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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个必要吧。”
加里宁淡淡地说。
“为什么?”
“请看看她的脸吧。”
听到这话,马度卡斯向监控器投去阴沉的视线。
在画面中,泰莎的脸上正带着璀璨的笑容。大滴的汗珠和泪水的痕迹。舒畅的疲劳感和成就感。虽然平时的温文尔雅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取而代之地,刚刚才涨满的生命力,正从她的身体中流淌而出。
“原来如此。”
还是一成不变的阴沉的面孔,马度卡斯说道。
“毫无疑问,她好像已经恢复了。要感谢你的部下呢。”
完
————贺东老师后记中插线————
【贺东老师后记】
这篇是和预告一样的,泰莎的逸闻趣事。也有在长篇中没有太多机会叙述的,描写关于她和毛的关系的内容。
虽然这是我个人的感想,但是女生之间的争吵,从旁边男生的视角看来,可是奇怪地让人直捏一把汗呢。为什么呢。作品方面,由于如果太过写实了,会让人笑不出来,因此在剧中适当地控制了。
顺带一提,“RR”在军事用语中也有“修养和恢复”(Rest‘and‘Recuperation)这种意思。
————————
……这也是很古老的故事了。看过TV动画第一部的大家应该都觉得很怀念吧。
那时候,宗介还不会叫她泰莎。那时候,她只要宗介对她稍微好一点就会喜不自禁。
看着新连载的现在,再看这样的故事,更能感受到成长的历程——泰莎她,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变得坚强起来。(不,不是指那个●●●●……)
虽然有着那副萝莉的样子和娇嫩的声音,但是泰莎她可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公主,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真性情的少女。这一点,比起小要来不让分毫。但是TV动画对这些表现得实在太少了。如果不读这么多小说,恐怕难以认识到呢……这也是很多人不喜欢泰莎的原因吧?希望读小说的同志们都能理解就好了。这样我们的翻译才有价值。(我自己对泰莎的认识也是节节升高……笑。)
说起小要,TV动画大概只表现了她强悍的一面吧。不过其实,小要她……也有懦弱的一面在。母亲早亡,与父亲不和,拼命忍受着独居的寂寞,喜欢的人又像个随时可能消失的谎言,而且还是个杀了很多人的杀手,再加上对自己力量莫名的恐惧……对她来说,压力实在太大了。强压之下,最后就有可能崩溃。从坐上雷纳德机体手心的那一刹那,她大概就已经认命了吧。相较之下,泰莎还要更为坚强也说不定呢——毕竟她是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的。
可是两个少女孰优孰劣,完全不能改变宗介的选择。因果的链条已经形成,根本无从更改。泰莎唯一的悲哀,就是喜欢上了和自己处于同一世界内的宗介——而宗介喜欢小要的理由,却是她改变了他的世界。二者的冲击大小有着决定性的不同吧。
……所以我们才只能祈祷,祈祷泰莎今后能遇上改变她世界的,她那唯一的人。
同样的我们也只能祈祷,小要已经麻木的神经,能被宗介的炮火振聋发聩般地惊醒——让她心中的阴霾,被包围着宗介的铁火,烧得一干二净。
我们能做的,仅此而已。
请一定要加油。
说起来这篇和《老兵》有很大的相似之处呢。开头也是。段式也是。而且,我分到的任务,似乎基本上都和“秘银”这帮人有关,小要被忽略了……笑。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可能是,这些篇都很……那个……长。再加上有技术问题……说起来如果我当初读机械就好了,现在却变成了中医……嘛,没办法重来,只有继续走啰。
大家还记得毛大姐说过“日语是和男人学的”吗?原来之前交往的对象是日本人啊。头一次听说呢。不过说起来,克鲁兹也算日本人吧……?毛和日本人还真有缘呢。
最近看了那个《比较清闲的战队长的一天》,然后为那个红菜汤笑了很久……可可粉和酱料我都有,平皿也好,试纸也好我们实验室多得是。其实前些日子还特意去找了红菜呢,不过现在似乎不是季节。夏天应该会有。深渊君啊,当红菜上市的时候……你确信你还能活下来吗?(他是点名要我做“那个汤”给他吃啊……)哈哈哈哈。
然后就是那个《未来少年柯南》……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那是宫崎峻大神的处女作。其实看到它把标题给改成“柯‘年’”(怕版权纠纷)的时候我就笑翻了,更别提那个柯南和拉娜在水中接吻的镜头了,人家柯南明明是力大无穷的小悟空,带个眼镜还绑个蝴蝶结算是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不过其实这边的柯南已经称为众人恶搞的目标了,《犬夜叉》里草太还穿着柯南装和小女同学约会来着……
这次尝试了较为简单的翻译风格(我觉得自己翻译的赘肉太多),不知道大家看得出看不出改变来……不过实际上,一旦到了对话上,又会变回原样……唉,功力不足啊。不过比起某些盗版商的水平来,咱们这算好多了是不是?(又开始自卖自夸啊你!)
马上再有一篇,全金能翻的部分就都翻完了呢。
我们真的成功了。
不过,果然还是……会有点寂寞吧。就像艺术节结束的时候一样。
……啊,不过我们组织又不会解散,以后还会翻别的吧?不知会是什么呢?
总之,请大家继续支持吧。(虽然我还是慢得像蜗牛爬……)
海岸香味的知更鸟
0
那天放学后。相良宗介正板着面孔,低头看着被送到学生会室来的可疑的快递包裹。
和平常一无二致。
他毫不掩饰疑惑的目光,就像要把包裹看出个窟窿来一般,使劲儿地观察着。
看快递的标签,发件人是“熊本县立麻留中学·台空岛分校”。从来没听说过的学校。
“…………”
小包是用泡沫塑料作的,跟大型的鞋盒子差不多大。用手一掂,意外地沉重。有种装了水似的手感。这种东西被送到学生会来,就宗介所知还是头一次。
屋里还一个人都没有。
轻率地拆封很危险。完全无法保证箱里的内容物不会是强力的二液混合式zha药。(技插:将两种成分混合后会发生反应而爆炸的zha药。详见后。)
(那么,该怎么办呢……)
可靠的方法,应该是把这东西运出到校园中安全的地方,让相关人员远离,自己一个人进行检查吧。
用钻子钻一个小洞,从中插入纤维内窥镜。如果炸弹的可能性高的话,就从外部爆破,处理掉。
但是,如果制作这个炸弹的家伙够狡猾的话,这种程度的检查也是危险的。
(没错。如果是我的话……)
大概会事先在箱内加压吧。如果对手不分青红皂白地钻洞的话,箱中的气压就会下降,然后炸弹就会反应……“嘭磅”。如果有碳酸饮料和厨房用铝箔纸,还有常见的电子零件和药品的话,这是很容易制作的机关。
(果然,检查也很危险吗。那么……)
最终还是得出了和每次一样的结论(……=‘=),宗介正想把小包拿出去的时候——
“请……请等一下啊啊啊啊!”
身着套装的年轻女子,冲进了学生会室。
“神乐坂老师?”
那位女性——宗介的班主任神乐坂惠理老师,正扒着门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起来,像是从一楼一路跑到这里来的。
“相,相良君。你,想把那个小包怎么样!?难道说,果然还是像平时一样,爆破什么爆破什么爆破什么的……”
“是的。因为有危险品的可能性。”
“不可以的!这种事情!”
“但是,不可以不小心谨慎。”
“这种小心谨慎没有必要!”
说着,她一把将小包从宗介那里抢了过来。她才像是对待爆炸物一般,非常小心地用双手抱着。
“这个啊……是阵高的原职工,同时又是生物学家的小金井老师送给咱们的,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上个星期,老师给职员室打来电话,说‘就拜托你们了’。所以,里面装的不会是什么危险品的。”
“……喔。”
“真是的。怎么不送到办公室却送到学生会啊。差点儿就悬了……”
惠理发出安心的叹息。宗介用极其谨慎的目光,凝视着她的侧脸。
“……你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啊,相良君。”
“是。为了小心起见我问您——那位名叫小金井的人物身上干净吗?”
“……啊?”
“曾有数年的时间行踪不明,或者本人思想上有所偏激……没有这种情况吗?”
“我想是没有……”
“经济上的贫困,有患药物依赖症的家人,或者有过自杀未遂的前科……这一类的问题呢?”
“没有。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不……。因为无论是原职工也好,学者也好,人类,是说倒戈就倒戈的。”
“我说你啊……”
“您知道吗。以前,在欧洲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某个政府的高官,被恐怖分子威胁说‘我们会把你同性恋的兴趣给抖落出来哦’,而在大总统的爱犬身上装了炸弹的事件。那个时候——”
“你请适可而止!”
惠理干脆地打断了恳切又恭敬地进行解说的宗介的话语。
“真是可叹啊。为什么你会这么多疑呢。就不能偶尔相信一下素未谋面的邻居吗?”
“很遗憾。”
宗介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
“如果承认叫做‘偶尔’之类的这种例外的话,敌人一定会由此乘虚而入的。”
“啊啊,真是够了……”
她面带极不愉快的表情,开始拆封包裹。手忙脚乱地解开绳子,打开盖子把里面给他看。
“总之。看好啰?这不可能会是危险品吧。来,你看!”
箱子里面,塞的满满的都是螺。
在半融化的冰水里,有八只海螺。比人的拳头稍微小一点点,支楞着很多的棘刺。
“这是贝吗?”
“对,是贝哦。”
“好像还活着的样子嘛。”
“如果没活着的话那就麻烦了。这可是非常珍贵的生物。这个,是叫做‘塔艾科哦摸喔勒噢挖昂凯’的螺。”(技插:这个贝的名字的双重含义,要“信达雅”地翻译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个笑点应该是这样的……“台空·麻留·王凯”发音同“大空·魔龙·王凯”,前者是小金井教授用发现地和自己的学校命名(“凯”同时也有贝的意思),后者则是东映1976年的第一部机器人动画《大空魔龙凯王(GAIKING)》至于我的翻译方式……各位把“台空麻留”汉语拼音的声母和韵母分开来读读看吧。=‘=)
“既长又古怪的名字啊……”
“颜色虽然朴素但却很雅致吧。听说是只栖息在西九州的台空岛的,非常非常珍惜的螺类。好像是特别分送给校长先生的。”
这么说着,她低头看着螺。
大概也可以称得上是碧色吧。淡淡的,不透明的绿色,和宛如缭绕的云雾般的深灰色花纹。与其说是螺,更像是矿物一般的模样。
“如果好好照料的话,好像慢慢地能长到30公分(是厘米没错^_^)那么大呢。……不过,要长到那么大还是老远以后的事情就是了……”
就在这时,短暂的音乐声之后,办公室处发出了校内广播。
“神乐坂老师,神乐坂老师。您在南部百货店订的水箱好像送到了。请您尽快到正门来。您在南部百货店处订的水箱——。”
“哎呀,水箱已经送来啦。得快点去取才行。”
大概是就连养螺用的专门用品都买回来了吧。惠理突然看向他,
“相良君,能不能帮我搬进来呢。我一个人有点儿拿不了。”
“了解。”
宗介立刻回答,这时校内广播像是在催人似地再次宣告:
“神乐坂老师。厂商的卡车把路都堵上了。请火速到正门前——”
“啊啊,不好了。不快点不行。”
惠理手忙脚乱地,想把装满了水的塑料袋和海螺重新塞回箱子里。但是把一度取出来过的内容物再收回箱中是需要一定要领的,因此总也装不好。
“唔——嗯。真是磨蹭。总之就先搁在这里好了。”
宗介皱起了眉头。
“可是,可以吗?这是贵重品吧?”
“稍微一下下的话没关系的。危险人物在我的身边呢。那,咱们走吧!”
推着宗介的背,惠理离开了学生会室。啪嗒一关门,空无一人的学生会室里,就只剩下那古怪而又珍贵的贝了。
在那三分钟之后。副会长千鸟要突然来到了学生会。
她是和宗介同班的女学生,在及腰的黑发上,系着注册商标般的红蝴蝶结。是个个性坚强但身材纤细,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哟~~~呵。哎,谁也没来吗?”
房间里没有人。平时一放学,基本上都会有谁先来,占领电视或电脑的附近才对。
“嗯?”
她独自走进房间,目光停留在放在大桌子上的泡沫塑料箱上。漫不经心地揭开盖子一看,里面装满了海螺。
螺好像是哪个中学的馈赠品的样子。
“哦哦,这个是……”
小要瞪圆了眼睛。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中学,但是创意可真不错不是吗。一般,要说起其他学校的馈赠品,肯定都会是些无聊的雕刻和绘画。像“青年之像”啦,“少女的祈祷”啦,起了这种完全没过过脑子的标题,就像地方上卖不出作品的雕刻家先生做的似的。
然而。
却居然送来了看起来如此美味的海螺……!
“实在是,太棒了……!”
一眼看去,海螺好像还活着的样子。
新鲜。刚刚出水。产地直送。海岸的香气扑面而来。这又是,真的实在是——
“咕嘟……”
小要不假思索地咽了下口水。她把装了螺的箱子夹在腋下,哧溜一个转身,飞奔出了学生会室。
“来~呀,来~呀,大~家的声音~传~来………………嘿!”
自然地蹦蹦跳跳,小要甚至随意地哼起了歌儿来。
好事不宜迟。海产品的新鲜度就是生命。
目标是家庭科教室。要问为什么,因为那里有——煤气炉和网子还有酱油。
——
“真是的。受不了你!真的!”
气得鼓鼓的,惠理在通往学生会室的走廊里走着。她们已经收好了水箱,现在正要去取回被搁下的贝。
“为什么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反省呢!?就在刚才,才刚刚提醒过你的吧!?”
宗介跟在她的身后。虽然正被训斥,但却总觉得他一副了不起的态度。
“是……。可是。果然还是。考虑到老师和一般学生的安全,还是有必要事先做好最低限度的戒备——”
惠理狠狠地瞪着他。
“所以呢!?所以就用枪指着送货的人们,到处挠人家痒痒吗!?”
“是搜身。因为那两个人一瞬间,看着我,别有用心地互递眼色来着。”
“只不过一个高中生,却突然拿出那么大的刀子来拆封货物的话——会递个眼色什么的是肯定的吧!?”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边进行着这样的对话,两个人咔嚓打开学生会室的大门,大步大步地走进去。
“…………”
立刻就注意到了。
应该放在那里的螺,不见了。连箱子一起消失了。无影无踪。
屋子里,已经有几个学生在东一搭西一搭地聊大天了。
“冈田君。放在这里的快递包裹呢……?里面装着螺的……”
惠理向担任会计的男生问道。
“不知道。你们知道吗?”
会计皱起眉头,将目光转向在场的另外两人。
“不知?”
“呃,不知道呢……”
二年级的书记和一年级的设备负责人左右摇头。
“怎么会这样……!”
惠理的脸色眼看着变绿。她已经眼泪汪汪,惊慌失措地环视室内。
“要搜索吗?”
宗介用冷静的声音说道。
“哎哎,拜托了!那些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就糟了。校长先生说不定会发狂呢……!”
“那可不好。”
“啊啊……神啊。请您一定要让那些螺平安无事……”
两手交握,惠理仰面向着天花板祈祷道。
但她那样祈祷也是枉然——
八只海螺,现在正在网子上被火烧着,咕嘟咕嘟地冒着很美味似的泡泡。再倒上少量的酱油和日本酒——这样就更发出真的非常芬芳的气味了。
这件房间虽然是家庭科教室,但还是以调味用这种名目,购置了红酒和日本酒之类的。屋子里没有别人。家庭科老师今天也休息了。也就是说,小要正随意地使用这个房间。
“呵呵呵……”
小要非常高兴地,用牙签扎起其中一只壶烧(技插:壶烧,日式料理。将海螺肉取出剁碎再放回壳中烧烤的烹饪法。),啊呜一口,尝了尝味道。QQ的口感。恰到好处的苦味和肉汁的味道,在舌面上展开。
“嗯,好吃!”
她不假思索地又在壳里扎了几次,差不多将一个的份给扫平了。
虽然总觉得味道和普通的海螺有所不同,不过嘛,没问题。因为事实上,比起在附近的鱼店里买来的海螺,这味道要好得多的多了。
小要把煤气炉的火关上,想要去叫学生会室的众人,而走出了家庭教室。虽然也想过是不是直接把壶烧拿过去,但因为在搬的时候汁可能会从里面壳洒出来,最终还是作罢了。
途中,在走到连接南校舍和北校舍的游廊的时候,她迎面撞上了担任会计的男生·冈田隼人。
他是个小个子黑皮肤,一头小麻花辫子,长相机灵的少年。猛地一看,比起日本人来,他的样貌倒更像是洛杉矶附近的街头少年。
“啊,冈田君。正好。现在有空吗?”
想拜托他替自己去叫大家过来而对他说道,却见他轻轻摇了摇头。
“NO。我可没空哦。我啊,现在正在找东西。”
“找东西?”
“对。去学生会看一眼吧。相良闹腾得正厉害呢。”
只说了这些,冈田隼人飞快地走掉了。
(…………?)
虽然觉得奇怪,小要还是就那样走向了学生会室。
在大门前面,贴了一张布告。写得大大的黑色毛笔字,不容分说地飞进眼帘。
“塔艾科哦摸喔勒噢挖昂凯搜索本部”
“什么啊,这是?真是的,那家伙又干些不明不白的事情……”
她边嘟嘟囔囔地说边着进了屋,相良宗介和班主任神乐坂惠理都在里面。他们在大桌子上摊着学校内的手绘地图,正偷偷地商量着什么。两人都是一幅严肃的样子。
“千鸟啊。”
瞥了她一眼,宗介低声说道。
“……?怎么了?两个人的表情都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