倒容易。我们是可以试试，可是……啊啊啊，混蛋，目标跑哪儿去了！？”桑托斯喊着，而后座上操纵着直升机的红外传感器的电子作战官迅速地回答，“等一下……我刚刚找到它了。航向340，距离4000。正以30节的速度移动。”
“那好，我们会从左边包抄过去靠近它。”
桑托斯中士拉动操纵杆，令直升机飞快地向船追了过去。引擎的涡轮呻吟着，“PaveMare”立刻就接近了目标。因为已经卸下了上面装载的大件货物，“强弩”，这架直升机现在几乎能以和小型战斗机媲美的速度移动。
不到一分钟，那贴着水面上飞驰的小艇就出现在他们夜视眼镜的视野中了。
“我看见它了。准备好微型枪二号。就算你打不中都没关系，可千万别打着舰长。”
“收到，机长！”负责射击的战士精神百倍地回答。桑托斯命令他们把射击的位置定在距离那艘正激起白色浪花的小艇左边200米的地方。
“开火！”
安装在“PaveMare”机身右侧的7。62毫米火神炮的枪口点燃了。每秒100枚子弹构成的*擦过小艇的尾部，水面上窜起了数不清的水柱。很不幸地，他们的目标逃脱了。
“校准你的准星！”
“浪头打得它到处乱蹦啊——真他妈的，我们会打中舰长的。目标太快了。根本不可能只打中引擎。咱们不能再靠近点儿了吗！？”
“了解，我会试——”
正当桑托斯要让直升机再飞近一些的时候，有些不平常的事情发生了。从救生艇前方几百米远的地方——一片什么也没有的水域里——射出了一道光。
“是防空导弹！”有人喊了出来。
突然从水中出现的导弹划过天际，朝着桑托斯的直升机直冲了过来。
“靠……！”
她粗暴地把操纵杆扭了一圈儿。“PaveMare”一边在天空中撒满诱骗用的闪光和假目标，一边进行着急转弯。这实在是个粗鲁的调动，就好像他们要直接冲进水里去似的。
它靠近了。然后，两秒钟之后……
导弹在近距离平面射程内爆炸了。
一阵冲击。同时，在机体的右侧，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喀哐”的声音。仪表盘全都失去了控制而飞速旋转着，一种模糊的金属劈啪声从引擎和传动轴处传了过来。
大堆的警报同时响起来了。副驾驶和电子作战官在喊叫着。
“二号引擎起火！电力下降中！油压下降中！”
“咱们右舷的ECS装置没了！左边的短翼也被打掉了！”
因为脑袋撞在椅子角上而头晕眼花的桑托斯冷静地检查了控制系统的反应。
“不要慌。将二号引擎的能源切断，将备用电源和水压系统打开。还有燃料补充系统也是。尾桨还能用吧？咱们还看得见吗？”
“肯定！”货舱里的乘员回答道。
“自动灭火器呢？”
“运作中。”
还好，她们还能飞。要是她们的反应再慢个那么几秒钟的话，那她们可就已经被炸没了影儿了。那东西太近了。
指导着最小损伤控制的同时，她用还能用的ECCS（反ECS传感器）扫描了导弹飞来的海域。
“混蛋……”证实了目标的本来面目后，她不禁骂道。漂浮在水面上方，被ECS遮蔽了起来的，是一艘巨大的飞艇。那枚步兵用的轻型防空导弹就是从它的机翼上射出来的。这艘飞艇可能是属于“汞合金”的。它用了ECS，在无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潜进了这片水域。
她们不可能再躲过第二发了。她真的真的很想救泰莎，但是她们很可能在那之前就被击坠，那就什么就都完了。
“……撤。”
将牙齿咬得咯咯响，桑托斯将直升机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她别无选择，只能将这个耻辱的报告发送给她的部队了。
————
在正在夜色中加速的小船的船舱中，泰莎安静地坐着，双手被手铐铐在一起。她什么也不能做，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战友的直升机被导弹袭击之后逐渐消失在远方。那可能是桑托斯中士的Gebo9。她希望没有人受伤。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靠，你去死啦，哼什么哼！）哈瑞斯坐在驾驶员的座位上哼着歌，带着咸味的海风吹在他的身上。那首曲子是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
“这可是圣诞节耶，高兴点儿嘛。”他愉快地说，同时转过身面对着泰莎。“说句实话啊，你可是比千鸟要难到手一千倍的VIP哪，因为你总是藏在谁也碰不着的水底下嘛。但是我抓到你了。我真——真的抓到你了耶。如果我能用船上的那些设备，那就能彻底调查你的脑子了。可是呢……好啦，我猜我是必须得放弃了。”
泰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怒视着他。
“哇喔，好可怕唷。”
哈瑞斯耸了耸肩。
“可是真是羞耻啊。我可能会被撤掉‘亲自调查你’的这个角色吧。我真是希望能把你的精神剥得一丝不挂，然后看穿你意识的最深最深的角落。我想看着你那张坚强的，美丽的脸蛋儿在痛苦的尖叫中扭曲。将你所有丑陋的愤怒，恐惧，还有淫荡的yu望全都暴露在人前——你的眼睛笼罩上一层迷雾，肮脏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我真是想看哪。”
泰莎，直视着他那粗俗的眼神，张开了嘴。
“……你们在顺安时用来调查小要小姐的仪器在那条船上，对不对？”
“完全正确。因为这是艘环游世界的船。对于用某些手段诱拐各个国家中被选中的‘候选人’们，然后把他们运出国去这种事来说，是相当方便的。”
“真没效率。如果是我的话，我——”
“你才不会用这种方法呢。你不同意吗？这就是重点。那就是为什么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有被怀疑过的原因。无论这东西变得有多流行，像那样一艘客轮上经常带着的还是无害的上层人士。当地风俗，公共安全，秘密服务；所有这些全都给我们备好了退路。因为他们会想，‘根本不可能’。我现在知道了——你们这些家伙怀疑这艘船的真正原因。大概是多亏了‘铁’先生的多管闲事吧。”
“……”
小艇的发动机变得安静下来。
“咱们到了。一次愉快的飞行正等着咱们呢。”
透过船舱的窗户，泰莎能看见现在已经撤掉了ECS的那艘巨大的飞艇的机翼。小艇慢慢地开了过去，转了个圈，最后停在了飞艇的右侧。
“站起来，”哈瑞斯命令道，把泰莎拉了起来。
她正要被送往的飞艇的大小几乎和一架普通的大型喷气式客机一般大，大得足够装下好几辆50吨级的坦克了。它甚至比“秘银”所用的C17“GlobeMasterⅡ”型运输机还要大。
（苏联造的，哈……）
她已经看过了情报部门最近传来的报告。这是世界上最大型的飞艇，能够完成水上起飞和降落。而通过观察它货舱里的设备，她还能分辨出它曾经运输过几艘小型船只。
“别在那儿东张西望的，快走！”
一个手持武器的飞艇乘员戳着泰莎的后背。
他们刚一结束移送，飞艇就开始加速了。波浪冲击着船体，导致它有些微微摇晃。
没有人来阻挡它。
巨大的飞艇离开水面，升入了夜空之中。
——
太平洋圣诞号
“他们跑了。”关上无线电之后，克鲁佐阴郁地说。
“舰长她被……敌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