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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大业-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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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身上有熏香,皮肤白净,与与臣又是有有拉扯,是故才有此一问。这却是误会,还望齐王莫怪。”

    “原来如此。”杨暕恍然,见陈平讪讪,再想到方才陈平身子往外挪,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本以为陈平怕热,没想着居然是这么一层意思。

    “不对,在秀园中时,你也是挥开我的袖子,莫不是那个时候,你就觉着我好断袖之癖?”杨暕突然想了起来。

    陈平道:“那是因为齐王你长得白净,才会有此想法,误会,误会。”

    “有意思。”杨暕倒没见怪,反而很是高兴。

    在其身边,虽是不缺人手,可能如陈平这般聊在一处,且是敢直言的人,当真是稀少,或者说是本无。

    秀园时,见陈平在柳树下观望画舫,就觉着有趣,几番言语下来,真如所猜想的一般。

    陈平果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现在,就更是有趣了。

    两人在上方,低声聊着,声音很低,神色颇为激动,这一幕落在下方众人眼中,自又是对陈平羡慕不已。

    “能喝酒?”杨暕让人又取了一个杯盏过来,虽是问陈平,可已经是亲手倒上,“西域进贡的葡萄酒,香醇可口,比黄酒不同,老少皆宜,你可以是尝一尝。”

    在县中,陈平并不喝酒,虽是让舅舅刘余庆办了酒厂,正尝试酿制高酒精度数的白酒,已是有了进展,可陈平对白酒真谈不上喜爱。

    至于黄酒,度数低,有些苦味,同是不合陈平口味。

    葡萄酒,这时是有的,陈平见到杯盏中晶莹透亮,有股淡淡的芳香味的液体,倒是未反感,点头喝了一口。

    “怎么样?”杨暕忙是问道,模样倒是如那孩童一般,做了一件事,等着人夸奖。

    “很好。”杯盏不大,陈平先是轻轻尝了口,而后是一饮而尽。

    “那就行,喜欢就多喝些,就是我,同也不常有这葡萄酒。这还是太子差人送过来的几罐,父皇着实是偏心,同是儿子,为什么能给太子送去那么些?我却是一罐都未有。”杨暕喝了一口酒,积压在心中的怨气也爆发出来,浑然是不顾一旁还有他人。

    杨暕能说,陈平却不能听,抬眼看了下身后侍候的女婢,女婢神色并无异动,想来平日里,杨暕此类言语恐也是不少。

    “太子毕竟是储君,于公,是大隋未来的皇帝,是圣上亲选的。西域进贡的葡萄酒,千里送来,数量肯定不多,难得是太子还能想着给齐王你送来几罐,说明他还是念着你的。于私,太子是嫡长子,多分上几罐,也在情理之中。”陈平道。

    想了想,觉着这么劝说,杨暕不一定是能听,便又道:“再则,酒虽是好东西,可若是常饮,恐是会伤身。”

    陈平说着,一手握拳,而后拍了下右胸:“呐,就是这。心、肝、脾、胃、肾,肝就在这,我们喝过的酒,内里有一样东西,叫做酒精,会经过肝分解分解,你就当是我们嚼碎梨一般。”

    “可即便是如此,长期饮酒,同是会导致慢性中毒。因为酒中的酒精,对肝脏的损害很大,会导致各种病症。所以,酒不一定是好东西,需得是克制。”

    杨暕觉着新奇,倒没如陈平所想的那般会细纠酒精,分解等字的含义,反倒是问:“你既是说肝能分解酒精,那心、脾、胃、肾又有何用?”

    陈平拍了下左胸:“心在这,齐王你将手放胸口,是不是能感觉到鼓动?这就是心脏。心脏一收一缩,是为了让血液循环脾是帮助消化,在这个地方,胸腔的左上方”

    一人一言,听着杨暕稀奇,不住的是询问,只顾着与陈平欢谈,倒是将下方的人给忘了。

    旁人还好,也只是羡慕,就自喝着美酒,自相交谈,可在杨暕下方,临着的食案处,一人不住的抬头看杨暕,同是撇眼打量陈平,面色不愤。

    “乔兄,这陈平真有些本事,不仅是能坐在齐王身侧,共用一食案,齐王更是亲自为其倒酒。照着这般来看,陈平就是被齐王引入府中,恐也不难猜测。”一人端了杯盏,走了过来,同乔令则道。

    “想入齐王府,哪是那般容易的。就凭他一个小儿?”乔令则喝了口酒,不屑道。

    这过来敬酒之人,早是注意到乔令则的面色,走来,自不是只喝酒这么简单,闻言笑了笑,颇为担忧的道:“可我看陈平与齐王详谈甚欢,不知他们是在聊什么?居然能引得齐王如此欢畅,乔兄你可是有听到?”

    “尽是一些胡言乱语,看我去如何拆穿他。”乔令则又喝了口酒,放了酒杯,而后走到了陈平身前,“五脏在内,可不知陈平你是如何知晓位置的?难不成,陈平你有是剖开过人胸腔,翻开看一看?”。。。

第二百六十八章 知识碾压() 
乔令则为齐王府常侍,领着官衔,实则却是如伴玩一般。齐王出府,多是由乔令则陪同。

    若是在外遇着戏耍好玩有趣的事物,乔令则同是会回来与齐王禀告,杨暕不一定会在意。可借着齐王的名义,乔令则得了不少的便利与实惠。

    可前一阵,就在那秀园宴会上,乔令未有跟着齐王一同去赴宴,就出了陈平这么一个人,看这模样,似乎有取代自己地位的意思,乔令则如何是能忍?

    乔令则完完整整的一个人,可这会的心情,就如那宫中的宦侍一般,又如深宫中未被宠幸的嫔妃,濒临失宠。

    没了齐王的看重,他乔令则便什么都不是。

    “令则你这么一说,我也是好奇,陈平你如何是知晓人的心肝在何处?难不成真的是剖开过人的躯体?”相较乔令则的别有用心,杨暕却只是好奇,“是了,你杀过山贼,不会就是那会,剖了人的身体吗?”

    宴会上,说这些,确是有些让人胃中翻涌,提不上吃性,后面那两伺候的女婢,闻言更是面色大变,花容失色,娇脸苍白。

    “没。”陈平摇头,“不过,世间万物,都是有内在的联系,只要知晓掌握其中的规律,推而广之,同是能运用在旁的地方。”

    “那不知陈平你是如何推而广之的?”乔令则道。

    想了想,陈平回道:“方才路过园中小径,见那假山旁有一株香樟树。”

    “哦?那又如何?我们眼并不瞎,当然也能看到。难道你还能看出旁的东西?”乔令则又道。

    陈平点头:“我能知晓那树的树龄。”

    乔令则不屑:“就是这?我同是能知晓,只要是找府中老仆一问便知。”

    “我不用寻人问。”陈平摇头。

    “你是术士?”这一下,轮到杨暕奇怪,忙是问道。

    杨坚吝佛,上至王公,下至黎民百姓,同是喜佛。不只是佛,巫术同是横行,尤以占侯为甚。

    “易经之学繁奥深晦,我并不了解。”对易经术数,陈平只有听闻,并不深通,此时巫者术士虽得人敬重,可若是走错一步,会落一个妖言惑众的罪民,直接拉出去砍了,陈平直接是否认,“我先前就说过,事件万物,皆有规律可循。只要掌握了规律,解决问题自也就不难了。”

    “齐王府建府时间不长,若是有心,同是能推测出来。这一点,我不用询问人,也能知道。”乐女手指放缓了些,曲调低了下来,私宴上的众人,已是有人围了过来,乔令则道。

    “那我们不妨是一同猜。”陈平道。

    “两年。”乔令则没有客气,当下就报出了那树木的年份,“齐王府原本是一处私宅,后经过整修,内里的花草数木,都是两年前栽种的。”

    私宅是买的,齐王出的银钱,经过乔令则的手,从一商贾处买来。本是近千两的银钱,可最后只花了五百两,余下的半数,全是落进了乔令则的袍口中。

    “那是一株香樟树,观其木径,近乎一尺粗。香樟成长缓慢,一尺粗,需得是十年左右才能长成。”香樟树形巨大如伞,能遮阴避凉,且是能驱散蚊蝇,常有人种植,陈平不陌生,对乔令则道,“若是不信,你可以是寻了这府邸中的老人,稍是询问就知晓。”

    一是两年,一是十年,相隔甚大,不过陈平说得信誓旦旦,众人自是更愿意相信陈平。

    “即便是如此,那你能准确知晓那树的年龄?”乔令则仰着脑袋道。

    “你办不成的事,不代表我办不到。这个不难,不过若想要知晓那香樟的年龄,还需做一件事。”陈平道。

    “什么事?”众人的好奇心已是被勾了起来,纷纷是道。

    “得是锯断那香樟。”陈平道。

    方才的功夫,杨暕已是差了一女去外,这会,女婢一路是敛着裙脚,跑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一老仆。

    在来的路上,女婢想来已是告知了老仆缘由,这会老仆直接是给杨暕行了礼,声音是带着颤抖的回道:“那香樟木是早先就种下来的,府邸中,旁的花草树木都是铲除掉,就留了那一株香樟,因是能避蚊蝇,老仆就私下做主,没让人给移走。香樟长成这般大,需是……”

    “等等,树龄待会在说。”杨暕拦住了老仆,“你去找人,将那香樟锯断。”

    老仆一愣,有些愕然:“这是为何?”

    “你一个仆从,哪里是那么多的废话,齐王让你去,你便去。我今日也想看一看,陈平你是否真有那般厉害。你方才也听到了,这树木长成这般不易,若是白断了那香樟,你该如何办?”乔令则呵斥着老仆,矛头又转向陈平。

    杨暕摆手,浑不在意:“不就是一株树?砍了就砍了,今日宴会倒也是有趣,走,一同去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如陈平所说。”

    老仆姓施,这府邸还不归齐王时,已是在府中照料花草树木,后来齐王买了下来,旁人都是遣散让商贾带走,就留了对府中颇为熟悉的施老。

    这会得了齐王的吩咐,立刻是寻了三人,又找了锯子,按着吩咐,将那香樟木从根部锯断。

    断开的锯面一圈圈的轮廓,很是明显。

    众人看向陈平。

    陈平蹲了下来,指着上面一圈痕迹:“这是年轮,通过这个,可以辨别树龄。”

    “春夏季,气候适宜,树木生长较快,木质就比较稀疏,颜色较浅,看这里,是不是比旁的要浅上一些?到了秋冬季,气温低,水分少,环境恶劣,木质就较为密实,颜色较深。只要数一数,就知道树龄。”

    陈平压着手指数了下,抬头道:“十二年。”

    “没错,就是十二年,同我小孙子一般的年岁,那年他出生,府中正好是运来了一批幼苗,有五株香樟苗,都是那时候种下的,不过最后留下的只有这一棵。”施老道,满是不可置信,“我侍弄了几十年的花草树木,也没见过这回事。”

    “善于观察,就能发现。”陈平手指在木面上点了点,“不只是树木的年龄,你们看,这一面的年轮较宽,在南面,另一面年轮则明显狭窄,朝北。南面太阳光照充足,长得快,年轮就宽。”

    “没想到一株树上面,居然是有这么多学问,你年岁不大,知道的倒是不少。”周法显赞道。

    “一些微枝末节,知道又有何用?”虽是输了,可乔令则仍旧是冷言冷语,对陈平无半丝的好感。

    “确是微枝末节,虽是细小,可不能是小瞧了。就如是行军,万一入了林中,迷失了方向,如何辨别,找寻出路?知晓了年轮,自然就不难。”陈平道。

    宴席散去,不少人走的时候,纷纷是与陈平招呼着,几人同是出了园中,仍旧对方才年轮的事交谈着。

    “陈平,你今日留下,就在园中住下,我有一样好东西送于你。”众人走了,杨暕却是将陈平留了下来。(。)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一亲芳泽() 
夜幕挂上,繁星点点。

    齐王府邸,内院中,烛火点上,房间内,燃着香炉,点点的轻烟从铜炉孔中飘出来,房中弥漫着一股幽香。

    舒适,安神,沁人心脾,陈平不禁是深吸了下鼻子。

    “喜欢?这沉香用料讲究,外间寻常的店肆中怕是没有,也只有我府中备着些许。”杨暕坐在榻上,半倚着身子,袍衫换了一套,绸缎宽松的锦袍,颇为得意,给陈平介绍着,“这香用料有几样,一是沉香,二是檀香,再有龙脑,麝香,甲香,马牙硝,按着不同的比例,调制而成。等过几****回时,带上些就是。”

    “外间的那些人,还在候着?”陈平不推辞,突然记起进来时守候在外,想着拜访杨暕的商贾人员,问了一句。

    “那些人不用官,自有府中人接待。见找不上父皇,便是来寻我,真当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多是求官问职,或是让我行方便,给其照应。”杨暕突然是笑了声,自嘲道,“这些人真是高看我了,我虽是皇子,可也不得父皇喜爱。只不过是空有齐王这个头衔,旁的一概是没有。”

    “就是你,陈平,也还领着两个职衔,一县令,一都督,虽是七品,可也管着一县之民,领着百名卫士,比我这个王可是要强上许多。”

    看了年轮后,众人又喝了些酒,葡萄酒度数虽是不高,可量大,杨暕这会已经是微醉,房中也只有两个侍候的奴婢,说话并无顾忌。

    “生在帝王家,自有苦楚和限制。平日里的礼仪,再有自身的行动,便是嫁娶,也同没有普通人来的简单。”陈平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有,可若是小家小户,倒也不明显,世家大族,门阀勋贵,抱着联姻的心思,却是无半点反抗之力。

    如齐王杨暕这样,生在帝王之家,就更是如此,只需皇上或是皇后一言,就能将婚嫁定下来,自身做不得主。

    况且,既是皇子,本身就有着行动上的束缚,轻易不得出宫,幼时就在宫中圈养起来,玩伴也多是朝中勋贵之后,并无女伴。

    乡野之下,礼还未被有心之人用来彰显名目,获取名望,作为升阶之工具。那女童,自是能一同玩耍。

    青梅竹马,同是能见。

    杨暕坐了起来,看着陈平:“我就知晓你不简单,果然是你最懂我。”

    陈平避开杨暕**裸的目光,又道:“可是,身在普通人之家,同是也有他们的苦楚和无奈。”

    “我本是庶民,家在白土村,江南人多地窄,各户分得的田地并不满,常是吃不饱。村中有一贫户,夫妻两人,家中有儿女一双,本是美满,可其家中因着田地所产不多,无钱粮度日,夫妻两人便进山捕猎。一次进山后,就再也没出来。”

    “是因山中有猛兽?”第一次听闻弄家之事,杨暕也是好奇。陈平摇头:“比猛兽更可怕,是人。那两人撞破了陈时润的事,陈时润担心自己私藏兵器的时被夫妻两人说出来,就杀人灭口。”

    “那留下的儿女怎么办?”杨暕问道。

    “那兄长倒也争气,爱护妹妹,就下河摸鱼,一人将妹妹拉扯大,后来也是娶了妻子,有了孩子。可是他担心没有嫁妆,妹妹嫁不得好人家,就偷偷是进了山。可天命弄人,同他父母一般,他也死在了山中。”

    故事感人,房间中的女婢同是看了过来,眼中含了泪水。

    “那兄长是家中的顶梁柱,没了兄长,家中更显贫困。那女娃的嫂子一日离了家,就再也没回来。”陈平继续是道,“而那女娃,也是倔强,自己将兄长两个孩子拉扯大。担心离了自己,两个孩子受委屈,已是二十,可仍旧没有嫁人的打算。”

    “当真是可怜。”杨暕道。

    陈平点头:“是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贵为皇子,勋贵尊显让人仰望,府中的用度,都是从朝廷中出,无需自己担心。可正因着你皇子的身份,所以你自幼便是学习诗书礼仪,一言一行,均是代表着朝廷,代表着皇上的颜面,不容有失。”

    “皇上对你要求严格,那是应该的,毕竟你身在这个位置,就得担负起这一份责任。”

    “普通庶民之家,看似自由,成天游戏,可其中的苦楚,就如我方才讲的,为了生活,为了填饱肚子,进了山林,最终葬身在贼人之手。”

    “没有银钱嫁妆或是聘礼,想要娶一房娇妻,嫁一个好郎,同也是困难。因着贫困,那女娃的嫂子,在没了丈夫后,自觉养不起孩子,撑不起家,跑了,虽是可恨,但也着实可怜。”

    陈平看着杨暕,认真的道:“就是皇上,当真就不辛苦吗?每日是有大量的公文需是处理,朝堂之上,群臣意见不一,在那争论不下时,最后丢给皇上定夺。可若处理的不好,群臣又可以撒手,直接将责任怪在皇上的身上。圣上,不只是你的父皇,同是一国之君,有太多的事需是操心,你该是多体谅他。”

    “他每日狩猎游戏,也需人体谅?”以故事相劝,比动则孝悌之义让人更容易是接受,杨暕的语调已是软了许多。

    “狩猎同是为了练兵士,再则,人累了,同需是放松,一张一驰,方才是正道。”陈平道。

    杨暕站了起来,突然是问道:“你方才说的那女娃,真有其人?”

    “就在我村中,人唤周娘,本名陈玉。”陈平立刻是回道,“时候是不早了,齐王饮了些酒,早些歇息去吧。”

    走了几步,杨暕停在陈平身前,低下脑袋:“往日里,同是听那些夫子言语,劝我孝悌,都是让我赶了出去。可今日,听你说来,只觉着舒坦,且是让我很认同,你说这是何缘故?”

    “大概是因为我与齐王一见如故吧,且是年岁相仿,那些夫子,多是一些老顽固,年岁相差得大,多少是有些代沟。”陈平道。

    “代沟?”

    “恩,出生隔着久了,交流时,便如是隔着一道鸿沟。如那三岁的娃,看着漂亮的女人,只觉着好看,无旁的心思。可若是那些老夫子来,肯定是想一亲方泽。同一件事,因着年岁相隔,这便是代沟。”陈平解释道。

    “恩。”杨暕点头,看向陈平的目光越是不一样,“先前让你留下来,是要送你一样东西,本也是在犹豫。可这会,我倒是想知道,若是有美人送到你面前,你又是如何看的。是只喜欢呢,还是想要一亲方泽?”(。)

第二百七十章 美人柳氏() 
杨暕出了房间,过了

    当真是色可羞花,香宜制露。入红裙而竞醉,步香尘兮窈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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