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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仅靠充电电池来驱动也是可能的,但是那样做只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像营救人质这种秘密作战,是不太合适用的。
可是对方却有。
是从哪里入手的,又一直藏在哪里是全都不清楚,不过就结果而言是作战失败。包括艾斯迪斯在内的己方十六人,恐怕全都变成了俘虏。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在这里的这四个人而已了。
“回训练营去吧。”
吉玛提议道。
“光凭咱们四个人也干不了什么。训练营里有M6和Rk—92。虽然是旧式的,但召集了搭乘者再回来的话——”
“没有那种时间了啊。到咱们回来之前,敌人很可能会重整态势,而且隐蔽所大概也会搬走了吧。首先,即使假设敌人不会移动,用训练营的AS的话,在接近之前就会完全被敌方察觉了吧。要是那样的话,人质和艾斯迪斯少校他们会被当成人盾杀掉的啊。”
“但是,咱们这儿可是只有对人用的小火器呀?不可能是三台AS的对手的!”
就连吉玛也惊惶失措了。这也不是没道理的。无论怎么想,仅以在场的四个人能做到的事情,根本就不应该有的。
但是毛却以严肃的表情瞪视着吉玛。
“那也得想想办法啊。必须要救出艾斯迪斯他们才行。”
“可,可是啊……”
“战局是不断变化的。如果无法成功地掌握住那种变化的走向,真正的失败才会来临。现在,总还是有办法的。”
的确,现在己方是处于绝望的境地。但是同时,也是敌人正沉醉于胜利之中而麻痹大意的绝好机会。要想进攻的话,就只有趁现在。
“开动脑筋。想想办法吧。肯定应该有什么好办法的。”
威巴和相良用很意外般的眼神,望着态度强硬地如此断言的毛。因为周围还很昏暗,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个年轻的佣兵,同时都微微张开嘴巴发出“喔……”的声音,好像受到了某种感动的样子。
“你们俩的意见呢?请让我听听吧。”
毛向两人问道。
“哎?不,那个……”
“上士。您说得很对。”
相良这么说,威巴也慌慌张张地跟着点头称是。但是毛并没有隐藏自己的不满。
“拍马屁什么的就算了吧。说点儿建设性的意见。在这种状况下,你们俩可能做到的是什么?把想得到的都列举出来。无论多么小的事情,看起来多么困难的事情都好。我来为你们实现。来,说吧!”
被这么雷厉风行地一通数落,两人完全被她的气势压倒,说不出话了。
“啊—……”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威巴和相良终于提心吊胆地叙述了自己的想法。把迄今为止都深藏不露的、自己得意的分野坦白地说了出来,并且试着提出了凭着那些可能做到的事情。
他们的意见可以说十分惊人。但是意见的内容,无论谁听了,也都只会做出“光这样是没办法实行的”的这种评价而已。
但是,毛却不那么认为。
“你们真是特别呢。非常地特别。”
“哈啊。”
“那样的话,咱们就这么干吧。好了吗?首先——”
毛把自己的作战蓝图说给众人听。
“如何?干得了吗?”
“很难呢。但是——不是不可能。”
“虽然不能保证。但是大概,可以做到吧。”
“就是要做到。虽然有点儿气不忿,但是就交给你们了。所以说——”
“所以说?”
毛向着两人抱起胳膊,嘿嘿一笑。
“负起责任吧。你们是男子汉吧?”
——
意想不到的战果令“有所拘泥的某些革命家的集团”陷入了一片沸腾。
无论如何,这可是将想夺回大总统女儿的佣兵部队一个不剩地全部俘虏啊。“有所拘泥的某些革命家的集团”(因为太长,以下用“拘革”代替)的成员,总人数是30名。考虑到这一点的话,这件壮举真可以说很伟大了。
“知道了吧!你们这帮帝国主义的走狗!“
“拘革“的暂定的永久指导者,戴库斯特拉议长叫道。
这里是查柯尔遗迹的球技场。在一片十分开阔的广场的正中央。
(技术小插花:球技场:玛雅人有一种球戏,将一个树胶球打进在墙上的环里,输的一方要被用做人祭==|||……不过这种球戏也被认为是篮球的起源。)
夜晚已经过去。周围一带很明亮。
在他眼前,被解除了武装绑得跟蚕茧似的佣兵们正围坐在一起。“拘革”的游击队员们包围着佣兵部队,高唱着胜利的凯歌。在他们外侧,站着三台苏联制的Arm‘Slave——Rk—92“野蛮人”,正咕噜咕噜地挥舞着右手。那是种有着卵形的躯体的,很粗大的机体。
“这帮卑劣的家伙,想要盗走我们革命的新娘,但是,那可不行!好像是对方不对嘛,呜哇哈、哈、哈。”
“她什么时候变成‘革命的新娘’了……?”
被长筒袜绑了个结结实实,脑门儿上还被用万能笔写了“IDIOT”(白痴)五个大字的艾斯迪斯嘟嘟囔囔地说道。
结果,再次被抓的大总统女儿,现在是旗袍打扮。她一边哗啦哗啦地流着泪,一边抱着啤酒瓶在男人们中间来回奔走。因为赶不上倒酒就会被怒骂,她也是拼了命。
“还说是人质。那样子,不是简直就是一女招待么……”
“烦死了!”
“呜。”
挨了议长一脚,艾斯迪斯倒在了地上。
“计划改变了。你们来做人质。和玛莉亚小姐不同,正好可以一个接一个地杀了你们来以儆效尤。男人嘛,有得是。”
“真过分啊……”
“接下来必须要和评议会的成员协议,决定你们每个人的赎金了吧。虽然是很累人的工作,不过不完成不行。我本人的话,正在想你小子的赎金要50万美元左右是不是合适呢。”
“小姐的十分之一吗。真是被看得很便宜呢。”
这时游击队的一人举起了手。
“议长!我觉得这个男的的赎金,要30万左右会比较妥当!”
“不不不,再要高一点儿吧!65万左右好不好?”
“真是不懂行情啊,各位同志。像这种男的,充其量也就值个5000美元!”
“拿计算器来!必须把估价平均化才行啊!”
其他的男人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原来如此……”
艾斯迪斯终于明白大总统女儿的赎金异常地有零有整的原因了。
“这下麻烦了。少校。”
旁边的教官低声说道。
“真的糟糕了。我不认为伯利兹陆军或者‘秘银’会老老实实地交出赎金来……不想办法逃跑就……”
“说是那么说,有那个的话……”
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三台“野蛮人”。虽然不是什么性能很高的机体,但似乎并没有疏于整备。无论怎么逃,也是不可能从跑起来时速可达100公里以上的机体手中逃走的。
虽然也考虑过设法夺得其中的一部机体,打倒另外两台,不过还是怎么也不可能。“野蛮人”现在仍处于启动状态,操纵兵也好好地坐在里面。因为机体是站着的,大概就连爬到头后部的舱盖处也办不到吧。
“准备录像!要纪录公开处刑啰!被摄像机镜头捕捉下来的决定性的瞬间。背景要深蓝色的!”
这下子,越来越不妙了……
就在艾斯迪斯少校这么想着的当口——
一发子弹射入了他和议长之间的地面。与泥土的飞溅的几乎同时,干冷的枪声响彻了遗迹。
所有的游击队员一同僵在了原地,稍后才七零八落地举起了来复枪。
“到此为止了!”
锐利的声音。在半崩毁的遗迹的西侧——用棒球场来做比喻的话,大约相当于右看台的观众席的较高位置,一名怀抱来复枪的女性叉着双腿站在那里。
那是一名东洋女子,穿着迷彩裤和圆领背心,有着让人联想到雌豹的异国魅力。看到她,“拘革”的男人们发出了“哦——”的奇妙的感叹声。
(毛上士……?)
只有她一个人。只拿一挺来复枪是打算干什么呢——艾斯迪斯这么想着,而她向着游击队员们高声大喊起来:
“不想死的话,就统统把武器扔掉!你们这帮蠢货可能不知道,援军马上就会抵达这里。可是一分钟就能把把你们全部消灭的战力哟!”
“你说什么……?”
议长皱起了眉。
“现在马上释放所有人质,离开这里的话,还能放你们一马。反正往西去就是危地马拉了吧?我们可是给你们留了条活路。”
毛悠然地微微笑着,如此说道。
“再有一米就差不多了。从大姐你那边看的左侧的机体。想办法让它往左边动动。”
在小型无线对讲机的另一端,威巴悄声说。
“知道了。等一下。”
毛也像耳语般回答。在那之后,有别的声音插了进来。
“这里是籍良。已经就位。没被发现。”
“这里是吉玛。已经就位。随时都可以行动啰。”
现在,威巴正匍匐在幽深茂密的草丛中,举着他的爱枪。
。308口径的旋转后拉式枪机来复枪。(插花:各位……不好意思,我其实不懂枪……要是错了真的对不起,我知识不足……补课……这么说来现在翻译一线的女生是不是就剩下我一个了?==||b)是学徒时就在用的枪。枪托和枪身等的木质部分,都是用坚硬的胡桃木制成的。在旁观者的眼里,它看上去或许只是一支落伍的便宜枪。周围的训练生们,大概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但是,并不是那样的。
现在他所在的位置,是在毛和议长等人的背后——遗迹外的矮树丛里。距离大概有200米。球技场遗迹的外壁,因为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已经崩塌得破烂不堪,到处都有很大的缝隙。即使是在远离毛她们的这个地方,也能大体看清整个球场。
200米。并不是太远的距离。
但是他的瞄准镜要捕捉的目标,实在是太小了。
站在遗迹中的“野蛮人”的腰的后侧——在相当于屁股的部分稍微往上,有个倒三角形的散热口。他必须将枪弹射进那中央,一个差不多仅有两厘米宽的细缝里。
在那个部位的深处,收纳着“野蛮人”的重要零件。
统括整个下半shen的动作,与中央系统进行信息交换的控制箱。如果同时切断与那个小零件相连的正负两根电缆线的话,那台AS的脚就会变得无法移动。考虑到机体的平衡的话,到时“野蛮人”应该会向背后倒下去才对。
但是——那个散热口,现在却微妙地没有向着这边。
——
“叫我们投降?你是傻子吗!”
戴库斯特拉议长豪爽地大笑起来。
“反正你也是这帮家伙中间的漏网之鱼吧。想要故弄玄虚,可是行不通的哦!”
“故弄玄虚?怎么会。被六台M6包围,群殴之后再说可就来不及了哟?在那边儿的破烂‘野蛮人’什么的,还什么也来不及干就会被打飞吧……!”
毛极尽所能地摆出惹人憎恨的架势,嘲讽般地说道。
不过其实,她的内心里可是哗哗地直冒冷汗。二十个以上的游击队员的枪,现在,正笔直笔直地冲着自己啊。只要其中一个人一时兴起,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的自己,肯定很轻易地就会被射杀的吧……
但是,这样很好。敌人的目光现在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已经悄悄靠近到离左边的“野蛮人”只有咫尺之遥,正隐藏在石柱的阴影里的相良。
真是的,那个相良的胆量和无声步法,实在让人吃惊。
“尤其是那边那个!那台破烂货!你这家伙,看起来好像会最先被干掉的样子。”
毛啪地一下,用手指向站在游击队员们左后方的“野蛮人”。
“什,什么?”
从那台机体的外部扬声器里传出了声音。
“因为我也很了解AS,所以知道哟。你充其量也就只能被打趴在地上,手脚乱扒拉,哭着求饶而已。甭管怎么看,你长的都是一张没技术的脸!”
“说我脸……喂,你知道我长什么样吗?”
“呜……。会,会做出那种动作的机体上,坐着的肯定是个青蛙男,这可是老规矩!如何呀?被我说中了吧?”
“你说什么!我才不是青蛙男呢!”
“不——。你就是一青蛙男!而且还是个胸毛又浓体臭又重,只会被女人拒绝的没救的屎蛋!绝对是!我敢下定论!”
就算是被这么挑拨,那“野蛮人”也没有动一下。
这时候,几乎所有在遗迹里的人都开怀疑起“为什么那个女的,光是拼了命地想着去侮辱那台机体的操纵兵啊?”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议长嘟囔着说。但是毛无视掉他的话,几乎要自暴自弃了一样,攥紧拳头——做出了最后的呐喊。
“你就认了吧!无论谁怎么说!你他妈的就是一青蛙男!你老爸酒精中毒,你老妈是做鸡的,你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早●混蛋!!”
“你,你这……”
下一个瞬间——
“谁是……谁是●泄啊啊啊!!!”
伴随着怒吼声的同时,那台“野蛮人”全身打着哆嗦,右脚踏出了一步。
(插花:那两个圈圈……我无语到一定程度了……男生们请息怒,小女生们就当没看见吧……不多解释了……虽然学医的我来解释似乎是很合适的……|||||||)
(看见了哦……)
盯着瞄准镜的威巴的眼睛,瞬间大大地张开。
“野蛮人”的臀部,朝向这边了。角度勉勉强强。
将集中力提高到极限,一瞬间被延伸到了永远。穿过腰部的细缝间那仅有的一点空隙——仿佛就连在那深处的控制箱,也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般的感觉。
铁与大气,胡桃木的触感。呼吸在无意识间完全停止了。将已经与自身一体化的来复枪化作精密机械般微微移动,身体自动地扣下了扳机。
下一个瞬间,子弹被射了出去。
他感觉到弹丸向着白色硝烟的彼方飞去。那颗弹丸精确地按照他脑中所描绘的景象,划破长空飞翔着——
射进了Arm‘Slave的腰部深处。
刚刚被激怒,喊叫着的“野蛮人”在那之后,身体突然一下就僵直了。
看到那一幕,“拘革”的人们,艾斯迪斯等人,就连穿着旗袍的少女都睁大了眼睛。
“什……?什……?”
脚掌仿佛粘在地上了一般,下半shen完全变得不能动弹。AS慌张地来回挥着手摇着头,拼了命地想要设法恢复姿势。但是那种努力只是徒劳,机体先向前,接着又向后倾斜——
咚哐!
机体溅起泥花,背朝下倒在了地面上。
(成了……!)
虽然内心欢欣雀跃,毛却还是半信半疑。当时是因为威巴说“能行”,才把这么超·高难度的狙击任务交给他试试看的……而且,没想到他居然能解决得如此漂亮。
“分毫不差。接下来您请随意吧。”
从无线的另一端,传来稍微有点儿装模作样的声音。
克鲁兹·威巴。真是恐怖的射击技术。隔着一公里的距离,把少校的奖杯打烂,绝对不是偶然的。
他绝对不仅仅是个轻薄的傻男人。不仅如此——
(不行不行。不快点儿的话……)
光在这里吃惊可不行。毛重新举起自己的来复枪,向着无线电的另一侧喊道:
“吉玛!”
“了解!”
毛的话音刚落,吉玛中士就从离她大约50米远的遗迹的阴影中探出身来,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架起米尼米机枪,立刻开始了全自动射击。
(技术小插花:M249机关枪,又称米尼米机枪,由比利时FN公司生产,口径5。56mm,重量8750g,全长1050mm,弹容(弹箱)100或200发。)
毫不留情的弹雨在游击队员和艾斯迪斯等人的周围倾盆而降。
“快……快应战——!”
回过神来的游击队员们,将倒下的“野蛮人”扔在一边,紧张地端起来复枪开始反击。毛飞快地冲进石柱的阴影里。她的周围,子弹的狂澜席卷而来,被击碎的石片残屑四处飞散。
“呜呃……哇!哇!”
艾斯迪斯少校等人就以那种被绑的状态趴在地面上,像尺蠖虫一样到处爬来爬去。(技术小插花,尺蠖多为槐尺蠖,就是北方俗称的“吊死鬼儿”,因为只有前面和后面有脚,所以爬起来时身体中部会拱起成“Ω”形)旗袍装的大总统女儿,意外冷静地离开了那里,找了地面的一个坑洼处藏了起来。
现在这古代的体育场中,湍流般的枪声正掀起漩涡。
“很——好。就是这样。锵锵地打过来吧……!”
毛从遮蔽物的阴影里伸出来复枪,好像在吝惜子弹般很小心地还击。原本就没有命中敌人的必要。把他们的注意力从倒地的“野蛮人”那里吸引到自己这边来才是最重要的。之前对吉玛也是那样传达的。他现在大概也已经后退到阴影里,正重复着无目标的应射吧。
接下来就全看相良的了。
如果那个少年的实力是真的的话,己方就可以将军了。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只有投降,或者是被杀了吧。
就在那时,没有受损的两台“野蛮人”中的一台,向毛这边走了过来。另外一台,则走向了吉玛所藏身的遗迹。
(这下糟了……)
照这样下去,自己和吉玛的性命,大概撑不过一分钟了吧。
——
相良正冷静地潜伏在离倒下的“野蛮人”极近的地方。
那种接近程度,甚至会让人怀疑刚才机体向后倒下的时候,他会就那样和藏身用的石柱一起被压烂而完蛋呢。
(好了……)
他压低身子,从石柱的阴影中跑了出来。
他用尽全力,向着苦于双脚无法行动,但还是试图设法起身,不断尝试着无意义的努力的“野蛮人”的头的方向,全速狂奔过去。
那啪嗒啪嗒乱动的两只胳膊,对于肉身的人类来说是极其危险的。但是相良对于这个机种的双手的可动范围已经了然于心。因为在阿富汗的时候,自己的爱机也是同样的机型。如果从头的顶部的方向接近的话,被那双手打死的几率就会大幅降低。
他很顺利地跑到了仰面倒在地上的“野蛮人”的身边。虽然被胡乱挣扎的机体掀起的泥巴洒了满身,但他还是设法抱住机体的头,掀开了安装在以人类来说相当于锁骨一带的控电板。
B5版杂志大小的控电板打开后,里面有一个舱盖的强制开放控制杆。
机体继续乱动着。他差一点点就要被弹飞出去,不过总算是紧紧抓住了装甲的边缘,握住控制杆,拔掉保险,猛地往右一拧。
“…………!”
“野蛮人”的动作立即停止了。喷出压缩空气,让人联想到青蛙的巨大头部滑动了。
脖子后面的舱盖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