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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侦察兵 作者:占修萍-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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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后怎么做先进事迹报告?何健烦死了,猛地一伸手,摘下杨磊的帽子往自己头
上一扣,嚷着Go!Go!Go!拿水来。

    中国二队的橡皮舟一走,老天就下起了小雨。

    王海洲抬腕看了一眼手表,14:25 ,距离中国一队到达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他坐到小河边,梳理了一下观摩的情况。截止目前,五个参赛队进行了战场救护,
现在无法得知这几个队的得分,但可能很糟糕,中国的救护方法与欧洲国家的差
异较大。应该说,中国二队的临场发挥不错,处理得比较得当,可从裁判的神情
上看不是太为满意。

    芬兰一队是15:03 进点的,5 分钟后进入“战场救护”比赛。

    王海洲一看时间,距离中国一队进点还有17分钟,他又跟着观摩去了。他推
测,裁判是芬兰的,芬兰队的救护方法应该接近裁判的评判要求。他想以此推断
中国二队的“战场救护”成绩。但很失望。首先,芬兰队的救护方法很欧式,跟
中国的救护方法差距很大,当然他们操作得确实利索,也很漂亮。其次,裁判OK
了好几次,翘了好几次大拇指。

    他急匆匆地回到了小河边,环视了两次空地,看了看手表,还差8 分钟,心
跟着分针的移动莫名地怦开了。自穿插开始,中国一队连着超时,他就担心第三
次又成马拉松。正着急,听得谢宏一声嗨的喊叫,顺着谢宏的手指方向,他看到
河对岸的林子里走出了一个人,仅穿裤衩,肩扛大背囊。他是轻度近视,不用戴
眼镜,但离远了又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儿,只能判断那是个参赛队员。

    那位队员冲着看热闹的人群挥了挥手,下到水里趟了几步,拖着背囊游了过
来,爬上岸时,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举起双臂,握拳冲天,用力地吼了一声:
“嗨!好汉哥!”

    王海洲一听,心里热烘烘的,很想说句什么,又不好答话。不过,这种炽热
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他看到李永刚穿好了衣服四处瞅人着,心里咯噔了一下,
糟了,中国一队又跑散了,那三个狼崽子又要超时了。

    第三次穿插的分又被全额扣完了。糟糕的是,问题不是仅仅到此了结,很快
的一个小时晃过去了,距离F 点关闭的17点整只有15分钟,三个人还是没到位。

    天气很闷热,像个大蒸笼。可不安与焦虑和着雨水清风,在闷热的空间变成
了一股寒气,像把尖刀直逼心窝,剜得心口隐隐作疼。雨点子虽然不大,落在草
丛里几乎无声,只是打在树叶子上才发出沙沙的响声,可在场的几位中国军人心
里全下着倾盆大雨,感觉时间哗哗地流过,像大雨一样倾泻,这种肆无忌惮似乎
即刻要熄灭人间的火源,复活每个角落的阴霾和不快。王海洲不停地走动着,终
于,他沉不住气了,让谢宏赶快上小路看看。

    谢宏跑出了1 ㎞多才见着前方晃开的影子,他顾不得跑近细看就喊开了:
“快点,快点,超时了!”

    “什么人,赛关羽吗?”对面的果然应答上了。

    “咳,快跑啊。”看到三个SONG人还在慢腾腾地走着,谢宏急了,转身跑开
了,“跟上我,快跑,再有几分钟就要封点了,两个单项啊。”

    “我靠,都跑不动了。”于新伟一步一滑地追了上来,“哥斯拉不行了。”

    “拽着他跑。”谢宏边跑边说,“我先走了,想比赛就往死里跑。”

    于新伟和王帮根一听,急了,八个月的苦练啊。中国一队想以总分拿老卡已
经是不可能,现在就想单项上争取好成绩,这么一误两个单项泡汤了,岂不冤枉,
回国后拿啥脸面见人?不要说跳QBB11 了,就是跳飞机跳月球跳黑洞也不过分。
唉,封点的事没听说过,怎么事先不告诉一声呢,是不是哥斯拉受领任务时没听
清楚?咳,反正只有往死里跑了。两个人也不说什么,架起张高峰的胳膊连拖带
拽,一滑一挪,踉踉跄跄跑在了雨水里。

    一到F 点,两个人嘣地躺在了草地上。张高峰又倒霉上了,跌跌撞撞地被李
永刚拽着去了裁判那儿交差,顺便领取第一个项目指令:战场救护。

    到达时间16:58 ,按裁判要求的时间超时1 小时33分钟。这话不说了,是多
是少反正都扣25分。好在运气,虽然没有sunny girl艳照,可老天保佑,还剩下
最后2 分钟,给了他们“战场救护”、“河上操舟”的两个单项比赛资格。

    打了个时间擦边球,王帮根赶快掏出压缩饼干啃开了。自挨了女兵一罚,这
一路尽倒霉,进了KEHRA 镇东北角的林子,GPS 和指北针全失灵了,害得他们瞎
转了两大圈,走了不下10㎞的冤枉路,这会儿又累又饿又渴,赶快补充能量。

    于新伟的心里堵得慌,气没处出,这位平时最能吃最善吃的吃者,顾不上塞
牙缝,冲着不远处的谢宏发开了牢骚:“我靠,什么狗屁高科技装备。”牢骚发
了,可就是不泄火,一看王帮根吃开了,心里更不舒服,他一把夺过小半块饼干,
语气恶狠狠的,“壮汉,你已经够壮的了,还是减减肥吧。”话音刚落,半块饼
干全给塞进了嘴里。

    雨变小了,变成了天上的游丝。

    雨水沐浴过的空气弥漫着青草味,还有树脂的香味,类似柠檬与神香的混合
体,清新又浓郁。若不是心中有事,简直走进了沁人心脾的天堂。可惜没有小鸟,
陆战靴踩在湿漉漉的草地,嚓嚓声加深了天地间的寂静。突然,一声“啾――”
的长长尖叫像一道闪电划过了长空,随着这声飞机俯冲的尖叫,一枚炸弹咚地爆
炸了,紧接着便是“突突突”的机枪扫射声,“哒哒哒”的步枪射击声,还有惨
叫声与呼救声……

    中国一队的狼崽子急急地走在森林小道,拐过一个大弯时,眼前一片狼籍,
硝烟滚滚,白雾里燃着一堆堆隐约的战火,香气已被硝烟味代替,而且揉进了一
股怪味,带着腥臭和焦味,先是淡淡的,很快占了上风。惨叫声里间杂着痛苦的
呻吟,还有孩子的哭喊……这里就是第三轮单项比赛的现场。

    项目内容:我方飞行员进入敌后侦察,飞机被击落,飞行员受伤后跳伞,现
在敌方也在寻找这位飞行员,命令你队尽快前去抢救。

    救护时间:5 分钟。

    战场救护是自我救护和互相救护的活动过程,主要是对负伤者进行及时的止
血、包扎、抢救,为伤员的进一步治疗争取时间和条件。战场救护要追溯到19世
纪的中期。1859年6 月25日,瑞士银行家享利? 杜南经过意大利北部伦巴地区,
目睹了法、奥索尔弗利诺战争,看到大批伤兵得不到救护而惨死,提出建立民间
伤员救护组织。1863年2 月9 日,“伤兵救护国际委员会”五人委员会在日内瓦
成立,1880年正式易名为“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从此,战场救护被提到了战争
环节中很重要的位置。

    紧张、恐怖、凄厉的声音是从音箱里传出来的。

    模拟战场非常相像,浓烟弥漫遮盖了森林与空地,神经被揪紧了,仿佛回到
了灵与肉残杀的战场。容不得多加考虑,狼崽子朝着喊叫声摸索了过去。

    烟雾淡薄了些时,眼前惨不忍睹:树上挂着一个破旧的降落伞,雪白的;地
上可怕之极,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和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坐在地上嚎哭,旁边躺着
一个浑身血渍的女人;一旁还躺着一个飞行员,身上压着两根树木,衣服破损,
浑身是血,右大腿的骨头裸露着,右手断裂,半截子胳膊甩在了距离伤员一步远
的地方。

    两个小孩手舞足蹈拼命吼叫,两个大人没一点动静。

    打分标准:A 、询问伤员的伤情和医疗史;B 、检查和控制要害部门机能;
C 、搬运伤员到安全地带;D 、四个人的协助情况;E 、体检;F 、对伤员的态
度;G 、正确诊断;H 、团队领导的动作或采取的行动;I 、合理的救护动作和
正确的程序;J 、救护常识。

    根据感觉,5 分钟不可能抢救两个伤员,肯定有一个已经“死亡”,李永刚
一看女人的头部全是血,地上一片殷红,果断地放弃了救护,直接冲到了飞行员
身旁,结果询问伤员一项被扣1 分。中国一队这拨SONG人做事就是实在,脑子不
知道绕个圈子。虽然判断是正确的,但按要求死去的人也要按程序走上一糟,就
像电影演的,发现人躺在血泊里了,要摇上几摇,按一下鼻息,看一下瞳孔,甚
至呼喊上几声。

    飞行员一脸青紫的瘀肿,唇瓣也沾满了腥湿的血迹,地上淌了一摊子红糊糊,
铁锈色的红,黏稠得近乎果冻。扑鼻而来的腥味很重,恶心盈满了胃脘。王帮根
伸出枪管子轻轻一碰飞行员的肚子,好家伙,一动不动。张高峰用英语问了几声,
也没见着有动静。咋搞的,这个也死了啊?李永刚心想,肯定要抢救一个的,管
他,喋!按中国的救护规矩,以防再次负伤,要尽快把伤员搬运到隐蔽地带。常
用的搬运方法有几种:一、单人搬运法,或是侧身匍匐,或是匍匐背驮,或是抱、
背、肩负伤员。二、双人搬运法,前面一人得两手夹住伤员的两条腿。三、担架
搬运法。没有担架,单双人搬运也不合适,组委会找的这位演员赶上2m个头了,
块头也大,伤的也不是地方。他们只好三人负责三个角,一人扶着受伤的右腿。
刚把伤员抬离地面,伤员便哇啦啦地叫开了。张高峰一听,忙着喊停。伤员说腰
部也受伤了。李永刚让于新伟负责托护腰部。伤员还是胡叫得厉害。这就意味着
救护不到位,给伤员增添了痛苦。张高峰询问了好几次,伤员一直装死不吭声,
腰部也没见涂上血渍,谁知道哪个隐蔽部位受伤了。没有一次性搬运到位,又挨
扣了1 分。

    要是情况允许,尽可能做好伤员的初步急救处理,先止血,包扎,固定,然
后搬运。李永刚想,就按咱中国人的习惯吧,先救护,再搬运。正要动手救护,
飞机的轰轰声起了,枪声炮声也呼啸开了。迹象很明显,告诉他们这里仍旧是危
险的战场,必须把伤员搬运到安全地带。

    弄清楚了三个部位受伤,四个人调整了任务,继续搬运。伤员不叫了,两个
小孩呼地冲上来了,小男孩抱紧了于新伟的大腿,小女孩拽住了腰间的手枪。于
新伟火冒三丈,妈的东欧,大人小孩都跟他的手枪过意不去。他喊着哥斯拉赶快
掏巧克力,腾出右手去扶伤员的大腿,把张高峰的活儿揽了过来。这下惨了,他
快累成伤员了,躬着腰身,两臂叉开伸展,左手托着伤员的腰,右手扶着伤员的
腿,那只大腿死沉的,沉得像树干,可又软绵绵地垂挂着。

    张高峰骂了句小兔崽子,两手一挟持,一边一个,把两个孩子抱到了几十步
远的地方。两个小P 孩眼泪汪汪,装得像极了,发疯地撕打他。真他妈的,要是
自己的孩子先赏上两巴掌再说。可这会儿不敢,裁判就在一旁,考的就是他怎么
驯服小兔崽子。他最擅长的浪漫故事是不起作用了,只好面带笑容,一边用英语
哄着,一边掏出吃的,一边用中国话骂着打你PP小P 孩。好在事先知道了要哄好
孩子,李永刚把一堆中国好吃塞了他几大兜子。他不停地塞着零食,全是从中国
带的名牌,金帝巧克力,青海牦牛肉干,明珠牌鱼片,塞得他心疼不已,眼睛还
要顾盼着担任警戒。

    王帮根掏出睡袋折叠好,还没完全塞垫到伤员的后脑勺,飞行员猛地两眼一
睁,眉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可能是憋气的时间太长,两腮一鼓一鼓,脸上不停地
抽搐,皮肉因为青肿抖颤得很夸张,脖子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压在舌根底下的
嘶哑很恐怖。他奶奶的,叫人毛骨悚然。

    李永刚动手给伤员的腰部包扎,于新伟去拣断臂,王帮根负责处理大腿上的
伤口。飞行员发疯地舞开了左臂,蹬着左腿,哇哇叫着不让接近。王帮根蹲在伤
员的右腿旁,埋头指压止血。这是一种临时止血法,用于头部、颈部及四肢的动
脉出血,在出血点的近心端,依循动脉行走的部位,用手指把动脉压在骨胳上达
到止血目的,然后换上止血带。可他才找到点位,还没按下去,头和肩部便挨了
狠狠的两脚,疼得他两眼冒火星。他气急了,直想往那块戳出来的骨头捣上一拳
头。可也无奈,这会儿他是孙子。他大声地喊着哥斯拉,问是不是在骂人。张高
峰回答着胡叫呢。这还差不多,要是胡骂就攉上几个嘴巴,咱中国侦察兵跑来是
和你们决一雄雌的,可不是叫你骂娘的。王帮根咕嘀着叫你哇,放下手头的活儿
绕到了伤员的左侧,将身子压在了踢腾的左腿,两手抓住飞舞的左臂,可黄皮肤
还是按不住白品种,欧块的左腿猛地一蹬,铁人便被掀到了一边。刚才神经绷得
太紧,他们太投入了,忘了伤员并非伤员,而是演员,所有的伤情都是模拟的,
人家有的是力气,没给他们舞右臂蹬右腿就已经不错了。李永刚急了,只好停下
包扎,按住了伤员的上半截身体,两个人才把伤员压妥按稳。

    于新伟是四个SONG人里做事最温柔的,脾气最好的,长得也是最秀气的。他
接着李永刚的活儿,继续腰部的伤口包扎。中国的急救包是为炎黄人种准备的,
到了东欧绷带就变短变窄了。背囊全驮在了背上,他只好从王帮根的背囊里掏出
一个,两个急救包接在一起才包扎上。

    腰上的诊断失误了一次,救护又出了点差错,扣2 分。

    于新伟拣起断肢,问两位这活儿咋弄,太难了,语言上也没法与伤员沟通,
这断肢究竟要不要接上?他拍了拍伤员的腮邦,没见着睁开眼睛。唉,要是一个
侦察员能把断肢接上,那可就是20世纪末的华佗神医了,医院里的外科医生全得
失业了。

    “喋,喋上。”李永刚未加思索指挥道。

    “他奶奶的,摆在这里的东西都给他弄上。”王帮根也认为,断肢不是放着
当摆设的,肯定是要他们处理的内容。

    “我靠!”于新伟嘀咕了一句。断肢捏着真像人的手,恶心死了。唉,赶快
摆弄吧,这活儿在国内也没学过,搞的全是简易包扎。就按平时学的程序走吧,
止血,加压,消毒,然后把断肢接上,用绷带包扎固定好。真是比武,就像小孩
子玩家家,要是真实的话,接上有啥用,败血症就跟着来了。大腿上的伤也一样,
止完血后,把露出的骨头往里一塞,包扎,固定。这一项是考“合理的救护动作
和正确的程序”,很不容易,只被扣了1 分, 呵呵,瞎猫撞上了死老鼠。

    伤员稍稍睁开眼来,轻微笑了一下,眯着的眼缝又闭上了,眉宇舒展,一脸
安祥,仿佛灵魂摆脱了躯体的束缚,结束了灵与肉的搏斗,超凡成了一缕青烟逍
遥而去。

    “牺牲了?”李永刚动了动伤员的脸颊,不见反应,急了。

    “谁知道。”王帮根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想当年搞“三项全能”也没这么
累,“该死的娃娃球朝天,让他去吧。”

    “哎呀,累死了,他装死,我累死,快走快走。”于新伟看裁判点着头OK了
一声,心想,大概情况还可以。唉,血腥味太难闻了,断臂伤腿看了恶心,赶快
离开。

    张高峰转身迈开腿,两个孩子追着继续要吃的。咳,刚才光顾哄孩子,兜里
的干货全掏光了,这可咋办,要是孩子一闹会不会扣分?王帮根管不了这许多,
有完没完,全给孩子了,自己还要不要吃,这才比了三分之一呢。他奶奶的小PP,
比完赛了也敢来糊弄中国大兵,趁机敲诈一把。他把眼睛一瞪,吼了一声Go,把
两个孩子怔得站住了没闹也没哭。

    救护常识的印象分只扣了1 分,但D 项的召唤协助分数全被扣完了。拿身体
压伤员,态度不温和,也被扣除了1 分。作为一队之长的李永刚带头实施暴力行
为,团队领导所起的作用一下子被扣了3 分。唉,也不知道别的队用的什么办法
哄得伤员好好配合,他们没这个能耐,只得认了倒霉。

    战场救护成绩:中国一队:第13名中国二队:第16名

    乌云汇集了过来,像倾洒一地的墨汁铺展了整个天宇。视线里的景物转向了
昏暗,一阵子急猛的黄风扫来,大地一片混乱,河面上卷起了厚实的皱折。枝藤
狂舞,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草杆子哈腰点头,狠狠地卧趴向地面,未待亲昵片
刻又被短暂的平息抬拔起了劳累的腰身。夏秋的炸雷抽着闪电的鞭子,一路狂吼,
以排山倒海之势冲破阻力急煞煞地滚压了过来,消失在了云层里,紧接着大盆地
倾泻下晶莹透亮的雨滴子,一颗颗像珍珠断了线肆虐暴撒,又急又硬地射向河面,
溅起一朵朵雪浪,发出哗哗响声,与风雨攉响树叶的沙沙作鸣合凑成了雄壮的天
乐。

    张高峰接受完指令,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凑近于新伟:“Hello ,知道奥
丁吗?”

    “啥?”哗啦声太吵人,于新伟扭过头去大声询问。

    “这一带的众神之王。”

    “跟划舟有关系吗?”

    “啊?”张高峰回过神来,嘿嘿了一声,“没,没啊。”

    “哦。”于新伟应和了一句,着手准备橡皮舟。

    “嗳,见过头戴大金盔,肩上停着乌鸦的神吗?”张高峰干着活又问开了。

    “没有。”

    “这里的乌鸦不是中国的乌鸦。”

    “当然。”

    “一只象征思想,一只象征记忆,每天早上飞遍全世界,回来后向奥丁报告
所见所闻。”

    “哦。”

    “奥丁脚下还蹲伏着两只狼,那是他的警卫员……”

    “操!”王帮根扭头问道,“狼是他的警卫员,我们是啥?”

    “他娘的,罗嗦什么,神关你们屁事,快喋橡皮舟。”李永刚听烦了,他是
个打打杀杀的人,啥事都喜欢干脆利索,最反感的就是张高峰的浪漫,有事没事
来一段莫名其妙的欧洲故事。

    张高峰的一只脚跨到了船上,另一只脚刚离开岸,哗地一道闪光划裂了长空,
紧接着一个沉闷的响雷滚过了树尖,他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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