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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时要停下来确认马车留下的痕迹，秋草她们一路走走停停，可以说追踪得是千辛万苦，总算是大约半个时辰后，看到了穆昭璩所乘坐的马车。
然而当他们看清马车所停的位置后，不约而同地愣在了原地。
穆昭璩的马车，停在已被封的穆王府后门。
怎么会……
秋草神情木然地看着那扇虚掩的门，无法从震惊中回神。她想起传出穆子湚已死的消息后，自己因为不敢独自一人面对空荡荡的穆王府，从牢里出来后，就没有再踏进过这里一步……
“我怎么从来没想过呢？”秋草低喃，说完后，才发现喉咙干涩得难受。如果当时她回来，哪怕是一趟，是不是就会发现，穆子湚其实一直都被囚禁在穆王府里？
仿佛不能忍受自己疏忽，秋草颤着手，轻轻地推开那扇虚掩的门，走进去。
除了多了一份冷清之外，穆王府还是以原来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秋草借着微弱的月光，一步步走进去，穿过熟悉的长廊，在之前住的屋子看到了灯光。
再一次震惊得脸色全白。
秋草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万千情绪到了这个时候，只汇成了一个对自己强大的怨恨：为什么当初她一次也没有想过回穆王府看看？
他到底死了没有
小红无声的站在秋草身后，也同样在震惊，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门上那道拉长的影子越来越短，直到完全与身高相同。
秋草没有任何考虑，在门被打开之前，秋草深吸了口气，按捺住冲进去的冲动，拉着小红退到园内的一株梅树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穆昭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在回廊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秋草下意识地拉着小红往暗处缩。
脚步声从远及近，再从近至远，秋草微微地探出身去，正好看到一身紫衣的穆昭璩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没有心情欣赏那一幕有多像水墨画，几乎是门关上的那一刻，秋草就冲了出去。
然而跑到门前，秋草却倏然刹住了脚步，屏着呼吸死死地盯着那扇门，不敢伸出手去。
穆子湚他……会在里面吗？
小红也追过来了，同样凝在那里，没敢去推门。
于是主仆两人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发呆。
……
……
许久之后，秋草终于动了，握得死紧的手摊开，慢慢地抬起贴至门上，深深地吸一口气，往里一推——
月光顺着秋草推门的动作筛进，在光洁的地板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打破了一室的黑暗。
秋草慢慢地走进去，在圆桌旁停了下来，点亮桌上的油灯。
火光摇曳，满室光亮。
秋草环顾四周，看清站在自己身旁小红脸庞的同时，也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穆子湚的身影。
秋草不死心，在拿着油灯地小红的陪同下，四处转了转。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仅没有发现，秋草甚至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香焚烧的味道，寻着味道过去，秋草看到，她原来的梳妆台上，搁着一个牌位，牌位前的香炉里焚着香。
秋草刚才闻到的味道就是他们发出来的。
穆昭璩为什么要在他们以前住过的房间放牌位？穆子湚人到底又被关在了哪里？
怀着无数的问题，秋草徐步上前。
“穆王子湚之神位”几人大字毫无预警地跃入眼中，秋草微微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脚步不稳了倒退了一步。
怎么可能会死
穆昭璩这两天来这里，不是为了来耻笑穆子湚沦为阶下囚，而是来祭拜穆子湚的？
秋草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穆子湚怎么可能会死呢？一定是光线太暗看错了吧。
秋草笑了下，叫小红把油灯拿近些，再凑上前去。
牌位上的字没有变，还是“穆王子湚之神位”这几个。
秋草不相信，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叫小红去看，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
一阵长长的沉默。
小红颤抖着唇，说：“皇后，穆王他真的……”
“不准胡说！”秋草飞快地打断她，嘶哑低涩的声音看似在反驳小红，其实是在说服自己，“穆子湚怎么可能会死？他不会死的！”
“可是……”如果穆王没死的话，陛下怎么会在这里立个牌位，还挑三更半夜没人的时候来这里祭拜？小红很想反驳，可看到秋草微红的眼眶，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们走！”秋草抹抹眼眶，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小红赶紧跟上去。
她们就着月光，连夜赶到回了李府。
李公垂听到下人传报，匆匆忙忙披了件衣裳出来，看到女儿一脸雪白地站在大堂里，仿佛丢了魂似的，再看她身边的丫环，也是一副惊愕的表情，心下一惊，三更半夜，又一脸失魂的样子……女儿不会是真把当今陛下给杀了吧？
李公垂赶紧迎上去，颤着声音问，“迎蓉，你把——”
李公垂的话还没有说完，秋草突然打断了他，“爹，你亲眼看着穆子湚被乱箭射中的吗？”
虽然纳闷女儿怎么今天才来问这个事，李公垂还是据答了：“这个爹倒没有亲眼瞧见，不过入殓的时候爹在场。”
秋草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公垂。
李公垂被看得一阵毛骨悚然，不过还是把当时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爹当时……亲眼看着穆王的尸身入棺的。”
森森的寒意
所以，当时女儿说穆王还活着的时候，他挺惊讶的，心想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呢？不过想到不久前闹自杀都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又被救回来的元膺与何田田，就又相信了，也许穆王也被神医夏侯风里救了吧。
只是不懂，为什么从牢里出来后就一直不问穆王生死，甚至连穆王的葬礼都没有出席的女儿，为什么会在今天，突然跑回来问自己这个问题，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穆子湚是真的死了？”秋草一字一句，异常冷静地问着。
李公垂本欲回答是，但一想又觉得不对，女儿之前还说过穆王活着，正因如此，才要嫁入皇宫，找出穆王，把人救出来。于是他说，“陛下不是说穆王还活着吗？”
秋草没有回答，轻轻地笑了下，眼里闪着诡异的光芒，说，“爹，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被陛下发现就不好了。”
虽然不明白女儿到底为什么会突然一阵风的刮来，就为了问这么几个奇怪的问题，忧女心切的李公垂听到“被发现就不好”这几个字，也就没多问，赶紧把人送出门，在看到门口竟然只停着一辆马车，连个侍卫都没有，于是他又派了侍卫护送她们回宫。
一路上，秋草始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不发一语。
没有眼睛、没有伤心、没有悲痛……常人该有的表情她都没有。
最悲不过哭不出来啊，小红看得胆颤心惊，“皇后，你要是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
“难受？”
秋草嗤笑一声，反问，“我为什么要难受？你觉得我应该难受？”
忍着那么大的耻辱嫁给陛下，为的就是救穆王，现在却得知穆王是真的已经死了……只要是人都会难受的吧。小红这样想，但却不敢说出来，于是她沉默了。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偶尔的颠簸，掀开前面的帷子，让浓稠如墨砚的夜色缝隙钻进来，带着森森的寒意。
刺杀
回到皇宫后，小红一直提心吊胆，生怕秋草会做出什么事来，根本没心思去监视皇帝了，直接向穆昭璩禀明自己想回皇后这边，得到同意后就回来守在秋草身边。
只是……
小红看着从穆王府回来，依旧和往常那样平静，没有任何改变秋草，内心的担忧又加深了，其实改变还是有的，像是昨天，皇后竟然主动说要陛下陪她去百花园逛逛……
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皇后是不是难过得糊涂了？
小红不由得第N次开口，“皇后，您真的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秋草看着小红皱成一团的脸，不由好笑，“你几乎寸步不离地跟了我半个月了，难道还看不出我有没有事吗？”
原来皇后已经发现了啊，小红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嘿嘿……”
秋草笑着说，“我真的没事，你可以不用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了。”
“可是……”小红咬牙，看了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说，“皇后，你是不是想刺杀陛下？”
刺杀穆昭璩？
秋草愣了下，她的确是产生过这样的想法。事实上从穆王府回来第二天，她就在枕头底下藏了匕首，准备杀了穆昭璩的。
然而真的拿起匕首要刺时，秋草又犹豫了。
不杀穆昭璩，倒不是因为记起李公垂当日所说的话，匕首举高落下去的那一刻，秋草的确是想起李公垂说的话了，但是，却不是因为他所说的那个原因，才没有下杀手。
而是……
当李公垂的话在脑海里闪现时，秋草瞬间想到了一下可以让穆昭璩痛苦万分的办法，所以才重新收起了匕首。
不过这些话，当然不能说，不说并不是因为不信任小红，而是，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最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选择了不告诉任何人。
秋草，“我不会那么傻，冒着生命危险刺杀他的。”
什么都看见
听到她这么说，小红又不甘心了，“那皇后不打算报仇了吗？”
秋草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
然而小红却因为她这种不是太在意的态度，脑抽了。然而脑抽的结果就是，小红自作主张地跑去质问穆昭璩，为什么要在穆王府给穆王设立牌位，难道穆王真的死了吗这样的问题。
＝＝
于是……
穆昭璩捏着秋草的手，将她拖到自己跟前，冷冷地质问：“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跟踪朕！”
秋草一怔，错愕地看着穆昭璩，完全想不到他竟然会知道那件事，是玄武门的侍卫透露了什么给他知道吗？正想张口否认，眼角余光扫到一脸羞愧缩在角落里的小红，风中凌乱的反应过来。
“凶手”昭然若揭。
这一刻，秋草深刻体会到了“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只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的精髓所在。
秋草表面沉默着，思绪飞快地转动着，想着要用什么方法安抚正处于盛怒之中的穆昭璩。会想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真的怕穆昭璩，只是如果穆昭璩在盛怒之下把自己打入冷宫，那她的一连串计划就全泡汤了。
不过……要怎么才能够在穆昭璩盛怒的时候全身而退呢？玩手段的话，自己绝对是斗不过穆昭璩的，那么只有……
思前想后了一番，秋草决定正面回应，于是她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们是跟踪你了。”
没想到秋草会这么大方的承认，穆昭璩着实愣了一下，不过正因为秋草这种不徐不疾态度，令他的情绪也跟着平稳了下来。
穆昭璩突然咧嘴一笑，松开她的手，坐下来，悠闲地说，“你什么都看见了？”
秋草微微一僵，点头，“看见了。”
穆昭璩勾着唇，眯眼似笑非笑地打量她，“所以呢，看到之后，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秋草咬了下牙，问：“穆王他……真的已经死了？”
跟死人没什么差别
室内一片寂静。
穆昭璩用一种高深莫测地打量着秋草。
秋草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心虚地低下头去，转念一想马上觉得不对，她为什么要心虚？跟踪侵犯到别人的隐私权固然不对，但那也是因为穆昭璩有错在先啊！
这么一想，秋草顿时底气十足，理直气壮地抬起头来，直视穆昭璩。
两人仿佛较劲儿似的对看着，似乎都在等看谁先败下阵来。
良久之后，穆昭璩开口，故意拖长了音调，慢条斯理地说：“你说穆子湚啊……”
虽然接受了穆子湚已死的事，然而再听到有关于穆子湚生死的问题，秋草的心还是忍不住吊了起来，屏住了呼吸紧张地地看着穆昭璩。
穆昭璩隔了好久才继续说，“死倒是没死，不过，那模样也跟死人没什么差别了。”
穆子湚没死？那穆王府里的牌位是怎么回事？
秋草的心重重一震，扑上前去，抓住穆昭璩的手臂，急急地追问：“他现在在哪里？”
她这点力气其实根本抓不痛他，然而……穆昭璩看着她已经抓得泛白的手，幽暗瞳眸中掠过一丝不悦，“你很想见他？”
秋草毫不犹豫地点头。
穆昭璩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他半眯着眼，凌厉的目光死死地盯住秋草，半晌，他倏然站起来，扯过因自己的动作而跌坐在地的秋草，边往外走边说，“让你们见见面也好。”
穆昭璩带着秋草，七弯八拐地在回廊间疾步行走，成功地将宫女们引出立政殿并甩开后，这才拉着她重新绕回来，闪园中的一座假山后，扳动假山上凸起的一块石头。
响声中，假山慢慢地移开了。
秋草目瞪口呆地看着霍然出现眼前的密道，她从来不知道，立政殿园子里的假山后，有一道密道。
原来……穆子湚就被关在立政殿园子里的假山后面。
在密道里占有她
这个地方，正对着秋草寝室的窗户，她每天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里，还有穆昭璩刚刚扳动的石头，她也不陌生。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块石头罢了，没想到……
秋草咬牙。
没想到……穆子湚竟然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而她，却什么也没发现……
秋草想说话，张开口，却发现喉咙好像被人掐住一样，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穆昭璩阴鸷地瞪着泫然欲泣的秋草一会，粗鲁地一拽，把她扯进密道里。
两人一踏进去，身后的假山立刻轰轰地合了起来，原本还有些光线的密道瞬间陷入了黑暗。
秋草不由有些紧张地缩了下。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揽进一副温热的胸膛中，一股独有的男性味道窜入鼻中，耳边听到一阵强而有力的心跳，不知怎么的，紧缩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
秋草记得这种完全形容不出来的味道，穆昭璩独有的，她曾经以为那是穆昭璩带了香囊的关系，然而翻找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至于心跳声，秋草更不可能错认了，最近，她总是枕着这种心跳声入眠，好像已经开始习惯了这个人在身边一样，他没来立政殿那两日，她花了好久才睡着……
尽管两人做过比这个更亲密的事，但像这样的拥抱，还是第一次，不知怎么的，秋草脸颊忽然微微地发热起来，心跳似乎也加快了些……
穆昭璩突然停下来，托住秋草的臀把她托高，让她的双腿环住自己，做完这一切后，才继续在黑暗中往前行走。
四处静悄悄的，除了轻轻的脚步声和两人衣裳在行走间磨蹭生出的细微声响，再无其他。
走了大约有十分钟左右，密道内开始隐隐约约出现亮光，秋草挣扎着一下，想从穆昭璩的身上下来，然而却被他抱得更紧，几乎是整个人都密密地贴上去了。
在密道里占有她
秋草窘得脑袋一片空白，完全忘记自己为什么到这里来。
两人紧贴的姿势中，她甚至感觉到，穆昭璩的欲望缓缓地苏醒过来，正随着他行走的动作，一下一下，缓缓的轻触着自己。
秋草的脸颊红得似血，僵直着身体，再也不敢乱动。
穆昭璩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手酸，托着她的手微微下垂了一些些，秋草直接贴上了他勃发的欲望。
秋草一边使劲儿地挺着身体，不让自己与他更贴近，一边没什么力气地说，“穆昭璩……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这里太暗了，到前面再说。”穆昭璩低头，贴在她耳边说。
秋草的脸更热了，结巴道：“没、没关系……我看、看得到……”
穆昭璩突然沉默了，托着她臀的手也松了一下。
秋草以为他要放开自己，暗暗地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又因为穆昭璩的话，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穆昭璩说，“不行！我不想一会儿抱个伤患出去。”
他现在就抱着她啊。秋草红着脸推他，“我不会摔倒，你快点放我下来……”
“不行！”穆昭璩毫不犹豫地拒绝，继续抱着她前行。
随着他的动作，让人面红耳赤的尴尬的情况再次出现，秋草忍不住再次挣扎起来……
穆昭璩腾出一只手，抓住秋草乱动的双手，抵在她唇边低哑道，“别动！我不想在这里失控。”
秋草立刻停住所有的动作，再也不敢乱动。
穆昭璩低笑了一声，托着秋草的臀将她托高。
秋草长长地松了口气，然而一口气还没完全吐完，突然感觉身下一凉，身下的衣物被穆昭璩扯落。
不是不想失控吗，为什么要脱她的衣裳？秋草真是又气又急，“穆昭璩你这做什么！”
“没什么。”穆昭璩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密道里响起的同时，秋草感觉到他灼热的欲望正亲密地碰触着她，猛地倒抽了一口气，拼命地推着他，想要挣开。
然而穆昭璩的动作更快，在秋草挣脱前，紧紧地扣着她的臀，按向自己坚挺的欲望，在无边的黑暗中进入她。
在密道里占有她
被她的滑腻包裹住那一瞬间，穆昭璩满足地吁了口气。
被他强行抱在身上的秋草却不太合作，不停地扭动着想要挣脱，然而秋草这样的动作却引来起了穆昭璩更多的兴奋。
他抱着秋草，转了个方向，走了几步后停下来，退出她的身体，弯腰轻轻地把她放下。
身后的触感提醒秋草，她被放在了一张光滑的石床上。
虽然已经开春，但突然触到冰凉的石床，秋草还是不由地瑟缩了一下，不过身后传来的冰冷也提醒了秋草一件事，为了防止穆昭璩再做出什么事，她必须马上赶紧把衣裳穿上。
这样想着，秋草撑着石床坐了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穆昭璩再次欺过来，把她压倒在石床上，抬起她的双腿环住自己的劲腰，接着用一个凶猛的力道贯穿了她。
秋草尖叫一声，气极地咬了他的肩膀一口，“你是野兽吗？随时随地发情？”
“野兽？”穆昭璩低低地在她耳边轻笑一声，一边缓缓地开始移动，一边轻佻地说，“皇后这个词用得好，朕的确是野兽，不过也只对你发情而已。”
也许是身处黑暗中人的内心比较脆弱的关系，穆昭璩轻佻的话语，竟让秋草脸一热，不由伸手环住了他的劲项。
她主动的动作让穆昭璩微微一怔，然后，仿佛受了什么鼓舞似的，强悍地戳刺起来。
“唔……”在他强悍的行动中，秋草全身开始痉挛，一阵又一阵地紧缩。
穆昭璩低吼一声，更卖力地挺动劲腰，让自己的硕硬更加强势地冲刺、完全充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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