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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来到海岸。
杨彦正对着的这条船有个别舱中透出灯火,他毫不在意,纵身一跃,四肢挂上了固定船只用的粗大绳索,一点点的向前挪,两到三丈的距离不远,却极度考验技巧与力量,越向上越陡峭,而且身体只能倒吊着向上攀,否则难以掌握平衡,尤其身上还披着甲,更添难度。
在杨彦的带领下,各队陆续攀爬,只能一个个来,要不然绳索的晃动会将同伴抖落,掉入海中。
所有人都在为那数十道身影暗暗打气,幸好平时严格的训练给战士们带来了强大的力量,虽慢,却稳如泰山。
杨彦第一个上船,向两侧探看一番之后,就向下招了招手,第二名战士立刻挂上绳索向上攀来,渐渐地,船上的人越来越多,也意味着距离胜利越来越近。
突然,海面上扑通一声巨响打破了这份宁静,意外终于发生,杨彦所在的这条船,一名正在攀爬的战士很不幸的坠海。
果然,船上各处都有砰砰开门声响起,倭人陆续涌出,一见这副场景,均是面色剧变!
一名倭人惊恐的尖叫道:“敌袭,敌袭!他们是高句丽人,快向弥邹忽传讯!”
“不对,不是高句丽,是辽东公的人马!“
辽东公就是慕容廆,受晋室诏,都幽、平二州、东夷诸军事、车骑将军、平州牧,封辽东公,说起来,杨彦的官爵还不如慕容廆,人家是车骑将军,仅次于大将军与骠骑将军,位比上卿,他只是平北将军,是征镇安平四大正号将军中最次的一等。
出乎杨彦意料,这两名倭人竟然操一口洛阳官话,当即哈哈大笑道:“去他娘的高句丽和辽东公,老子乃堂堂正正晋人,上,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伴着话语,杨彦已是抽出钢刀,凌空跃起,照着最近的一名倭人狠狠砍去。
“啊!”
一颗头颅落入了海里,染出了一汪血红,随即被海浪打的不知去向。
凄厉的惨叫宣告了夺船战正式展开,将士们下手不留情,逢人便杀,倭人确实吃了个子矮的亏,大刀自上而下劈砍,威势十足,倭人在措手不及下,有相当一部分只穿着单衣就跑了出来,他们那简陋的武器也很难刺穿东海军的铠甲,一时之间,每条船都成了屠宰场般的存在。
荀虎果然没料错,留守的倭人不多,只有十来人,杨彦原限定一柱香结束战斗,但半柱香不到,倭人就被斩杀殆尽,只有几条船燃起了火光,虽然很快熄灭,可那冲天的火光在黑夜里极为显眼,只要弥邹忽城头稍有人留意,很快将有大军赶到。
杨彦唤道:“放下舢板,下船结阵!”
“扑通,扑通!”声中,一具具尸体扔入海里,一架架舢板搭上岸,除留部分弓箭手,大部分战士下船布防,女亲卫们也赶着马匹陆陆续续到来。
“将军,来了!”
荀虎一声惊呼!
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根据估算,至少得有个两三千人。
火光在百步外止住,杨彦诸人借着火把的亮光看去,人数确在三千左右,但披甲的极少,只有百人,其中数人披着把全身都包裹的黄铜叶子甲,分明是高层将领,这让杨彦眼神一亮。
他缺什么?除了粮食,还有铜,而百济居然奢侈到拿纯铜做铠甲,简直是天理难容。
剩下是类似于中土的两裆铠,多是中低层将官,士卒只在粗布衣服外面裹了件皮袄,武器也以铜戈矛、简陋长矛为主,佩刀带剑的不多,弓则是李驻口中的过人高大弓。
见到身周诸人都盯着倭人的弓看,杨彦解释道:“倭人的弓与中土常见的反曲弓不同,大致分为两种,最普遍的是丸木弓,这是从倭人绳文时代流传下来的简易弓箭,制法简单,将木条浸水、好一点的浸油制成弓胎,捆上绳索称为弓,别名等身长弓,它能拉开的角度极小,一般作为倭人部曲或民军的自备武器。
将领用弓稍微精良一些,以竹条为原料,以鱼胶粘接竹子与木料,为了防止木弓破损,还要用藤和白桦树皮包卷,但因复合弓比木弓更易在温湿环境下开裂,因此倭人常以麻线缠卷弓身再涂刷漆料,名为涂弓。
而更高级将领,会在黑色的漆上以一定的间隔装饰白色的细藤条,美其名曰,重藤之弓!
不过你们别被他的名字吓着,无论是咱们脚下的半岛还是倭人所处的海岛,大型野生动物稀少,强力筋键不足,弓的张力不够,射程不会超过二十步。”
众人现出了不可思议之色,就连很少说话的柳兰子都是忍不住道:“那么复杂的制法,才二十步?不可能吧?中土的弓最差都有三四十步呢!”
杨彦微微笑道:“不相信?你瞧着!”
“噢!”
柳兰子点了点头,但目中仍带有浓浓的怀疑。
第420章 一触即溃()
东海军在观察着来敌,下面也纷纷举目上望,每个人的心情都可以用震惊来形容,数年前,高句丽美川王率大军进攻百济,陷数十城、百多村庄,迫比流王立誓为奴,自此之后,倭人加大了对百济的援助力度,并以重兵相护,就从未有船队被劫的情况发生,而今日,走的夜路多了终撞见了鬼!
船上的情形虽然看不清楚,可船下那盔甲精良,且列队以待的骑士却给人带来了极其沉重的心理压力,竟使得他们不敢一鼓作气挥军强攻。
片刻之后,一名披着铜甲的小个子踏前两步,正待喝问,身边一名文官却小声提醒:“袭津彦大将,这些人未必是高句丽人,高句丽人甲胄奇缺,不可能有如此齐整的骑队。”
小个子点了点头,连喝两遍:“本将乃大倭王大鹪鹩尊座下,武内宿尔家族葛城长江袭津彦大将是也,你等何人?是高句丽人还是辽东公麾下?为何劫我船货?”
第一遍是百济语,第二遍是中土洛阳官话。
杨彦哈哈大笑道:“老子们是晋人,劫你的船,是看的起你!”
柳兰子暗道了声无语,抢劫都理直气壮。
顿时,对面一干人等均是面色剧变,毕竟晋室仍是海外诸藩的宗主国,哪怕慕容部,都在明面上尊奉晋室为主。
葛城长江袭津彦连忙道:“原来是大晋来人,堂堂大晋,富甲四海,为何行此劫掠恶事?我大倭国与百济皆向大晋称臣,又怎能引军前来?
若是诸位缺衣少食,大可讨要,我大倭国虽不富庶,却不小气,又何必劫我船货?其中是否存在误会?还望贵军把船货人员交还,免得伤了和气啊!”
杨彦冷哼一声:“人已经丢下海喂了鱼,船货老子另有他用,事实简单清楚,哪有什么误会?”
“这”
杨彦的嚣张令人心生恼火,葛城长江袭津彦却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劝道:“望将军冷静行事,莫要令宗藩心寒,也匆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哧!”
杨彦不齿道:“倭人算个什么?怎入本将法眼?想要船货,来拿便是,休得罗嗦!”
一名部将再也忍受不住,怒道:“将军,他欺人太甚,咱们与他好言相劝,难道真怕了他?末将听说,晋室已不比当初,被诸胡夺了北方江山,偏安江南一隅,他有大敌,哪有心思惦记百济?很可能这支军马是趁着冬季偷偷跑出来打野食的,不教他吃个教训,会越发张狂。
将军,万匆退缩啊,既使晋主得知,也是他们无礼在先!”
葛城长江袭津彦略一迟疑,便转头唤道:“我倭人已折损了数百精锐,而兵仗粮草是送给你家比流王的,理该百济打头阵,咱们大倭国紧随其后,匆要耽搁!”
“这”
弥邹忽扼阿利水出海口,战略位置相当重要,由比流王庶弟佐平优福镇守,这时便暗中咒骂不止,如今形势险恶,谁上谁先死,但大王亲倭,慰礼城又有不少倭人掌握要职,葛城长江袭津彦只要回头告自已个畏敌之罪,一告一个准,而且船上的粮草物资对慰礼城也非常重要,比流王有反击高句丽的打算!
其实高句丽与百济贵族同族,同为扶余人,源于中国东北,韩人是被奴役对象,是奴隶或佃农,但同族未必友好,在高句丽与慕容部的连番打击之下,扶余国覆亡,而百济早在百来年前,由南下的扶余人建立。
佐平优福只得很不甘的拱了拱手:“此战有关你我两国颜面,请袭津彦大将匆存侥幸!”
葛城长江袭津彦冷冷一哼:“本将省得!”
佐平优福伸手一招:“一起上,都靠紧点,莫要怕他骑兵冲击!”
三千军,百济占两千,倭人只有千余,百济在前,倭人在后,紧紧靠在一起向前稳步推进,这种战法虽然死伤率奇高,却是步卒阻挡骑兵冲击的有效手段。
越是靠近,百济人越是放松,毕竟骑兵启动需要蓄势,速度上不来,冲击力自然无从谈起,就连在后押阵的葛城长江袭津彦都暗松了口气。
百步距离很短,仅十余息工夫,前锋已接近到了五十步左右,佐平优福顿时大喝:“上!”
“杀!”
喊杀声刚刚爆出,前方已绷绷连响,夜里看不见箭矢,肆虐的北风也掩盖了箭矢的破空声,但百济人成排成排的倒在了血泊当中!
船上的战士们依托船舷,根本不用瞄准,只需向天空抛射,船下的骑兵也骑在马上引弓连射,他们是平射,与船只构成了一道立体交叉火力网。
葛城长江袭津彦急呼道:“不要怕,冲上去,再靠前三十步,咱们也能射箭!”
这话柳兰子听的清清楚楚,愕然道:“将军,倭人的弓真只能射二十步啊!”
“我何时骗过你?”
杨彦嘿嘿一笑,向下喝道:“骑兵散开,两翼包抄!”
雷鸣般的蹄声骤响,留于船下的骑兵疾驰向两侧,葛城长江袭津彦赶紧提醒道:“两边注意,不要被晋人兜底,靠紧点,再靠紧点!”
他不叫还好,一叫反而出现了混乱,前锋是百济人,对上前送死本已不满,但身后有倭人跟着,不冲不行,如今倭人结紧密阵防御铁骑,很明显不会跟上来,那自已岂不是成了孤军?
要盾没盾,要甲没甲,能冲破船上的密集箭雨吗?既使侥幸攻过去,还得攀船,船可视为城池,仓促间很难攻破,更重要的是,船上黑灯瞎火,搞不清有多少敌人。
与高句丽和期卢斯罗作战,大家装备差不多,尚能一较高下,可是与甲胄齐全,又有骑兵的晋人作战,心里不犯怵那是不可能,向前冲,生死未卜,停留在原地,自已的弓射不到船上,敌人的箭矢却如雨点般洒来,密密麻麻无有止歇,还是个死字。
这份迟疑刚开始只是极少数人,却以最快的速度影响到身周的同伴,并一层层的向外蔓延,进不得又留不得,只能后退,前锋一见后阵没跟来,当然不会傻的送死,也向后退却,一退又带动了一大片,仿佛船上的晋人正源源不断的下船追击!
倭人同样紧张,光听到马蹄隆隆作响,却没法判断晋军铁骑从哪一处突入,其实倭人的战斗力不比百济强,毕竟百济贵族来自于扶余,是女真人的祖先,都是深山老林里的大块头,而倭人矮小,一个百济人足以干翻两个倭人,主要是百济被高句丽侵袭,实力大损,不得不与倭人结盟。
而且倭人从未与骑兵正面交接过,这下见到百济军溃退,他们也情不自禁的开始后移,那时倭人还没有武士道精神,不以战死为荣,也没有天皇给他们效忠,倭国可以看作一个城邦联盟,其中以大鹪鹩尊的势力最大。
船上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这就溃败了?
骑兵还没冲击呢,正在向远处迂回蓄力!
杨彦大喜,唤道:“百济人已败,全军出击,杀,一个不留,今晚攻破弥邹忽城!”
“杀!”
将士们纷纷跳上舢板,一列列的向下奔去。
葛城长江袭津彦面色难看之极,未战先败,丢脸不说,还大部分的物资被劫,将影响到百济对高句丽的反攻计划,而另一个更紧迫的问题是,船没了,如何回国?
一名部将急劝道:“袭津彦大将,快走啊,再不走被晋人的骑兵包抄就走不掉了啊,现在回城尚有几分希望,晋人没有攻城器械,急切之间难以攻下,进了城,咱们可以向慰礼城求援!”
葛城长江袭津彦不甘的看了眼船头,便大吼:“退军!”说完,转身向回狂奔!
倾刻之间,两千多人如潮水般退却。
杨彦却道:“鸣金收兵!”
第421章 比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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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
扎耳的铜锣敲响,将士们虽愕然,但只能依令后退。
柳兰子不解道:“将军,为何鸣金?这不正是掩杀敌军的大好时机吗?”
杨彦道:“黑夜情况不明,地形不熟,以我军的精锐骑兵去和倭人百济人拼命不值得,反正跑不了,待步卒过来,就去攻打弥皱忽。”
“哦!”
众人点了点头。
不多时,将士们陆续撤回,没了倭人打扰,可以平心静气清点战利品了,倭人的船上装有麦黍、粗细布,这都是有用的,铜戈矛虽然威力不行,戈头却是纯铜,将来可以融掉铸炮,箭矢也能勉强用,其他全是垃圾,包括倭弓与矛杆被抛洒到了海里。
杨彦让两名亲卫奔回,着舰队于天亮之后开来。
全军占据各个舱室,抓紧时间休息,到天快亮的时候,步卒终于来了,于是继续向前,往弥皱忽行走。
那低矮简陋的城头上,已经站满了人,个个面孔发白,葛城长江袭津彦与优平佐福也在观察着渐行渐近的军阵,无不心头暗惊。
这倒不完全是来者人多势众,而是那整齐的队列几乎没有杂乱,这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优平佐福神色沉重道:“晋军怎会如此精锐,若有此强军,又怎会丢失大半国土?这到底是哪一支?”
葛城长江袭津彦摇摇头道:“你都不知,我如何得知,弥邹忽城里,只有四千兵卒不到,装备、训练和士气皆不如晋人,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是死守城池还是退走?”
优平佐福满面挣扎,虽然他是比流王的庶弟,但丢失了弥皱忽,恐怕百济上上下下都饶不了他,只是坚守不走,立就是城破人亡之祸。
“考虑如何了?”
葛城长江袭津彦催促道。
优平佐福深吸了口气道:“袭津彦大将请看,晋人并未携带攻城器械,就算挥军强攻,至少也要好几日才能破城,我们完全可以坚守,向大王救援,由慰礼城来此仅百里左右,届时大军赶来,里应外合,未必就不能大破晋人。“
葛城长江袭津彦有些迟疑,说句难听话,他就是一个送货的,犯不着为百济人拼死拼活。
优平佐福又道:“晋人突如其来,想必是粮草不足,故而打上了我百济的主意,你仔细看,城下军阵,并没有辎重随行,我猜他们的粮草只能支撑数日,一旦粮尽,必会退军,届时你我两军衔尾追击,必破之,或再夺了他的兵甲。“
优平佐福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葛城长江袭津彦,他对杨彦军中的兵甲大为动心,如果能夺个数千套回去,葛城国必会壮大,说不定就能取大鹪鹩尊而代之,成为倭国之主。
那时的倭王还不敢自称天皇,天皇万世一系的法统远未形成。
“好!”
葛城长江袭津彦猛一点头。
不片刻,两骑趁着东海军还未合围,向东飞驰而去。
“将军,百济人往慰礼城求援了,要不要派几个弟兄拦截?”
荀虎见着,连忙问道。
“不用!”
杨彦摆了摆手:“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来人,着舰队暂勿出现,注意隐蔽!”
“诺!”
几名亲卫翻身上马,向回奔去。
次日!
“什么?晋人犯我弥皱忽?”
慰礼城内,比流王大吃一惊,拍案而起。
“来了多少人?”
辅相解仇急声问道。
来者道:“骑兵千人,步卒八千左右!”
比流王步下台阶,负手来回走动。
“出去!”
解仇挥了挥手。
“诺!”
那人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解仇又拱手道:“大王,晋人虽为宗主,却欺人太甚,竟敢以孤军来犯,须予以迎头痛击啊!”
“这”
比流王迟疑道:“百济为属国,怎能与宗主交战,结下了死仇又该如何是好?“
解仇道:”纵是大王一片好心,怕是那晋人亦难以体谅,否则怎会来犯,大王欲示之以宽,也得先把他打痛了才能坐下来好好谈,臣受大王之命,每月两次于射台操演锐卒,如今城中有精兵两万,臣愿领一万五前去,解弥皱忽之围。“
比流王仍是犹豫不决,都城只有两万卒,让解仇领走一万五千卒,他怎么可能放心呢?
百济尚是蛮夷之地,各种政变层出不穷,中土几千年的传承都时不时的政变,更别提百济立国才百来年,解仇把兵领走,搞不好第二天就能杀回来,让他这个大王刀剑加身。
解仇倒没揣磨出比流王的心思,又道:“大王,晋人粮草不足,我军也未必要与之交战,可以大军压迫,待其粮尽之时与之好言商谈,给些好处打发走了事!“
”也罢,孤御驾亲征!“
比流王一甩袖子。
领一万五千军出征,再加上弥皱忽守军,他自觉已立于不败之地,真要晋人逼狠了,他不惮与之一战,与其把军权交给解仇,倒不如自己跑一遭,铸下不朽之威名。
又过一日,比流王带上解仇,亲领一万五千卒沿着阿利水行向弥皱忽,百里的路程,足足走了两日。
”将军,来了!“
荀虎向前一指。
所有人都在观察百济军,根据经验推断,来者理应是百济禁军,可这禁军,除了骑兵稍多一些,其余和弥皱忽的军队差不多,披甲率极低,武器也相当落后,军容松松垮垮,一看就是不通兵法,不懂得训练士卒。
“嘿嘿”
于药嘿嘿一笑:“将军倒是选了个好地方。”
“诶兔子急了还咬人,莫要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