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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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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剑技虽高,行事却光明磊落,不谙阴谋诡计,故吾才让荼罗去汉阳。”

    “究竟是谁杀了王忠嗣?”苏十三娘逐渐信了师父的解释,毕竟她潜意识中不希望公孙大娘是毒杀王忠嗣的凶手。

    “不知道。”公孙大娘摇头长叹:“荼罗事后才知有人将剑南剧毒见血封喉混入茶饭中将王忠嗣毒毙,却未抓出凶手。”

    “段荼罗不就是摆夷人吗?见血封喉可是摆夷人的独门毒药。”苏十三娘疑心又起。

    “混迹中原的摆夷人绝非荼罗一人。”公孙大娘解释道:“再说天下能人异士层见叠出,谁敢保证只有摆夷人会使见血封喉。”

    “段荼罗……”苏十三娘选择相信师父是清白的,但对段荼罗,她有所保留。

    “燕子……”公孙大娘见苏十三娘意动,正欲再劝,却听雅间大门被人撞开,阿史那雯霞冲了进来:“师父,盛王庄园……”

    话刚说半截,阿史那雯霞突然察觉雅间中不止有师父和范秋娘。

    “盛王?”公孙大娘目若鹰隼,凝视着戛然止住的阿史那雯霞,疑云满腹。

    “雯霞,你怎么如此冒失。还不见过秋娘和……和公孙前辈。”苏十三娘轻推阿史那雯霞一把。

    “算了,别让雯霞小娘子尴尬。”公孙大娘深吸一口气,挥了挥手:“秋娘,你带雯霞

    本章未完,请翻页)小娘子出去一下。为师有话单独和燕子讲。”

    范秋娘和阿史那雯霞出门后,公孙大娘沉吟片刻才吞吞吐吐道:“燕子,其实有关王忠嗣之事,你回家问王兵马使即可,何必舍近求远?”

    “此话何讲?”苏十三娘茫无头绪。

    “有些事我也刚查出点头绪,本不想说,但你今天一直逼问王忠嗣之事,吾不得不告诉你。”公孙大娘痛下决心道:“汝决定出嫁时,我担心你遇人不淑,暗自查探王兵马使的过往,发现他去北庭前的经历云山雾绕、一片模糊。去年元日大朝会后,吾偶然听人说他与陇右王思礼籍贯相同、容貌相似,心中生疑。”

    “这有何怪哉?他们本就是族兄弟。”苏十三娘如释重负。

    “族兄弟?”公孙大娘哂笑道:“当年王忠嗣为培育将种,从军中广选俊才纳入牙兵。其中最负盛名者六人,分别是王氏兄弟、荔非兄弟、李晟和刘破虏。而今荔非兄弟在朔方、李晟兜兜转转到剑南、刘破虏和王思礼留在陇右。与王思礼齐名的王思义却杳无音讯……”

    “王思义?!”苏十三娘头晕目眩。

    “其实吾并无十足把握。但王思义销声匿迹与王勇声名鹊起几近同时,而王思义失踪前曾在长安逗留数年,王勇又是从长安去北庭投军的,天下岂有如此多巧合?”公孙大娘宽慰道:“或许是吾多心,但某不希望汝被枕边人欺蒙。”

    “可恶!”苏十三娘脑子闪过一幕幕王勇的怪异举动:对过往经历总是避而不谈、无端与朔方李光弼交好、格外关注石堡之战、若兮客栈外躲避李晟、独自陪崔夫人和王霨去郑县祭拜王忠嗣……

    “燕子!”公孙大娘忽似有点懊悔,她小心翼翼拍了拍苏十三娘的肩膀:“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多谢,我自有分寸。”脸色阴沉的苏十三娘失魂落魄走出雅间。

    “师父,盛王庄园……”阿史那雯霞凑到苏十三娘耳边。

    “先回金城坊,其他事待会儿再说。”苏十三娘按着胸口,竭力平心静气道:“秋娘,告辞!”

    “十三娘,你怎么了?”范秋娘见她脸色不对,关切道。

    “没什么,多谢师姐关心。”苏十三娘踉踉跄跄按着扶手走下楼梯,不披蓑衣径自上马,挥鞭消失在倾盆大雨中。

    阿史那雯霞从未见过师父如此失态,傻立当场,不知所措。

    “还不快去照顾你师父!”范秋娘斥醒呆若木鸡的阿史那雯霞后,自己也拿起蓑衣。

    “秋娘,别管燕子,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公孙大娘喝止徒弟:“如意居这边都安排好了吗?”

    “师父,十三娘魂不守舍,我送送她。”范秋娘微微有点怨气,没理会师父的发问,继续披蓑戴笠。

    “有雯霞在,出不了什么差错。长痛不如短痛,谎言终究会被揭破,吾本不想做这个恶人,可形势紧迫,不得不出此下策。”神态憔悴公孙大娘仰天而叹:“再说,难道你愿意归义坊夜战重演?如今荼罗不在身边,若是我们和素叶居发生恶战,你能将箭头对准燕子?”

    “归义坊?”范秋娘心中一凛,止步道:“徒儿明白了!如意居已安排妥当,师父勿忧。”

    本章完)

    。。。

第九十八章:人之将死言不善 三() 
雨声飕飕催早寒,鸿雁翅湿高飞难。

    七月二十七日酉时初刻下午17点多),长安东郊盛王庄园,甲胄俱全的卫伯玉刚送走李琦,就又率二十名身披重铠的安西牙兵顶着如注暴雨,巡视戒备森严的粮仓和人乱如麻的粥厂。

    盛王作为武惠妃之子,深受圣人喜爱,所封庄园占地极阔,不仅拥有数千亩良田,林泉台榭也一应俱全。庄园内本就有一处粮仓,用于积存田地收成。可从今年三月起,盛王忽在庄园东墙外大兴土木,建起一座可储藏数万石粮食的大仓库,并迅速将之填满。

    粮仓西侧比邻庄园,并未开门,其余方位则各开一门。待洪灾一起,盛王又在粮仓南门外搭架粥厂,救济流民。庄园附近人来车往、骈肩累足,一时成为长安东郊最知名之地。

    近日灾情愈演愈烈,盛王粮仓供不应求,虽每夜都有数千石粮食偷偷运入,却依然无法满足赈灾所需。不得已盛王只好发出风声高价求购粮食,嗅到铜臭味的商队立即云集庄园。

    南来北往的商队中鱼龙混杂,卫伯玉担心有人对粮仓不利,特意请李相和高节帅增派数十名安西牙兵和百余名相府卫队武士。卫伯玉比照边军章程,任命安西牙兵为队正、旅帅,对战力参差不齐的相府卫士严加操练。而他也衣不解甲、日夜巡视。

    “那个该死的裴诚究竟躲在哪里!”雨急如鞭,抽打着卫伯玉的明光铠和胯下的坐骑,却无法浇灭他胸中复仇的火焰,若非高节帅严令他看守好盛王粮仓,卫伯玉真想离开长安,全心追捕杀害两名袍泽的凶手。

    归义坊夜战,卫伯玉惜败后被迷晕。待他醒来,两名牙兵兄弟已不明不白死在金城坊邢縡宅中,成为高节帅勾结王焊谋反的罪证。

    有惊无险熬过王焊案,李相的心思全在朝堂争斗上,早将两名无辜送死的安西牙兵抛之脑后;高节帅命安西进奏院厚葬冤死的牙兵、抚恤遗属,但他忧心的是家族的安危和封王拜相,也无穷追凶手之心。

    大人物操心的是天下大局,顾不得一二小卒的生死。卫伯玉却执着于“有仇必报”的古老信条,发誓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王焊案尘埃初定,卫伯玉就着手寻觅真凶。他花了数月时间,耗费九牛二虎之力,只隐约查明归义坊夜战牵扯到李相、杨国忠、东宫等多方势力。而除了李相,其余各方均有可能下手害死安西牙兵。

    一筹莫展之际,给李相送雪莲丸的霨郎君主动告诉卫伯玉,动手害死两名牙兵的是闻喜堂掌柜裴诚。卫伯玉初听有些愕然,不知裴诚是何方神圣。待王霨将王焊案中各方的算计和筹谋掰开、揉碎一一点明,卫伯玉才明白裴诚下此毒手,是因为东宫要诬陷高节帅勾结李相谋反,以报当年韦坚案之仇。

    当年韦坚案震惊朝野,在长安长大的卫伯玉自然有所耳闻。李相与东宫明争暗斗的孰是孰非,卫伯玉理不出

    本章未完,请翻页)个头绪,但他觉得,无论如何,肆意以无辜者性命为棋子的行为,着实可恶。

    卫伯玉一瞬间怀疑过,王霨与自己长谈别有用心。可对方似乎猜出他的心思,明言素叶居与裴诚仇怨甚深,会全力缉拿,不需他人相助。之所以告知真相,只是不希望他稀里糊涂。

    卫伯玉不奢望自己能扳倒元凶东宫,但他决意靠手中的刀剑向裴诚讨个公道。冬至大朝会后,高节帅留京为相,卫伯玉借机登门拜访,恳请调离李府,高仙芝表示会慎重考虑。

    谁料高仙芝初进政事堂,千头万绪、忙碌不堪,此事一拖再拖,直到洪灾来临,卫伯玉仍未离开李府。等盛王李琦开始放粮赈灾时,卫伯玉又被李相派到东郊庄园,负责保卫粮仓。幸亏素叶居一直派人及时通报追踪裴诚的进展,才让卫伯玉不那么焦灼。只是裴诚狡诈如狐,霨郎君用尽手段,却仍未抓住他的尾巴。

    “灾情缓解后,某再也不干这无聊差事!”卫伯玉嘴上埋怨,却依然恪尽职守,双眼紧盯来来往往的灾民和商队。转眼间,他已巡视到粮仓东门。东门乃进粮之门,门外驼马喧嚣、大车如龙;粮仓内,数百名丁壮正在相府卫士的监督下,车推肩扛,将堆积如山的麻袋运入粮仓。

    抽检、称重、结算等事项均由盛王府和李府的仆役掌管,卫伯玉数次撞见商人贿赂管事的家仆,为此他特意向李府管家李庄念叨过,李庄面上答应会整肃家仆,却毫无实际举措。

    眼下就有个双耳招风的商队首领从袖中摸出数枚银币塞入负责抽检的家仆手中,喜笑颜开的家仆当即大手一挥,不再解袋检查商队的粮食。

    “算了,眼不见为净。上梁不正下梁歪,估计李管家也不干净。”腹诽不已的卫伯玉策马而去。

    巡查一圈的卫伯玉再次转到粮仓东门时,“招风耳”运来的数百袋粮食大部分已被丁壮搬入库中,商队也正要驱车离开。

    “这几袋粮食轻不少,看来又有人收钱了。”

    “嘿,不光缺斤短两,袋子里还有点怪味呢!”

    “低点声,这支商队凶得不行,可别得罪他们。”

    两名搬粮丁壮的对话传入卫伯玉耳中,借着东门灯笼的亮光,他打量几眼商队中的伙计,粗壮有力的臂膀和矫健齐整的步伐令其疑窦丛生。

    “不对!”卫伯玉抽出长剑,催马向前。待逼近商队时,他双脚离镫,跃上商队马车:“这些人心怀叵测、来意不明,快截住他们。”

    安西牙兵和相府卫队闻声而动,摘槊拔刀,试图包围商队。数十名商队伙计毫不惊慌,他们迅速从车厢中翻出浪剑、郁刀和强弓、硬弩,依托大车结阵迎敌。剑拔弩张的局面吓得东门内外的家仆和其余商队抱头鼠窜。

    “南诏武士?!”卫伯玉根据兵器猜测对方的身份,近两年南诏与大唐兵戈不断,南诏派精兵乔装成行商潜入京畿刺探也

    本章未完,请翻页)在情理之中,只是他摸不透敌人意欲何为。

    卫伯玉一愣神的功夫,对方的弓弩手已张弓上弦。并未携带盾牌的相府卫队吓得急忙疏散开来,避免遭受箭雨打击。重甲在身的安西牙兵则无视弓弩的威胁,左手抄起骑盾、右手持槊,继续驰马迂回包抄敌人。

    “雨大弦驰,你们的弓弩岂能射穿明光铠!”卫伯玉怒吼一声,左手拔出横刀,双脚发力,如大鹏展翅向弓弩手扑去。

    砰砰数声,十余支软绵无力的箭矢打在卫伯玉铠甲和安西牙兵的骑盾上,若雨珠落在荷叶上,转瞬就滑落在地。射向卫伯玉面门的一支羽箭也被他用刀剑磕飞。唯有两三羽长箭射中两名牙兵的坐骑,痛得战马人立而起。久经战场厮杀的安西牙兵当即抛槊弃马,落地一滚而起,抽刀冲锋。

    “杀!”卫伯玉刀剑齐挥如风车旋转,所到之处惨叫连连,四、五名弓弩手瞬间丧失战斗力。

    “安西牙兵,记得捉活口!”卫伯玉见对方战力平平,招呼手下围攻敌人。擅打顺风仗的相府卫士见卫伯玉悍勇,则一拥而上,欲图用人数优势碾平对手。

    兔落鹘起、火把翻飞。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粮仓东门外的战斗时,一道黑影从粮仓西北角翻墙而入,她挥剑砍倒数名远远围观的仆役,拔下插在墙壁上的火把,奋臂将之悉数掷入粮仓,然后攀绳跃上湿漉漉的墙头,消失在夜雨中。

    “不好,他们要烧粮仓!”卫伯玉用余光瞥到粮仓里的动静,终于明白敌人的真实意图:“安西牙兵随某杀敌,相府卫队快去救火!”

    “怕什么,雨大天潮,最多烧掉几十麻袋的粮食。”粮仓内,懒洋洋的家仆觉得数根火把无足轻重,折返救火的相府卫队也不慌不忙。

    “招风耳”放声狂笑:“果然得手了,儿郎们,再坚持片刻,就会有援军赶来!”

    “援军?”眉头紧锁的卫伯玉心生不安:“到底有多少南诏探子潜入京畿?看来要活抓贼首才能问出究竟。”

    趁安西牙兵纵马冲入敌阵刺杀之际,卫伯玉紧盯目标,左劈右刺接连放翻数名敌人,摸向“招风耳”。他正要飞身捉拿商队首领,却听东北方传来尖锐的破空声。

    “碰到老对手了!”侧跃躲避的卫伯玉想起李相遇刺的那个夜晚,如厉鬼尖啸的破空声他永生难忘。

    噗嗤一声响,通体漆黑的长箭刺入商队首领的咽喉,他倒入泥泞之中时仍是一脸惊愕。而破空声并未停止,急若流星的雕翎长箭纷至沓来,瞬间就将残存的七八名商队武士全部击毙。

    “杀人灭口,好狠的手段!”卫伯玉放声虎吼:“安西牙兵,随某杀敌!”

    十余名浑身浴血的安西牙兵正欲催马向前,忽觉背后热浪汹涌而来,烫的坐骑惊惶不安。卫伯玉扭头回望,只见硕大的粮仓已沦为一片火海。

    本章完)

    。。。

第九十八章:人之将死言不善 四() 
方才家仆和相府卫队武士都以为雨天潮湿,火势难起。谁知火把落在麻袋上才燃烧数息,就引发冲天大火,整个粮仓瞬间变成熊熊火海,猛烈的黑烟四散而出,呛的人喘不过气。

    “安西牙兵,保住粮仓!迎敌之事,吾一人足矣。”眼赤如血的卫伯玉担心再有袍泽无端遇害,独自循声向神箭手潜伏的方位杀去。

    相府卫队的武士顶着火舌将数桶水泼入粮仓中,却于事无补。片刻功夫,安西牙兵刚穿过东门,只听哗啦啦一声响,粮仓屋顶被烈火烧塌。从天而降的雨水与张牙舞爪的火焰激烈碰撞在一起,粮仓四周升腾起团团白雾。白雾与黑烟混杂缠绕,格外诡异。

    “猛油火?”经历过怛罗斯大战的几名安西牙兵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终于认出点燃粮仓的罪魁祸首。可不待他们想出该如何扑灭猛油火,就见整个粮仓轰然倒地,粮食烧焦的臭味与尘土的气息搅在一起,分外刺鼻。

    雾霾之中,那道黑影又如魅闪现,绕开卫伯玉,举剑向倒伏于地的商队武士刺去,以确保无活口留下。

    “可恶!”卫伯玉割了片衣袍蒙在脸上,猱身而上,刀剑齐斩,直取黑衣女子咽喉。刀剑之风刚烈无比,搅动雨滴拍在女子遮面黑纱上。

    “雕虫小技!”黑衣女子塌腰后仰,躲开刀剑夹击,长剑顺势上撩,反刺卫伯玉的腹部。

    “死!”卫伯玉仗着身披双重甲胄,不躲不闪,刀剑在雨幕中划出两道弧线,切向黑衣女子的肋部。

    “有点手段。”黑衣女子轻笑一声,侧身飞旋,如穿花蝴蝶从刀剑编织的罗网中逃脱。

    “哪里逃!”卫伯玉丹田发力,一跃而起,迎接他的却是刺耳的尖啸,逼得他急忙收力躲闪。趁此空当,黑衣女子刺死最后一名受伤未死的商队武士,才施施然准备离开。

    “混账!”对方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令卫伯玉激愤填膺,他不顾潜伏在黑暗中的神箭手的威胁,挥刀劈向黑衣女子。

    卫伯玉右手中的长剑早已做好抵御暗箭的准备,孰料长箭迟迟不至,反让他有点心虚。

    黑衣女子一剑挑住他的横刀,低声道:“卫伯玉,吾不想伤你性命,今日就此别过,他日最好永不相见。”

    “好大的口气!”卫伯玉岂是轻易认输之人,他正欲挥剑偷袭,黑衣女子却手腕一扭,剑尖变向、倏忽向左,磕开卫伯玉的长剑,然后霜刃斜刺,抓住横刀与长剑间的一线空隙,迅疾刺向卫伯玉毫无遮掩的咽喉。

    “你怎么会这一招?”卫伯玉瞠目结舌,混不顾锋刃在喉。

    “裴将军满堂势你学全了吗?”黑衣女子哂笑道,手中长剑却并未刺下。

    “传授某剑技竟是裴将军?”卫伯玉又惊又喜,开元第一剑裴旻的大名响彻寰宇,他岂会不知,只是卫伯玉从未奢望过自己竟有幸得裴旻指点剑法。

    “真是个平白捡到宝的傻小子,也不知裴将军看中你哪一点。”黑衣女子收回长剑:“看在裴将军的面上,吾再饶你一命。”

    本章未完,请翻页)“你是公孙门的弟子?”卫伯玉不喜欢敌暗我明的不平等状态,普遍民众或不知公孙门的师承,久习剑法的他岂会不清楚公孙大娘与裴旻的渊源。

    “习练裴将军剑技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汝还是莫要乱猜为好。”黑衣女子转身欲走。

    “站住!不管你是谁,火烧粮仓、滥杀无辜岂能说走就走?”卫伯玉浑身紧绷、拉开架势。

    “卫别将,地上的人可有一半是你杀的,你我半斤八两,不分上下。”黑衣女子嘲弄道。

    “吾身为安西别将,奉军命守卫此地,有权处决一切威胁粮仓之人。这些南诏武士假冒行商,欲图不轨,吾刺伤他们,有何不可?况且某动手自有分寸,除非迫不得已,绝不下死手。你我岂可同日而语!”卫伯玉反驳道。

    “有人出钱买他们的命,吾收了钱,当然要替人消灾。”黑衣女子扬了扬长剑,显然不将卫伯玉放在眼中:“汝虽贵为安西别将,却挡不住吾掌中三尺青锋,就别枉费心机了。”

    “安西牙兵,粮仓火势难灭,不必再救,速来结阵!”卫伯玉自忖单打独斗不是黑衣女子的对手,不得已只好打算用军阵之术困住她。

    “看刀!”黑衣女子左手从腰间拂过,似欲发射飞刀。

    卫伯玉晃身躲闪,破空声却迟迟不来。

    “卫别将,但愿我们后会无期!”黑衣女子咯咯一笑,扭身就走,她并无硬抗军阵的打算。

    “岂容你说走就走!”卫伯玉挥剑欲刺,试图拖延时间。

    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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