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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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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鞭痕渐消的谋剌思翰,就轻轻松松地离开了唐军大营。

    据谋剌思翰所言,王都护宽宏大量,不仅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还特意让随军医师为他配了活血化淤消肿的良药。

    不过,王都护倒是让谋剌思翰带话给谋剌黑山,反复叮嘱葛逻禄部,要整肃军纪,在抓捕探子之时,不要肆意牵连无辜之人。

    不料王正见如此轻巧就放过葛逻禄部,各方对此事更是失去了兴趣。大战即将发动,千头万绪,谁能有时间和精力,总盯着这么件小事不放呢?

    回到碎叶城后,谋剌思翰直接去了玄色大帐,告知谋剌黑山事情已经解决,王正见不会再追究此事了。

    心情大好的谋剌黑山,首次不顾长子的反对,将自己帐下的一个千人队赐给了次子。

    二十二岁的谋剌思翰,在忍受了父兄多年的欺凌之后,终于有了直属于自己的兵马。当晚,他在帐篷中哭得一塌糊涂,似乎要将多年所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大战将起,一次小小的街头摩擦,仿佛素叶水中微微摇动的青萍,丝毫不引人注目。

    可狂风骤雨,总是发端于细微之间。青萍的晃动,就是大风将起的先兆。绝大多数人,却只有在风雨过后,朔源查探,才会留意到,细弱青萍那曾经的摇摆。

第五十八章:济济一堂中军帐 一() 
天宝八载,五月初九下午,碎叶城南的草原上,人声鼎沸、马鸣萧萧。远道而来的安西军,正忙于安营扎寨。

    此刻,安西军的大营还没有完全扎好,只是大致围起了寨墙,壕沟还没有开始挖掘、鹿角和拒马也没有摆放到位。

    寨墙之内,诸军的营帐也只搭好了一半多,还有许多士卒,正以火为单位,齐心协力搭建帐篷。整个大营,一派忙碌景象。

    大营正中,高大壮观的中军大帐,却早在寨墙建好之前,就已被安西牙兵在第一时间搭了起来。

    大帐共有三层,其中最核心部分由数百张牛皮缝制而成,外面罩着厚实的布幔、里面则装饰以柔滑的丝绸内衬。帐篷内的空间十分广阔,可以轻易容纳数十人在其中议事。

    大帐之前,竖着一杆迎风招展的大纛,上书斗大的“高”字。两排高大的安西牙兵身披重铠、手持仪刀,威武地站在大纛和中军大帐之间,昭示着大帐主人的权力和威严。

    中军大帐里的陈设却并不奢华,仿佛只是将肃穆大方的安西节堂搬到了此处。而中军大帐也确实不是安西四镇节度使高仙芝生活起居的地方,它的主要作用,就是召集军议。

    大帐四周还紧紧围绕着数个稍小的帐篷,其中两顶帐篷才是高仙芝住宿和处理军务所在。其余几顶则是拱卫高仙芝的安西牙兵所住的营帐。

    疲倦的安西掌书记岑参,站在中军大帐之前,望着猎猎大纛出神。

    浑身酸软的他特别想钻到自己的帐篷里睡一大觉,可他抬眼看见整整齐齐站在大纛前的百余名北庭牙兵,望着那位不时被人搭话的北庭银甲武将,就明白自己的愿望,只可能是难以实现的奢望。

    五月初九上午,长途跋涉的一万五千名安西军才刚刚抵达碎叶城南。

    岑参虽然对西征的艰险有所准备,但大军从勃达岭翻越葱岭之时,狭窄逼仄的山道、咆哮而至的狂风、怪石嶙峋的峭壁和深不见底的悬崖,都让骑在马上的岑参两腿发软,战战兢兢。他总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被狂风卷入悬崖。

    而李嗣业、席元庆、段秀实等安西将领见岑参如此窘态,都得意地哈哈大笑。因为全军上下共一万五千余人,被勃达岭的险峻吓住的却只有岑参和监军边令诚两人。

    即使是高仙芝和封常清,也不敢轻易嘲笑边令诚的胆怯,其余将领,自然只敢嘲讽初次翻越葱岭的岑参了。

    见李嗣业等人大喇喇地驱马向前,看都不看近在咫尺的悬崖,岑参忍不住问封常清道:“他们真的轻生死到这般地步?一点都不害怕?”

    “怎么会不怕?是人就怕!”封常清悠然笑道:“前年远征小勃律之时,也是你眼前这些兵将,面对高耸入云的坦驹岭,吓得死活不愿意攀爬。若不是我想了个主意,挑了最勇敢的二十多名将士,许诺以重赏,让他们先翻越过去,然后假扮成阿弩越城前来迎接大军的当地居民,才鼓舞众将翻过了坦驹岭。现在他们见你胆战心惊的,反而乐不可支,浑然忘了当年之事。不过,人心本就是这样,也不足为奇。”

    “哦?请功奏章上可只写‘众将士感圣人之恩德,视天险为平地,一跃而过。’”岑参在来到安西前,曾通过兵部任职的同年,查阅过远征小勃律的奏章,其中的一些精彩段落,他张口就能背出来。

    “哈哈哈哈!”封常清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封判官,有什么不对吗?”岑参听了太多的笑声,有点糊涂了。

    “岑掌书,这些粗陋文字,都是某写的。不料你竟能倒背如流,某难免有点得意。”封常清止住了笑容,正色道:“不过,你也有点太天真了。奏章上的话,当然要写得花团锦簇、丰满圆润,让圣人看了龙颜大悦,岂能有一说一、实话实说。若如实写道‘山风狂舞、人马难渡,众将胆寒、两股战战,略施小计,方得翻越’,你觉得圣人会高兴吗?”

    岑参下意识摇了摇头,明白封常清所言非虚。

    三月初三踏青郊游之后,迟钝的岑参,也终于感受到封常清释放出来的明显善意。西征以来,两人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多。

    深入了解封常清的过去之后,岑参对他的敬佩之情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岑参本以为自己幼年失怙已经是悲惨万分了,可封常清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唯有外祖收留他。

    可那外祖又犯了罪,被流放到安西,担任城门守军。幼小的封常清也只能跟随外祖父,从河东来到万里之外的安西。

    由于缺少照顾和医治,封常清的身体上才会留下如此多的残疾。可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中,他依然坚持读书识字。

    封常清十几岁的时候,外祖父又离世了。无依无靠的他在安西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却仍然没有放弃攻读书籍。

    到三十岁时,他偶然看见鲜衣怒马的高仙芝带着一众仆役从城门口经过,就下定决心追随。

    眼界颇高的高仙芝本来根本看不上跛脚、斜眼的封常清,却被他以一句“常清慕公高义,愿事鞭辔,所以无媒而前,何见拒之深乎?公若方圆取人,则士大夫所望;若以貌取人,恐失之子羽矣!”打动,将封常清收为自己的仆役。

    后高仙芝带他出征,前方战事方毕,留守营帐的封常清就已经把报捷奏章写好,行军过程、破敌方略、如何接敌、如何取胜,说得一清二楚,仿佛他也曾亲临战场一般,令高仙芝对他刮目相看。

    随着高仙芝官位的节节攀升,封常清也被擢升为判官,常在高仙芝出征时,负责留守。

    高仙芝有一乳母,和高家关系甚深。乳母之子郑德诠在安西都护府担任别将,依仗着和高仙芝的私交,横行不法,安西上下却也无人敢管。

    郑德诠对身有残疾的封常清也甚是轻视,常常嘲讽他。一次高仙芝出征时,封常清将郑德诠召来,关闭重重门户,阻绝一切可能救援之人。在例数郑之罪过后,封常清命人重杖六十,直接打死。至此之后,安西上下,对封常清更是敬畏。

    见识了封常清的经历和手段后,岑参深深意识到,和他相比,自己的眼界太窄、心志太浅,需要磨砺之处确实还有很多。

    而令岑参特别惊喜的是,封常清在文字上也颇有造诣。当然,他擅长的主要是奏章公。文,而非抒发情感志向的诗词歌赋。但岑参能看的出来,封常清热衷于鉴赏诗词。

    因此,西征路上,但遇雄伟山川或偶有所思所感,岑参就会赋诗一两首,吟与封常清听。

    见封常清甚是喜欢诗赋,岑参还特意量身为他做了几首,赠送给封常清,令他开心得不行。

    所以方才岑参无意中背出封常清所写的奏章后,他才会那么得意。

    在行军途中,繁重的协调工作全由封常清负责,岑参一开始根本插不进手。

    此时岑参也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高仙芝根本没有想过让他西征,因为确实没有必要。

    幸亏有封常清不断提点,岑参才逐渐明白该如何调配军粮、协调诸军、安置营寨、汇集情报……

    岑参自认为入手还算快,但他还是拿不准,不知道高仙芝对他的表现是否满意。

    整个西征途中,高仙芝只找过岑参一次,交代他尽快写篇讨伐石国的檄文。除此之外,高仙芝就和岑参再无交流。

    一路行来,山川险恶、军务繁杂,还得吟诗作赋、草拟檄文,岑参日日都累得像条狗一样。不过,虽然劳累,他还是很喜欢如此充实的感觉。

    因此,在五月初九上午抵达碎叶城南后,岑参特别想休息几日。

    可是,安西军尚在搭建中军大帐之时,高仙芝就已派牙兵四散而出,分别通知数日前已到达素叶河谷的北庭军、回纥军、沙陀军、黠戛斯军、拔汗那使团和定居于碎叶城的葛逻禄人,定于五月初九日下午未时三刻,在安西中军大帐中军议,商讨征伐石国之事。

    安西牙兵前往各军营盘通知之时,岑参就在封常清的带领下,在刚刚搭好的中军大帐中收拾整理、布置席次。

    午时过半,席次尚未完全布置完毕,封常清和岑参忙得顾不上吃饭之时,北庭都护王正见和副都护阿史那旸,就已带着百余名北庭牙兵赶到了安西军营之中。

    “怎么来的如此早?不是未时三刻才开始吗?”见高仙芝将王正见和阿史那旸迎进办公用的帐篷,岑参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封常清呵呵一笑,指点迷津道:“西征石国,调用的属国兵马虽多,然起决定作用的,唯安西与北庭耳。只要节帅和王都护商定完毕,军略也便定得七七八八了,其余兵马,俯首听命即可。”

    “那后面得军议还有何用,直接发令不就行了。”疲惫的岑参不解道。

第五十八章:济济一堂中军帐 二() 
“岑掌书,过场还是要走的,不然岂不是太轻视藩属部族了。不过呢,有件事你一定要记住,无论是大明宫中朝议还是中军大帐中的军议,永远都是参与者越多的场合越不重要,而真正要害的决策,都是由少数人提前商定好的。”封常清说出了自己总结的人生经验。

    封常清的话让岑参一时有点难以接受,他本想辩驳,可仔细想了想,却又找不到可以批驳的地方。

    在长安时,岑参也知道,无数朝堂重政,不是圣人在紫宸殿召三五重臣决策的,就是李相在内书房和二三心腹商定的。那些文武济济满堂的大朝会,反而更多只是种仪式。

    布置完席次后,岑参草草吃了几口饭,就又回到了中军大帐前。高仙芝和王正见、阿史那旸还在帐篷中商议,岑参想着,估计是安西军和北庭军在什么重大事项上依然存在分歧吧。

    岑参站在大纛之下,望着个个昂首挺胸的北庭牙兵和高大威武的安西牙兵,忽而意识到,两军主帅的心态,大概也传染给了各自的牙兵吧。所以他们才都铆着劲,想要一较高下,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那个银甲将是谁,怎么有那么多我军的将士和他打招呼?”见封常清吃过饭,慢慢走了过来,岑参忍不住问道。

    “他就是在元日大朝会上进献天马的马璘,原本是我军斥候营的队正,去年被派去给围攻碎叶的王正见送信,结果阴差阳错,救了王正见的小郎君。就被王正见要了过去,现在已经是北庭牙兵校尉了。”封常清三言两语,就将马璘的根脚说的一清二楚。

    “进献天马之事某也有所耳闻,不过不知是他去的长安,更不知他也是安西军出身。”岑参点头道:“可惜,那杜判官不曾过来,某还真想结识一下他。”

    封常清斜眼微睨,盯着岑参的脸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那杜环出身名门、风流倜傥,不仅长于参赞军务,也擅于吟诗作赋,倒是和岑掌书般配得很啊。”

    岑参并未细细琢磨封常清的话,只是下意识点头道:“所以某才渴望一见。”

    封常清的面色微变,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苦笑了一下,宽容地说道:“岑掌书,西征期间,肯定有机会的……”

    “报!封判官,回纥王子叶斛和大将曳勒罗已到辕门外。”守门的士卒的通传声打断了封常清和岑参的闲谈。

    “岑掌书,随我一起去迎接叶斛王子吧!”封常清令道。

    叶斛王子被封常清领到中军大帐前时,他瞄了眼北庭牙兵,轻笑道:“王都护来得真早!方才我还在碎叶城中偶遇策马急行的霨郎君,可见王都护父子,都是急性子啊。”

    “高节帅许久不见王都护,特令人相邀,请王都护早到片刻,叙叙旧。”封常清笑着回道。

    叶斛王子一笑,也不再纠缠此事,而是在封常清耳边低低说道:“封判官,父汗挑选了五十匹骏马、十只鹰隼赠给高节帅,我一并带了过来,还烦请你一会儿过去清点。另外,父汗还特意挑选了两匹千里挑一的宝马良驹,送给封判官,以感谢你对漠北的照拂。”

    “英武可汗太客气了!无功不受禄,安西都护府和贵国交往甚少,实在当不起如此厚礼。”封常清推托之时,叶斛已将两张礼单巧妙地塞进了他的手里。封常清面色不变,手上动作却很快,迅速把礼单收了起来。

    “父汗看重的是高节帅和封判官,而非安西都护府。日后山水流转,肯定会有更多来往的。”叶斛王子恭维道。

    封常清拱了拱手:“可汗和王子有心了。有需要在下之处,某必尽心竭力。”

    封常清和叶斛密语交谈之时,岑参和曳勒罗默默跟在后面。

    岑参有心和曳勒罗攀谈几句,却见他如刀的眼神,一刻不停地在安西军即将搭建完毕的营盘里四处打量。

    曳勒罗那锐利的目光令岑参心里一跳,他不由自主就想起了“鹰视狼顾”……

    岑参和封常清刚将叶斛引进中军大帐,就听士卒来报,葛逻禄叶护谋剌黑山也到了辕门外。

    “谋剌叶护,怎么不见逻多和思翰两位王子?”封常清寒暄道。

    谋剌黑山满脸肥肉乱颤,大喇喇地抱怨道:“封判官,别提了。方才刚从玄色大帐出发,犬子逻多就在大街之上不小心冲撞了王都护家的霨郎君。某恨犬子失礼,满心恼火,一脚踢重了,将逻多踢晕了。他此刻已被送回大帐休养了。”

    今天第二次听人提起“霨郎君”,岑参也不禁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小郎君好奇起来。

    “逻多王子不妨事吧?”封常清满脸关切。

    “不妨事!不妨事!”谋剌黑山摇着肥厚的手道:“犬子肉厚,大夫说静养两天就好了。”

    “那思翰王子呢?他怎么也没来?”封常清对葛逻禄部十分熟悉。

    “逻多昏厥,思翰主动替兄长去北庭军营请罪去了。”谋剌黑山无奈道。

    “可王都护此刻已到了我军大营啊!”封常清遥指着北庭牙兵道。

    “霨郎君那边不依不饶,在下也没有办法啊,只好先让思翰跟他们去北庭军营了。”谋剌黑山埋怨道。

    “敢问叶护,逻多王子究竟是因何事和霨郎君发生误会啊?是否需要在下出面调解?”封常清关心道。

    “多谢封判官!没多大事,就是犬子见霨郎君身边的小丫环甚是标致,上前夸赞了几句。封判官,你也知道,我们葛逻禄人心眼直、嘴巴笨,逻多可能是哪句话说错了,惹得霨郎君不开心,就闹将起来。负责保护霨郎君的王别将,还拔刀出手,将犬子的弯刀挑飞了。幸亏我及时赶到,教训了逻多一顿。思翰又主动提出替兄长去赔罪,才平息下来。想来不必麻烦封判官出面。”谋剌黑山解释道。

    “王都护对霨郎君的宠爱,可谓尽人皆知啊!逻多王子这可是撞到王都护的心头肉上了啊!”封常清笑着回道。

    “可不是吗?大军出征,带个小孩子也就算了,毕竟有天可汗的旨意在呢。可干吗还啰里啰嗦弄上一堆丫环伺候着,到底是上战场还是出来游玩啊!”谋剌黑山气哼哼道。

    “叶护慎言,王都护行事虽出人意表,却从无逾矩之处。此非你我可以妄议的!”封常清正色道。

    “多谢封判官提醒!”谋剌黑山打了个哈哈,迈着笨重的步伐,如同一头冬眠方醒的黑熊,挪进了中军大帐。

    谋剌黑山嗓门大,说话也毫不避让。故而岑参将他和封常清的交谈听得清清楚楚。

    “封判官,那王都护家的小郎君是否也太跋扈了些?竟让葛逻禄部的王子去军营请罪。”见暂时无人前来,岑参忍不住非议道。

    封常清斜眼一瞥,冷笑道:“岑掌书,你只听了谋剌黑山的一面之词,就敢断定是霨郎君的错吗?”

    岑参闻言一愣,发现自己确实不自觉中,已默认为谋剌黑山所言为真。

    “你从未见过谋剌黑山和谋剌逻多,也不知王都护和霨郎君之品行,难免轻信他人之言。”封常清叹道:“谋剌黑山,乃碛西出名的贪婪粗鄙之徒,又格外放纵长子谋剌逻多。那谋剌逻多,有名的贪财好色,在葛逻禄地盘上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而王都护家教甚严,据某所知,王都护的嫡长子虽然也被母亲宠溺,可出门在外,也知法守礼,不敢胡作非为。王都护对霨郎君要求更严,岂会纵容他恃强凌弱。”

    “哦?”岑参一愣,不知道后面还有如此隐情。

    “岑掌书,诗书易学、人心难测。你切莫轻信片面之辞,否则日后必有悔之不及之事。”封常清摇头道:“以某推测,必是谋剌逻多见色起意,出言调戏霨郎君的贴身丫环,引发了冲突。所谓踢晕云云,只是苦肉计罢了,当不得真的。但演戏肯定得演全套,这两日估计谋剌逻多只能憋在帐篷里了。”

    “啊!”岑参大惊,自幼醉心于山水和诗书的他,从未想过,人心竟比那千沟万壑更为复杂。而封常清对人心的洞察,也令他自愧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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