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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几名军卒上前,大声唤道:“沈府君登门拜访,请郗公开门迎接!”
“什么,什么,沈府君,哪个沈府君?”
“沈充啊,他怎么找到的?”
“快回去汇报。”
隐隐约约的,谷口后方有慌乱的声音传来,众人皆是相视一笑。
不片刻,那由树木藤条做成的假山壁缓缓打开,郗鉴带着数十骑从中驰出。
在场的绝大多数都没见过郗鉴,均是好奇的打量过去,为首者年近五旬,面容清矍,须发漆黑,身着长衫,袍带随着马匹的颠簸与风儿的吹拂轻轻飘扬,颇有名士之风。
这倒是让人不得不说句中肯话,难怪郗鉴能得人心呢,光是长相,等闲就能让人生出亲近感,只是再一想到郗鉴的作为,又不禁心底暗暗鄙夷。
今天来的都是一方豪强,自然清楚郗鉴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手头除了名望,一无所有,只能走刘玄德的路子,而一般的升斗小民,几句唏寒问暖就足以让他们感动落泪,骥尾追随,实际上仔细想想,郗鉴到底对民众有哪些恩惠?
几乎没有。
陆续的,又有人转头望向了杨彦。
杨彦的路子与郗鉴较为类似,也是一无所有,领着一帮子人渡江,就藩于郯城,另与郗鉴相比,杨彦条件更差,郗鉴好歹有名望,杨彦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但是才一年的时间,杨彦就把郯城经营的有声有色,也练出了一支在淮北数一数二的强军,仅从能力上来说,已不知比郗鉴高了几许。
‘琼苞终有长成之时啊!“
很多人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如沈充、刘遐等人的眼里更是闪出了一抹阴霾,谁都清楚,如果不能趁着石虎来攻扼杀杨彦,恐怕将来会更难,甚至被杨彦一一吞并都有可能。
这从杨彦逼迫俘虏砍杀桃豹就可以看出,此子心狠手辣不专于人后。
杨彦却是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当时的名人有相当一部分要么无后,如王敦,要么老来得子,如荀崧和郗鉴。
荀灌今年十九,荀崧是四十岁才有了长女,郗鉴也类似,今年五十,长女郗璇芳龄十四。
照杨彦的猜测,也许是曾经有过孩子,因各种意外夭折,或是如服食丹药、服散等不良生活习惯导致了不孕不育。
随即杨彦的思维发散开来,葛洪、鲍姑、葛慧娘,还有那未曾谋面的鲍老神仙,一一闪现在了眼前。
而郗鉴那平淡的面容下,隐藏着几乎难以觉察的震骇,当听到士卒来报,沈充来访的时候,他都懵了,他认为自己的潜伏天衣无缝,怎可能会被寻到?但士卒言之凿凿,由不得他不信,只能亲自出迎。
在开门的一瞬间,郗鉴心里格登一下,迎面六人,勒马列成一排,显然身份相当,这不就是联军中的几个军头一起来拜访自己了么?
怎会如此?
也不怪郗鉴难以想象,归根结底,还在于杨彦掌握了制信息权,这里所谓的信息,并不是指具体的某一次行动,而是根据史书上记载的某人言行,推测出此人的性格禀性,再结合具体事件,评估会采取什么样的行为。
毕竟性格决定命运,性格也决定行事风格,杨彦以此猜测,郗鉴必有伏兵,于是着亲卫在亭亭山一带逐分逐寸的搜索,果然,找到了线索,进而确认郗鉴藏于此地。
至于曹嶷那边未有消息传来,还是应与徂徕山余脉的范围过大有关,曹嶷曾为王弥部将,击破苟郗之后,占据了青州大部,与石勒貌合神离,早晚将有冲突,杨彦坚信这样的人,不可能不抓住这唯一击破石虎的机会。
‘越来越热闹了啊!’
杨彦暗暗一笑,就又把目光移了过去,表面上,郗鉴满面惊喜,抱拳笑道:“哪位是沈府君?老夫郗鉴,有失远迎。”
沈充抱拳道:“正是沈某,久闻郗公大名,当早来拜见,惜乎庶务缠身,军情急迫,故时至今日方得暇前来,还望郗公见谅。”
郗鉴暗呼倒霉,但还是谦虚道:“沈府君客气了,老夫听闻石虎率军前来,担心沈府君吃紧,故暂时伏兵于此,正待遣人告之,为破石季龙进献一份心力,却不料沈府君竟登门拜访,实令老夫惭愧。“
众人均是暗骂了声奸滑老犬,轻描淡写,就把私自伏兵一事给圆了过去,偏偏这事还没法细究。
“郗公有心了,你我齐心协力,何愁羯贼不破?”
沈充哈哈一笑,便回身道:“容沈某先为郗公介绍一下,这位是兖州刺史刘遐刘正长。”
淮北武风盛帜,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相对直接简单,不象江东,介绍个人也要合乎礼法,否则极易生怨,而淮北人与人之间,往往直呼其名,大家习己为常。
刘遐也不因沈充没给自己来上某某,讳某某字某某那套心生不悦,只是抱拳向郗鉴笑道:“久闻郗公高义之名,今日得见,确是三生有幸。”
“刘府君谬赞了,老夫愧不敢受啊!“
郗鉴笑着回礼。
沈充继续介绍。
”这位是前徐州刺史蔡豹蔡将军“
”候礼候将军!“
”淮陵军司马韩晃!“
“东海国相杨彦之!”
由于郗鉴在朝庭没有正式任职,所以介绍的次序按资历,不按官职来,杨彦年龄最小,资历最浅,排在最后。
每一个人,郗鉴均是客气相对,只是在介绍到杨彦的时候,眼里精光一闪。
杨彦对俘虏示之以恩,山上常有人讨论,偏偏那些俘虏管不住自己的嘴,不时就炫耀般的和人吹嘘,好象是见过了世面一样,听者也无比向往,这让郗鉴暗恨,却无可奈何,毕竟他不能钳口啊。
原本指望这次行险一击,若能大获全胜的话,可使自己的威望陡增,些许流言,再也不足为患,可这倒好,沈充带人找上门了。
郗鉴因心里有鬼,没法强硬,只能配合行事,如此一来,即便立了功,也只是次功,分润不到太多的利益,让他的诸般谋算化作了流水。
“原来是杨府君,果是年少俊彦,说起来,老夫那侄甥还亏得杨府君多加照料啊!”
郗鉴仔细打量了杨彦片刻,不善的笑道。
杨彦若无其事回礼:“既于我郯城作客,杨某怎能不尽地主之谊,郗公不必专程致谢。“
沈充等人不禁交换了个讶异的眼神,仅凭一问一答,就可以大致判断出两人有旧怨在身,如能利用的好
其实沈充还是挺佩服杨彦的,别的不说,树敌的本事一流,就目前而言,与刘遐有怨,有苏峻有芥蒂,与自己有些心节,而更难能可贵的是,与郗鉴也不对付。
郗鉴则是猛一甩袖,哈哈一笑:“诸君来访,老夫自当作东,请!”
“有劳郗公!”
众人施礼称谢,各自领着部属,随同郗鉴行向营寨。
第209章 当面挑拨()
郗鉴虽穷困窘迫,但张罗一席酒宴的能力还是有的,回了营之后,吩咐下去,宰了两头骡子,又弄了些酒水,用以招待来宾。
尽管沈充的出现意味着已经很难摘到桃子了,不过郗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与众人把酒言欢,并就杨彦、蔡豹与候礼以身为饵,将往氶城运粮钓出石虎一事立下盟约,确保各部之间密切配合,倾尽全力击破石虎。
当然了,如果有谁耍心眼杨彦也不怕,本身往氶城运粮他就另有谋算,更何况他只有千余人,战马却有三千多匹,蔡豹和候礼的军中也有两千多匹战马,可以每人一骑,如果谋算未成,情况不对,那调头就跑,倒霉的还是步卒。
杨彦认为没人不会认清这个现实,表现出一副较为轻松的样子。
沈充却是眉头一皱。
说到底,各部始终缺了互信,从杨彦的一贯言行来看,往赴氶城,一去不归的可能性极小,但战起之时就难以预料,毕竟杨彦有马,可以先一步避开,待各方精疲力尽,再出面收取最大的战果。
该如此才能拖住此子呢?
换句话说,就是让杨彦想跑也跑不了,只能血战到底。
沈充想到了派人手随军监视,不过效果很难讲,因为杨彦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若是决意要跑,肯定会先把人杀了,那么
沈充仔细回忆着有关杨彦的一点一滴。
‘听闻此子对女子颇为怜惜,不打不骂,也不凌辱施虐,由江东北上郯城,途沿得了众多老弱,亦照料有加,当初为一介白身,就敢于为萧氏女与萧家对簿公堂,如果随行有些貌美女子,战起之时,莫非他能狠心弃之?‘
兰陵萧家在沈充眼里不算什么,可杨彦也只是良人,就敢于扣着萧巧娘不还,难免给人一种儿女情长的印象。
在那个时代,儿女情长绝对不是好词,反倒如刘备那般,女人如衣裳,兄弟如手足才是普遍的价值观,也是英雄气概的表现。
再退一步说,就算没拖住杨彦,也无非是损失些女子,不值一提,他确实拿不出更好的办法。
想到这,沈充呵呵笑道:“杨府君既往氶城,那就一并把沈某那些歌舞姬带来,可于奉高的庆功宴上歌舞助兴,诸君以为如何?“
”不妥!“
蔡豹连忙喝止:“沈府君,行军作战岂能带着女子?”
刘遐却是眼神一亮,他大致猜出些沈充的心思,虽然不明白沈充凭什么笃定仅以一些歌舞姬就能拖住杨彦,但沈充这么做,必有其道理,况且那日没能一亲前溪歌舞姬的芳泽,他一直都挂念着啊,于是摆摆手笑道:“士宣兄,你过虑了,此番与石虎作战,我方准备周全,石虎却仓促用兵,必大败无疑,有何不妥?
老夫再说句公道话,自驻扎菟裘城以来,我等如久旱烈柴,莫非士宣兄就不想着那些美人儿?杨府君,沈府君独托付于你,这等艳福,老夫是盼都盼不来啊,哈哈哈哈!“
按一般情况来说,杨彦带着几十个歌舞姬上路,有极大的可能监守自盗,不过没人在乎,又不是妻室,歌舞姬就是拿来玩的,谁也不会为这事心生怨恨。
就连郗鉴都捋着黑须呵呵直笑。
对于前溪歌舞姬,他也久仰其名,男人在那方面从来不会服输,郗鉴哪怕五十高龄亦是如此,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他的一个小妾怀孕了,将于年底生产。
杨彦的眼神有些冷,这分明是沈充给自己下的绊子,但是不得不承认,沈充确实找到自己的弱点了,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没法狠下心肠把无辜者弃之不顾。
只是婉拒的话,沈充誓必不会罢休,很可能又有别的花招,怕是更难应付。
‘呵呵,既然沈充以美赐之,这几十个美人儿,老子就收了!‘
杨彦暗暗冷笑,前溪歌舞姬落他手上,一个都不会还,说句现实的话,美女也是稀缺资源,大多数女人的美,三分天生,七分后天,真正天生丽质者是很少的,一名丑小鸭要想蜕变为白天鹅,除了要投入大量的金钱精力保养,仪态与型体训练也是极为重要的一个因素。
民间女子两餐难继,又要承担繁重的体力活,哪有打扮自己的条件,往往二十来岁,三十左右的年纪,就苍老的如四五十岁的妇人,而美女几乎由高门大族与地方豪强垄断,极少流落民间,如沈充这种人,美女见多了,不在乎,但杨彦在乎,这份厚礼,他收了。
他可以再挑选些补入歌舞剧团,为将来排演更加大型的红楼梦预备人手,或者他自己因做给荀灌看的原因,不得不洁身自好,却可以分出一部分许配给军中的功勋卓著者,光是前溪歌舞姬这五个字,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略一沉吟,杨彦点点头道:“杨某怎敢扫了诸君兴致,顺道带上便是。”
“哈哈哈哈”
刘遐拍案大笑道:“郗公啊郗公,你还得向杨府君道一声谢呢。“
”哦?为何?“
郗鉴不解道。
刘遐依然大笑着,指着杨彦道:”若非杨府君派出斥候寻到郗公扎营处所,郗公岂非错失美人儿?“
顿时,杨彦、蔡豹与候礼均是面色一沉,刘遐摆明了是借着发酒疯,行挑拨离间之实。
沈充内心暗喜,与韩晃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但目前他还不愿把局面闹的太僵,于是笑道:“刘使君酒后戏言,杨府君莫要介意,郗公也莫要当真啊!”
这哪里是劝解,分明是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杨彦虽然暗中大骂,却不得不承认,沈充对时机的把握还是很不俗的,也足够阴险,如果在往来的时候不留个心眼,恐怕被卖了还帮着他数钱。
而且这也是事实,杨彦没法辩解,更不准备辩,只是淡淡道:”此事纯属巧合,但刘使君也未说错,亏得杨某发散斥候堪察地形,防止石虎另有伏兵,以致意外找到了郗公的藏兵之处,否则郗公哪有一亲芳泽的机会,说起来,郗公确得向杨某道声谢呢。“
郗鉴的脸色难看之极,暗道一声:好小子,原来早就盯着老夫了,好,好的很,但表面上仍是拱了拱手:“杨府君有心了,老夫多谢!”
说着,一道凌厉的眼神射了过去。
到了这个地步,杨彦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也回敬了一道同样凌厉的眼神给郗鉴,随即哈哈笑着举杯敬去:“为有一亲美人芳泽之由,杨某敬郗公!”
郗鉴恨的咬牙切齿,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难道自己就那么急色么?
但是眼下不宜翻脸,只得笑呵呵的饮下,看似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问题,却都没料到,郗璇竟然去了郯城,容娥在打探到郗璇的身份之后,立刻禀报萧巧娘,巧娘大喜,亲来接待郗璇,凭着她的接人待物本领,没两天就与郗璇以闺蜜的身份相处了。
酒宴依然继续,并不因小小的风波影响到兴致,众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建康,荀崧荀灌父女俩正端坐殿中,听着一名女亲卫把与徐龛的战事经过娓娓道来,以及从年后开始,杨彦的情况与郯城的变化。
案上摆放着漆黑的桃豹头颅,荀崧看在眼里,心里百感交集。
一年过去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仅仅一年,杨彦就在郯城站稳了跟脚,不仅与乡豪相安无事,还养活了全军,拥有不俗的战斗力。
这都是自己慧眼识人啊。
荀崧不无自得。
荀灌的俏面,却是布满了向往之色,她的心随着诉说,早已飞去了郯城,杨彦的经历,多彩多姿,而自己呢,就如一只笼中雀,被束缚在建康,徒叹芳华渐逝。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按耐,去郯城与杨彦并肩作战的冲动也越发的难以抑制。
只是想到老父需人照料,裴妃也孤孤单单,又颇为无奈。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女亲卫才算是讲完。
“阿翁,小女去王妃那里,把这喜讯告之王妃!”
荀灌迫不及待起身,拿起头颅就往外面走。
“慢着!”
荀崧连忙唤道。
“阿翁”
荀灌不解的回头看了过来。
“哎”
荀崧重重叹了口气:“灌娘啊,你拿桃豹的头颅去见裴妃成何体统,你想吓着裴妃是不是?“
荀灌这才省悟过来,裴妃可不象自己大大冽冽,拿人头过去确实不妥当,不禁俏面微红,放下头颅,讪讪道:”是小女没考虑周全,那小女就去了。“说完,招呼上那名女亲卫匆匆奔出大殿。
荀崧又叹了口气,看着爱女的背影,眼里满是复杂难明之色。
荀崧年近六旬,人老成精,荀灌的异常怎会觉察不出来呢,每次一听到杨彦的消息,就欢喜异常,第一时间去与裴妃分享,隔的日子久了,又总是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其心迹不难揣测。
其实荀崧对杨彦挺有好感的,文韬武略,样样在行,更难得的是,荀灌自己也中意,就是身份太低,哪怕是个破落次等士族,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把荀灌嫁过去,可杨彦只是良人啊!
‘罢了,罢了,还是先去台省罢,这段日子,土断的阻力颇大,玄亮终日操劳,以桃豹头颅示之,或能使其振奋,况主上见之,也必欢喜!“
荀崧决定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叫亲卫把桃豹的头颅包上,也向外走去。
第210章 偷梁换柱()
酒宴结束,一行人告辞离去,入夜回了菟裘城,白天休整一天,次日夜里,杨彦、蔡豹与候礼各领部属,悄悄离开,还有几个沈充派驻的管事随行,用以调配粮草人手。
四百来里的距离,至第六天正午,氶城已在望,骑队渐渐放慢了速度。
候礼看了眼还吊在远处的几个沈充管事,转头问道:“再回菟裘城,便是决战之时,虽已有诸多布置,但某心里仍是没底,毕竟各部各有心思,恐难以合力对敌,不知杨府君可有万全良策?“
杨彦沉吟道:“万全良策不敢说,请容杨某先问一句,蔡公与候将军还能再出多少兵,又能凑出多少马骡?”
骡子分马骡和驴骡,马骡体型大,性格温顺,外形与马类似,驴骡则长的像驴子,又有驴子的臭脾气,通常民间很少繁衍驴骡。
“马骡?”
二人相视一眼,均是满脸不解,不过蔡豹还是道:“可战之兵,老夫与候将军尚能各出两千,马骡大约也能出个两三千头吧。”
“好!”
杨彦点点头道:“你我三家,再秘密出兵五千,各骑着骡子赶来。“
”骑骡子?“
候礼忍不住道:”杨府君,请恕候某多嘴,骡子多做载驮,骑来又有何用?“
杨彦诡异的笑了笑:”杨某此策,名曰偷梁换柱,骡子虽然奔跑冲刺不及马匹,且较为驽钝,但骑乘不成问题,那五千军潜伏于一旁,于运粮途中,瞒着沈充的人,逐步把骑兵置换出去。
当靠近菟裘城,石虎必来攻,我军可用粮车为依托,强弓硬弩拒之,其余各部料当依约来援,而置换出去的精骑,不必出面,待得双方能用的兵力全部用上,鏖战正酣之时,再以那部分精骑奔袭奉高,一举夺之!“
”妙!“
候礼顿时猛拍了下大腿,失声叫道:”石虎早于日前便回师奉高,其粮草、兵甲多屯于城中,若破城,石虎将不战自溃啊,况城内尚有丁口数万,若能取之,我等当实力大增,此皆为杨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