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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拉开一个梳妆台上的一个柜子,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块撕成两半的手帕和一个造型粗制的木梳。
她望着那两样东西,泪如雨下,终究,自己终究没有勇气开口告诉他。
我爱你。。。。。
第一次见面时的钦佩,相救之时的感激依赖,两人在林中的甜蜜,分别之时的痛彻心扉。
十七岁的她比温风飐更懂自己的爱。
但这些,他终究是无法知道了,想起以后两人不能再相见,天各一方,她的泪再也难抑制。
故作洒脱的挥别,开不了口的爱意,谁能知晓。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哭起来的样子。。。。”
“很动人。”
熟悉而又突然的声音传来,华兰霏抬头朝那个方向看去,一个白色人影如同鬼魅般坐在自己不远的窗边,望着她。
她忘记了哭泣,看着他。
温风飐将手中的酒水饮尽,走到她的身边,肃然道:“回眸之舞,我懂。”
她的泪,再一次流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居然懂,他真的懂。
温风飐双手握住华兰霏的手,举到两人胸前,正色道:“为君而舞,请君回眸,承霏一爱,终此一生。”
随后温风飐,轻轻低头,鞠躬。
华兰霏泪如雨下,也低头鞠躬。
红色的烛光下,两人双手互牵,俯首而拜,这个礼是。。。。。
夫妻交拜
温风飐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心中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问道:“愿意和我走吗,去我景罗庄当女主人。”
“足够了,有你这句话一切都足够了。”华兰霏哭道:“原谅我不能和你走,我。。。。”
温风飐吻上她的唇,没让她将剩下的话说出,直到将她的口中搅了天翻地覆,呼吸急促,温风飐才放过她。将她搂入怀中,道:“不愿跟我走,那便等我吧,等我处理完这些事后,我会去找你,有一天我一定会来娶你。”
“嗯”华兰霏乖巧的点了点头,就算他说的是假,只是给她一个飘渺的梦,她也只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
两人缠绵许久,温风飐看了一眼天色,道:“我该回去了。”
华兰霏从他怀中抬起头,眼神勾人夺魄,朱唇轻启,道:“今夜,你不要走。”
温风飐望着她在烛光下娇媚的容颜,道:“好,我不走。”
两人缠绵一夜,最后温风飐还是没吃掉这颗小白菜。
要么正大光明的娶她回家,要么正大光明的抢她回家,温风飐不愿意让她偷偷摸摸的跟着自己。
第十六章 天下与她()
第二天一早,温风飐便已经起来,准确的来说他一夜未眠,华兰霏的出现让他的计划有些变化,而且要从华国手里娶到公主,也需要他仔细谋划了一番。
看了一眼天色,温风飐知晓自己该离开了,不舍的看了眼躲在怀中的人。想了想,还是伸头一弹她的额头,叫醒她。
华兰霏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想起昨夜两人亲密的举动,她脸上有些羞红。虽然但林中的时候她们也曾相拥而眠,但与昨日同床共枕意义又不同。
“我要走了。”温风飐说道。
华兰霏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他。
温风飐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柔声道:“感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将来我们有很多机会相处。”
一夜的时间让华兰霏冷静不少,她轻声道:“父皇会将我嫁给你吗。”
温风飐点了点头,肯定道:“当然,他一定会的。”
但心里想的却是,要是他不答应,那就让华国换一位答应我们婚事的皇帝。
似乎被他的语气所影响,华兰霏安心不少,“你现在就要离开吗。”
温风飐点了点头,“许多事都已经变化,我需要快点到达京城,这样我才能掌握更多的情报,面对未来的变数。”
华兰霏不知道温风飐心里的谋划,她也不问,轻轻松开抱住温风飐的双手。
温风飐从她的绣床上起来,结下自己脖子上带着的一枚玉佩交到她手里。
华兰霏俏脸一红,“这是定情信物吗。”
温风飐无奈一笑,道:“你要这么理解也行,但它除了是定情信物之外,更是一枚令牌。”
“令牌?”华兰霏有些吃惊的看着手里的玉佩,手里的玉比起一般玉佩颜色要深,质地也更加的坚硬,上面刻着华兰霏看不懂的图案。
温风飐解释道:“这是景罗山庄的温令,作用大概等于你父亲的玉玺,有它你可以号令整个景罗庄。景罗庄在江湖上交友甚广,只要有这枚令牌,江湖上敢动你的没几人。将来要是你遇到麻烦,只要叫人把这枚温令带到景罗山庄,就算我不在庄中,也会有人帮你,然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华兰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将温令贴身收好,笑道:“你等下,我也送你一样东西。”
她翻箱倒柜找了一番,却发现自己的东西早已经在路上丢失,一时间找不到合适有意义的,尴尬不已。
只能强装镇定道:“嗯。。。。。先欠着,我以后再送你一个。”
温风飐看她这模样,忍不住发笑,抱过她轻轻在她唇上一点,笑道:“有这个就行。”
华兰霏娇羞躲入他的怀中,两人说了会情话,温风飐才动身离开。
回到自己房内后不久,名战和名音雪便来找温风飐,温风飐也没多说什么,他已经和华兰霏告别过了,当下就和他们收拾行李一起离开无苛城。
他这一路上遇到的变数太多了,先是走火入魔的赵国公主,随后又是华国公主,这个两个公主已经将他原来的计划打了一个乱。
他必须尽快到达京城和景罗庄的众人汇合。
回头看了一眼渐渐模糊的无苛城,温风飐将心中的心绪的压下,开始赶路。
几日后,几人离京城越来越近。
这一日,温风飐策马停在一处山腰之上,看着远方那模糊轮廓出神。
名音雪和名战策马来到他的身边,这一路上名音雪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他出神发呆,不由的有些担心,问道:“温公子在想什么。”
温风飐眼神依旧盯着远方,突然道:“名姑娘,此番温某的谋划若是失败,可能会与整个华国为敌。所以进城之后,还请两位跟温某保持距离,至于我交待两位不可将我援助之事告诉给秋家,也请谨记在心。”
名音雪眉头一皱,道:“温庄主觉得音雪是那种遇到危险就弃朋友不顾的小人。”
这时一旁的名战也说道:“虽然不知温庄主所谋为何,但这次相助秋家,是老朽相求。何况温庄主对我名家还有大恩,无论结果如何,名家都会和温庄主在同一战线。”
温风飐收回了眺望远方的目光,转头看着名战,道:“若是整个中原武林也与温某为敌,那名前辈又如何自处。”
名战心中一惊,不知道温风飐为什么这么说,问道:“温庄主在武林中人脉广泛,多次有恩与武林,又怎么会与武林为敌。”
温风飐笑道:“算一算日子,苗疆那魔头也快痊愈了。”
名战心中震惊,八年前的那一战他亲身经历,深知那魔头的恐怖,脱口道:“她不是被武阀戈主所伤,无灵丹妙药根本不可能痊愈的。”
随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的温风飐,声音颤抖道:“温庄主。。。。。你。。。”
温风飐毫不掩饰,淡然道:“温某将一味神药赠与苗疆了。”
名战此时已经面无人色,他原以为温风飐和苗疆关系不过是有一名朋友,但是他此时此刻的作为在武林中已经可以是通敌卖国了,不由的怒道:“温庄主,你可知你在干什么,苗疆那魔头心智和武功之高你难以想象,当年她入侵武林,五大门派皆不敌,最后还是求的武阀戈主之助以仙武十二剑诀才胜她一筹。而她当年不过22岁,八年过去无人知晓她的武功进展到什么地步,她这次痊愈而出,武林中又要面临一次腥风血雨。这次武林中若无人能阻挡她,恐怕中原武林沦入苗疆之手,温庄主你怎么能这样做。”
名家虽然经商,但都是靠武林同道给他面子,对他的商队多在照拂。名战可以不在乎朝廷,他经过两个朝代,对朝廷没什么归属感,但江湖是他的根,他又怎么能不怒温风飐的所作所为。
名音雪不像名战那一辈人武林人,对苗疆的仇恨那么深,但也知晓这件事的严重性。不解的问道:“温庄主,你为何要这么做,不但引起武林大乱,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恐怕景罗山庄也。。。”
两人的反应在温风飐的预料之中,他并不意外,只是淡淡道:“温某自有温某的理由,此事温某今日说出,名前辈若是喜欢也可以将这件事告知各大门派,温某并不介意。”
名战本来觉得温风飐会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人选,此时他这番作为让他痛心疾首,道:“温庄主,你到底想干什么,不但要杀夏侯冉与华国为敌,又帮助苗疆,与武林为敌。”
名音雪眉头微皱,想起他在古阳城中见到那封信的欢喜,似乎想到了什么。黯然道:“温庄主帮助苗疆是因为口中那名很好的朋友吗。”
温风飐望着名音雪那黯然的目光,想起两人相识来的种种,语气不由的柔和起来,缓缓道:“温某所要的东西在那万仞高崖之上,若是一步一步的走,恐怕一生也难以到达。所以温某只能另辟蹊径,成则登顶取物,笑傲天下。败则落地尘埃满身,背负骂名。”
名战被他的语气所感染,怒气少了一些,但仍然劝导:“温庄主又何必如此,倘若武林和华国都与你为敌,天下又岂有你藏身之处。”
温风飐淡然一笑,语气中皆是自信。“名前辈又怎么知晓我会失败,就算计划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着那模糊的京城,仿佛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等着他去驯服,他冷笑道:“若华国和武林都与温某为敌,你说,他们能让温某使出全力吗。”
名战和名音雪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口出狂言的人,甚至觉得他已经神志不清。
温风飐淡然一笑,仿佛刚刚那些话不过是一句平淡的问候,策马朝京城的方向而去。
“名前辈和名姑娘还是和温某保持距离吧,否者不久后名家在武林上的处境将会尴尬无比。”
名战看着那个独自离去的背影,不敢上前。
名音雪看着那个背影,那个背影是如此的高傲,如此的坚强,但又是如此的孤单,让她觉得觉得心疼。但家族的立场让她不能向前,不能靠近那个男人。
“温庄主,音雪的心很小,今生注定无法陪你一同登上顶峰。但请记得,若败跌落,山脚之下不止有骂名,还有等待的音雪。”
前方的温风飐身体一震,停下步伐,转头看着她。
夕阳下,两人四目相对。
她眼中情愫如此的熟悉,温风飐在很多女子眼中见过,却又如此的陌生,因为这是属于名音雪的情,她独一无二。
她望着他,似要将他的身影刻在心上,却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心,早已经是他了。
她继续道:“你能。。。。只爱我一人吗。”
曾经被伤害过的她,想要一段一心一意的感情,这并不过分,但对温风飐却如此的艰难
温风飐黯然的低下头,不敢看着她期待的眼神。
“我。。。。”
心智绝伦,巧舌如簧,但在此刻,在她的眼神下,他骗不了她,也骗不了自己。
“我。。。。不能。”
温风飐心涩更心酸,突然觉得自己是这般无用,他的谋在这个女子面前毫无作用,就算她想要天下,温风飐也能回答她能,但她不要天下,她要的其实很小,但他就是做不到。
名音雪眼中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伤心,心中苦笑,果然如此吗。
她苦涩道:“为什么不骗我。”
面对她,温风飐苦笑道:“今日我为你负她,他日我为她负你,温某做不到,也不想做。”
名音雪讥讽道:“温庄主,你究竟有几个她。”
温风飐心虚的举起手,缓缓升起两个指头。名音雪看着他,美目顾盼间,皆是怒色。
在她的注视下,温风飐如同做错事的孩子,缓缓又升起一根小指。
名音雪眉角抽了抽,忍住拔剑的冲动。
温风飐在她那杀人的目光下,只觉得头皮发麻,手忙脚乱的指着那明显短了一截的小指头强行解释道:“半个。。。。半个。。。。”
名音雪冷笑的看着她,丝毫不相信。
温风飐尴尬的收起手,不敢奢求她能接受,缓缓转身。
名音雪望着他的背影,两人的距离不长,却难以跨越,看着他离去的步伐,心中难受至极,却无法开口,暗骂他真是个傻子。
温风飐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停下前进的步伐却没回头,沉默许久,说道:“待诸事了结后,我会前往江南名家。”
名音雪望着他,只说了三个字,却无比的坚定,宛如刀削斧凿刻在温风飐的心上,她说。
“我等你”
夕阳更浓了,古道之上,温风飐的步伐一如既往的坚定,只是变的更加的沉重。
因为,不能败的理由。。。。。。
又多了一个。
第十七章 新局 三个目的()
帝京六月,一如往昔般炎热。
一个白色人影骑着一匹骏马终于到达京城,他的到来注定改变京城中许多人的命运,甚至华国的命运。
温风飐站在这座千古雄城面前,这它与自己年幼中的京城记忆对比。
当年他离开京城时候,这个国家还姓赵,今日他回来,这个国家已经姓华了。
京城依旧,人已全非。
看着这高大的城墙,温风飐不由心想,当年赵国是多**,才会让这座千古雄城被夏师的农民起义军所攻破。
只是想起夏师的时候,他不由的想起另外一个人。
秋妃炎,这个他年幼时的未婚妻。
作为我的未婚夫,你什么时候娶我,记忆中那个青涩的绝美少女调笑的问道。
不过六岁的孩童看了一眼她那一头美丽的秀发,老气横秋道,待你长发及腰。
年幼时不怕羞说要嫁人的小姑娘,如今却已经身为她人妇了。
将那些翻涌而出的情绪压抑在内心深处,温风飐缓缓策马进入城中。
温风飐刚刚进入城中没多久,城门处一名青衣小厮,就走到他的面前,恭敬的递上一枚令牌。温风飐瞥了一眼那枚令牌,却没接过,淡然道:“带路。”
景罗庄的令牌都是他一手设计,他自然能一眼看出真假,而这名青衣小厮所持的是飞猿堂的下的令牌。
那名小厮将令牌收回怀中,为温风飐牵马而行。
温风飐则坐在马上,环视着这座幼年来过的城市,作为华国的京城,帝京自然是繁华无比,道路宽广,商铺满街,络绎不绝的人流,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
当然这都是这座城市的附庸罢了,京城之中最引人瞩目的,当然是因为这是一座离权利最近所在。
小厮带着温风飐越行越远,人流渐渐稀少,最后停在一处京城中一座偏僻的大院门前。大院门前无任何装饰,普通至极,就连门上也没牌匾。
小厮走到门前,敲打门环,一重二轻三快,这是温风飐交给飞猿的暗号手法。
不久之后,大门打开,开门的人看到温风飐立即低头行礼,恭敬道:“参见庄主。”
温风飐进入院中,大院之内,一名俊俏的公子哥正在练习剑法,而飞猿正在一旁指导他。
温风飐眉角一抽,那人竟是武阀武功。
而武功此时也朝温风飐看来,立即欢喜道:“温兄,你终于到了。”
对于几人比自己先到,温风飐丝毫不意外,他一路上走走停停,真正的赶路根本没几天,何况还在华兰霏的事情上耽搁了几天。
飞猿看到温风飐也是面露喜色,恭敬道:“参见庄主。”
温风飐从马上下来,立即有下人将他的马牵去马厩。
这时武功已经靠了上来笑道:“温兄来的真是慢,不过却也来的巧,愚兄听说今夜是一年一度楹花抡魁。”
看他脸上的暧昧笑容和眼神,温风飐就已经知道那楹华抡魁是什么性质的活动了。缓缓道:“武兄怎么也来京城了。”
武功笑道,“温兄出行,愚兄一人在庄中无聊,便和飞猿堂主一起来京城了,虽然愚兄武功不才,但在京中也有几名朋友,也希望能助温兄一臂之力。”
武功一边说一边搭着温风飐的肩膀。
温风飐只是淡淡道:“看来武老爷子找上温某景罗庄了,我看武兄还是从了吧,这么躲也不是办法。”
被人揭穿,武功却丝毫不意外,苦着脸道:“温兄有所不知,那燕阀的小妮子从小与我一起长大。”
温风飐一边往大堂而去,一边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武兄还有什么顾虑的。”
武功脸色发白,仿佛想起了许多不堪的往事,哀道:“温兄见过六岁就喜欢捉蛇往男孩子裤裆里放的青梅竹马吗。”
温风飐也是一愣,可以想象到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这是一种怎样不寒而栗的痛苦回忆,想到武功小时候被这样作弄,心里已经笑翻。脸上却一本正经道:“女大十八变,说不定人家已经改邪归正,成为一名知书达理的好姑娘。”
知书达理,武功的眉角抽了抽,道:“前几年我在关原听说追求她的男人如同过江鲫鱼,还在想着以后谁娶到这丫头肯定是祖上没积德,可是没几个月那些男人都销声匿迹,没一人敢追求她,而后我在关原就听到了种种关于她对付那些追求她所用的手段。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小儿止哭,闻风丧胆,就想着以后谁娶到这丫头,不仅祖上没积德,上辈子也是丧尽天良的人,才沦落到如此下场。”
说道这里,武功脸上的愁苦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他悲愤道:“万万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垂涎本公子,不顾女人家的矜持,派人上门提亲。而父亲居然丝毫不顾念自己孩子的安危和幸福,一口答应,将自己孩儿送入虎口,你说我能不逃吗。”
燕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