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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投石机打出石弹的同时,对面轰隆隆巨响,那黑洞洞的炮口喷射出火焰,把一枚枚弹丸打了过来。
石弹落入明军车阵,铁弹打入刘岳的投石机阵,刚开始,场面就火爆无比。
随着一声杀,隆隆铁骑冲杀而去,未至近前,已是引弓飞射,战况瞬间进入了白热化。
双方都不停的有士卒倒下,其间火炮轰鸣,石弹腾飞,两军阵前,堆叠起了一具具的尸体。
大约半个时辰后,第一批参与进攻的万人骑队渐现疲态,于是刘岳猛打出手势。
“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吹响,第二批万人骑队纷纷上马,将接力同伴继续进攻,而第一批开始陆续脱离战场,也就是说,两队人马,一万余骑,将有一个交错的时间段。
就是此时!
担任前队督战的于药猛一挥手。
“咣咣咣”
扎耳的铜锣敲响。
明军战士如潮水般向谷内退却。
刘岳不由皱了皱眉,在他想来,自己一方换人,明军肯定也趁机换上生力军,虽然无奈,可他实在是无力阻止,好在车队已经被冲击的支离破碎,再有一轮,将完全破去车阵,到时第三轮上阵,可尽歼明军于谷外之兵,照明军的兵力使用来看,大概有一万多卒。
尽管相对于十万人的大军,一万多卒不算什么,可是别忘了,这是明军首场纯粹意义上的失败,影响力大,更何况此战过后,明军将永远失去出岐山道的可能,秦州得以保住,大赵避免了两面受敌的绝境,明军也将因粮草不足,降卒或会哗变。
但他没料到的是,明军回了谷,就没换人出来,只留下了数百卒。
“这”
刘岳又皱了皱眉,他在固山山顶,居高临下,看的清清楚楚。
那空荡荡的半残车阵间,除了散落的尸体,再无他物,面自己一方的骑兵正在交错而过,形成了鲜明对比,如此诡异的情形让他生出了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刘岳并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打通出岐山的道路,对于明军是背水一战,但对于他又何尝不是,如果今次无功无返,仇池和下辩的氐人必会起异心,或有可能与明军里应外合,两面夹击,让自己交待在这茫茫大山中。
“将军,快看!”
这时,一名随从偶然间抬头,刚好看到数百枚火球由小变大,如漫天花雨般急速坠落,有如火雨流星,不禁目瞪口呆的叫道。
刘岳抬头看去,刹那间现出惊骇欲绝之色!
这分明是明军攀上了峭壁啊!
再一看,峭壁上有影影绰绰的人影,正往下扔着一个个的火球,火球落地,立刻炸开,波及数丈之远。
因山崖有百丈高,从山顶斜着抛下,覆盖的范围是相当广的,倾刻间,已方万余精骑的后路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速退,速退!”
刘岳急的大叫。
第648章 仇池国亡()
火球不停的往下扔,有一些落入了骑队当中,骑队大乱,眼见后退无望,开始有骑兵往山谷里冲,拼死杀出一条血路。
可是紧接着,前方车阵又燃起了熊熊大火,前路被封,后路被堵,这真是上天入地无门。
还有人见火势烧的旺,自作聪明的下马,贴着石壁,试图等火熄灭了再夺路而逃,但火灾的威力,不仅仅是火,更多的还是烟,明军所用的重油含有诸多化学废渣,毒性剧烈,在近乎于封闭的峡道中,那滚滚浓烟凝而不散,气味刺鼻,不片刻就头昏脑胀,呼吸困难,陆续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自己的精锐战士陷身于火海当中,几无逃出者,刘岳面容呆滞,怔怔站着,猛然间,脸色剧变,扑哧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天堂与地狱的转换是如此之快,他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完了,下辩完了,秦州完了,恐怕大赵也要完了!
“将军,快退啊!”
刘岳正失神落魄间,身周众将已急声催促。
刘岳却不走不动,恍如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众将不管不顾,拉起刘岳就向山下飞奔。
好一会,刘岳渐渐回过了神,惶然问道:“这该如何是好?我等该往哪里去?”
“将军,将军!”
这时,后方奔来数十人,急呼道:“谷后有明军突袭下辩,下辩开门纳明军入城!”
“娘的,这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刘岳好象回过神了,破口大骂:“回上邽,不,上邽守不住了,回关中,能带走一个是一个,陛下若怪罪,一切由本将承担!”
众将也是心胆惧丧,不敢多留,毕竟明军攀上了崖顶,占领了制高点,于是迫不急待的领着剩下的万骑,拍马而去。
火焰于半个时辰不到就渐渐熄灭,但浓烟足足到下午才散去,明军出了谷,只见遍地焦尸,惨不忍睹,收拾了一番之后,当晚进了下辩。
对于下辩的氐人部族,杨彦暂时没有收编的想法,主要秦州因齐万年作乱,晋人要么被杀,要么避走他乡,或是被当地人驱使为奴,羌氐才是秦州的统治者,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且羌氏是华夏大地上的古老民族,是原住民,这和匈奴、鲜卑、羯人等外来入侵者是不同的,在杨彦的心目中,地位等同于山越、俚僚等南方少数民族,都是华夏大家庭中的一员,他不愿使用过于激烈的手段,维持现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虽然当地羌氐首鼠两端,谈不上忠心,不过杨彦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不扮作马贼劫自己的粮道,并且无条件释放晋人奴仆,可继往不究,暂时相安无事,总之还是那句话,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慢慢以先进的文明同化各部族。
来日方长。
氐人觉得杨彦的要求不过份,倒也爽快,把掠得的晋人奴仆万余人悉数归还明军,杨彦则任命了当地势力最大的一家氐帅就任下辩太守,并摆开宴席招待。
席间其乐融融,杨彦也没有为晋人报仇雪恨的想法,晋人与羌氐之间的仇恨,其实类似于蜀中流人与蜀人,都是一笔烂帐。
晋朝刚建立的时候,晋人得势,压榨奴役当地羌氐,激化民族矛盾,齐万年作乱,除了秦州陇右饥荒的客观原因,相当一部分是羌氐不堪晋人压榨,齐万年振臂高呼,星星之火,得以燎原,羌氏纷纷起来,屠戮晋人。
虽然最终齐万年被镇压下去,但当地的晋人力量已消亡殆尽,羌氐的大部族掌握了秦州的话事权。
待得一众氐帅酒足饭饱,退去之后,着人把杨难敌和韩璞唤了过来。
天已经黑了,两人都没料到杨彦会于夜晚召唤自己,相互交换了个若有猜测的眼神,都认为杨彦将借着黑暗施加压力了。
实际上杨彦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因为他是现代人,现代人常加夜班啊。
杨彦只是目光略一扫,就向杨难敌问道:”可愿降我?“
“这”
杨难敌现出了剧烈的挣扎之色,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明白,不降就是死,可是父子两代相继为仇池王,心中的自傲让他开不了口。
以前分别降过刘曜和李雄,谁都知道是虚与委尾,而此次降于明国,就是真的降了,永远都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杨彦又道:“你若降我,可保全宗族,仇池杨氏迁往郯城,孤封你为赣榆候,你弟杨坚头追赠合乡伯,可由子嗣继之,你若不从,今晚孤便与你杨氏做个了断!”
杨难敌猛然一震,不禁抬头望向了杨彦,只见杨彦那清亮的眸子中隐含杀机,明摆着若不降,今晚就是他的死期,再一回想到明国的如日中天与明军的战无不胜,以及自家于仇池立国以来的举步艰维,突然一阵心灰意冷涌上了心头。
‘天命不归己身啊!’
暗暗叹了口气,杨难敌拱手道:“晋末关西大乱,为保乡土,我父得仇池十余家氐帅推举为仇池王,镇守一方,后不久,我父过世,传位于我,十年间,历大小十余战,先后降于刘曜李雄,旋叛之,背负不忠恶名,今被大王所擒,倒也是断了念想,哎十年哪,人生恍如大梦一场。
罢了,罢了,臣杨难敌参见大王,自此之后,愿为明人,得享盛世太平!”
说着,恭恭敬敬的跪下来,向杨彦行参拜大礼。
“好!”
杨彦重重一点头,便望向了韩璞,沉吟道:”明日孤放你回姑臧,给张骏带个话,孤于上邽与他共猎关中,限十一月之前,过期不候。“
韩璞心知,这是最后通谍,张骏若来,必是纳土称臣,还很可能不会再坐镇姑臧了,多半将于战后迁往洛阳,父祖基业尽丧,如果不来,杨彦早晚要挥师凉州,怕是张氏乞为一田舍翁亦不可得。
韩璞不敢替张骏作主,连忙拱手道:”老夫会把明王原话带给使君。“
”嗯,下去罢。“
杨彦挥了挥手。
杨难敌和韩璞施礼告退,不过退至门口,韩璞又回头,咬咬牙道:”明王,凉州降卒皆本地人,久与家人别离,望明王怜悯,可否让老夫带回?“
韩璞倒也不算狮子大开口,毕竟杨彦曾释放过成国的降卒,有先例在前。
“哈哈哈哈”
杨彦却是大笑起来,笑的韩璞阵阵心慌意乱,许久,才笑罢,脸一沉道:“凉州降卒,将来孤会带入关中安置,想那关中水土肥美,比凉州遍地风沙不知好了多少,韩公若体恤凉州士卒思乡之苦,不如劝说张骏,趁早把家人送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下去罢。”
“哎”
韩璞暗暗叹了口气,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次日,韩璞领十余名随从,快马奔回凉州,又过一日,明军兵分两路,一路由于药率五万卒向北直扑上邽,另一路由杨彦率领,往西奔赴仇池。
因杨难敌已降,两万精锐又折损,仇池大开城门,迎杨彦入内,仇池国亡。
仇池是个小国,一国就是一城,全城约有丁口十万不到,杨彦当场释放仇池降卒,又额外运用了分发粮食、免税等怀柔手段,诸多措施多管齐下,很快就赢得了一片叫好声与感激声。
仇池氐人并不在乎杨彦是异族统治者,老百姓要的是实惠与利益,对谁当权其实不大重视,况且古人的民族观念远没有成熟定型,注重的是宗族,部族利益而不是整个民族,
就拿明军来说,军中虽以明人为主体,但随着节节胜利,一路招降纳叛,军中的山越、僚人、羌、氐、巴氐的比例正在逐步上升,甚至还有些投降来的匈奴士卒。
这些异族军士杀起同族毫不手软,只忠心于杨彦,服从他的命令,并不因杨彦出身于晋人而心有排斥,他们都视自己为明人。
第649章 姚弋仲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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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杨难敌的亲族及城中权贵,杨彦可不会客气,十余族,合计数千人将全部随杨难敌迁往郯城,怎么说郯城也是东都,杨彦的龙兴之地,不能总是把人口迁去洛阳。
忙忙碌碌中,五天过去了,明军在仇池合计收编氐人战士万余,释放晋人奴仆近两万,获得贵妇侍妾歌舞姬婢女四千余人,配给了有功将士,六月十日,全军向上邽出发,当三日后赶到之时,刘岳已弃城出逃,于药先一步进驻了城里。
上邽地处于渭水流域,隶属长江、黄河两大水系,地势开阔、峰青水旺、水草丰茂,耕作牧马两相宜,虽与千百年前不能比,却仍是秦州最为肥美的一片土地。
得到上邽,对于明军意义重大,首先是有了养马地,中原和江东养上十万匹战马,实在是负担太大。
其次是完成了对刘曜的战略包围,断绝刘曜西出萧关之路。
第三,上邽还是伏羲氏、女蜗氏与轩辕氏的故乡,把上邽称为中华民族的起源地毫不过份。
上邽原有十余万人口,羌氐混杂,杨彦又带来了数万晋人,立刻一跃而为西北的大都市,杨彦也暂时在上邽安定下来,一方面收拢民心,整肃军马,筹措粮草物资,准备着冬季发动对刘曜的作战,另一方面,等候张骏率部前来。
不知不觉中,半个月过去了。
南安(今甘肃陇西县)赤亭!
姚弋仲眉心紧紧拧着,坐立难安,虽然帐外牛羊成群,刚收的麦子弥散着醉人的麦香,但他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自从刘曜兵败,退回关中之后,他和蒲洪便领军各自回返,刘曜不敢强留,因此对于西北局势了若指掌。
“阿翁,可是为明王烦恼?”
长子姚益生走了过来,问道。
姚戈仲子嗣众多,但大多幼年夭折,仅姚益生与姚若活到了成年,姚若才十五,尚不能领军,另还有几个女儿,至于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姚襄与姚苌,还是姚弋仲体内那亿万只小蝌蚪之一呢。
“哎”
姚戈仲叹了口气:“明国势大,连破杨难敌与刘岳,终于把手伸进了陇右,听闻凉州两万兵马亦全军覆没,独韩璞被放回劝降张骏,想那张骏少年得位,未历风雨,若他叔张茂在位,或有可能再作筹谋,而张骏必惊惧而降,我烧当部夹于凉州与秦州之间,腹背受敌,前路难测啊。”
姚益生陷入了沉默当中,许久,苦笑道:“自宛城一别,仅仅两年,明王便连克梁益,出岐山,入陇右,当真是兵贵神速,不过明王早于宛城,便对阿翁有招降之意,阿翁可是为此犹豫?儿观明王为人垒落,以诚待人,降了明王不会差于向刘曜称臣。”
姚戈仲摆了摆手:“益生,你毕竟阅历不足啊,明王有仁慈的一面,但还有凶残嗜血的一面,自他起兵起来,多少人丧于他手?他虽对我有招降之意,可我若降,只怕从此将受控于人,此人年纪轻轻,却手段老练狠辣,心思狡诈深沉,世上怎会有这等人物,我等与之生于同一时代,何其不幸也。”
姚益生有一刹那的斗志乍现,随即就颓然下来,是啊,自己拿什么与杨彦比呢,只得叹了口气道:“阿翁,可是欲降了明王?若犹豫难决,不妨再等等,反正明王尚未遣使上门。”
姚戈仲苦涩道:“明王是在等我上门,我若识趣,他或会顾及宛城的一面之交,善待我部,我若装作不知,那将来一码归一码,与为父恐怕是公事公办了。“
说着,姚弋仲不舍的望向了周边的草原,悲凉的笑道:”我家乃舜帝之后,禹封舜少子于西戎,世代为羌人首领,其后烧当雄于洮、罕之间,遂以姚为姓氏,烧当七世孙填虞,于光武帝建武中元年间受后汉朝廷讨伐,逃亡出塞,填虞九世孙迁那,率众内附后汉,得朝庭嘉奖,被封为假冠军将军、西羌校尉、归顺王,至此获居于南安赤亭,至今已历时二百余年。
这两百余年间,汉、魏、晋如走马观花般轮番更换,眼见晋人力量衰弱,我羌人当大展拳脚之际,却又天降明王这等妖孽人物,哎,天意啊,上天不使我羌人振兴,为父如之奈何?要降,就得趁早降,赶在蒲洪那老鬼之前。
益生,去把湘儿叫来!”
“噢!”
姚益生似是明白了什么,眼里一抹不愤闪出,但还是拱手外出,不片刻,领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姚弋仲有好几个女儿,但别的都未成年,只有长女姚湘到了堪嫁之龄。
“阿翁,何事找小女?“
羌女可没有晋女那么多的礼数,姚湘迈着大步入屋询问。
姚弋仲眼里闪现出了一抹秘不可察的悲哀,随即便强笑道:“湘儿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男子?”
“哪有!”
姚湘顿时俏面一红,忙不迭的摇头。
羌人民风淳朴,而羌女多情,在族中的地位并不比男子低太多,这从党项人就可以看出,党项源于羌人,两百多年的国祚,半数由女主当朝,可见其风俗,通常很少有女子能在婚前保持完壁之身,夫家也不大在乎。
不过姚弋仲是羌人首领,必须要考虑到联姻的问题,故对家中女儿的要求远比一般人严格,等闲不允许与外界的男子接触,就怕被勾了魂,往哪个草垛子里一钻,出来时红丸没了,是以有此一问。
姚益生从旁道:“阿翁,大妹恪守家教,未得您允许,怎会轻易私会男子,您放心好了。”
“嗯”
姚弋仲捋着胡须,点了点头:“湘儿啊,你也到了婚配之龄,为父打算把你许一好人家。”
“哼!”
姚湘微红着脸颊,哼道:“是哪家的郎君,先说来听听,小女可得和您说好了,非英雄豪杰,不嫁!”
姚弋仲知道这个女儿心比天高,要说英雄豪杰,当世除了杨彦,谁敢称之,不由呵呵笑道:“你可听说过明王?”
姚湘秀眉一蹙:“明王赫赫威名,小女自是听说过,此人怕是和阿翁差不多年纪了吧,还有愚民传言,明王三头六臂,膀大腰粗,每临战阵,能发出雷火破敌,固然传闻不可信,但小女又怎能嫁给这等人,他的儿女都该比小女大呢。”
“呵呵”
父子俩同时笑了起来。
“怎么了?”
姚湘不解的问道。
姚弋仲摇头失笑道:“是谁告诉你明王之事,为父曾与宛城见过明王,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形修长,文质彬彬,玉树临风,颇有江东士家子风范,此子十八岁便率数千老弱残卒由建康北上东海国都郯城,历大小数十战,生生打下了明国的天下”
姚弋仲不厌其烦,耐心介绍了他所知的杨彦,基本符合事实。
姚湘亦是美眸异彩涟涟,姚弋仲口中的杨彦,满足了她对于夫郎的所有幻想,甚至她还幻想着与杨彦并肩策马,上阵杀敌呢。
不过她仍是嘴硬道:“江东男儿,性子绵绵软软,说话藏着掖着,不利索,又怎及咱们草原男子爽快?”
“你呀!”
姚弋仲无奈叹了口气:“为父尚有一事要与你道明,明王已有妻室,你过去或能得封良娣。”
“什么?”
姚湘立时就不愿意了,开什么玩笑,父亲是西羌校尉、雍州刺史、扶风公(全是姚弋仲自封),后又被赵主封为平西将军、平襄公,自己好歹也是公爵嫡女,明王以王后之礼聘之还差不多,怎可能给人做小?
可是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