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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居在书案之前,拧着眉头深思的男人,可就不是当今皇上司徒长礼嘛,不过,这副模样,白净倒是不曾瞧见过。
他,是真的如此在意方寻,就是连一个与方寻长得相似的人也不放过吗?
他,仍是看不清“事实”,皇后,已经死了。
“启禀皇上,安南王与安南王妃到”。黄公公尖声尖气的道,首座上的男人总算是回过神来了,那双有些疲倦,却泛着诡异目光的眼眸,没有看向司徒惑,而是牢牢的锁住白净。
“你先退下”。
“是”。
黄公公退下了,司徒长礼亦从书安前起身,步下,挺拔的身躯越过司徒惑,站在白净的面前。
“皇上——”,司徒惑开口,连他也未曾瞧过皇上这副模样,“到底是怎么了?”
“惑,你知道吗?知道你的王妃藏着皇后,把她藏在明月庵”,徐徐道出的,却是让人心惊肉跳的话。
他,何以见得,藏着的就是皇后。
白净低头,双眸,不再与司徒长礼平视,“皇上,皇后已仙逝,妾身只不过是个平凡普通的人,无法通灵,更无法将已仙逝的皇后藏身明月庵”。
“你们以为瞒得过朕,朕的皇后,朕的行儿,宇阳真人一问三不说,朕便已觉得事有蹊跷”,每一次问及行儿的下落,宇阳真人皆能避过,如今,多年过去,他甚至连孩子长得如何也不知,甚至,连行儿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天底下还有他这样的父亲吗?
怪不得他的皇后要离开他,就算是以死,也要离开他。
拳,紧握,若非极强的自制,早就敲向某一处了。或是某个人身上,“告诉朕,他们现在人在哪?”
他已经让人去明月庵找过了,之前的确住着这样一对母子,她们的形容,与他印象中的人儿有所不同。
但,多年过去,什么都会变的。
却已经离开了,他们是安南王妃的旧识,在他们居于明月庵之时,安南王妃前后去看过他们好几次。
“皇上太过思念皇后”,双膝一屈,落了地,“当年,皇上是亲眼看着皇后闭眼,咽气,亲自主持皇后的殓葬大典,还有什么好怀疑的,那不过是对寻常的母子,天底下母子何其多,而且,皇上还不曾亲眼看到过他们”。何以如此确定呢。
真的让人好头大啊。
固执可不是一项美德。
“你说那是一对寻常母子,那好,朕给你三天的时间,把他们追回来,带到朕的面前,让朕亲自叛断,若不是,朕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你道歉”。
正文 第222章 夫妻谈话
司徒长礼固执的非得要见到那对母子不可,甚至不惜直接下令,若是安南王妃敢不从命,就直接拿下。
到时,他亦会派人,四周搜查,一旦搜出,查论的结果,那对母子果真是皇上要寻找的人,那么,到时,获罪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安南王妃,连整个安南王府都不会放过,已经气极近乎失去理智的司徒长礼早就顾不上许多。
帝,即开口,便不会收回。
话,到此,黄公公再度把人送出御膳房,皇上甚至准了司徒惑不用上朝,他们夫妻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那对已经离开皇城的母子快快的找出来。
出了皇宫,回到安南王府,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车,到了安南王府门前,停下,他们下了车,黄公公才遣人回宫里去,白净一直低着头,心里头,闪过无数个念头与应对的法子。
现在,再去找宇阳真人怕是晚了,皇上的态度太过坚决,恐怕就是连宇阳真人来了,也无济于是。
她是不是可以告诉皇上,那的确是皇后,只不过,是死而复生的皇后,重生后的皇后,甚至失去了原本的记忆,现在,她拥有全新的生命,不知,这样的说法,是否能够让皇上放任皇后再继续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皇宫的墙太高。
皇宫的人太多,但,伴随着的,不是热闹,不是温馨,而孤单,是越来越孤单,没有几个人能够忍受得了。
有的,以使权耍计,获得地位,来排遣这样的孤独。
有的,则是像方寻一样,千方百计的想要离开皇宫,但,真正能够成功的终究是不多,更遑论是位居后位。
而有的,便是一辈子不曾再出过宫墙,连疯了,也是一生锁在冷宫之中。
女人的命,何其悲惨。
她不明,不解,皇上若是真的对皇后那般用心,怎会没有发现皇后的心结,怎会没有一个妥膳的安排。
她相信皇上可以做的很多,如同,她相信司徒惑可以做的,也很多。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打断冥思,白净抬头,发现司徒惑正以迷惑的目光盯着她,正,等着她的解释。
“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他牵着她,进府,朝正楼走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微微一顿,司徒惑仍是打算发问,“真有那对母子?”
“嗯”。
“那对母子也一直住在明月庵,不曾来过安南王府,我也不曾见过他们?”
“是”,她,叹息,他要想抽丝剥茧吗。
“他们,是你在离安南王府期间,所认识的人?”
“是”。
“那么,他们也有可能是皇上口中所说的人?”
“……”。这一次,她没有再应声。
停住脚步,司徒惑回头,盯着她,“为何不回答”。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抬头,她没有再回避他的视线,“有许多是,并不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的,我只能告诉你,那对母子,那个母亲是我的好朋友,那个孩子是阳儿和璇儿的好朋友,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生活在一起,感情非常好,犹如家人一般”。再多,也就没有了。
她也不能再多说。
“你的家人,需要瞒着我吗?”黑眸,微微一沉,眸心深处,似有火光闪耀,他,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是否,她是你心中的家人,我却不是”。
痛——
白净微微皱眉。
当时,他还真的不是,她都打算远离他,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哪还会为他想到那么多,“这不一样”。她有些气弱的道。
“哪儿不一样?我是你的丈夫,你最亲最好的朋友住在明月庵,却不曾有一日上安南王府来做客”。他介意,他该死的介意极了。“很显然,你并不打算让你的朋友踏进安南王府一步”。
沉默久久。
她深吸一口气,“有些事,瞒着你,未必不好”,他也不是什么事都知道的,无知是福啊,不是吗?
“瞒着我,还叫好”,他近乎低吼,“现在,回到屋里,把所有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话落,带着她,快速回到正楼,不顾府里丫环仆人的侧目,他甚至相当的自制的没有当场将她扛上肩。
进屋,关门,只剩下他们俩了,司徒惑更是交代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踏进正楼一步,现在开始,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也无需担心有什么不该让人听到的话,被人听了去。
“说吧”,他,双手环胸,非常压抑的平静,开口。
她能不说吗?她可以逃走吗?这个男人就像座山一般,态度更是坚决的悍动不了,这件事,告诉他,未必是好事啊。
为何,他就不能理解她一下呢。
“要我说,其实并不难,只是,在知道事情的真像之后,希望你不要太激动”。她提醒。
“我不会”。
“好吧,我的朋友姓方,叫方寻,她有一个儿子,叫司徒行——”,话,到这里,司徒惑的双眼已经大瞪,不敢相信的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她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罪吗?“你该死的有没有用你的脑子好好的想一想,皇上会因此大怒的毁了你”。
“我不曾想过还会有回皇城的一天,我们呆的那个地方很安全,若不是遇到司徒啸,一切,都不会发生”。丝城是个温暖而安全的保垒,他们从来就不需要担心什么,“阿寻无法忍受那样的日子,若是再继续呆下去,她的死,终是会成为事实的”。到时,就真的来不及了,谁,也挽回不了什么。
世上不是真的有死而复生的事发生的,就算有,也不会常发生,更不会非得发生在一个叫方寻的女人身上。
像她一像莫名其妙的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种机率,那是万万分之一。
“她想过单纯的日子,想要跟行儿在一起,你知道?在她还活着的时候,甚至不确定自己的儿子是生是死”,活着的语气,万分的重。
正文 第223章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她是为了自己,为了儿子,花了太多的时间才做下这个决定的”,她能体会,这么多年来,她更是深深的知道,方寻心中那种悲切的感受。
“到时,她也好,行儿也好,说不定,都不在这个世上,皇上到时,还想让谁去找那对母子”,另一个倒霉的安南王妃吗?
“你——”,
“司徒惑,阿寻不想回皇宫,虽然,她仍深爱着皇上”,没有隐瞒,该说与不该说的,她,全都会告诉他。
司徒惑用力的抹了一把脸,用力的低咒,该死,该死,该死的,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原以来,终于可以过几天太平日子了不是吗?
“不准抹脸”,白净扯下他的手,阻止他再一次虐待自己的脸,那不太成熟的脸皮,可经不起他这样的揉抹,“你不想要你这张脸了是不是?”
“脸——”。他只差没有当着她的面冷哼一声,“净儿,你难道不知道,皇上所说的,有可能成真吗?到时,不要说脸,就连这颗脑袋都要搬家了,现在,我们唯一该做的就是把皇后和皇子带回来”。
“勉强带他们回来,那只会害了他们”。
“你又怎知在经过这一次之后,皇上不会有让皇后满意的做法呢”,固执的小女人,她总是说别人固执,司徒惑没有再征求她的意思,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同意的,如此,甚好。遣了人,立刻去追。
“告诉我,她们的目的地是哪?”
“……”。
“净儿,你不了解皇上的为人,他是一个开明的皇上,但是,他也是有私心的,他也是有爱人之心,身居高位何其不易,他唯一心里牵挂的从来就只有皇后,后宫有再多的女人也不曾入得了他的眼,皇后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你知道吗?”那几年,皇上失去了皇后,而他,失去了他的王妃。
仿若上天注定的,司徒家的子孙,会走此一遭。
好,他们该走的也走过了,他的王妃回来了,也让他明白,这个女人对他有多么的不同,就算,她的做法想让他狠狠的揍她一顿。
但,那也得他舍得。
皇上亦是,就算皇后当初的诈死,隐瞒,犯得是多大的罪,死罪也好,殊连九族也罢,那也比不上皇上重得回皇后的喜悦。
那些罪,皆不成罪。
“皇上要是真的心疼皇后,体谅皇后,那余妃是怎么回事,余妃的儿子是怎么回事,当皇后一心想着在外生死未知的皇儿,一边,却是皇上喜得贵子,甚至,满朝文臣皆认为该立余妃的孩子为储,一旦真的立了余妃的孩子,你认为皇后的儿子还有机会再出现在皇城,回到宫里吗?为什么皇上那时什么也不做?他如果真的爱皇后,就该知道皇后心中的恐慌,日日承受着多么巨大的心理压力,诈死啊,一个身居后位的人诈死,那得下多大的决心”。试问,天底下,有几个人,有如此胆识,能够做得出来。
就连她,身处在方寻的环境之中,也未必真的做得出来。
安南王府,与皇宫又有诸多的不同。
一个安南王妃,比皇后简单许多。
“告诉我,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哪?”。
“……”。
正文 第224章 怪与不怪
“你不说,天龙护卫队很快就会查出来,到时,弄得满城风雨,他们不会更好过”。
是,她懂,她明白。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丝城,司徒惑,我不阻止你去找他们,但是,请你把宇阳真人也一并的找来”。
她不知道当今皇上算不算喜怒无常,不过,还是事先多准备些后路更要紧一些,以免皇上一时气恼过了头,累及许多无辜的人。
“很显然,本王的王妃对她的丈夫完全没有信心”,司徒惑突地道,语气自嘲极了,白净额上一凉,好吧,是,的确,是如此,她不否认。
她已经很用力的在说服自己,只不过,潜意识的东西,有许多是说明不了的,只能让时间来慢慢的证明。
司徒惑着令部下延路从皇城出发,往丝城方向追去,由武将领队,这一趟,不容有半丝的闪失。
他,允了她要求,同意,让人去寻找宇阳真人,至于宇阳真人是否能与皇后同时回到皇城,这一点,他无法保证。
“一找到皇后,立刻请皇后回皇城,记住,不准用强,皇后是个明理之人,让她了解事情始末,她会明白该怎么做的”,武将临行之前,司徒惑如此交代,皇后深明大义,向来是天下女子典范,更是后宫之主,若知她的继续逃离,会带给其他无辜之人灾祸,相信,她不会逃。
“属下明白”。
司徒惑再度回到正楼,只见白净呆呆的望着天空发呆,眼神飘离,不知,此时此刻的她,到底在想什么。
担心皇后吗?
其实不必要,皇上的为人,他最清楚不过,从小到大皆是,皇上重情,重义,只不过,身处高位,有许多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放开,他不得不纳进别的女人以此充盈后宫,至少,皇上的心中,最重要的,一直是皇后。
一直都是。
他举步,来到她的身边,陪着她,抬头望着,她不言,他亦不语,平静的时间,慢慢的,流逝。
“王爷不亲自去追吗?”她,回神了。
“有武将一人,便足够”。
“要是万一逮不回皇后,会有更加凄惨的事情发生”,她回身,到石桌前,坐定,态度怡然,“整个安南王府都要受到牵连”。
“你就不在乎”。他,随她一同落坐,睨着她似乎过于平静的脸,“整个安南王府的人,对你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他的声音不大,很轻,但,足以让白净听得一清二楚,她抬眸,回视着他的。
久久之后,才再度开口,他的话中有话啊,“我是安南王府的王妃,若是牵连,我也在其中,怎么没有意义呢”,举手,托着下鄂,“人生之事,十有八九皆不尽人意,司徒惑,若有是这一天成真,你是否会怪我?”
终究,她才是那个隐瞒事实的罪魁祸首不是吗?
“怪,为何不怪,你不该隐瞒我”,黑眸,闪过一抹沉思,他无意被人蒙在谷里,更加无意让他视为家人的女人蒙在谷里,那滋味可不怎么好受,“这一次的事,暂且做罢,不准有下一次,若是让我知道有下一次的隐瞒,你得小心了”。
正文 第225章 皇上大怒
短短三日的时间,显然是不够的。
若是能在半路截下方寻母子,来回三日,的确是足够。若是路上未遇到他们,那么,他们所需要的时间,那可是三日的好几倍不止。
翌日一早,司徒惑再次进宫,花了大半天在宫里向皇上讨时间,也让皇上用力的泄泄火气,以免憋坏了,一时气极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来。
“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
“你让朕多给你几日的时间没有问题,不过,有一件事,你必须要清楚,不管你的王妃是怎么想的,在她失踪的那几年内,做过什么事,她至今也未让你知道?”司徒长礼的神情有些阴戾,“她该死的失踪了这么多年是不是都和朕的皇后在一块”。
越想,他就越觉得没有道理,皇后“死”去不久,白净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现在,白净出现,他的皇后也出现了,这之间太过巧合。
世上没有如此巧合的事,至少,他就不曾遇到过。
“……”,司徒惑犹豫了一下,思索该不该上前哥俩好的拍拍兄长的肩,但,皇上的心情看起来糟透了,“皇上一定要追究吗?”
“你觉得朕不该追究吗?”抬头,司徒长礼的眼中尽是寒气,“朕恨不得亲自拿你的王妃的开刀,若真是她,若真是她——”,咬牙,手,用力的拍向桌,砰的一声,好不响亮。
司徒惑抿了抿唇。
他知道,被隐瞒的滋味儿可一点也不好受,他能体会皇上的心情。
但,那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女人——
皇上的怒意如此的明显,让他着实有些头疼。
“皇上息怒,一切,先等武将把人带回京,再议好吗?”
“朕等不了太久,最好不要让朕失去耐性”。
“是,皇上”。
。。。。。
宫里的那位,气得快要爆炸了,家里的这位,倒是怡然自得的与孩子们玩起游戏来,还吩咐厨房准备了味道不错的吃食和汤品,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
夜凰的药庐还在建设当中,大部份已经差不多,现在,他是一天到晚带着璇玑跑到药庐去,所有的一切,皆是他亲自动手,亲自摆设,工人动工,也是需要他的指点。
少了一个孩子,其他三个孩子倒是有些寂寞了,特别是小安平,平时跟在姐姐的身边惯了,现在,小丫头就只剩下一个小姑娘,反倒是有些怯弱了。
“古昊,你帮平儿啊,这个球本来是可以接到的”,司徒顼阳扯着嗓子用力的大嗓,满头是汗,队伍成形,白净与美景一组为大人队,三个小家伙一组是为小人队。
大人队要让着小人队的,不过,小人队还是输得有点惨,原因之一是司徒安平很小心亦亦的根本就不敢积极的上前接球,原因之二是古昊只接扔到他面前的球,其余时间,他是动也懒得多动一下。
大人队这一边,美景几乎也是退休状态了,唯一沉溺于这个游戏的就只剩下白净与司徒顼阳这对宝贝母子了。
白净忘了该对小家伙手下留情一下,结果,就造成现在司徒顼阳气急败坏的样子。
司徒顼阳的叫嚣,只让古昊多撇了他两眼,但是,他还是没有移位,仍旧站在他万年不改的好方位之中。
“娘,你不要往那边扔了”。
“娘没有往那边扔啊”,白净笑得相当的无辜,“今天有风,吹过去的,阳儿,你多跑一跑,对身体好”。
有风——
见鬼的风,司徒顼阳差点就骂出声来了,他的头发丝都没有动一下,难道风都吹到他娘那边去了。
明明是娘硬要往平儿那边扔去了,偏偏平儿只知道抱着脑袋,只差没有找个地方缩成一团躲起来了。
这样的对阵根本就不公平了。
“好了,娘,不要他们,就我们两个人来”,司徒顼阳决定扯掉拖他后腿的队友,信心满满的向他娘提出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