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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大业-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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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美人柳氏() 
杨暕出了房间,过了

    当真是色可羞花,香宜制露。入红裙而竞醉,步香尘兮窈窕。

    饶是以陈平的心境,见这美人的一眼,心居然是跟着跳动起来。不似对陈雅时的心态,在面小雅时,陈平虽偶有波动,可内里的心思,仍旧是一股情节在作祟,两分心动,八分情节遗憾。

    又不同秀园中,画舫上觑见,甚是间接夺了人初吻的卫玄小女卫婉。卫婉是深闺中的娇羞,而眼前的女子,娇羞中透着妩媚,一双眼,迷离着,摄人心魄,一举一动,一眸一笑,似火如酒,挑动着人心。

    “这美人,是皇姑前几日送来的,当真是比内院中那些女婢要强上不少,且是知晓七声,善舞。”杨暕道,看向女子的眼神带着一丝不舍,美人易取,可若是精通曲艺的美人,就十分难得了,可以比得上一匹宝马,“柳氏,你今日就在这,服侍陈平,万莫是要怠慢了。”

    割痛,杨暕冲陈平点了点头,意味难明,转身就要离开。

    陈平本是坐在榻椅上,这会却已是站了起来,快走几步,来到杨暕身前:“齐王你言这女子是柳氏?”

    “正是,怎么?”杨暕回头,“**一刻,你若是不懂,可以是寻问瑾儿和钰儿。”

    站在一旁,垂手侍立的两名女婢,闻言是羞红了脸,低垂下脑袋,不一言。

    “我懂。”陈平道,“你说的皇姑,可是乐平公主?”

    “除了她,还能有谁?”杨暕道,“没想到,皇姑身在京师,也是惦念着我。”

    陈平回头看了一旁的美人柳氏,眼中再无半点旖旎,只觉着后背微微是沁出了些许的汗渍,心悬在了嗓子口,想了想,口微张了数下,带着颤音:“这柳氏,齐王你可是有与她行床笫之欢?”

    这话,是比较敏感的,不过杨暕并未在意,摇头,拍了下陈平的肩膀:“放心,送给你的女人,我如何是会去动?你我一见如故,柳氏仍是完璧。”

    “这就好,这就好。”陈平缓了口气,见杨暕又要走,忙是拉住了杨暕的衣袍,“不过,这柳氏我不能要。”

    “这是为何?我方才见你神色波动,似也有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是送于你,你好生享受就是,不要有那迂腐之念。”杨暕道。

    内心凄苦,知晓了柳氏的身份,陈平如何还肯是留下,回头看了身后的几人,唤作钰儿的女婢正看来,陈平拉着杨暕,往外走了两步:“你可知道,这柳氏女子,本是乐平公主准备送给皇上的?”

    杨暕身子顿了顿,有些愕然,不过随即就不在乎的道:“父皇有妃嫔,还要那么多女子干什么?皇姑既是送了我,那这柳氏自是我的,你不用担心。”

    见杨暕一幅不在意的模样,陈平心中一阵腹诽,哪能是不担心。要知道,那太子的位置,本是能从杨昭手中换到你的屁股下的,就因为这个柳氏,你抢了杨广的东西,才让你那父皇对生出了不满,最后到手的太子之位,也飞了出去。

    对自家的儿子,尚且是如此,直接是幽闭起来,陈平可不认为,杨广对他同是采取幽闭,今日若是没问清楚,真要了那个柳氏,无论是晚间生了何事,让杨广知晓了,陈平可不认为仅是幽闭这么简单。

    厌恶自己的儿子,尚有一批的御史落井下石,杨广若是厌恶陈平,恐怕那些御史不只是落石,很可能会亲自跳下井,猛的踩上数脚,以示愤慨和忠心。

    “这柳氏不能留,齐王你还需是将人送还给皇上。”陈平道。

    杨暕眉头皱了起来,面色有些不快:“这是皇姑送于我的美人,父皇坐拥天下,若是想要,大可再去搜寻。我贵为藩王,难道是连一个女人都不能有吗?”

    “那是本要送给皇上的,皇上尚未明言,你现在却留在府中。于私于公,都不美,哪有从父亲手中夺取东西的?”陈平觉着这般来,杨暕不一定会听,四下看了看,见无人,声音放小了些,面色严肃,“世事变化无常,太子身宽,行动不便,若是……”

    说到这,陈平抬头看了眼杨暕,那几个字,终究没敢说出来,而是低沉着,继续道:“太子和齐王你,是皇上仅有的两个儿子,齐王你该是早做准备,万不可让自己先恶于皇上。”

    “我也只是做一个藩王,待太子登……”说了一阵,杨暕突然是停了下来,面露惊异,盯着陈平,“你是说,太子会早……”

    “这谁又能知晓?不过,万事万物,皆有规律可循,处在皇位,本是劳心劳力,陛下喜游猎,京中事物由太子总揽,太子体胖,繁杂且多,不得不防。”话语平淡,可这会,陈平后背已是汗透,冒险,每一步,都是在冒险。

    沉默,杨暕同是在考量,陈平至始至终,都恭敬的站在一旁,他知晓,这个时候,说再多的话已是无用,一切需得是看杨暕。

    两人处在房角中,隔间的烛光透过窗纱,照了过来,朦胧的淡黄人影,在抹粉的墙壁上,轻轻的摇曳。

    过了一阵,杨暕眉头终于是舒展开,白皙的手臂按在陈平的肩膀上,微微颤动着:“明日一早,我就将柳氏送回给皇姑。今夜,就另送一女婢于你房中侍寝。”

    “多谢齐王,不过,柳氏最好是能直接送入江都宫中,并是写上奏文,秉明皇上原委。”陈平建议道。

    “这是为何?”杨暕疑惑,“既是皇姑送来的人,自当归还皇姑,未得父皇旨意,若真就是派人将柳氏送去江都宫,恐是会触怒父皇。”

    陈平叹了口气,幽幽道:“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何乐平公主会将柳氏送于你?在齐王你前,仍有太子。退一步来讲,若真是乐平公主疼爱齐王你,才会将柳氏送于你,而不是太子。可为何差人送来时,未言明这柳氏本是送于皇上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 见圣() 
乐平公主杨丽华,周宣帝皇后,后为皇太后,为杨坚与独孤皇后之女。

    建德二年,北周武帝宇文邕为皇太子宇文赟纳娶杨丽华为皇太子妃。宣政元年六月,宇文邕去世,宇文赟即皇帝位,闰六月初三,宇文赟册封杨丽华为皇后。

    大象元年二月,宇文赟传位给太子宇文阐,自称天元皇帝,立杨丽华为天元皇后。四月初一,宇文赟立宇文阐生母朱满月为天元帝后。

    七月,改天元皇后朱满月为天皇后,又立妃子元乐尚为天右皇后,陈月仪为天左皇后,与杨丽华一起为四位皇后。

    宇文赟沉湎酒色,暴掠荒淫,病逝后,宇文阐尊杨丽华为皇太后,居住在弘圣宫。

    当初,宇文赟染疾,传旨杨坚到宫中侍候陪伴。等到宇文赟病危,刘昉、郑译等人乘机假传旨意任命杨坚辅佐朝政。

    杨丽华早先并不知晓此事,后父亲杨坚辅政,因宇文阐年幼,担心大权旁落其他门阀贵族,对自己不利,得知刘昉、郑译等人已经传达此诏令,心中也并无不满。

    时日一久,杨丽华察觉到父亲杨坚有篡夺皇位的心思,心中很是不满,言辞神态中就表现出来。待后来杨坚夺代周建隋,对杨丽华很是愧疚,封杨丽华为乐平公主。

    本是想让其改嫁,可杨丽华不同意,此事也就作罢。

    “皇姑性平且柔,并不善妒,怎么会如此对我?”杨暕并不愿意相信。

    陈平就道:“其中之事,谁能说得清楚?可这事却是蹊跷,乐平公主贵为皇后,后又为皇太后,她不会不清楚,若是圣上知晓了齐王你留了柳氏,会做何态度。可她仍旧未告知于你,内里缘由,不可不细思。”

    杨暕眼皮又拧了起来,眉头蹙着,思索了片刻,同是在权衡,过了半晌,对陈平道:“今日之事,万不可是对旁人说。时候已是不早,你先行歇息去。”

    “是。”陈平点头。

    “等等,往后,你无需是再称呼我为齐王,可是唤我小字阿孩。”杨暕表明了态度。

    回了房间,铜炉中的香轻了些,若隐若无,飘飞弥散开,床前的烛台上,红色的烛腊只剩两寸来长,烛泪叠峦。

    一女婢见陈平进来,便走到床榻处,铺开薄被,落下红帐,而后又是去备了洗漱用具。

    陈平走了过去,拿起摆在铜盆旁的一柄牙刷,刷柄成白色,头部嵌着细密的鬃毛。

    “这是牙刷,听说是从**县传过来的,有很多人在用,比那柳枝是要好用。”婢女手放在温水中,探了探,而后是将毛巾递给陈平。

    “你是钰儿?”放了牙刷,陈平洗了脸,“这牙刷还是我造出来的,本用的是竹柄。这是象牙?”

    “恩,是象牙。不过府中备得也不多,只有贵客来时,才取这象牙做的牙刷,旁的多是木柄刷。”钰儿点头,两只眼睛在陈平身上打量,“你方才和主人在房外说了什么?我见主人面色不快。”

    拧了下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渍,陈平扫了眼钰儿,板着脸:“你这是在打探机密,若是让齐王知晓,是不是该罚你?”

    “小婢不敢,只是主人本是高兴的,可同陈都督你外去了后,就一脸沉静,看着让人心慌难过。”钰儿慌忙是跪了下去,梨花带雨,凄楚可怜。

    陈平盯着跪在地上的钰儿,过了半晌,才道:“方才齐王领进来的柳氏,本是要给我的,作为我救了齐王的赏赐。可我年幼,无福消受,就让齐王领走,齐王这才是恼了。”

    洗漱完,陈平并未立刻是歇息,坐在床榻上,拍了拍身旁的席垫,同钰儿道:“坐这,这洗了脸,一时倒是睡不着,陪我聊会。”

    钰儿依言坐了下去,颇为娇羞,离着陈平身子隔着一尺远。

    “隔着这么远,是害怕我?”陈平打趣道,“我才十二,就是有心,恐也无力。”

    “可你已是都督了,还是**县令。”钰儿道。

    “哦?这些都是谁同你说的,你怎么知道?”陈平奇怪,侧脸看着钰儿。

    钰儿停了下来,扭了下脑袋,道:“齐王府内都知道,一问就知。”

    “恩,这倒也是。”陈平点头,“你多大?怎么会进了齐王府,是因家中贫困,父母便将你卖了吗?”

    “不是,父母很疼爱我”钰儿年岁不大,十六,比陈平长四岁,在府中,本是干着侍候人的活,从未有这般安静的坐下来聊过,这会与陈平说起来,同是觉着安心。

    当烛光只剩半寸时,陈平这才是解了衣袍,上了床榻,沉香安神,很快就睡着,一夜无梦,待天明时,便起了来。

    婢女换了一人,陈平洗漱完,正是要出去,外间却来了人,传了皇上的旨意,让陈平即刻是面圣。

    传旨意的是通事舍人,带了口谕,从齐王府中领了陈平,出来后骑马就直往邗江城外,江都宫行去。

    进宫城,走成象殿,入内殿,在前閤门处勘验了印信,从永巷过后,通事舍人领着陈平进了西閤。

    入内殿时,陈平两人就下了马,一路行来,当真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有几处宫殿上,甚至是铺着黄色的琉璃瓦。

    “见了皇上,不要紧张,陛下心情甚好,皇后也在。万不可是说错了话,机灵点。”步上阶梯,通事舍人提点着陈平。

    陈平点头。

    先前在**县,就从田中仁处得了消息,知道杨广的会召见他,一直是有记着。可没想到,居然是在这个点上,是在齐王府中。

    这同也是说明,那齐王府内,该是有人通知了杨广。

    能坐上皇位的,自是不简单,陈平不敢怠慢,这与面对杨暕不同,杨暕毕竟不是作为太子来培养,在政治上的觉悟不高,且是玩为主,有着些许叛逆,好是应对。

    杨广的皇位,是从其兄长杨勇那夺来的,用的是计,可知其心性,比杨暕自是要高上不少。

    正这么琢磨着,却见前面领路的通事舍人停了脚步,陈平赶忙也是止了脚。

    “至尊,陈都督到了。”

    “传他进来吧。”内里传出一声懒散的声响,接着似对身旁之人道,“这陈平有意思,你今晨用的那牙刷,就是他做出来的,是个奇妙的人物。”。

第二百七十二章 萧皇后() 
进了内里,过了珠帘,转过帷幔,陈平就见前面的榻上,坐着两人,在那两人下手离着些许的位置,另有两名身着朝服的官员,见陈平进来,同是将目光投了来。≦

    那榻上的男子,斜着身子,懒散慵怠,纱帽,白练单衣,脚上是一双乌皮履。

    在其一旁,轻倚在身侧的是一名女子,着青纱衣,以雉羽尾纹边,挽着髻,插着金玉饰,神色温和娇媚。

    “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陈平只是扫了一眼,就赶忙是跪了下来,也不管礼节对不对,“参见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拜了两拜,陈平就趴伏在地上,脑袋低垂着。心中颇有些后悔,来时居然未有问那通事舍人面圣的礼节。

    在外间门口,通事舍人探来半个脑袋,瞧见陈平这般模样,后背同是沁出了一层的汗渍,心中叫苦。这才想到,这陈平本是庶民,升任县令才不久,哪里是知晓礼数。

    “行了,起来吧,不伦不类,日后需得是找个儒士,好生的学习礼仪。”过了半晌,杨广才话,虽是责怪,可语气半点似未见动气。

    陈平忙是站了起来,地上铺的大理石,光洁坚硬,磕得膝盖骨疼。

    “你知道为何今日要召你来吗?”杨广突然是问道。

    陈平不假思索的道:“因臣是扬州人,而陛下同是扬州人,可能是陛下念着与臣同籍,顾念乡里之情,是故才要想着要见臣。”

    “哦?至尊何时成了扬州人,为何我不知晓?”杨广身旁,萧皇后蹙着眉头,颇为惊讶。

    “陛下为藩王时,镇守扬州十数载,就是比我的年岁都大,一饮一食,皆随南人,岂不是能算为扬州人?能与陛下同籍,这实乃臣,也是扬州百姓的福气。”陈平颇为荣耀的语气道。

    此言一出,萧皇后眉头舒展开,轻笑了两下,转向杨广,娇羞莫名:“这般说来,我与至尊也算是同州之人。”

    萧皇后父西梁孝明帝萧岿,母张皇后。萧后生于二月,江南风俗以为不吉,遂辗转由叔、舅收养。

    幼年多难,后为晋王妃,出生世家大族,又知书达理,深得杨广之心,杨广由晋王为太子,再有太子登基,夫妻之间感情颇深。

    “行了,坐吧。”见萧后浅笑,杨广抬了抬手,算是对陈平的回答还算满意。

    一在旁侍候的宫人立刻是去搬了个绣椅进来,放在一侧,陈平坐了上去。

    这绣椅不过一尺高,需得是端坐,弓着膝盖。

    “你先前是在齐王府?”杨广手中把玩着一个玉如意,轻轻是在榻沿敲了下,看了眼陈平。

    陈平才坐下,闻言立刻是又站了起来,并未否认:“是,臣昨日随**府骠骑将军周法显一同是见的齐王,并是有宴饮。”

    杨广眉头又拧了一下,似有不快。

    在陈平对面,原本是安静不语的一人,突然是站了起来,愤慨道:“陛下,陈平身为**令,无故出**县,以下臣的身份私会藩王,有失臣子的本分,臣请将他交由有司问罪责罚。”

    这朝臣是一头的卷,高鼻,深眼,面目阴鸷,陈平进来时,只看了一眼,就有了猜想。此时见这人突然难,心中的猜测便得到了落实。

    “这是民部侍郎王世充,对他所说的,陈平你可是认为属实?”杨广看向陈平。

    “臣并不认为王侍郎所言为实情。”王仁则的事,想来王世充已是知晓了,倒没想到杨广会一同的召见,陈平道,“先前在秀园,有那自号弥勒佛的贼人妄图加害齐王。后我入军府,带卫士剿灭了贼众,齐王这才召我入府中,设宴感谢。”

    “陛下,阿孩在秀园,差些是让那贼人伤了性命。陈平救了阿孩,能得阿孩设宴款待,也是该有的。”萧皇后在旁道,“那孩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虽是顽劣了些,可礼节同是知晓的。”

    “恩。”杨广点头,萧皇后的话,他总是迁就的,而后对陈平道,“秀园中事,我也要听闻,奏文粗简。皇后有意知晓,你可以说一说,不得是有遗漏。”

    拿捏不住杨广的态度,可目前来说,该是无事的,陈平遵了一声,而后便将秀园中的事,一一的讲了出来。

    本是亲历,陈平又是说惯故事的,内里言语多是贴切惊悚,让人听道就如置身其中一般。

    杨暕遇刺,萧皇后本是从杨广这听来的,看的也是大臣奏文,内里并未细些。这事卫玄身为刺史,那秀园私宴又是他所设,内里的凶险自不敢是详尽的描述。

    可这一会,陈平讲来,说到惊险处,萧皇后偶是出担忧后怕之声,待到后来,眼中已是噙着泪珠。

    “只看那奏文,当真不知阿孩遭受到如此的凶险,那些贼人,当真是亡命之人。亏是有陈平你在,否则还不知阿孩会如何。”虽是皇后,可同是人母,萧皇后只有两个儿子,长子杨昭,贵为太子,身子本是肥胖多病,已是让人操心,次子杨暕,性子顽劣,同是不让人省心。

    可两人毕竟生于皇室,处在宫中,未有险阻,没成想,在这扬州胜地,杨暕居然是遇到了刺客。

    待陈平讲到是领了一百卫士剿灭了山贼,萧皇后这才是轻拍着胸口,带起几点颤抖,捏着帕巾擦拭泪痕:“万不可是再让阿孩独自一人出去了,这若再是碰着那些贼人,该如何是好?”

    见自己女人哭得伤心,眼中布着红丝,杨广轻轻是捏了下萧皇后的手,回头瞪了陈平一眼,安慰着萧皇后,言语中,浑然是没有皇上的威严,颇为温柔:“好在是那帮山贼都是抓住了,贼也是押送京师。阿孩顽劣,可终究是皇子,自有天佑,哪能是几个蟊贼能伤害得了的?”

    “陛下说的是,那几个蟊贼,只要看到朝廷军士,立刻是跪地投降,哪还敢是为祸?”王世充道。

    杨广面色却是一沉,从旁拿起一张奏文来,丢了出去:“几个蟊贼,就是这几个蟊贼,居然也是敢设伏伤人,那王仁则身为都督,不知兵法,冒然前行,中了敌人的埋伏,坠了军威。最后居然是敢以他人替罪,你身为他叔父,这事你不知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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