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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太子殿下,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呐!”许隆只是想借着公理大义压一压蔚凌云,叫他不要偏袒叶婉,不想一句话没说好,竟被抓住了这样足以被灭族的话柄,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万分地后悔自己没有将话多在脑中过几遍,脑袋一热就脱口而出了。
“凌云多心了,许家哪来的什么‘民心’呢?就他们那家子的德行,背地里不知有多少百姓唾骂呢。”叶婉瞧见蔚凌云说到“民心”二字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晦暗光芒,忽地省起,他是太子,是未来的君王,他自有他的逆鳞,那是不可触碰的禁忌。那一瞬间,叶婉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许家固然可恶,却不能就这样全数铲除,还是要留下一些人,来牵制刘家。并不是她对刘家有什么不放心,而是她不能让刘家没了阻碍而大肆地发展壮大,引起上位者的忌惮。就此顺势抹平刘家不是在帮刘家,简直就是亲手在刘家的头顶悬了一把钢刀。
叶婉突然隐晦地为许家说情,不说蔚凌云和刘博远,就是许隆也愣住了,他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抽噎生生卡在了喉间,惊疑不定地望向叶婉。他可不会认为叶婉是良心发现,转而帮助许家脱困,脑中飞快地盘算着,叶婉这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许大人,你口口声声指控是本公主杀了你许家的子弟,可有证据?要知道你是个知府,可不是言官御史,这样空口白牙地污蔑本公主,是要落罪的。”叶婉轻笑一声,看着许隆那张红白不定的脸,笑道:“你许家做了亏心事,就来疑邻盗斧,若是拿得出证据就尽管去告,哪怕告到了皇上面前,我叶婉也敢奉陪。不过眼下,还是别过多地耽误太子殿下的时间了,不如先将你贪墨税银的事情撕撸清楚再说罢。”
“哼!不错。来人,先将许隆看管起来,尽快将税银的事情查清楚。”蔚凌云被这么一摊子事儿闹得有些头疼,看向满脸不甘怨愤的许隆,道:“待税银的事情尘埃落定,不管你是否有贪墨之罪,若当真能拿得出阿婉行凶的证据,孤自会为你许家主持公道。”这么片刻的功夫,蔚凌云已经将事情捋得个清楚明白,当初叶婉还只是个平民丫头,许家要是真抓到了证据,会不下死手收拾她么?既然那个时候都拿不出实质的证据,现在又如何拿得出?但这冠冕堂皇的话,该说还是要说的,不然事情传播出去,对他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蔚凌云能想到的,许隆也想到了,许家要是能拿出证据,还用得着暗地里下手,三番五次地去刺杀叶婉么?更不可能任由她去到京城,阴差阳错地混上了这样显赫的身份。早知如此,当初就是倾尽许家所有的财力,也要将叶婉扼杀,也省得许家落得如今岌岌可危的地步。
侍卫拖着不甘不愿,犹自喊冤不绝的许隆下去了,叶婉看向还在震惊呆立在一旁的刘博远,笑道:“刘兄,想不到今日竟发生了这许多事,不如改日我在龙门酒楼设宴,向你赔罪罢。”
刘博远一惊回神,忙躬身道:“长公主快别这样说,草民当不起。还是待长公主有暇,草民设宴招待长公主罢。”刘博远自做了刘家的家主,行事愈发稳妥,怎会听不出叶婉话中有送客之意,又对蔚凌云躬身施礼,道:“草民家中还有事,这便告辞了。”
眼见着小厮引着刘博远离开了,叶婉歪头看向蔚凌云,开门见山道:“太子殿下,若是许隆所言不虚,许家那几名子弟皆是我所杀,你待如何?”
蔚凌云闻言似乎并不觉诧异,拧眉沉吟片刻,问道:“事情做得可干净?不要当真给许家留下把柄就好。否则就要尽早动作了。”
这话中之意,就是摆明了袒护叶婉咯。叶婉脸上绽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伸手延请蔚凌云到花厅用膳,边道:“当初许袁辉觊觎泽城的市场,私下里小动作不断,想要将我排挤出去,被我反将了一军,想是心有不甘罢,派了家丁在泽城城外截杀于我,被我轻松化解了。随后我在衙门里将他的那几个家丁斩杀,把他吓了个半死,他想连夜逃出泽城,被我给灭了。后来许家应是猜到是我所为,接连派了几波人刺杀我,我索性就弄死几个许家颇有才干的旁支子弟,略施小惩罢了。”
叶婉坦诚以告,蔚凌云心中也有了数,依着叶婉的性子,是不会留下把柄在许家手中的,也就放下了心,忽地想起方才叶婉小小地为许家开脱了两句,有些奇怪地看向叶婉,按说她与许家有仇,应是不会放过那一家子才对,如何还会如此?忍不住问道:“既是你与许家有过节,缘何还要为许隆说话?”
“我还不是为了帮你嘛。”叶婉白了蔚凌云一眼,道:“许家之人,也不全是人品不堪的,将那些好的留下,帮你牵制刘家岂不好?再来也是让你得个不牵累无辜的好名儿不是?”
响鼓不用重锤,叶婉轻轻这么一点拨,蔚凌云就明白了叶婉的深意,刘家家主他接触不多,听叶婉的介绍也知道是个有本事的,没有了许家在一旁,恐怕用不了几年时间,刘家就会迅速地发展壮大起来。虽说一介商贾之家,再是势大也威胁不到皇家的统治,但还是平衡些好,免得一旦起了什么心思,也是个麻烦。对于叶婉处处都为自己考虑,蔚凌云心中熨帖不已,叶婉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会不知大力扶植本就与她亲近的刘家,会有什么好处不成?但她还是为了帮着自己,暗中抑制着刘家,这样的情谊,骨肉血亲也不过如此了。欣慰地轻轻颔首,蔚凌云深觉自己那样一味地偏袒叶婉也没什么不对的了。
出了前厅,蔚凌云先是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花厅后,见林岚、药癫和杨凯坐在饭桌上还未动筷,都在等着他,便有些歉意,笑道:“出门在外,不必如此拘泥,用膳罢。”
虽是蔚凌云这般说了,大伙到底还是等着蔚凌云入座,端起了粥碗喝了一口,才跟着开始用饭。饭后蔚凌云急不可耐地要叶婉带着他去“试验田”看看,他这次出京的主要目的就是亲眼看看那“杂交水稻”的。叶婉瞧着外边儿还不算太热,便从善如流地叫人去牵马,转而对林岚道:“雪绯的爹就在小西山上,顺带带着雪绯去看看,就让玉竹和紫薇服侍你罢。玉竹对这泽城也熟得很,娘亲若是觉得闷,就让她陪你出去逛逛。”
“好好好,你这丫头就不必为娘亲操心了,快去罢,别让太子殿下久等了。”不知为何,离开京城后,林岚觉得呼吸都畅快了,就是在宅子里呆着也不觉气闷。眼见蔚凌云站在一旁含笑等着叶婉,她忙催促着叶婉快去,她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要这般面面俱到地叮嘱。
雪绯是不会骑马的,外面小厮麻利地套好了马车,停在大门外候着,叶婉接过天同手中的马缰,翻身上马,道:“你们便留下保护我娘亲,太子殿下有那么多侍卫跟着,倒是不必担心我的安全了。”
“是。小姐放心罢,有咱们在,保证夫人连一根寒毛都不会掉的。”天同笑嘻嘻地应下,叶婉的身手他们都是心中有数的,一般二般的小毛贼哪里是对手?是以他们完全不必担心。倒是林岚,他们可得留心保护,今早许隆被太子殿下下令看押了起来,得防着许家狗急跳墙,太子他们是不敢冒犯的,被许家记恨着的叶婉的娘亲,这个弱女子可就不一定了。
蔚凌云和叶婉在侍卫的拱卫下,一夹马腹“哒哒哒”地小跑起来,雪绯坐在马车中,摩挲着一个小包袱,看着外面慢慢后退的景物,心中很是欣喜激动,她都有好几个月没见到父亲了,也不知他身体还好不好?这次跟着叶婉出来,她知道一定会来泽城,便将自己闲暇时候给父亲做的几件夏衫带上了,这个时节穿正合适。
“阿婉对你这几个侍女倒是好,出门还有马车坐,倒显得她像个小姐了。”蔚凌云偏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马车,笑着调侃叶婉。
“都是花儿一般的女孩儿,哪里舍得苛待了?”叶婉掩嘴轻笑一声,道:“况她们心性都是好的,待我也真心,我不对她们好对谁好去?”
蔚凌云最是欣赏叶婉这般的性情,别人对她真心,她亦会十倍百倍地对人好;若是旁人有了歹意,她下手也是毫不留情。这样真性情的女子,世间又能有多少?蔚凌云忽地畅快地大笑几声,道:“难得出来一回,阿婉便与我比上一比,看看到底谁的骑术更好些,如何?”
“比便比,谁还能怕了不成?不过还是到了城外才好施展呢。”叶婉也“咯咯”地笑起来,趁着蔚凌云一个不留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马鞭轻抽马臀,小跑到蔚凌云前面,三拐两拐地穿梭在行人之间,不多会儿就不见了身影。蔚凌云清淡一笑,示意两个侍卫追上去看护着,自己却是不急,慢慢地策马而行,留心观察着近旁的百姓们,见他们大多面带笑意,很是安居乐业的样子,心中大慰,虽然他有些不喜父皇过于宽和的性子,但不可否认,他还是将炎麟国治理得很好,起码比前朝要好许多。看着那一张张努力讨生活,男女老少的脸,蔚凌云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待他登上皇位,定要更加勤勉,做一个比他父皇还要出色的君王,将炎麟国治理得更加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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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百姓生活(一)()
策马慢行到城门处,蔚凌云果见叶婉正等着他,赶上前两步,笑道:“阿婉倒是性急,看看城中百姓们各自忙碌的景象,也很是有趣的。超快稳定更新;本文由首发”
真真是没见过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叶婉无奈地笑了笑,那些贫苦百姓们每天挣扎求生,为的也不过是一日三餐,哪里有趣了?不过现在却不是说这个时候,待有空了还是带他去那些贫民窟看看罢,让他好好体会体会百姓们生活是有多么不容易。
“凌云可算是来了。瞧见那边的那棵歪脖子树了么?咱们就以那为终点如何?”叶婉指着目测一里多远的一棵树,跃跃欲试地看着蔚凌云。
“好。那便开始罢。”蔚凌云向着远处眺望了几眼,一口应下了。
待蔚凌云准备好了,叶婉轻喝一声“驾”,率先驱使着马儿奔了出去。蔚凌云也不甘落后,几乎在同时,挥舞着马鞭打马追了上去。
带着草木香气的山风扑在脸上,驱走了夏日的炎热,蔚凌云只觉精神十分振奋,从未体验过的自由畅快之感让他的心似乎都飞了起来,高大的林木飞快地倒退着,短短一里多的路程,好似转眼间就结束了,蔚凌云与叶婉几乎是同时到达终点。
“阿婉的骑术不错嘛。”蔚凌云爽朗地大笑着,勒着马缰兜了个小圈子,满眼愉悦地看着叶婉。
叶婉与蔚凌云相识以来,见过他云淡风轻的淡笑、满是算计的假笑,还极少见到他这般开怀地畅笑,觉得还是这样的蔚凌云最为真实鲜活,也跟着笑道:“凌云也不错嘛。”她是真的没想到,蔚凌云身为太子,平日要学习文韬武略、要学着办差参与国家政事,时不常地还要费心思收拾那些不开眼的朝臣,竟还有闲暇练习骑术,真真可说是全才了。
“不过是小道罢了。”蔚凌云谦逊地笑着,转而与叶婉一道策马缓行,说起了今早之事:“这个泽城知府许隆,看他的言行,这个贪腐的罪名怕是跑不了的。我就想不明白了,许家既是能与刘家抗衡而不落下风,想来也是巨富之家了,缘何还要贪墨这点税赋银子呢?”
“谁还会嫌银子咬手怎的?”叶婉讥讽一笑,人不都是这样么?有了十两想百两、有了百两又想要千两,就算是花用不了那么多,也得都落进了自己的口袋才甘心。
这话虽让人心中有些不舒服,蔚凌云却也知叶婉说的是大实话,叹口气道:“先前我和父皇还商量着,慢慢放宽对商人的束缚,将来也不再限制官员是否商贾出身,这样看来却是不妥的。”商人本就对金钱有着近乎天生的贪婪,再给了他们权力,岂不是会更加剧了贪墨之风。
“也不能这样以偏概全。不过这些事还不急,以后再慢慢商量罢。拿掉许隆,你想好由谁接任泽城知府之位了么?”
蔚凌云沉吟片刻,道:“待查实了罪证,上禀给父皇定夺好了。”他是实锤的下一任皇帝不假,但现在还只是太子,这些事可不好越俎代庖,不然引起了父皇的疑心不满,想换一个人上来也不是难事,他那几个兄弟,甭管年纪大小,可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这个位置呢。
看到蔚凌云这个时候也能保持头脑清醒,叶婉便放下心来。二人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着,不多时就到了小西村。这时的小西村与当年已经大不相同,村中大半都换上了青砖大瓦房,村民的衣着也光鲜不少,不再是补丁摞着补丁的样子,看来日子过得很是不错。这都要归功于叶婉,三年前叶婉在小西山脚下开了一个养殖场,雇的工人全是小西村的村民,再者那两块位于小西村的田地,收的佃租也不甚高,勤快些的村民们在短短一二年间就都过上了好日子。
三个一堆两个一伙地下地去干活的村民们,见一群陌生人骑马进到村子,便都好奇地望了过来,这几年里,叶婉也来过小西村几次,虽说她面貌长开了些,依稀还有些当年的影子,村民们端详了两眼,就有人认出了叶婉,忙热情地迎上来,一个身穿灰布衣、头上包着一块头巾的大娘一拍大腿笑道:“诶呀!这不是叶东家么?快快,去请里正过来,就说叶东家来啦。”说着推了一把拽着她衣裳的小男孩,催促他赶快去报信。那个**岁的男孩满眼好奇地又看了叶婉两眼,答应一声飞快地跑了。
叶婉和蔚凌云相视一笑,翻身下马,回手将马缰递给围拢过来,隐隐呈护卫之状的侍卫,叶婉含笑对那些村民点点头,和声道:“有一二年没过来看看了,大叔大娘们日子还过得去罢?”
“嗨!哪里是‘还过得去’嘛,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东家瞧瞧,现在咱们小西村几乎是家家儿都住上了大瓦房,隔三差五地也能吃上一两顿肉打牙祭,这要是放在三年前,哪里敢想呢?粟米稻糠的能吃个饱就算是好的了。”那位大娘是个健谈的,见叶婉问候于他们,嘴上就有些刹不住闸,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感谢的话儿不要钱地往外道,近旁站在一边儿听着的村民也不住地连连点头,看向叶婉的眼神尽是感激和善意。
小西村的养殖场甫一办起来,里正就很是看好,泽城里那么些大酒楼,肉蛋禽类的根本不用愁销路,他那个时候就看到了小西村的希望,很是积极地动员村民们出人去养殖厂做工,果然不出几月,去做工的人家都得到了好几两银子的工钱,大伙的生活得到了不小的改善。现今这个养殖场,不但供应着四五家酒楼的肉蛋蔬菜,连不少泽城的大户人家都纷纷来这儿采买。最难能可贵的是,叶婉主动提出以分红代替工钱,这要是旁的作坊之类提出这样的想法,村民们肯定理都不理,不给工钱谁给你干活?但这个养殖场,是妥妥地不少赚钱,要是拿分红必定比那点工钱多,村民们回去一商量,大多数都应了,现在他们每年拿到的银子,比先前一年的工钱多了一倍不止。这让村民们更加有了盼头,干活也很是仔细、卖力。
浅笑着听那位大娘徐徐地说着小西村这些年的变化,间或旁的村民也插上几句,叶婉听得不住点头,觉得自己这个养殖场办得真是很成功的,不但自己赚到了银子,还带动得村民的日子也富裕起来,若是炎麟国中每一个村镇都能这般,炎麟国定会越来越稳定强盛的。
正说着话,小西村的里正忙忙地小跑着过来,挤开围成一圈的村民,定睛一看果然是叶婉来了,慌忙跪下行礼,道:“草民参见长公主殿下!”旁边的村民一看,也忙都跪下了,他们自是听说了这个叶东家摇身一变成了公主,不过方才见了叶婉,一是他们不知该如何行礼,二来见叶婉对他们还是那般和气的样子,就忽略过去了。
“快快免礼罢。”叶婉有些无奈,长公主这个身份给她带来了便利,能让她不必被人欺压,同时也多了许多麻烦,这些淳朴热情的村民们先前对她是多么亲切,现在却多了拘谨。“你们就只跟以前那般多好,讲究这么些虚礼,反倒生分了。”
“谢长公主殿下。”里正颤巍巍地站起身,口中连道“不敢、不敢。”,随后飞快地瞟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只含笑看着村民们的蔚凌云,拿不准他是什么身份,不过他随着叶婉一道来的,长相气度都是不俗,想必也是个大人物,不敢怠慢了,躬身延请道:“这天儿热得很,不若到草民家中喝点水吧?”
叶婉看向蔚凌云,见他轻轻颔首,便道:“好,那就叨扰了。”
“哪里、哪里,寒舍简陋,长公主和这位公子不嫌弃便好。”里正见叶婉没有拒绝,一张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花,转头对那些凑热闹的村民道:“大伙儿还不快去干活?这暑天庄家也渴得很呢,快去挑水浇地罢。”
随后里正领着叶婉蔚凌云等人往村里去,指点着那些整齐明亮的大房子笑道:“长公主瞧瞧,现今咱们小西村也住上了这么好的房子了,都是托了长公主的福呐。”
蔚凌云和叶婉齐齐向着里正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一栋栋收拾得很是干净的小院中,几乎家家都种着绿油油的各种蔬菜;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咕咕”叫着满院子溜达,不时低头啄食着什么;小孩子欢叫着穿梭在小巷之间,快活地追逐玩耍,好一幅生机勃勃的画面。不过其间也有十来间破草房,突兀地穿插在青砖大瓦房之间,蔚凌云好奇地问道:“那几间房子怎的那般破败?是没人住的么?”
说起那几家,里正不禁头疼地皱了皱眉,恨铁不成钢地道:“公子不知道,那几家都是好吃懒做的,说什么也不肯好生干活,连个温饱都混不上。前些年大伙的生活都不好,还不显,自从长公主的养殖场开起来,这不就看出不同了嘛。”说着,里正不住地摇头叹息,刚开始那几家也被他说动,出了人去养殖场做工的,奈何烂泥扶不上墙,偷懒耍滑地又让人给赶了出来。眼见着旁人都过上了好日子,就那几家还是吃穿不济的,还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