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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是那么的热切又那么温柔,以无比耐心放慢步调配合她的感受,她能摸到他肩背上由于忍耐而凝结的汗珠,她几乎感动得想哭了。
娃娃送上自己的红唇,笨拙而坚定地肯定他的好,于是宽厚的胸膛、结实的双臂,再度将她紧圈在他怀中,给予她最完美的飨宴。
娇喘连连的她,全身仿佛著了火一样发烫,雪白娇躯渗出一层晶莹的薄汗,理智逐渐被波澜万丈的情潮淹没。
在他温柔且刚毅的进击下,她的身体只感觉得到属于他的怀抱、他的温度,耳中只听得见他的哄诱与教导——
教会她男女之间最原始、最亲昵的舞步,一次又一次。
隔天,仍然如同以往,娃娃一早下楼,就可以看到风巽有条不紊满足屋外的流浪猫狗、以及诊所小房客们小小五脏庙的俊挺身影。
“早安。”风巽听见她的脚步声,回头对落在瞳眸中央的佳人微笑道。
映入娃娃眼帘的俊朗笑容,带著微微火烫的目光,徐徐地审视她,和昨夜始终盘旋在她脑海中的火热视线相互呼应,小脸不由得一热,害羞地低下头。
“早……”
“睡得好吗?”
一提到“睡”,想起自己一整夜都睡在他怀中,娃娃羞涩得螓首又更低下去,脖子与身体几乎成九十度直角。
“我睡得很、很好……”
“连用两个‘很’字,是因为我的功劳吗?”
啊?
娃娃猛一抬头,羞涩万分地解释:“不、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我一紧张或害怕就会结巴嘛……”
看见风巽那对深邃黑眸中有著浓浓的莞尔笑意,仿佛在问她“哪个意思”,她的俏脸立刻飙红,羞怯得无话可讲,于是从笼里抱出那只风巽救回来、已经长得毛茸茸、圆滚滚的小小土狗玩耍装忙碌。
“呵呵!”她的笑声来自于小土狗舔她脸颊示好的搔痒。“你好爱舔人喔。”就跟她小时候养过的小狗狗一样爱撒娇!
“汪汪汪汪,汪汪!”正在享用早餐的阿旺抬头看著他们,可有话说了。
为什么那只小鬼头可以舔娃娃,我却不可以!
“因为它是女生,而你不是,所以你不准舔娃娃。”风巽微笑回应,连禁令都说得好温柔。
“汪汪,汪汪呜。”哪有这样的,主人性别歧视啦……
“娃娃是我的老婆,除了我之外,任何雄性动物都没有权利舔她,这不是歧不歧视的问题。”
风巽饱含独占意味的一席话让娃娃听得小脸绯红,也看得目瞪口呆。
狼和狗同属于犬科动物,难道……
“风医师,你听得懂阿旺说话?”
“听得懂。”他噙起一笑,不意外看到她杏眼圆瞠的惊奇模样。
“那么,阿旺听得懂你说话吗?”
“用犬语慢慢教它,它大概能理解,不过人类语言对动物来讲太过繁复,有些意思不一定能懂,就如人类也无法确切了解动物之间的沟通方式一样道理。”
哇!
娃娃的大眼里透露出跃跃欲试的晶亮兴奋。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翻译给阿——”她话还没说完,怀中的小母狗就被他拎回狗窝,而她则是被他的双臂困在他宽阔胸膛与诊疗桌之间。
“你……”仰望他灼灼黑眸,与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的心口又开始加速怦怦直跳。
“不急,我还没给你早安吻。”
他语毕,薄唇就覆上她的,给她一记热烈缠绵的深吻。
浑然阳刚的男性气息笼罩在她唇舌之间,仿佛带火的抚触分别落在她颈项和腰间,昨夜几幕过度火辣煽情的画面窜上脑海,她的小脸愈来愈烫,呼吸也不自觉急促起来……
她怎么会以为风巽是个温吞无害的男人呢?在床上的他,虽然温柔等待她接纳他、耐心软导她很多很多没错,可是却也狂野得令她……令她……
而且,不只在床上是这样,后来在浴室里也……也……噢!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铁定就地蒸发!
“娃娃。”热吻结束,风巽幽亮黑眸仔细端详著怀中娇美羞怯的女人。
她一回神看他,就这么跌入他的眼波之中。她不太习惯别人盯著她看,但却突然发觉自己不排斥被他专注凝视的感觉,甚至是有点喜欢的。
“你还痛吗?”他问,大手缓缓抚过她白皙颈项上的暗红吻痕,今天她刻意穿了有领子的衬衫,害羞地遮起两人彻夜欢爱的痕迹。
“呃?”片刻,她在他热烫的眸光下终于反应过来,娇赧地呐呐低道:“不、不会痛了……”他的耐心与温柔让她初次的疼痛减到最低,尝到的欢愉多过痛楚,她相信他也知道,但他还是如此关心她的一切,她的心因此而发烫发软了。
“风医师,你不必担心是否伤了我,我的感觉……很好……”娃娃看著他,说到最后已经满脸通红,羞赧地频咬下唇。
他浅笑,俯头以唇摩挲著她的,不让她咬著自己,在她唇心前开口:“该改口了,叫我风巽。”
“风……风巽。”
未婚妻含羞带怯的轻唤,让风巽满足得无以附加。
“娃娃,我们尽快到法院公证结婚,你觉得呢?”想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存有婚约,他就不太放心,虽然娃娃并不爱对方,但他能愈快名正言顺地拥有她愈好,免得夜长梦多。
“你真的愿意娶我?”她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你都是我的女人了,要嫁也只能嫁我,不许再怀疑。”
“可是、可是……”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见她有所迟疑,风巽干脆以吻封缄,封住她所有顾虑,大手探入她衣下,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再度点燃情火。
在他磨人的撩拨挑逗下,她的理智又开始逐渐瘫痪,抬手攀住他肩膀,婉转轻吟从相贴的两唇中断续逸出。
“呜汪。”非礼勿视,阿旺用两只前掌各盖住半只眼。
喂喂,当众表演不太好吧,你们忘了旁边有还没断奶的小鬼头吗?
桌边的男女忘情地打得火热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嚷嚷——
“风医师风医师!快,你快来帮我看看我家黑皮怎么了!黑皮刚才突然呕吐,不知道怎么搞……的……搞到诊疗桌上去了?”
早餐店老板娘怀里抱著一只黑色小杜宾,心急如焚地冲进风巽诊所,赫然看见桌边那对拥吻的男女在她面前弹开,惊慌的语气转为错愕。
“风医师、沈小姐,你们不是说……”
早餐店老板娘一脸讶异,狐疑地指著好整以暇的风巽后,又指指羞窘得小脸爆红、匆匆整理上衣的娃娃,来访的目的早被眼前大逆转的新发现,挤去后面排队。
风巽轻抿一笑,大方解答早餐店老板娘的疑惑——
“我和娃娃不是男女朋友,而是未婚夫妻。”
第八章
“沈小姐,恭喜恭喜!”
“祝福你和风医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你和风医师结婚那天,我们全家都会去吃你们的喜酒!我三舅是开摄影工作室的,我叫他来帮你们拍婚纱照和婚宴摄影,会算你们很便宜!”
“我家餐厅可以免费借给你们当婚宴场所,我老爸说要亲自当总铺师,煮好料的替你们办桌!”
“我阿母有祖传的生男秘方,改天拿给你,包准你们一举得男!”
“娃娃姊姊,我的暑假作业里面有一项是写一则对社会有功的人物小故事,我要写你唷,我现在可以拍你吗?”
娃娃来到便利商店陈列女性卫生用品的柜子前,手中刚拿起一包卫生棉,身旁就被镇上热情的居民包围,还有一个拿著数位相机的小五生兴致勃勃地问可不可以拍她。
自从前几天被早餐店老板娘撞见她和风巽拥吻,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镇上不管认识她或不认识她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风巽的未婚妻了,不但纷纷上门道喜,连她走在路上都能收到此起彼落的祝贺声。
原先风巽想尽早公证结婚,但面对热情的乡亲大力给予筹办婚礼的协助,他不希望乡亲们失望,只好接受他们的“赞助”,不过如此一来就会多花一些时间,公证结婚的打算就只能压下。
生平头一遭被人看重,她觉得好幸福,以什么方式结婚倒不是那么重要了,不过忽然间变成家喻户晓的人物,她还是很不习惯。
她明白这里的人情味就是如此直接、热心,虽然感动于大家的祝福,但她更怕哪天大家要是知道她的出身,不晓得这样的幸福感动会不会随之消失无踪,唉……
思及此,娃娃扯出的笑容里,泛出一丝只有自己才明了的苦涩。
“哥哥,我要跟娃娃姊姊合照!”小五生的六岁妹妹凑到娃娃身边,抱著娃娃的手,稚嫩的嗓音大声要求。
“不行啦,你对社会又没有功劳,走开走开!”
“对社会有功的人物……我吗?”娃娃回过神来,纳闷地指指自己。
“对呀,我阿嬷说,你是镇上未婚男性的救星,当然对社会有功啊!”
“救星?”她只联想到解救人民于水火苦难之中的民族英雄。
见娃娃一头雾水,一旁的婆婆妈妈们七嘴八舌解释给她听。
既然风巽的真命天女已经出现,镇上那些适婚女性们只好放弃风巽这个头号优质男,而适婚男性们一得知广受女性风靡的风巽终于真正死会,都比中了乐透头彩还兴奋,纷纷摩拳擦掌请王媒婆安排相亲,王媒婆的生意也一日千里,这个小五生就是王媒婆的孙子。
原来如此。
“娃娃姊姊,快,我要拍啰,笑一个!”
娃娃挤出苦笑,按照旁人热情的指示比了个胜利手势,又发觉自己手上还抓著一包卫生棉,连忙尴尬换手,将卫生棉藏到身后。
拍完了小五生的暑假作业,众人又争相和娃娃合照留念。
毕竟风巽神秘的感情世界,原本就一直受大家瞩目,大家都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掳获镇上排名第一优质新好男人的心,加上男女双方都否认的地下恋情被人抓奸在“桌”,在这种纯朴的小地方可是相当具有闲磕牙的八卦价值。
应付完一群热情的大人小孩,娃娃也笑僵了脸,终于能松口气到柜台结帐。结帐时女店长送她一盒保险套、祝她和未来老公永浴爱河,她简直是绯红著小脸从便利商店落荒而逃的,差点忘了牵走在店门口等她的阿旺。
以她现在走到哪里都会被簇拥问候的盛况,风巽倒是不担心大白天她一个人到附近超商买东西会遇上像上次的强掳事件,不过他仍是坚持让阿旺陪她出门,吩咐阿旺如果遇到坏人就扯开喉咙大叫。
近中午,天气闷热得像是个火炉内部,连夏虫都热到懒得鸣叫,远处地势较低的城镇海景,在高温的蒸烤下显得有点扭曲变形。
娃娃牵著狗儿离开超商,走没几步就有个男人来到她面前。
对方一身金边黑墨镜、黑衬衫、西装裤,颈项戴了一条看起来颇为沉重的金项链,手腕上还有一只金表,微凸的啤酒肚及微秃的额头看得出有些年纪,他身后跟随了一个穿花衬衫的青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单纯老百姓。
她错愕一呆,颓然垂下颈项,忧郁小脸上一对愁眉紧紧相蹙。
狗儿瞧见陌生面孔,就要朝对方吠叫,被惊愕过后的娃娃连忙阻止。
“嘘,阿旺别叫,他们不是陌生人。”
“找个地方坐,我们谈谈?”中年男人开口。
“好……”
泡沫红茶店,冷气开放中。
最靠角落的桌位,多了三位不曾上门的客人。
狗儿趴伏在娃娃脚边,开心享用娃娃替它点的炸鸡块,整个脑袋埋在盘子里大快朵颐;围坐在桌边的两男一女,则是点了两杯冰啤酒和一杯果汁。
娃娃低头咬著吸管,还不晓得该怎么面对有点僵的气氛。
性急的花衬衫男咕噜咕噜灌下半杯冰啤酒消暑后,用衣袖擦擦宽厚的大嘴,禁不住抢在另外两个脸色同样凝重的人之前开口:“小姐,你失踪这段日子怎么不打通电话回家呢?你知不知道雄哥有多担心,吃不好也睡不好,一方面找你,一方面又要应付‘猛虎帮’老大施加的压力。伍老大对你的逃婚很不满,雄哥已经累成这样了,还要向他们道歉!好在我们帮里的手下在这附近看到你——”
“阿杰,不必说这些。”沉雄打断手下。
“可是——”阿杰不吐不快,但仍在老大的示意下噤声。
“爸,对不起……”娃娃放掉吸管,绞著小手,歉疚地低声说著。
虽然自小与父亲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不过看见扶养她二十三年的父亲在这些时日内似乎苍老了不少、头发也白了些,想起他每年都会买蛋糕替她庆祝生日或毕业的往事,知道父亲仍是关爱她的,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那天我们的人看见‘猛虎帮’的人想掳走你,你有没有受伤?”沉雄问。
娃娃摇头。“没有,风巽他救了我。”想到那天自己差点被掳的惊险场面,她仍是心有余悸。要是风巽没有及时出现,她现在是否已经被逼著嫁给伍家人了?
“风巽?那个让你住在他家的兽医?”
猛虎帮那些手下都认为娃娃逃婚分明给他们少主难堪,气不过,对她也就比较粗鲁,他们其实没什么恶意,可是听说他们被一个男人打成重伤,再也不敢随便去逮娃娃。
“对……”她呐呐低语,想必父亲都已经打听过风巽的事了。
看见女儿一谈到风巽,神情满是显而易见的娇羞,没看过她对哪个男人出现过这种表情,沉雄皱起粗浓的眉头。
“娃娃,你喜欢风巽,是不是?”
没想到老爸会问得这么直接,娃娃俏脸微红,羞涩地点点螓首。
“不行!”沉雄严厉的粗厚嗓门,引来店里其他顾客好奇的注目。
“看啥小!我们老大在跟他女儿谈事情,看什么看!”阿杰恶眼瞪人,语气不善,一干原本担心娃娃怎么跟两个看起来绝非善类的男人在一起的街坊邻居,都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调开视线。
真的假的?风医师清秀可人的未婚妻,居然是那种人的女儿——
不会吧?夭寿喔,怎么都没听说过——
歹竹出好笋哩——
又是一条大八卦了!
店里,几张她不陌生的面孔出现惊疑的表情,还有两三个刚刚才在超商与她合照的高中生在窃窃私语,娃娃垮下纤薄的双肩,小脸皱成一团。
“你们答应我,说话会小声、不逞凶的!”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备受“关爱”的眼神,明天——不,等一下走出红茶店,她平静的小镇生活就要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要不是爸说口渴、阿杰说外面太热,也答应她绝对不会拿出流氓那一套习性,她才找了这家客人看起来最少的泡沫红茶店,早知道、早知道买瓶矿泉水去蹲公园树下就好了啦,呜……
“娃娃,阿杰没有恶意啦。”沉雄替手下脱罪。
呜,用那种口气对别人大声,还说没有恶意……
看到自家小公主眼眶怯怯泛红、小嘴颤颤一瘪,阿杰懊悔地搔著头。
“小姐,失礼啦,我不知不觉就……”
“跟他们道歉。”娃娃红著眼,吸吸鼻子要求。
啊?“还要道歉喔?”他跟平民老百姓呛声还没低过头欸,而且他也没骂脏话呀,有读书的小姐以前告诉他们说,骂脏话会犯公然侮辱罪,挨骂的当事人可以视情况提起告诉,他这几年已经练就呛声不带脏字,这样也不行喔?
“要!”
被一双蒙蒙雾眼瞅著,又接收到老大点头示意,阿杰正式宣告投降。
“好啦,小姐你别哭嘿,我道歉就是了。”阿杰起立朝大家鞠躬,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弭平方才的不愉快,也替老大摆平了允诺女儿却“违约”的尴尬。
“娃娃,跟我回去。”沉雄压低音量。
“回去也是要嫁入伍家?”明眸雾气流转,娃娃带著父亲会驳退她的希冀看著他,可是在他眼中她看不到一丝丝退让,希望落空,她只能难过地扁扁小嘴,怯懦地拒绝。“……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难道要待在风巽身边?”
“对。”她这个字,语气比刚才坚定多了。
“你就这么喜欢他?”
“对。爸,我要嫁给风巽。”如果没有遇到风巽,无论再怎么不愿意,她或许在父亲厉声命令她乖乖回家嫁人时就会懦弱听从;可是,现在不同了,因为她遇到了风巽。和他在一起,是她心中最诚实的想望。
砰——
巨大的声响灌入耳中,娃娃吓了一大跳,偷偷观察他们这一桌的旁人也是。
“该死!那小子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沉雄拍桌怒喝,一脸凶恶,吓得桌上的玻璃杯也弹跳了下。
宝贝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失踪到一个陌生男人家里这么多天,沉雄一得知消息起就又急又怒,现在又听到女儿说要嫁给那个男人,他简直快气爆了!
“小姐,那个姓风的混帐是不是骗了你?还是欺负了你?妈的!告诉我,我帮你讨回公道!”阿杰也气愤难平,差点掀桌。
“你们……”娃娃微微刷白的小嘴抖抖抖,闷头趴在桌上。“讨厌啦——”
两个讲义气的大男人意识到自己又干出“违约”情事,顿时对自个儿管不住的大嗓门和冲动懊悔不巳。
“娃娃……”
“小姐……”
“不、不是,他对我很好,也跟我求婚了……”娃娃埋著头,闷声澄清。
“那小子跟你求婚?”沉雄横眉一挑,就算怏怏不快,这次也记得不只要压低音量,还轻声细语。“他知道你是我‘恶狼帮’老大沉雄的女儿吗?”
她慢慢抬起小脸,即使泫然欲泣,蒙胧美眸也闪著难得的自信光辉。
“知道。我跟他说了,他还是愿意娶我。”父亲虽然没做过什么令人发指的坏事,但她从小仍是看多了旁人客气畏怯、却包含了嫌恶的眼神;而在风巽眼中看到的自己是干净无邪的,他不排斥她、不以有色眼光看她,对她来讲意义格外深重!
“唉啃,小姐,一般人知道早就开溜了,会愿意娶你一定是看上雄哥的势力,有雄哥罩著,什么事都好办啦!”阿杰断言道。
“才不是!”娃娃闷闷道。父亲有什么能耐,她清楚得很,明明只是个乡里间爱耍老大、到处替人围事、调停纷争的流氓,却老是以黑道份子自居,哪有什么呼风唤雨的势力。“风巽是因为——”
她的声音陡然消失,阿杰不明白地问:“因为什么?”
“因为……”只要你嫁给我,他们就不能逼你犯重婚罪。
同情。
这鲜明的两个字,接续著风巽说过的话跃上娃娃脑海,宛如一根细细的针扎入她的意识之中,原本那种义正辞严的魄力,瞬间像颗被无情刺穿一个洞孔的皮球,开始泄气、瓦解。
他答应娶她,无非就是同情她,所以帮她一个忙……
从心底泛开一阵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