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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为大康,他等于背弃南夏,又有何忠义可言?”夏沐瑶看着呼尔赫,一句一句剖析道。
呼尔赫听了这话,深深看着夏沐瑶,而后叹道:“瑶儿,你有雄辩之才,不让你去做状师真是可惜了。”
“我也只是试试,究竟能不能成又谁知道呢?”夏沐瑶笑了。
呼尔赫也笑了,而后握住夏沐瑶的小手,长叹道:“那就试试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
中秋那日,夏沐瑶带了过去南夏人过中秋时必吃的水果和圆饼,去了军营。
呼尔赫带夏沐瑶在关着老铁匠的大帐前,轻声嘱咐道:“不必强求,顺其自然。”
夏沐瑶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提着食盒进了大帐。
大帐里,老铁匠沉着脸背对着大帐的门帘坐着,夏沐瑶走进去,拎着食盒,轻轻走到老铁匠前面,微微笑了笑。
老铁匠只当是侍卫,却冷不防见到一个粉嫩的女娃娃站在面前,老铁匠不由愣了愣,而后拧眉看着夏沐瑶,他料定她也是来劝他帮着北胡铸剑的。
“今儿个是中秋节,听藩王说这里来了故人,便带了些食物来,这些都是南夏中秋时家家户户必吃的水果,还有这圆饼,里面是豆沙馅的,北胡不大吃圆饼,这个还是我让府里的厨子特意做的,味道或许与南夏圆饼味道不同。”夏沐瑶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盒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到老铁匠手边的桌子上。
听到夏沐瑶频频提起南夏,老铁匠不由皱了眉,心里暗暗猜测着这个女娃娃的身份。
“今儿个晚上也有祭月的仪式,若您愿意,可以去藩王府一道祭月,若不愿意,这梨子,这果子,这豆子,花生,还有圆饼,正好五样,您就在这里祭月也是可以的,我们南夏人都讲究这个。”夏沐瑶看着老铁匠,又道。
“你是什么人?”老铁匠看着夏沐瑶,忍不住冷声问了一句。
“我?”夏沐瑶笑了笑,“我是一个苦命人,所有亲人都死于叛乱,只能独自飘零于世,复仇之路茫然无期。”
老铁匠看着夏沐瑶,他活了六十七岁,行走江湖大半生,自然知道面前这个女娃娃来头不小,不由又好奇地问了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前朝南夏公主,如今北胡的藩王妃,当年叛军赵长勾杀入皇宫,下令一个不留,但我命大,活下来了。”夏沐瑶看着老铁匠,微微笑着。
得知夏沐瑶是前朝公主,老铁匠的脸上微微露出惊讶之色,似乎在揣摩夏沐瑶所言的真假,但很快他便信了,他一把年纪,阅人无数,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气质,夏沐瑶小小年纪,端的气度与常人自是不同。
料不到自己竟在北胡见到了前朝公主,老铁匠也不由有些感概,对夏沐瑶抱了抱手道:“老朽见过公主。”
“我早已不是公主了,从逆贼赵长勾起兵造反那日起,南夏皇朝便不复存在了,就连老人家您,不也是对如今的大康忠心耿耿吗?一朝天子一朝臣,天下百姓只要有口饭吃,又哪管是谁做皇帝呢?”夏沐瑶说着,嘴角有微微讽刺之味。
老铁匠自出生便在南夏统治,他的父辈曾与南夏武将关系匪浅,甄裕所佩的青龙剑,便是老铁匠的父亲亲手打造。
如今听了夏沐瑶不言,面色不由愧疚,“改朝换代,我们小小百姓又能如何?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
“又没人怪您,”夏沐瑶笑了笑,“即便是我,如今身为藩王妃,想要复国都困难重重。”
老铁匠没有言语,目光垂在地上,沉默着。
夏沐瑶扫了老铁匠一眼,“老人家您安心在这里过个中秋吧,中秋之后,我会让藩王派人送您回去,这一次是藩王太过求贤若渴,失礼了,我代他跟您陪个不是,待回到大康,好生安度晚年吧。”
言毕,夏沐瑶离开了大帐。
老铁匠仍旧坐在那里未动,长久沉默着。
***
见夏沐瑶走出大帐,呼尔赫牵住她的小手,走了好一段路才轻声问道:“你觉得他会愿意教北胡铸剑么?”
“我们在里面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夏沐瑶扭头问道。
呼尔赫点了点头。
“我只能做到这里了,至于他肯还是不肯,我也没有把握,就像你说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夏沐瑶看着远处,微微一声叹。
“那便留在军营与我的将士一道用午膳罢,晚宴再回府去,今儿晚上堂兄,安公子都会去。”呼尔赫说着,便带着夏沐瑶往军营的主帐走去。
呼尔赫新提拔了一批副将上来,他将他们一一介绍给夏沐瑶。一是今儿个中秋,藩王府与众将士一道庆祝显得郑重,二是,将来出征之后,众副将都认得夏沐瑶的模样,万一发生何事,也好听从夏沐瑶的命令。
藩王妃驾临,对于这些武将来说,有些受宠若惊之感。
一直以来,他们都听闻藩王妃之美,天下无双,今日得见,果不其然。
主帐里安静极了,一屋子的武将看着夏沐瑶,想看又觉得有些冒犯,不看,又实在是太不想错过如此美人儿。
“燕王是不是素日里太过严厉了,怎么大家都如此拘谨呢?”见满屋子的人都在沉默,夏沐瑶不禁看了看呼尔赫,笑道。
“好了,都别端着啦,素日里如何便如何。”呼尔赫招呼着众将士坐下。
这些将士们这才嘿嘿笑了起来,各自落座,神情也都放松了些。
待酒菜上桌,几巡之后,副将们渐渐显露粗矿的本色,说话也大声起来,聊起过往战场上的生死往事,个个都有一箩筐的壮志豪情。
夏沐瑶一直带着微笑看着大家,而后起身端起酒杯,对众人道:“各位将士,你们虽是燕王的下属,却也是他的兄弟,一路生死相随,这份情意我无以为表,便借这杯酒敬大家,感谢大家对燕王的拥戴与照拂。”
言毕,夏沐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此话一出,众将士也慌忙起身,各自端起酒杯,纷纷表示燕王妃客气了,燕王妃言重了……而后,众人也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因着夏沐瑶的一番话,众人只觉得与呼尔赫之间更加的生死与共了,也深觉王妃对自己的器重,豪情竟更盛了。
呼尔赫在一旁看着夏沐瑶,心内越发欢喜,他的小妻子十分善于笼络人心,这一点他倒是才发现,从前只觉得她性子淡漠,如今看来,她的性子实在太过复杂。
午膳结束,呼尔赫让夏沐瑶在主帐里稍候片刻,他与众副将一道去士兵的大帐里走了一遭。
待呼尔赫回来,便带着夏沐瑶打道回府了。
***
大康。皇宫。
赵元廷也在宫中举行宫宴。
午宴,是与朝中重臣一道。
用过膳之后,赵元廷便去了思瑶宫去看顾儿,顾儿如今已两月有余,一日比一日见长,可爱极了。
赵元廷每日都要亲自抱一会儿,低头看着顾儿抿嘴或张眼时,赵元廷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顾儿暖化了,小孩子是如此的可爱,赵元廷还是第一次发觉,从前,他只认为他们除了哭便是睡,要多无趣有多无趣。
顾儿每日午后都会睡一觉,所以,当赵元廷抱着顾儿在思瑶宫走了几圈后,顾儿便甜甜睡了过去。
睡着时,顾儿还抿着嘴笑了笑。
赵元廷见了,也不由笑了,轻声自言自语道:“继儿,你在笑什么?是梦到自己的娘亲了吗?待你大一点,我们一起将她找回来好不好?”
言毕,赵元廷心里不禁涌上愁绪,他对夏沐瑶的想念堆积如山,重的变成他心上的一道伤。他至今想不通,为何夏沐瑶在他身边待了三年,他对她呵护备至,却为何会输给呼尔赫?
赵元廷就这样呆呆看着顾儿,将自己对夏沐瑶的感情全部倾注在顾儿的身上,只盼着顾儿快些长大,可以喊他父皇,可以陪伴着他,聊以抚慰他因夏沐瑶不在而空落落的心。
99赵元廷出使北胡()
而顾儿似乎对赵元廷很颇为喜欢,虽然他小,但是可以分辨气味,有时候,奶娘抱着他,他也哭闹不止,但是赵元廷一抱过来,他就停止哭闹,睁着一双纯净的大眼睛看着赵元廷,咿咿呀呀说着什么。
这孩子跟他亲。每当这时,赵元廷的心简直就像开了花一般。
张雅娴出了月子,去公主房里看自己的女儿,不知为何,她对自己的女儿就是没法有那种充盈的母爱。
“皇上来看过公主几次啊?”张雅娴垂眼看着躺在婴儿床里的小公主,问一旁的奶娘道。
奶娘愣了下,而后小声微弱地回答:“回禀娘娘,皇上未曾来过。”
张雅娴心里一阵绝望的恨意,却只是静静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心里暗道,今儿个可是小公主满月,她倒是要瞧瞧赵元廷会不会记得。
赵元廷下了朝,李富生便在一旁小声提醒道:“皇上,今儿个是小公主满月之日,您看您?”
“哦,”赵元廷点了点头,“去命内务府为小公主备几份满月之礼,顺便也给皇后备几份送去,朕待午膳时去凤仪宫。”
李富生忙应了,转身下去吩咐了。
赵元廷却不由想起顾儿,他满月的时候,还在回皇宫的路上,他不能为他半一桌喜宴,再过些日子便是顾儿的百天了,他定要好生操办一下,阖宫欢庆。
内务府将选好的礼品送到凤仪宫,又传了圣旨,说皇上午膳来凤仪宫,张雅娴抬眼看了看,这才缓了缓糟糕的情绪,接了旨。
***
北胡。
老铁匠在中秋之后的两天,忽而求见了呼尔赫,他答应帮北胡铸剑。
呼尔赫对老人家深深一颔首,却没有说话,他知道,老铁匠之所以会答应,是为了帮夏沐瑶,帮南夏。
“不过老朽还有个条件。”见呼尔赫不语,老铁匠又道。
“您请说。”呼尔赫点了点头。
“我想见见把我绑来北胡的那个小子,问他讨要一样东西。”老铁匠沉声说道。
“人我可以给您叫来,其余的我便无法保证了。”呼尔赫听到老铁匠准备给甄裕要东西,不禁如是道。
老铁匠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呼尔赫便离开了,他一面派人去请甄裕来,一面给北胡王发去密函,安排铸剑一事。
待回了府,呼尔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夏沐瑶,并问夏沐瑶,“你猜他要跟甄裕要什么东西?”
“自然是甄裕身上的佩剑,那应该是老人家先辈的杰作,能再度得见是一种缘分。”夏沐瑶笑了笑。
“嗯,你和我猜的一样。”呼尔赫赞许地看了看夏沐瑶。
事情也正如呼尔赫与夏沐瑶猜测的那般,老铁匠正是想要甄裕的那把青龙剑,那把青龙剑是他祖辈所造,他想要回去做个纪念,他也承诺,会为甄裕另造一把稀世之剑。
甄裕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成全了老铁匠的心愿,将那把青龙剑送给了老铁匠。
老铁匠接过青龙剑,感激地道了谢。
***
铸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要挑选原料,各种金属的配比是十分讲究的,这些,老铁匠自然都是保密的,而后融化金属,去除杂质,再提炼,倒进模具里,经过不断捶打,最后一步还要经过淬火。
以这样的过程加工几十万把剑,所需的原料与功夫,那都是极其漫长的。
呼尔赫问过老铁匠,最快能多久完成?
老铁匠伸出两根手指,“不是两个月,是两年。”
两年,呼尔赫暗暗叹了口气,两年的时间,顾儿已经认得人了。他可不想让顾儿认贼作父。
“我们可以多加工人,还能再快点么?”呼尔赫问了一句。
“最快也要一年半。”老铁匠谨慎地估算着,“不能再快了,不然造出的剑无法保证锋利。”
呼尔赫点了点头,如此巨大的数字,他也知道定是耗时良久的。
回到藩王府,呼尔赫跟夏沐瑶说起此事,听到最快也要一年半的时间,夏沐瑶也不由暗暗叹了一声,面子上却仍是未露出急切,只轻声说了句:“慢慢来吧,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呼尔赫也沉默地点了点头。
铸造刀剑,这是一笔庞大的开支,若再开战,又是一笔庞大开支,北胡王如今应该也很难吧。
呼尔赫暗暗叹息一声,真是不管坐在如何高的位置,各有各的难处。
***
大康。皇宫。
小公主生日已过,过了些日子,便是顾儿的百天,赵元廷在宫中大摆筵席,请来了所有嫔妃祝贺。
这些妃子自然是顺着赵元廷的意思,纷纷给顾儿送来了贺礼,直夸顾儿可爱,也有几个心思活络的,见顾儿没有母妃,便试探着想要将顾儿要到自己宫中养着。
谁都知道,只要得了顾儿,便是得了赵元廷。
“朕已经说过了,继儿的母妃在庵院里为国祈福,终有一日会回到宫中。”赵元廷冷声道。
妃嫔们便不再言语,各自讪讪笑着,心里却在想,也不知小皇子的母妃到底是何人物,看皇上如此宠爱这孩子,想必对他的母妃也是极其疼爱的,若回了宫,皇上更不会正眼瞧她们了吧。
只有张雅娴知道顾儿是夏沐瑶的孩子,她冷着眼看着这些蠢妃嫔,而后将目光望向赵元廷怀里的顾儿,心里恨的要死,一个小屁孩,打赵元廷一进来便抱着,疼的跟什么似的,他有四个孩子了,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个这般疼爱过。
“让臣妾抱一抱小皇子吧,臣妾瞅着他真是满心欢喜。”虽然心里极度不悦,张雅娴仍是做出欢喜状,对赵元廷道。
“不必了,继儿认生,除了朕,别人抱他会哭的。”赵元廷没有答应。
“果真是尊贵的皇子,这么小就知道皇上的怀抱是最舒适的。”张雅娴笑着夸赞道。
却只有她心里知道自己有多恨。
因为宴席人多,顾儿有些好奇,睁着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些花枝招展的嫔妃,又时不时看看赵元廷,伸出小手,摸着赵元廷的脸,咧着小嘴笑了。
顾儿一笑,赵元廷的脸上便满是不自觉的笑容,这笑容是后宫嫔妃极少见到的,此刻见了,皆是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
张雅娴扭头看了看赵意,他如今已经三岁了,但至始至终,赵元廷都未曾问过一句暖心的话,他的注意力全部都是赵继身上,偏心的也太过明显。
张雅娴脸上一直是面具的笑容,心里却在盘算,待赵继长大,自己能走路了,那思瑶宫便关不住他了,他总会满宫里跑的,那么他会摔到池塘里淹死,还是不小心从假山上掉下来摔死,那便不好说了。
***
北胡。铸剑工程正浩浩荡荡地进行中,呼尔赫除去军务,隔几日便会亲自去铸剑所查看进度。
有时,呼濯也会一道去看看,见到那个不苟言笑的老铁匠,便对呼尔赫道:“我一看便知他是有本事的。”
“为何?”呼尔赫问道。
“有本事的人大多不屑于溜须拍马,你看我这王爷来了,他都没正眼瞧过我一眼。”呼濯悻悻道。
“堂兄您就别往心里去了,他又何尝正眼看过我?”呼尔赫笑了笑。
呼濯听了这话,也笑了。
而后,随手拿起一把老铁匠铸的剑,在手里比划了一下,又将一旁的木头砍了一下,木头当即被削去一块。
呼濯怔了怔,而后看了看呼尔赫,赞许地眨了眨眼,“这剑够锋利。”
呼尔赫笑笑,没有言语。
得知铸剑很顺利,夏沐瑶也很高兴,这预示着离救顾儿的计划又进了一步,一想到顾儿,夏沐瑶的心便一阵绞痛,她的顾儿如今该认得人了吧,可是他连自己的父母都没见过,定是将赵元廷认作了亲人了吧。
思及此,夏沐瑶也只能是一声长叹。
入冬后的十二月,北胡下来第一场大雪。
一向难得出门的多娅也穿了棉斗篷,与夏沐瑶一道去静水湖上滑冰赏雪。
还儿也在,穿着厚厚的棉衣,像个小球一样在冰面上跑着,时不时便摔倒在冰面,也不用人去扶,自己就一骨碌地爬起来,开心地咯咯笑着。
大雪整整下了一日,呼尔赫黄昏回府时,那雪仍是下着。
夏沐瑶在腾冲院,穿着小棉靴在雪地上走着,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见到呼尔赫的声音,便抬头对他笑了笑。
夏沐瑶穿着披风,披风的帽子滚了一圈红狐的皮毛,雪里分外惹眼,更将她一张小脸衬的清丽无比。
“也不嫌冷么?”呼尔赫走过去,伸出大手摸了摸夏沐瑶的小脸,她的小脸凉凉的。
“不冷,只觉得清冽的空气如此痛快。”夏沐瑶笑着道。
“那我陪你在府里转一转吧。”呼尔赫说着,牵着夏沐瑶的小手,走出了腾冲院。
茫茫白雪之中,藩王府的大红灯笼渐次亮了起来,红灯白雪,有一种宁静又悠远的美,整个世间仿佛无声,他们牵着手,走在大雪纷飞中,那画面美的无法形容。
“好希望时光就在此时停下。”许久,夏沐瑶这样轻松感叹一句。
呼尔赫温柔一笑,没有言语,只将夏沐瑶的手攥的更紧。
时光怎能在此刻停住呢?他还要去救他们的顾儿啊。
100路过卧龙寺()
“你如何也出来了?”呼尔赫走近夏沐瑶,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夜里越来越凉了,往后出来要加个披风。”
夏沐瑶轻轻应了一声。仰头看看夜空,秋夜里的明月格外明亮,连云彩都照得清楚,虽然空气清冷,但是她却喜欢这样的夜晚。
呼尔赫也随着夏沐瑶的目光仰头看了看,而后道:“莫非要站在这里看一晚上夜空?”
夏沐瑶却悠悠道:“快到中秋了吧?北胡也有中秋节吗?”
“自然有,你难道忘记了吗?皇兄还邀请我们中秋去皇宫一同参加中秋家宴。”呼尔赫轻声笑了笑。
是哦,夏沐瑶的确是忘记了,彼时她压根不曾关心过他们说过什么,何况,呼尔赫与北胡王还常常说一些她听不懂的族语。
“元京好玩吗?”夏沐瑶仰着小脸,又想了想道:“从燕城到元京需要几日?”
“平常走,五日差不多了,正好你可以一路看看秋日风景。”
“元京与燕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