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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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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月真感到受了屈辱,别的什么都行,这个她办不到。

白刃根本没商量余地,劝她别当真,反正钟鼎医生也知道怎么回事,演一回戏吧,又有什么不可以。

冯月真垂下头,半晌不语,不这样又怎么办呢?在满洲国,一旦上了军警宪特的黑名单,那你就是上天入地也躲不过去。大难临头,管它真假夫妻,逃过这一劫再说,李步新这个躯壳,如同一个蜗牛壳,毕竟能让她暂时钻进去,求得苟安。

当天,白刃就把冯月真带到了即将开张的济众镶牙院。镶牙院坐落在三马路最繁华的地段,买卖店铺林立,在鸦片专卖馆的招牌和贵发和当铺中间。

说实在的,初见钟鼎,就给冯月真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高挑的个子,一身西装,五官端正,大背头,脸孔白皙,星目剑眉,儒雅文静,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阶层人物。

钟鼎什么都没问,只说委屈她了,接着就谈正事,开张日期,购买药品,邀请四邻参加开业庆典,也谈到了冯月真的薪金,一个月一百块老头票,问她行不行?一百块还说不行?这是天价了,她在医大当临床大夫,每月才五十块。论市价,一斤大米不过两毛五分左右,按现在的薪水,她一个月下来,可挣四百斤大米,了得吗?

开张这天,镶牙院门前围了很多来祝贺和看热闹的人。贺帐、贺联、花篮铺天盖地,门前还摆了一张礼桌,有人在写礼单收礼金。

透过写着治牙、镶牙、补牙大红字的落地大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有一张能升降的新式镶牙椅子。白刃穿着青布棉袍骑车子经过这里,停在路边,看了一眼,他和冯月真的目光相遇,并未表示什么,满意而去。

在一阵鞭炮声中,覆盖在铜牌了上的红绸子被一表人才的钟鼎扯下来,站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夫人”冯月真(现名李步新)。她端着一块方盘,垫着红布,上面堆满了纸包水果糖。挑着一挂鞭炮在放的是失踪了很久的张云岫,他如今是镶牙院的小伙计,改名叫龚建国。

在一片掌声中,冯月真笑容可掬地给看热闹的人们分发水果糖。

白浮白坐着三轮车经过,他让车夫停下,特地问了张云岫一句:“治牙的大夫哪毕业的呀?”

张云岫认出了他,马上扭过头去,其实白浮白早看见他了。白浮白说:“你这小伙计,怎么不回答呀。”

张云岫只得转过脸来回答:“奉天小河沿医科大学的。”

白浮白呵呵赞道:“‘名校’啊,改天我来治牙,关照小伙计,别让我排队呀。”

张云岫说:“你来吧,优待。”白浮白的三轮车走后,张云岫悄声告诉冯月真,方才预约看牙的人,是他从前念一国高的校长,后来又兼建大的课。冯月真吓了一跳,她寻思白浮白会把她认出来了呢,看来她一点没被认出来。

2

一个日本宪兵中尉带着衣着讲究的徐晴徐步上楼,走进宪兵司令部留置场,中尉替她提着一个很大的蒲包,走过众囚瞩目的长廊,拐到楼房另一侧,来到一间没有铁栅栏的房前,这是优待室。

优待室门开着,门旁坐着一个看守。中尉放下蒲包,徐晴向里张望,西江月正伏在小方桌上写什么,桌上居然有两个苹果。

脚步声惊扰了西江月,他抬起头来,大为惊愕,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徐晴哽咽着说:“你瘦多了,他们折磨你了吗?”

虽说甘粕正彦说过,徐晴正出面救他,从感情上讲,西江月也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残酷的现实却不能不让他有所提防,不可轻信,焉知这是不是宪兵队设的连环套?所以西江月把涌到唇边的烫人语句迅速冷却下来,说:“你怎么来了?来劝降吗?”

徐晴并不跟他计较,回头让宪兵中尉先回避一下,宪兵中尉很配合,什么都没说便带着看守走了。

徐晴走进牢房,把带来的那个大蒲包打开,里面全是点心,“上杂瓣、下杂瓣,还有芙蓉糕、槽子糕。这都是你最爱吃的。”

西江月心如滚水,他说:“当你自由的时候,你渴望山珍海味,但在牢房里,哪个更宝贵?”

徐晴听得莫名其妙,她说:“你跟我念诗呀?”

西江月抖着桌上写满字的几页纸,“是呀,这是在失去自由之前写不出来的诗。”

徐晴明显感觉到,西江月好像并不高兴她来看他。徐晴也不生气,知道西江月会这样看她,她还是对西江月表示感谢,毕竟没把她供出来。

西江月冷笑,“你把我当三岁孩子呀?我即使把你供出来,也撼动不了你的根基,你的靠山多硬啊。也许,你本来设的就是圈套,让我钻的。”

听他这么一说,徐晴一脸委屈相,她说:“错都错在我身上,我太急于想见上司了,才会给你带来了麻烦。但我打听清楚了,都因你锋芒太露,早就被他们盯上了,医大连续有学生神秘失踪,频繁出现反日传单,还有泄露731部队机密,他们有证据说是你干的。而我深爱着你,又想走抗日之路,怎么会出卖你?”

西江月此时可是戒心十足,他直截了当地质问她:“那为什么突然出了事?宪兵队为什么追问夹壁墙里的传单事?是不是你告的密?或许因为你见不到我的上司,一网打尽的计划落空了,恼火了,打不着大鱼,小的也将就?”

徐晴便把早准备好的说辞摊开来,首先否认她告密,敌人抓不到西江月,掘地三尺的搜查是免不了的,他既有传单藏在夹壁墙里,还有搜不到的吗?徐晴说她根本不知道西江月藏传单的事,想告密也无从告起呀。

西江月想,这话也在理。

接着,徐晴又说:“我承认这事确实是坏在我身上,我不该给你安那台电话,密探们在安装之初就做了手脚,在机芯里装上了窃听器。我是一片好心,哪知道你这么不慎重,利用电话说不该说的话呀。这次够幸运的了,咱们的上下级都及时消失了,不然就会顺着电话这条藤摸到所有的瓜。”

徐晴这么坦诚地揽了过错,令西江月高兴,西江月还是半信半疑地问:“我的同志真的安然无恙?”

徐晴点点头,又问他:“你最想打听的一定是冯月真吧?”

西江月显得很紧张,生怕日本人折磨她,赶忙声明:“她是无辜的,她从不知道我的事,如果抓了她,那真是天大的冤枉。宪兵队对她下手了吗?我那天看见她寝室被翻了个乱七八糟,门也被砸破了,她是不是已落入魔掌,那真是我的罪过呀。”

徐晴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她用充满嫉妒的语气说:“你若不去她那儿,你也许也就漏网了。你够痴情的了,你对我可从来没这样真心过。”

西江月现在还有什么必要瞒徐晴?他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我对冯月真确实是不能割舍的,正如你所说,若不是惦记着见她一面、告个别,我也不至于被捕。这都是为情所累呀。”

徐晴做出很沉痛的样子,说:“我本不想告诉你,怕你难过。”

西江月头上如打了个焦雷,难道她真的被捕了?忙问:“她被关在哪里?也在这个留置场吗?”

“若是抓起来倒好了,总还有机会营救。”徐晴编织了一个让西江月死心的瞎话,“去捕她时,冯月真倒是挺机警地逃脱了,可倒是远点跑啊,她没远走,跑到了范家屯,在第二天大搜查时,她叫人家查着了,她越墙逃走时,日本人开了枪……真惨,我在宪兵队看到了冯月真临死时血肉模糊的照片,那模样真是……”徐睛停下来,斜眼瞥了下西江月,见他一脸的自责。

西江月相信了,他痛心地哭着说:“冯月真,是我害了你,干我这一行的人,本来就不该有真情,我一死也换不来你的平安啊。”

他一哭,徐晴眼中也涌出泪水来,一边劝慰一边赞叹:“西江月对冯月真的真情令我太感动了,能认识你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也是我的幸运,为你付出多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西江月的心又热乎乎的了,他说:“你快走,已经毁了一个,我不能再连累另一个我喜欢的女人了。”

徐晴告诉他:“按宪兵队的意思,也要抓我的,后来是甘粕正彦出面制止了,甘粕正彦考虑的是投鼠忌器,主要怕我舅舅的面子上不好看。”

西江月不明白,既然徐晴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怎么来保他过关呢?

徐晴说:“还没到山穷水尽地步,还有转机,不过你得配合。”

“怎么配合?”西江月早听明白了,一定要他在报纸上公开发表悔罪书,“如果要我叛变,那还不如一死干净。”

徐晴叹口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不是看过大刑室了吗?你以为他们会永远这么优待你吗?”

西江月不会那么傻,只要软刀子撬不开他的牙关,迟早会大刑伺候。宪兵队拉他去看上刑,就是杀鸡给猴看,猴不惧,就是鸡的下场。

徐晴温柔地拉住他的手,问:“你不怕吗?想到你受刑的血淋淋样子,我的心都发抖了。”

“怎么不怕?”西江月说了实话,“我晚上一闭眼就是大刑室,耳边全是惨叫声。我太知道自己了,空话、大话也能说,胸脯也可以拍得嘭嘭响,可一旦上了刑,我一定受不了,倒不如死了,死,我能横下一条心,上大刑、遭零罪,肯定受不了。”后来西江月干脆求徐晴:“也不用来救我了,既然好过一场,就求你给我弄几瓶安眠药来,这就是对我好了。”

徐晴摇着头,拍拍他的手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可以说些假情报,真真假假,少受皮肉之苦,何必等上了刑再说?”

“你走吧。”西江月沮丧已极,垂下头去。

3

济众镶牙院开张第一天,患者还真不少,这都是因为来祝贺的人帮忙吆喝,钟鼎打出了名医招牌,一传十,十传百,上门看牙、镶牙的人太多,冯月真只能发号,今天看不上的发给预约卡。

白浮白特意赶来,挂了今天的号,一开门,他就来了。

转椅几乎放平了,白浮白躺在上面,戴着口罩的钟鼎踩着电开关,牙钻嗞嗞地响,同样戴着大口罩的冯月真在一旁配制补牙的涂料。

进来一个捂着腮帮子直哼哼的日本人,四十多岁,头发如一堆烂草,枯黄干燥,他穿一身破旧的油腻腻的呢质军服,没有军阶。

门口的张云岫点头哈腰说:“太君请进,是要看牙吗?”

“当然是看牙!”日本人不耐烦地说,“若是洗澡就上澡堂去了。”

这叫什么话!张云岫看了冯月真一眼,冯月真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应付:“现在有个病人,先生坐这边等一等,可以看看报。”她拿了一张报纸给他,又示意张云岫倒茶。但日本人不坐,直奔治疗椅走来,他一手捂腮,另一只手指着躺着的患者,对钟鼎说:“让他起来,我先治。”

几个人都感到突兀、棘手,钟鼎摘下口罩说:“对不起,不好这样,怎么能治一半停下来呢?”但日本人坚持,声称日本是优秀民族,应当优先。正在僵持,躺在那里的白浮白一掀单子坐起来,说:“可以让他先治,我等等不妨。”他要了口杯,接水漱了口,坐到了一边去。

那个日本人得意扬扬地躺了下去。钟鼎瞪了他一眼,替他围上单子。他回头关照白浮白说:“你看牙的钱不收了。”

白浮白叫他别客气,照收不误,刚开张,争执起来不吉利,万事开头难嘛。

钟鼎十分感激白浮白的大度。张云岫却很反感,给他倒了一杯茶送过去,小声问白浮白:“你是为帮我们呢,还是让日本人吓酥骨了?”

白浮白只是不在乎地一笑,不置可否。

钟鼎对日本人说:“大张嘴,牙怎么了?”

日本人说:“有两颗活动了,咬东西疼。”

钟鼎皱着眉头又戴上口罩说:“这满嘴臭气,哪有不坏牙的。奉劝你以后每天刷牙,优秀民族哪有不刷牙的?”

冯月真背过身去偷着笑,坐在旁边长椅上候诊的患者也解气地笑了,那个日本人无言以对,气焰被打了下去。

这一天把最后一个看牙周炎的伪警察送出门,街上路灯都亮了,钟鼎吩咐张云岫赶快上栅板关门,防止再冒出一个患者来,那样大家又得饿肚子了。

张云岫一边上窗栅板一边回头看看,这条街上,除了饭馆、赌局和暗娼的“半掩门”,大多数店铺都关门上栅板了,张云岫上完玻璃窗前的最后一块栅板,回到屋中,冯月真已经开始做饭。

张云岫倒了污物桶里的垃圾,把该消毒的器械丢进消毒钢精锅,点火煮沸,给水缸挑了三挑水,又开始清扫。冯月真已摆好了餐桌,钟鼎拿起了筷子。她招呼着说:“来吧,龚建国,吃饭了。”

张云岫坐下,伙食极简单,桌上有一碟玉米面煎饼,一盘炒土豆丝,还有小葱、鸡蛋酱。钟鼎用煎饼卷土豆丝,又抹上大酱,咬了一口说:“挺香啊,比吃窝头强。先将就点,将来赚了钱,就可以到黑市上去买点好吃的,别看什么都配给,只要肯出大价钱,黑市上什么都有。”

“可不是!”冯月真在医大时吃包伙,不知柴米油盐价。今天出去采买,才知道价格奇高。猪肉公定市价已由五年前的六毛钱涨到每斤三元五,可民价就是三十块二斤,所谓民价就是黑市价。大米公定价一斤才两毛二分到两毛七分间,可民价是十二块,就是不抓经济犯,老百姓也吃不起呀。

吃过晚餐,钟鼎开始制作牙模,冯月真当助手。时钟打过十点,钟鼎又看了一会儿书,才张罗要睡觉。

张云岫早困得不行了,见钟鼎放下书本要休息了,他把镶牙的椅子尽量放平,可还是有很大角度,他躺上去试试,冯月真问他:“不得劲吧?”

张云岫说:“能将就,比在火车站睡票房子的冷板凳强多了。”

钟鼎从里面出来,一边走一边刷牙,他见张云岫又在吱吱嘎嘎地摇镶牙椅的手柄,很心疼,就过来制止他,“不能这么摇来摇去的呀,那会缩短使用寿命的。”

他随即发现冯月真不太高兴地看着他。钟鼎就说:“咱医院本来该雇个女孩,还能兼当护士。可他,只能打零杂。”

冯月真争辩说:“也需要一个打零杂的呀!跑外买菜、进药、挑水、升火,若不是他谁来干?这小子挺机灵的,也不光因为可怜他,人家还想考大学呢,干长干不长还说不定呢。”

钟鼎见她认真了,又笑了:“你看,我随便一句话,惹来你一大车话。”

张云岫知道钟鼎心疼治疗椅,就把行李铺到地板上,说“我怎么都行,搭地铺也能对付。”

钟鼎让他先将就一宿,答应明天去买张行军床来。他说完进里屋去了。

外面有警车驶过,警笛声震耳。张云岫趴到栅板缝向外看看,说:“好像又抓人了。”

冯月真捅了捅炉子,又加了几块煤,火焰旺了,冯月真端下钢精锅,把煮沸消过毒的镶牙器械盛放在消毒袋里,又煮另一锅。她接话说:“整个东北都快成个大监狱了。”

墙上的圆挂钟打了十点半,张云岫打了个哈欠,冯月真又一次叮嘱他说:“我没说你身份,过去的事也没跟钟大夫提,他的事你也少过问,各扫门前雪,懂了吗?”

张云岫点点头。

冯月真说:“你困了吧,我给你闭灯。”她顺手拉灭了电灯,熊熊的炉火映红天棚,屋子并不显得黑。

张云岫让她去休息,他看着煮。

冯月真笑道:“我可信不着你,你人小觉大,万一睡着了,还不给我煮干锅了呀。”

张云岫躺在镶牙椅上,两手枕在脑后问冯月真:“钟大夫在奉天,你在长春,是怎么认识的呀?”

“小鬼头。”冯月真说,“你拐什么弯?你是不是又想问我,怎么突然嫁给了他?”

张云岫嘿嘿地笑了,他说:“我恍惚记得,你和诗人西江月挺好的,也般配。”

冯月真很不平静地说:“他不是坐牢了吗?”

张云岫的话不太中听,“不会是因为他坐牢,你就这么快地嫁人了吧?”

冯月真显然生气了,她说:“这是我个人的事,你不要问了。”她把钢精锅端下来,到里屋去了。

4

黄昏时分,警察厅留置室的犯人开晚饭,西江月照例享受着四菜一汤的伙食,还有熘肝尖、片炒黑菜和羊杂汤,味道不比馆子差。他饱餐一顿后,推开碗,为了缓解紧张情绪,开始大声朗诵诗:“我们是权力轮子中间的一粒沙子,命运只有两种,被轮子碾碎,或者紧紧地依附在轮子上,成为它的齿轮、螺丝钉,成为帮凶……”

两个日本宪兵持枪走来,面目不再和善,其中一个说:“你的,出来,取调室!”

西江月眨眨眼,诗性全无,只得跟他们走。

来到取调室,五短身材的取调官币原司照中佐好像突然变了脸,他站在写字台后,手扶着战刀。西江月身后站着宪兵,旁边小桌旁站着中尉书记员,币原司照杀气腾腾地说:“西江月,你应该知道,留置场监狱,不是你吟诗的乐园。”

西江月尽量镇定地说:“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隔壁大刑室会让你明白的,”币原司照说,“你是不是以为你可以一直这样受优待下去,而不用张口说一句话了?”

西江月找借口,抬出甘粕正彦,说:“甘粕先生并没有让我做什么。”

币原司照说:“他是不想用上刑来对待你,不等于说你没事了。甘粕正彦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何况,这里是我币原司照负责,甘粕正彦管满映,管不着宪兵队特高课。你不录取调书,是我失职。我也不想再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他示意中尉坐下,中尉拧开自来水笔,铺好取调纸等待着。

币原司照冷冷地盯着他问:“谁是你的上级?彼此间怎样联系?都做了些什么反满反日的事?”

西江月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说:“我只是教书、写诗,思想有些激进,这是有的,可这是艺术需要。至于你说的,我没有,也无法说清。”

币原司照发怒了:“你不要装糊涂,你是不是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呢?你也是个社会贤达,我本来不忍心对你加刑的。”

西江月咬牙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币原司照喘了一口粗气,向中尉使了个眼色,中尉一按墙上的电钮,活动墙壁向两边拉开,又一次露出大刑室,今天受刑的只有一个人,他赤裸着被绑在电椅上,胸部缠满线圈,行刑者在向他吼叫,那人扭过头去不吭声。行刑者一推刀式电闸,打火花声吧吧响,受刑人向上一挺,全身一阵痉挛,“啊”地一声惨叫,头便耷拉到椅子上晕了过去。

币原司照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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