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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红楼-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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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户却是不同。

    一旦成了军户,若不是立了天大的功劳,由皇帝允许,那世世代代可都是没可能改变身份的。

    ——也因此,北静郡王将他的奴籍改为军户才会那么容易。

    张滦觉得,连昕会这么决定,大约是为了他的姐姐。想要让他被秘密送走到不知何处去的姐姐,有朝一日能重见天日吧。

    在群芳宴的那天,张滦就已经注意到了,这小厮对他姐姐的感情是极深的。就是当初找上他们去青楼救水溶的场,也未必不和他的姐姐有关。

    仔细的想了想,张滦忽地问道,“如果你原本和季子扬一起读书,那你就是闽粤人?”

    连昕一怔,还是应是。

    “你的水性如何?”

    连昕更奇怪,但还是答道,“这个不是夸口,是极好的。”

    “那么,你去南方吧。”张滦叹道,“如果你想要建功立业,北方未必是唯一的机会。在福建一带,有一位祁将军,应该是不错的上司。不过话说回来,我没弄错的话,向礼荆在南方应该颇有势力。”

    水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露出了几分沉思之色。

    连昕没想到张滦忽然说起南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何况,都说衣锦还乡,难道说他却是以军户的身份……返乡?

    向礼衍则再次没法装聋做哑了,“……你是说,难道在几年之内,南方也有可能开战?”

    张滦毫不意外的平静反问,“到时候只怕你也得选一个战场去,不是吗?”

    向礼衍顿时无言。

    张滦却又道,“不过,近几年,我看你是哪里也去不了的。刚好倒是可以抓紧时间,磨练武艺。”

    因向礼衍来向他求助了一次的关系,张滦和他说话,倒也并不多么客气。这次,向礼衍只好苦笑喝酒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坦白() 
没人多问张滦,怎么把连昕这个军户安排到那位“祁将军”的手下去。

    照“常理”推想,张滦虽然已经离开了张家,但是他的亲生父亲却是如今张家的家主,朝廷钦封掌管天下道门的真人,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天分高明的亲儿子,没有道理不暗中照拂这儿子一二。

    钱财、人脉、力量,可想而知张滦都不会缺。

    但他们却没有想到,作为张滦生父的张家家主,暗地里交给自己儿子的东西,其实并不算多。

    他能轻易的提到那位祁将军,就不是他父亲的人脉。只是他心知,现在看似只有小动荡的南方,会一样在数年后迎来一场大败。

    在前生,他还是贾宝玉时,他的三妹妹探春,就因为这场大败被当做礼物送给了一个海寇,作为招安对方的筹码!

    那个时候,宁府抄家,元春去世,贾母去世,黛玉重病,而袭人和他母亲的“真面目”也越来越无法遮掩……一连串的事情,让他整个人混混沌沌,没有心力去关注那么多,那一度相信了迎春被送走时,那冠冕堂皇的“和亲”的说辞。

    但后来终究还是知道了真相的。

    若是和亲,怎么可能会没有圣旨,没有封诰?

    后来他落魄时也听说了,那海寇确实是接受了招安。可当初,那海寇要求迎娶的是宗室贵女。结果等到了一个家族彻底败落的“曾经勋贵之女”,又会如何看待探春?

    正是这样惨痛的记忆,让张滦这次早早的做了准备。

    不管是南边还是北边,他希望弄明白,到底为何会败?如果依然会败,那么,要什么情况才能最快的挽回败局?

    他父亲暗地里给他的力量,他也确实是几乎都用在了这方面,还派了两个道兵一南一北的主持。京城里留下的反而极少。

    这个南方的祁信,就是他看好的一个将领——尽管这位将领目前并不怎么得志。

    不过。张滦当然不会细细交代自己的根底。

    他只是点到即止,然后等连昕的答案。

    他认为这人的奋起之心和姐妹有关,对此还是颇为欣赏的。

    是以,他倒不是特意考验连昕的心性。只不是以连昕的出身和能力,到南方去,他才更可能有所作为。若是去了北方,光是适应苦寒的天气就不知道要多久,谈什么立军功?何况,北方的局势也更紧张,至今小冲突不断。多半就没有适应的时间。

    然而。对连昕这样读书人出身、曾在旁人艳羡的目光中风光离开家乡的的少年来说。以这样凄惨的身份回到南方……只要想想遇见曾经书院同窗的可能,他就有种万蚁噬心之感。

    那是他怎么都不想面对的情形。

    甚至可以说,仅仅是这一点,就比“转为军户。九死一生”这样的未来要可怕得多!

    是以,在张滦说出让他到南方的话以后,连昕甚至没有去听后面几个“大人”在说什么,也没有去考虑南方是不是可能发生大战。

    他完全被那个恐怖的可能给吓到了。

    然而,想到从无忧无虑、交游广阔的官宦子弟瞬间沦为罪犯时的无助绝望,想到父亲被叛死刑和随之而去的母亲,想到他们连守孝也不能的奴仆生涯……姐姐的野心,和被送走时的一片死寂……

    连昕到底还是再次下定了决心。

    ——只有这么做,唯有这么做。才有一线希望!南方和北方,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何况那又算不上是威逼,反而是为他着想……

    &

    水溶可以称得上是满意而归。张滦没有任何推诿,干脆的答应了帮他,这自然是原因之一。

    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但张滦对他有交好的意向是很明显的事。

    现阶段而言,有这样的助力不是坏事。何况这张滦有些古怪,并不像是多有野心的模样。

    再来……

    在送别了张滦和向礼衍之后,水溶有些止不住的目光闪动。

    现在朝廷对南方的重视差太远了。虽京城也听过有倭寇侵扰,却人人都不放在心上。

    毕竟,倭寇只是小患,一个海外贫瘠小国的匪寇而已,远远和鞑靼的铁蹄不能比。退一万步说,东南局势即使糜烂,一时间也威胁不到京城。这和北方鞑靼是完全不一样的。

    至少前方一场大败,鞑靼的铁蹄就会直接威逼京城!

    也因此……

    若是以“会发生战争”为前提来考虑,没有被朝廷多加关注的东南军队,其实情况十分糟糕!

    据水溶所知,空晌严重、军械严重跟不上,训练程度就更不用说。

    而现在四外姓郡王中唯一一个还能领导军队的南安郡王,不过也是个富贵闲人而已。正是因为军队没有什么威胁,才会被放任继承父亲的位置,以示朝廷恩典。若真是要开战……

    这些放到战争里,都是致命问题!

    那么,大型战争可能会发生吗?若是发生了,南方目前的军将,能不能应对?

    水溶觉得,张滦应该并不是信口雌黄。他甚至还记得,张滦确实是在太孙面前说过几次,不要只注意北方。只是太孙从来没在意过而已。

    现在再想想,不管那倭寇来自何等小国,既然都能传到京城来,总不会是一般的江湖匪类。

    且史书上也有元蒙渡海征伐失败的记载,想来应该也是有些战力的。

    若有力量又有野心,看到军队糜烂、主将无能、朝廷不管的地盘摆在哪里,难道会一直都保持谦恭?

    沉思着,水溶越来越觉得——这未必不是他的机会!

    他封号北静,但是北方的事情,他基本是没可能插手的。哪怕鞑靼铁蹄已经威胁京城——太孙在北方的投入早已经足够大,大到让他觉得人手充足。北方局势,已经算是帝党和忠顺亲王较量的主战场。

    ——这也是他们轻易将他抛向忠烈王府的原因之一。

    忠烈王府在北方的力量早已经式微。

    不过,还不等水溶目送两个客人的身影消失,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有些犹疑的声音,“郡王……小人有一事要说。”

    水溶一怔。

    这声音是连昕的——难道他又变了心意不成?

    才燃起雄心的水溶不由一皱眉。转过身来。

    见他转头,连昕忽然“噗通”一声跪下,道,“郡王对我们姐弟二人恩重如山,连昕明日一早就要走了,或者来不及拜别郡王。连昕想来想去,有件事情,觉得还是不能隐瞒郡王。”

    他一口气说到这儿,语气显然缓慢下来,“只是。不知郡王能否让人站得远些?”

    水溶有些莫名。

    不过看起来。连昕一点也不像是改变了主意的模样。他就向四周扫了一眼。

    这会儿。在他的身边可不只是连昕一人了。只是连昕站得与他最近罢了。作为郡王,他常规的随从便有数十,这是应有的排场。

    这些人手,足以将他和普通人分开。

    得到了水溶的示意。其他随从便纷纷散开了一圈,将行人都挡在了外面。

    在酒楼前面这么做,无疑是挡了许多人的路。可水溶到底是郡王之尊,悦来楼又终究不是京城里最顶尖的酒楼,来往的没有地位太高的权贵,是以并无人抗议。

    “你说吧。”水溶确实是对连家姐弟充满愧疚,是以颇为大度。

    连昕咬咬牙,看着地面的双眼再次闪过复杂之色,但他沉默片刻后。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姐姐,姐姐那时候,其实知道香粉是有毒的。”

    水溶一怔。

    连昕的声音很小,但水溶确实是暗中练了内功。是以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你说什么?”

    连昕深吸一口气,继续低声道,“贾才人哪有使人送香粉的道理?姐姐是知道有诈的。可是,姐姐也是一样的,她希望,您能更讨厌明淑郡主一点……”

    水溶的脸色顿时变得复杂无比。

    在他的心里,连晴是个坚韧但又善良有才华的女子。中毒的事件加上随之而来的盗匪事件,更是他愤恨自己的无力。对连晴,他只有愧疚和怜惜。

    但现在连昕却告诉她,连晴至少知道那毒粉的事情?

    水溶一时竟只能无言的瞪着低下头去的连昕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另外的问题,“……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连昕依然低头道,“郡王对我们姐弟有大恩,这样的事,我想来想去,不该欺瞒郡王。不过……”

    连昕再次顿了顿,才道,“姐姐再也不可能回到郡王身边了吧?而且,就算是知道了这件事,郡王应该也不会将姐姐接回来交给明淑郡主才对……郡王不愿愧疚于心,是以才满足连昕的愿望,连昕也不愿带着愧疚回南方。”

    他的话有些混乱。

    而且他到底还是有些话隐瞒了没说——作为曾经的官宦世家的子弟,他难免想得多些。

    现在连晴被隐瞒身份送走了。

    而北静郡王不管再讨厌明淑郡主,和她的婚姻也不会短。而且,以他对明淑郡主的厌恶,妾室之类的存在不会少。

    那么,北静郡王对连晴的感情能持续多久?

    而他对那些争宠的手段,又能保持多久的无知?他知道,北静郡王是很聪明的。且还有一个让他信赖的母亲。若是许久之后,他依然记得连晴,却幡然醒悟过来,连晴当初也用过手段,到时候他会怎么想?

    与其如此,不如早点让他知道。

    而且,连昕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非常渺茫的期盼——现在的北静郡王,对他姐姐是有感情的。这样的感情让他送走了她,也会把她当做外室养着。

    可他的性情其实也厚道。

    倘若他对连晴的好感不再,是不是有可能……安排连晴别嫁?

第二百一十六章 好心() 
连昕对水溶的“坦白”,让水溶久久的沉默。

    这也就导致水溶的护卫们将那片场地围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周围的行人都很有眼色的绕道而行不说,酒楼中也越来越多的人出来,却只敢拥挤在门口,不敢往外冲,甚至深感气氛凝滞,连窃窃私语都不敢。

    张滦和向礼衍本来就没有走远,向礼衍一直都比较关注周围的环境,听见后面的动静就一拉张滦,两人一回头,便看见了那有些奇怪的一幕。

    向礼衍道,“你该比我懂世情些,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连昕就算是要谢水溶,也不用这时候,这地方吧?”

    他们两人的接触倒是不多。

    不过,或者是出于直觉,张滦对向礼衍最开始的那点别扭,在接触两次后也基本消失了。

    向礼衍更是本能的觉得这人不错,态度便自然良好。

    可以说,尽管只是见面一两次,他们却都能判定,这或者是一个接近“倾盖如故”的朋友。

    可这件事情,张滦又哪里明白?

    至少之前连昕答应说要去南方的时候,可真是一副壮士断腕的决绝之色,张滦不觉得他会这么快后悔。

    是以……

    “也许和他姐姐有关?总归是他们的事。”张滦猜到一点,但也只是一点,“总归不该是我们能管的。”

    向礼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不免想到了那个倒霉的,被向礼荆用雷霆手段收拾得根本不可能再留在京城的女子。

    “对了。”张滦忽然反应过来,“你跟着我走……总不会是不打算回家了?”

    向礼衍略有些苦笑,“明早再回去。今天去观里晚课。”

    张滦看他这个模样,总觉得略有些眼熟,忽地就想起一件事来,挑眉问,“说来我倒忘了问你——当初你既然知道你哥哥的打算,为什么还要跟去群芳宴?总不会是为了那什么巫蛊邪术吧?”

    向礼衍听他这么问。也知道他猜到一些,苦笑道,“何必多问?”

    张滦立刻就明白了。

    当母亲的,想来总会操心儿女的婚事。何况那忠烈王妃原本也是个有名的才女。对群芳宴想来也不是全无期待?

    不过,向礼衍给他的感觉,显然是很想一走了之游荡江湖的模样……若这是真的,他肯定是不愿意娶京城仕宦贵女的吧?

    要这么想的话,张滦倒是安心不少。

    他也就不再多问,正想掉头走人。这时候,跟在他身后不吭声的崖松忽地道。“少主看那边。”

    张滦奇怪的顺着崖松的目光看过去。却见斜对面。一张圆圆的苹果脸从一栋楼三楼的窗户里探了出来,带着毫无遮掩的好奇,看着连昕那边。

    这个女孩子,张滦没见过真人。但其实是见过画像的。

    何况那栋楼也很好认。

    只是,他还没吭声,同样顺着目光看过去的向礼衍先叫出口了,语气十分诧异,“林青玉?”

    “怎么?”张滦对他的语气表示疑问。

    向礼衍摇摇头道,“那是林家的二姑娘……”说到这里,他忽然反应过来,“你认得?”

    张滦肯定的点了点头。

    向礼衍略微诧异,但很快放过不提。“她好像大胆了点。我以为官宦家的女孩子不会那么……唔,这算是抛头露面了?”

    张滦再次点头,又往上看了看。

    林青玉已经转过脸去,似乎在呼唤什么。这让张滦近乎屏住呼吸——他虽然知道林如海即将到京,但没想到这时候黛玉会出来。而且是到她似乎从来没关注过的资生堂。

    幸而,很快,黛玉的脸也在窗前出现了。

    她也往连昕水溶那边看了一眼,但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反而拉走了青玉。不过,在离开窗边之前,她的目光往下扫了扫。

    张滦也不知道她是否有意,不过他肯定,她应该是看见他了。

    她的神情没有惊喜,但嘴角确实带笑——和张滦记忆中,前生这时候的她相比,实在是明媚许多。

    只是,在看到他或者他们之后,她脸上闪过明显的几分疑惑。然后……整个人消失不见。

    张滦想要苦笑。

    以他对黛玉的了解……这不会是以为他有什么正事吧?

    不过,也罢。本来就算是没有群芳宴,他也有所准备的。日后……相见的机会或者不少。既然她并没有太怪责他前生的无能……

    他略略定神,这才对向礼衍笑道,“看来是姐姐的纵容。另外,林家的家教显然与一般闺阁不同。”

    向礼衍想起在群芳宴见到的黛玉的言行,也不由点头。随即,忽地看着张滦道,“这几天,向礼荆派人请了你的堂兄两次。说是请开堂会。”

    张滦默然。

    这个他倒是不用派人去查的。因为他已经料到。莫看向礼荆之前行事颇露痕迹……可那未必不是露给别人看的。

    张滦和他交道打了不少,不会怀疑他的敏锐。

    不过……

    “张淮没去过吧?”

    向礼衍点了点头,略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张淮只想与我为难。”既然向礼衍明说了他和向礼荆的关系,张滦也就没和他隐瞒,“但向礼荆至少在短时间内,未必愿意和我为难。”

    向礼衍若有所悟。

    张滦看着他,却忽然在心底叹息——前生,他的好友如秦钟、柳湘莲其实也是很聪明的。但他们的聪明,从来不会在这种地方。等到现在,纵使再次相见,以他如今想要做的事情,也不大可能和他们再成为好友了……

    &

    “怎么回事?”

    迎春虽然也有些好奇,但这辈子大小姐的身价到底是养出来了。尽管她不是对青玉的毫无顾忌没有羡慕之心,但对青玉呼唤,她到底没有走过去。

    对她来说,虽说要活出自我,但终究要有个限度的。

    青玉却有些无趣起来,“我本来还以为是纨绔当街惩罚奴仆来的。谁知道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黛玉则负责一点的解说道,“应该是做奴仆的犯了什么事。在那里请罪。不过看来是不会被惩罚了。”

    撇开当事人的身份不谈——如今已经不再明亮,黛玉不好说看得清对方的袍服,能看得出身份——这种事在京城里实在是太多。

    也就是青玉这样乍得自由的才会有兴趣。这么一听,迎春就半点兴趣也无了。她往外面一看,道,“天很快就要暗了,还是快点用完膳回去吧。”

    说完又道,“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你这撒手掌柜是不是也该去芳园看看了?若是去芳园,倒是可以在别庄住一晚。”

    这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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