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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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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晴哈哈大笑:“我说舅舅啊,你这心也不诚啊,一边在抄《金刚经》,一边还听着外边说什么,这哪行啊。”

张景惠拿出一包精美的雪茄丢给西江月,叫他尝尝这个,真正的吕宋雪茄,是他访问意大利时,墨索里尼送他的,张景惠说意大利人够抠门的了,他送墨索里尼一幅米芾的画,他回赠张景惠的却只是一盒烟。

西江月拆着雪茄的玻璃纸包装说:“说不定墨索里尼根本不知道姓米的是谁,他只认达芬奇。”

张景惠打量着西江月问他:“人家说,你们写诗的十个有九个有精神病,我看西江月你挺正常啊。”

徐晴笑得前仰后合,她说:“舅舅说得太对了,诗人一会儿醒着,一会儿梦里,一会儿阴间,一会儿阳间,一会儿和月亮对话,一会儿对着花鸟虫鱼伤心落泪,在常人看来,不是疯子是什么。”

西江月说:“你这么一说,诗人都该上吊去了。”

张景惠说:“也不用,歌词不也是诗人写的吗?”他顺口念出来一首,“日本、满洲,风雨同舟,同生同荣,同气同求,来吧,拥抱我们的新满洲……你们听,这词多好!你多写点这样的,到时候我上折子请皇上给你发兰花御纹勋章。”

徐晴和西江月都笑了。

这时电话铃响了,张景惠说:“星期天也待不消停。”他抓起听筒,马上皱起了眉头:“太信矿又不玩活了?那你们手里的枪是干什么的?我知道,不管怎么说,多出煤,矿不能停。工人跑光了?你真是,活人让尿憋死了,好,好,我马上去。”

张景惠气恼地撂下电话说:“你看,按倒了葫芦起来瓢,上礼拜刚刚把双鸭山闹事的煤黑子平息了,西安太信矿又出事了,日本人一要粮、二要煤,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吗?”他按了一下桌上的警铃,一个中校侍卫官进来,等候总理大人吩咐。

张景惠叫他备车,通知各部大臣,马上到国务院开紧急会议。

中校说了声“是”,敬礼后出去。

刘月早从里间壁橱里取出官服帮张景惠穿戴。徐晴问:“煤矿工人逃散了,上哪去补人啊?”

张景惠胸有成竹地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满洲国就是不缺人,上次双鸭山出事,我就调上去三千多国民高等的学生,下煤窑去先顶了两个月,这也是勤劳奉仕呀。”

这回又想用学生替补?学生下煤窑行吗?徐晴说:“双鸭山那次,两个月下来,冒顶、塌方、加上瓦斯爆炸,伤了好多学生。”

“是伤了些,”张景惠不以为然地说,“也就死伤百八十吧。”

百八十条人命,他说得如此轻松,让西江月心头一阵战栗。他说:“学生们没采过煤,也不懂井下操作规程,这太残酷了,近乎草菅人命。”

张景惠不悦地说:“干啥不死人,在家待着,还有吃饭噎死的呢。”他已穿好衣服,说了声,“小晴,留客人吃了饭再走,我就失陪了。”推门走了出去。

6

张景惠一走,西江月更无拘无束了。西江月又点起一支雪茄,喝着威士忌说:“你在你舅舅心目中很有位置呀。他方才都对我有气了,却还关照你留我吃饭呢。”

徐晴嗔怪道:“你方才那话太冒失了,怎么可以说国务总理草菅人命?舅舅之所以对我这么好?是因为他一岁时就死了爹妈,我妈比他大七岁,背着他走村串屯给婶子大娘们磕头找奶吃,这才有他一条小命,他发迹那年,在南京做大官,硬是把半身不遂的母亲也接了去,在下关火车站下车时,他那么显贵的身份,亲自把我妈背下车,背到轿车里,这事一传开,连汪精卫主席都夸他呢。”

西江月听说过这段佳话,报纸上介绍过。他很感慨地说:“想不到他还有这一面。”

徐晴说:“这叫什么话!听你这口气,我舅舅就是个一无是处,该遭万人唾骂的人了?”

西江月很真诚地说:“我既然喜欢你,爱屋及乌,也应当关照你舅舅,我不希望有那么一天,张景惠会成为日本人的殉葬品。”

徐晴故意显得很理解的样子说:“舅舅也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他想不干都不行,他有他的苦恼,他其实和咱们一样,也爱国。”

在西江月看来,张景惠想爱国,那也有他的爱法。于是说道:“譬如,上次新京医大开除学生的事,多亏总理帮忙了。我方才忘了当面道谢了。”

徐晴说:“方才你若真道谢还糟了,把我装进去了。这事舅舅压根就不知道,是我打着他旗号给丸山彻二打的电话。”

西江月笑了,说:“那你也还是披上虎皮吓唬兔子了呀,也应该谢他。我觉得,张景惠虽然身不由己,也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别赶尽杀绝,到了那一天,人们还有可能原谅他。”

“但报国无门啊。特别像我这样背景的人,人家都防着我。”说到这里,徐晴向西江月抛了个妩媚的媚眼,补充说,“就连你,不也不把我当成自己人看吗?”她开始向西江月的门槛迈进了。

西江月连忙表态说:“我可绝不是这样想。我早就知道你的背景啊。若把你当外人,就不会和你走得这么近了。”

徐晴挤到他一个沙发上,撒娇地搂着他的脖子说:“舅舅都叫我说服了,同意我和你交往了,这就是说,有关方面调查过你的根底了,你不会在意吧?”一见他们这样不堪,刘月赶忙出去了。

西江月亲了她一下说:“警察宪兵都证明我是良民,这是上了保险了,你还能不高兴?”

徐晴在他鼻子上点了一下说:“你别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若是良民,那才见鬼了,你是貌似良民而骨子里是真正的战时有害分子。”

西江月一把推开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正色地说:“玩笑没有这么开的,我可担当不起呀。”

徐晴也斜着眼睛,嘲讽地怪笑着,她认为到了摊牌的时候了,就说:“别假装正经了,你那点事,我早知道,包括你在夹板墙里藏的传单。”

西江月这一惊非同小可,怔了半晌,猛然发作了:“你好大胆子,你竟敢对我搞跟踪!你想怎么样?”

徐晴不温不火地说:“我若想怎么样,你西江月就不会是总理大臣的座上宾,你早在宪兵队的笆篱子里了。”

好可怕!西江月尽量稳定了一下情绪,试图冲淡传单的政治色彩说:“正像你所说的,我毕竟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中国人,我做那种事,也是一时冲动。”

徐晴并不买账,她忽然板起了面孔说:“看看,还是信不着我,犹抱琵琶半遮面,那就算了,你我不犯话,井水不犯河水,从今往后各走各的路好了。”

这一来,西江月又有点沉不住气了。他说:“这又何必呢。我领你的情。你没有向警察局、宪兵队出首我,说明你对我有很深的感情,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分手啊。”

徐晴说:“你是不是怕跟我闹崩了,我会把你送到监狱里去?我从不做反复小人,宁人负我,我不负人。真有那一天,你对不住我,我也不会翻脸不认人。”

西江月心里直打鼓,不敢惹她,装作很感动地说:“你真是女中丈夫,讲义气。”

徐晴说:“你也太小看人了,不出首你,除了感情因素,也还有别的,中国人的良心,你偏偏看不到这一点。”她显得很委屈的样子。

西江月必须稳住她。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徐晴是爱他爱得不能自拔了,不然早就对他动手了,他是特务头子呀!西江月接近她,原本要从她那儿窃得情报,把她当做保护伞,这下好,自己反叫她抓了个正着。西江月还真不敢与她分手呢,她一旦翻脸,后果可想而知。

于是西江月说:“好吧,那你今后就是我的同志了。不过,我们是有纪律的,你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接触的人不能接触,你只能跟我联络。”

徐晴显得很兴奋,扳着他的脖子又亲了一口,她说:“一切遵命。你不要以为我是个累赘,我会给你们提供很多帮助的。”

西江月一点都不怀疑。只要真心,她能提供很多有用的情报。

徐晴矜持地一笑,说:“我加入了地下组织,是不是也得履行个程序呀?比如填表格、见上级、宣誓什么的。”

西江月说:“非常年月,这些全免,过去奉天出事,就出在这些宣誓书上面,叫人家抄去,一窝端了。”

徐晴又说:“总该让我弄明白,我参加的是什么组织吧?真有那么一天,我落到日本宪兵队手里,也得死个明白呀。”

西江月告诉她:“你参加的是三民主义读书会。”西江月可不敢一下子把她拉入国民党里。

徐晴的表情有点失落,说:“原来是个外围。”心里更为失望的是,西江月是国民党,而非共产党。

西江月说:“你挺在行啊,还懂得外围。”

徐晴说:“听这名字,一定是听命于重庆方面的了?”

西江月不能一点实话不说:“没错。”

能打通国民党地下组织的网络也是一大功,徐晴不指望一蹴而就。为了表现,她要求弄点见面礼,说:“一会儿我就溜到舅舅的保密室去,偷几份文件给你。”

西江月大喜过望:“这太好了,一加入就立功。”

但西江月不敢多待,站起身要走,说:“得回去收拾收拾,学校都在长白山里终日实习,丸山校长催我好几次了。”

徐晴送西江月到医大门口,他走回家来,摸出钥匙,打开信报箱,有一份《满洲日报》,他夹在腋下进屋。回到屋中,他喝了一口水,坐下来看报。

打开报纸,从里面掉出一份《中央日报》来。正是有731部队新闻那一张。他眼睛一亮,急切地看起来。看完,他用剪子把这一段剪下来,放进战斗帽的夹层里。

7

寒葱岭柞树林中,有一个隐蔽在树丛中的地窨子,挖在半山腰,藤萝密叶披拂,轻易无法发现。地窨子里面很暗,白天也要点着油灯。

吴连敏在林隙间穿行着,正向地窨子走来。他并没发现,远远地,李贵在后面跟踪着他。

李贵看见吴连敏钻进了地窨子。他悄然凑过去,趴在木刻棱空隙向里看,吴连敏和张云峰正在油印。

一丝狡猾的笑意浮现在他脸上,他转身就走。但一不小心,被藏在草丛中的风倒木绊了个跟头,发出一阵响声。

张云峰马上停下来,趴门缝一看,说:“坏了,李贵在跟踪咱们。”

吴连敏也向外张望一下,李贵已经向林子外走去。他分析道:“也许,他是好奇,急着想做点事。”

张云峰决定先不印了,说:“咱们马上转移,向西江月老师报告。”

吴连敏说:“西老师在新京呢。”

张云峰说:“他很快就进山来。”

吴连敏很担心,在李贵眼里,他早就是明的,而张云峰今天刚被他知道身份,这很不妙。从现在起,张云峰只能与所有的关系都切断。

山中羊肠小路,陈菊荣和周晓云每人挑着一副木头水筲(水桶),摇摇晃晃地从灌木丛间开出的小路走出来。水桶里盛的是热气腾腾的豆腐。

陈菊荣说:“以后到豆腐坊去挑豆腐的活天天派我。”路程虽远点,起码能饱饱地吃一顿豆腐。

周晓云说:“你别见了便宜一个人独吞啊。好事也轮给别人点。”

陈菊荣没出声,忽然一声口哨响,树丛后面有人断喝:“此路是我开,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周晓云被吓坏了,急忙撂下豆腐挑子,说:“坏了,遇上胡子(土匪)劫道的了。”她想从树丛中溜走,陈菊荣却哈哈笑着拉住她。从草丛中钻出来拦住去路的原来是张云岫、吴连敏等建大同学。

吴连敏滑稽地说:“肚子饿了,请医大的小姐们留下几块豆腐当买路钱吧。”

陈菊荣见他们人人拿着猪腰子形军用饭盒,就说:“吃,管够,带,就免了,总得让我们中午这顿白菜豆腐汤里能见到豆腐啊。”

一个同学要求“见面劈一半”。

张云岫说:“行了,别太贪了,都不准往回带。”于是他们一拥而上,有人着急,干脆下手抓着吃,陈菊荣用木棍敲打着他们的手说:“文明点,这么抓,不成了鸡刨豆腐了吗?”众人大笑。

望着大吃豆腐的男生,周晓云点着陈菊荣的鼻子说:“我明白了,都是你这家贼勾来的外鬼。”

大家正吃着,西江月骑马过来了,大家都停止了嚼咽,一副窘相。

周晓云打招呼说:“西老师也上山来了?”

西江月下了马说:“校长一天十二道金牌催,敢不来吗?”

别人都有些拘束,只有陈菊荣不惧,笑嘻嘻地说:“请这位老师品尝品尝刚出锅的豆腐,卤水点的不老不嫩,正好。”

西江月告诫他们:“你们适可而止吧,小心挨罚。”

陈菊荣担起了豆腐桶,说:“买路钱也交了,该走了。”

8

西江月上了山,马上找张云峰。他在柞树林里等着,张云峰一路小跑过来说:“西老师来了?”

西江月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白纸油印传单,在他眼前一亮,说:“你见了这传单吗?”

传单的标题是:

西安太信矿工人大罢工,煤矿瘫痪,张景惠出馊主意,欲驱赶国高学生下井背煤。

张云峰肯定地说:“这不是咱们读书会散发的。咱们的传单是用五彩纸油印的。这一种是铅印,会是谁印的呢?”

西江月也知道不是他们系统的。如果是重庆系统的,他会知道。西江月点点头说:“这像是共产党系统所为。”

张云峰推断:“那可能是转抄我们的。”

西江月明确说:“不是转抄。在三民主义读书会的传单撒出去之前,我已经看到这一张了。”

张云峰分析:“也许,同样的消息他们也得到了。”他也拿出一张,说,“这还有重镑炸弹呢,也不是咱们散发的。”

西江月接过一看,正是有关揭露731细菌部队的。

张云峰向来是不甘人后的脾气,急切地说:“咱也连夜印有关731的传单。”

西江月本来赶到山里要复印731传单的,又让他们占了先!他有点气急败坏地摘下战斗帽,从折皱的衬里层拿出剪报给张云峰看,说:“你看,咱的情报刚到手。”

几年来,他西江月都觉察到,在大学圈子里,还有另一个更神秘的地下组织存在。“他们很严密,即使是前年重庆系统被大破坏那次,人家也纹丝不动,我们的行动,人家全知道,我们对他们却一无所知。”西江月叹了口气说。

张云峰不以为然,说:“只要他们不危及我们,各干各的,同样是抗日,也是互为支援。”

西江月不得不承认:“倒从没危及过我们,有时还帮我们忙。记得前年大破坏时,我本来不在宪兵队视线内,但那天得到命令去开会,出发前我接到一张纸条,叫我不要去,结果我躲过了一劫,事后一问自己同志,谁也没发这样的指令,你说怪不怪?我只能猜测是友党所为。”

张云峰说:“我们领情就是了,人家不露面,就是站在咱面前也认不出来。”停了一下,他又说,“李贵很可疑,他跟踪吴连敏,一直跟到我们印传单的地窨子,又不声不响地走了。”

一听这话,西江月很紧张,立刻指示说:“张云峰,马上切断一切联络渠道。”

张云峰郑重地说:“你放心,已经这么做了。”

西江月又问:“李贵有没有其他反常行为?”

张云峰说:“暂时还没有,前几天采葡萄藤子的时候,他还想发展我呢。一见面就敢说这个,看他来者不善。如果是个冒失鬼,也够糟糕的了。”

西江月思索着,又马上摇头否定道:“你借他俩胆子他也不敢。我了解过李贵为人,他这人历来是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树叶掉下来都唯恐砸破了脑袋,他敢当卧底的?”

停了一下,西江月又推翻了自己的判断,老谋深算地分析:“也许,正因为他胆小、自私,又有向上爬的欲望,才更容易被吓唬、被利用。”

张云峰说:“这倒也是。如果他真是打进来卧底的,那可坏了,我们怎么办?”

西江月说:“我要马上请示上头,你记住,从今以后,不要再与他接头。”张云峰点了点头。

西江月有点饿了,他走到一丛榛子树前,摘下几个榛子。今年榛子长得挺成,嗑开几个,个个子粒饱满,吃上几个又香又解饿。

9

寒葱岭老秋的夜晚,冷飕飕的,早晚与白天的温差很大。星光昏暗,猫头鹰蹲在石砬子上难听地叫着。

张云峰披着衣服从地窨子里出来,见西江月和戴着值日袖标的吴连敏站在林子边上,就走过去问:“你们值夜?”

西江月点点头,他感到要出事,他再三思忖,终觉不妥,说:“建大那边,因为发展了一个李贵,不止是会危及咱们的读书会,也许会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张云峰说:“他不是没什么动作吗?”

西江月打断他,不让他多问,低声说:“刻不容缓,上头决定要对李贵来个投石问路,一下子就甄别出真假了。”

张云峰想得简单,说:“甩掉他就算了。”

西江月说:“他若真是卧底的,甩得掉吗?吴连敏暴露了,你也暴露了,必须来个破釜沉舟,甄别一下有益无害,也别冤枉了他。”

吴连敏说:“你说吧,怎么个甄别法?”

西江月把他二人拉进林子里,小声地面授机宜。

西江月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当吴连敏把下一步开会的安排告诉李贵后,半夜时分,李贵就失踪了。他先搭乘森林小火车到马号站,与移师敦化的青本平进接通了电话,马号山林警备队奉命出专车把李贵送到了六十里地外的县城,天亮前,坐在了敦化县农业专科学校校长室里。这里是青本平进的临时落脚点。这一切都不出西江月所料。吴连敏和张云峰都很后怕,不得不佩服西江月的机警、果决。

青本平进接待了风尘仆仆的李贵。李贵一脸疲惫相,但很兴奋很急切地说:“我有大情报……”

青本平进却说:“别急。你一定饿了,我叫他们给你拿吃的来。”少顷,一个职员端来一饭盒大米饭,一大海碗猪肉炖粉条。青本平进笑着说:“吃吧,猪肉炖粉条,这是你们过年吃的。”

李贵狼吞虎咽地吃着说:“现在过年也吃不着了。”一想不对,又马上往回找补,说:“我可没有怨恨的意思呀,支援圣战,就该勒紧裤带。”

青本平进很宽容地笑笑,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反而问他:“采葡萄叶子熬酒石酸,在山里很苦吧?”

李贵大口地吃着饭菜,有一根粉条掉在了桌上,他用手抓起来仰脖吸进嘴里去。他说:“不苦,为圣战,苦点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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