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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的军中,除了生熟之分,兵种之分,并无精锐和先登之分。
别人得了新卒,会拿去当先登、当炮灰,只有脱颖而出者才会重用,这形同于养盅,经历生死搏杀,留下强者,而杨彦相反,他走精兵路线,杜绝了拿新卒当先登的可能,反是不计代价的训练,只有掌握了战斗技能才会投入战场。
这种一视同仁的态度,也使新附之卒能够迅速归心,并且刻苦训练,力争早日与老卒看齐,建功立业!
“士仪,这该如何是好?”
沈充颇为不安的问道。
他已经嗅出了一丝不妙的气味。
钱凤哪怕智计百出,碰到这种情况也是一筹莫展,毕竟从最初的起兵逻辑就错了,基础不对,哪能扭转呢,况且各军军卒已经充分纠缠在了一起,轻易退不得,一退必溃。
本来天气就炎热,这一刻,钱凤更是浑身大汗淋漓,那明光铠的接缝处,一颗颗的水珠接踵而落,他也顾不得,只呆呆的看着骑兵接近,竟然没法组织半点反击。
联军自从骑兵被引走之后,没有一分一毫的预备力量了!
“杀!”
骑队如一个尖锥,狠狠扎入了郗鉴军的后阵,郗鉴本就是最弱的一支,军心士气也最低迷,这一下屁股后面被狠狠踹了一脚,哪还能稳的住,队伍倾刻间溃散开来,士卒再也顾不得攻打前方的车阵,四散逃窜。
郗鉴年届五旬,又不是专门的武将,与壮小伙子从邹山一路强行军赶来,顶着炎炎烈日督战,体力精力的消耗早已到了极限,全靠斩杀杨彦的意志支撑,这时见着骑兵突袭自己,军队溃散开,顿时眼前一黑,大骂一声:“苍天啊,竟使竖子得逞!”随即摔倒马下,昏死过去。
“郗公,郗公,快扶上郗公!”
左右诸将一看,吓的魂都飞了,连忙扶起郗鉴,探了探鼻息,还好,气若游丝,只是气急攻心,并未死亡。
要知道,虽然诸将有了异心,但在没有更好的去处之前,郗鉴还是一面招牌,郗鉴一死,邹山必乱,必然会被附近的势力并吞,两害相权取其轻,郗鉴自身没有实力,没法强力约束手下,跟着郗鉴,自由度较大。
“快,快,速回,速回!”
“那这里怎办?”
“都败了,留下来等死啊,切不可让郗公落到杨彦之手上,速回邹山!”
众将七手八脚把郗鉴扶上马,与溃军一起,向远处奔逃。
东海军骑兵也不理会,在乱军中始终保持着锋矢箭头,两翼锋矢外围手持狼牙棒,挡者无不血肉模糊,内侧则向四面八方无差别射箭,一枚枚箭矢落入人群中,射倒了一片又一片,整支骑队,就如一支巨大的战争堡垒。
其实以骑兵冲阵步卒是很冒险的,只要步卒不怕死,不心慌,哪怕没有车阵守护,结成紧密队形也足以阻挡骑兵的冲击,但郗鉴军的本质是散沙游勇,从来没有经过系统性的训练,也没有严格的军纪,骑兵冲来的本能反应就是跑,由点到面,你跑我也跑,结果全军溃散。
郗鉴这里一跑,相邻的苏峻第一个受波及。
苏峻军的凝聚力和战斗力虽比郗鉴军强得多,可在混乱之中,也开始有军卒被裹挟着奔逃,一股慌乱的气氛自后及前开始蔓延。
“阿兄,东海军冲我们来了!”
苏峻弟苏逸面色大变道。
只见一支锋矢骑队快速卷进,沿途所经,要么被卷入滚滚铁蹄当中,踏为肉泥,要么被四散射出的流矢射中,只有及时闪避,才能避过一劫。
苏峻一阵慌乱萦绕上心头,其实苏峻也没打过什么硬仗,在历史上,苏峻之乱为祸两年,朝庭束手无策,最终还是苏峻中流矢身亡,才得以平乱,这不是苏峻的实力强,而是朝庭平灭王敦之乱并不是靠军事手段,是王敦病死,麾下四分五裂的缘故,与晋明帝没一毛钱的关系,偏偏这皇帝还把功劳揽到自己头上,真是好不知羞。
也由于这个原因,朝庭没能有效收编王敦和沈充的余部,战斗力没有任何改观,再加上各路勤王之师出工不出力,苏峻才能打那么久。
“将军,快看!”
这时,部将徐会现出了惊骇欲绝之色。
一队散乱的骑兵,大约千人左右,亡命向回奔逃,左右和后方是盔甲鲜明的东海军骑兵追赶,苏峻正见着韩晃挥手大叫:“将军,快退,快退,我军惨败!“
”退,退!“
苏峻再也顾不得,挥手大呼,策马向侧面奔逃。
连主将都跑了,部下以比郗鉴部更快的速度溃散。
“苏峻与郗鉴已溃,士居兄,速退啊!”
钱凤的面色灰败之极,朝沈充大吼。
沈充突然晃了两晃,一丝鲜血由嘴角溢出,整个人呆若木鸡。
“士居兄,得罪了!”
钱凤拉住沈充的马头,向回疾奔。
杨彦则在阵中猛叫了声好,喝道:“敌军已溃,儿郎们,随本将冲杀!”
“杀!”
东海军被压着打,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这时,纷纷越阵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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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胜利班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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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将军!”
徐龛正率部隐藏在距战场十余里的丘陵地带,这时,一名探马回报。
“将军,联军大败,东海军先以骑兵出击,引走联军骑兵,后以一千精骑,杀入郗鉴军中,郗鉴溃之,波及苏峻,恰于此时,东海军骑兵大破联军骑兵,尾随追回,苏峻亦溃,沈充不战自逃,剩下刘遐独力难支,全军溃败,杨彦之亲率部众追杀十里!”
徐龛的神色复杂之极,呆呆望着前方,许久叹了口气:“此子必先以雷霆手段平灭郯城乡豪,再与沈充作战,可笑沈充等人自以为里外夹击之计得逞,被此子将计就计,一举破之,恐怕未来,准北将皆为此子所有,哎,想我徐龛戎马一生,到老来竟如丧家之犬,莫非真要死无葬身之地?“
于药从旁道:”将军,杨彦之纵使有心称霸淮北,朝庭也必不允许,就算他击破了沈充诸人,朝庭亦绝无可能授予他青兖两州刺史之职,甚至还会重新派人就任,他若自领,朝庭必会发兵征讨。“
”拿什么讨?“
徐龛冷冷一笑:”朝庭讨周坚、讨老夫,皆赖周边藩镇出力,如今沈充、刘遐、苏峻与郗鉴自保尚且有虞,哪还敢再去招惹杨彦之,而蔡豹候礼隐有投奔此子之意,辽东段氏与绍续也尽皆被石勒诛灭,所余唯王邃与祖约耳,这两人,一个怯懦如鼠,夸夸空谈,另一个才能人望不足其兄三成,内部都未归心,哪敢主动去进攻杨彦之。“
为了此战摘桃子,徐龛带了五千军昼伏夜行,悄悄潜于此处,这也是徐龛扳本的最后希望。
于药向左右看了看,便道:”将军,杨彦之纵胜,其军也疲惫不堪,我军要不要突然进攻?“
徐龛苦笑道:”战机已错失,仅凭这们这五千卒,哪怕杨彦之兵疲力尽,怕是也不敢独自攻打,况且此子狡诈,谁知道是否另有伏兵?“
于药想想也是,陪着叹了口气。
是啊,自家主公先后两次败在杨彦手里,第一次尚可用轻视推之,可第二次,连老巢都被夺了,掳掠一空,包括他于药在内,全军的家属还在杨彦之手上,妻女多半被许给了别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全军对杨彦又恨又惧,其中惧的成份远大于恨,就这样去攻打杨彦,安知不是另一个陷阱?
于药问道:“那我们难道就空手而返?”
徐龛摆了摆手:“怎能空手而归,沈充倾巢而出,又大败,氶城必空虚,待天黑下来就奔赴兰陵,或有可能破氶城而入!”
于药眼前一亮!
天色渐渐黑了,战场也进入了扫尾阶段,据初步统计,全军阵亡四百多人,重伤近百,联军阵亡超过五千,不连骑兵在内,其中四成来自于刘遐军,也因刘遐军的拼命,东海军的伤亡过半由刘遐军造成,另外俘虏了两千多人,刘遐军的俘虏有近四百,当然,杨彦还不至于因此报复泄恨!
毕竟军卒是无辜的,又都是晋人,俘虏过来,教化一番,就能为自己所用。
对于俘虏,杨彦严格执行解放军的俘虏政策,以善待和吸收消化为主,不过受限于医疗水平,重伤俘虏只能一刀杀了,少受些痛苦,而自家的重伤员尽量救治,哪怕残疾,失去了劳动能力,只要有一口气在,东海军也会养着,一辈子衣食不愁。
马匹则俘虏了近千匹,这一战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场大捷,但可惜的是,徐龛没出现,让那一千伏兵没了用武之地,同时郗鉴、刘遐、苏峻和沈充等巨头跑的比兔子还快,一个都没抓到。
生火造饭,美美饱餐一顿之后,全军就地休整,过了两个时辰,杨彦又命骑兵奔赴三十里外的沈充码头,把码头夺下,水手船只能抢多少是多少,既然沈充主动来攻,那自然不会客气。
一天的暴晒加战斗,全军疲累不堪,除部分人手轮流警戒,将士们呼呼大睡,杨彦倒是没睡,借着月色站桩,虽然站立不动,但浑身关节发出一种咕噜噜的细微脆响,这正是虎豹雷音,是形意拳淬炼筋骨的一种手段。
实际上虎豹雷音和虎豹没有任何关联,是功夫练到家了,筋骨自发的一种颤动,频率和猫身上那种咕咕咕的频率差不多,也就是以猫的频率在颤动。
练出虎豹雷音,杨彦的功夫等于往前迈了一大步,当然了,以他今日的地位,很少需要亲自出手,主要是功夫练的越深,活的越长。
要想彻底改造这个时代,执政者的寿命是决定因素,否则纵有万般妙法,还没稳固就死了,然后人亡政熄,继任者在利益受损集团的盅惑下,推翻前任,这种事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比比皆是,所以活的长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渐渐地,杨彦的心神沉浸在了其中,四肢百骇如浸泡于温泉中,一天的疲惫尽皆洗去,美妙而又舒爽,
与此同时,上游三十里处的码头,一场杀劫突如其来。
盛夏时节,船上几乎不能呆,船仓中,就和夏天开汽车不开空调一样,极为考验毅力和体力,哪怕是夜晚,丝丝缕缕的河风也带不来太多的凉意,舱中依然闷热难当,而直接在甲板上睡觉,有经验的老水手都知道极易风寒入体,因此水手和船工基本上上了岸,船也泊岸停靠。
由于与东海军从来没有正式宣战,为怕杨彦警惕,也由于时间紧促,码头上并没有什么防御设施,这恰好方便了偷袭。
当三千骑杀来的时候,很多人在睡梦中来不及爬起,直接被奔马踏死,还有的连滚带爬往船上跑,又被箭矢射死,最终约四千人的水手船工,除了被杀死五百余人,余者尽降。
这等于是断了沈充的后路。
说起来,也与沈充轻视水军训练有关,他的船队,不能称之为水军,只是带有一定作战能力的商船队,水手虽然身强力壮,却几乎没受过系统性的军事训练,就和当初的阎平一样,以大船欺侮小船,以船多欺侮船少,真正的水面作战能力是很差的,别说与占据大江上游的甘卓王敦相比,恐怕连时常在冬季趁着偏北大风泛海而来,深入吴地内部抢劫的羯贼水军都不能比。
羯人其实很注重水军发展,这与他的部落式军事组织有关,军头的自由度相当大,想到什么就去做,尤其吞并了辽东之后,因辽东靠海,拥有造船经验的晋人纷纷投附,又有深山老林提供大量优质木材,天然具有建造舟船的条件。
而江东富庶,去江东抢劫乘船为首选。
到天明时分,骑兵来报,已击破码头,获得大小船只两百余艘,于是杨彦命那三千丁壮赶赴码头,把船开来,并着骑兵押送俘虏回返,到了下午,人船齐集于河边,全军渡河回郯城,还亏得缴获了沈充的船,天黑之前,全部渡了过去,当回到城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杨彦也没有召集僚属,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
出乎意料的是,崔玲居然伏在堂屋的案上睡着了,睡的非常沉,连自己进来都没惊醒。
崔玲与萧巧娘同年,都是十五岁,但是身形绝对是个十八九岁的大娘子,盛夏时节,除了内里的亵衣,身上仅着一件薄薄的绢衣,因汗水浸湿,勾勒出了少女那青春的曲线,鼓涨涨的胸脯挤压在案上,压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杨彦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以他的视角,可以看到崔玲侧脸上被秀发遮掩着的疤痕,虽隐隐约约,却极为触目惊心,也不知怎么回事,杨彦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伸手拨开秀发,凝视着那疤痕。
“谁?”
崔玲突然醒了过来,猛抬起了头!
第321章 战后安排()
崔玲怒视杨彦,面孔都涨的通红,一副羞愤欲绝之色,眼里也隐有泪光翻涌,杨彦趁她打盹,拨弄她的头发,这是赤果果的调戏啊,尤其那侧脸的疤痕,更是她心灵的创伤,被一个男人拨开,形同于撕裂了她心里的伤口。
杨彦无奈道:“崔家娘子,我承认我有些冒失,我向你道歉!”
“哼!”
崔玲怒哼一声,跺跺脚就要走。
“慢着!”
杨彦连忙拉着她。
“将军,你放手!”
崔玲猛的一甩,这一甩,把眼泪水都甩了出来。
杨彦紧抓着不放,正色道:”崔家娘子,我并无恶意,只是想看看你的脸,你别忘了,我还是个医者,也许不能让你脸上的疤痕永远消去,但变淡变浅应该是有几分把握的,届时再修饰一下,不用发丝遮掩,亦无损于你的美貌,难道你就不想巧娘回来给她个惊喜?“
崔玲不挣扎了,拿眼角瞥着杨彦,明显心动的样子,吞吞吐吐道:“你真有把握?”
杨彦点了点头:“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不好说,但总能恢复点,你先让我看一看。”
崔玲咬咬牙道:“那那改天吧,现在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杨彦问道:“你怎么在我这里?”
顿时,一阵不自然的血色浮上了崔玲的脸颊,狠狠瞪了眼杨彦,便提起裙角,飞奔而去。
崔玲个头高挑,体态玲珑,如果不看脸,只看身子,就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女郎,仿如一朵绽放的鲜花,虽有风吹雨打落下的疤痕,却不损其艳,还多出了一种坚强的铿锵之美,可她的行为举止,依然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娘子,外表与心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杨彦目视着崔玲遁入黑暗当中,许久才收回目光。
夜很深了,他也没去叫怜香,冲了把凉水澡,洗去了一身的污渍,当回到屋里的时候,竟发现怜香缩在塌上,沉沉睡着,身体蜷成一团,这显然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睡姿,再联想到那日与兮香菱香的交谈,杨彦心里生出了一丝怜惜。
怜香并非处子,可那有什么呢,现代人结婚娶妻,娶到处女的概率说成中大奖可能夸张了些,但至少也是万分之一,更何况在那个时代,出身低下的女子根本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杨彦对怜香并无半分嫌弃,反觉得今后要多关心开导,最起码不再卑微的活着。
杨彦小心翼翼的上了床,从背后抱住怜香。
“啊!”
怜香惊醒,回头一看,睡意全无,慌不择口道:“将军,妾妾本想等将军回来的,只是没想到睡着了,请将军责罚。“
说着,就要爬起来认罪。
杨彦把她按下,微微笑道:“别乱动,也别说什么责不责罚的,你做错了什么,好好睡着,今晚我们什么都不做,让我抱着你睡。”
怜香心里不安,却又有一股感动爬上了心头,身体如僵着般。
杨彦把她抱紧了些,稍稍拨开秀发,把面孔埋在了那修长的颈脖间,嗯,喷香,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怜香似是感受到了杨彦的爱意,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很自然的以后背抵着杨彦,心头洋溢起了一种难言的幸福,眼角竟有些湿润了!
一夜很快过去,天刚放亮,杨彦召集众僚于王府大殿,先详述了此战经过与战果,便问道:“诸君,郯城可有变故?”
崔访向上首拱手:”回府君,城中尚安,各家未有异动,且麦收已经完成,具体情况由司农令向府君汇报。“
司农令由朱锲担当,拱手道:“三万顷麦田已于一日之内收割完毕,据初步统计,亩产约为三石,目前正组织人手晾晒,一待入库,即刻抢播黍种。“
”嗯朱司农令多多费心。“
杨彦点了点头,又道:“目前有四件事情要抓紧,第一,按工分分红,这是本将初入郯城之时与全军做的约定,此事交由崔公主持,争取三个月内完成,宁可慢点,也尽量杜绝不公,分过红后,论功行赏。
第二,对民间放开宗祠祭祖,由刁公主持,以引导为主,匆操之过急。
第三,对原郯城大户,包括未来东海国各县豪的产业扶持,由盐铁煤令萧仁主持。
第四,招降各县,由本将亲自主持,荀豹为副,即日起派出人手分赴各县,凡县豪依占田制享七品官待遇,自通碟传达之日起,限三日答复,不降者,城破之时,抄家灭族!“
”诺!“
众人齐声应下。
荀豹又问道:”将军,那沈充等人如何处置?“
杨彦摆摆手道:”暂时没空理他,着人监视着兰陵,沈充一有动静,即刻来报!“
众人退下之后,分别忙碌起来,尤其是分红的消息传开之后,全军欢欣雀跃,干劲十足,而新附民众没有工分,不能分红,均是满脸羡慕,排着队要求加入工坊或集体农庄,也大大加重了崔访的工作强度。
原本崔访是打算把新得土地中的桑田麻田归公府所有,打造成农庄形式,集中开发,麦田的三分之二分给民众,按照占田制征税,可照这趋势看,能分出去三分之一就不错了。
毕竟这笔帐很容易算,占田制虽然税率低,但产出也低,按亩产麦三石加黍一石五计算,五口之家,百亩之田,年产出450石,去皮去壳去掉两成,实得粮食355石,交税8石,加上租调的三匹绢和三斤绵,以麦价每石400钱,绢价每匹1500钱,绵价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