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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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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打尽,以后不愁不是民党的天下。我陈畸生以一手给民党造成了永久事业,虽死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甘心。”金铃见他这样兴奋,有意谏两句言,话到舌尖又咽回去了。自己心中想:这个究竟不妥,炸死项子城及他一班亲近,可以说是为民除害。要连带把外国的公使武官也都炸死,这岂不要引出国际交涉来?再说他本人同岳大谊全在天安门上应差,这一来两个人全得随着殉难。我纵然舍得陈畸生,还舍不得岳大谊呢。
  从来妇人就怕有外心,一有了外心,什么叫丈夫,什么叫儿子,一概可以不顾。金铃在班子里卖笑之时,同岳大谊就认识,并且两个人还有交情。后来大谊又认识了旁人,金铃也随着畸生从良,两人当然是断绝了关系。不料近来大谊因为同畸生当的是一样的差使,彼此很是要好,有时便到陈家来寻畸生,无意中又遇着了金铃。两人四目传情,却不敢公然相认。畸生给引见,大谊便呼金铃为嫂子。有时候他来了,赶上畸生不在家,金铃也把他让进来,敬茶敬烟,十分殷勤。本来大谊是阔少出身,生来的桃花眼,眼看这个妇人属了人家,他又觉出是绝色来了。何况金铃又有意勾搭,自然没有不上钩之理。两人在暗中又重续旧好,畸生却连影儿全不知道。再加上大谊有的是钱,厨子女仆拉车的,他在默地里一赏便是十块,请想这些人焉得不为他两人严守秘密。这一次畸生因为要炸项子城,特特回到家来,把银钱衣服全给了金铃,又把心腹对金铃说知,这一来可就坏了大事了。假如他要不说明,只偷偷地把炸弹携走,这一幕玉石俱焚的活剧,还是真演成了。不过世间事全由天定,非人力所能勉强。一者是项子城的寿命未尽;二者东西各国公使武官,不该罹此浩劫。所以默默中竟使畸生对金铃,把这一场秘密,和盘托出。金铃是一个很有阅历、最能沉得住气的女子,她心中虽暗暗打算,面子上却丝毫不露,反倒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来,向畸生说道:“你一定要这样做,我也不能拦你。因为咱俩的志愿原是一样的,不过你以身殉国,我的这个身子,可就要漂泊天涯,毫无归宿了,我心里怎能不难过呢?”她说到这里,便用手帕拭泪,故作悲泣之状。畸生道:“这有什么?你远远地走开,择人而事。无论嫁谁,我都不反对。只要你保持住了,不再坠落烟花,吾愿已足。咱们又不是结发夫妻,难道还能强迫叫你给我守节吗?”金铃道:“咱们虽不是结发夫妻,然而感情却比结发夫妻还厚。我又怎忍得在你身后嫁人呢?我的志向是想到南省去,寻一个尼姑庙,落发修行,了此一生。再不然,便到海外去,投身革命党,帮着他们做一点事业。我想借你的身后大名,他们总不至于不收。这两条道儿,不知你赞成哪一条?”畸生道:“当然以第二说不失我们革命家的本色。第一条是厌世悲观,而且近于迷信,据我看,很可以不必。”金铃道:“我也想是第二条路好,不过你明天走后,我再拉着箱子行李,往车站上运,很容易招人疑忌,不但与我无益,或者与你的大事上,还许发生影响,这很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你还得仔细斟酌一番才好。”这几句话,把畸生说得瞿然一惊,连连点头道:“到底是你的心思细密,眼光锐敏,这件事果然关系很大。据我看,事不宜迟,干干脆脆你今天乘夜车便走,好在这时候还不足八点,十点钟才开车呢。”金铃故做为难之态,说:“这个如何使得?我们今夜尚可做通宵之谈,以志永别,我岂能坐夜车走,弃这千金一刻的光阴呢?”畸生道:“事到而今,咱们是各奔前程,谁也不必顾谁,谁也不用恋谁了。我叫你今夜走,你就今夜走吧。”金铃迟迟疑疑,尚有恋恋不舍之意。畸生却至再催她走。金铃只收拾了一个软箱,将自己随身衣裳放在箱内,钞票也取出来随身带着。畸生的衣裳,她不肯带,说:“我带许多箱笼,走着不便。”畸生也不便勉强,只将拉车的叫过来,说:“你送太太到车站,她有要紧的事到天津去,三两天就回来。”金铃上了车子,与畸生洒泪而别。畸生转回身来将门关上。
  金铃走出不远,便吩咐拉车的拉她到岳宅去。拉车的曾拉过金铃去访大谊,因此他毫不迟疑地,一气将金铃拉到顺治门外岳宅。金铃叫车夫敲门,看门的出来,认得是陈太太,是他们老爷最要好的女友,便献殷勤说道:“陈太太快请里面坐吧。我们老爷还不曾下班呢。”金铃叫车夫替她提着软箱,先到客屋中坐。墙上有现成电话,金铃自摘下耳机来,叫了督察处的电话,亲口与大谊通话,快快请他回家,有最紧要事面商。大谊一听是金铃说话,并且是在他家中,心中很觉诧异,说这事真怪得很,畸生明明回家去了,她这时怎么能出得来?就是出来,也不能到我家中,其中必有什么特别缘故。想到这里,一刻也没敢耽延,立时马上加鞭,飞奔到自己家中,先问门房,陈太太在哪里。门房回说在客屋中。大谊骂道:“混账东西!你为何不让到后房太太屋中?这冷的天,叫人家在客屋等候,真真该死!”门房忙回道:“小人至再地让,怎奈太太一定不肯,说有要紧的话,不能对第三个人说,所以小人也不敢再让了。”大谊一听,更觉着诧异,忙三步并两步地,跑到客屋中。见金铃一个人,呆呆在那里坐着,脸上颜色很不好看。大谊进来,招呼嫂嫂,这冷的天气,您为何不到后房?倘然冻坏了,是闹着玩的吗?金铃一见大谊回来,仿佛得着活宝一般,立刻把房门关上。又向大谊道:“千万别放进一个人来,我有要紧的事报告给你。”大谊一看这神气,心里也有点着慌。自己立在门前,用后背顶住门,说:“没人进来,请您快说吧。”金铃一壁说着,一壁流泪,说:“我也明知道此话一说,畸生的性命就没有了。不过我害了他一个人的命,却是救了几百人的命,我也不能不说了。”她把前前后后的情形,只字不遗,全对大谊说清。大谊听一句,身上抖颤一回。等金铃说完了,他脸上早吓得白棉纸一般,不觉趴在地上,先给金铃磕了一个大头。说:“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不来报告,等到后天我连魂全炸没有了。但是这个事情太大了,可叫我有什么法子办呢?”金铃道:“难为你还是多年的老差事,怎么遇事则迷呢?这件事你只有即刻禀知吴必翔,听他的示下。他叫怎样办,你就怎样办。并且这件事你一刻也不能再迟,倘然走漏风声,他走了,那时全部责任得由你一个人担负。你仔细一点好了。”几句话提醒了大谊,他蓦地立起身来,喊叫家人雇一辆马车来。又吩咐自己的车夫,快去绊住了拉陈太太那个车夫,千万别放他走了。又打电话给外右二区,叫署长特派十名干警,分驻在陈畸生住宅左近,不许由陈宅放走一人。又须严守秘密,不叫外边知道。他一切都安排好了,马车已经开来。他叫金铃随他一同到厅里去,金铃知道这个炮已经放了,想再不出头作证是不成了,只得随着大谊上车,连车帘全挂上,恐怕被人看见走漏了风声。一直来到厅中,将马车停在督察处门前。大谊一个人先去见总监,说有要紧公事面禀。必翔将他叫到自己办公室中,大谊以目示意,必翔将左右伺候人一律回避,大谊这才诉说金铃报告的事。才说了两三句,必翔坐不住,倏地立起来问大谊道:“你可将报告的妇人带到厅里来吗?”大谊说已经带来,必翔连说快请快请。大谊跑出去,将金铃从车上叫下来,一直领入总监办公室。厅内人见了,全都很诧异。又正赶上吴必翔因为求子,要说一位姨太太。大家便猜到,这一定是大谊拉皮条纤,陪了本人来,好请总监当面相看。彼此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大谊也无暇去理他们,陪着金铃来至办公室。金铃一见必翔,连忙深深鞠躬,必翔朝着她拱手致谢。说:“难得这位女士深明大义,救了中外许多生命。本总监先代表大家,向女士道谢。就请女士将经过情形,先简单地说一说吧。”金铃又重新述说一遍,必翔说:“先屈尊女士,到我宅内暂住。”随喊过一个家人来,吩咐用马车送这位女士先到我宅里,叫太太好好款待。家人陪着金铃去了。这里必翔调兵遣将,前去逮捕畸生。岳大谊仍坐着他那马车,一直到陈宅去。并顺便到自己家里,赏了陈宅的车夫二十块钱,叫他先回去稳住了畸生,就说太太已经上火车走了,然后自己再跟了去。车夫得着钱,当然遵命办理。畸生在家中候的工夫很久,不见车夫回来,心中很是犹豫不定,好容易盼着他回来了。车夫说:“今天火车误了点,我又送太太上车,寻好了座位方才出来,所以格外显晚了。”畸生点点头,叫他下去休息。
  过了不大工夫,又有人敲门。畸生因为心里有病,听见叫门,连忙亲自迎出来,问是谁。外面说,大哥快开门吧。畸生听出是大谊的声音,忙开了门向里让。大谊道:“我才回家,厅里就打来电话,说总监又要开督察会议,叫我即刻去,并约着你。你就上车,咱们一同走吧。我也不到里面坐了。”畸生说:“我得回屋中换制服啊。”大谊道:“就是便衣很好,你看我也未穿制服。”畸生道:“既然这样,咱们就一同走吧。”大谊让他先上马车,然后自己也上去,马车夫将车才开了走。这里早有厅里派来一个督察员,两名巡官,十名警察,还会同本区的一名巡官,四个警察,一拥而入,进了陈家的院子,分往各屋搜查。畸生存的炸弹,原先本放在炕洞中,如今是用着了,所以把它取出来,就摆在衣橱内,预备明天随身带着。这些人当然手到擒来,又寻出几件密电密信,一齐都抄了走。然后派两个巡官,带着四名警察,在这里看守着,不准擅动。却说大谊陪着畸生来至督察处,见处中冷清清的,并没有许多人,不像是开会的样子。畸生待要向大谊动问,却见大谊慌张张地一个人出去了。不大工夫,就听上面喊下来,总监请陈老爷谈话。紧跟着四名内勤警察,都挎着盒子炮一齐进来,向畸生道:“总监请您。”畸生一看情形与往常不同,很是诧异。只得随着警察,到总监办公室中。必翔见他进来,忙起身相迎,又拱他上坐。这一来,闹得畸生更摸不着头脑了,说:“职员是伺候总监的人,怎敢当总监这样优礼?”必翔冷笑道:“鄙人肉眼不识英雄,一向屈尊陈先生在本厅服务,实在惶愧得很。原来陈先生是革命大家,失敬失敬。”说罢又让他上坐,畸生一听这话,心里轰的一声,这才了然是自己要做的事,已经完全破露。但是何人报告的呢?除去金铃,并无第二人知道,这当然是她毫无疑义了。怪不得拉车的回来得如此之晚,可见他们全都串通一气。悔只悔不听金戈二的话,早做防备。此时也来不及了,这件事既经破露,自然性命难保,死活早已置之度外,这原算不了什么。只是机会错过,大业成空,实在叫人难乎为情。联想到《左传》郑厉公的两句话:谋及妇人,宜其死也。真是一点不错啊。他只顾胡思乱想,却不答必翔的话。必翔又催道:“陈先生,事到而今,你难道还不露英雄本色吗?”畸生这才明白过来,慨然说道:“总监,你也不必往下问了。大丈夫做事磊落光明,既敢做就敢当,应当判什么罪,请总监即刻执行。不过畸生尚有一事求总监务必代我转达总统,畸生便死在九泉下,也可以安心了。”必翔道:“陈先生,你是为国死义的人,我吴必翔虽然无法救你,然而我确是从心眼里佩服。你有什么心事,只管向我说,只是我力量能够做得到的,我必要替你做到,你就放心大胆地说吧。”畸生道:“此次谋炸项公,完全是我陈畸生个人的意思。家伯不但不与闻,而且自他回籍之后,我们伯侄始终就未见过一面。这一层,务必请总监转达总统,千万不要牵涉到家伯身上才好。”必翔道:“我一定替你转达,但是我也有一点事求你,不知你可能帮我的忙不能?”畸生笑道:“总监这话太可笑了,我畸生在本厅服务将及二年,承总监事事优待,感恩知己,是士之常情。对总监个人,哪有不帮忙之理?您就说是什么事吧。”必翔道:“陈先生既有这大举动,当然预备了不止一天。但不知同谋的还有几位?继先生而起的,尚有何人?先生既以身殉义,视死如归,其余诸位,当然也都是奇男子大丈夫。古人说当仁不让,先生似不可独享其名,请你把他们说一说,也可使当道知道这件事的来踪去路,将来引以为戒,也未必与国事无补。但不知陈先生可以说否?”畸生哈哈一阵狂笑,说:“总监真可谓善于说辞,其实也未尝不是实话。不过同谋起义,这种事也有广义狭义之分,但不知总监问的是广义还是狭义的?”必翔道:“怎么是广义?怎么又是狭义呢?”畸生道:“合革命全体言之,叫作广义;只就目前一事而言,叫作狭义。”必翔道:“此时说不到广义,只谈狭义吧。”畸生道:“要谈狭义,同谋者只我一人,继起何人我更不知。”必翔知道问不出来,只好作罢。却将他交给岳大谊,说:“你陪陈先生先到优待室暂住。此事要严嘱厅内的人,千万别传出一点声息去。连陈家的人,都要看住了,免得他们在外边乱说。”大谊将畸生陪下去,暂且不提。
  单说吴必翔对于这件事,自己觉着万分棘手。后天便到了阅兵之期,竟出了这大的暗杀事件。而主谋暗杀之人,却是本厅的重要职员。假如这事要向总统回明,虽说目前是破了,究竟平日总算失察。厅内有这样人,自己连一点影儿全不知道,直待事到临期,有人出首报告,方才晓得。这种溺职的处分,当然是要免不了的。要暂时先隐匿不报,这大事件,如何能隐得住。将来倘被总统知道了,自己要变成嫌疑犯,这个罪名更大了。左思右想,把厅内重要职员,全请到密室,大家会议,谁也不敢下断语。因为这件事关系太大了,如禀明总统,当时总监担了不是,谁负这个责任?要不禀明总统,将来知道了,总监的不是更大,谁负这个责任?官吏性质本来最滑,当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主意还得总监自己决定。必翔一看这神气,也不便再问他们了。赌气喊套车,一个人先回宅去了。才一进家门,他那日本姨太太樱子迎着便问他,说:“你送回家里一个女人,是做什么的?听说你借着求子的名儿,又要纳妾,难道我生的那一个,不是你的儿子吗?”必翔正在没好气,却被樱子迎头数说了一顿,他如何能忍耐得住?便大声说道:“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那个女子,关系很大的案情,我是怕她跑了,所以才送到家来。你怎么竟疑惑到纳妾上去了?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事?还故意同我捣乱过不去,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必翔这样一吵,樱子立刻急了,说:“你这老龟!竟敢朝着我瞪眼发疯。我怎么捣乱?又怎么要你的命?咱们得说一个清清楚楚。儿子都替你养这么大了,倒招出你的嫌恶来。你是怕我碍眼,不能再纳三房五妾,我还是不乐意在中国住了,你给我十万块钱,我带着儿子,即刻就回国。省得在你眼前,把我们娘儿两个,看成眼中钉肉中刺。”说罢又哭又喊,朝着必翔就要拼命。两口子正闹得不可开交,徐灵光来了。灵光向来到吴宅,出入不避。樱子拿他当耳目,他也借着樱子的力量,托人情,拉官纤,从中揩油。这老头子是装疯卖傻,到处能讨人欢喜,有时必翔同樱子吵架,非他来劝解不开。这一次适逢其会,他来得真凑巧,一见他两人又打到一处,连忙告奋勇加入调人。先把必翔劝到小书房中,又劝樱子不要生气。总监因为后天有要紧差使,他正在为难着急。姨太太无论如何,得容忍这一回。至于纳妾的事我敢做保,决然没有这回事。樱子这才不闹了。他又去见必翔,自以为劝架有功,又想起掘银子的事来。向必翔要求,再行文内右警署,添派四名警察,加夜工刨地求金。必翔心说我哪里顾得这些没要紧的事,便用申斥的口吻,向灵光说道:“你的财迷也忒大了。从前费了许多事,也不曾掘出一根银毛来。你怎么还唠叨?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事?还有工夫管这没要紧的事吗?”灵光嬉皮笑脸地问道:“总监有什么心事,对我老徐说一说,准能替总监分忧卸责。”必翔说:“咱俩是老朋友,这件事我也不必瞒你,不过对你说了你也没有法子替我分忧。”灵光道:“您就说吧。不是我老徐吹牛,什么事咱都有法子,而且还高明,保管叫总监听了如意。”必翔便把方才这个难题,详细对灵光说了一遍。灵光哈哈大笑,说:“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这一个小小问题,总监就解决不了啦。”必翔道:“你先别吹,快说有什么法子?”灵光道:“事不宜迟,你今晚就得去见总统,当面检举。如果今天不检举,明天总统必然知道,您再说就晚啦。总统还许疑惑您同陈某伙同一气呢。这个不是您担得起吗?”几句话说得必翔瞿然一惊,说:“我也是这样想,只是这句话实在有一点张不开口,叫我怎么说啊?”灵光笑道:“这件事很好说,待我传授心法。”说罢附在必翔耳边,告以如此这般。必翔欢喜得跳起来,说:“果然有理。我也是当局者迷。”忙喊套车,立刻到总统府去。
  项子城一见他的面,便首先动问:“后天阅操你一切警备,可都预备好了吗?”必翔躬身回道:“警备的事,已经布置就绪。只是临时发生了一件重大问题,不敢不向总统回明,请示如何办理。”项子城听了一愣,说:“什么重大的事值得向我请示?”必翔道:“当日总统曾交下一个条子,是留学生陈畸生,派在京师警察厅量才委用。这点小事,总统大约还记得吧。”项子城想了想说:“不错,有这么一件事。他是陈兰甫的侄儿,陈兰甫是我们河南大名士,又在我幕中当过秘书。我想他的侄儿家学渊源,一定可以做点事,因此派到警察厅,叫他学习学习。你问他做什么?莫非有什么不尽职地方?你倒无须关系我的面子,如果不尽职只管将他开除,不必姑息。”必翔道:“若论此人,平常日子,还是非常尽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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