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烨说道:
“账不是这样算的!培养出技术人员,我们就有源源不断的钢材。而更新式的设备,还能再降低生产成本,到时候每百斤的价格可能只有几贯。
就算是乾朝再富裕,他又能买多少钢铁?而且我们的产品一旦占领他们的市场,本土的冶铁业就会停止运转,你们想想会有多少人吃不上饭?如果我们猛地停止钢铁供应,他们又会怎么样?”
人在一瞬间都惊呆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境地,大乾命脉真的就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了。
沈烨接着说道:
“坩埚钢再增加一座,其余的提议暂时冻结。”
现在直接出钢的只有原来的坩埚炉,但是那个产量并不大。光是工具的生产,就把可怜的产量全部消耗光了,再增加一座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徐磨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忙回答道:
“是!”
沈烨说道:
“刘三,你的孩儿军这一次也要派上用场,主要协助夏参谋进行工作。一个是进行摸底,将暗桩统统的拔掉。另一个是人口普查,我要精确到孩童的性别。”
刘三的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是!”
这长久以来,他一直在学习主公写出的资料,虽然已经打起十二分的心思,但那些“宝贝”的却太深奥了,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掌握。
今次是一个实践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但就在这个时候,夏晚晴却匆匆走进来说道:
“主公,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您的故人,叫真阳子!”
沈烨哈哈一笑站起来。
“诸位,今天来的可以是一个高人,当初还救我的命呢!通知明玄道长等人,随我等一起去迎接。”
不过夏晚晴却又说道:
“主公,真阳子不是一个人来,他带来几万人!”
“什么?”,,。请:
72、真阳子的困境()
真阳子一阵忐忑。
这次带来了三万余人,其中的半数是老弱病残,这绝对会让刚刚立柜开山的沈烨陷入危机。
“只能对不住他了!”
现在真阳子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能收容这些百姓。假和尚就是让自己当牛做马,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霎时间,胸中又鼓起了一股豪气!
“贫道这是给百姓找一条活路,欺骗也是迫不得已,恳请祖师爷爷宽恕!”
打从开始,队伍就危机重重。
官兵、豪强、内讧,都严重地威胁着团体的安全。
厮杀每时每刻都在进行,人数从最开始八万多,急剧缩减到现在的三万余人,其余的大多抛尸荒野。
“李过,尔就是个混蛋、混世魔王!贫道真是的瞎了眼睛,怎么会跟着尔这样的懦夫!”
在西军打破阑口关的一刻,老道还寄希望于李过。只要营中老标稳住阵脚,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但是李过怕了,他不允许老标增援城墙,这使得西军顺利的攻入营寨。
纷乱之时,铁象军又发动冲击。
这个懦夫骑马就跑,根本就不顾身后的几十万人。甚至连刚刚制好的龙袍都来不及拿,而这害苦了追随他的人!
“无胆鼠辈!”
要不是铁象军和西军内讧,的百姓就会被堵在那个峡谷中,甚至连一个都跑不掉!
想到这些,真阳子一阵心惊肉跳,不禁对着四方拱手说道:
“老天保佑啊!”
“道长别来无恙?”
就在他虔诚施礼时,一个声音传到了耳中。
瞬间,真阳子的脸就涨的通红,刚刚鼓起的一点勇气,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沈公,贫道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沈烨拱手说道:
“我已经放下了,道长还耿耿于怀?咱们都是义军,本来就是一家人。之前的赌赛,不过是我的玩笑罢了!
这一次义军大败输亏,我也担心着道长的安危。今日见您一如往昔,胸口这块石头才算放回肚子里!”
真阳子看了沈烨一眼,只见他的双目清澈,并不像是惺惺作态,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但现在还有一件最要紧的事!
真阳子往左右看了一眼,说道:
“贫道如今是丧家之犬,能得沈公挂怀真是喜出望外。不过,贫道还带着几万人来投,这……。”
沈烨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道长手下有几万人?”
看到这副模样,真阳子不禁叹了口气。
天下纷乱,人命本来就不值一文钱。这次带来这么多人,确实是给沈烨出了个大难题。就算他看着自己的面子,将这些人照单全收。粮食怎么解决?又该怎么安置?
而且自己还犯了一个忌讳。
沈烨这样的小势力,顶天只有三五千人。自己一下子带来数万,就成了客强主弱!
“是贫道考虑得不周全,还请原谅。的人都由沈公处置,贫道绝对一语不发,只求将他们全部留下!”
真阳子说完一躬到地。
这些百姓能够幸存已经是难能可贵,又怎么忍心将他们抛弃掉。
今日就是下跪磕头,也得求着沈烨将他们收容。
毕竟熬到明年的春天,最少有几千人活下来。只要给他们一块地,就能永永远远的繁衍下去。
“好说!”
兴趣是自己的行为感动了沈烨,那两个简单的字现在不啻于天籁之音,一瞬间真阳子只感到浑身的乏力。
这一路他耗费了太多体力,现在真的撑不住了。
“那就多谢沈公了。”
沈烨点点头后,正色说道:
“既然投到埔山,他们的人都必须由我来指挥。违反律法者,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这一条,还请道长遵守!”
真阳子眉毛一挑说道:
“沈公能容下这么多的残病,贫道已经喜出望外,如今就是让某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何况是遵纪守法呢!”
沈烨却摆手说道:
“道长给我解决了一个难题,现在奉为上宾还来不及,说什么当牛做马啊!
夏参谋、文参谋、明玄道长,你们几个人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照着预案办啊!”
真阳子一下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别的地方是把人往外推,这里却截然相反,看见那些百姓,两只眼睛反而放出绿光,那模样就像准备吃人的豺狼!
尤其是那个什么“徐主事”,一听说有铁匠、木匠、石匠,脸上的就会红几分。现在已经是满面紫红,实在让人担心,他会不会爆血管。
如今只有沈烨还闲一些,只是他居然睡着了!睡着了!
真阳子心中却一阵感激!
虽然和沈烨有一面之缘,但自己毕竟是个外人。
沈烨敢在身边睡着,这说明他对自己极为信任。
一瞬间,真阳子只觉得浑身发颤,然后用激动的语气说道:
“贫道以后就由主公驱使,愚钝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沈烨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差点跳起来,茫然的抓了几下脑袋后,说道:
“道长不必客气,如今咱们是一家人,还这样见外就显得虚伪了。您是沈某的前辈,以后还多有仰仗之处!”
真阳子赶紧抱拳说道:
“不敢、不敢!”
沈烨笑了。
“道长,如今的甘州是英雄辈出。武艺强横的,如过江之鲫。没有您这样的高手护卫,我连做梦都得睁着一只眼睛”
真阳子微微一怔,立刻说道:
“贫道老了,精力也比不上年轻人了。十年前,某收了一个弟子,现在也有些微末的本事,就让他伺候主公吧!”
沈烨哈哈一笑。
“今天还真是黄道吉日,道长不但给沈某带来这么多的百姓,还成为麾下的一员,如今又还贤才,沈某真是喜不自胜啊!
真阳子摇了摇头说道:
“沈公谦虚了!”
沈烨说道:
“道长才是谦虚的人啊!能将这数万人带到埔山,换成沈某也未必能够办到。
此间的事就有他们去办,您先随我到大营歇息。今夜咱们美餐一顿,就算给您接风了。”
真阳子又抱拳说道:
“惭愧,此次来得匆忙,这数万人的粮秣顶多再坚持两天,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贫道如今心急如焚,食不下咽啊!”
沈烨只是一笑。
“道长有所不知,埔山最不缺乏的就是粮食!”
“啊!”,。请:
73、耗子背枪()
李过等人纷纷失败之后,沈烨就成了义军中唯一的旗杆子。
“走,去投沈和尚!”
短短的十天,陆续到来的人居然达到六万,现在还络绎不绝,突破十万不过是时间问题。
机遇总是伴随着挑战!
随着力量的急剧扩张,沈烨发现了很多问题,其中一些甚至可以称得上致命!
“客强主弱,诸位说怎么办?”
只是目光投到夏宗澜身上时,这位首席参谋的眼神却有些闪烁。
破局,永远是最难的!
一旦自己的建议被采纳,就会对今后的走向,产生极其深远的影响。
如果策略正确,那自然是神机妙算。如果出现的偏差,那就是贻笑大方。
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夏宗澜望着面前的一个竹杯,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
文翰却又是另一副模样,他拱了一下手后,急促的说道:
“主公,抛开那些百姓,如今来投的义军约八千人,其中一千是李过的老标。以前骄横惯了,现在也不太听咱们的招呼。是不是……?”
说到这儿,他做了个斩的手势。
沈烨一摆手,说道:
“哪有义军打义军的道理,除非是自卫,否则不许再提这样的建议。老标既然是悍勇之辈,那就让他们去攻打高家铁山!”
对于铁山,沈烨也是谋划了很久。
不过之前的力量不足,只能扒拉一些残羹剩饭。现在身上有了“枪”,怎么也得打一只猫出出气!
夏宗澜双眉一挑,立刻说道:
“妙棋!老标与高家血拼,无论损失殆尽,抑或两败俱伤都我们有利。少了这些隐患,再控制住粮食,别的人自然俯首帖耳。三五年之后,甘州就是主公的基业!”
真阳子的脸上浮出一丝怒气。
李过的老标已经走投无路,只要假以时日他们定然归心,现在拿去当填旋实在让人痛心疾首。
“……。”
他动了几下嘴,话却没有说出口。
沈烨给的恩情太大,大到让他只能死心塌地的追随。替老标说话,就显得极度的不合时宜。
只要一句心怀旧主,就让他无地自容,甚至只有自戕才能证明自己的忠心。
沈烨用手轻轻敲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正色说道:
“咱们的人马不过数万,就开始在内部画出山头。以后有十万、百万、千万时又该怎么办?难道学现在的乾朝,将百姓分成三六九等吗?”
夏宗澜不敢申辩,他连忙躬下身躯,小声说道:
“是夏某浅薄了,还望主公责罚!”
沈烨摆了摆手道:
“于家镇已经被西军破坏殆尽,如今还在修补当中。一旦建成,就是咱们的眼前的绊脚石,对将来的影响很大。
现在要将它尽快拿下,利用铁山、河流的便利,建设成我们的工业基地。到时候把埔山的工厂搬迁出来,这样就能扩出数千亩的良田。
再者,埔山到于家镇的地势平缓,完全可以改变成耕地,初步估算有二十万亩,至少可以安置二万人。只要兴修水利,明年咱们就能囤积更多的粮食。到时候还能吸引更多的百姓。”
文瀚激动道:
“主公只要两年的时光,甘州就能被咱们攥在手里。”
沈烨摇头说道:
“甘州狭长,一旦被咱们掌控,西军与朝廷的联系就会中断。到时候,就要面临他们的夹击了。旁边还有宁州卫、蜀州卫,如果阻布也来凑热闹,咱们就危险了。”
甘州往下是一片沙漠,因为地域广大,又被称为“瀚原。”
这片地域荒凉可怖,连胆大包天的走私犯都不敢,是真真正正的生命禁区。
所以陕州的命脉就在甘州,而这也是西军积极讨伐李过的主因。
夏宗澜皱眉说道:
“主公,如果咱们不往甘州南部发展,就必须经略宁州。但是通道却被夏侯家把守着,他们的骑兵十分强横,对咱们不利啊!”
甘州虽然挨着宁州,但是中间还有一道狭长的云崖山脉,想要翻越相当的困难。
只有金汤堡旁边的山路比较平缓,但要把触角伸过去,绝对会和夏侯家发生冲突。
沈烨缓缓站起,指着身后的那副地图,说道:
“华国现在才开始分崩离析,咱们过早的介入争斗,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往南并不是我们的目标!”
说到这儿,他的手指往上一推。
“草原,只要将战略方向指向草原,皇帝的眼睛才会放到别处,才不会全力针对我们。否则,不要说夏侯家,就是折家这种枯骨都会扑上来。”
屋子里的人不禁面面相觑。
一个西军都对付不了,何况是阻布人!
那些吃人的蛮夷,称控弦之士五十万。真要打起来,恐怕不用一个时辰,埔山就被灭个干干净净!
夏宗澜急急的说道:
“主公,这样一来我们就得直面强敌,一旦大动干戈,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文翰也跟着说道:
“主公眼光灼灼,文某一向佩服,但面对阻布就得三思了。夏侯家的铁骑是天下闻名,面对阻布人也占不到丝毫上风。埔山军全部都是步卒,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您兴许要说西军,他们确实是以步破骑的行家。但是他们的军阵中,长枪兵、弩手是一比一,且不说旁的,光是弩弓一项就花费不菲。
而且一个弩手需要训练一年以上。长枪兵虽然时间稍短,但也要半年。这需要无数的金钱,还得有足够的兵员,否则练不出精兵来。”
相对比夏宗澜的空泛,文翰就说的比较直白了,沈烨对他赞许的点了几下头。
“文参谋说得不错,不过进攻草原还需要相当的时间,现在咱们的目标是高家铁山。
真阳子,来投奔的义军暂时由你指挥。你们在主要的道路上修筑城寨,以阻挡增援的敌人。记住,一定要保证埔山、赤松山的安全。此次作战你们不用出击,扼守住要害,就是大功一件!”
真阳子双眉一挑,沉声说道:
“是!”
沈烨转头看向文翰。
“文参谋,此次作战,你随我一起出发,负责参赞一应军务。徐主事,大军作战,后勤尤为,这负担子就交给你了。”
“是!”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宗澜的脸上惶恐之色越来越浓,就在他快要伏地请罪时。
“夏参谋此次坐镇埔山,处理内外一切事宜,有敢违抗命令者,杀!”
这一句话不啻于仙音,他赶紧回答道:
“是!”
沈烨将任务分派完毕,大声喝道:
“埔山军、老标,明日攻打铁山!”
众人一起站起来答道:
“是!”请:
74、不会打仗的泥腿子()
走了一路,老标的人也笑了一路。
“那群泥腿子会打仗?”
打仗是讲究阵型的,拿着刀枪棍棒上去乱砍,死得反而更快一些。
厚重的甲胄!
锋利的武
缺一样,命就是别人的。
所以在作战时,老标的人都拼命的往身上加东西。一个个鼓鼓囊囊的,以至于摔倒都很难再站起来。
但是埔山的家伙太嫩了,手里的武器不过是一柄竹枪。身上的衣服更是五花八门,除了保暖外没有再多的作用。甚至连百香会的喽啰都比不上,毕竟那些家伙身上还统一了坎。
“咚咚咚!”
随着鼓声,埔山军的战兵迈开了步子。
“啪、啪、啪!”
看着那整齐的步伐,老标的一个头目,不禁点头说道:
“走得还算整齐,比义军中的不少人都强了。各位,沈和尚虽然是个毛孩子,但他毕竟是义军中的一伙杆子。粮秣也没少半分,这恩情某等不能忘掉。”
旁边的另一个头目却有些不以为然。
“郑老二的话,老子可就不爱听了!来投沈和尚是他福分,就他娘的应该大鱼大肉的供着。现在一天两顿饭,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这一次,咱们就出工不出力,看沈和尚摔个狗吃屎!”
阑口关大战,老标也被杀得七零八落,现在还留存两路人马。
实力最强的是颜胡子的“虎字营,”虽然只有四百余人,但都是青壮。
其余的是郑二官的“洪字营,”不过他们拖家带口的,战斗力一向都不强。
颜胡子的部下,看老大说的豪迈,不禁发出狂笑。
“哈哈哈,说得对。等他吃了苦头,就知道厉害了!”
“到时候让他跪着求某等,不三拜九叩的,老子绝不出手!”
“对,还得杀牛宰羊,不然老子直接剁了他!”
郑二官为人敦厚,听到这番话不禁摇头说道:
“诸位,沈和尚这次没把咱们当填旋,也算仁至义尽了。既然让某等辅助,那就在一旁看着,情势危急了就帮一把。
如果大家撕破脸,沈和尚把粮草断掉,某等还能忍,家眷怎么忍?尔等要看着家人被饿死吗?”
这番话让周围一阵沉默。
虎字营也是有家眷的,现在就安置在埔山附近。真要动起手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
看周围的人有些气馁,颜胡子恶狠狠地说道:
“他敢,只要少一口吃的。老子就杀到埔山这些王八蛋的知道什么叫厉害!”
郑二官冷声说道:
“颜胡子,抬起尔的狗头,看看上面挂的是什么旗帜,义军!谁要是敢做出这等狼心狗肺的事,休怪某不客气!”
颜胡子双眼一睁,就要上前厮打,只是立刻被几个心腹拉住了。
“当家的可不能动手!这几天有不少道士下到队伍里,不是给人看病,就是作法祈福,嘘寒问暖的把人心都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