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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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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秦漫原本三分火气已上升,却突然冷静下来。这潘茹梅既然敢这般放肆,必定有她的道理。想到此,她决定先听听潘茹梅的说法。

“潘姑娘言重了,我初来乍到,怎会自己乱了规矩,以身份压人?”她不怒反笑,抬手便示意月成上茶。

月成虽心中有所不满,但却仍然是不得不给潘姑娘上了茶。

“我对这尤家的辈分还不十分清楚,不知潘姑娘可否告之,平日在老太太以及母亲面前,潘姑娘如何自称?”秦漫温言问道。这潘茹梅也是熟读族规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妾身’二字只能被正妻拿来自称。

潘姑娘眼神闪烁了几下,低头品了口茶,方才说:“少夫人可知,少爷这次一去半月,还有谁一并同行?”

秦漫闻言愣住了,潘茹梅这话什么意思?但她立刻镇定下来,笑道:“潘姑娘可莫要左顾而言他,我还等着潘姑娘回答我的问题呢。”

“自称‘贱婢’。”门口响起一个好听到令人觉得打心底里舒服的声音。

秦漫望了过去,先见的却是一袭粉红纱裙,再往上瞧才是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再便是水灵的一双眸子,最耀眼的还是她那一头秀发,随着走进门口带来的风微微飘扬,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字:舒服。

这该就是尤子君的第一房妾侍尤兰珍了,秦漫在心底赞叹:这尤兰珍却比尤夫人更加惹人怜爱,看样子尤子君艳福倒是不浅的。

“尤姑娘,你也来了。”秦漫冲她微笑,俗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自然不会与尤兰珍起冲突。不过,今儿个她这静宁院可是热闹了。

尤姑娘款款行到秦漫正前方,规规矩矩的跪下了:“贱婢给少夫人请安。”

“尤姑娘不必多礼,起来坐下吧。”秦漫越看她越觉得她与尤夫人简直是一个类型的女人,不过,她似乎又比尤夫人多了几分稳重。

“谢少夫人。”尤姑娘就挑了离潘姑娘最近的凳子坐下了。

秦漫有意无意的瞟了潘姑娘一眼,道:“尤姑娘到底身份不同,便也比那些个乡野村姑知书达礼得许多。”那潘姨太,只不过是尤闵威给儿子招的一个童养媳罢了。潘姑娘是潘姨太的远亲,身份自然高不到哪处去。

潘姑娘最是计较自己的身份,此时脸上便青一阵白一阵,好半晌才悻悻地道:“那些个大家闺秀,却最是会装神弄鬼的,我也不屑与虚伪的人来往一二。”

秦漫假装饮茶不理二人的拌嘴,这番指桑骂槐倒是好,看样子这尤姑娘也并非什么善类。想当然,在这大家中能生存的人,自然没有简单的。如果潘茹梅这话是想一石二鸟,骂完尤兰珍,再骂她秦漫,那她可就要失望了,因为她秦漫并非真正的那位大家闺秀。

“潘姑娘,你这话便不妥了。我们虽是平辈而处,但如今少夫人进了门,自当待少夫人像待前三位少夫人那般恭敬。你又怎可当着少夫人的面如此自称?”尤姑娘微带着责备之意,却是为了维护少夫人秦漫,似乎并不将潘姑娘先前那番话放在心上。

秦漫脸色微变,这尤姑娘果然是笑里藏刀,将她与三个众所周知已死去的人相比。不过她故作不知的问道:“尤姑娘似乎对前三位夫人的事知道的很清楚,我倒是好奇,不知三位夫人因何疾病相继去世?”

尤姑娘回避了秦漫的视线,颇为不自然地道:“少夫人,族规里也只说是疾病,贱婢又怎会知晓是何疾病?”

“少夫人若好奇,自可去问少爷。少爷不是很疼少夫人的么?若是少夫人开口,少爷自然就说了。”潘姑娘讽刺道。她料定这小小少夫人也不敢去问少爷此种事情的,便有些肆无忌惮。

“潘姑娘,若让老爷知道你如此待少夫人,恐怕……”尤姑娘轻声提醒,却也更加落实了潘姑娘对少夫人不敬的罪名。

潘姑娘冷笑道:“在尤家,妻妾同辈,我却是不怕少夫人去老爷、少爷面前嚼舌根子。何况,老爷和少爷也不尽信于少夫人罢。”

只听砰的一声清脆响,原是茶杯落地碎裂了。不过这倒不是谁人失手,而是秦漫将茶杯重重的掷到潘姑娘面前了。

秦漫收起了笑容,冷冷的看着潘姑娘,一字一顿地说:“姑娘,你还不是妾呢!”

一语既出,潘姑娘脸上血色尽失。

正文 第十二章:特别的侍妾

尤子君名义上虽是有六位妾侍,但她们却并无名分。

按照族规上所说,在正妻生下第一个子女之前,妾侍都不可被升作‘姨太太’。即使被擢升,也须得等到给老爷生个一儿半女之后。到了那时,姨太太才享有与正妻同辈的资格,否则正妻是不会与姨太太以姐妹相称、而要以主婢相处的。

这潘姑娘怕是沾了那潘姨太的光,心道老太太不理事,尤夫人又与其他姨太太和平共处,平日里也不曾太过严苛,便放肆了起来。然而她却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她是连名分也不曾有过的‘姑娘’。

秦漫熟读族规,自是明白这个道理,此时便真正的如潘姑娘所说,用身份压人了。但若不是潘姑娘自己先失了言,秦漫也无法找着她的错处继而给她下马威。

尤姑娘颇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不怒自威的少夫人,却是不曾想到这位原以为年纪不大不懂世事的少夫人竟有如此厉害的一面。这么久以来,并无人刻意提及她们的身份,连她也记不得自己还是个名分未定的‘姑娘’了。如今少夫人抓着了潘姑娘的错处,却是个致命伤。

尤家男人最是恨恶女人们相互争斗,族规有言:“凡女斗,一人错,二人三人并罚。”潘姑娘来少夫人房里闹闹也便罢了,少夫人是不敢将此事告诉少爷的,否则少夫人自己也会受到牵连。然而少夫人若不提潘姑娘吵闹一事,只抓住潘姑娘的错言不放,那就并非‘女斗’,而是潘姑娘‘逾矩’了。

若少夫人将潘姑娘的失言之语告诉少爷,那么少爷必定会告诉老爷,到时……恐怕潘姑娘会被送去祠堂领罚。潘姑娘受罚不打紧,怕只怕老爷为了正家风,连她们这些个姑娘也一并罚了。

她进得房时见潘姑娘明显占了上风,心下还在暗自好笑。不过此时,她却是笑不出来了。

这里除了少夫人与其婢女月成,便是她与潘姑娘了。尤姑娘又转头看了看门口,见尤苦和另两个静宁院的下人在院中打扫,心道这般近的距离,门又是大敞,她们当是听见屋里的话了。

有如此多的人作证,即便是想赖账,也是势单力薄,无法成功。

尤姑娘心念一转,便起身至潘姑娘面前,拉着她一齐跪下了:“贱婢代潘姑娘请罪,请少夫人掌嘴。”她们是婢,少夫人是主,自然是可以罚她们的,不过少夫人当不可能做出如此糊涂的事儿来。

潘姑娘也是想到了这些利害关系,虽然心里极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低头认错:“贱婢一时失言,请少夫人处置罢。”

秦漫轻轻一笑,这尤姑娘……倒有几分城府。其实她也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她们,尤子君前脚刚走,她不能先生出什么事来。既然尤姑娘已经给了台阶下,那么她也就却之不恭了。

秦漫于是起身走至两人面前,一边伸手去扶,一边道:“两位姑娘快请起。”等到两人站了起来,她才又说:“我原也是不想生事的,只要两位姑娘与我和睦相处,我自是不会将此事上告夫君。”

她故意将‘夫君’二字咬得很重,而后满意的看见潘姑娘与尤姑娘同时一怔。她正是要提醒她们,目前‘夫君’这个称呼,是只有她才能对尤子君使用的。

“多谢少夫人。”尤姑娘福了福,谢道。

潘姑娘也只得跟着福下去:“谢过少夫人。”

“还是坐下说话吧。”秦漫便转身去了正座坐下了,她是想起了之前潘姑娘那句话,笃定潘姑娘此次前来并非为了简单闹一闹。还有尤姑娘,也刚巧便在尤子君离府后来了,两人必定是有什么信儿要给她透露一二。

潘姑娘与尤姑娘对视一眼,便依言就座。

“潘姑娘,适才你说那话儿,似乎是在暗示于我夫君此次远行,还有什么特殊人物随行?”秦漫见潘姑娘的气势弱了下去,便也就不再与她客气了。

尤姑娘闻言看了潘姑娘一眼,先前进房门那会儿,她漏听了潘姑娘前边的话。她心道潘姑娘动作却是快,言语不过三句便将此事给抖了出来。性急之人难成大事,她低下头浅笑饮茶。

潘姑娘一听少夫人问这话,便冷哼了一声:“不就是那个贱蹄子?”

尤姑娘咽下茶水,将茶杯放置一旁,望着秦漫笑道:“潘姑娘就是这性子这嘴,少夫人莫要见怪。”

秦漫摆了摆手,也笑说:“无妨,胸有城府的人才可怕。不知潘姑娘说的人是……”依她看来,不是五房孙熙孙姑娘,便是六房沈玉涵沈姑娘。她们被尤子君收房的时间最晚,应当也是最受宠爱的才是。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的么?

尤姑娘听那前半句似乎在暗指她,便仔细的观察这少夫人的神情。但看了一会儿,却未看出个所以然,她只好就那后半句的问题回答了:“潘姑娘所说的人,是沈姑娘。”

“原来是她。”秦漫心想自己猜测的果然不错,不过她又有些疑虑:这尤家不是不准女子迈出大门一步?为何那沈姑娘能跟着尤子君前去钱庄?这里头,似乎有什么她不清楚的事儿。

尤姑娘看出了她的疑虑,便笑说:“少夫人有所不知,沈姑娘是六王爷的女儿,自然与贱婢等人不同。”

这答案着实让秦漫吃了一惊,王爷的女儿做妾侍而且没落个名分?她急忙接口道:“尤姑娘这话从何说起?沈姑娘不是南城沈家的千金吗?”那族规末尾处的家族成员简介,的确是这般记载的没错。还是说,又有一段不光彩的事迹被抹杀了?

潘姑娘撇了撇嘴:“六王爷被贬为庶民去了边城小镇,后不知为何举家丧命,唯留了沈玉涵一人,托付于少爷照顾。”

秦漫这时才算明白了,原来王爷被贬为庶人了,难怪册子上避不记载的。她又问道:“若那六王爷被贬去了边城小镇,又是如何将沈姑娘托付于夫君的?”

潘姑娘看着她,突地面色古怪:“少夫人得少爷欢心,自当是万事皆知的。贱婢此时才知,原来少爷并未将自己一些私密事告之少夫人。”

秦漫也不以为忤,笑道:“我身为夫君之妻,只须关心夫君起居饮食便可。至于那些个夫君不愿说的事儿,我自是不会去烦扰他。”

“少爷殿试那日,便是六王爷被贬之时。”尤姑娘叹了口气,对少爷不能为官她还是有些觉得遗憾的。不过放弃做官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族长之位,少爷便有希望了。

秦漫心里亮堂了,看样子当初事情果然不简单。尤子君并非简简单单因为殿试一事而拒入官场,里头应当另有内情才对。按尤姑娘所说,尤子君应当是与六王爷一齐被贬去边城小镇了,否则那六王爷不会有机会将女儿托付于尤子君。

“少爷自小与六王爷亲近,在王爷府呆的时日甚至比自家还多,自是不肯辜负六王爷的托付。依我……依贱婢看来,少爷对那贱蹄子无甚感情,不过是少爷心存仁厚照顾于她罢了。再说了,谁会喜爱一个毫无生气的病秧子!”潘姑娘依然是毒舌辣语,将那六房沈姑娘贬了个一文不值。

秦漫想起那日在大堂曾见过的沈姑娘,却并不与潘姑娘说的一样。那沈姑娘虽然精神差了些,但却自有一股子令男人心生怜惜的病态美,连她这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精心呵护一番。再说那沈姑娘模样确实是要比面前这两位姑娘标致的,再加上她身份的特殊,受到尤子君的宠爱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尤姑娘微带责备的看了潘姑娘一眼,道:“潘姑娘不可胡言,少爷平日里最是疼爱沈姑娘,即便是在新婚时期,也陪在沈姑娘左右。若是被少爷听了你这话去,定不饶你!”

秦漫静静的听着,淡淡的笑。尤姑娘这是要提醒她当初过门时被尤子君扔在静宁院几天呢,原来当时尤子君是陪着沈玉涵的。不过,她却是心中一点感觉也不曾有。

她一直认为自己与尤子君,只若二十一世纪男女的露水夫妻。他要跟哪个女人相好,她也不闻不问。谁也不曾放进真心,即便是互相利用也无心痛。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若六王爷不是被贬,恐怕沈姑娘会嫁于少爷的呢。”潘姑娘见少夫人不说话,以为少夫人被这些话所影响,便又添加了一把柴火。

这里的门第观念不是一般的强,即使曾经高高在上为王爷,一旦被贬为庶人,身份地位便也都不复存在了。秦家虽仅剩秦漫一人,但秦家的家风地位还在,否则尤老爷是不会让秦漫成为尤子君第四房夫人的。

秦漫极为灿烂的笑了,她望向潘姑娘脆声道:“只可惜事实已成,如今我才是夫君的妻子。”原来,尤子君出府前欲言又止却没有说的事,便是这宗。

尤姑娘与潘姑娘便只得附和着讪笑,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刺这位少夫人的心了。

正文 第十三章:老太太传

在潘、尤两位姑娘走后,秦漫又见到了另三位姑娘,心中也大约有了点谱。

那二房赵姑娘赵倩,也是赵姨太的远亲,不过或许因为赵姨太娘家无人的缘故,赵姑娘显得十分懦弱可欺。她穿着朴素,举止拘束,模样虽也还俊俏,但比之前其他姑娘明显不足。在与秦漫对话时,还略微有些紧张结巴。秦漫虽努力让其放松,却成效不大。

五房孙姑娘孙熙倒是个客气人,来见秦漫的礼时,还带了一幅山水画来,称是自己所作。秦漫虽不是太懂得书画,但也看出这孙熙是个极爱舞文弄墨的人。这样的女子,浑身自然有一股书卷之气,而她的清新淡雅,也让秦漫微微有些心折。

看样子,这二房赵姑娘与五房孙姑娘,在大家争斗中并未占上什么席位。不过,也难保是大隐之人,不露锋芒罢了。秦漫暗自揣摩着各人心思。

真正让秦漫另眼相看的人,是最后一个来见她礼的四房许姑娘许凤婷。这位许姑娘有着一双很是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秦漫几次都产生了错觉,似乎自己心里的那些事儿都被她给窥探了去。

许姑娘也只是规规矩矩的见了礼便走了,但她临走前说了一句话让秦漫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原想少夫人尚不知事,但今日见了,着实令贱婢期待。”许是这番话无太多的深意,但她脸上那抹古怪的笑容,让秦漫多留意了几分。

许姑娘走后,秦漫脑中一直回想着她说那话时的神情,总觉得她像是知道许多不为外人知的事儿。况且她说她很期待,又是指什么?

不过这留在家中的五位姑娘都来见过了,想必暂时会落得个清闲,秦漫因此而小憩了片刻。

可惜就在秦漫靠着椅背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轻唤。秦漫睁开眼见是月成,心知无事她是不会叫醒自己的,便坐直了身子问道:“什么事?”

不过这时她才瞧见,月成身后还有一个人。等月成侧过身子,她才见到那是上次来考了她规矩的老太太房里的宋婆子。她心下一凛,便站了起来,猜到是老太太有吩咐了。

月成看了看宋婆子,对秦漫道:“小姐,老太太让宋婆子来传话的。”

“知道了。”秦漫拢了拢头发,望向宋婆子道:“不知老太太有甚么吩咐?”

宋婆子躬身回道:“老太太让少夫人去一趟。”

“我这便去,你前边儿带路吧。”秦漫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裳,自认没有不妥之处,才对那宋婆子说道。

原本老太太房里的婆子都是老太爷生前房里的那些个女人,在尤家女人堆中的地位也是高出其他人一些,秦漫走在宋婆子后边儿是符合规矩的。

“少夫人请。”宋婆子说着便走在了前边儿。

秦漫一路跟紧了宋婆子,也暗暗记着几个回廊,几个转角。终是到了老太太的院落,秦漫这才见着老太太的背影。

老太太此时正在佛堂中,背对着秦漫与宋婆子。秦漫依稀能见到老太太手中不停被滚动的佛珠串,还有那极规律的木鱼声。

宋婆子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退出去了。

秦漫心中暗笑,这恐怕是老太太早就吩咐好的,让宋婆子将她领到佛堂便什么也不说,只管留下她就是了。

“孙儿媳给老太太请安,祝老太太福寿延年,身体安康。”秦漫跪下请安道。但她心里十分清楚,老太太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她这一跪,约莫是要跪些时辰的。

老太太文风不动,只继续捻她的佛珠,敲她的木鱼。

秦漫也就不再出声打扰,只当老太太念佛念入神,未听见她的请安声了。趁这当口,她打量起这四周光景来。

老太太跪在团蒲上,身板挺得很直,让秦漫不由得佩服她的硬朗身子骨,外加对佛祖的虔诚。老太太面前供奉的是观音像,但却是两尊,让秦漫暗暗惊讶。

那观音像,一尊为男像,一尊为女像。男像观音手持莲花,站姿伟岸,目光炯炯;女像观音手持净瓶,柳枝轻扬,慈眉善目。

秦漫不由得在心中想到,这里的风俗倒也奇怪,供奉两尊观音且为一男一女,难道不是一种亵渎?不过转而她又有些顿悟,不定是这里的人们以为观音的性别不为俗人所知道,供奉一尊才是大不敬,便有了男像观音与女像观音同时供奉之说吧。

那供着观音像的香案上十分干净,香火不断却未曾有香灰落在香案上,看样子平日里均有人清理。几个高架供盘中放着许多贡品,均是新鲜水果及鸡鸭鱼肉,看得出老太太对佛祖的敬畏非同一般。

信佛之人之所以敲木鱼,便是为了让自己警醒。若人自己时常警醒,便不需要以木鱼之声使自己平静下来而不生杂念了。老太太敲的越虔诚,反而让秦漫看出她内心其实颇为不平静。

所以秦漫依旧是之前那般猜测,以老太太今时今日的地位与权力,放着大好日子不过却吃斋念佛过着清苦的日子,必定是有什么事情令她内疚不安。虽说老太太也有可能是年纪愈大,愈相信这些鬼神之说,但秦漫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一些。

老太太这当时在考验她的忍耐力吧?秦漫咬了咬牙,心想这下跪之事确是折磨人。不过三两下功夫,她的膝盖已然疼痛起来,但她却不敢有丝毫挪动之举。

她相信老太太虽背对着她,其实正在密切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呢。又或者,那宋婆子早先便奉了老太太的命令,此时在房外便偷偷的注意她。

秦漫便等待着,今日老太太传她,必定还有话说,不会就这般一直让她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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