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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因着薄雾的存在,是以白帆腹部的伤口仍是流血不止,丝毫不见愈合之态。
而他身上包裹着的粉色薄雾缓缓蠕动,仿佛有着意识一般,不断地朝七窍钻探而去。薄雾愈进一分,则白帆面上的潮红亦再加一分。
“这是……”白子笙眉头紧皱,手中微紧。
“白帆他,中了天蝎朽螟毒。”严楠涯缓缓道,眼神一瞬都不曾离开床榻之上的白帆,眼底带着一丝彷徨沉痛。
“天蝎朽螟毒……”白子笙面色微变,“此物早已失传,白帆兄长又是为何染上此物?”
严楠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不由得低沉:“不知。”
“不知师侄又是从何知晓此为天蝎朽螟毒?”白子笙眼神微眯,一身气息晦涩。
虽然他对严楠涯颇为欣赏,但亦只局限于欣赏罢了。
他白子笙从未是那等良善无知之人,若是仅凭一丝好感便深信不已,那他重生而来,便是一场笑话了!
严楠涯猛然回头,眼底一片殷红:“白前辈莫不是怀疑在下?”
白子笙眼底幽暗,唇角微勾,面上尽是轻浅笑意:“非也,只是略有疑虑罢了。还望严师侄莫要隐瞒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更新~么么哒~作者君有好多存稿文不去看一下吗?╭(╯e╰)╮
第53章 白帆有险()
五十三
严楠涯缓缓呼了口气,波动的气息平稳下来,眼中的血色也渐渐消退而去。
“晚辈失态,还望白师叔莫怪。”严楠涯对白子笙躬身一礼,脸上却带着一丝忍耐之色。
白子笙眉间一皱,终是觉察出些许不妥:“你……”
严楠涯瞥见了白子笙脸上沉郁的神色,面上也不由得透露出一抹灰败:“师叔方才问及晚辈缘何知晓白帆身中天蝎朽螟毒,实则晚辈原是不知,但……”这般说着,他面上竟显出一丝红晕来,配着他那俊朗的面容,倒是让人有些啼笑皆非了。
“哦?”白子笙眉梢一挑,倒是被勾起了一丝趣味。这严楠涯这般作态,莫非是……
不过他们二人如何与他无干,他亦不好妄加揣测,此时更为要紧的是如何解决白帆身上的剧毒才是,至于他们二人,若是有情,日后大典之时祝贺一番便是了。
所幸严楠涯也是一个洒脱之人,很快便收拢心神,除却面上残存的一丝羞涩,倒是无甚异常了:“……白帆数月前于宗门离去,报备之由是家族召唤,晚辈虽是疑惑,却未曾深思。却不知前日归来之时,白帆腰腹之上竟受了重创,且流血不止,用何灵药皆是无用。”严楠涯说到此处,又抬首望了白子笙一眼,眼中情绪纷杂:“白帆那时尚未完全失去意识,其于迷蒙之中,乃是不断……不断唤着师叔名讳。”
白子笙眸中一闪,随即便是明了,恐怕是白帆担忧自己不守承诺,是以一直记挂于心,即便是昏迷之际亦是铭记不忘。
只是这般,恐怕是让这痴情一片的严楠涯有些醋意了罢,怪哉此人之前虽是对他有些惧怕,却未曾如今日一般,对他白子笙虽是恭敬有余,却隐隐透露一丝冷淡敌意。
“恐怕是家父有事嘱托兄长告与我知,兄长慈孝,便一直记挂于心,不曾忘怀罢。”白子笙微微一笑,倒是不吝于劝解一番。毕竟自身亦知爱恋之苦,虽已不抱希冀,但那般心情,却是难以抹灭,他又怎能让一个无关之人因他而陷入这般境地之中?
严楠涯淡淡一笑,面上郁色散去些许。虽是对白子笙之言不全然信之,但不得不说,他心中却是好了许多。
是以接下来,严楠涯对待白子笙之态度,虽不至于热络,但那丝敌意却是消减了不少。
“当时晚辈虽是觉察有些许不妥,却是未曾往天蝎朽螟毒想去。但……”严楠涯顿了顿,眉眼低垂:“白帆他、他那日不知为何狂性大发,我与他纠缠之时,尚未发觉异样……倒是随后他身上竟是显出一枚天蝎印,晚辈方才知晓,白帆乃是中了天蝎朽螟毒。”
白子笙眉峰微紧,凛冽的目光扫了严楠涯一眼,仿佛看透了他的四肢百骸一般。
严楠涯只觉身上一冷,却不知已是被人看了个通透:“师叔?”
白子笙微微一笑,言道:“师侄倒是实在。”
他方才看了一眼,严楠涯身上确是留驻着白帆的气息,虽已是淡淡,但仔细感受一番,却是不难知晓,他二人必定是经历了一番水□□融,否则白帆之气息必不会在严楠涯体内留存而下。
这般看来,严楠涯所说言语,倒是有十之□□为真,那剩余一二,亦不急于打探,日后欲要多加了解,亦有千般方法搜寻而出。
严楠涯面上微微一红,却仍是绷着脸,恭谨有礼。
白子笙又道:“你所说之事,我只有决断。这天蝎朽螟毒有诱导内心□□,使人放狂确是不假。若是身中此毒之人与他人交合,倒是可安抚一二;只是另一人,因着与身中此毒之人交合,阴毒入体,虽近日之内无甚大碍,但日侵月蚀之下,即有损根基,对修行极为不利。”
白子笙上一世亦是知晓天蝎朽螟毒的厉害,此毒极为阴损,若是涂抹于刀刃之上,则伤口常年不愈,盖因此毒非寻常之毒,内中含有奇虫赤螟卵,遇血肉之气而醒,身带食灵毒,可破修士皮肉筋骨的防御,蚕食生机,遏制了修士强大的恢复能力,直至血尽而亡,堪称歹毒无比。
且与中毒之人交合,那人亦会受此影响,若是女子倒尚且不惧,阴气交融说不得还能更进一步;若是男子,则阴阳不融,这根基自毁。
然身中此毒之人,身如陷于寒冰之中,自是对阳气极为渴望,是以迷乱之中,多择阳气充足之男子交合,却是一毒两害了。
白子笙不知严楠涯是否知晓这般后果,此刻亦不瞒严楠涯,将诸事后果一一与他言说。
然而却见严楠涯朗声一笑,眉眼间不见怨怼:“晚辈自是知晓,但……”他回头看了一眼白帆,眼中竟是满足笑意:“晚辈早已心悦白帆此人,若是这般作为能使他略为通畅,晚辈却是不悔。”
白子笙微微一笑,却是不再试探。若是师兄身中此毒,恐怕他亦是不畏根基尽毁,只为他能舒坦一分。
只是……他的师兄早已有心悦之人,便是他愿如此,恐怕他的师兄亦是不肯将就罢。
白子笙自嘲一笑,随即面色一整,对严楠涯言道:“虽你以身相就,使得白帆兄长体内气息略为平顺,但终究不是长久之策。此时白帆兄长已是气息奄奄,体内真元被蚕食一空,生机零落,只有寻得解毒之法,方能保全性命,否则……恐怕会神魂尽散。”
严楠涯面上却没有任何惊异之色,只眼中暗含悲意,点头道:“晚辈知晓。”
白子笙眼中沉郁,看着床榻之上的白帆,缓缓道:“此毒虽是失传已久,但解毒之物却是流传了下来,只是……”他转头看了一眼严楠涯,继续言道:“那素心千兰常生长于灵气凝而不散,山高险峻之处,又有五品妖兽蚩滕蟒时时守护,若要寻得,机会渺茫。”
严楠涯面色一白,唇角微微一颤:“连师叔你……也没有办法吗?”
白子笙看着一派惊惶的严楠涯,不再言语。
便是这般默认的姿态,使得严楠涯不禁身上一寒,如置冰窖。
他这般费尽心思将白子笙带来此处,便是因着他隐隐觉得白子笙此人深不可测,分明只是一名练气修士,却有着不一样的气魄。哪只此时他竟是被告知,他白子笙亦是束手无策!
白子笙看着面色惨然的严楠涯,眼中沉静不已。虽说严楠涯所说看似句句在理,但那般试探之言他白子笙岂有听不出之理?若是他顺着此人之言道出他白子笙知晓素心千兰所在之处,说不得便会引得他人怀疑,届时,说不得便会麻烦缠身,不得好过。
白帆于情,是对他有恩之人,于理,是他复仇的关键所在,他自是不会眼睁睁看着白帆生机尽失,消散于天地之间,但便是他要将白帆性命挽救,却不会告知他人素心千兰之所在,陷己身于危难之中。
严楠涯惨然一笑,看向白帆的目光满满皆是痛苦不堪。
白子笙眉间微皱,面上亦是一片哀戚之色:“吾虽不知素心千兰生长于何处,但天蝎朽螟毒乃是吸取生机,耗尽真元之物,吾所修之道,为生死之道,真元之中不敢言满含生机,但亦有所用处,倒可一用,使白帆兄长寿元延长,为寻得素心千兰宽绰些时日。”
说着,他缓步略过呆立着的严楠涯,走至床榻之畔,一手轻扬,平和纯净的真元喷涌而出,将白子笙连同那床榻一一笼罩其中,层层漾起的水纹,散发着醇厚玄奥的气息。
严楠涯木然的眼瞳转了一转,随即沉默地出了房门,缓缓扣上,守在门外,不言不语,只一双眼睛,重新染上了生气,那灰败的脸色也悄然散去许多。
白子笙听闻了严楠涯扣门的声音,却并未理会。他袍袖一挥,万条水柱齐齐喷发,其间光华流转,熠熠生辉,生机盎然,于空中涤荡起道道纹浪。
白子笙手诀一变,那万条水柱齐齐涌动,便是往床榻之上的白帆覆盖而去!
那水柱甫一触及白帆之身躯,便齐齐一停,随即竟是形成一层水膜,将白帆紧密地包裹起来。
白子笙轻喘一声,体内灵塔忽明忽暗,涌动的真元将四肢八脉挤得微微发涨,却仍是不曾停歇。
不过一时三刻,白子笙原本充盈的真元便所剩无几,而床榻之上,白帆的身影已经被浓厚湛蓝的水膜密实地包裹起来,看不真切。
白子笙缓缓停下术法,面色苍白。
这般将自身真元输入他人体内,本就对自身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他便是真元储量比得筑基修士,但本质仍是一介练气修士,便是已将真元千锤百炼,仍是比不得筑基修士的真元品质。于是他这般动作,所耗之真元极为恐怖,真元水膜堪堪成型,而他丹田之中,所剩真元已不足一成。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莹润玉瓶,倒出一枚药香扑鼻的丹药,看也不看便吞入腹中。
随着丹药于口中化开,一股醇厚的药力瞬间弥漫至四肢百骸,空虚的丹田也稍微充盈起来。
白子笙略略运转功法转化一部分药力,便将目光投注于床榻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知道作者君为毛更新不了吗……因为特么家长会,班主任!叫作者君的爸爸!别让作者君带手机来学校!今天死缠烂打终于拿到手了,泪目……
那天家长会啊,作者君在夏日的阳光下暴晒一个多小时,语文老师都说我两边脸不一样了嘤嘤嘤qaq
但是我不管,你们就是要爱我,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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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生机之力()
只见床榻之上,柔和的,纯净的,散发着勃勃生机的真元织成了一个致密的水茧,轻轻晃动间,那生机之力显见地消减着,厚实的水膜开始缓慢地削弱。
白子笙轻呼一气,心中的担忧方才略为放下。
他将己身真元渡入白帆体内,不过是凭着上一世的经验,此次他修为不高,而白帆又是在昏迷之中,浑身处于防御状态,不能自由控制,却是没有十分的把握。
从实说来,此次能够成功,除却白子笙曾有所经验外,白帆对生机的渴望亦是极为主要的。
此时白帆虽是处于是昏迷之中,却是有着浓烈的求生之意。
他心神亦是极为敏锐,却是能于昏迷之际觉察出危机与善意。端看他在白子笙传送生机之力进入他之躯体之时,他竟是能够放松自身的防御,让那携带生机之气的真元能够顺遂无比地进入其体内,且在其体内流转自如,四处游走,填补生机,延缓寿元。
“白帆……”白子笙微微一笑,略为苍白的俊秀面容瞬间显得生动起来。“你可莫要便这般倒下呵……”
轻轻拂过水茧表面,确认水茧平静安稳,白子笙袍袖轻挥,一团玉蒲瞬间出现,漂浮于空中,散发着幽幽的莹润光芒。
白子笙足下一轻,便已是稳稳端坐于玉蒲之上,双眸微阖,气息绵长。
那玉蒲微微一闪,一阵渺茫的气息散发而出,笼罩于白子笙身旁,看似轻柔无力,却自有一阵厚重威压,使人心中胆寒,不敢造次。
此玉蒲乃是黎葶所赐,当时黎葶所言不过尔尔,是以白子笙只当此物为他入门之礼,便好生收着,不曾动用。
然此地无石台可供修行,而床榻之上亦是有着伤者,他神思一动,却是记起了这般事物,本想着不过修炼一番,无须太过奢华,却不知误打误撞,竟是知晓此物自有其防御之能,且极为强悍,想来日后亦是可供妙用。
白子笙端坐于玉蒲之上,眉间立时便是松缓下来。
玉性温润,兼之此玉蒲又非寻常俗玉雕琢而成,自带灵性,是以白子笙甫一盘坐其上,便只觉一股清冽之气于□□蔓延而上,使得他体内滞塞的药力亦是有蠢蠢欲动之感,真元愈发醇厚平和,当真是舒畅不已。
白子笙轻吸一气,手中轻捻,便成一诀,功法缓缓运转,绝大部分凝而不散的药力在功法的运转下渐渐开始松动起来,一点一滴融入经脉之中。
那经脉得了药力的蕴养,微微温热起来,本是浅色的蓝缓慢加深,渐渐变为幽蓝之色,所过之处尽是纯净的水性真元。
白子笙眉间微蹙,手中术诀一变,缓慢平和的真元瞬间变得尖锐暴躁,不管不顾地冲击着脆弱的经脉。
“唔——”白子笙闷哼一声,额上遍布冷汗。
经脉乃是修士体内最为脆弱不堪的地方,便是有一丝损伤,于修士而言亦是苦难。而此时白子笙之经脉却是被尖锐暴动的真元狠狠冲击,传来的那般剧痛,便仿佛于体内生出一把利刃,狠狠在体内翻滚绞弄。
白子笙忍着这般剧痛,手中术诀仍是掐动不止,平稳姿态不变。
由他人看来,白子笙除却额上冷汗与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几乎难以看出他此时正处于刀山火海般的磨难之中,而是会直觉他不过是闭目养神罢了。
白子笙面色微白,体内之状况实属混乱。
那层层冲击的真元将脆弱的经脉摧残得破损不堪,然而另一股平和真元却紧随尖锐真元其后,那满含着的勃勃生机,快速地滋润着萎缩残破的经脉,使之恢复活力与弹性。
经历了摧残之后又生长而起的经脉,比之先前的更为坚韧与宽广,滚滚真元在其间流转,丝毫不见滞塞。
便是这般一边破坏一边修复,白子笙体内的经脉更为坦拓,更为坚韧,真元运转更为迅速,倒是不枉费他承受那如同剥离神魂般的痛楚了。
他抬眼往白帆所在之处看了一眼,那层水茧已是削薄了一半有余,已经可以隐约望见其中白帆的身形容貌了。
白帆面上的红晕已是褪去些许,面色平静,气息趋于平和,伤口之处虽不曾愈合,却也不再有鲜血流淌而出。比之先前那般即将神魂消散的姿态,却是好上不少。
白子笙心中一动,终是不再理会,双眸紧闭,心神尽皆沉入大道之中。
只见白子笙手中法诀连连变动,幻化出无数残影。玉蒲亮光再起,淡淡的金色涌入白子笙体内,为白子笙镀上了一层浅薄的金光。
白子笙只觉脑中轰鸣一声,手中法诀连连掐动,道道蓝光闪烁而出,于空中交汇融合。
仔细一看,那看似杂乱无章的蓝色光芒,却是隐隐组成了一副龙首模样,铜铃一般的双目寒光凛冽,高贵苍茫的气息席卷而出。
然而不过瞬时,那龙首便如水花迸溅一般,轰然炸裂,洒下一层水雾。
白子笙的化龙之诀本便已修至凝成巨蛟之境,然而离化龙之时尚且远之又远,此番借助玉蒲之力,他法诀掐动间毫无滞塞之感,方才能将龙首化形而出。
然而不过只是凝练龙首罢了,所耗气力竟是比之凝成巨蛟更为庞大,滚滚真元涌动不止,亦不过只能维持一瞬。
龙首消散,白子笙缓缓掀开眼睑,眸中幽深暗沉。
他轻身一跃,精致的蓝袍丝毫未动,便已是站立于地上,足下不染纤尘。
他袍袖一卷,那玉蒲便化作一道微光,被收入其中。
此时的白子笙,已将那药力化得干干净净,浑身真元涛涛,气息绵长,神采奕奕。
他走近床榻,静立在旁,手中微光湛湛,轻轻覆于白帆腰腹之上的伤口处。
只见随着微光的流转,那伤口之处的皮肉不断蠕动,生长出嫩红的筋肉,薄薄一层将伤口尽皆掩盖。
正当白子笙觉得已然足够,将要放下手掌之时,那堪堪修补完成的伤口发出一声裂帛声,那层红肉从中撕裂开来,伤口泛白。
白子笙面色一变,口中轻叹一声。
终究还是不行,即便是有着生机之力在其体内与那天蝎朽螟毒相抗,但那赤螟毒虫却不是好相与的,它蚕食着伤口使之不能愈合,除却寻得素心千兰之外,其他一切作为皆是徒劳无功罢了。
白子笙垂眸深思,终是明白,除却前往那处取得素心千兰,竟是再无他法了。
所幸,那素心千兰所在之地乃是他必去之处,除却五品妖兽蚩滕蟒他有些棘手,倒也不必费尽功夫四处寻找。
只是……如今他渡入白帆体内的真元与生机之力,只堪堪能维持十年罢了,若是十年之后他仍未取得素心千兰,那么白帆将消散于天地之间,神魂为赤螟毒虫所吞噬,再不能转世重修。
如此看来,留于他的时间,却是不多了。
白子笙这般思过,便回转身形,向房门行去。
“吱——”房门缓缓打开,站立于门外的严楠涯急忙抬起头来:“师叔……!”
白子笙微微一笑,口中安抚道:“师侄且宽心,白帆兄长体内之毒已被压制而下,十年之内应是无虞。”
“十……十年?”只有十年的时间了么?
“十年。”
“那他现在……”严楠涯眼眶微红,眉宇间尽是沉郁哀戚。
白子笙静静望着他一身和缓气息尽显。他抿唇一笑,轻声道:“虽伤口未愈,但三月之后自会醒转。届时,我会再次前来一探。”
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