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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上两罐,你与小娘一人一罐。”陈平再次满足陈安的要求。
陈安满意的点点头,看着陈旺,道:“我早就同你说过,拔鸭毛的时候要小心些,不能损了鸭毛。你看你,弄了一袋子,都是废的。”
“那还不是你让我拔的?一文钱一根,我弄了这么些,说是能换得数百文,现在就给我一文,我还不如扔了。”陈旺提起麻袋,就要走。
陈安立刻就拦了过去,抓住陈旺:“别扔,一文钱那也是钱,积少成多,你家中不是还有很多鸭子吗?一天拔上两次,那就是两文钱,时间一长,那还不是大把的钱?”
陈旺停下脚,陈安说的也对,自家的确是有很多鸭子,这一天拔上两次,不,那么些鸭子拔上四五次该没问题,那就是四五文钱。
“四五文钱。”陈旺嘟囔了两声,道,“不行,还是太少,那鸭毛拔得太多会被我阿爷知晓的。”
“旺财,我问你一个问题。”那袋子里的鸭绒可以用来填充夹袄,再有几次,给小娘做一个鸭绒填充的夹袄,而且,李婶家里的那些鸭子大有潜力可挖,陈平盯着陈旺胖嘟嘟的脸,笑道,“你的头发修剪过后,会长起来吗?”
“肯定会。”陈旺应道。
“那不就是的,你头发能长出毛发来,这鸭子为何就长不出羽毛来?”陈平道,“一文钱,不少了。你要是一天多拔几次,那就有四五文钱,甚至十文钱,可以去县里买自己想吃的,蒸饼、乳酪、酥糕、煎饼等等,你不想吃?”
陈旺在家中是吃不到这么些东西的,陈山虎严格控制着他的饮食,就算是李婶不舍,偶尔给上些好吃的,那也是偷偷摸摸,否则被陈山虎瞧见,陈旺就得饿上一顿。
这村子里,经常是能听到陈旺的哀嚎,不是饿着肚子,就是在被陈山虎调教中,前两天晚间,陈平睡前还听到过。
夜风里,这也算是村中唯一的公共晚间活动了。
“真能长出来?不会被我阿爷知晓?”陈旺对陈山虎还是畏惧的。
“肯定能长出来。”这点陈平是确定的,至于时间,可能会稍长些。
“要真的是鸭子如同我一般,这一袋的羽毛就卖给你,不过得两文钱。”陈旺道。
“行,成交。”陈平看向陈安,“小安子,你那两文钱先借我用一用,明日再还你。”
从陈安那里扣出两文钱来,给了陈旺,陈平收下布袋,同陈安及陈二牛两人清理出里面的鸭绒,不多,就一小团,但也是令人欣喜的,至于那还算可以的鸭羽,陈平也单独存放起来。
虽说这鸭羽看着平实,可万一朝廷真急用呢?没有男人,黄瓜也是可以将就的嘛。
鸭羽鸭绒连同那布袋一起放好,陈平就开始做饭。
爆炒兔肉,胡椒与花椒放了许多,看的刘氏又是一阵心疼,边上陈安与陈二牛两人闻着那味道却是一个劲的催着。
好歹是待过项目的人,时间一长,陈平这个不会做菜的人最终也能给项目一众领导开小炤改善伙食,还自己琢磨着弄了几样拿手菜。
这爆炒兔肉虽不是,可等到出锅时,也引得陈父赞了声。
如此的好菜,陈平自是要叫上陈雅母女。二牛嘴里嚼着一块,手上拿着一块兔肉,飞奔着回去催促陈和才。
三家会餐,再次品尝了下陈平的厨艺。
第四十四章 运粮队()
翌日,薄雾弥漫,陈平伴着雾气起床,稍微洗漱一番,背着布袋,避开缩在院根缩成一团的小野鸭,出门。
沿着涂河晨跑,刻意的抬高腿步,陈平直接是到了下涂村,远远的就听见人声,待近了,就看见里长家门前的人影,以及二十数辆牛车,里面还夹杂着几辆驴车。
全里的租税都在这,如同陈平家这样一户的两丁男,一丁妇的,虽是免除了丁妇的租税,那也还三石的租税。
三石米,换成后世的斤,得有二百八十市斤左右。一百多家,那就是三万多斤的租米。
这运粮的牛车与薛福财家中的普通牛车不同,车板要更为宽大,也没有遮挡风雨的棚,正有人往上码放着粮袋。
粮袋是麻布袋,不过比寻常见到的要大。这样粮袋一辆牛车上放着五六袋,陈平估摸着得有十数石,一千余斤,一头牛拉够呛。
“你怎么现在就来了?昨日不是与你说过,这牛车要从白土村过,你这又多走些路。”来东喜指挥着将粮袋绑缚结实,看到人群里的陈平,以为他是等不及,就说开了,“再等片刻,马上就能走了。”
运粮的多是两村的丁壮,有一人中年汉子似认识陈平,闻言笑道:“里长你这就错了,你没看见这小子身上还带着汗珠吗?他这是一路跑来的,也不是为了坐你的牛车,想来是一路跑过来的。我几次晨间都瞧见他沿着涂河在做这怪异的事,大清早的,沿着涂河奔跑,你说这是为了什么?”
这后的问话自是对着陈平说的。
“锻炼。”陈平道,“晨跑能让人更强壮。”
“那可不一定,吃饱饭,多吃肉才会让人更强壮。”中年汉子笑着,指着另一边一壮硕的男子道,“瞧见他没?如他一般,一顿饭吃上五碗,这样才能长的壮实。”
陈平瞧去,牛车另一头的男子也就二十来岁,长的的确是敦实,个头也不低,得有八尺,将近两米的高度。就看他那一人扛着粮袋往车上摆的架势,也可知其力气不小。
“嘿嘿,小子知道厉害了吧?多吃肉。”中年男子将绳索丢过去,合着那壮硕青年将绳索绑缚在粮袋上,“行了里长,可以走了。”
“恩,那就走吧。早些将这租粮交了,也算是完事。”来东喜又检查了一遍,手一挥,算是出发的信号。
这路并排走上两辆牛车肯定是不成的,得一辆牛车跟着一辆,还得是小心了。
“你就坐在这车上。”来东喜走了过来,对陈平道,“这牛能拉,再坐上两人都无事。”
陈平身上是背着一个包裹的,来也是为了蹭车,里长既如此说,他也不客气,翻上了牛车,躺在了粮袋上。
“这小子倒是实在。”一辆牛车两人负责,一人在前引牛,一人在后负责照看,中年男子牵着缰绳,见陈平翻上了牛车,笑着说了句。
虽是躺在牛车上,陈平却未睡,实际上在坚持锻炼一周的时间后,陈平的睡眠质量就提升了许多,晚间的休息基本上是能满足。
再说,这时睡得也早,休息时间完全是充裕的。
“早知道这般缓慢,还不如是独自去县里。”牛车上粮食太过沉重,走起来很是吃力,陈平觉得自个是被里长给坑了。
才出村不到半里,前面一牛车就歪倒进了路边的草丛里,也亏得是北侧,要是南边,这车粮食可就喂了鱼。
“慢些,都慢些,牵住牛绳。”来东喜小跑着过去,检查了一遍粮食,见未洒落,赶忙是让人重新放到牛车上,“过了这段路就好了,都仔细些,这粮食落了水,可得我们来赔。”
运粮,同样是有风险的。
粮食搬上了牛车,陈平却是跳了下来,跟随在牛车边,一同前行。
“小子,只管上去躺着。这牛车有来盛持缰绳,肯定不会如那辆车一般翻倒。”中年男子扶着粮袋,对前面那持着牛绳的壮硕男子很是放心,“你是不知道,他连牛都能较量一番。多吃饭,学着点。”
陈平也没上去,跟着牛车缓缓而行,那来盛回头瞧了眼,脸色平静,倒是未多说话。
那叫来盛男子的力量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后,陈平再次见识到。又是前方一辆牛车,车轮陷入了坑洼中,而那老黄牛似也累着,怎么拉,粮车都出不了坑。
就在来东喜想着要换牛时,叫来盛的男子二话不说,上去就抬住了牛车的尾端,隆起的肱二头肌在陈平看来就要撑爆他那布袖,一个轻挪,那车轮就出了坑,落在平地上。
这般一路走,一路坑,原本陈平走一个时辰就能到,结果硬是走了两个时辰,陈平才看见县城门。
“等我这交了粮,晚间再一同回去如何?”说是要拉陈平,最后陈平是跟着一路走来,还帮着推了车,来东喜有点过意不去,“放心,晚间这车就空了,肯定是比你走路要来的快。”
“多谢来叔。”陈平也是想回去的,毕竟这捕兽夹还未取,“那日落前我在这县门等着你?”
“不用那般麻烦,你这是要去孝忠家吧?那路我认得,到时我去找你就是。”来东喜说了声,领着粮车就往北边去了。
这租税义粮早些交接给县曹,来东喜心头也会松些。
县城陈平这是第三次来了,路并不难走,比后世那些弯弯绕绕的街道要好分辨得多,陈平很快就到了大伯家的杂货店。
“元良在县里,忙着公务,你先去房间里,等我。”陈平大伯陈孝忠见陈平进来,说了声,就又忙着照顾店里的生意。
如今正交着租税义米,陈元良在户曹,忙些也实属正常,那租米是要在县中进行登记入库的,而后再运送入州里。
可陈元良腿受了伤的,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好了?见大伯正忙,陈平也未开口询问,进了垂花门。
陈平先去与伯母打了声招呼,将布袋里装的野兔交给陈妈,在院子里转了两圈,这才是去陈元良房间里等大伯。
“恩?”进了房间,陈平一眼就注意到原本床榻的位置变得不一样,“居然是换了,这速度还真是够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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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万元户()
人所坐卧曰床,长狭而卑者曰榻。
榻一般是用来待客之用,但那也是就一般情况而言,且是魏晋时候的事,至少离着百余年的时间。此时的榻已向高足发展,宽度和长度也有所增加,与床之间的区别倒没那般大。
就拿陈平大伯家,陈元良的这间来看,先前陈平就有估摸过,陈元良睡的榻有近两米长,宽也在一米余,高度能到陈平的大腿。
这就不仅是看书、品茶、饮酒或者是做各种游戏的坐卧具,已是同床混同而用了。
“这宽度怕得有两米了,长也有三米。”原本榻的地方现在是换成了炕,上面铺着一层褥子,陈平摸了摸,是温的。
这炕应下应是通了烟火的,掀开一角,褥子下面是一层麻布,麻布下方还垫着一卷草席,草席下才是炕体,用的是青砖,粘合在一处,这青砖上的温度要更高些。
陈平坐上了炕,试了试温度,有麻布与褥子隔着,这温度也是正好,并不会觉得烫。
炕是要有炤口与出烟口的,陈平走了半圈,就在北面的地上发现一条砖道,推开窗,窗外连接着砖道的是新起的一处炤。
“有点浪费。”炕的炤口多是与厨房的火炤相同,陈元良在此处单独起了一个,那就要多费些柴禾,陈平评价了一句。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没办法的,大伯家的厨房离着正房还有段距离,这要真是从厨房引暖,这炕恐怕也就失了效用。
出烟口在西边,同样是在墙壁上开了个口,做了个烟囱,此时里面还有烟往外冒着,不多。
“还可以,等元良哥回来,该问问他是从哪里找的泥匠。”天是越来越冷了,家里的那床薄被抵御夜寒有些困难,陈平觉得炕这个事还是早做的好,“就是不知道做这一个炕得需多少钱。”
陈平刚有注意,那炕体砌得的确是不错,非常的平整,且上面是用青砖堆砌,价格应该不便宜。
这边正琢磨着,陈孝忠从外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把钥匙。
“这炕是元良前两天找人弄的,试了两天,比那火盆的确是要暖和,过两日,我那边也要改上一改。”陈孝忠见陈平站在炕边,就说上了,“听元良说这是你的主意?”
“恩,我也是乱琢磨的,没想倒还真好用。”陈平道,“大伯你是不是有事要同我讲?”
从进杂货铺,大伯看见自个起,陈平就觉得大伯那眼神里有话,神神秘秘的,还非得到这房间里来。
陈孝忠关了房门,又去将检查了下窗户,这才让陈平坐在了炕上。
“你上次给了元良百多套火镰。”陈孝忠盯着陈平。
“没错。”实际上是一百零二个铁片,陈平指了指地上的布袋,“这次我又带了些过来。”
“好好,这是很好的。”陈孝忠看了眼地上的布袋,“你有没有想过在这县里找个铁匠,这样也方便些,免得你来回奔跑。”
陈平沉吟了片刻,大伯话里似乎还有其它的意思啊?
“店里的火镰卖得还不错?”陈平问道。
“何止是不错,那百多套火镰全都卖了出去。”陈孝忠稍微有点兴奋,抓着钥匙,“如若不是你与元良约好明日见面,我这是一天都等不了,想要去找你。”
“一百零二套,全部卖完了?”这是陈平未想到的,原以为能卖出去一般就不错了,没成想居然是全部售罄,“这县中难不成还只有大伯一家售这火镰?”
陈孝忠摇摇头,道:“今晨最后五套,被一人买去。这火镰自不是只有我一家卖,就在这一曲之地,算上我家也有两家再售卖,横街上更是有十数家。”
一人买五套火镰?
“来买火镰的都是这般,一人买数套吗?”陈平问道,不知怎的,脑中想到了礼这个字。
后世过节窜门,或是去久未联系的亲戚朋友,又或是谁谁有个特殊日子,这礼是不必不可少的。
火镰会成为礼吗?陈平自觉得有些滑稽,谁送礼会送火柴?恩,再想想,也不是不可能,送火柴或许不会,但是送打火机倒是有可能。
“都有,最多的是有一外乡的人购置了三十套火镰。”这也是为何火镰会卖得那般快的原因,陈孝忠自己也觉得奇怪,“你说这人要买这多火镰有何用?一套用完接着用另外一套?”
陈孝忠说出的这话他自己都不信,陈平当然也不会当真。
三十套火镰,这要真的是一套接着一套,还真的是要当传家之物?
火镰新颖,但还远未到传家的地步。
“想来无非是两个用处。”原以为市场会饱和,听大伯这么一说,陈平觉得这火镰该是声名在外,这才会引得外乡人采购,“一是用来送礼,毕竟这火镰也算是精致,寻常人家用得上,送给家中长辈,倒不用指望生火,作为挂饰也是合适的。这第二点,就是从大伯你这购买,而后再转手卖出去。”
分层经销,陈平等于是厂家,大伯这就是一层经销,再下面则是二层经销,甚至更多,这都是可能的。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可能。”送礼陈孝忠是有考虑的,那李县尉来自家时,陈孝忠就看到他挂在腰侧的火镰,可这转手卖出,陈孝忠还真是漏了。
“大伯,你这要钥匙是……”百余套火镰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卖完,陈平自是高兴的,以百套来算,这就是一万钱,除去要分给陈元良的四层,再刨去给陈二牛的一层,陈平自个还能落五千钱。
当真是一笔大款。
“那么些钱,肯定是要锁起来的。”陈孝忠道,“我与元良已是帮你装了起来,这一次时间比较短,钱又多,是故还未来得及换成银两。”
“这般大的数目,换成银两也不划算。”铜钱换成银两是要收费用的,陈孝忠让陈平跟着,来到了书架后,这里有一个小木柜子,上了锁。
开了锁,陈平就看到柜里摆放整齐的铜钱,竖直排放,而后摞起来,足有七八层。
虽不是金子,但也晃眼得紧。
“这是你的,总共是五千一百文。”这么些钱,陈平自是拿不动的,陈孝忠也不放心陈平一人带回去,“你看是等元良回来后再给你送回家去,还是托人带口信给孝义。”
第四十六章 后手()
五千一百钱,那就是五千一百枚五铢,二十四铢为一两,隋时一两相当于后世的四十一克。
这样算下来,柜子里的钱该有近九十市斤的重量。
“这铜钱也太不方便了些。”钱多也苦恼啊,陈平心中想着,他自个一人还真弄不回去,“堂哥腿没事了?”
陈元良腿若是好了,倒是能一起回白土村,钱往里长牛车上一放就是,有个人陪同心中也安定些。
“哪能那般快,他这是带伤去的,一个临时的帮闲活,也未见县衙中其他人如此勤快。”陈孝忠将钥匙收了起来,道,“钥匙先放在我这里,找人带个口信回家,明日让你阿爷过来。”
“大伯你不能送我?”刚刚不是说送自己回去吗,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就要让给家里带口信,陈平有点无语。
“我哪有那功夫,你这不是带着火镰过来了吗?得赶紧摆到柜上去,别让人抢了生意。”陈孝忠提起地上的布袋,扯开口,里面果然是火镰,同上次一般,估摸着也有百多个,“太少了些,不如就在这县中找个铁匠。”
“在这县里找个铁匠的确是方便,可也是需要给钱的。现在我只需给铁匠叔一层的钱,且铁匠叔毕竟是同村人,与我亲近,外人哪有这般可靠。”陈平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斧形的铁块来,“大伯你先看看这个。”
这斧形的铁块陈平带来,准备是进行产品升级前的预售。不只是这,在陈平口袋里还有经过改造的火折子,都是为了应对市场的饱和而准备的。
可现在的情况看来,市场达到饱和还有段时间,那这两样东西就暂时不需要摆出来。
“这……”陈孝忠接过陈平递过去的铁块,这铁块造型更小,重量也变轻了许多,一侧圆弧,一侧是方形,食指作垫,拇指压住,正好,“这个比先前那要好上许多,打算是现在卖?”
“肯定不是,再等上些时间。”陈平又取出火折子,给了陈孝忠,“大伯你再看看这个。”
一样接一样,陈孝忠倒未急着去接那火折子,反而是往陈平口袋中瞧去:“你那口袋里到底放了多少东西。”
“就这两样,再无其它。”陈平道。
陈孝忠拿过火折子,这一入手,就能感觉到份量,较之前的火折子也要宽大些许。从两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