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你来看看她吧……
“……”
“我想来又想去,还是决心通知你一下……”
“……”
他一顿一顿的说着。
因为这个男人是苏锦过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虽然这些天,她没说她要见苏暮白,但他知道,她还是惦记的。
还有苏暮笙。
她轻轻提过一句,不知暮笙过得如何。
他说了:“暮笙在国外,现在他很成才。之前立过三等功。上头非常器重他。已经做了队长了。”
她听着很欣慰,在知道外派官兵不能随便回国探亲之后,就再也没有提及过。
不过,他还是悄悄的和姑夫递了一句话,希望可以寻个合适的理由,就让暮笙回来一趟。
“你……你不是喝醉了酒,在胡言乱语吧……”
听筒内,来自苏暮白的声音,颤得无比厉害。
“我没喝酒……现正在医院。苏暮白,明天的手术很重要。万一手术出了问题,万一你知道了,我想你会怪我一辈子,我也会遗憾一辈子的……”
望着窗外那浓浓的夜色,他说的是那么的平静。
“好,好,我马上过来,我马上过来……”
苏暮白说的是那样的急切,声音流露着难言的激动。
“嗯,来的路上,慢点开,安全很重要。”
“知道。”
挂断后,靳恒远另外打了一个电话给姑父想确定苏暮笙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刚到不久。要和他取得联系吗?”
“要。并且,您得给他特批省亲假条。”
“怎么了?”
“明天苏锦动手术,生死难测。”
最后四字,梗得他喉咙痛。
姑父“嗯”了一声:“知道了。我现在就通知下去。”
“谢谢姑父!”
“璟珩,别太担心了。安德鲁是脑颅方面的专家,他做过各种复杂的脑颅手术,我们应该相信他……”
“我知道!”
十分钟后,靳恒远的手机通了,来电显示是苏暮笙。
“姐夫,长官说,你找我?”
“嗯!”
“怎么了?这么千里迢迢的把我从国外弄回来?”
在部队混了那么几年,苏暮笙已经被磨成了小人精,一眼就看穿了,今番的调动,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他们实际的外派期限还没到呢!
这不,他一回到部队才这么一小会儿,就得到了上峰指令,让他马上给他姐夫回个电话,这足以说明自己的调动和姐夫有关。
“马上回来一趟。我妈的专机就在北京。你和她一起过来。”
“连夜去上海?什么事这么急?”
“明天,你姐做手术!”
“等会儿,等会儿……我没听错吧……我姐……”
苏暮笙马上叫断。
“没听错。是你姐……”
靳恒远有力的重复着:
“你姐还活着。”
另一边,苏暮笙顿时欣喜若狂,在那里大叫起来:
“真的吗?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我马上回来,我马上回来……”
*
清晨。
苏锦睡到自然醒。
手动了一下,身边空空的,心莫名就慌了一下,坐起来,她往空中摸着,轻轻叫了一声:“恒远。”
“他刚走开了一下。”
另一个熟悉的温润的声音接上了话。
苏锦呆了一呆,侧耳想了想。
唉,看不见,真是苦恼,竟不知边上另外坐着一个人:
“暮白,你……你怎么来了?”
是的。
这个声音,当然只会是她的暮白。
定格在空气里的手,被一双温温的手给握住了。
“恒远通知我的。”
“哦!”
她微微一笑,正想说话呢,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还有我……”
咦,这声音,有点陌生了。
“你……暮笙?”
反问声是带着惊讶的。
“暮白哥的声音,你听出来了,我的声音,你却听不出来。姐,我真是白叫你这么多年的姐了……”
苏暮笙往床沿坐下,一把就抓住了苏锦的另一只手,往自己的脸上贴了上去:
“姐,你摸摸看,我现在可长结实不少了呢……”
苏锦摸到的是一手的陌生。
“声音变了,模样应该也变了吧……”
她想像着,真想看看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昨天刚到。姐,我没变多少,就是黑了而已。”
“真想好好看看你们俩。”
苏锦叹息着,脸上带着笑。
“姐,等你手术做完了,就能看得见我们了。”
“对!”苏暮白应和着:“手术很快就能完成的。”
苏锦微微笑,心下很明白:手术或者很快能过去,可结果如何,是所有人都没法预料的。
正因为它是不确定的,所以,她那个心爱的男人,才会把苏暮白和苏暮笙全给请了来。
“嗯,也许明天,我就能知道你被晒成什么鬼模样了……”
她笑得很欢。
“姐,我可不是什么鬼模样。我是超级大帅哥好不好。保证比姐夫比暮白哥都要帅……”
苏暮笙吹了起来。
苏锦笑弯着眉。
唉!
真好,真好啊!
能在上手术台前,再和这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聚上一面,此番,若真死在手术台上,她也无憾了。
………题外话………这一章,温馨吗?
明天继续哈,再有,明天加更,其实今天也加了两千字的。
ps:感谢所有读者朋友们的支持,因为有你们的投票,昨天,晨的月票一下涨了不少。在此,深表感谢。
另外,想和你们说一下,大家有空的话可以下载一个乐文客户端,那边的用户中心可以每天签到,一次签到可领10个乐文币,这是系统送的,不拿白不拿哈……
还有,在乐文客户端投票是一票变三票的,所以,大家有兴趣就去下一个玩玩吧!
448 448,如果手术成功。那是我之幸;如果失败……()
手术安排在上午9点。
亲人们都来了。
但从八点开始,靳恒远就把所有人都拦在了门外偿。
包括苏暮白和苏暮笙撄。
因为最后这点时光,他想独占她。
给她洗澡,给她换上全新的手术服,一遍又一遍的对她说:
“别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的,会一直牵你的手,直到手术结束……”
她静静的听完后说,轻笑,打趣说:“医生会不会因为你在场监督而慌了手脚?”
“怎么会?”
“要不,你还是在手术室外等着吧!你只要记得我好看的模样就好。”
她不想他陪着。
手术时间会很漫长,他守在边上,看着,那会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她舍不得。
靳恒远哪会轻易打退堂鼓,捏捏她的鼻子:
“不,我会把你丑的模样全记在脑子里。
“如果,你想刷新你留在我心里的印象,麻烦你好好从手术台上下来,好好的把头发长出来的,重新在我心里重塑你的形象。
“否则,我会记得你的丑,至死不休。”
这个坏人,故意激她是不是?
她没怒,只笑,浅浅而笑:
“好,你等着,我回头一定找你算账。”
靳恒远看着她,轻轻的给了一个吻,与她最后拥吻了一个:
“我记着呢!就等着你早点醒来找我算账。到时,我们好好的算。”
她爽快的点头:
“一定!”
“一定!”
八点五十分,苏锦从病房被人推了出来。
所有亲人围了上来。
母亲彭淑芳紧紧抱了她一下,双眼红红的:“小锦,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进去,好好的出来,妈妈还想和你去逛街,去旅行呢……”
她回以一笑:“当然!我们要去买好多好多漂亮衣裳,拍很多很多美美的照片。”
父亲韩江南在她额头亲了一亲,无比慈爱:“孩子,爸爸等着牵你的手,把你送上红地毯。”
她回以一笑:“那是肯定的。我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可以被我的父亲牵着,嫁给我喜欢的男人……”
韩润秀和她握手:“姐,之前说好的哦,等你结婚时,我是要做伴娘的!到时,我要狠狠的敲姐夫一笔竹杠。”
她回以一笑:“好,我们一起去坑穷了他。”
靳老爷子靳老太太牵她手,一遍一遍的叮咛:“乖孩子,睡一觉,你就会醒的。我和你奶奶去和你算过命的。你是吉人自有天佑。这个手术,难不住你的……”
她回以一笑:“嗯啊,这一觉,我肯定会睡得很香。”
萧老爷子萧老太太抚她头:“为了小远,你要加倍努力,绝对不可以辜负了他的期望……”
她回以一笑:“爷爷奶奶放心,我会加油的!”
靳媛摸她脸,微笑鼓励:“妈妈还等着喝你的媳妇茶。”
她回以一笑:“嗯,我还要向您讨红包呢!”
萧至东站在那里只说了一句话:“璟珩还需要你照顾。”
她回以一笑:“您放心,我会缠他一生一世的。”
苏暮白和她握了一下手:“阿锦,这么多人的期望,你要紧紧记在心上……”
她回以一笑:“肯定不会。”
苏暮笙扑过去,还像小时候那样,抱了抱她:“姐,我带了一个奖章来,明天,等你睁开眼,我再给你看。我想说的是:你的小弟他现在成气候了……”
她回以一笑:“嗯啊,我还要戴一戴。还要和你以及奖牌合张影。”
杨葭慧抱了她一抱:“我等着你和我们一起开公司,当领导,这一次,你可不能再失约……”
她回以一笑:“放心,我记着呢,不会忘。我的梦想绝对不能放下。”
薄飞泓给以一抹激励的笑:“苏锦,这辈子,别再丢下恒远。”
她回以一笑:“我怎么舍得丢下他!”
最后,靳恒远过来亲了亲她的唇,温柔的问道:“小苏,准备好了吗?我们要进去了!”
她依旧微笑,轻轻的答应道:“嗯啊,准备好了。”
于是,他亲自推着,将她送进了手术室。
*
手术室内,所有医护人员人都已到位。
麻醉师正准备要对苏锦进行麻醉。
“等一下!”
苏锦突然叫了一声。
所有人手上的工作,都停了下来。
靳恒远凑上来问,温柔的问:“怎么了?”
苏锦微微笑:
“恒远,最后,我有一句话想交代一下。趁医生也在。”
“交代”两字让靳恒远听得很不是滋味,可他只能忍着:“你说。”
“安德鲁医生……”
她又叫了一声。
“我也在!”
这位医生的中文还真不赖。
“请您做个见证。”
“请说。”
苏锦就那样静静的躺着,没有任何焦距的望着手术灯,轻轻的说道:
“如果手术成功。那是我之幸。所有我这会儿要说的话,就会被全都作废……
“如果手术失败,如果我就此不醒过来,如果安德鲁医师您通过各种数据认为我会成为植物人,那么,请早点结束我的生命。
“我不想活受罪,也不想我爱的人活受罪。
“我死后,自愿将体内脏器捐出。
“这是我最后的遗愿。
“恒远,请你成全。
“安德鲁医生,也请您成全。”
手术室内,所有人都不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脸色一下惨白的病人家属靳恒远,等着他说话。
靳恒远很想怒叫一声:“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当他对上她微笑的脸孔时,他的怒,最终化作了痛,只哑然的应下了字:“好。”
安德鲁走过来,和苏锦握了一下手:“靳太太,你放心,只要不出意外,成功的概率是很大的!我之前说的60%的机率,是出于对于患者负责的角度出发,给的相当保守。”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话,总归是充满善意的。
“谢谢!“
她笑得安详极了:
“那就开始吧!”
手术室内忙碌了起来:
当麻醉剂渐渐起效,她不上自主就合上了眼睛。
在那一片黑暗中,一切声音远去了,变得静止了,变得空空的了……手指上,他的温暖也渐渐模糊不清了。
谁能知道这一闭眼,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可她坦然的面对着。
因为身边有他,因为父母已找回,人生如此也算圆满了……
当意识不在,世界远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去了哪?
那一刻,她似乎是不存在的。
*
那是无比漫长的八小时。
每一分钟每一秒,对于靳恒远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情况曾一度出现危险。
因为她的血压一度不正常,令手术很难开展,所幸后来,一切顺利。
当安德鲁摘下口罩,满面含笑对他握手时,他的背上,早已被汗水浸湿:
“恭喜你,靳先生,靳太太的手术非常成功。麻醉醒了之后,明天,你就能和她说话。只要好好休养,慢慢会恢复如初的。”
那一刻,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在等候了28800秒之后,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声“恭喜”,而不是一句“对不起”。
他重重松了一口气,哽咽着,无比感激的和医生拥抱了一下,并深深的道了一声:
“谢谢,您辛苦了!”
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手术后的第一天,苏锦必须在重症监护室内得到十二小时的数据监测,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靳恒远没有离开。就守在门外头,隔着一道玻璃门,看着护士们在里头做着一般性的监测和护理。
他呢,眼睛都没眨一下,就那样不离不弃的守着。
这一段最难熬的时间,他想陪着她一起走过。
………题外话………第一更。
449 449,醒来:你准备好了吗?我会缠你一生一世的。()
苏暮白也在。
这一天,他看到了靳恒远对苏锦的一往情深,以及苏锦对他的依恋不舍。
两年前,噩耗传来时,他痛苦万分,历经苦难的苏锦,最后居然会因为他的母亲而香消玉殒偿。
他为之捶胸顿足,几近发狂,恨不得随之而去撄。
有过一段日子,他曾茶不思饭不想,觉得这茫茫人世间,再无可恋想,倒不如一死而求得解脱。
后来,看到祖父祖母满头白发的守着他,他忽又觉得,自己若这么去了,人若有灵魂,若他还能再见到了苏锦,止不定又要挨她骂了。
一个人,无论理由是什么,选择死亡,而不是勇敢的活着,那就是一个懦弱的人。
而她肯定瞧不起这样的人。
所以,他忍着巨大的悲痛,终于挺了过来。
从此,以工作为伴,闲余时,便承欢祖父祖母膝下。
谁能想到,今日还能见到她,他自是欣喜的,更是痛苦的——好好的人变成了如此模样,谁会不心疼?
所幸,靳恒远待之一如既往的情深谊重,这让他稍感欣慰。
欣慰的同时,又是感伤的:他曾是她最爱的人,却在今天,只能以亲人的身份守望,多少有点凄凉。
这一天,他默默的陪守在走道上,心里虔诚的祈祷着:
明天,但愿她能如期醒来。
第二天,医生宣护苏锦渡过了危险期,说,很快她就能苏醒,并将其转出了特护病房,送进了vip高级病房。
可奇怪的是,苏锦就是迟迟没醒过来。
靳恒远的心,因此而变得焦虑无比,几次问安德鲁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安德鲁却说:“不用急,快了快了。她只是累了,睡够了,她会醒的。所有指标都是正常的。”
快了,却没醒。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靳恒远守在病床边上,恨不得上去把她给摇醒了。
可现在的她,是不能随便乱碰的。
她是如此的娇贵。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才不至于碰坏了她。
“坏丫头,坏丫头,你怎么可以这么折磨我?”
“明知道我在等你醒来,你却故意睡得这么香甜,太坏了吧!”
“快醒来,快醒来,你要再不醒,小心我打你屁股……”
无计可施的他,只能时不时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威胁着说一些显得有点幼稚的话。
可她呢,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威胁,自顾自睡得沉,脸上还带笑,笑得还那么美。
她一定是故意在气他。
肯定是这样的。
打,当然是舍不得的。
他只能守着,痴痴的看着,在即将到来的每一分钟里,等待她的归来。
两天三夜没有好好的睡,终于,他累得睡了过去,就枕在她身边,在那张比一般病床大上一半的大床上,他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不敢碰到她。
就好像,碰她一下,就能把她碰碎了一般,和她规规矩矩的隔着那么一点距离。
后来,靳恒远做起了梦。
梦里的小苏,长出了长头发,那头发比丝还要顺滑,风一吹,飘逸极了,撩人极了……
梦里的她,脸上的疤痕皆去掉了,又露出了以前那种光洁的肌肤,一笑,沉鱼落雁……
梦里的她,穿着比基尼,正在沙滩上晒太阳……身材那个性感火辣,引来不少男人的频频观望……
他看不下去了,取了一条浴巾裹住了她。
她是他的,怎么可以被看光?
他养胖她,是为自己谋福利的,怎么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她忽然睁眸一笑,美的是这么的惊心动魄,一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火辣辣就贴上了一吻,嘴里还性感的叫着:
“老公,我要你!”
他的血液一下沸腾了,正想展露雄风……
“靳先生,靳先生……你醒醒……靳太太醒了……恭喜啊……”
居然有人在这个时候,把他拍醒了。
醒了?
是的,他听到有人在说小苏醒了。
靳恒远猛的睁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