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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恋爱我受伤-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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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雅,你困了吗?柏轩轻轻地拍我的脸。我抱歉地笑了。坐了太久的车,真的有些困了。柏轩把肩膀给我,我靠上去安然入梦。火车仍然在飞驰。 
  走出车厢的时候,我和柏轩拥抱然后告别。这场景和我送她离开的时候是如此相似。一切又回到了起点。我们却在不可遏止的长大。本以为不再相见的人还是相见了。本以为有些刻骨铭心的东西深入骨髓。隔着时间的河流,岁月的浅滩,我们看到略无阙处的悬崖上有三个大字:无所谓。 
  江涛汹涌。猿声哀啼。 
  不要说再见。麻木地看峰回路转。命运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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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去山西出了趟差。带给我和弟弟一人一包甜得人头皮发麻的柿饼,带给自己一个眼角有鱼尾纹的女人。我从弟弟的电话中知道了一切。我说弟弟你听爸爸的没错。他说姐姐我叫那个女人什么呢?我说爸爸让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吧。必要的时候你也可以叫她妈妈。一个称呼罢了。是啊,一个称呼罢了。何必那么耿耿于怀呢? 
  爸爸挺年轻的。他也需要女人,我这样想。再说,在我将要为这个长篇弄一个闭幕的时刻,多看些团聚的故事,也没什么不好。真的,没什么不好。 
  走在主教学楼前的广场上,我一脸淡漠。摆成心形的花盆又换过了。一朵朵叫不出名儿的花朵大得吓人。还有耐寒的紫花菜,坚强得让人自卑。那花长得与食堂里经常拿来炒牛肉的花菜一般无二。只不过它是紫色的,我就俗气地叫它紫花菜。看来,一切还是那么美丽。俗不可耐的美丽。 
  带着记忆,带着满眼的疲惫,早已习惯了一个人行走。因为心有些累,所以身体也跟着感觉到累了。阿布跑过来抢走几张丹顶鹤的照片,还有麋鹿的。阿布是疯疯癫癫地过日子。身边的人还是紧紧凑凑、松松垮垮地活动在校园里。我拿出巴掌大的小镜子照自己的脸。我的皮肤因缺少水分看上去已不再那么年轻。二十三岁了,毕竟。 
  衣柜里塞满了毛衣。刺眼的日落黄,绝望的颜色。我打开柜子取围巾的时候,它们一件件掉出来。我心痛地捡拾起来,重新叠好。阿布坐在我的小床上,沉默地看着我。在她眼里,我是个满眼忧郁的演员,我的爱情是决绝的无声的,像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老电影。除了那黑与白混杂的色块与不可救药的眼神,什么也没有了。 
  我告诉阿布,柏轩回来了。 
  阿布只问了一句,回来了吗? 
  我说,回来了。 
  下午和阿布去纵横书屋找凯鲁亚克的《在路上》。天籁村门口我的眼神与一个苍白的漂亮的男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蓝哲,我的心还是疼了一下。这个会画好看的漫画的男人,我不知道他的心里是否也会疼一下。一切都不重要了。我轻轻地对自己说。 
  你自言自语什么呢?阿布奇怪地盯着我。     
17、列车在飞驰(2)     
  没什么。我轻轻地笑了。 
  马路上拥挤着一颗颗人头。天籁村音响里韩红正唱她的《那片海》。韩红的音乐总是让我想到康巴。蓝天白云。故乡。小喇嘛干净的眼神。那么多人在路上。人头攒动。那么多面孔,我记住的我忘却的我深爱的我愧疚的我憎恨的我感激的。让我们忘记那片海,让该来的再从来。即使分开了,也没有什么不应该。 
  天气不知不觉地暖和起来。等天气暖和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们该背转身出,落魄退场了。顶替我们的是一张张更加年轻的面孔。这里上演的,仍然是一如既往的荒唐的青春和瞎胡闹的情绪。有时还会加进来些纷乱的欲望。一切不过如此。 
  还有很多该写的东西没有写。这些东西没有张爱玲的旗袍华丽却也爬满了虱子。这些更加残酷的故事,让我恐惧。还是让它荒废在我的意识之外,让它自生自灭吧。那样我至少还有一丝希望。大家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阿布说卓雅你的书名叫什么呢?《怀念一个没有和我发生性关系的男人和一个我一直想和他发生性关系的男人》。阿布笑了。她的眼泪滴在我的手背上,空前绝后的冰冷。 
  我们是一群边笑边流泪的孩子。总是告诉别人我们很开心可我们一点也不开心。递面巾纸给阿布的时候,我说,好哇,我就拿这书名儿去申请吉尼斯纪录好了,真他妈够长。到时候我就是富婆了。我养你。 
  阿布笑得更响了。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谁也不愿放开。 
  阿布,你也该退场了。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请你记住我。我咬住她的指头。 
  阿布点点头,狠狠地在我肩上咬了一口。彼此说再见。彼此留下血淋淋的伤口。 
  舞台上的人都退下去了,只剩下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僵立在那儿。女主角是个替身。这让对面的男人目光冰冷,怎么也进入不了角色。就这样僵持着。摄影师不能喊OK。他们身后是一座郁郁葱葱的校园。小桥流水。假山墨苑。幽幽情人坡。黛绿的松林。行色匆匆的人们。年轻的脸。寂静的容颜。 
  女主角本来可以幸福一点。可她把那个爱她的男人推下场了。一阵风吹来,我们看见她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她单薄的身子如一茎零落的残荷,她不愿倒下去,乘男主角还停留在她的视线,就让她好好地看两眼吧。天气越来越暖和了,人们纷纷换上单薄的衣裳。毛衣已派不上用场。     
18、华灯初上(1)     
  我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砍去了我大学四年的枝枝杈杈。时间过得真快。这是我常说的话,不记得哪个诗人也说过。他说只一泡尿工夫,车过黄河。这在我看来,是个贼他妈形象的比喻。老实跟你说,这最后一个章节是没必要的了。写到第十八章,故事已经完结,张维也将离去。请原谅我的胡缠烂打。这没有章法的招式足以证明我对那个男人的爱有多深。 
  好久没有流泪了。不喝水的时候我就没有眼泪。我的小说将要截止在这个温暖的季节。看着那七八本稿纸,眼睛开始酸涩起来。抚摸着厚厚的一沓没有形状的文字,就像抚摸我初生的婴孩,就像抚摸我的过去,抚摸我的来世今生。小说渐长我渐老。我已经开始用玉兰油了。的确没有了鲜嫩的肌肤。我感激张维。他是我这个婴孩的父亲。那个扛摄像机的张维,在我,无疑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理想。我把他宠溺成一根刺,一下子扎进我的美丽的如花的年华。现在他要走出来了,留下我独自一个人承受痛苦。我不能抱怨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我该怨谁。 
  小说就像生活。一开始是繁华的,叫声喧闹,人影憧憧。后来人们一个个不见了,你也找不到来时路。等转过头看时,生活的车厢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那将是种痛苦的深入骨髓的孤独。有很多人在某个站点会离我们而去。我们也会背离一些人,留给他们怅惘的身影。 
  我本来想虚构一些大家喜欢看的东西进来。比如张维为我留了下来最后一刻紧紧拥抱。比如我为杭爱留了下来我们手牵手走得一街华丽。比如杭爱挽住了黑玫瑰的腰两个人的脸上都有恬静的笑。可是这不可能啊,我担心我会把子无虚有的事情写糊了。所以我还是选择了半途而废的结局。这也许会让一部分人惆怅。可是,生活,它就遵循着这样的规则。不尽如人意。我无法绕开这个规则。它如一张无形的网,把我当头罩下了。 
  张维要去北师大了。他亲口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吃惊。是的,一点也不。 
  我躺在张维的怀里。他用消瘦的手指拢我的头发。丫头,以后不要这么任性。找个爱你的男人。找份你喜欢的工作。 
  我点燃一支烟,挣脱他的手臂,幽幽吸了一口。那你呢? 


  张维幽怨地看着我。我笑了。我尝到了报复的快乐。我是不是也该对你说,张老师,找个爱你的女人,得到你想要的学位?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眼泪滚落下来,滴在正燃烧的香烟上。眼泪马上在白色的薄如蝉翼的纸上漫延开来。 
  张维拿开我手中的香烟,把我紧紧抱住。勒得我似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我说过,男人是用来取暖的。对张维来说,女人的作用也是如此。我僵硬地躺着,张维的身体很温暖。 
  杭爱和张维,两个男人用同样的姿势抱过我冰冷的身体。一个爱我一个不爱我,可都拥抱的那么绝望。两个拒绝的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我会记住他们的。 
  我和张维疯狂接吻。我要把他融化,那样他就离不开我了。这是一场昏天黑地的爱恋。我知道它注定以悲剧结束。有同学问我,卓雅你的小说出版了我们都不要看。看了心不疼至少也是胃疼。 
  我不知道,我周围还有这么一群善良的人。真他妈扯淡! 
  我蜷缩着,好像要蜷缩进自己的身体。那样就可以不要去面对伤痛的明天。有阳光透过窗台懒散地泻进来。我和张维都被阳光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了。天气真好。 
  张维收拾好一只小皮箱,皮箱是黑色的,能拉的那一种。里面只有几本书和几件换洗的衣服。他没有带毛衣。他说天气暖和了,毛衣就显得多余,放进去还占地方。我默默地看着他,不说一句话。我心疼的时候就说不出一句话,这是老早养成的怪毛病。 
  我要去送你。我的口气坚决,坚决得让张维吃惊。 
  张维就像爸爸抚摸女儿一样摸了摸我冰冷的脸。好吧!到时可不许哭。张维笑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哭个屁!我笑都来不及。我捶他一拳。也许他的离开带给我的是解脱。我可以自由了。 
  最后一次和张维吃饭。古色古香的桃花心木桌椅。厚重的陶瓷杯,白得耀眼。我们都没喝酒,只是想清清醒醒地告别。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在我生活中出现的次数太少了。我却清清楚楚记住了他,剔都剔不掉。我没为他写过日记,我不喜欢用一本精美的带锁的硬皮本子来凝固这匆匆流逝的岁月。有形的东西,一染上伤痛的灰尘,翻一次难过一次,何必呢?我只是用心记住他,记住这个走不出我生命却走出我生活的男人。若没有人提及,我便可以把有关他的记忆存放在一个隐秘的角落,不去触及。我在小说中很少花笔墨去写他。写他的文字越少,我似乎就不那么难过了。 
  餐馆对面的那幢楼响起了鞭炮声。隔音玻璃并不能把这让人心焦的声音完全阻挡在耳膜之外。两个无事可做的服务生靠在吧台上小声谈论着。我听见一个说,对面五楼的老太太昨晚去世了,八十五岁。寿终正寝吧。另一个声音道,我们一会儿去领寿碗吧。路过那儿的人都可以高高兴兴地领到孝子发的一只寿碗,会给我们带来好运的。 
  我停止了咀嚼,我听到了乐队的声音,有架子鼓还有萨克斯。吹奏起了《冲动的惩罚》,刀郎的,我有些意外。有人去世应该是很悲伤的事情,人们竟然还喜气洋洋的,我的胃口便不怎么好了。张维把一盘清炒百合推到我面前,我拿起筷子夹起一片放进嘴里。不知道张维为什么点这道菜。百合,百年好合。都要彼此拥抱说再见了,弄这么个幽默而又讽刺的结局,真让人难过。 
  穿着写有欢迎光临四个大字的红马夹的服务生噌噌噌下楼了。不多一会儿就拿着三只小木碗吹着口哨回来了。他拿一只给另外一个服务生,转身朝我们的座位走来。 
  小姐,看你挺好奇的,这一只送给你,会给你带来好运的。服务生笑了,牙齿洁白。 
  谢谢。我有些意外地接过那只普通的小木碗。我举起寿碗,得意地冲张维笑。 
  世上还是女人俏啊!张维嘟哝了一句,怎么没人送我? 
  我冲他吐吐舌头,两个服务生都笑了。 
  走出餐馆的时候,我心情很好。明天张维就要走了。我也希望这只寿碗能给张维带来好运。这个小城,人们可以随意放鞭炮,红白喜事音乐掀天。它向我们展示着它温情脉脉的一面。张维将要去的那个大城市,就没有这么随意这么不协调了。那里的冬天也会比这儿冷很多。人们都正儿八经行色匆匆地生活着。 
  回到学校,和张维绕着校园一圈一圈地走。我们的脚步把这个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校园划分得有些凌乱。这样看上去,它就表里一致了。 
  在这儿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啊,张维老气横秋地叹口气。 
  别伤感嘛!你那么洒脱。我说的是气话。张维即使伤感,也不是因为我。 
  丫头,你什么时候会乖巧一点呢?伶牙俐齿,像只尖牙的小白鼠,会把人咬伤的。好哇,你骂我!我追赶着他。他在石子路上奔跑起来。我气喘吁吁的时候他却停下来了。等我走近了,他拿手指刮去我鼻翼上密密的汗珠,痒痒的,弄得我想打喷嚏。     
18、华灯初上(2)     
  一个人正对我们走过来。芭蕉叶子一会儿挡住他的头一会儿挡住他的脚,看上去支离破碎的。是刘铭。 
  刘铭走过来,和张维握手,并朝我点点头。 
  张老师,恭喜恭喜啊!真是年轻有为。刘铭一笑,一双眼睛就成两条对称的细缝了。哪里,哪里。张维掏出一支烟并替刘铭点着。 
  听说明天就要走了?刘铭吸一口烟。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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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别忘了我们这些老朽的混不出个什么名堂的人啊!有空还是回学校看看。 
  刘书记你说笑了。我当然不会忘记你们这些前辈的。说实话,要离开学校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那是那是。都是有感情的嘛。学校有没有给你安排个饯行宴? 
  不用了,谢谢领导关心。张维和刘铭再一次握手。 
  我就站在那儿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些客套话。 
  这位是卓雅吧?你们中文系的?刘铭和张维的手分开的那一刻突然看了我一眼。这个老东西还记得我。我有些意外。 
  是的。张维替我回答。我就冲着刘铭甜甜地笑。刘铭,也明显地老了。 
  小张,你眼光不错。刘铭拍拍张维的肩。 
  我冲张维吐舌头。惹得他俩都笑了。 
  回张维宿舍的路上,我说刘铭这老头儿挺可爱的。张维不怀好意地笑了。是挺可爱的,人家夸过你嘛!我没说什么,本来想告诉他刘铭为什么认识我,还是打住了。每个人都有不光鲜的一面。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张维问我的毕业论文写得怎么样了。我说瞎折腾呗。拿日本的宫廷小说《源氏物语》和中国的《红楼梦》比了比。一万字是没问题。 
  张维说,卓雅,你永远这么自信。我就是喜欢你的自信。 
  我笑了。其实我想听张维说我就是喜欢你。可他喜欢的,只是我的自信。拿他的浴袍去浴室洗澡,用他好闻的姬顺沐浴露,用他小巧的谭木匠梳子。我已经有些随便了。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我是这儿的女主人。我洗澡,张维就在电脑里听崔健的歌。我喜欢的《假行僧》。浴缸里的水几乎快溢出来了,水面上丰富的泡沫一漾一漾的,身体埋藏在这堆雪白里。这是我最后一次任性地放满整个浴缸的水了。明天一声火车的鸣笛将带走一切,我的爱恋我的固执我的信念我的幼稚我的一相情愿的坚守。 
  小说还有一万字就结束了。现在是零点四十二分,等天亮的时候我便可以扔掉手中的钢笔昏天暗地地睡过去。把一万字留给张维,留给我们在这个学校里相处的最后一个夜晚,这真的是一件冒险的事情。但我并不觉得我是在做一件傻事。我甘愿做这些。这样做让我快乐。这样一个夜晚,剩下的时间已不到十二个小时。张维还得有足够的睡眠。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安静了。可以心平气和地看学院门口高档的小轿车载着浓妆艳抹的女子鱼一样游进夜的深处,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江边小船上吃五百块一顿的饭菜。当然是有人请客。我有个老乡,有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当然,是男的。他总是忙忙碌碌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去赚女人的钱。那些女人都上了年纪都很大方,眼角的鱼尾纹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也那么清晰可见。他大汗淋漓地从那些女人皮肉松弛得有些厉害的肚皮上爬下来的时候,她们都会甩出一沓票子给他。他说把自己的身体荒废着真他妈的是蠢蛋。他说英俊是男人的原始股,用不好就是罪恶。他总说我纯情。因为我进进出出的都是天真烂漫的卡通装专卖店。喜欢吃插着根细细的白色小棍子的阿尔卑斯棒棒糖。我的老乡说我看上去纯情得一塌糊涂。偶尔,他会找我写写文章帮他应付文学理论课的作业。他经常会很有钱。他有钱的时候经常很大方。因为我纯情,我坐在他对面吃燕鲍翅的时候,什么也不问。我的吃相一定很难看。在学校对干煸牛肉小肥羊火锅相思成灾的时候我都去找他。如果他没有生意,一定是随叫随到。有时候他会主动打电话给我,说老乡去吃什么什么吧!至少有个人可以聊天。我就像中了六盒彩一样一蹦一跳地出去了。我们在靠墙角的位子很响地嚼食物很大声地讲方言。 
  洗完澡走出浴室,就听见挂在衣橱里外套的手机响起了《I believe》的曲子。张维帮我掏出手机。看到老乡的那个号码,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卓雅,出来喝酒吧。我听出他的声音不是很开心。 
  看了张维一眼,我对着话筒说,不行啊,我今晚有事。 
  他骂了一声妈的,电话挂了。老乡估计已在胃里储存了不少酒精。 
  张维问我怎么回事。我简单地说一个很有钱的老乡叫我去喝酒。张维拿手指一下一下拨弄我湿漉漉的头发。 
  是男朋友吧?你不去吗? 
  你说呢?我白他一眼。他明知故问。这是和他相处的最后时光了,我怎么会放弃? 
  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可理喻,问娘老子要钱在学校耍大佬。张维起身去拿电吹风。 
  他是自己赚的。我说。 
  自己赚?张维的口气是狐疑的。 
  是啊,用自己的身体。我坐正了,张维帮我吹头发。 
  你们这一代啊,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己要什么?张维笑着。 
  张维总是把我们当孩子。他总不懂我们为何一脸的无所谓。对学习,对爱情。我们少了他们当年的热衷。其实,我们也有自己想要的。那阵刺激的疼痛那声尖锐的叫喊那泛着油墨香可以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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