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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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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翔府有工场,只要木料不缺,大车不缺。现在那里先用着往年储存的木料,眼看着到了秋冬,今年出动厢军,多采一些木料顺渭河放下去是。”

    工场到底是怎么制车的,能制多少大车出来,王凯没有见过,也想象不出来。若是按照他过往的经验,制车要有好木工,好多地方都是技术活,极是耗费时日。虽然三司从内地迁了不少人来,但好的木工培养艰难,他们怎么能想制多少制多少?

    却不知道工场化生产的精髓是标准化生产,只要生产工艺和工序定了,对熟练工的要求传统方法不知道低了多少。一个头脑灵活些的年轻人,只要培训三五个月,便是生产线的一把好手,哪里要跟传统工艺一样动不动学十年八年。现在凤翔府那里不仅是制车,连制船因为用了洛阳带去的工艺,生产速度也翻了一倍不止。现在惟一的瓶颈的是储存的木料供应不,只要木料敞开了供应,秦凤路能遍地都是大车。

    秦州每年市马一万多匹,是按照战马的标准,拉车并不需要那样的好马。以十匹马里出一两匹战马的例,造出多少车来,在这里都不用担心找不到马拉。修路,造车,用海量的物资把周围的土地演没,用最短的时间改变这一带的经济结构。

    接下来,王凯正式向桑怿和高大全传达帅府对这一次演练的安排。如何行军,行军要注意哪些事项,达到哪些要求。到了关山草原之后如何对阵,要完成哪些战斗演练,参赞军事司已经有了统一的规划,提出具体的要求,要两军完成。

    王凯讲完,剩下的是两军的僚佐官员来跟帅府的人员接受任务,其有大量的公和地图,还有演练评估的表格。王凯一样要安排属下的人跟着两军,监督任务执行,评定演练效果。这些具体的琐碎公事,徐平不插手了。

    一应讲完,徐平才道:“路行军,一般军自携三日的粮,再多要额外补给。携带干粮也有窍门,干粮怎么制作,路怎么携带,用的时候怎么吃。饭怎么做熟,水怎么取怎喝,听起来是琐细小事,对于战事来讲,却可能有重大影响。你能多带一天的粮,便可以多赶几十里的路,可能敌人提前占据要地。所以,小事不小,不能掉以轻心。干粮的制作,路的使用,水源的寻找和生水、熟水的饮用,帅府定了几种策略。此次演练行军,你们都各自把自己属下的各指挥划分出来,分别用哪种办法,最后综合评定。”

    桑怿问道:“如此说来,此次还是由帅府提供干粮吗?”

    徐平点了点头:“这次是。经过演练,选出好的办法,把制作方法、储存方法和使用方法都定下来,以后由各军自己制作了。我先说一下大致的原则,第一是要干,干了耐久存,不易霉变。第二个是要有油,油越多越好。一斤油顶能许多斤米麦,做好的干粮里有了油,士卒吃起来易于下口,也更耐得住路的消耗。第三个要细密,同样大小,越重越好。细密了容易携带,同样的速度吃到肚子里,也更充饥。另外,除了干粮,还有额外的肥油和白糖发给你们,一是在吃饭的时候吃下去,补充养分,再一个,关键的时候可以用来救命。西北缺水,虽然秦州周围河流不少,取水依然不如原那样方便。特别是紧急行军的时候,来不及找柴烧水,生水喝下肚下容易引起疫病。这次随军发给你们有明矾,遇到不方便生火烧水,或者是水源脏污,不能饮用的时候,先用明矾净水。——怎么用,帅府会有册子发给你们,并且各指挥都要派人学会,不要在这面出岔子”

    桑怿和高大全叉手应诺。出外行军打仗,吃和喝是大问题,一不小心酿成大错,徐平在这面做得越详细,对于未来有越大的好处。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两人不敢懈怠。

    高大全突然挠了挠头,先笑了笑才道:“节帅,出外行军,不知发得有酒没有?”

    桑怿笑,徐平也笑。从邕州回来之后,高大全不像以前那么嗜酒如命了,但酒瘾太深也戒不掉,依然是每天都要喝一些。只是徐平管得严,不敢过量而已。

    徐平看了看王凯,想了想点头:“发,酒是要发的。说起来酒是好物啊,只要饮用不过量,可以提振精神,增加力气。我可是话说在前头,酒是发给你们,但是如果有军醉酒的,严惩不贷高大全,你也一样,如果军在醉酒,一顿军棍是少不了的。甘都监到了秦州,主管军法司,到现在处置的都是小事,如果你一个都指挥使要挨军棍,他正好用你来立威,你可是要想好了。军的酒,是用来提振士气的,不是用来使酒性的。所以发到军的酒,由张亢和景泰两人掌管,统兵军不可以随意取用。”

    高大全叉手应诺,这么多年下来,他的酒瘾以前好了很多。每天能够喝一两口解馋可以,平时没事都不会喝醉,更何况是战时。

    其实随军的军医带有医用的酒精,不过里面加了杂质不能饮用,是为了防止军有人偷偷喝酒。不过酒特别是烈酒,有很多好处,只要不过量,这确实是很好的东西。雨行军,喝一口烈酒,便不容易得病。清晨晚过于严寒,喝一口酒也能顶一会。更不要说酒还是兴奋剂,两军对垒要见血的时候,喝一口酒可以提振士气。

    徐平并不反对军饮酒,但一定要在控制之内,不能因酒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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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他乡遇故知() 
宣威军和归明神武军外出演练,秦州城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虽然平日两军不驻在城内,但军来来往往入城买东西,让市面热闹了许多。再加此次徐平也带了大量帅府的人前往,秦州城里突然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郑主管很忙,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很忙。两军演练回来,三司铺子在秦州要正式开张了。此时原来的秦州纳质院里,分门别类堆满了各种货物,偌大的院子里,则正忙碌地在搭台架。此处的铺子格局跟内地州县不同,不但是三司在这里发卖货物,院子里还是秦州预设好的集市,周边军民人等都可以在这里卖货,汉蕃百姓可以自由买卖。

    商业越集越好,不要担心有别的铺子抢了你的客源,多开一家铺子,招来的客人远被抢走的多。而且商业集起来,也容易管理。

    蕃汉杂处,因为相互贸易产生的矛盾极多,让他们在城里到处交易,秦州州衙要忙不过来了。而且不管官府怎么裁处,蕃人总觉得官府向着汉人,自己吃亏,动不动要聚众闹事。汉人则觉得官府怕蕃人闹事,要自己吃闷头亏,也同样不满意。处理这种事情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示之以诚,待之以公,关键在一个公字,不能和稀泥。官方越是和稀泥,双方的猜忌越深,官方的信用越低,是自取灭亡之道。这种事情面不能耍小聪明,想让汉蕃双方猜忌争斗官府从取利,是最愚蠢的。

    把汉蕃之间的贸易集到这里,有官府认定的牙人从牵线,并进行价格管理,把交易尽可能摆到明面来,对汉人、蕃羌和官府都好。

    在院子里几个固定的地方,还设有官方提供的公平称、公平斗、公平尺之类的度器衡器量器,用来消弥纷争。此时天下的度量衡远远称不统一,朝廷做出很多努力,各地依然有自己习惯的地方标准。院子里设的这些官方度量衡,同样是以朝廷定的为准,旁边有秦州地方习用的作为参照。把地方度量衡纳入到朝廷统一的体系来,做为补充,而不是粗暴地强行废除,才是切实可行的做法。不然会引起混乱,不但是交易的价格混乱,很多数代流传下来的经验也会混乱。是徐平前世,市斤、市尺之类的也一直通用,只不过按照法定的单位进行了取整而已,是同样的道理。

    喜庆走来走去,唱着说不名字来的小曲,不时指点一下搭架的工人。他已经是个半大少年了,个子长起来,人也以前更加开朗,生活总是充满有意思的事。

    三人正在向搭好的架子拼接木板,见到喜庆走过来,开心地道:“这不是天津桥边三司铺子的喜庆?当年在洛阳城里,日常经常见你”

    喜庆看着三人,有些面善,却想不起来他们是谁,摇了摇脑袋道:“三人哥哥也是洛阳来的?我在那里时店里人来人往,只是觉得你们面善,却想不起名字来。”

    一个粗豪大汉笑道:“我们只是到店里买货的客人,你当然想不起来。我是罗纪,这一位是梁贯成,那一位是王学斋,都是洛阳城里三司属下公司里的人。最近三司抽调人来西北,我们也到了这里。因为大军出去演练了,便来这里帮忙。”

    喜庆高兴得点头:“这样一说,我有些想起你们来了。那位姓梁的哥哥好喝酒,常到我们店里买整坛的酒回去,是了不是?”

    梁贯成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小哥卖酒最是实诚,不似有的黑心店家,向酒里掺水”

    喜庆笑道:“我们是三司属下的铺子,又不是自己生意,一向都公平买卖。对了,你们搬来西北,不是应该到凤翔府吗?怎么又到秦州来?”

    罗纪道:“因为军缺人,特别是缺会写会算的手,我们便应募来了。秦州帅府和三司商量好了,我们这些人到军,一样算着在公司里做事的年资,若是有军功,也一样升官发赏。做满五年,不管仗打不打完,我们还是到公司里去,这些都一起算的。”

    喜庆道:“参军打仗,可是要流血死人的。你们放着公司里好好的职事不做,怎么到军还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刀枪无眼,打仗可不是耍处”

    罗纪叹了口气:“打仗虽然危险,但也是个进之阶不是?军五年,我们回去可以做个小主管,做得好了,说不定能升去。在公司里哪里有这个机会?不瞒小哥,我和梁贯成都是穷人家里出身,官面又不认识人,不来军,很难搏个出身。那位王学斋是当年到洛阳城里的京东路灾民,他是河南府发解的举子,未过省试,到了军做一营副指挥使,有他照料,不会有什么大事。”

    王学斋性格有些腼腆,向喜庆点头致意。

    听说是位举子,喜庆不由肃然起敬,向王学斋拱手问好。

    西北用人,今年参军的落第举子不少。到了凤翔府后,有帅府安排在那里的军营,先入里面集训三个月,表现好的直接按排到营里做副指挥使。

    这副指挥使是跟张亢和景泰两人的职事对接,跟以前不匣务的副指挥使不同,是真正有职权的。利用这一条线,帅府实现对军队的掌控,不再靠各级的统兵官。统兵官专门负责军的训练、行军、作战等等跟军事直接相关的事务,其他一应后勤、组织、军心等等全部交给副职。一军领了军令,是由正副指挥共同签署作保,行军作战的时候,如果实际条件要求不按军令行事,同样要由两人一起作决定,不管是功劳和责任也由两人一起承担。

    集训之后不符合条件的,则到军担任职,抄抄写写,或者到军法司和激劝司,做些字工作。还有一些有一技之长的,则安排到参赞军事司和机宜司等地方,那里授的官职起其他地方高了。

    王学斋自小读,又做过难民,吃过苦,三个月集训下来,被安排到了高大全军做营副指挥使。他和罗纪、梁贯成在一起生活了几年,交情不浅,便顺便带挚两人。

    把统兵官的职权从日常事务剥离出来,让他们专心带兵打仗,是徐平军制改革的核心之一。这样做之后,对军队的掌控便不再靠统兵官,而是靠制度和组织。大量读认字的人被补充进军队,便是来填这些制度和组织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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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阶级法() 
连续阴了两天,雷都打了几个,可是没有雨下来。空气好像要滴出水来,没有一点风,站着不动都浑身大汗。渭河谷里的秦州城,碰到这种天气便如在个蒸笼里。

    突然,远处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在这沉闷的天气里,好似打雷一般。

    果然有人当成了打雷,一个瘦小汉子仰头望天低声道:“老天,快些把这雨下来,再这样下去,身要发霉了啊”

    旁边的人不屑地道:“你耳朵坏掉了吗?马蹄声都能听成打雷秦州儿女,自小骑惯了马的,这都能听错?说出去白白让人笑话”

    不远处,大开的城门处涌出一队看城门的厢军,把堵在城门里吹过堂风的百姓驱散开来,口高声喝道:“演练的禁军回来了,节帅回府,你们堵在这里成什么体统”

    下了小陇山,进入谷道便是这种沉闷天气,跟凉爽的关山草原简直是两个世界。徐平骑在马,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由皱起眉头。

    这次演练总体还算成功,反映出来的问题也不少,禁军还要进一步整改。最严重的是新补进去的各种副职和僚佐官员受到原来统兵官的敌视,特别是下层军官,俸禄发放、后勤补给和物资采买从统兵官的职权划出来,怨言极大。至于其他的迷失方向、走错了路、不能按时到达,甚至仅仅是行军过程出了三十多人的死亡,伤残更多,与军矛盾起来,显得不那么严重了。

    现在最棘手的,是徐平跟两位前来监军的宦官的矛盾。

    在军广设副职和僚佐,徐平的本意是分统兵官的权,把军队从统兵官个人控制转变为帅府控制。这是破除军阀化倾向的必须,军队不再单单是靠人,而是更加依赖制度化管理。不管是训练还是作战,不再单靠统兵官的个人武勇,也不再靠他们的作战经验和灵光一现,凡事有章可循,科学决策,按制度行事。但这样做,副职和正职便不再是界限分明,军不再是正职统兵官的一言堂,这违反了宋朝军队的根本大法,阶级法。

    阶级法传承自晚唐五代,基本精神是军实行严格的等级制度,一级压一级,级对下级有绝对的权威,下级对级要绝对地服从。阶级法本来实行于禁军,真宗大祥符年间扩大到厢军,至厢都指使,下至最低级的军官,都受其约束。

    在阶级法之下,最低级的军官可以任意凌辱、打骂士卒,为所欲为,士卒稍有违犯便犯了阶级法,非死即配。违犯阶级法,禁军军立即处斩,下军及厢军流配。军官之间同样如此,级掌握着下级的生杀大权。因为阶级法是严格区分一阶一级,一级的命令不可违抗,哪怕是级军官作奸犯科,下级也不可以告发,不然先按阶级法治罪。

    现在军的副职有了跟正职统兵官分庭抗礼的权利,阶级法在他们这一层级便废掉了。这让王守规和甘昭吉极度恐慌,认为徐平变了祖宗之法,在关山草原发生了极为严重的争吵。甘昭吉本身也在阶级法限制之下,还有所收敛,王守规则直接要回京告状。

    徐平很烦,一直在想解决的策略,再加这恼人的天气,让他火气升。

    单从法律条看,宋军的军法极严,非常细密,在军动不动犯了死罪。实际这样严酷而细密的军法并没有可行性,要是真按着军法杀下去,不用打仗,沿边的从将帅到士卒,最少先要杀个两三成。连徐平自己,可能真按军法条脑袋也得挂出去。在五代乱世,军阀们对手下的军士,一方面啖以厚利,另一面用严刑酷法,反正那时的人命也不值钱,杀剩下来的是能跟着自己打仗的。现在到了正常的年代,再这样怎么可能?

    过于迷信暴力,认为暴力能够解决一切的问题,本身是不科学的。任何事务都有其自身的客观规律,粗暴地不按客规律行事,终究是要碰得头破血流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统治者没有把军事力量当作自己人的一分子,而视其为朝廷爪牙,是驯养的野兽,必须用铁链和皮鞭来进行治理。问题是历史已经证明了,这是很可笑的想法,徐平怎么遵从?

    一方面是严酷而细密的军法,单从字面意义来看,这应该是一支纪律严明、井然有序、令出如山、人人奋勇前的强军,从到下,如身使臂、臂使指,指到哪里,打到哪里战无不胜的军队。实际每谈起军的阶级法,这也是宋朝君臣描绘的场景,仗打赢了是严阶级法的功劳,打输了是阶级法还不够严,律条杀的还不够多。

    另一方面实际的战绩,除了太祖时期向南统一,到了太宗之后,哪怕是打北汉,都遇到了不少挫折。后来跟契丹和党项开战,不但是不能对敌取胜,还连连出现主将畏惧不前、军队溃散的尴尬景象。放眼周边,手捧最严酷军法的宋军,已经没有能打赢的敌人了。

    最最好笑的,对外连战连败的君主,如宋太宗和宋真宗,还不断加严阶级法,并向朝臣僚解释阶级法的好处。只要军阶级严明,军队战无不胜。

    严酷的军法并没有多少可执行性,和平年代连待遇优厚的禁军都逃亡不断。如果真按军法执行,并不用打仗,一支军队用个五六年的时间,没有逃亡的也被自己杀光了。于是便不得不选择性地执法,再加太宗和真宗两朝故意用下级军官和士卒牵制高级的统兵官,这军法便也只能停留在纸面。

    法律要么简而刑重,要么严而不酷,这样才能有可执行性,才能实现预期的作用。又要严密,法律什么事情都管,又要用重刑,动不动非死即残,那是秦法的后果了。

    在这个世界,越是在纸面看起来美好的东西,越是不现实,强行推下去只能南辕北辙。没办法,我们的世界是这么不完美,追求完美只能活在虚幻的世界里。

    执行性强的法律必须有包容性,要么约束得少,犯了是重刑。要么约束得多,什么都要管,那刑罚必然不重。想两者兼得,这法律有跟没有差不多了,或许还不如没有。

    乱世用重刑,哪个乱世的法律是条清晰、追求公平公正的?

    现在徐平面临的问题,要么是大规模地删并军法条,要么是减轻刑罚,让统兵官不再一言不合要砍脑袋。但现在,仅仅一个阶级法,两位宦官监军那一关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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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军法() 
回到帅府,徐平在自己长官厅旁边的小阁子里喝了一会茶,叫过谭虎吩咐道:“去请承受公事王守规和都监甘昭吉到我这里来,还有,让桑怿、张亢、高大全和景泰一起来。 ”

    谭虎应诺,转身去了。

    看着谭虎出去,徐平起身到自己内室,取了离开京城时赵祯赐的御剑,拿在手里看了一会,猛地抽了出来。这剑虽然更多的是装饰作用,但剑本身是名家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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