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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凤阳城内,因为守备朱国正横死,营兵一时军心涣散,有不少军官已经开始和张汤怀接触,已经开始为后路着想。
而吕良手里的近前卫所兵,用他们鱼肉百姓还行他们对付如狼似虎的寇军,完全是没有丝毫胜算。
颜容暄对于为官之道自然精通,但兵事却是一无所知,在他看来以目前凤阳的兵力,根本挡不住围攻而来的寇军。
因此原本十分傲慢的知府颜容暄,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保命,仅仅用半个时辰就说服了自己,很快成了张献忠脚下一条忠犬。
确保开城投降时不会出现反抗者,破坏他为保住凤阳城而做出的努力,知府颜容暄数天来,一直积极的整个凤阳城势利。
至于那些不识时务,像张汤怀这样没有政治觉悟的傻子,还是早些杀掉为好。
此时卫所兵以数倍兵力包围粮仓,张汤怀就是想要立刻纵火,与粮草同归于尽也是来不及。
站在粮仓外的知府大人,暗暗权衡利弊良久。
忽然下定决心的颜容暄大手一挥,冲着千户吕良下令道:“给我立即冲入粮仓,张汤怀与之所部一个不留,就地当场格杀!”
“是,大人!”吕良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冷芒,立刻俯首领命。
说起来千户吕良对张汤怀早就有些看不惯,随手一挥带着卫所兵猛然撞开木门,朝着远处的粮仓冲去。
兵力到达五比一,颜容暄虽然不通兵事,但也清楚胜券在握。
何况张汤怀居然将本就不多的兵士,全部集中在粮囷里,打算死守更显愚蠢。
到时候只要一把火,就可以轻松解决这些隐患,还不会留下证据,只是很多事总是事以愿违。
很快神情复杂的千户吕良就回来了,他的身后是一群十分狼狈,仅着单衣的卫所兵。
这些先前被囚禁在囷里,和无数耗子度过数个时辰的卫所兵,当初是负责守卫粮仓的看守。
“吕千户,张汤怀人呢?!”因为并未听到厮杀声,知府颜容暄略显不悦的质问。
千户吕良心里暗骂,你问我我去问谁?
吕良满是恭敬的欠身抱拳回禀道:“知府大人,属于已经带人将囷都找过了,并没有张汤怀等人的踪影,”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有些吞吞吐吐起来,“不过。。。”
“有话快说!”颜容暄怒而催促。
“回大人,囷中的粮仓都被搬空了!”吕良不敢迟疑,立刻将先前看到的一切告知颜容暄。
“搬空了,搬哪去了!”
颜容暄顿时大怒,眼看胜券在握,却没想到张汤怀根本没有固守粮仓。
最可笑的是居然这么半天,连运走粮食的张汤怀去了哪里都不知道,难道对方插翅飞走了不成。
“禀大人,下官依稀听到那些运粮的兵士交谈,似乎打算将粮食运往了城中!”
一个被俘虏的卫所百户上前,小心翼翼的禀报道。
“张汤怀到底打算做什么?”颜容暄暗暗寻思。
苦思半饷,当想到粮草都被运往城中,他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好!”颜容暄一时面色苍白,按照将粮食运城中的思路,已经基恩猜到了张汤怀的打算。
“吕千户,立刻带人去城中,必须阻止张汤怀!”
吕良虽然不明白要阻止什么,但还是立刻领命,带着包括被解救的三百卫所兵,朝着城中冲去。
当吕良带着近千卫所兵,心急火燎的冲到城中的时候,惊愕的发现,张汤怀等人都穿着平民衣衫,正在给周围的百姓配发粮食。
而那些发放的粮草,正是从仓库里搬来的。
周围人头攒动,看上去密密麻麻,好说也有数万人,卫所兵一时根本挤不进去,反而隐隐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官军来抢我们活命的粮食了,活下去拼了!”
就在吕良不知该如何行事之时,人群里忽然想起一个极具煽动性的口!
周围的百姓顿时被点燃了怒火,从四面八方将近千卫兵围在中间。
虽然这些地位低下,常年处在饥饿边缘的平民,平时对官军十分畏惧,但比起活活饿死,还不如舍命一搏。
而且要命的是,这些百姓不可不是赤手空拳而来,有菜刀、扁担、耙子等,虽然看起来五花八门,但被数万人围在中间,一向欺软怕硬的卫所兵顿时只觉双腿发软,早已失去了斗志。
千户吕良自知中了圈套,抽出兵刃打算率兵冲出去,只是还未有所动作,忽然一把钢刀已经架在脖颈。
满脸惶恐的吕良定睛一看,眼前持刀者,正是一脸冷然的千总张汤怀。
眼看千户被擒,原本还打算抵抗的卫所兵也失去了斗志。
随着第一声兵刃碰撞地面的鸣响,缴械投降的气氛,就好似病毒一样很快蔓延开来,失去斗志的卫所兵很快都主动丢下了武器。
“千户大人亲至,真是荣幸万分!”
手中拿着文卷的韩羽从人群里走了过来,满脸笑容的看着吕良。
“本官乃是千户,告诉你们。。。啊!”
随着一声惨哼,吕良腹部被一拳狠狠砸中,吃痛呜咽着倒在地上。
“废什么话!”张汤怀漠然冷哼一声,很快两个营兵冲上来将吕良五花大绑。
而那些投降的卫所兵,也被分别关押在两边的房屋里。
最可怜的就是那些原本守卫粮仓,刚刚获得自由的卫所兵,又一次屈辱的变成了俘虏。
第十六章 无中生有()
“韩弟,下一步该怎么做!”
张汤怀爽朗一笑,兴冲冲的向韩羽询问,他甚至已经懒得思考,反正一切交给韩羽就好。
“张大哥以为如何?”只是韩羽并未说出自己的看法,而是轻笑反问。
张汤怀一愣,没想到韩羽有此一问,不过倒也不能让韩羽小瞧,略一沉吟道:“卫所大部皆被囚禁,可谓断颜容暄一臂,但两位手握重兵的营兵千总态度摇摆不定,我们虽然逃过一劫,但也不可大意,如今这聚集过来的数万百姓,虽然是我等的护身符,只是他们依令而行皆为粮食,一旦无法供应很可能揭竿而起,所以解决粮草问题才是关键。”
韩羽心里暗暗点头,这张大哥虽然性格耿直,但并非仅仅是一介武夫,对于现状倒也看得清楚。
“张大哥放心,其实运来分发的粮草只是五分之一,其余皆在半路藏匿起来。”
韩羽说着扬起手中登记用的账簿,胸有成竹的道:“取粮之人都以登记在册,想要更多的粮食就必须成为民团,倒是不会出现哗变的情况,不过他们都是平民百姓,聚众闹事还行,若是列阵交战恐怕不堪大用。”
“韩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张汤怀看着韩羽笑骂道。
“张大哥,既然组建民团,不如挑其精壮,其余老弱妇孺皆当场遣散,以设粥棚以聚人心。”
其实韩羽早已有此打算,否则也不会在半路上拜托队长王威他带人将其余五分之四的粮食藏起来。
虽然从粮仓运出来的粮草不少,但不可能每天供给百姓,况且前来取粮的,不乏一些顺手牵羊,本不愁温饱的凤阳百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挑其精锐组建民团,至于那些老弱妇孺,也不能弃之不顾,只要设立粥棚,就能避免他们走投无路,被寇军细作利用煽动。
韩羽早有准备,一切都有条不絮的展开,贴榜吆喝大肆宣传,很快凤阳城人尽皆知。
听闻每天配发粮食,并且还有饷银拿,这种好事怎能错过。
虽然数量不多,但却足以救命,那些土地被兼并,走投无路的精壮蜂拥而至。
张汤怀亲自挑选,择精壮一千人,皆配刀枪,每日操练,一时声势浩大。
与此同时,韩羽亲自负责粥棚事宜,而那队长王威完全成了韩羽亲兵,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粥厚可立筷,人行随排序,若问何处去,唯有张营官。。。”
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在传唱这首民谣,张汤怀这个年轻百总的名字,也很快被很多人熟知。
张汤怀本就生得英武不凡,率部击退围城的寇军,力挫恶贯满盈的卫所兵,又广发粮食救济百姓,一时名声之外。
这几天张老丈家的门槛,都快被提亲的人流给踏平了。
不过张老丈为人随和,每一个都没拒绝也没答应,以至于好多闺中少女都翘首以盼,等着张汤怀上门提亲。
一千精壮每日操练,搭设的粥棚每日救济百姓,一切都步入正轨。
原本知府颜容暄手下的卫所兵,都被张汤怀关了禁闭,现在完全成了没牙的老虎。
惊恐万分的颜容暄紧急召见了两个营兵千总,很快有营兵驻扎在府宅旁边,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虽然每天操练民兵,其实这一千民团自保尚且勉强,并没有攻破知府府邸的战斗力。
虽然有证据表明,知府颜容暄和寇军细作接触,但作为凤阳的最高官吏,依然享有最高权威。
张汤怀不过一个千总,根本无法撼动对方的地位。
若是被反咬一口,自然是有口难辩,所以韩羽一直在等,等颜容暄自己露出破绽。
而得知卫所兵皆被囚禁,张汤怀挑选千人精壮,配发武器每日操练不断,每日开设粥棚救济百姓,一时声名在外,颜容暄愤恨惊惧之下,不疼不痒的发布了几道安抚的政令,便不闻不问,只是增加了守卫府邸的兵力。
中都凤阳城,很快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张汤怀率领的千人民团,和知府府邸周围的营兵剑拔弩张,却是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眼看张献忠所部寇军不日就会卷土重来,开设粥棚粮草每日消耗,有些急切的张汤怀有些坐不住了。
倒是韩羽胸有成竹,总是劝张汤怀淡定处之,果然在第四天的晌午,知府颜容暄派人前来。
目的倒也简单千总张汤怀前往府宅赴宴。
张汤怀接待了来人,得知知府宴请,很快爽快答应了下来。
似乎生怕被张汤怀拖出去砍了,来人恭敬的说完,不敢在军营里多待,急匆匆的拜辞而去。
刚刚离开,张汤怀冷笑连连,坐在一边韩羽漠然沉吟。
很明显知府颜容暄已经有些坐不住,准备用鸿门宴的老套路温酒杀人。
这也难怪,原本张汤怀手下只有区区数十人,原本没有多少威胁,但现在实力壮大,并且深得民心,一旦张献忠前来遭到攻击,必然把这笔账算在知府颜容暄的头上,但既然无法消灭敌人,只能用这种看似浅显的策略。
不过颜容暄不傻,同样他再也不敢小看张汤怀,这种鸿门宴,张汤怀八成可能不会前往,或者不会亲自赴宴,他只是要拿出诚意,站在道义的制高点,若是张汤怀不来就是不服政令,心存二心,再加上私训民团,到时候捏造罪名还不是手到擒来。
“千总,这引宴万万去不得!”
大帐之内,张汤怀属下几个百总,满是急切的劝谏。
谁都看得出知府颜容暄不怀好意,这明摆着的鸿门宴,哪有前去送死的道理。
“政令已至,我等自当奉令行事,我意已决,诸位不必再言。”张汤怀满脸笑意,显然不打算改变主意。
“韩小哥,劳你劝劝千总!”一众百总立刻围住坐在一边,百无聊赖的韩羽。
谁都知道张汤怀一向很重视韩羽的建议,若是韩羽出言劝说,千总很有可能改变主意,只是让一众百总没想到的是,韩羽不仅不反对,反而还张汤怀前去赴宴,只听韩羽环视众人淡然道:“我等身为营兵,受知府大人节制,诸位难道想要造反不成?”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韩羽打断了百总的言语,环视左右道:“只要诸位领兵在外,我与张大哥自然安全。”
当然这是韩羽骗他们的,知府颜容暄在张汤怀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只是请他过去吃吃饭、喝喝茶,况且一千精壮训练不足数天,甚至有人连鸡鸭都没杀过,这样没有见过血的部队,根本不会对真刀真枪和寇军战斗过营兵产生威慑。
但韩羽张汤怀前往的原因倒也简单,不仅能站在道义上,证明是知府大人先动手,而不是聚众反叛夺权,这一点很,否则张汤怀只能亡命天涯一途,而且这也是在张献忠卷土重来之前,彻底扳倒颜容暄的机会。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危机里面同样也蕴藏着机会,当然这些韩羽不会明说,人心隔地皮,谁也不知道张汤怀这些从小长大的发小里,是否有人利益,已经被颜容暄收买,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点总没有大错。
倒是临了的时候,韩羽见到队长王威,希望他人前去客栈,保护张老丈和林家丫头的安全。
王威立刻领命,回营带上十多人,朝着客栈而去。
其实韩羽并未告诉张汤怀,数天前颜容暄曾派人前去绑架张老丈,生怕张汤怀心中愤恨,难以在宴会上保持平静。
至于颜容暄派去的七八人,皆被埋伏在客栈里的王威等人当场斩杀。
纷纷扰扰,尘埃未定,怎么看这凤阳城内争锋相对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十七章 鸿门宴()
傍晚时分,换上一身干净常服,束发沐浴之后的韩羽从厢房内走了出来,在外面的张汤怀微微一愣,焕然一新的韩羽看起来相貌堂堂,哪有先前邋遢的模样,忍不住夸赞道:“韩弟如此俊逸不凡,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倒是张老丈已经派人来催,不知张大哥看上了哪家姑娘!”基恩爽朗一笑,忍不住出言调侃道。
“父亲大人。。。”想到天天派人来催的婚事,张汤怀一时苦笑不得。
原来张老丈因为为人和善,对于提亲者来者不拒,这边婚期未定,那边倒是有几家人闹了起来。
虽然事情很快得到解决,但婚期倒是不能再拖。
张汤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张老丈的训斥,连忙答应数天之内定有答复。
不过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今夜前往的鸿门宴可是杀机四伏。
虽然韩羽信心十足,对各方面都有所考量,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也没有万全的把握,只能尽力而为。
并不会马术的韩羽,登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与策马在侧的张汤怀,一马一车很到了重兵把守的知府府邸。
作为凤阳最高行政长官,凤阳知府颜容暄与营兵千总陈敬豪,亲自到府邸门前等候迎接。
这倒是韩羽颇为在意,要知道当初颜容暄控制营兵,可是宴请了两名千总。
除了眼前的千总陈敬豪之外,还有另外一名四十出头的千总甄兴。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甄兴并未出现在迎接的队伍里,但驻扎在府邸周围的营兵里,却有着甄兴的部从,其中两个带兵的百总,韩羽当初随张汤怀前去领饷银的时候,倒是依稀记得,按理说连知府大人亲自迎接,甄兴虽然手握重兵,但身份只是一个千总,那有胆量拒不出迎。
也就是说,营兵千总甄兴,不是被干掉被夺了兵权,就是被被囚禁起来。
眼看翻身下马的张汤怀到来,知府颜容暄满脸笑意的迎了上去,十分亲切温声寒暄,丝毫看不出原来的官威傲气。
其实颜容暄已经捏造好,关于张汤怀不听政令,意图和寇军勾结谋反的奏疏。
只是得知张汤怀愿意赴宴,颜容暄自然喜不自胜,既然对方送上门来,哪有不送人上路的道理。
颜容暄也是下了血本,不仅令千总陈敬豪带人,在府宅周围调集千余重兵,甚至将另一名千总甄兴的部下也一同调来,而在后堂里,颜融暄亲自挑选的数十名精兵,刀剑弓弩齐备,以掷杯为。
若是张汤怀识时务,主动交出兵团兵权,倒是可以留他一条性命,若是冥顽不灵,老谋深算的颜融暄,倒是不是当场将他斩杀,只要张汤怀在手,还怕调不动民团俯首听命?一切尽在把握,颜容暄甚至屏退左右甲士,大方的允许张汤怀带刀入内,倒是礼遇有加。
“这位是。。。”
颜容暄心情大好,就在引张汤怀入内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一边的清新俊逸的韩羽。
“大人,此乃舍弟韩羽,今天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张汤怀一边微微欠身,向知府颜容暄恭敬言道,紧接着提高语气,略显不悦的向韩羽言道,“韩羽,还不快向知府大人行礼,真没规矩!”
“草民韩羽,叩见知府老爷!”
颜容暄也是一愣,他当初可是听闻张汤怀有一个傻兄弟,外人评说痴傻邋遢,今日一见分明是清新俊逸。
可见谣言以讹传讹,根本不足为信,当然颜容暄不会让韩羽拜下去,上前满是亲和的将韩羽扶起。
韩羽本也没想着跪下去,膝盖只是做做样子的稍稍弯曲,眼看知府上前,立刻顺势站了起来。
奢华的府宅宴厅内,歌舞升平,精挑细选的歌姬曼妙舞姿引人入胜,器乐绕梁之音引人入胜,场内众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凤阳知府颜容暄起身举杯道:“前些日子的元宵佳节,多亏张千总力挫寇军,以百人之数得胜,实乃当世名将,来,本官敬你一杯!”
只是张汤怀并未起身,更没有举杯相庆的打算,就连桌前美味佳肴也是一筷未动,只是漠然看着知府颜容暄。
“怎么,张千总不给本官这个面子?”颜容暄把玩着手中酒杯,一时面露不悦。
“颜大人,有话直说即可。”
张汤怀冷笑连连,谁都明白这是危机四伏的鸿门宴,实在没必要伪装下去。
“既然如此,本官便开门见山!”
颜容暄随手一摆,原本的礼乐顿时安静下来,一众舞姬连忙躬身退下。
一时间奢华的大厅内,只剩坐在主座的知府颜容暄,坐在右边上位,手握兵刃虎视眈眈的千总陈敬豪,与坐在左边新晋千总张汤怀,还有狂吃没有地沟油饭菜的韩羽,而屏风后数十名严阵以待的刀斧手,只待知府大人一声令下。
“愿闻其详。”张汤怀语气平静,盯着颜容暄不紧不慢的说道。
当初张千总虽然侥幸击溃寇军,但寇军兵力仍有数万之众,而我凤阳守军不足三千,况且火炮随猛,但并非永无止境,城池虽固,却无法常年坚守,而张千总手下原本不过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