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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很少回田横山的田有道也急匆匆地赶回来,带着家人恭恭敬敬地来为他守灵、恭恭敬敬地为他磕头,有道媳妇还在那儿卖力地哭丧,态度极其虔诚。
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忙活下,一个简易的灵堂很快便搭建起来。请道士做法场,古来有之。田横山虽不富余,但这个程序说什么都是要走的。
宋行以前在农村的时候,不但见过这样的葬礼,也亲自参与过这种葬礼。丧葬习俗发展到今天,已跟迷信没有丝毫的关系,纯粹是对逝者的纪念,对逝者的缅怀。
作为哑巴爷爷的直系后人,田妞一直跪在灵前,不停地答谢着前来吊唁的乡邻。宋行反倒无所事事,站在悲悲戚戚的人群中,就像一个局外人。
看着忙忙碌碌的村民,宋行想过去帮点什么,但在里面转悠好几圈,都找不到需要自己帮忙的事情,田横山可以说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闲人。
田妞的心是悲伤的,也是无助的,一个**岁的小姑娘,骤然失去赖以依靠的亲人,内心的茫然可想而知。
悲伤的气氛笼罩在整个田横山,宋行的心情也是极度的难过,外面的事情既然插不上手,只好待在灵堂,一来是为哑巴爷爷守灵,二来也可以陪着田妞,给她一点安慰。
一连三天,田横山都在凄凄惨惨戚戚的气氛中,直到三天后的清晨,在一阵杂乱的锁呐声以及悲悲苦苦的哭泣声中,送走了哑巴爷爷。
哑巴爷爷不在了,照顾田妞的责任就理所当然地落在宋行的身上。吃过早饭后,看着还处在悲伤中的田妞道:“我要去蓬莱阁说书,没事的话你就呆在家里。”
田妞没有说话,只是摇头,在她的心里,家是什么?宋行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宋行要去蓬莱阁,她自然要去蓬莱阁的。
刚走出茅草棚,便见田大爷神情悲伤地坐在棚前的大石头上,刚想上前打声招呼,田大爷却倏地站起身来,急切地道:“娃呀,你是有本事的人,那个造酒作坊还有造船作坊能不能你亲自打理?”
看着悲伤中满怀期待的田大爷,宋行在心里沉沉地叹口气,他知道田大爷的意思,因为田大爷跟他说过好几次,希望他别去蓬莱阁说书,而是带着田横山的人奔向致富路。
宋行摇摇头,叹口气道:“大爷,不是我宋行不想打理,而是我宋行真的没时间去打理,我还得去蓬莱阁说书呢。”
“娃呀”田大爷看着宋行沉沉地叹口气,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摇着头转身走了,留给宋行的只是一个孤寂的背影。
宋行想叫住他,同样没有叫出声,他的心里虽然有许多话,但这些话他不能跟田大爷说,甚至在整个大宋朝他都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再次走在去登州府的路上,宋行只觉得气氛跟以往明显不同,雨后的清新并没有驱散人们心头的悲伤,房屋倒塌还在其次,家人离去那才是真的伤。
如果说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袭击的仅仅是登州城,摧毁的只是有限的茅草棚,还有那些来不及躲进避风港的渔民。
那么接下来的政治风暴,它席卷的却是整个大宋王朝,波及的却是整个大宋的子民。
宋行站在蓬莱阁,扫视着被暴风雨肆虐过的登州城,脑海里闪过的却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妇女在冰天雪地里哀嚎
第二十章 生死擂()
暴雨刚过,今天来蓬莱阁听书的人不多,宋行在讲完一段后便带着田妞在城南闲逛,陪她散散心。
城门口,一位虎头虎脑的小哥儿直挺挺地站在城门口,在他的后脖子上插着一块破旧的木牌,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这年头买个姑娘回去做丫环的挺多,做童养媳的也不少,但买个小子做小斯的则没那么热门。
宋行在城门口没站多久,便亲眼看见两个瘦瘦的小姑娘被大富人家买走,而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哥儿则自始至终都没人问津。
今天的说书收入少得可怜,将口袋摸得底朝天,也不过十来个铜板,将铜钱尽数拿在手中,走过去道:“这位小哥儿,看你站得半天,拿去买点茶水喝吧?”
那小哥儿看着宋行,再看看他手中的铜板,摇摇头,非常硬气地道:“我不要!”
语气很坚决,宋行点点头,对小哥儿的硬气颇为佩服。
就在他暗自寻思要如何帮他的时候,一位乡民打扮的中年人走过来,对着小哥儿道:“虎子,你不是力大如牛吗?刀鱼寨最近有个擂台,只要你能在擂台上坚持十个回合,便有一贯钱拿,如果你打赢了,还有十贯钱拿。”
刀鱼寨离蓬莱阁并不远,走路都不用半个时辰,那儿发生的事宋行也略有耳闻,刀鱼寨的门前有个招兵擂,但设擂至今,似乎都没有招过一个兵,反而打生死擂的人却不少。
最近的擂主是沙门岛的一个囚犯,手段甚为凶残,与他过招的,基本没超十个回合,不是断手便是断脚,设擂至今就没见一个完整的。
见这人什么主意不出,尽出这等馊主意,怕他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当即阻止道:“虎子,别听他的,那个生死擂不是一般的人能打的。”
虎子将脖子上的木牌摘下,木然地看着宋行,木然地道:“看你也是个好人,我不去打擂也成,那你能把我买下吗?我要的钱不多,十贯铜钱就成。”
十贯铜钱的确不多,换成大团结也就两三千,但在那个为十五贯便能杀人的年代,这个数目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宋行看着傻愣愣的虎子,心里也是暗叹,若不是前几天把钱尽数拿出来办理哑巴爷爷的丧事,十贯钱对他来说咬咬牙也是拿得出来的。
当即说道:“不就是十贯铜钱吗?跟我上田横山吧,我找田大爷借给你!”
“这样说,你也拿不出来?”虎子叫吴虎,他的脑袋似乎是一根筋,见宋行拿不出,便不再理会宋行,而是默默地朝刀鱼寨走去。
宋行见他如此执拗,轻轻地摇摇头,带着田妞跟在他身后,在他的心里还真想看看这个号称力大无穷的吴虎,到底大到什么程度。
那个中年人见虎子前去打擂,边走边吆喝着,顿时有不少的好事之徒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跟上前来。
还没到擂台,便有人在那儿高声叫喊着下注,一个回合倒下赔多少,两个回合倒下赔多少,三个回合倒下赔多少
买注的人很多,大多是买二三回合的,越往后就越少,超过七个回合的就没人再买了。
雷霸天在这儿摆擂已经半个月,在这儿混的人谁没见过他一拳打出,筋断骨折?别说是眼前这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就是头老牛,都禁不住他的一拳。
打擂之前,签生死状这是必须的,虎子没读过书,自然不识得字,也没待中间人念完,便毫不犹豫地按下血红的手印。
待两人签下生死状,苗福林便放下手中的茶杯,从后台走上擂台,当即宣布打擂开始,根本就未曾在意过来打擂的只是个乳味没脱的未成年人。
苗福林是沙门岛的牢头,雷霸天正是他带来的,或许对他们来说,打擂的是谁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来打擂,只要有人打擂,便有人下注,有人下注,便有钱挣。
说到底,还是钱惹的祸。
雷霸天是刺配到沙门岛的,在宋朝时,刺配沙门岛那可是重罪,是仅次于死刑的重罪,宋行没有心思去探究雷霸天所犯何罪,他担心的是虎子的安危。
雷霸天身高一米八左右,满身横肉,望擂台上一站,就像一尊铁塔似的,纹丝不动。虎子站在他面前,就像一只小鸡站在老鹰面前,谁胜谁弱已经没有丝毫悬念。
惟一有点悬念的是,虎子倒底能挨雷霸天几拳?一拳,两拳还是三拳?
有悬念就有赌约,买注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过后,随着一声清脆的铜锣声响,比武正式开始。
雷霸天果真凶残,也不管面前站的是否是小孩,沙锅般的拳头望着虎子的脑袋直掏过来。那架式,就像打的不是一个脑袋,而是一个西瓜。
这悲惨的一幕,宋行实在不忍再看,刚要闭上眼睛,却见虎子傻头傻脑地对雷霸天的拳头视而不见,猫着腰直扑过去,跟着双手环抱,抱住雷霸天,稍微用劲便将他摔到在地。
随后双手一探,抓住雷霸天的腰带。沉声低喝,又毫不费力地将他举过头顶,来回巡走在擂台上。
这一幕直瞧得众人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暴发出雷鸣般的吼声:“摔死他,摔死他!”
声浪滔天,一浪接一浪,虎子也没犹豫,将那雷霸天往擂台上狠狠地一摔,所有人都在欢呼,所有人都睁大着双眼,所有人都期待着那血溅五尺的血腥场面
好个雷霸天,武功果真不凡,就在快要落地的瞬间,只见他单掌在擂台上一按,整个人跟着平弹而起,并借着这一股力道,双腿连环踢出。
虎子原以为雷霸天会被自己像个死猪般地扔到擂台上,根本就没想到有此变故,等他想避的时候,已然不及,顿时被雷霸天踢在胸口上,跟着一阵翻滚落在擂台下。
快,实在太快,快得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全场没有声音,张着的嘴也忘记闭合,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擂台下那个躺着的少年。
擂台没有裁判,自然没人数一二三四,虎子是自己爬起来的,是自己爬上擂台的。
雷霸天没有再出拳,也没有再出腿,不管他的心性是如何地凶残,但面对这个稚嫩的少年,始终有点下不去狠手,见他上来,当即道:“你已掉下擂台,这场比武到止结束。”
虎子抹抹嘴角的鲜血,摇摇头道:“我还没死,这擂就不能结束,你们不是说过,只要我能坚持十个回合,就有一贯钱拿吗?”
“你还想在我的手底撑过十回合?小娃儿,别在这儿做梦了,虽然你的力气不小,但打擂并不仅仅是凭力气的。”
雷霸天见虎子生受自己一腿,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儿,对他也是颇为佩服,不想让他就这样被自己活活打死。
现场那些赌徒们,如果说原先还在观望,如今已再没疑虑,纷纷跑去下注,下注的对像也由原来的三个回合变成现在的五个回合。
苗福林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意,走到雷霸天的面前,低声说道:“你最好三拳能将他打死,否则的话,老子将你丢在海里喂王八!”
第二十一章 赌注()
雷霸天的嘴角不自觉地抽缩数下,双目中渐渐地燃烧起一股怒火,只是这股怒火他不敢冲着苗福林发泄,他惟一能发泄的对像就是眼前这个死活都要打擂的小孩。
苗福林在警告完田霸天后,又阴沉着脸缓缓地退到后台,端起茶杯,慢慢地拔弄着茶水上面漂浮物的油渍,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擂台。
擂台上,两人在相互抱拳后又开始生死搏击,虎子的身形不高,只到雷霸天的胸口,跟雷霸天周旋的时候,始终矮着半个身子。
所以,不管雷霸天的拳势如何凶猛,限于出拳习惯,总比虎子的身形高出那么两三份,那种感觉就如同大炮打蚊子,始终找不准方位。
雷霸天连出三拳都没打着虎子,心里显得颇不耐烦起来,再看看后台那个面色阴冷的苗福林,后背顿时冒起白毛汗,凉嗖嗖的。
猛地一声大喝,右腿横扫,当真是疾如闪电,快若迅雷,虎子正********防着他的拳头,根本就没料到有此变故。
刚想跳跃躲避时,已被雷霸天横扫在地,几个翻滚便来到擂台边上。那雷霸天得势不饶人,又是一声暴喝,猛地腾空而起,举着那沙锅般的拳头猛地砸将下来。
这一击,石破天惊,眼看虎子就要被他砸成肉泥,宋行忽地抓住虎子的双腿,用力向擂台下一拉。
“轰”地一声巨响,那擂台竟被雷霸天砸出一个大大的窟窿。
这种在武打剧中才能出现的场面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宋行不禁抹抹额头的冷汗,好在自己出手及时,若是慢上那半拍,那虎子的脑袋岂不是像西瓜般的被人拍碎?
雷霸天似乎没想到有人敢出手,从擂台上跳下来,也不分青红皂白,挥拳便向宋行打来,宋行没练过武,自然是躲不过的。
好在虎子见机早,猛地冲上去,双手抱着雷霸天的双腿,像头蛮牛似的,猛地直压过去,那雷霸天猝不及防,顿时被摔过四脚朝天。
雷霸天恼羞成怒,抓住虎子的衣襟,翻身倒骑在他身上,挥拳又将砸下,却听宋行猛喝道:“住手!”
雷霸天高举着拳头,怒视着宋行,狠狠地道:“小娃儿,老子跟这小娃儿擂台比武,要你多管闲事?”
此时,苗福林见这边徒生变故,也顾不得在后台装模作样的喝茶,匆匆走过来,冷冷地道:“你就是那个在蓬莱说书的宋行?本官劝你还是好好地说你书去。”
苗福林是沙门岛的牢头,严格来说只能算吏,而不能算官,只不过在沙门岛,在那帮犯人面前,有着绝对的生杀大权,不知不觉中,养成这种官威。
宋行倒也没有去计较他到底是官还是吏,对着他礼貌地拱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苗福林苗管营吧?在下宋行,想请苗管营看在虎子年幼的份上,饶他一次吧?”
“饶他一次?”苗福林的神色忽地显得狰狞起来,嘿嘿冷笑道,“宋行,你把赖八送到官府衙门的时候,为何没想过饶他一次?”
宋行嘴角开始有点抽缩,自己原想帮虎子,情急之下没想到自己跟苗福林早已结仇,自己弄倒赖八,断他财路,看他的样子颇有副吃力人的味道。
当即深深地吸口气,缓缓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赖八的事跟他人无关,再说,这赖八不是你苗管营的人吗?我把他送到田管营的身边,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苗福林铁青着脸,双眼中闪过阵阵凶光,冷冷地道,“不愧是说书人,果然能言巧辩。这样吧,只要你能说服朝廷,沙门岛的囚犯能按实额配济,那我苗某人别说是饶他,就是跪下来叫你爷爷都成!”
苗福林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逼视着宋行,这沙门岛原定的刺配人数只有三百人,进岛的囚犯也完全由沙门岛的岛民供给。
但在实际运作中,刺配来的犯人则是成倍的增加,单凭岛上的居民根本就没法供给如此多的口粮,因此定期杀囚就变得心照不宣,以保证岛上的囚犯维持在三百左右。
有李庆杀囚的前车之签,自苗福林接管这牢营以来,便千方百计的想开源,在蓬莱阁收保护费,在刀鱼寨摆生死擂,都是不得已的选择。
刀鱼寨是正儿八经的水师营寨,他在此设擂,对外宣称的自然是招兵擂,掩人耳目,而登州知府王师中,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默认了。
宋行见他不依不饶,神色也变得冷峻起来,沉声道:“苗管营真是说笑了,宋某不过一介草民,自然不能进言朝廷。不过,苗大人既然想赌,不如咱们就赌场大的如何?”
“赌场大的?”苗福林眨巴着那双水泡眼,不信地看着宋行,冷冷地道:“你一个说书的,每天的收入不过两三百文,凭什么赌大的?”
宋行见他心有所动,指着人群中那些蠢蠢欲动的赌徒,笑笑道:“宋某人初来乍到,的确没钱,虽说宋某没钱,但并不代表宋某没有赌博的资本。”
“那你的资本是什么?”苗福利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同时在他的心里也有点好奇,如果宋行真有赌博的资本,那跟他赌赌又有何妨?自己在刀鱼寨摆擂,原本就是求财。
宋行的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冷冷地道:“咱们这个赌局很简单,就是你给我十天时间。十天之后,咱们仍在这儿打生死擂,我要让虎子在三柱香之内,将这个不可一世的雷霸天打趴在擂台上。”
“打趴雷霸天?”苗福林看着眼前这个文弱弱的宋行,再看看那个仍在雷霸天跨下苦苦挣扎的虎子,忍不住狂笑起来。
宋行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冷眼看着苗福林,任他纵情狂笑。
苗福林的笑声一直没停,直到眼泪直流,这才止笑声,目光在人群中慢慢地巡视一番一道:“大家都听到吗?这位小娃儿口吐狂言,说十天之后,就是那位爬在地上不能动弹分毫的虎子可以打败雷霸天,不知大家相信不相信?”
“不相信!”面对苗福林的问话,现场的观众几乎是异口同声在那儿回应着,虎子跟雷霸天的实力大家都是亲眼所见,在他们的认知中,这场比斗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悬念。
苗福林将手一摆,压住全场的躁声,冷眼看着宋行,不阴不阳地道:“小娃儿,现场的情况你都看到了,你说十天后可以打败雷霸天,大家凭什么相信你?”
宋行目光一凛,冷笑道:“很简单,十天后,虎子跟雷霸天打擂。如果虎子断只手,那我宋行就赔他一只手。如果虎子断只腿,那我宋行就赔他一条腿。如果他因此送命,那我宋行就赔他一条命。总之一句话,十天后如果虎子输了,他身上少什么,那我宋行就赔什么!”
第二十二章 雷霆神拳()
宋行是赌徒,苗福林同样是赌徒,当宋行将自己的命运跟比武胜负联系到一起时,这场赌局该如何设局在他的心里便已经有了完整的腹稿。
他现在惟一要猜度的便是现场赌徒的心理,惟一要把握的便是雷霸天何时将虎子打死,才能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在他的心里,完全有理由相信雷霸天,完全相信这个在连云寨连杀三十六人的催命神有那个能力掌控全局。
更何况从刚才的比武来看,这个虎子除力气大点,身形灵活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自然不能跟雷霸天这个身经百战的武夫相提并论。
宋行没有说话,而是来到雷霸天的身旁,使劲将他推倒一边,将虎子拉起来,拍拍他身上的泥土,道:“虎子,咱们先回田横山,找田大爷借点钱先把你父亲安葬。”
对虎子来说,自己的生死是小事,安葬父亲才是大事,此刻的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默默地跟着宋行来田横山。
刀鱼寨的赌约早已传遍登州府的旮旯角落,对宋行一向关心的田大爷自然有所耳闻,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