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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不养闲人的,得有真本事才能有口饭吃,如果没有本事也行,我看你这女儿倒有几分姿色,不如。。。。。。”老鸨正准备说出那歹毒的计策,却被老妪打断了。
“我这孝女弹的一手好琵琶,以前在酒楼的时候好多公子才俊都打赏过不少银钱呢,如果您愿意的话,客人打赏的银钱我们可以三七分账,我们三,你们七,而且绝对不给您添任何麻烦。”
“一九,你们一我九,而且打坏了本店的杯盏碟盆,照价赔偿,如果与客人发生了什么纠纷,你们自己处理,与我们这里毫无关系。”
对于这一苛刻的条件,老妪只是托词一番,她并不希望留下那个老妪,总觉得会是个麻烦,至于那个如一朵含苞待放花骨朵一般的女儿,她是越看越喜欢。如果这两人不答应,她定会派人偷偷跟着这两人,摸清她们的底细了,直接将那女儿绑了过来,折磨她几天,再饿上她几天,到时候自己指东她绝对不敢往西,到时候想让她干嘛,她自然得干嘛。
这段时间其实对她“如烟阁”的冲击也挺大的,那些稍微拿的出手的招牌女子,早已卷了细软跑路了。那些人早就赚足了赎身的银钱,待在这里,只是等着一个机会,如果被哪个商贾,风流公子看上,当上一门小妾,她们这辈子也就满足了。至于她们为什么不搬出去,一是因为一个女儿家在外面本身就不安全,在这‘如烟阁’毕竟有那么多看家护院和打手,在这里待着自然比在外面安全的多。二是她们这些年早已适应了这‘如烟阁’的一切,在这里又解了闷,又有一笔不菲的银钱入账,何乐而不为,而且作为老鸨的摇钱树,老鸨更不愿意放她们走,就像锅不离瓢,瓢不离锅,这种互惠互利的平衡,是个傻瓜也不会这么做。
这些上档次的都跑了,这生意还得继续做下去吧,这些人本来就不是善茬,一批一批的难民涌进锡城后,她们绿油油的眼神中又看到了希望,在他们看来,那都是白花花的银钱啊。
每到深更半夜的时候,总有几个孤苦无依,还有那么一点姿色的女子被装在一口麻袋中,悄悄被运进了‘如烟阁’的后院,那里有一处阴森森的地牢,在深夜的时候,总能听到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
看见自己的‘如烟阁’还能如往常般熙熙攘攘,来人川流不息于这风流之所,老鸨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家里仿佛死人一般,让人背后发渗的笑容。
“希望您说话算话,您看我们现在开始行吗?”老妪一句痛快话让老鸨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冷笑。
进了这狼窝,说话都是我说了算,规矩是否按口头之言进行下去,那到时候就由不得二人了,月黑风高杀人夜,老鸨望着母女二人,早已慌忙的带着二人朝二楼邢捕头的房间走去,老鸨有那个信心,对于连日来唉声叹气的邢三,这母女二人一定能让总捕头满意。
一阵清脆的琵琶声响起,刚刚从邢三房间出来的老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见早已消失于门口的母女二人,她慌慌张张的朝琵琶声传来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还没等她开口,一个财大气粗,满口‘吴侬软语’腔调,让老鸨都忍不住留口水的细皮嫩肉的公子说道:“这唱曲的姐儿我包了。”
“只是。。。。。。”老鸨脸露难色,刚刚才答应了邢捕头,这再唱这么一出,以后自己还如何在这一行混得下去呢?毕竟邢捕头给自己打过不少招呼,让自己以前获得了不少好处呢。
“这个够吗?”富家公子随意抛出一张银票,早已让老鸨眼睛一刻都舍不得离开,数了一下,有多少个零啊,足足几百两银钱啊,望着这一切,早已将刚才的投桃报李抛之脑后。一把抢过富家公子手中的银票,喜滋滋的朝邢三的房间走了过去,不言而欲,发生了前面的那一幕。
当邢三满腹心事的离去之后,一个瘦小的身影闪了进来,穿了一身伺候丫鬟的打扮,但脸上却出奇的冷静,望着宋凝雪和春红的时候,脸上忍不住热泪盈盈,一头扎入了春红的怀中,开始轻轻的抽泣起来。
“我已经看见娘亲了,她被那帮人吊起来了,他们还狠狠的在打她,她们还不给她饭吃,娘亲好可怜。娘亲看见我的时候,一直支支吾吾的,我知道她让我离开这里,但她不走,我也不走。”早已将春红衣衫打湿,哭势完全还没止住的丫鬟悲痛欲绝。
这个丫鬟就是小花,而被小花叫做娘亲的就是那次被她们救回的疯女人,后来其他人都喜欢叫她花姑,一个简单却很亲切的名字,只要有人这么称呼她,那张原本傻愣愣的脸上居然会露出灿烂的微笑,人们都知道,她喜欢那个名字。
自从进城之后,红衫寨的众人早已没有了固定的居所,要不就在破庙里挤一下,或者在大户人家的门沿下抱团取暖。但最让人开心的,是以前的吴三掌柜每天会给他们送来一些白馒头,偶尔还给他们带一些肉食,每当看见这些人吃得狼吞虎咽的时候,小花居然能从吴三掌柜眼中看见泪水与欢笑,小花从他的眼神中似乎读懂了他思念亲人的情绪,难道吴三掌柜和她们不是一家人吗?她以前最喜欢坐在他的怀里听他讲那些好听的故事了。
吴三掌柜也邀请小花到他的酒楼或者房子里去住,但吴三掌柜能这样关心她,她已经很满足了。吴三掌柜是开酒楼的,如果去他那里,把人家那里弄得脏兮兮的,人家还怎么做生意,懂事的小花拒绝了,人家对你如亲人般关怀,自己当然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哪怕是一点都不行,所以她们执着的过着如乞丐般的日子。
月灵儿为了养活这一大帮人,早已将家底抽空了,望着日渐攀升的米价,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看着一帮帮饿得脸色惨白的众人,早已没有了当先的容光焕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当家难,当一寨之主更难,望着城墙上饿着肚皮还在苦苦支撑的官军和红衫寨众人,她有一种想放弃这一切的冲动,到底她还能支撑多久,她心里也没底了。
当小花哭丧着脸来告诉她花姑不见了时候,她急的挥剑砍断了旁边的一块木板,但她却无计可施,脑袋完全不够用,只得陪着小花在那里哭诉,为什么那个挨千刀的还不回来,有他在,至于会现在这种局面吗?一想起这些,月灵儿哭的更凶了,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了,她需要发泄,一旦决堤,就再也收不回了。
宋凝雪提捻着一筐馒头,看着在那里嚎啕大哭的两人,不慌不忙的走了上来。
“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哭能解决问题吗?”宋凝雪毫不客气的指责起月灵儿。
“你管我。。。。。。”月灵儿像个小孩子和她赌气。
“吃饱了再想办法。”宋凝雪给月灵儿和小花一人递了一个香喷喷的热馒头,早已把月灵儿口水都勾起来了。
“还是留给其他人吧。”作为一寨之主,她时时刻刻以他人为先,完全把自己往死里赶,而眼神却盯着将馒头放进嘴巴里的小花。
“放心,吴三给土地庙那帮人送过去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们都吃上了。”
“宋姐,你脑子比我活,你替我们想个办法吧。”将馒头放进嘴巴里咀嚼的月灵儿还不忘记小花的渴求。
“我已经派红袖悄悄跟上那帮人了,我暗中观察了一阵,发现那里和衙门的捕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此刻不能贸然行动,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平平安安的将人救出来。你也知道我们这帮人在这里的身份本来就敏感,如果稍不注意,一定会让官家人找个借口让这些人过得比现在还惨。”
“你说那个姓吴的会怎么做?”这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月灵儿才开口,两人同时黯淡了下来,宋凝雪稍微沉默了一阵,接着继续道来。
“即使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救了出来,难保这帮人再将花姑重新抓回去。”
“那这些人是杀也杀不得,人救也救不成,我真的觉得好生窝囊。”月灵儿抬起短剑,将刚刚斩断的木板削成了数截。
“放心吧,我已经想到一个办法了,只要让那‘如烟阁’没有了邢三这个后台,这一切都好办了。”
“快告诉我,快告诉我,是什么妙计。”月灵儿急不可耐的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你等着看这出好戏吧。”
“你这人怎么和那姓吴的一个腔调。”
“有点惊喜和期待不是更好吗?但我想向你借两个人,你愿意吗?”
“我可以参与这次计划吗?”月灵儿大胆的问道,她不愿意只当一个观众了。
“算了,就你那急性子,这事你办不了,还是将春红和红袖支给我吧。如果这件事情办成了,我倒有一个连环计。”
宋凝雪将这一计讲给月灵儿听后,月灵儿久违的露出了一抹微笑,果然是和吴永麟混过的人,阴人一套一套的。
第51章 危城(二)()
锡城的夜晚不再那么让人留恋,望着如往昔一般的天空,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但这半个多月来,看见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周勋的心已经变得麻木,守城的兵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这些新兵蛋子能多活一天算一天。
这些新兵蛋子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有些听说守城能得口吃食,这才来城楼上帮着拼命。但周勋看来,这帮人是在给自己挣命,如果他们真的守不住了,这帮人同样是只有死这一条路。
每到中午,周勋都会到城门口的募兵处待上一段时间,因为下面的人这段时间带上来的兵有太多童子兵了,好多人连枪杆的一半都不到,他很怀疑那帮小子暗中做了手脚。第一次走到远离募兵处的位置的时候,他也是惊呆了,那里只有一张三条腿的桌子,总有一个为了讨好招募官的人会自觉的蹲下去抚着那个断了的桌角,让这本已准备随时倾倒的桌子保持着不该有的平衡。
貌似招募官徐勇的权力还挺大,只要吼着他那嘶哑的嗓子喊上一声:‘排好队’,那帮人便刷的一声,由原本围在一起问东问西的一坨,自觉的排成了一条笔直的长队。徐勇从破旧的内衣里拿出一本已经烧掉一角的残破账簿,只需捡起旁边的木炭作为一支笔,便开始全神贯注的记录下来人的相关履历。
“以前是做什么的?”
“以前帮李财主种地的,有一丝力气活。”说完这些,那个故作老成的半大孩子露出了麻杆粗细的胳膊,希望能通过徐勇的认可。
“家里还有人吗?”徐勇轻声问道。
“已经没有人了,就我一个人逃了进来,爹娘和姐姐他们。。。。。。”这似乎让那半大孩子想起了一些不愿意回忆起的过去,神情原本由最初的冷静变得怒火中烧,让徐勇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通过了,到那边去领自己的兵器,每日不定时有一顿吃食,尽早的学会保命的本领,我不希望你像他们一样,从我这本册子里被划去名字,小子,好好活着,活着才能报仇。”徐勇手中的账册,仿佛一本生死册,掌管着这帮人的生死大权,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兵勇,他深知仇恨可以爆发人的无限潜能,而现在一波一波的人在自己的册子中被划去之后,他也饥不择食,完全没有了挑选的余地。这泥潭一样的烂仗还在继续,一去不复还的兵勇越来越多,如果不继续下去,自己也会被人在阴曹地府从生死册中划掉自己的名字,为了挣命,他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让这岌岌可危的锡城能被晚攻破一天算一天,他始终心怀一丝幻想,说不定只要过了今天,卫朝的援兵也就来了。
在墙角伫立良久的周勋本欲发作,一个纤巧的玉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当他下意识的准备拔出腰间的长刀的时候,一张幽香而湿润的香帕早已抚上了他黢黑的脸庞,在他脸上轻轻的擦拭着残留的血渍与污痕,眼角也不知是感动还是伤心,早已露出了滴滴泪花。
“你怎么来了?快点回去,这里很危险,说不定西夷人又要开始投掷巨石了。”望着眼中梨花带雨的丽人,原本波澜不惊的周勋居然露出久违的关切之情。
“多谢大人关心,小女子能让大人铭记与心,已是奴婢莫大的荣耀了。”原本清丽的人儿居然破涕为笑,对刚刚眼前望眼欲穿,周身阳刚之气人的关心,心头有一种莫名的欣喜之情。
事情发生在多久之前,周勋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周勋只记得最后一次厮混在‘如烟阁’,他还是叫了那个经常翻牌的叫小桃红的姐儿,当他问小桃红为什么还没离开锡城的时候,那个小桃红却问他为什么要逃走?这里不是有他周勋大人在防守吗?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周勋很感激她对自己的信任,也许是对前途毫无信心,也许是为了放纵最后一回,他那夜喝的酩酊大醉,而且对小桃红说了很多掏心窝的话,让原本倾慕于周勋的小桃红感动不已。
作为一个响当当的锡城千户使,其兵不血刃尽屠飞虎寨数千绿林好汉,让他在锡城几乎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人物,对于从小就喜欢英雄好汉的小桃红,早已暗暗生了情愫,如果不是碍于窑姐儿这尴尬的身份,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向周勋发动攻势的。
上天恰恰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当闻名锡城的英雄好汉被人簇拥着领进‘如烟阁’的时候,小桃红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一看见他那英武的脸庞,威猛的身躯,小女人早已小脸绯红。
当老鸨喊着让她给周勋斟酒的时候,她脑袋里简直嗡嗡嗡的响个不停,怎么走到周勋面前的,她完全都不记得了,这之后,她自然干了一件让老鸨破口大骂的蠢事,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小手,激动得将美酒一不小心撒到了周勋的袍子上。
气急的老鸨甩手就是一巴掌挥了过来,当她正呆若木鸡的等着这一严厉惩罚的时候,一个此生让她再也难以忘怀的那一幕发生了,周勋抓住了老鸨油光光的胖手,若无其事的说道:“是我不小心弄撒了酒水,不关这位姑娘的事。”
小桃红小脸涨的通红,原本在故事中才有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居然活生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望着毫不介怀的周勋,她心里觉得喜滋滋的,那夜,她格外的对周勋殷勤,而周勋似乎也感受到了她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情,两人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直到深夜,周勋才恋恋不舍的离她而去。
自那之后,周勋每次来都只会让她作陪,也只有这位女子才会真正的让他身心满足,这是与家里的一妻一妾所不能比拟的,也许正应了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很享受现在和她这样的感觉。
周勋也许是动了真情,在锡城与西夷人开战的前一夜,他便对小桃红说:‘等我将西夷人赶走了,你给我当老婆吧。’
小桃红日盼夜盼,总算从将心和身体完全托付于他的人的口中等到了这句让她苦等的话语,早已点头如捣蒜,欣喜若狂的扑入了情郎宽广的怀抱中。
“有机会,我希望我们能生个一儿半女,不至于到我这里,周氏这脉就断了香火。”周勋在小桃红的耳中诉说着唯一的遗憾,家里的那一妻一妾,时至今日,还没能帮周家传宗接代,后续香火,让此次生死未卜的他有一丝些许的遗憾。
小桃红如一团烈火般投入了早已让自己情难自制,醉意朦胧的周勋的怀中,尽情释放着只属于两人的热情,酒是最好的催情剂,那一夜,周勋使劲了浑身的激情,将两人带入了一波又一波快乐的巅峰,直到周勋离开的时候,早已沉沉睡去的小桃红脸上还带着如桃花般明艳的笑意。
那一夜之后,小桃红总是小心谨慎的,基本上这一个月来足不出户,而且周勋已经使了一大笔银钱,帮小桃红赎了身子,他希望这位自己倾心的红尘女子能有尊严的活着,老鸨更是当菩萨一样供着她,让她这些日子少了一些不必要的烦恼。
随着战事的推进,每次从阁楼的窗户前看着一个个血肉淋淋的汉子被抬走时,她心里会紧张万分,希望自己心中的那个英雄能一直相安无事。为了祈求上苍的保佑,小桃红近日来更是吃斋念佛,虔诚的诵经祈祷,似乎老天都感动了,这位周勋居然神奇般的数次化险为夷,一直好生生的活到了现在。
当再次在城墙的角落里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的时候,小桃红望见一脸疲倦的周勋,将随身的香帕放入了旁边装满清水的陶盆中,蹑手蹑脚的移步走了上去。
小桃红正准备向情郎分享喜悦的时候,一颗巨大的落石从天而降,直接砸中了来不及逃走的三脚桌下的垫脚之人,一时间血肉横飞,刚刚还在那里排队的人被这阵血雾所吓,急急欲散去,徐勇却不慌不忙的说道:“这点小儿科,我当球踢,是个爷们就继续给我排好队,没这点胆量,就别来当兵打仗,来这里混吃等死的人,爷爷我这里不欢迎,趁早打消了那念头。”
那些人也许是被徐勇的胆量所感染,原本慌乱的人群一下子静谧下来,对于拿着账本,脸上沾满血肉浑然不意,把刚刚的石头当桌子使的徐勇的胆魄钦佩不已。一时间,徐勇继续挑选着来当兵的各类人,从中选出一个个可以不畏死的好男儿,投入那城头的修罗战场。
周勋此时对于徐勇滥用职权的怀疑早已烟消云散,如果这仗打完了,此人倒是一个可造之材,望着一个个瘦骨嶙峋,身体营养不良的少年,周勋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位贴身的被周勋提拔起来的百户,早已引着两眼热泪轻弹的小桃红,急匆匆的朝锡城最安全的‘如烟阁’走去。周勋在巨石落下的那一刻,发现小桃红没事,扫了她一眼,便匆匆忙忙的朝城头而去。对于小桃红张口欲言的话语,他还没得及感受一下,就再次卷入了城头那无边的杀戮之中,他也许是被刚刚温柔的重逢所感动,手中挥刀的力气更大了。
刚刚招上城来的那个瘦弱的少年,开始还被这种阵势所劾,望着密密麻麻从城墙下爬上来的西夷人,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朝和自己一样具有血肉之躯的西夷人的身体刺了过去。当长枪透过那个西夷人的身体的时候,他居然有一种莫名的痛快,之后,他握枪的手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