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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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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大口地吃着饭菜,有一根粉条掉在了桌上,他用手抓起来仰脖吸进嘴里去。他说:“不苦,为圣战,苦点也没什么。”他头不抬眼不睁地吃着,很快全吃光了。

青本平进又倒了杯水给他:“你吃饱了?”

李贵说:“都吃撑着了。”

青本平进这才让他说:“是什么重要情报?”

李贵说:“我发现了张云峰是间谍,他是医大学生,他也是吴连敏的同党,我跟踪吴连敏,跟到一个隐蔽的地窨子,他们在那里刻钢板、印传单。而且他们对我越来越信任了,让我一起印传单,还有,他们告诉我,明天晚上七点在寒葱岭屯的李家油坊开会,有十多个人参加,听口气,都是建大、医大的学生和老师,还有别的学校的,各个学校的都有,都是骨干。”

青本平进问:“是什么内容?”

李贵说:“是发动大学和国高学生抵制政府,坚决不去太信矿挖煤,甚至要组织罢课、游行。还有,揭露和抗议731部队开细菌工厂。”

青本平进瞪圆了眼睛问他:“去开会的人有什么暗号吗?”

李贵说:“有。油房门前有一根蜡木竿子,挑着个油葫芦,油葫芦若挂在那里,就是安全,会照开不误。”

青本平进又问:“印传单时,除了吴连敏和张云峰动手了,还有谁参加?”

李贵说:“没别人,张云峰刻钢板,我和吴连敏印。”

“怎么可能,印了那么多,就连夜散发到各校,连县城的这所农业专科学校都撒了满院子。”青本平进怎么能相信,说,“你们三个人就是浑身长手,长了飞毛腿也办不到啊。”

李贵说:“印到后半夜,我困得不行了,趴在桌上睡着了,等我再醒来时,太阳都三竿子高了,张云峰他俩没影儿了,传单也都运走了。”

青本平进绝不相信这是他们两个人干的,问:“你发现过吴连敏的上司是谁吗?”

李贵摇头,又说:“是张云峰。”

青本平进又问:“他的下属呢?”

李贵说:“我呀。”

说来说去还是他们三个人,青本平进啼笑皆非,他从皮包里又拿出一张白纸传单叫他辨认,问:“这是你印的传单吗?”

李贵摇摇头,说:“不是,我印的是彩纸,有红的、粉的、黄的、绿的四种颜色,就是没有白的,况且,我们是油印,您拿在手上的这种是铅印。”

青本平进沉思了片刻说:“很好,今后你要想方设法弄明白,张云峰的上司是谁。”接着青本平进让李贵马上回寒葱岭去,不让他同学们发现他进过城。

李贵不想再奔波,想在县城住一夜,享享福。所以说:“回去晚了没事,我已编好了理由,说腿肚子疼,干活时抻着了,进城去买几帖膏药,是老师给了假的,同学都知道。”

青本平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只说了一句:“还是越早回去越好。”

李贵不敢坚持留下来了,这才不很情愿地站起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青本平进开始摇电话了,见他不走,只得放下摇了一半的电活,问:“你还有话要说吗?”

李贵吞吞吐吐地说:“您答应过我,只要按您指令办完事,就……就送我到日本去留学,现在……行了吧?”

李贵已经觉得大功告成了。青本平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这个傻瓜白痴,还没等怎么样,就想脱钩!青本平进想了想说:“现在还没下来名额,又不是新学期开始,你别着急,说话算数。”说着,拿了一沓大面额的老头票给了他,叫他先花着,好好干,有他的好处。

10

李贵走后,青本平进报告了李贵的情报。情报汇总到甘粕正彦那里,又下达给敦化守备队和宪兵队执行。

第二天夜里,寒葱岭李家油坊成了牵一发动全身的地方,风很大,阵阵松涛嘶鸣,像大海波涛在怒吼,一浪高过一浪。

李家油坊前的水塘叫蛤蟆泡,已是秋天,林蛙开始陆续从山上下来回泡子里冬眠,这正是山民捕获蛤蟆的好时节,只消在蛤蟆必经的下山路上挖好了深沟,下山的蛤蟆跳不过去,纷纷跌进土沟,山民便亮着风灯,提着水桶去拣蛤蟆。但今天他们被驱赶走了,憋在家里不准出门。屯子里毫无生气,李家油坊门前的蜡木竿上挑着的油葫芦幌子在晚风中摇晃着。榨油坊里有灯火,传出轧豆饼的吱吱嘎嘎的声响。上房里纸窗上也有人影晃动。

在油坊四周,树后、庄稼地里、谷草垛后,都埋伏着真枪实弹的日本兵。房东面一棵老山榆树上,蹲坐着一个人,看不清面目。

有几个人影过来了,唱唱咧咧吆喝着:“提起了王老三,两口子卖大烟,好钱赚了一大把,一把天火烧成了穷光蛋……”

日本兵从黑暗中包围过来。等这几个人进了上房,日本兵突然发一声喊,砸门踢窗户,十几条枪对准了屋里的十来个人,一多半是满脸折皱的山民,另外几个也是地痞无赖状。一半人点起大烟灯吞云吐雾,赌徒们刚刚支起炕桌,麻将牌还没码好,日本兵就冲进来了。

在一片“举起手来”的喊声中,这几个人吓颓了,尽管争相喊“我是良民”、“我有国民手账”,但还是被五花大绑地绑走了,无一幸免。

油坊外面,有一个黑影仍然蹲坐在老山榆树上,看着这些人被日本兵押走,忍不住发笑,这人正是张云峰。虽是一场虚惊,也足以让西江月胆寒。他庆幸自己头脑的清醒。

西江月把吴连敏、张云峰叫出来,三个人坐在山泉旁,脚下堆着圆枣子、山梨、山核桃。

张云峰吃着圆枣子说:“看着日本鬼子把大烟鬼、赌徒们当抗日分子一窝端了,我差点乐喷了。”

吴连敏却可冷他们,说:“他们够倒霉了,替人受过。”

“不必为赌徒们操心,”西江月说,“他们没事,一看那德行,也不像反日志士,打一顿就得放人。”

张云峰懊恼地说:“没想到李贵真是个坐探,太险了。”

吴连敏心里很不是滋味,说:“都怪我,引狼入室。”

张云峰知道,他不得不转移,不得不中途辍学了,他恨不得捅李贵一刀才解恨。

林子里,白刃拄着棍子,与张云岫在林子里站着。白刃是翻了一座山过来的,实在累坏了,几乎迈不动步了,用山林胡子的土话形容,都快“拉不开大栓了”。

白刃不来不行了。三民主义读书会这次试验,验证了李贵是密探,是好事,但也有好几个人暴露了,代价太大,得不偿失。显然,张云岫弟弟也得转移了。

张云岫说:“当初就该拦阻他,别入三民主义读书会,还是晚了一步。”

白刃说:“现在也不晚,先把他送到山里去,他是个好样的,跟着西江月干不出名堂来。”

张云岫说:“那太好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白刃想了想说:“你毕竟是云峰的兄长,弟弟出事,有可能牵扯到你,也得躲一下,你能理解吗?”

张云岫明白,说:“虽说我和西江月的组织风马牛不相及,可我与云峰是亲兄弟,容易被怀疑。一旦有危险,会危及我们的组织。”

白刃说:“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离校毕竟太突然,总得有个理由。”

白刃早想好了,因病休学,通过冯月真给他开诊断书,办手续。不超过半年,还能保留学籍。白刃告诉他:“从明天起,就开始散风,说得了伤寒病,得去养病。这病传染,只要你不露面,不会引人怀疑。”

·12·


第十三章

1

甘粕正彦派青本平进赴敦化,去破获李贵案,本以为志在必得,却不想功败垂成。

回到新京,青本平进去见甘粕正彦,青本平进懊恼不已,他没想到会是这样,在李家油房抓到的全是废物,大烟鬼、赌棍,输急了,赌桌上连老婆都押上的主儿,没一个有用的。

甘粕正彦冷笑道:“被人家设计了,还自以为得计。这是他们的一个圈套,根本就没有地下党的集会,那里原本就是个赌局。”

青本平进不明白,问:“玩这个花样,这有意义吗?”

甘粕正彦毕竟老到得多,他说:“他们这是在投石问路,给假情报的目的是想证明,究竟谁是告密人。”

青本平进恍然大悟:“这么说,他们是冲李贵来的?李贵引起他们的怀疑了?”

甘粕正彦脸上带着不无讥讽的笑容说:“我早就告诉过你,李贵这种投机的人不中用。怎么样,不幸被言中了吧?”

青本平进心有不甘,说:“我毕竟可以抓住张云峰、吴连敏,他们印传单总是有罪证、有证人的。”

甘粕正彦却有不同见解,说:“抓了他们,线也就断了,你手里的李贵也废了,当然,他现在也废了。”

青本平进觉得这未免太悲观了,说:“可以对张云峰严刑拷打,叫他招出别的反满抗日分子来。”

甘粕正彦摇头,“这只能是打草惊蛇,于事无补。”

这时电话铃响起来,甘粕正彦拿起听筒,笑道:“我听出来了,你这悦耳的声音,我在多嘈杂的声音里都听得出来。”

青本平进识趣地站起来,说:“那我不打扰了,告辞。”

甘粕正彦捂着听筒对他点头告别说:“改天我请你到中央饭店吃西餐。”青本平进出门后,甘粕正彦接着说电话,“你耳朵够灵的了。你问我请谁吃西餐,一个老朋友,你想吃,还不容易吗?”

对方是徐晴,她告诉甘粕正彦:“西江月更信任我了,过几天要带我去见一个上司呢,听口气,像是新京的第三号人物,书记长之类。”

甘粕正彦劝她:“别急,沉住气,太急了会吓住他。装电话的事怎么样了?”原来徐晴主动提出要帮西江月安一部电话,西江月求之不得。

“这点小事,我早办好手续了,趁西江月在山上带学生终日实习机会,这几天就安好,安装的时候,特高课的人也扮成安装工,把窃听器装上就是了。”徐晴很得意,有了这一手,她将控制他们整个地下组织。

甘粕正彦觉得她太天真了说:“他们地下党的重要的事情,不会通过电话来传递的,当然也不白安,总能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徐晴很有成就感,抓住西江月,等于抓到了一条大鱼。

甘粕正彦指示她:“要特别注意挖731事件泄密的根儿,挖掉他们的眼线更重要,等有一天连我们最绝密的国策也能出现在人家报纸上的时候,我们也就没脸再面对天皇了。你知道吗?一场战争,表面上是一刀一枪的胜负,其实间谍战更惊心动魄更能左右战场,更会创造出一本万利的奇迹。”

徐晴从前还真没意识到她有这么重要,现在成了甘粕正彦的雇员了,他问甘粕正彦:“怎么谢我呀?”

甘粕正彦答应给她办去欧洲的护照,“漫游一圈,如何?”甘粕正彦知道她非常热衷于环球旅游。

没想到,徐晴竟撒娇地说:“我要你,现在。”

甘粕正彦收编了徐晴,徐晴有了靠山,她不再受关东军宪兵队的气,经过权衡,她更愿意以身相许,甘粕正彦的地位太显赫了,更何况他对女人来说,是属于有魅力的那种男人。

甘粕正彦也就顺水推舟地说:“好吧,我派车……你有车,还是你来吧。”

徐晴嗲声嗲气地说了声:“等着我。”就挂断了电话。

2

寒葱岭上,又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森林里黑漆漆的,熄灯号在山间此起彼伏。山间许多地窨子里的灯光次第熄灭。

柞木林中,西江月摘了几颗圆枣子吃,他叼着烟,一只手插在裤袋里,靠在一棵柞树上,对张云峰和吴连敏传达上级的指示,命令他们俩今天晚上就要从建大和新京医大消失。

张云峰显然没有思想准备,他说:“不至于吧?”

西江月批评他:“总是毛手毛脚的。开除你的事,我求了大人物才算摆平,现在又捅了娄子。”他又转向吴连敏,说:“你也有同样毛病,你俩的暴露,都是因为发展了一个李贵,一条鱼腥了一锅汤,早看这个人不好把握,现在麻烦了吧?”

吴连敏恨透了李贵,骂道:“我真是有眼无珠。李贵这个王八蛋,把人坑苦了!没想到,他是这么个小人,真恨不能宰了他。”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西江月说,“吃一堑长一智吧。”

张云峰心里很不是滋味,酸酸的,很不平地说:“可惜这大学才念了一年,也许今后再也没机会了。”

西江月安慰他说:“也不见得。”

张云峰问起他们的去处。西江月先把张云峰叫到一旁,小声授意,令他到奉天小河沿八十二号,去找徐先生,他会安排妥当,又当场给他一张火车票。叫他连夜走,是后半夜三点的车,叮嘱他不要从敦化上车,目标大,敌人难免堵截。叫他赶到前两站的黄泥河车站上车。回头又单独向吴连敏传达,叫他去安东大东沟,找大庙的法静长老。最后,又把他们二人叫到一起,令他们结伴一起走,坐同一趟票车,在奉天分手,今后他们之间不准联系。

张云峰说:“我连向同学们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西江月说:“你连纪律都不懂了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你可以见你哥一面,不能露半点口风。保重吧,后会有期。”

张云峰都快哭出来了,西江月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向林子外走去,张云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张云岫住在插校旗的地窨子里,张云峰已经十分小心了,他站在哥哥地窨子后面灌木林中,写了张小字条,包了块石头,从门口抛进去。

不一会儿,张云岫悄悄钻出来,见弟弟站在一棵五角枫树下等他,就拉他一把,向树林深处走去。

天幕边缘闪电不时划破夜空,隐隐的雷声在天边滚动,风也大起来,林涛开始鼓荡。

张云岫很严厉地问他:“方才让人去找你,你不在,干什么去了?”

张云峰说:“西江月老师找我谈话了。”

张云岫猜到了,说:“肯定是让你连夜转移,对吧?”

张云峰反问:“你怎么知道?”

“这还不明摆着吗?李贵败露了,也就等于你败露了,再不走,等着挨抓吗?”

张云峰无所谓地说:“我倒没什么,小虾米一条。我觉得,西江月老师不光是为我着想,他怕我出事咬出他来,他才是大鱼。”

听他有怨气,张云岫说:“傻小子,他这么想也没错呀。”

是呀,谁能保证谁不是软皮蛋?这是为组织考虑的,不管哪个链条出了问题,必须当机立断,切断上下线,与被捕者有过接触的人一律转移,这是减少损失的唯一可行的办法。

张云峰多想念到大学毕业呀,谁知命途多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书是念不成了,真可惜。

张云岫说:“别说你呀,连我都得离开学校一段时间了。”

张云峰很吃惊:“有你什么事?你又与我们读书会没瓜葛,至于吗?”

“可我毕竟是你哥呀,就算不会有事,但也不能大意,先请一段时间病假,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就能返校。”

张云峰:“你上哪儿?我们可以一起走。”

张云岫自有地方去,但没向弟弟透露。又问张云峰:“他们让你去哪儿?”

张云峰脱口而出:“奉天小河沿八十二号,找一个徐先生,干什么没说。”

张云岫乐了,责怪道:“你又犯了纪律,怎么随便把机密告诉毫不相干的哥哥了呢?这是地下工作纪律所不容忍的呀。”

张云峰笑了,说:“不能连哥哥也信不着啊。”

张云岫说:“机密是上不传父母,下不传妻子的。我太了解你了,你性格莽撞,性子又烈,实在不适合干这个。你不用去奉天了,咱这边安排你留在郭化,到大蒲柴河木帮上去。”

一听“咱这边安排”,张云峰心动了,他隐约感到,哥哥也在从事秘密反日活动,可又像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永不交叉。他更愿意追随哥哥干,就问:“叫我去伐木头?”

“去干什么,我不好详细对你说。但肯定对你脾气,你这人干地下工作不合适。”

张云峰说:“我猜到了,有可能送我上抗联,那也不是重庆系统了呀。”他这么说,是在试探。

“抗日就好。”张云岫说,“你管它什么系统,你会满意的。”

张云峰有点犯难,“那我怎么对西江月说?”

张云岫说:“用不着,从此消失就是了。这里离大蒲柴河不远,明天会有一个猎人来接你,今晚你不能再回你住的地窨子去住,你在林子里露天将就一宿。”

雷声越响越密,闪电划破夜空,看得见乌云压着树梢奔涌。看样子要下雨。已经到了深秋,雨不多见,打雷就更稀罕了。

张云岫看看天空,把一件胶面雨衣递给他,说:“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了。”

这一说,张云峰竟呜咽起来,张云岫抱住弟弟,叫他保重,当初,他无论如何都怕弟弟也走上哥哥这条路,他不希望哥俩都在生死线上……但他也不后悔,他们虽不是亲兄弟,可他们的父辈都是民族英雄,哥俩走上这条路,正是继承他们的遗志呀。

闪电中,张云峰也看见了哥哥流出的泪水。

3

李贵的地窨子门口,有一盘用黄蒿拧成的火绳,冒着一缕缕驱蚊的蓝烟,但是蚊子小咬仍然成团地飞舞。凹进去的地铺上睡着十几个学生,为防蚊虫,全都蒙头大睡,此时都已沉入梦乡,只有睡在门边的李贵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蚊子又咬,他左拍一下、右拍一下,后来干脆坐了起来。

闪电雪亮的光从门缝射进,照出李贵一脸的恐惧。

一个响雷猛然炸响,他吓得一抖,这时有一个黑影从门外挤进来,李贵吓得刚要叫,那人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声音低沉地说:“不准喊,你跟我出来一下。”来人正是张云峰。

李贵情知不妙,两膝一软,跪了下去,没完没了地磕头作揖。

张云峰厌恶地踢了他一脚,威胁地说:“跟我走,不许出声,小心我不客气。”

李贵不敢违拗,连滚带爬地跟了出去。

树林中,风越来越大,雨点砸下来,砸在树叫上刷刷作响。当张云峰在一棵老椴树下停下时,李贵发现,吴连敏也在,如一尊铜像般立在雨中。李贵又扑通一声跪下了,口口声声请他们“饶命”。

张云峰踢了他一脚,说:“我真看不起你这癞狗样。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若敢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我也许还把你当人看。”

李贵双手蒙面,呜呜地哭起来。

“你哭个屁!”张云峰说,“你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你倒委屈了?”

李贵说:“你们就是一刀捅了我,也应该,谁让我吃人饭不拉人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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