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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远离贵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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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半盈利。

    “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当着五品地方官便可为所欲为么?”云玉昭唇角下垂,冷冷一笑。

    “大姐有办法调停?”

    “没办法调停,这种人狮子大开口,今日给五成,明日他就敢要八成,后日能索要整个云氏,治,狠狠地治,把他打到泥坑里,永不得翻身。”云玉昭狠狠道。

    郑爽可是五品官,云家只是一介商户,怎么治?

    云娉婷不解。

    “我要布局酒楼和客栈的生意,暂时抽不开身,你再走一趟路州,到了路州后,严词拒绝,他若是找药行的茬子,莫怕,此事闹得越大越好,我自有主意。”

    “什么主意?”云娉婷追问。

    “一些肮脏的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莫问了。”云玉昭嗤笑,阖眼休息,不看云娉婷,也不再说话。

    罢了,能把郑爽拉下台,逼得他无法再纠缠倪夫人便可。

    姐妹俩一起回府,云娉婷等不得明日起程,吩咐莫问收拾衣物,当日下午便离京前往路州。

    云娉婷乘的自家马车,交待一声,套好马车便出发,倪润之到马车行雇的马车,为了省车马费,在车马行等着,直到有六个人同往路州才出发。

    两人乘坐的马车,前后紧跟着出了京城,离京两个时辰后,先后进了离京二十里地的东阜镇,东阜镇仅一家客栈,两辆马车便都在这家客栈停下住宿。

第15章 止乎() 
小镇不大,客栈也小,院子里停满了马车,客房里住满了人,店里只掌柜夫妻两个,娘子坐柜台里结账收银子,掌柜一个人又是做饭又是上菜,走路足下生风,忙得不可开交。

    云娉婷上次出来住店都是在房中用膳的,眼下却是不能,只能在一楼大堂用膳。

    大堂人挨着人,密密麻麻,周围人声喧哗,不说云娉婷,连莫问都大是不惯,尖着屁股挺直腰板,只怕多占些空位便多沾染了污…浊之气。

    菜倒是上得很快,云娉婷下午思绪烦乱,想着倪夫人之事,手掌的伤后来也没找大夫包扎,还是自己用丝帕草草包扎的,伸手拿箸子时,才发觉不适。

    帕子上浸了鲜血,此时凝结了,暗红的一片。

    “小姐,你的手怎么啦?”莫问发现了,跳起来捧起云娉婷的手尖声叫。

    客栈里嗡嗡说话声随着这声尖叫一齐打住,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这丫头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云娉婷微恼,垂下头,低喝道:“没什么要紧,快坐下。”

    哪能没要紧?莫问急得快哭了,也不管云娉婷再三使眼色,托住云娉婷的手打开丝帕检查。

    倪润之进酒楼后对着窗户上窗纱出神,对身边的事无知无觉,莫问这一喊,倪润之从迷惘中回神,侧头间便看到云娉婷。

    云二小姐怎么出现在此处,她要往何处?

    “怎么弄的伤得这么重?”伤口不多,却极深,有一处皮肉往外翻,淋淋漓漓,跟周围滑腻白嫩的皮肤对比,更加触目惊心,莫问拉开帕子一看,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哪算什么伤!跟前世去大牢给大姐收尸时大姐的惨状相比不值一提。

    云娉婷淡淡摇头,莫问已迭声喊车夫去请大夫。

    身着绫罗头戴金玉,她的眉宇间却总凝着重重风霜,难得开颜,倪润之静静看着云娉婷,没有上前打招呼,也没有移开过视线。

    云家车夫不多时回来,却是镇上只得一家医馆,那医馆关门了,拍了半天门,隔壁出来人,道是大夫被请去乡下诊视,明日方能回来。

    “不碍事的,快吃饭。”云娉婷阻住莫问欲再打听其他大夫的心思。

    莫问大呼小叫,主仆三人引人注目,颇让人不自在,云娉婷只吃了一点儿便起身回房。

    伤口没敷药,留疤还是小事,怕是会发炎感染。

    倪润之静坐着,跟同车一行人吃了饭回客房后,他没有洗漱,又下楼来,跟掌柜借了一盏琉璃灯出了客栈。

    来时看到的,走得三四里地出了小镇是稻田,此时夜深人静,倪润之一步一步朝镇外走去,不浮躁,也不觉得掉身价,如于闲庭中漫步般,优雅从容。

    夜风吹来,琉璃灯罩里的烛火在静寂里咝咝声响,火苗摇曳。

    一声声虫鸣蛙叫,倪润之将袍裾挽起压进腰带里,走上田垅,弯下腰,就着暗淡的灯光,在垅上荗盛的野草中仔细辨认,许久,拔起一株有消炎功能的药草。

    脚下田垅湿滑粘腻,踩一脚,抬步时如陷淤泥,细小的一道小埂,略一歪便会跌进稻田中,每走一步都得小心。

    小半个时辰后,倪润之直起腰,满足地微微一笑。

    不错,拔得有一小捧,够今晚敷了,明早出发到下一个地方可寻医馆大夫另行用药。

    幸而母亲前些时卧病时自己看了一些医书,多少识得药草。

    重病医治无能,识得些消炎药草眼下便够了。

    云娉婷不放在心上,莫问急也没法,进了房,侍候云娉婷梳洗歇下了,满心担忧,不敢睡,在床前呆坐守着。

    孤寂的一盏灯火摇曳,云娉婷睡过去了,睡梦里却不得安稳,眉心紧蹙,喃喃地不停叫喊,梦魇住了。

    “二小姐,醒一醒……”莫问轻喊,云娉婷没回应,竟像是晕过去了。

    这可怎么办?

    莫问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得敲门声,也不问是谁,急匆匆便拉开门。

    入目是一双沾满泥土的黑布靴,袍裾上沾着水渍,再往上,只见来人眉目清润,完美的嘴唇微微上轻挑,浅笑如春风暖人心脾,浑然天成的气度,便此刻身上衣裳脏污,依旧给人洁净优雅之感。

    莫问看得痴了,回过神来,看到来人手中小石臼里透出药草味儿,喜得落泪,“您是大夫?大夫,我家小姐像是昏迷了,劳大夫看看。”

    倪润之打算送了药过来便走的,听莫问说云娉婷昏过去,不由得大惊。

    莫问止住哭泣,揉了揉如核桃般的双眼,将倪润之一把拽进房内,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要能治好小姐那就是菩萨。

    夜深人静,男女相处多有不便,然,云二小姐于倪家有大恩,不能看看情况实不能安心。

    倪润之疾步随莫问往房间里走。

    云娉婷住了客栈内唯一一间上房,虽及不上大户人家府邸闺房,倒也布置的精致用心,因入住的人秀美如云,隐约生出些许贵气。

    架子床上,云娉婷正闭眼睡着,青丝散落,双颊绯红,眉头微皱,似是睡梦里都不得安生。

    倪润之心底不由得一拧,不等莫问提醒忙仔细查看云聘婷的伤口,果然发炎了,鲜血隐隐的渗出来,外翻的肉让他一阵心痛。

    不是相识的故人,为何每次见到她都如此心如波涛。

    若不是莫问在场,真想将她揽入怀中,每次见到她都如同前世见到一般,此次尤为真切。她的手,柔若无骨,冰凉如水,握着,却如同烈日灼心。

    人儿近在咫尺,却如镜花水月,捉摸着,可摸不透。

    “润之……”云娉婷在睡梦里喃喃喊,声音低细如丝。

    倪润之一愣,确定没有听错,的确是自己的名字,只是冥思苦想也忆不起眼前的云二小姐何时何地曾见过,怎地如此亲密地喊自己的名字,且,喊时语调如此温柔细软,跟她往日对自己时的骄矜傲慢大相庭径。

    “大夫,我家小姐。。。。。。”莫问没有听清云娉婷喊什么,见眼前的男子托住小姐的手不松开,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得嗓音都颤了,“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

    “姑娘,麻烦打一盆热水和冷水过来。”倪润之轻声吩咐道,声音不高,却不容置疑,他想试探一下云娉婷是否真的认识自己。

    莫问忙直起身往外走去,眼下的她急得快疯了,小姐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也活不了。

    “润之……润之……”云娉婷紧握住倪润之的手,爱慕关心溢于言表。

    自从父亲去世,紧接着家里出了事,再也没有人如此关切温柔地喊过自己。

    身为长子长兄,早早承担起家庭重担,母亲病后更是无暇顾及身边一切,更不用说儿女私情。

    倪润之望着云娉婷,微微失神。

    轻拍几下,云娉婷逐渐褪去了愁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那种笑不是平日里故作的刁难,更不是平日里的强颜欢笑,那是发自内心的开怀,多情缱绻,缠绵悱恻。

    此刻的她卸去冷硬的面具,也脱了繁琐的穿戴装束,人如娇花,素色亵衣领口半敞着,微压着中衣滚边,锦缎压粉红边,丝线精致地绣了碧草兰花,绝妙的嫩黄和碧绿色彩,比大红更加鲜艳明媚,衬着佳人雪白的一截粉颈,若隐若露的锁风,春意横生。

    倪润之呼吸一窒,侧转头,看着虚无处,好半晌,深吸气强压下欲念,复转头,深深地望云娉婷。

    “我们以前见过么?”他低声诱问,要喊云娉婷,脱口却只得两字,“娉婷……”

    娉婷两字在舌尖低徊,那样亲切甜蜜,似乎,他曾无数次这样喊过,倪润之呆住,握着云娉婷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嗯,润之。”云娉婷回应他,又一声多情的呢喃,如同有魔力,将倪润之吸附,情不自禁俯下…身靠了过去。

    她的脸颊微凉,柔软滑腻,她的脸真小,两只手捧住就包围了,倪润之越靠越近,那样近,他的鼻尖离她的鼻尖只得一指距离,他听到她清浅的呼吸,闻到她的身体散发出来的馨香,比醇酒还醉人,勾引着他,敦促着他,他想像上一次那样,搂住她的腰肢!

    房门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一道缝,夜风往里面吹来,一阵比一阵凉,凉的只有肌肤,心口很热,无比的热,偈是有熊熊的炭火在里面烧着,倪润之一动不敢动,后背密密麻麻大片的汗水。

第16章 于礼() 
莫问急匆匆推开了门,把倪润之从悬崖边拉回。

    “大夫,开水来了,请。”莫问放好水又急忙转身下楼端冷水,浑然不觉她家小姐方才险于陷入“登徒子”之手。

    定了定神,倪润之站到桌边细心的沿着小石臼的边缘压出草药的汁水。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块帕子,这原本是准备带回家送给妹妹的一方锦帕,此时正派上用场。

    或是因为疼痛,倪润之清洗伤口时,云娉婷低低呻。吟起来。

    倪润之有点力不从心,每清理一下,都似有小刀在心口划刻。

    压制住内心的那团火,仔细处理好伤口,又细心的敷好草药包扎过后,倪润之如棘荆丛中走了一遍,遍身冷汗。

    “大夫,凉水也来了。”

    原先包在云娉婷伤口的帕子刚浸入清水中,血色如同鲜花绽放。

    到底遭了什么样的变故才受到如此重的伤害,倪润之启唇,又霎地合上。

    这丫头也不知道,云二小姐不会说。

    将帕子叠整齐,置于云娉婷额头,倪润之转身对莫问道:“一个时辰更换一次,烧退了便无大碍,眼下只是简单处理了伤口,明日还得去趟医馆。。。。。。”

    眼前的男人眉宇间俊秀舒朗,字字如珠落玉盘,莫问如小鸡啄米不停点头。

    云娉婷迷迷糊糊不知是谁在照顾自己,只觉得一双手清爽干净的大手抚摸过自己额头,温柔至极。

    恍惚间又回到前世,落地玉兰色绣菊纹幔帷如波浪盈盈起落,自己躺在云朵般柔软的榻上,倪润之正细心的喂自己吃药,他的眉宇不复人前的清润,眼眸赤红,无论何时何地总是波澜不惊,因自己的病痛,他却换了束手无策的张惶。

    “润之。。。。。。”云娉婷微启唇,秀美的脸庞因为长久病痛的缘故有些憔悴,唇色亦不再鲜艳。

    倪润之忙将碗勺放在一侧的楠木雕花台上,俯身抱起她,拿过一侧的鸳鸯枕置于她身后,好让她舒适些。

    细心周到,妥贴温柔,离得很近,他的气息吞噬了她的感官,他的手所碰之处,如热火焚烧,让人情动……沉沦。

    何德何能,与你共度此生!

    倪润之交待完莫问,刚准备告辞,转身间,忽见云娉婷珠泪盈腮,大吃一惊,只以为伤口发作了,俯下…身想检查,未及有所动作,云娉婷忽然伸揽住他的腰。

    绵若柳条的小手,温软的接触,鼻边馨香阵阵,倪润之如同风暴中的船只般忽上忽下,不敢动分毫。

    “润之,对不起,非是我狠心要抛下你,非是我无情故意远离你。”云娉婷低低哭泣,喃喃诉说,左手揽着倪润之,受伤的右手去勾倪润之脖颈,将他拉向自己。

    这一切来得太快,倪润之脑中画面一片凌乱。。。。。。相同的字迹,赠南海珍珠之举,故意冷落自己……如同一个个漩涡,让他不能自拔。

    “云二小姐……”倪润之轻轻使力挣开,正准备一问究竟,云二小姐止了哭泣低喃,眼睛闭得紧紧的,睡死过去了。

    莫问就在一旁,也不便问,倪润之将云娉婷的手牵进被子里,盖好被子。

    目光落停留在那花瓣似的嘴唇上,心生悸动,一向沉稳的他也有些把持不住。

    云娉婷记得上一世倪润之带给她的沉沦,此刻的倪润之却是初尝情…欲滋味,如初生牛犊,无法自抑地想体会到其中的欢愉。

    深吸了口气,倪润之克制住疯长的心魔,从快…感的沉迷中挣脱。

    莫问一旁已看呆了,看看她家小姐,看看倪润之,忽而,喜上眉梢。

    大夫风采无比,优雅从容,体贴入微,不失为小姐的良配,小姐得以嫁这样的人儿,比练子超可强多了。

    当然,练子超身份地位比一个医馆大夫强,可是,她家小姐过得幸福就好,云家那么有钱,嫁妆也够小姐衣食无忧过一辈子了。

    莫问心中小算盘拔得哗哗响,只恨不得今晚便是小姐的洞房花烛夜。

    “过了今晚,应该就稳妥了。”倪润之不知莫问心中的小九九,为自己方才的失措赧然,拿起小石臼急忙告辞。

    云娉婷酣畅淋漓睡了一觉,翌日睁开眼,伸出手来准备按两下额头,才发觉伤口已经被仔细包扎。

    这……这个包扎的方法如此眼熟,这方锦帕也非自己所有,更不是医馆大夫会用的素帕。

    缓缓起身,穿好衣衫,云娉婷坐定,目光停留在包扎的帕子上,回忆如同洪水般倾泻而出。

    那一年的五月,微风拂面,为了捡掉入水中的一朵铃兰,她蹲在倪府后花园的池边探手捞那朵铃兰,刚够得着心里高兴,谁知意外突生,池沿石头上的苔藓湿滑,整个人倾身之时,身体朝池塘倒。

    “咔擦”一声,急切中她抓住池连到一棵树的树枝,免于跌落池里。

    没成落汤鸡,可是树枝折断划破手心,钻心的痛顿时袭来。

    很疼,却不是不能承受,直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把她抱起,她忽然就眼眶红了。

    倪润之的眼里满是心疼,焦急,根本不容她解释。自心脉受损后,她的命比一切都重要,云娉婷躺在他的怀里,觉得有了些许安宁。

    所幸的是大夫检查下来只是受了些许惊吓,开了几副方子,处理伤口后交代几句离开了。倪润之捧住云娉婷的左手,心疼得比他自己受伤还难受。

    “娉婷,下次这些事交代下人即可。”温润如玉的声音满是宠溺,说罢放下她的手,缓缓揭开最外层纱布重新细心的包了几下,三五下竟然系出一个铃兰似的花式,素净讨喜的很。

    “大夫,您来啦,请!”莫问欣喜的声音打断云娉婷的回忆。

    身姿挺拔,虽一身简装,在他身上却卓尔不凡,贵气逼人,这世上再无第二人有此风华。只是此刻近在眼前,却触不到,摸不得,甚至不能多看几眼。

    云娉婷默默垂下头看手上的“铃兰”。

    “云二小姐,”倪润之大步走上前,一脸的温和,深邃的双眼不移方寸,“今日伤口如何?是否还疼?”

    “莫问,去帮我泡壶茶来。”云娉婷恢复往常的态度,甚至头都没有抬,待莫问走后,冷冷道:“多谢倪公子相救,择日回京,必重谢。”

    字句客气,语气却冷漠之极,一副拒人千之外的姿态。

    倪润之一切都看在眼里,并不恼,深深看了眼云娉婷,末了轻轻说了句:“你无碍……便是极好。”

    云娉婷不明所以,见倪润之言语间隐约带着情意,微微惊怕,这一世步步惊心,决不能走错,“倪公子,我好不好与你无关,多谢了,请便。”

    毫不客气地赶人。

    “有几句话想问一问,问清了,润之自然就走。”倪润之淡淡道,看看云娉婷受伤的手,复又来到她脸庞上,紧盯着她的眼睛:“昨夜云二小姐迷糊中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高烧把自己折腾得迷迷糊糊,说了不该说的吗?

    “什么名字?”

    “你一直喊润之。”倪润之缓缓说出自己的名字,探究的眼神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袭梨花青双绣轻罗长裙,裙摆上的雪色长珠缨络拖曳于地,简单的如意髻更显出一丝乖巧。

    她是那种长于深闺,无忧幸福成长的姑娘,为什么眉宇间总是那么痛楚,为何迷梦里喊着自己名字时,那样的深情爱重。

    昨夜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云娉婷绞住袖子,又悔又恼。

    原来昨晚不是迷梦,倪润之真的在自己身边。

    怎会在此地遇到他,避之唯恐不及,居然泄了心思被他得知。

    若是昨晚真的念出那两个字,自然是喊他无疑,可是她不能承认。

    不能,绝对不能。

    “倪公子说笑了,我和倪公子也算初识,最多两三面而已。”一阵嗤笑,窗外清风徐来,一缕青丝垂落在胸前,更显得婀娜婉约,“我岂是那些轻浮女子,梦里念叨情郎名字?还是倪公子觉得自己样貌出众,任何女子都会一见倾心?”

    云娉婷冷笑,眼里满是不屑,语气让人打心底不舒适,恨不得即刻离开。

    倪润之眉宇微锁,心下越来越怀疑,那些难听的话也没有往心里去,他相信这一切必定是有原因,随之转过身来,恢复往常的温润优雅,浅笑道:“许是我听错了。”

    语毕,深作一揖,一双似墨般的黑眸盯着眼前女子片刻,不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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