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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刘曜呵呵一笑:”此战真值得期待啊,那杨彦之若胜,将来虽必成为我大赵敌手,却总是胜于石勒尽取淮北,可惜朕没法出兵助之,只能坐看东海水军覆亡。“
羊献容笑道:“倒也未必如陛下所想,石虎纵胜,也是惨胜,曹嶷、慕容氏、拓跋氏岂会任他为之,另有祖约、刘遐与苏峻虎视一旁,理该趁机兴兵攻打,石虎未必有机会取得淮北。
况且妾听闻,东海水军尉蒋钊乃季汉蒋琬后人,精于水战操演,未必就看不破石勒图谋,石勒能否截住蒋钊,还难说的很,妾以为,陛下应趁天下群雄皆关注郯城之时,秘密出兵,攻占襄阳,威逼荆州。“
”嗯“
刘遐捋须道:”献容言之有理,来人,召刘岳进见!“
”诺!“
有宦人施礼退去。
半个月之后,石虎召集众将于中军大帐,阴沉着脸道:“大王有严令,我军务必于麦收之前破城,故寡人决定,自明日起,重新攻打,不破绝不收兵!“
底下顿时一阵哗然,郯城难破,谁都知道,不计代价攻打,得死掉多少人啊。
支雄便是忍不住道:”中山公,只须再围数月,郯城必粮草断绝,又何必攻打,大王急于下令,莫非是刘曜来攻?“
石勒给石虎的是秘信,除石虎之外,无人知道信中内容,石虎也不敢公开东海水军已北上黄河的消息,虽然石勒坦陈将调集全国船只与东海水军决战,但石虎不敢等,这个消息只要传开,慕容氏、拓跋氏与曹嶷必生异心,说不定就敢和杨彦勾结,在某一个夜晚,里应外合。
众人纷纷望向了石虎。
石虎神色不变道:“确有其事,但不是刘曜来攻,而是大王打算进军洛阳,命我等尽早结束郯城战事,以作侧应,阻击刘曜支援。“
李矩之所以能割据洛阳,并不是兵强马壮,也不是洛阳城高墙厚,实际上他处于刘曜与石勒之间的缓冲地带,因刘曜的主力位于关中,与石勒争夺洛阳天然吃亏,因此李矩占据洛阳对刘曜有利,故每次石勒攻洛阳,只要李矩求救,必发兵往援。
石虎虎目扫视众人,尤其多看了两眼慕容廆父子与拓跋贺傉,才道:“破郯城之难,已不须寡人多说,寡人将尽遣精锐,日夜不停攻打,直至城破,在此期间,望诸位齐心协力,匆作他念!“
众人均是暗感无奈,却又不敢反对,好在石虎声称尽遣精锐,那他自己的本部兵马也该动了,至少公平些。
慕容廆拱手道:“既是大王严令,我等自当遵从,只是眼下天气已经转暖,东南风盛,若是还于北门攻城,东海军可轻易撒下那白色粉末,迷我军将士眼睛,请中山公明察!“
”嗯“
石虎点点头道:”今日各自回营准备,明日移寨至南门,都散了罢。“
”诺!“
众将躬身施礼,各自离去。
回到自家寨里,慕容皝才道:“阿翁,儿总觉得不大对劲,据中山公所言推测,赵王当于五六月间攻打洛阳,彼时正是洛水、黄河、伊水等诸多河流水势大盛之时,排兵布阵极为不利,想那赵王亦是知兵之人,怎会选在此刻攻打,其中必有蹊跷。
同时还有一点,若是主力移师南门,北城必然空虚,而给养依然由北方青州送来,兰陵驻军或袭之,儿以为,中山公未必有多余兵力救援,除非除非中山公不打算再送粮了。“
慕容廆沉吟道:“为父也觉得颇为奇怪,曾暗察中山公,虽掩饰的好,可眼神里却透出一股焦急之色,多半是东海水军已北上黄河,切断了中山公的粮道,故才不得不强行攻城。“
慕容皝大喜道:”阿翁,此正是我等破去羯人的良机啊,不如阿翁密会代王与曹嶷,儿今夜赴郯城与杨彦之密谈,里应外合,必破羯人,至于曹嶷那里,只要我慕容氏与拓跋氏表态支持他立足青州,他必全力以赴!“
”诶莫要着急!“
慕容廆摆摆手道:“东海水军孤军深入黄河,赵王必倾举国之力攻之,胜负尚是两说,况且中山公岂会不防备着我等与杨彦之暗地勾结,还是再等等罢,先随中山公移寨,反正我军近半失去战力,可出动兵力有限,料来中山公不至于相逼过甚。“
”还是阿翁考虑周全!“
慕容皝心悦诚服的拱手。
父子俩立刻下达命令,全军收起家什,明日一早移营南门。
整个营垒中,鸡飞狗跳,热闹异常,毕竟移寨不是小事,从北门到南门,需要绕城而过,几十里的路程,拖家带口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行动,并不容易!
郯城城头,于药嘿的一笑:“将军,想必是水军已经截断了黄河上的舟船往来,石虎担心军心浮动,不得不强行攻城,末将预计安稳下营寨至少需要三日,再休整一日,最快也要第五日方能攻城。“
杨彦点点头道:“此时不能过于乐观,石勒不会坐视我军水军驰骋于黄河。“
于药望着城外的营寨,不是太确定道:”石勒能用的手段,无非是筑浮桥,拉铁索,或征集小船不要命攻击,将军曾与蒋将军交待过,石勒未必能得逞。”
杨彦摆摆手道:“这等事情多想无益,石虎来攻,必孤注一掷,不可怠慢!“
”末将明白!“
于药正色拱了拱手。
第二天一早,石虎开始移营,大量物资器械与丁役妇女绕城而行,各部均是小心警戒,尤其粮草更是重中之重,由石虎本部四万精锐看守,堪称固若金汤。
郯城重要人物均是立在城头,远远观望,数十万人马,如一列列的蚂蚁有序前行,最前是石虎本部,一万步卒押着数万丁壮推着粮车物资,另有三万精骑护卫,后面隔着数里,是十余万丁壮妇女,携带着营帐,牛羊等一些次要的物资,左右两翼由曹嶷部看押,最后是慕容部、宇文部、石瞻部和拓跋部断后,阵势浩大。
”哎“
崔访叹了口气:”石季龙不愧是久经战阵,虽移营,亦井井有条,我军既使集中精兵破袭,亦难以觅得良机。“
刁协接过来道:“甚至我若主动去攻,他可驱赶妇孺乱我军阵,届时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反自乱阵脚,还是待石季龙来攻,看情况再说罢。”
杨彦知道,这两个老家伙是说给自己听的,刚才自己看着那十来万丁壮妇孺的时候,眼神有些波动,其实他想过出手把丁壮妇孺劫来城中,但风险太大了,兵力不足是一方面,这也并非不可解决,只要调度得当,数千卒足以拖住石虎数万卒,况且鲜卑人和曹嶷未必会实心作战。
主要的麻烦还是出在那些丁壮妇孺身上,十几万人乱哄哄,一旦发足奔跑,足以把军阵给冲垮,更要命的还是入城的时候,城门洞就那么大,十来万人,排着队入城也要一天一夜,逞论在交战中?
只要石虎以骑兵逼迫,乱箭射杀,再尾随附之,说不定真能抢入城,就算进不来,城下也必然变成一片修罗屠场。
郗鉴看了眼杨彦,哼道:“此乃石季龙的诡计,将军稍有妇人之仁,便落入他的彀中!“
杨彦摇了摇头,没说话。
第378章 忠孝不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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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五日开始,石虎全力攻城,除了鲜卑人,曹嶷部,石瞻部,他的本部四万精锐也终于搭着梯子向城上爬了,拓跋部的绕城飞射再也玩不转,这没办法,连石虎的精锐都去攻城,他们哪能置身事外。
况且从前次攻城来看,绕城飞射并未有效扼制住城头的矢石,大量拓跋部的精锐骑士命丧于城下,拓跋贺傉虽然急的两眼通红,可是他不敢和石虎表达一丁点的不满。
石虎的战术很简单,就是以命换命,以如潮水般的不间断攻势打挎守军的信心与意志,哪怕慕容部与拓跋部有和杨彦达成默契的需要,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拼死搏杀。
不知不觉中,十天过去了,这十日里,石虎的进攻没有停过,日夜十二个时辰不间断攻城,城下遍布着攻城器械的残骸,倾泄的煤炭在地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黑渣,间中夹杂着数不清的铁蒺藜和密密麻麻的焦尸。
即便是石虎,都没法统计自己究竟伤亡了多少人。
其实石虎也挺讷闷的,他搞不懂,郯城哪来那么多的铁和煤。
第十日,攻城依然在继续,哪怕轮番作战,将士们都是疲惫不堪,全城也彻底动员起来,一切围绕着战斗。
杨彦站在城头,身边是许杰,许杰对天文地理,医药杂术特别感兴趣,杨彦也竭尽所能的教他,这时,许杰突然觉得后脑一凉,不禁回头看去,正见北方的天际,涌出了一大片鱼鳞状的白色云朵,顿时哈哈笑道:“鱼鳞天,无雨也风颠,杨郎,杨郎,有冷空气南下了!”
“哦?”
杨彦回头观察了片刻,便以不认识的目光看着许杰,许久才道:“文若,观云之法你已大成!”
许杰非常陶醉于杨彦的眼神,自信的点了点头:“如不出所料,北风会渐渐加大,高层云将出现,天色变得阴暗,或许会风雨大作,杨郎应速作准备,一待北风加大,可倾倒石灰破敌!”
杨彦吩咐了句。
将士们把一筐筐的石灰抬上来,许杰也满心期待。
出乎他意料的是,风不是逐渐变大,而是陡然加大,旗帜噼啪作响,地面飞砂走石,天地间一片磨糊,而且来的不是雨层云,而是漆黑的积雨云,漫天乌云,天昏地暗。
“不好!”
石虎虽然不懂气象,可那强劲的北风居然刮的透体生寒,顿时面色大变:“娘的,贼老天,退军,退军!”
“咣咣咣”
扎耳的铜锣敲响,却是迟了。
趁着风势,城头一筐筐的石灰粉向下倾泄,不待落到地面,就被强劲的偏北大风吹了起来,前方一片白茫茫。
”啊!“
“我的眼睛!”
城下惨叫连声,暴雨前的狂风不要太猛,直接把石灰吹拂出里许,这真是遭了灾,数不清的人抱着眼睛翻滚。
立刻有将官大喝。
“不要睁眼,不要乱动!”
“你娘的,还揉着眼睛跑,瞎啊!”
不得不说,石灰撒多了,石虎军中多多少少有了些防备,不过到处都是慌乱往回跑的军卒,将领的呼喝用处不大,毕竟双眼火辣辣,什么都看不到,还是在战场上,人的恐惧心理大过了理智。
“射!射!”
“快倒!快倒!”
城头则是士气大振,放箭的放箭,倒石灰的倒石灰,一蓬蓬的石灰被风吹散,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杨彦和许杰紧张的看着天,突然喀啦一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二人均是叹了口气,相视一眼,皆无言。
“哗啦啦”
倾盆暴雨倾泄而下,石灰粉没法撒了,甚至弓弩能不用都尽量不用,这一战到此为止。
城下的石虎也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就泛起了愁,按道理来讲,暴雨临头,天地间一片水幕,双方都视线模糊,弓弩也没法用,此时攻回去,说不定就能破了城。
可是刚刚给石灰撒了一通,至少几千卒被迷了眼睛,军心士气受到严重影响,而且头顶上响雷轰隆隆,就象老天爷在发怒,谁敢去攻城?既便是石虎都不敢在天威面前强行驱赶士卒。
许久,石虎指天喝骂:贼老天!
兰陵也下起了倾盆暴雨,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呼啸北风,傅冲的嘴角现出了一抹笑意,暗道城头又该撒石灰了吧?虽然与郯城很难互通信息,但兰陵时刻都有暗哨在关注着郯城的一举一动,比如石虎移师南门攻打郯城。
荀豹手持红黄间色旗,对兰陵驻军有着充分的调度权,他自然不会在此时支援郯城,也不担心杨彦会心生猜忌,只要郯城未到汲汲可危的地步,兰陵不会出兵,荀豹寻求的是在石虎溃败的时候予以致命一击。
“郎主!”
这时,一名老仆鬼鬼祟祟的靠近,小声道:“郎主,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持有您大伯的家书。”
按占田制,傅冲也有资格荫客,因此毫不犹豫的荫了数户,毕竟有人服侍着,谁愿意自己动手呢,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即便是杨彦,洗澡也习惯了有美人伺候,特权阶层是永远都消灭不干净的。
“哦?”
傅冲面色微变,他的伯父傅畅也是他的生父,在襄国为石勒效力,令傅冲深以为耻,他一心想做一番事业,洗刷掉加诸于泥阳傅氏头上的耻辱,而如今,在这个关口,伯父差人送家书过来,所为何事,已不言而喻。
也许是受了石勒的逼迫,也许是单纯的想拉拢自己,但傅冲不得不考虑到由这封信而来的后果,又或者是伯父在襄国的不妙处境,一刹那,他都想把来人给轰出去,但还是忍住了,深吸了口气道:“叫他进来!”
“诺!”
老仆撑着伞出去,不片刻,领进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灰衣人,约三十来岁,一见面,便面现激动之色,跪下磕头:“奴傅明叩见郎君,数年前家族离散之后,老郎主日夜牵挂,茶饭不思,后探得郎君于杨府君门下做事,欣慰不己,虽明知此时送信不合适,却难熬思念,故修家书一封,命奴送与郎君。”
傅冲目中现出了感慨之色,生父的音容笑貌,哪是说忘就能忘呢,既便不刻意去想,午夜梦回之时,仍是时不时的梦见生父,而且生父在襄国的安危,尤其让他挂念,石勒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只是他没有选择,一边是亲情,一边是恩义,自古以来,忠孝不两全。
“辛苦你了。”
傅冲点了点头,接过了信。
封皮上的字迹,确是傅畅的字,火漆也保存完好,但傅冲相信,这封信必然被拆过了,石勒不可能大度到让生父送一封内情不明的信去兰陵,正如羯人对建康的内情很少了解,晋人也不清楚襄国的真实状况,这都属于机密。
忍住了拆开的冲动,傅冲转头道:“来人,把荀将军与夫人请来!”
“诺!”
两名仆役分别出门,很快的,荀豹与薛氏冒雨赶来。
傅冲直言:“襄国的伯父差人送了份家书给我,但此时我不敢拆,请荀将军暂代我保存,拜托了。“
薛氏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荀豹也是怔怔看着傅冲,目中充满着同情,傅冲实是不得己而为之,一方面是避嫌,另一方面,就是担心傅畅在信中以性命为挟,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身为人子,到底做还是不做?
两头为难。
反倒是不拆信件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荀豹接过信,点点头道:“既然傅长史信任荀某,那此信我就代为保管了,战后再双手奉还。”
“有劳荀将军!”
傅冲拱了拱手,便回头道:“今日雨大,明日你回襄国,把所见所闻告之伯父,来人,带下去安置。”
那人也没想到傅冲竟如此决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见着傅冲的神色,又不敢开口,只能施了一礼,跟着仆役离去。
第379章 万马过河()
来人离开之后,薛氏柔声劝道:“傅郎无须太过于担心伯父,毕竟石勒虽嗜杀,却不能仅因一封信就置伯父于死地,否则襄国的晋人必人人自危,勒既自夸可与汉光武帝一较短长,想来还是有些容人之量的。“
荀豹也劝道:”傅夫人说的是,傅长史已表明了态度,石勒绝不会为难傅公,他日将军北攻襄国,总有父子相见之时。“
“哎”
傅冲叹了口气,望向了北方。
由兰陵至濮阳约七百里,由濮阳至襄国不足五百里,骑马赶去,五六日足矣,可就这千多里地仿如天堑,把父子俩人生生隔了开来。
“扑通!”
傅冲情难自禁,面朝北方跪下,五体投地,一下一下的磕着头,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
薛氏也跟在傅冲身后磕头。
荀豹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他不知该如何劝说,只能待到傅冲夫妻礼毕,才道:“荀某正有事要和崔长史说,这些日子天气转暖,羯人开始在沂水东岸牧马,有时千余匹,有时数千匹,甚至还有一次超过万匹战马饮马于沂水边,将军曾教过吸引战马的法子,我觉得倒可一试,不过只有一次机会,须于石虎主力饮马之时,立刻出手,把他的战马尽量诱来,我欲亲自带上人马,潜伏在沂水边观察动静,城里就交托给傅长史了。“
”嗯!“
傅冲也记起了杨彦的交待,他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试试也无妨,不成没什么损失,石虎的精锐主力总不至于渡过沂水奔杀而来,而一旦成功的话,形同于对石虎的致命一击。
“荀将军放心离去便是!”
傅冲拱了拱手。
荀豹回去之后,把军中的牝马和小马驹全部集中起来,合计近千匹,又带上数百马奴与近千军士,冒雨行向沂水,一路上,小马驹跟着各自的马妈妈,又蹦又跳,还不时嘶鸣两声,很是欢快的样子,马妈妈们则是舔着自己的马宝宝,舔犊情深。
次日上午,一行人马抵近了沂水,正见着河对岸如沸腾了般,足有五六千匹战马在水中嬉戏玩耍,到处都是马匹的嘶鸣,蔚为壮观,即便是那些牝马和小马驹,也频频的望向对岸,马目中满满的全是渴望之色。
“快,快勒住马匹,不能让马下水!”
荀豹连忙道。
马奴上前,勒住十来匹头马的缰绳,只要头马不动,余马就不会动,也亏得牝马性情温和,小马驹没有主见,母子们只是低鸣着,表达着下水嬉戏的渴望,要来是的老公马,敢勒着他,早就一蹄子踹过去了。
“将军,要不要开始?”
一名部属忍不住问道。
要知道,兰陵的战马连同上回从石挺大营中的剿获,也才五千多匹,如果能把河里的五六千匹拐走,就是万匹战马,再加上郯城的战马,足有一万多匹,组织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毫无压力。
荀豹略一迟疑,便道:“不可,此部战马很可能不是石虎的主力精锐,再等等,我就不信石虎不牧马!”
那名部属又道:“将军,安知石虎不会在沐水牧马?”
杨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