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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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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嗣十七八岁时也是如此,当年朕在宫中闲谈兵事,他应答如流,每每有独到之处。朕担心他纸上谈兵,乃赵括之流,特意将其外放边镇磨练,他轻骑出塞、分进合击,百战百胜,宛如霍剽姚再世。”李隆基翻来覆去始终绕不开王忠嗣。

    “陛下可是有意让霨郎君认祖归宗?”高力士小心试探道。

    “朕可无越俎代庖之意,既然忠嗣生前从未提过,朕也不愿多事。再说王忠嗣、王正见均出自太原王氏,霨郎君无论挂在哪一房名下也无甚差别。”李隆基叹道。

    “霨郎君骤闻此变,心神不安……”

    “父母造的孽,与他何关?朕岂会责怪。”刚敲打过臣子的帝王忽慈祥如寻常人家的祖父:“霨郎君此刻身在何处?”

    “在华州郑县祭扫陵墓。”王霨离京前,派人向高力士通报过。

    “百善孝为先,先让他在郑县静心休养数日。用雷霆手段收拾了王元宝,流言必散。”李隆基迎风抚须:“待王正见入京,他们父子当面说开多半就无事了。冬至大朝会上,朕还要借霨郎君之智,收拢天下节镇之权。”

    “陛下圣明!”高力士心中一颗石头落地。

    玄武门上,天子发威震旧臣;大明宫内,小人作祟盗机密。高力士与李隆基一唱一和揉搓陈玄礼之时,他并不知道,有人买通小黄门,潜入其公廨内飞速抄录了一份密折……

    待高力士陪同圣人从太极宫玄武门回转大明宫之时,长安东西二市石破天惊、乱成一团。披坚执锐、气势汹汹的禁军士卒闯入如意居诸多商肆,不仅捉拿王元宝的子孙和族人,还将掌柜、伙计全部带走,店铺也贴上封条。

    而在此之前,王元宝位于安邑坊的豪宅已被龙武军强行攻破,百余名试图负隅顽抗的武士均被强弓硬弩射杀。在安邑坊盯梢多时的安西牙兵和平卢牙兵闻讯赶来,经协商后也加入到抓捕队伍中。

    王元宝试图从密道逃脱,孰料安西别将卫伯玉之前经封常清指点,早察觉公孙大娘的旧居与王元宝豪宅之间隐隐相连,遂带兵闯入空无一人的公孙门,在密道出口堵住狼狈不堪的大唐首富。

    狂风卷落叶、雷霆惊长安。

    王元宝被抓的消息传到金城坊时,天已近黄昏。暂代王霨主持素叶居的苏十三娘正在听素叶镖师密报,说在御史中丞吉温家宅附近发现疑似裴诚之人。镖师们跟了一段路,但对方甚是警觉,在西市中七拐八拐就甩掉了素叶镖师。

    苏十三娘正琢磨裴诚为何突然显身时骤然得知如意居被查抄,她急调两支专司监视、追踪的镖师小队分别盯住闻喜堂和裴诚的住宅,然后将手边事转交阿伊腾格娜,匆匆出门。

    “诽谤朝堂重臣……”策马向南城狂奔的苏十三娘低低叹道:“罪名无关紧要,昏君岂会在意霨郎君究竟是谁的儿子,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更换太子……”

    当初关于霨郎君身世的变文开始流传时,苏十三娘担心是师门所为。可不待她登门询问,范秋娘就带来师父口信,承认变文首先从如意居传出,但师门与此毫无瓜葛。

    苏十三娘和阿史那雯霞正召集人手、追查幕后黑手,裴夫人和王珪就带了数十名北庭牙兵和闻喜堂武士上门问罪,刚进前庭裴夫人便指名道姓辱骂崔夫人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苏十三娘深知霨郎君天性纯孝,绝无法容忍任何人侮辱崔夫人。她担心霨郎君暴怒之下意气用事,赶紧让王勇去后院安抚住王霨,派阿史那雯霞去叫王绯,同时请阿伊腾格娜出动附离亲卫,将裴夫人一行堵在前院。

    裴夫人本想凭大妇之威直闯后宅,当面折辱崔夫人,奈何附离亲卫并非北庭牙兵或素叶镖师,他们惟阿伊腾格娜之命是从,根本不理睬裴夫人的喝斥和王珪的辱骂。

    王珪试图让随从闯破附离亲卫组成的人墙,可北庭牙兵哪个不知小郎君神通广大、深受都护宠爱,他们嘴上高声大喊,脚下却纹丝不动;闻喜堂武士倒是不惧王霨的威名,但迎接他们的则是附离亲卫明晃晃的弯刀。

    眼看双方即将发生流血冲突,苏十三娘飞身跃入闻喜堂武士中,手持木剑左劈右刺,转眼间就挑落十余把横刀。

    闻喜堂武士被威风凛凛的苏十三娘吓得连连后退,本来嚷嚷不停的王珪也噤口不言。及时赶到的王绯苦口婆心相劝,终于让裴夫人放弃闹事的打算。

    裴夫人气哼哼离开后,王绯如往常般去后院拜会崔夫人,又和面色不豫的王霨聊了片刻,才告辞离去。

    虽暂时打发了裴夫人,但霨郎君仍然烦闷不已,遂决定陪崔夫人出城散心。王勇带百余名素叶镖师随行,苏十三娘和阿伊腾格娜则留在长安操持素叶居。

    阿史那雯霞见姐姐囿于郡主身份不能随意出京、阿伊腾格娜肩负监控朝堂动向之责,急忙自告奋勇去华州保护王霨。苏十三娘岂会不清楚徒弟的小九九,但考虑到确需有人承担长安与华州之间的联络事宜,她还是同意弟子所请。

    其实早在变文传出之前,苏十三娘已知晓王霨的身世。那日在西郊庄园商议过后,她与王勇在后院湖边漫步许久。

    苏十三娘本以为憨直如牛的夫君忽然开窍,是要和她谈谈风花雪月,孰料王勇闷声憋了半响,一开口就是惊天秘闻:“霨郎君并非都护之子……”

    大吃一惊的苏十三娘费了半天功夫才理清前因后果,天宝元年(74年),王忠嗣大破后突厥汗国,时任牙兵旅帅的王思义护送大帅进京献俘。献俘礼后,王思义被大帅派往青州府催办一桩陈年旧案,此时他才发觉大帅在长安城中纳了侧室,进而也猜到大帅为何不带嘴碎的兄长王思礼。

    王忠嗣正妻柳夫人乃河东名门嫡女,生性奢侈、颇为悍妒。王思义跟随大帅多年,对大帅与柳夫人琴瑟不调略有耳闻,可婚事乃圣人钦定,在战场上无往而不胜的大帅也无可奈何。故王思义虽嫌大帅偷纳小星不够光明磊落,却也有几分理解。

    妥善料理过青州旧案,王思义带着崔夫人的细软返回长安。他本以为很快就能回转灵州,不料王忠嗣竟命其留在朔方进奏院,负责保护寄居亲仁坊王正见宅的崔夫人和小郎君。

第一百零四章:渔阳鼙鼓动地来(四)() 
王思义本觉得大帅有点小题大做,谁知不久就有剑技高明的刺客潜入,欲图强抢小郎君,还刺伤了崔夫人。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和北庭牙兵合力逼退刺客。

    深感愧疚的王思义此后兢兢业业,尽心竭力护卫崔夫人和小郎君,并暗中追查刺客,只是长安人海茫茫,他寻访良久却毫无头绪,不得不放弃。

    一晃数年过去,戎马倥偬的大帅偶尔也来京悄悄探视过小郎君数次,却迟迟不提让小郎君认祖归宗。王思义不清楚王忠嗣为何如此,但他深信大帅定有难言的苦衷。

    待到天宝五载(746年),王思义最后一次见到王忠嗣时,适逢韦坚案爆发,李林甫太子明争暗斗,朝堂一片混乱。大帅问其是否愿意隐姓埋名护送崔夫人和小郎君去庭州,与小郎君感情日笃的他不假思索点头答应。

    到达庭州后,王正见先是花了大半年功夫给王思义造好新的户籍,才将其正式编入北庭军。而化名王勇的他则依然尽心尽责守卫着大帅的血脉。

    湖水涟涟、心绪点点。

    “原来如此……”苏十三娘恍然大悟,之前零零星星的疑点终于变得清澈透明,她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崔夫人和王都护……”

    “后宅之事,非某可知,不过崔夫人除了小郎君再无所出……”王勇黑脸泛红。

    “崔夫人不再生育,是因其腹部中剑之故。”苏十三娘随口道。

    “你怎知崔夫人伤在腹部?”王勇脸色遽变。

    “当年抢夺小郎君的刺客正是家师。”苏十三娘急忙解释:“吾在怀州时刚听师父亲口讲过。”

    “公孙大娘?”王勇抽出妻子腰间长剑比划了数下:“这些刚烈威猛的剑招从未见你使过……”

    “裴将军的剑技!”苏十三娘登时想起卫伯玉的招式:“师父师从裴将军,但她觉得裴将军沙场征伐的招式不适宜女子习练,遂增删削改,自创一门剑技,传于我们。”

    “公孙大娘……”王勇欲言又止。

    “吾在怀州与家父秉烛夜谈,她深悔误伤崔夫人,念念不忘让某牵线搭桥,亲自登门向崔夫人和霨郎君致歉。”

    “她为何要劫走小郎君?”

    “师父说是王都护得罪了太子,故李静忠命她抱走小郎君。”

    “明明是大帅的儿子,与都护何干?”王勇甚是惊诧。

    “看来师父也只是枚被人利用的棋子……”苏十三娘明悟之后,深为公孙大娘感到不值。

    秋风马蹄疾、日暮乱飞鸦。

    苏十三娘驰马赶到晋昌坊时,师门暂居的大宅里竟然只有范秋娘一人,她孤零零站在偌大宅院中,倍显孤独。

    “师父呢?”

    “师父铁了心要救出王东主,执意今晚劫狱。师父说去不去不强求,全凭自愿,不过此刻在长安的各位同门无一人退缩。”范秋娘面有戚色:“我本要一同前往,师父说你肯定会来,让我在此等候。”

    “师父……哎!”苏十三娘穿上范秋娘递来的紫色大氅,补满腰间飞刀:“秋娘你记住,王东主有今日可谓咎由自取,我在意只是师父和师门能否平安无事。”

    “明白!”一袭湖蓝劲装的范秋娘将望远镜挂在躞蹀带上,背好长弓,翻身上马:“我也是这么想的。”

    “王东主关在哪里?”整装待发的苏十三娘问道。

    长安城**有五座监狱,其中大理寺监狱和御史台狱由中枢直管,京兆府及下辖的长安、万年两县分别有各自的监牢。

    “师父说在御史台。”

    “驾!”苏十三娘轻踢马腹:“师父是如何打算的?御史台狱位于皇城之中,附近驻扎有南衙十六卫和诸多官衙,防守极其严密,此行之险不亚于骊山行宫行刺盛王。”

    “师父听闻王东主被抓,急火攻心,并未告知我如何劫狱。我估计师父会等更阑人静之时混入御史台,干掉狱卒,救出王东主,然后尽快离开长安。”范秋娘推测道。

    “师父方寸已乱,师门存亡只在今夜。我们得快马加鞭,劝师父稍安勿躁、静待时机。”

    苏十三娘策马狂奔在暮色深深的南北向长街上,长安各坊已关闭坊门,沿途不时有巡逻金吾卫骑兵和街使上前盘查。早有准备的苏十三娘亮出北庭进奏院的令牌,才得以顺利接近寂静清冷的皇城。

    新月如钩、衙署森森。

    苏十三娘攀上太史监偏殿屋顶,掏出望远镜向东瞭望,只见御史台内冷冷清清、阒无人声。

    “师父她们在哪里?御史台官衙中怎么悄无声息?”苏十三娘蹙眉生疑……

    夜深人不静、杀机处处伏。

    苏十三娘与范秋娘驰马赶往御史台之时,光德坊东南隅灯火通明的京兆府监牢里,不仅随处可见腰悬横刀的衙役,更伏有五十名全身甲胄的飞龙禁军。

    紧挨京兆府监牢的一条小街上,安西别将卫伯玉猫在马车厢里,警惕地盯着官衙四周。

    “总算胜了一次,可惜抓捕王元宝之时并未遇见公孙门的人,多少有点胜之不武。”

    进京以来,卫伯玉屡次三番折戟女剑客之手,令心高气傲的他异常懊恼。后经安西进奏院多番刺探,他隐约猜出自己的对手是公孙大娘。而公孙大娘与卫伯玉的剑技同为开元剑圣裴旻所授,两人可以说是师出同门。

    双方最近一次交手是为了争夺邢縡,卫伯玉依然功败垂成,眼睁睁看着邢縡被公孙大娘射死。之后复仇心切的卫伯玉一直在公孙大娘宅院附近盯梢。可自从盛王赴骊山祈雨后,公孙门仿佛人间蒸发,再未在安邑坊出现,以至于王元宝骤然遭遇龙武禁军缉拿时,公孙大娘宅中空无一人。

    “王元宝家的密道直通公孙大娘宅,两人肯定有奸情。估摸着她会来救奸夫,某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卫伯玉得到封常清许可后,率领一个安西牙兵队藏在京兆府监牢附近。

    可等待许久,却迟迟不见公孙门的人出现,忙碌一天的卫伯玉不免有点疲惫,靠着车厢迷瞪起来。

    宝马雕车、香气袭人。

    卫伯玉打盹之际,一辆镶金嵌宝的华丽马车翩然而至,马车四周珠围翠绕,锦衣绣袄、贵气逼人的随行侍女骑着五花骏马,手中所提灯笼上赫然写着“弘农阁”。

    待卫伯玉被手下摇醒,马车已大摇大摆驶入京兆府监牢。

    “派头可真不小!”卫伯玉冷哼道:“京兆府衙役就这么放她们进去?”

    “头儿,弘农阁背后站着杨家,借京兆府十个胆,也不敢阻拦。”安西牙兵哂笑道。

    “弘农阁?”卫伯玉摸着髭须:“看来王元宝的家产被人盯上了……”

    “如意居富可敌国,若被弘农阁吞下,杨相国估计能买下一个坊,专供他幽会虢国夫人。”安西牙兵打趣道。

    “别满脑子狗走狐淫,都给某把眼瞪大点,刺客的脸上可没有刻字!”卫伯玉紧了紧明光甲腰间的扎带,然后示意五名擅射的手下抢占制高点:“若她们真是弘农阁的人,咱们就无须理会狗咬狗;若她们是刺客假扮,哼哼,某要让她们好看……”

    月弯星繁、河横斗旋。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京兆府监牢里骤然传出弩箭对射的破空声和刀剑碰撞的铿铮声。

    “果然是刺客!”卫伯玉暗自得意:“弟兄们,抄家伙、列阵,随某杀敌。”

    数次败给公孙门,卫伯玉吃一堑长一智,意识到单打独斗很难战胜女剑客,唯有借助军阵之力,方可克制来去如风、剑技不凡的刺客。为一雪前耻,他经封常清首肯,暗中携带大批军中器械进入光德坊。

    四十五名安西牙兵身披重铠,前排横刀巨盾、后排强弓硬弩,迈着整齐的步伐迈向京兆府监牢。附近屋顶上、树梢间,五名安西牙兵引弓待发,替军阵防范来自暗处的袭击。

    一马当先的卫伯玉踢开监牢大门,滚滚热浪夹杂着焦臭气息扑面而来。

    “猛油火?!”经历过怛罗斯大战,卫伯玉对猛油火的气味再熟悉不过:“北庭军鼓捣出的玩意泛滥成灾,连剑客游侠也会使了。”

    “止!”见军阵已快速通过大门、如潮涌入前庭,卫伯玉示意手下止步,然后抄起一面盾牌,灵活避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和尚未熄灭的火苗,向前冲去。

    破烟飞刀画银线,凭风羽箭作鸱鸣。

    烟雾散尽,卫伯玉眼前羽箭横飞、飞刀如蝗。十余名身披五颜六色大氅的女子以马车为屏障,与三十余名穿着应龙纹铠甲的飞龙禁军隔着十余步远的距离对射。卫伯玉一眼望去,就在飞龙禁军中发现不少熟悉的面孔。

    劫狱刺客的装备极其精良,卫伯玉只听羽箭脱弦的破空声,就能判断出她们所使弓弩的力道绝不亚于军用强弓。偶尔有刺客被飞龙禁军射中,却依然能够咬牙坚持,可见大氅下定有防御力甚佳的精致软甲。

第一百零四章:渔阳鼙鼓动地来(五)() 
卫伯玉透过盾牌边缘粗粗扫了眼庭院,惊愕发现倒在血泊里的女剑客满打满算不过十来人,她们的尸体在层层叠叠的京兆府狱卒、衙役和飞龙军尸首中颇为显眼。

    卫伯玉深知狱卒、衙役不过是狐假虎威之辈,可如此悬殊的伤亡比例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怛罗斯之战都过去六年多了,安西、北庭将士对燃放、躲避猛油火均已熟稔于心,可京兆府衙役对猛油火却依然一知半解。从地上痕迹看,飞龙禁军本打算结阵御敌,不料衙役被突如其来的烈火吓懵,反而冲乱了飞龙禁军的阵脚。之后刺客用弓弩、暗器对衙役和飞龙禁军发起疾若暴风的袭击,使幸存的士卒陷入各自为战的危局。”

    卫伯玉思忖战况的刹那间,一名身着绿色锦袍的女子左手一挥,细密的长针若漫天花雨泼洒而出,两名飞龙禁军当即倒地身亡。

    其余飞龙禁军士卒一愣神的功夫,一名女剑客从马车后飞身而起,站在车厢顶上接连射出两枚飞刀。飞刀刚刺中飞龙禁军的咽喉,女剑客已腾空飞跃,手持长剑斩向他身侧的袍泽。

    “不好,如此下去,飞龙禁军很快就会死伤殆尽。”卫伯玉理清敌我形态后放声高喊:“飞龙禁军,某乃安西卫伯玉,率队来援,请速速散开!”

    艰难抗敌的飞龙禁军士卒多来自安西和北庭,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卫伯玉在怛罗斯的傲人战绩,此刻形势十万火急,猝然得知援兵赶来,飞龙禁军心中大喜。其中几名来自安西的飞龙禁军一听卫伯玉的号令,就明白他的打算,立即拉着同伴退向庭院两侧。

    “前方四十步,射!”撤回军阵左侧的卫伯玉见安西牙兵与马车之间已无飞龙禁军的身影,高声令道。

    二十名引而不发的安西牙兵稳稳站在刀盾手之后,他们估摸好距离,箭簇斜指半空,整齐划一地将二十支雕翎射向马车。

    这群驰骋沙场多年的百战精英根本不关心羽箭是否射中刺客,他们只是井然有序地抽箭、搭弦、拉弓、发射。

    一轮轮箭支若倾盘大雨覆盖了残破不堪的马车,当即有四五名刺客中箭身亡。残存的刺客或闪到马车底下、或退至正堂之中,以躲避铺天盖地的箭雨。

    刺客狼狈不堪后撤之时,卫伯玉终于看清,自己亲手擒获的王元宝和一名青年郎君已被女剑客们救出。

    箭飞如疾雨;势崩似坏云。

    京兆府监牢前庭正堂里,云鬓散乱的公孙大娘瞄了眼王元宝和他的儿子,心若火烤。

    骊山行宫刺杀盛王失败后,公孙大娘带弟子在苏十三娘的家乡怀州隐居数月,避开风头浪尖后才悄悄回转长安,暂时落脚晋昌坊。

    因见储位之争愈演愈烈,公孙大娘数次劝王元宝也迁居晋昌坊,可他舍不得安邑坊的繁华和便利,迟迟不决。公孙大娘正琢磨如何说服王元宝,形势急转直下,北衙禁军忽以“诽谤朝堂重臣”的罪名将王元宝阖家老幼一并羁押进京兆府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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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消息后,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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