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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涟漪(清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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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色的红晕游戏在她的脸颊上,他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若涵慌忙挣脱,他却抱得更紧了些,连带着将她的脸也深埋入那宽阔的胸膛内。

像一团棉絮堵在了胸口,她都快喘不上气来了。忍不住推搡道:“四爷,您放手。”

磁性带着一抹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滚烫的唇近在耳畔,有意无意的撩拨到她的耳垂,引起她的身体一阵酥麻。

“若涵,乖,让我抱一会儿。”

这叫什么事儿啊!

若涵大脑昏沉沉的,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措手不及。越发的弄不懂胤禛这个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对她……

心忍不住纠结起来,这个男人不是她能碰的。他是未来的雍正,即便他的胸膛很温暖、很宽阔,即便他的跋扈让她着迷。可是,她无法容忍和众多的女人抢一个男人。

“四爷,别这样。放开我好不好。”她轻轻的去推他的胸膛。

“别动……”他的声音隐忍而低沉。

“爷……放开,这不合礼数。”她愤恨的抬头,却望进那一双充满炙热气息的双眸。

恍惚间,他忽然端起了她的下颚,覆上了他的唇。

红唇被开启,滚烫的舌辗转着长驱直入。毫无防备的热情让若涵整个人呆愕,直到感觉他的唇舌在试探着撩拨她的,她才想起反抗来。

咬紧牙关,抵出他的唇舌,再不让他攻占半分,他却步步紧逼,炽吻越发纠缠、眷恋。

伸手在他的背上猛地敲打了一阵,刚想揪着他的衣服想挣脱他,他早已洞悉的托住她后脑再次攻占。

眉眼迷蒙,诱人魂魄。若涵情不自禁的轻喘着,听见她不由自主逸出的娇吟声,他更是意乱情迷。

“放……放开。”她固执的摇头想逃脱那分分秒秒都烙印在她唇上的炽热,颈项面旁酡红如醉。

“小妖精,你是上天派来魅惑我的么。”他边吻边问,气息不定,沙哑喘息。

腰间一紧,他握着的手随着热吻的加剧四处游移,攻城略地的沿着细腻的曲线而上,吻也缓缓而下,在细致的颈间轻咬细舔。

他是在咬她还是吻她呢。若涵又痛又痒的哼叫出声,诱惑的嘤咛声声入耳,激得他揉捏温香身躯的手越发的狂野剧烈,不满足的覆上柔软饱满的高耸。

“够了!”若涵清醒过来,发狠的推开他。

两人彼此喘着粗气,狠命的瞪着对方,似乎都在为刚才的狂放而错愕不已。

若涵掀开车帘,喝道:“停车。”

车夫以为有什么事,逐放缓了速度,若涵跃下车后头也不回的奔走。

发疯似的奔回了暗香小筑,若涵顾不上喘口气便使劲拍起门来。

应门的是惠珍,小丫头见着若涵回来了,激动的冲进她怀里就直抹眼泪。好不容易哄她擦干眼泪,进了客厅却看见徐景庭和敏儿还有淑珍。

“若涵,你可回来了。”徐景庭看见她早已坐不安稳,顾不上礼仪的握住她的双手。“丫头,让我看看,好像瘦了。”

若涵笑出声,把刚才的不痛快暂时压制了下去。“瞧表哥说得,难道你不觉得我瘦了些会更漂亮么。”

敏儿、淑珍听见她这话都掩面笑起来。“小姐怎么样都是美丽动人的。”

“表哥,你坐。敏儿,给我弄点柚子叶煮水,我要好好洗掉身上的霉气。”

“好来,我这就去买。”敏儿笑着走出大厅,惠珍和淑珍则先去准备沐浴用的水。

大堂里直剩下徐景庭和若涵两人,他这才担忧的问:“这些天你去哪儿了,好多天不见你来厂子,让我一通好找。”

若涵喝了口茶,拿起糕点盒里的蝴蝶酥吃起来。“突然接到圣旨,皇上宣我进宫,我在德妃娘娘那里小住了些日子。”怕他担心,所以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

“皇宫?皇上怎么会宣你前去?若涵,我发觉你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景庭刚端起茶杯的手就停滞在半空。

“还不是刚来京城那会儿遇见了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十七阿哥还跟我学了点洋文。不知道怎么了就让皇上知道了,这才宣我去问问,没事的,我这不回来了嘛。”

徐景庭听她这么一说后面色稍微缓和了点。

这个细微的变化怎么能逃过若涵的眼睛。她揶揄道:“表哥,你不会是以为我去会情郎所以吃醋了吧。”

景庭脸色微红,怒得瞪她一眼。“就喜欢捉弄我,整天疯疯癫癫。”

若涵柔柔的笑,“我知道你疼我,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对了,厂子最近怎么样?”

“一切都好,你前些日子给的甘菊露的新配方我找师傅试了,成品还不错,我打算下一个月就放翰林轩去试卖。”

他喝了口茶,想到了另一件事,高兴的说:“差点忘了正事了。还记得以前那批法兰西商人吗,就是要加价的那些。”

“怎么了?他们来闹事?”

“不是,是想和我合伙做买卖。他们也真有意思,不惜高价从我这里买了批货物运回法兰西,结果被那些贵妇一抢而空。这不,昨天灰溜溜的来找我商谈。你觉得做是不做?”

“做,干嘛不做。”若涵急忙咽下嘴里的点心。“不仅要做,而且还要大做特做,别忘了签份协议。如果翰林轩的玫瑰滋颜霜能够顺利打开欧洲市场的话,那么我们就发啦。”

景庭见她眉开眼笑的样子也不禁扬起唇,“若涵,你不经商可惜了。如果你是男儿身,必定能有一番作为。”

“非也,我只想做个小女人,找个疼我的丈夫陪我度过余生,那才是我的理想。”

“那是否找到了?”景庭的目光蓦地一片柔情。

若涵装傻一笑,“表哥说笑了,哪有那么快。”

景庭也不语,只低头品起茶来。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随后还是他先开了口:“翰林轩来了批上好的苏杭软缎,有没有兴趣去挑选几匹。天也一天天的热起来,选几匹裁几身衣裳,你们女孩子家不是最爱美的么。”

“好啊,正想去布庄选几块料子,表哥真是知我心意。”

“你高兴就好。”

傍晚前,若涵梳洗一番,换了身淡蓝色繁花织锦、滚紫边的汉家女衫,由敏儿陪着到了翰林轩。

翰林轩最近又添了不少货色,整个上下五开间的店铺里挤满了人,毫不亚于现代的超市。

伙计恭敬的引领她到了二楼雅间,徐景庭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来了。过来看看,我让二掌柜挑了十多匹最好的,你看看还成不。”

若涵走到桌前,上面摆放着几匹缎子。颜色也有很多,素得、艳的,不过每一款都十分的典雅。其实早想买几匹缎子做几件越南的民族旗袍,如果在这京城里穿绝对是独此一家。

摸上那料子,果然是柔软似无,轻盈间凸显动态之美。她爱不释手的轻柔触摸,景庭干脆的说:“不如都让人给你送去。”

“不用,你开店是做生意的,都给我哪儿成。”听他这么一说,她干脆的挑选了杏红、碧色、莹白、水粉、浅黄、丁香色、湖蓝七匹缎子。尤其是那匹浅黄的软缎,上面用工艺精湛的缂丝织出了一幅夏日荷花图,如果做成越南旗袍一定格外好看。水粉色的那块料子若涵打算让人绣上一些海棠花做成普通旗装、镶玫红边就成。天热了,深蓝那块料子染上水波纹绣上芍药倒是可以制成一款改良的无袖小旗袍,当然大街上她可没有勇气穿,要是穿了非让人以有伤风化罪给逮到大牢里去,所以只能在暗香小筑里过过瘾。杏红、碧色和丁香色的杭缎留给敏儿和淑珍她们,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表哥,谢谢你了。”她回给他动人一笑。

景庭失神,忽然走到了一个架子前,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枚包裹红布的东西。

“给。”他塞在她手里。

若涵不解的打开层层红绸,里面竟然是一枚雕刻华美的玉簪。温润莹白的色彩,顶端雕成一多含苞待放的玉兰花,连根根花蕊都分外清晰。

“表哥,好端端的怎么送我这么多东西?这个玉簪一看就是珍品,还是送给未来嫂子吧。”

她不是不明白徐景庭的心,从第一次见到他,就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情意,只是他不说,她也不点破。他毕竟是第一个帮助自己的人,她不想伤他的心。

“你忘了过两日就是你的生日,以前每年生日你都缠着我要礼物的。”

景庭温柔动情的声音撩拨着她的心弦,她真的有些糊涂了。

他执起她手里的玉兰簪子,轻轻的插在她盘起的发间。“若涵,看来你真的什么都忘了。”

幽幽的一句让若涵觉得有些天旋地转,极力保持着冷静。难道以前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和他有过什么么?难道“沈若涵”和徐景庭曾经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她怎么就没想到好好的问问敏儿呢,还烦傻劲的只把景庭当表哥。

“表哥……”她懦懦无语。

他却一如既往的温柔笑说:“没事,过去的好。只是……你以后能否叫我景庭。”

若涵犹豫片刻,终于扬起笑。“对,在你面前的是全新的沈若涵,我们都要向前看,景庭。”

梨园之行

六月初一,虽是六月按照阳历的话实际上已经是七月,烈日炎炎的夏日,太阳像发疯似的越晒越炽烈。北京城的夏季更干燥,三伏的天日头刚刚出来,地上已经似着了火。大太阳底下站不了一会儿就能把人给烤焦了,巷子里的那棵大树还被蝉给占领了,它们躲在树叶低下扇动着音膜恼人的叫着。

那种下蒸上烤的感觉简直叫人窒息,偏偏天闷热得一丝风也没有,连空气似乎都凝住了。若涵满脸绯红,再下去她怕自己会中暑。

正午,到了开饭的时候若涵却热得一点都吃不下去,刚顾着灌冰水。早些时候在修正小筑时,幸好经敏儿提醒,京城的家家户户基本都会在不显眼的位置给建个冰窖,到了冬天储存一些过冬的粮食蔬菜。她就在靠近厨房的地方也给建了个,冬天时存了一些冰,用的是甘甜的玉泉山的泉水冻结成的,想喝时只要凿取一些便成。

换了件新做的吊带裙,反正在自己家里也没人会看。虽然她刚换上那会儿敏儿和淑珍、惠珍看得直脸红摇头,仿佛她干了啥伤风败俗的事。不过她是小姐,只要她高兴,她们也没啥意见。

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她早已提前一个月让人编了竹垫,类似于现代的麻将块凉席座垫,所以躺在上面倒也很凉快。

敏儿见她午饭也没顾得上吃,于是贴心的弄了盘水果来,同样是冰镇过的,清凉爽口。于是一下午主仆四人就一起聊天、绣花。除了敏儿有好手艺外,惠珍和淑珍也是。两人来自扬州,和苏州靠的近,所以从小便学习苏绣,那些绣出的花样活灵活现的,看得若涵羡慕不已,反正无聊,也就跟着学起来。

“京城这天真热,听说河北山东倒是连着下了几场暴雨,还引发了几次洪水。”惠珍没事就喜欢去市集上溜达,所以小道消息也比较多。

淑珍叹了口气,想起自己的身世不免哀哀道:“不知道又要又多少家庭遭殃了。那些糟了灾的一股脑全涌进了县城,达官贵人们却连一个子儿都舍不得救济。”

正吃着一块西瓜的若涵愣了愣,随口一说:“我们可以救济。”

三人都朝她看去,敏儿笑说:“小姐,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若涵放下瓜皮,用帕子擦了下手和唇。“我来京城的这些日子也赚了不少钱了,我们四人每个月顶多也就是二两银子的花销,那么多银票藏着难道等着它长霉么,当然是接济穷人啦。”

惠珍笑起来,“小姐,你人真好。”

若涵拧了下她的小脸蛋,戏弄着笑说:“你小姐我当然心好,等过几年还要为你找个好夫婿呢。”

惠珍被她这么一说,小脸顿时通红,娇嗔道:“小姐,你最坏了,都说的什么呀……”她害羞的窝进了淑珍的怀里。

主仆四人正说笑呢,前院传来敲门声。

若涵站起身吩咐:“敏儿,去开门,我回屋换身衣服。”

“哎,就去。”

换了身清爽宽敞七分袖的湖绿衣衫,若涵一进厅里就看见正喝着冰镇西瓜汁的胤祥和胤礼。不过,这回还多了个小不点,就是上次她救治的弘晖。

“若涵。”弘晖这个小家伙看来病早好了,看见她中气十足的叫了声,笑着跑来就拉着她的手。“若涵,你怎么都不来看我呢,害我……”

胤祥在一旁糗他,和盘托出。“你走后,晖儿没看见你就哭鼻子了,直嚷着要四嫂把你找回来,后来被四哥说了几句,吓得就不敢提了。”

弘晖不好意思了,干脆依偎在若涵怀里。“别听十三叔的,我才……才没有哭鼻子。”

胤礼有些吃醋了,干脆也跑过来拉着她另一只手。“若涵……你怎么就出宫了呢,还想在宫里就能多见你几次呢。”

胤祥揶揄着笑道:“看看,你是怎么收买这两个小家伙的,瞧他们看见你高兴的。”

若涵拉着两个孩子坐下,给他们几块刚做的小蛋糕尝尝,抬头便看向胤祥。

“十三爷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地方啊?”

“还不是被这两个小鬼缠的,再说你这里也凉快不是。几天不见,你这里又有新玩意了。这垫子倒是别致,坐着又软又凉快。”

她不等他开口便说:“得,等下让敏儿给你拿一套。”幸亏她多做了几套以备不时之需。

胤祥笑起来,“知己啊,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若涵笑,“你哪次来不是带些回去的。”

他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干脆你好人做到底,我的那些福晋都想问你要两瓶那什么玫瑰滋颜霜的。”

感情当她这里是杂货铺子了。若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喊来了淑珍,让她在书房里放个冰盆,让两个孩子去那儿玩儿。”

厅里只剩下若涵和胤祥了。她这才淡淡的说:“十三爷,你不会光是为了十七爷和世子才来的吧。”

胤祥一滞,讪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精明。”

“说吧,什么事?”若涵扇着扇,喝了一口西瓜汁。

他神秘兮兮的问:“你……那天是不是四哥带着你出宫的?你们没什么事儿吧。”

若涵愣了下,想起在马车里的那幕,不免蹙紧了眉。马上她又缓和的微笑:“没什么事儿,可能就是有点小摩擦,我不爱回贝勒府。”

“真的?就这个?”胤祥纳闷的深思,喃喃道:“最近四哥火气大的很,他掌管的户部官吏没一个敢挨近他的,连我都能避则避。”

“哼,笑话。”若涵含笑看着他,“十三爷,四爷火气大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如您去问问,或许四爷就说了。”

对方斜瞪她,嘴里嘟囔道:“要是我敢,还来找你干嘛。你是不知道,四哥火大时,没人敢接近。”

果真是个冷面王,喜怒不定的,连最亲近的兄弟都见他怕怕,人活到这份上还有啥意思。

若涵并不以为是她拒绝了他的吻他才心情不好,开玩笑,被强吻的是她,他恼火个什么劲。或许是受不了一个民女的拒绝,与生俱来的优越性和男性自尊受到了践踏,所以恼火。

“若涵……”胤祥嬉皮笑脸的扯扯她衣袖,“要不……你去看看四哥。”

她立刻像见鬼似的盯着他,“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去见他,躲都来不及。”口不择言中把心声都脱口而出。

胤祥倒是立刻面露古怪,看得她直发怵。半晌才好言道:“若涵,其实你不用怕四哥的,私底下四哥常提到你,说你是个奇女子,很是佩服呢。”

“你别给我灌迷汤,小女子承受不起四贝勒的赏识。”这话还指不定是胤祥胡诌的呢,在宫里可没见胤禛给她好脸色看。

若涵冷下脸,“十三爷什么时候变成扯皮条的老鸨了,可惜,若涵不是那春满楼的姑娘。”

胤祥见她气了,忙陪笑着:“你看看你,这就生气啦?我又没说什么,骂骂我也就算了,还非把自己往低贱了说。”

“十三叔(哥)你干嘛欺负若涵。”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接着胤礼和弘晖就挡在了若涵身前,把胤祥弄得哭笑不得。

“好人难做,你说我冤不冤啊。”

若涵好笑的摸摸两人头顶,“胤祥他没那么胆,姐姐和他说事呢。”

“得,我也不多说了,就当我没来过行了吧。”胤祥拉着脸拱手告辞。 “十三叔,还早呢,为什么这么早回去,我不要。”弘晖撅着小嘴不满的说。

胤礼也是搭拉着脸,附和道:“就是,离关宫门还早呢,好不容易见到若涵的,就知道自个儿霸着谈天。”

“说什么呢,十七弟。”胤祥随手拉过两个小的,这两个小东西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十三爷慢走,不送。”若涵笑面如花,才不甩他闹情绪。

他故作生气的冷哼一声,却立刻道:“去把那凉席和滋颜霜给爷拿来吧。”

若涵一听笑起来,这茬他倒没忘。

一直送三人到了门外,胤祥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你自个儿看着办吧,四哥待你不错,莫要辜负他。”

留下愣在门口的若涵一脸茫然。奇了怪了,怎么说得她和他四哥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合着她在始乱终弃呢。

定是天热了,把个潇洒俊美的十三阿哥胤祥给烧胡涂了。

××× ×××上次惠珍的一席话让若涵生了个念头,来到翰林轩和徐景庭合计了下。她打算在京郊买块地,最好是靠近山头的,需有山有河流经过、风景务必要好。如果行的话,在山上开垦几十亩田地,雇用逃难来的灾民来耕种。

徐景庭的办事效率一向高来着,隔了快半个月就给她在城北的京郊置办了一块。那是个废弃的庄园,本来属于一对老夫妇,只有一个儿子去了广州,他们年岁大了也打理不了这么大的庄子。前年老伴儿死了,留下个孤老婆子。最近在广州的儿子打算将她接去住,所以她急于转手卖了这庄园。

一早,徐景庭带着若涵就去了那个庄子。马车驶出城大约半个时辰后就隐约看见了一条青石铺就的道。

道路两旁是成片的梨树,可惜已经是六月的天,看不见漫天梨花的美景。

若涵忍不住将头探出,景庭拉了她一把。“小心,别被树枝给刮伤了。”

“梨花如静女,寂寞出春暮,春色惜天真。玉颊洗风露;素月谈相映;肃然见风度。恨无尘外人;为续雪香句;孤芳忌太洁;莫遣凡卉妬。”她口里赞着梨花的高洁,笑说:“等来年三月梨花全部开了,这里一定美不胜收。”

“就知道你一定喜欢这里,快到庄子了,那老宅怕是要拆了重建。”

“景庭,你说沿着梨树种植的方向用篱笆将整个庄园围起来好不好,再竖个牌楼,提上梨园二字,不用汉白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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