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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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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则捡起被郎君扔到一边的横刀,双手拖着、呀呀大叫着也跟着冲了过去。幸亏这个笨丫头没跑出两步就一跤摔倒,只顾着抱着腿哇哇大哭,倒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安霖甩出最后两只还算完整的木箱,然后就满地捡石头乱打。山坡上石头不少,安霖也不挑,大的如西瓜、小的也有碗口粗,那可是粘到死挨到亡,黑衣人没冲多远就被砸得受不了了,纷纷抱头鼠窜。

    而苏仲碌和小师妹,还压根没跟他们交上手。

    日头开始偏西,暑热却并未消散。草密树稀、几乎无遮无蔽的小山头上,十几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横七竖八,血污脏器遍地都是,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招惹了无数虫蝇嗡嗡而至。

    小师妹呆呆的立在半山,还摆出一副冲杀的姿势,却见那张往日里清秀中带着勃勃英气的面孔,此时却是一阵红一阵白。突然间她一声干呕,便委顿在地,苏仲碌赶紧上前扶住,却见她已经晕了过去。

    那边厢安霖也是汗出如浆,四肢如筛糠般颤动,显然是脱了力。可小七还坐在地上没完没了的大哭,安霖只得慢慢的挪到她的身边,一边耐心安抚,一边查看伤势。小七这个没脑妞刚才玩自杀冲锋摔了跤,右膝擦掉了块皮,安霖吼来刚从车底下钻出来的安寿,要来水囊,冲掉伤口上的泥污。身边没有伤药,就嘱咐小七不要包扎也不要触碰,保持伤口干燥,这点卫生知识他还是懂的。

    “安郎君,此地不宜久留,贼兵和官军都离此不远,还是速速离去为妙。”苏仲碌扶着刚醒过来、还是气息奄奄的小师妹过来说道。

    “那该往何处去?”

    “此处只有这一条路。往前贼兵和官军怕还是乱作一团去不得,往回虽有强人为患,却未必一定碰得到。我记得离此往回十里有条岔路,说不得有村镇可以落脚,不如一试?”

    安霖也没什么好主意,就由得苏仲碌。

    夕阳西下,一马一骡一驴载着五人向着渐落的夕阳逶迤而去。

    “我跟人拼命的时候,你死哪去啦?”

    安寿一身是土,鼻青脸肿,滚得跟地老鼠似的,牵着骡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扮可怜:“郎君,刚才小的本打算挺身护主,奈何被那溅起的烟尘迷住了眼,一头不知撞到何处就晕了过去。小的对郎君可是忠心不二天地可鉴啊,就算有人想动郎君一根汗毛,小的也必舍身护主死而后已”

    “滚犊子!你倒是真会晕,正好晕到车底下。”安霖毫不客气的打断安寿的胡说八道和连天马屁。安寿这一天来的作为他都看在眼里,却没真心责怪。这人哪,有什么本事办什么事,这货就算跟他吹的那样挺身护主了,也不过赔上条命,还能有啥用?他也没指望安寿办啥正经事,跟在身边吹个牛打个屁、端个茶送个水的也就行了。

    真正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的另有其人。

    “我说老苏,你们华山派除了扔人就没教过你点别的?”

    “无上天尊,贫道来自华山,而非华山派。”苏仲碌跟自动纠错机似的不知几百次纠正安霖的口误。

    “少扯这些没用的。你师父老孙到底是让你来保护我的,还是让你来玩杂耍骗钱的?”

    “安郎君,师尊命贫道与师妹护送居士北上,贫道自当遵从。然贫道乃方外之人,皈依三宝,守持杀、盗、妄、淫、酒五戒,亦不可破。”苏仲碌难得的一脸正经,朝安霖解释道。

    “少来,你们道士又不是和尚,谁说不杀人了?”安霖朝着还有些委顿的小师妹翻了个白眼道。

    “大道本无形,修行非一途。贫道自持本心,本心即道心,一心纯真,上可通天,下能格幽”苏仲碌宝相,口沫四溅,滔滔不绝的念起经来。

    “得了得了,既然你不想伤人,还学武功干吗?省下时间多念两段经多好?”

    “非也非也。习武于己可强体护身,于人可匡扶正义、惩恶扬善”苏仲碌大概今天扔人累傻了,有化身唐僧的迹象。

    “停停!你不打不杀,扔扔活人就能惩恶扬善了?”

    “贫道自艺成下山,与人交手四十三次,大多是路见不平,以武止恶,至今未亡一命、未致一残。每一战后,皆以道法教化,将作恶之人引入正途”

    “扯吧,我就看你扔人了,刚才你点化了几个恶人?”

    “刚才呃,太过匆忙,贫道忘了”苏仲碌的老脸难得一红,对着安霖郑重打了一个稽首,念道,“无上天尊,多谢郎君指正,贫道下次一定记得。”

    “还有你!”

    安霖跟吃了枪药似的,又把矛头转向小师妹。

    “我怎么啦!”

    刚刚还有些委顿的小师妹闻言一跳三尺,差点从那头倔驴上蹦下来,像只好斗的小母鸡似的,距离骑在马上的安霖不过咫尺。眉对眉,眼对眼,呼吸可以相闻,撅嘴可以相吻不过人家才不管这姿势有多暧昧。

    “这个”

    安霖有点心虚,很不适应这种有些怪异的亲密姿势。慌乱间刚想驻马,结果人家小师妹压根没想放过他,跟机关枪似的继续喝道:

    “我怎么啦!你凶什么凶?”

    嗯,肤若凝脂。嗯嗯,吐气如兰。嗯嗯嗯,心如兔撞这说的是安霖。

    “呀!”

    小师妹神经再大条,眼见着刚才跟条喷火龙似的安霖,眨眼间成了只安静的小白兔,那双贼兮兮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脸蛋,并有逐渐下移至胸口的迹象时,也觉出自己有些不妥了。不过小师妹就是小师妹,压根不管这一局面的形成跟自己有多大关系,羞恼之下只管一个泼风嘴巴扇过去,扇得安霖满脸桃花开,要不是骑在马上肯定能原地转上三圈。

    揍完人,小师妹便一缩头重新安坐驴上,临了还不忘怒斥一句“登徒子”。

    “我你!”

    安霖憋屈,安霖委屈,安霖怒了。也不管女侠不女侠、美女不美女,拿出方才力掷马车的架势,拖着两管飞扬的鼻血,催马向着那个神经病似的小师妹冲去。

    “啊”

    曾经用大巴掌差点拍死他,用小短剑差点捅死他,刚刚还用大嘴巴差点扇死他的小师妹,惊恐的看着满脸是血的安霖,黑漆漆的双瞳眼瞅着漫过一层水雾,刚才还红扑扑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然后两眼一翻,果断的晕了。

    这是神马情况?难道老子练成了传说中的王八之气、能隔空杀人于无形?安霖手足无措,瞅瞅自己的双手,再瞧瞧趴在驴上晕得不能再晕的小师妹,满脑袋问号。

    “我师妹晕血”

    眼瞅着小师妹有坠驴之险,苏仲碌赶忙窜过来一把扶住,一边给刚刚顺过气来的小师妹推宫过血,一边给安霖解释道。

    “”

    安霖无语,谁听说一天到晚喊打喊杀的小师妹居然晕血谁都得无语。

    “那她拿大巴掌拍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晕了?”

    “不晕,因为没出血。”刚刚恢复了精神头的小师妹口气依然很强硬。

    “”安霖继续无语,“那你拿剑捅我的时候怎么不怕晕?”

    “天黑看不着。”女侠答道,但是语气有点飘。

    “”安霖快抓狂了,“那贼军和官军都杀得漫天飙血了,你咋还不晕?”

    女侠不语,苏仲碌抢答:“我师妹短视(即近视)。”

    “那刚才在山上好吧,刚才你晕了。”安霖彻底被这朵奇葩小师妹征服了,故意凑过脸去说道,“姐姐,我劝您以后还是别用神马刀啊剑之类的大杀器了,还是用巴掌的好。上回你好悬没拍死我,这回又一巴掌,您瞧,到现在血还没淌干净呢!”

    嘎——小师妹又晕过去了。

第十七章仙人跳(上)() 
一路吵吵闹闹,在天将黑的时候,五人终于见到了目的地。

    岔路口,必然不是什么安全所在。所以在老江湖苏仲碌的建议下,一行人借着最后的天光,又急行了不到两里地天就全黑了,只得在一处山脚宿营。

    这个年代可没有路灯、车灯之类的玩意,更别提所谓的官道也是时宽时窄、东扭西拐、坑洼不平的,就算突然冒出来深沟、大坑之类的大杀器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所以这年头除了极特别的情况,比如军队急行、官府拿贼、生了急病之类的,基本没有人敢走夜路,尤其是在有车马的情况下就更加危险了。

    众人在路边一块还算平坦的空地上安置好牲口、点起了篝火,安霖又拎起横刀割来大捆的艾蒿驱赶蚊虫,忙活了大半天,可算是安顿下来。

    然后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饿,好饿啊!

    这一天下来除了早晨算是垫过肚子,然后就是走路、看打仗、被人打、跑路之类的各种高消耗运动,不饿才怪。现在安顿下来,更是饿得叔可忍嫂不可忍了。

    “小七,把你的私货交出来吧。”

    大家的吃食日用都放在马车上集中保管,自然都被强盗卷跑了,现在哪来的吃食?不过安霖相信据说曾在整座安府里藏满了零食的小七肯定是个例外。

    “哦。”

    果然,小七有些委屈的答应了一声之后,便在马骡驴身上东掏掏、西翻翻,一大票麦芽糖啦、枣儿杏儿梨子啦、肉脯蜜饯啦都被翻了出来,虽然七零八碎,却也能勉强充饥。

    肚子里有了货,人就精神了。苏仲碌马上把在肚子里憋了半天的问题抛了出来。

    “安郎君,你到底有多大的力气?”

    也是啊,且不说安霖这货把棵两百多斤的大树当暗器抛来扔去的,就说那辆帮众人挡住弩箭的大车少说也有三、四百斤,这家伙说扔就扔出去了。更别提那些盛满泥土的木箱,怎么说也有好几十斤重,人家一扔就是俩,一出手就是三十多步了。

    “这个嘛”

    说实话,安霖也不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记得他被小师妹刺杀的时候,近百斤的石桌子让他抡得跟风车似的,然后又跟那个叫孙通的军官打了回架,倒是劈得那货连连后退,可也不知道这把子力气算大算小。

    安霖站了起来,走到一棵碗口粗细的树前。他前世看过水浒传,里边的鲁提辖倒拔垂杨柳的段子他还记得,鲁智深算是力大的吧?我也倒拔一个试试?

    双手倒把住树干,身子紧贴上去,双足一踏、腰间一用力、双臂一环,大吼一声:

    “起!”

    身后传来一片惊呼。

    安霖脸红脖子粗,大树动都没动。

    “起呀起!!”

    安霖再用力,大树只是晃了晃。

    身后观众的评论声传来了。

    “郎君加油——”不用问,这是小七。

    “这棵树太细,郎君懒得跟它一般见识”吹牛打屁,这是安寿。

    “这棵树没于土中,拔出来少说也要七、八百斤的气力。”理性分析,这是苏仲碌。

    “拔出来又如何?不过一莽汉罢了!”这是谁说的?还用问!

    ——你见过长得这么妩媚呃,这么英俊的莽汉吗?

    安霖怒了,浑忘了刚才还足、腿、腰、臂逐步发力的科学方,双臂一箍、一声大吼、抡开了膀子——

    咔擦一声响,就见树干底部的泥土以肉眼可见间的速度裂开一道道巨大的缝隙。再一声吼,就听“嘭嘭”的闷响不绝,已经被拔得半露出地面的树根被纷纷崩断。再一声吼,安霖已将这棵足有三百多斤的大树高举过顶。最后一声吼,将其抛出数丈之远

    “好神力!”苏仲碌大声喝彩,小七眉开眼笑,安寿更是谀声不绝,小师妹则是痴痴不语。

    难道我是属绿巨人的,不发怒就没力气?安霖也有些呆,然后浑身一软,哎呦一声惨叫便跌坐于地:

    “完了,刚才白吃饭了,小七,再给我整点!”

    关中大地的秋天就是这么古怪,白天能热死人,晚上能冻死狗。纵然点了篝火,秋寒露重的也让人难以入眠,小七就叫嚷着明日一定要找家客栈好好洗个热水澡,再买件新衣服。

    安霖却一激灵,蹦了起来,叫道:“你们有钱么?”

    众人面面相觑,忽然间都动了起来,各自在身上翻翻拣拣。好一阵子之后,大家凑一块一数,好么——

    最有钱的是小七:一小串钱,一百一十文。最穷的当然是安霖:身无分文安寿有七十文,苏仲碌有五十文,小师妹有十二文。五个大活人,浑身上下就二百四十二文钱。

    一路走来,衣食住行都是苏仲碌安排,众人自然不用操心这些小事,可如今,却成了要命的大事。

    苏仲碌苦着脸叨叨着住店要多少钱、吃饭要多少钱、喂马要多少钱,最后的结论是这点钱再怎么省着花,也就够两三天吃用的。

    “咱们要去河东的那个什么地方来着?”安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他要去啥地方娶媳妇儿,便去问苏仲碌。

    苏仲碌翻了个大白眼。敢情这位大爷连去啥地方都没弄明白,不把他拐卖了真是对不起自己。

    他哼哼唧唧的答道:“晋阳。”

    “哦对,是晋阳。”安霖毫不难为情,继续说道,“这一路不近吧?怎么也有几百几千里吧?咱们没有钱怎么去?”

    苏仲碌被这位毫无常识的家伙搞得很无语,生怕他继续胡说八道下去,赶紧打住道:“贫道可以化缘。”

    “化缘?这几百几千里路咱们就一路讨饭过去?我可是要住上房、单间、独立卫生间、洗浴、大床房。吃饭要有鱼有肉有青菜,餐后有汤有水果有甜点,还要几套换洗衣物,要纯棉呃纯丝的。你再去搞辆马车,骑马太热。我还要”

    安霖这一嚷嚷,小七跟着起哄,安寿跟着助威,就连小师妹也跟着心有戚戚气得苏仲碌干脆转过身去,决定这辈子都不再理睬这几个傻蛋。

    嚷嚷了半天,可谁都知道就凭身上这仨瓜俩枣,要什么都是镜花水月,也就渐渐没了心气。关键还是没钱啊!

    “要不咱们拦路抢劫吧!”

    安霖沉吟半天,终于想出来一个好主意。

    苏仲碌继续不理他,小七没心没肺的表示赞同,安寿不管好恶自然是要赞同郎君的,小师妹可不干了:

    “我辈侠义中人,怎能行此腌臜龌龊事?你若敢行不轨,我必治你!”

    “我说姐姐,要不我跟你去要饭?啧啧啧!你瞅瞅,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要饭都不用化妆。”

    安霖口中啧啧有声,对着小师妹指指点点。确实,小师妹身上的那件青色道袍早就被祸祸得脏污不堪,还被刮扯得丝丝缕缕的,要是再破烂点都能走光了。而她那张原本白皙粉嫩的脸蛋,也早就成了花猫脸。

    小师妹大怒,本要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忽然脸色一红又顿住了,转过身去闷不做声。

    安霖压根没注意到,眼珠一转,又道:

    “那我们不拦路抢劫了,我们去惩善扬恶,劫富济贫吧。”

    苏仲碌撇了撇嘴,小七叫着“好啊好啊”,小师妹默不作声。

    “好了,就这么定了,睡觉睡觉,明天早起!”安霖怪叫一声,翻个身,抓过小七的小手,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起来继续赶路。这回可没有小七的私货了,只能饿着肚子走路,可算在中午时分路过一条小溪,众人才得以简单清洗了手脸、装满了水囊。

    一路采拾到了零星的野果,却不足以充饥。就在安霖饿得叫嚣着要杀驴、跟小师妹吵得不可开交之时,探路的安寿突然叫了起来,却是前方远远的似有人踪。

    安霖催马跃上路旁的小丘,手搭凉棚望去,只见前方一里地左右行来一辆马车,马车前后还有七八个人随行。

    “打劫啦!打劫啦!”

    安霖顿时兴奋起来,肚子似乎也没那么饿了。他打马冲下小丘,招呼过来苏仲碌和小师妹两大高手,就要奔向他的鱼肉青菜加餐后水果,还有大床房

    “站住!不是说好了不抢劫的吗?”小师妹犹豫了一下,还是拦住了安霖。

    “那咱们去惩恶扬善”安霖道。

    “你如何知道那些人是恶是善?”小师妹毫不退让。

    “那些家伙看上去就很恶嘛!”安霖满嘴胡诌着,那些人恶不恶他不知道,他就知道自己很饿

    “如何证明?”

    “你真的要证明?”

    安霖有些无奈,瞅了瞅目光不再那么坚定的小师妹,又拽过小七,在两人的耳朵边上嘁嘁喳喳了半天,然后就见小七雀跃欢呼,小师妹的脸色则是阴晴不定。

    郑大彪,韩城县河阳镇人,是镇里有数的富户,家有良田数百亩,商铺作坊数间,奴仆雇工近百人。郑大彪有很多诨号,比如说“郑胖子”、“郑二升”、“郑大斗”、“郑八女”、“郑大善人”等等。“郑大胖子”是形容他的体型——身长不过五尺三寸(不到一米六),体重却有一百五十斤上下(隋斤,约等于现在的斤),简直就是一座小型肉山,不过这里边也有郑大彪自己的无奈。在这个温饱仍困扰着绝大多数生民的年代,肥胖几乎就是财富乃至权力的象征(参见某国三胖),尤其对郑大彪这样的土财主来说,发了财要解决的首要问题就是撑圆肚皮。叫他“郑胖子”跟叫他“郑财主”几乎就没区别,没看河阳镇首富的诨号叫“孙大胖子”吗?诨号比他多了个“大”字,体形自然比他大上一圈,财富也是多出一筹。

    这“郑二升”和“郑大斗”其实是一回事。隋文帝开皇年间,改古斗三升为一升,而民间大户的田租大都仍按旧例收取每亩三升,导致佃户的负担陡增三倍。郑大彪在河阳镇是个外来户,又是新晋富户,为了吸引佃户,就定下了田租每亩二升,果然不愁没人上门来给他种地,却惹恼了当地的其他大户,联手官府要收拾他。吓得郑大彪赶紧用大斗收租,这样收上来的租子也就跟其他大户的差不多了,于是就得了这两个诨名,也成了当地的一个小小的笑料。

    至于这“郑八女”说的倒是两回事。一是说这厮好色如命,有妾室十好几个。虽然官府规定“庶人一夫一妇”,严禁平民纳妾,可实际上谁管得着?你说郑大彪纳妾,人家郑大彪说那不是妾,是婢女,反正妾与奴婢在身份地位上本来也没啥区别。再说世风如此,但凡手里有俩闲钱的,少有不纳妾的,官府也是睁一眼闭一眼,除非是要找茬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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